西南科技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 李婉
在現代化建設中,生態環境問題呈現日趨明顯的態勢,儼然成了發展道路上的短板,使人民群眾的獲得感、幸福感以及安全體驗感被明顯影響。準確識別生態環境風險,是有效化解生態環境問題的前提。我國生態環境風險主要包含以下方面:
人的生命健康水平與環境質量息息相關,同時,環境質量也作為一把標尺,對自然環境的優劣進行根本上的衡量。人類的日常生活離不開自然資源,人類在獲取自然資源時會造成對生態的破壞,引發生態風險。近些年來,隨著全社會對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的大力推行,我國在環境污染的治理工作領域大體上呈現穩中較好,但當下的形勢依然不容樂觀。空氣質量總體改善,但不斷加速的城市化、工業化發展進程,又使得霧霾天氣不時地出現,使人民群眾的生產、生活受到極其不利的影響。水污染情況進一步改善,但是突出問題難以根治。此外,土壤污染情況總體不容樂觀。由于規劃、管理不當,土地被隨意占用,導致風險暗暗積聚。除此之外,環境質量風險也會由自然災害所引發。自然災害包括火山噴發、地震、泥石流、沙塵暴等。不容忽視的還有生態退化問題,水土流失、土地荒漠化、風力侵蝕以及草原退化等現象依舊到處存在,不僅阻礙了生態環境建設,更為國家現代化建設帶來了諸多損失。
生態安全是指生態環境不受生態破壞與環境污染影響而保持基本的運行狀態,是保障人類正常活動而需要達到的最低生態環保水準。在現階段,我國生態安全風險的主要來源是一些突發事件和污染事故。在市場經濟騰飛發展的過程中,風險也呈現出極為明顯的規律性。對經濟效益進行片面追求,而對因此造成的突發事件和污染事故視而不見,是使生態安全風險增高的重要因素。例如,在海上進行開采石油工作而造成的原油泄漏,在工業生產中出現的排污不暢等,諸如此類的各種環境事故,都使生態安全的風險性變得更高。
所謂區域平衡風險,是指在不斷擴大規模的資源開發和產業轉移的影響下,區域之間的生態環境質量差距隨之拉大,生態退化的趨勢在原本生態環境水平較好的區域悄然出現,人與自然關系失衡的狀況也開始在區域內發生。盡管我國推行的“區域協調發展戰略”在一定程度上減輕了區域內的生態環境風險,然而伴隨產業轉移的實施,又出現了污染轉移,它成了區域平衡風險的又一痛點。在近些年,我國有關部門大力創設試驗區、示范區的舉措,為區域平衡發展提供了有效助力。
防范化解生態環境風險,對推動經濟社會穩中向好發展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總的來說,主要體現在以下方面:
“統籌安全和發展,增強憂患意識,做到居安思危,是我們黨治國理政的一個重大原則”[1]。回望國內,我國已完成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目標,全面深化改革工作進入深水區域,此時開始浮現出一些體制、機制上的問題,更多急流險灘暗礁橫在面前,中國目前面臨新的態勢、新的機遇、新的挑戰。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不僅需要把握機遇、迎接挑戰,還需要居安思危、防患于未然。俗言:千里之堤毀于蟻穴。小的風險挑戰如若防范不力,積少成多則易引發質變,從而導致綜合風險挑戰的產生,局部影響整體,要素的變化將引起整體的變化。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生態環境問題是一個長期困擾人類的難題。近代以來,隨著工業化的快速發展,我國也一度面臨嚴峻的生態環境風險。如何正確應對生態環境風險,科學處理好人與自然的和諧關系,是發展過程中面臨的重要實踐問題。推進綠色發展,貫徹創新、綠色、協調、開放、共享的新發展理念,有效地做好防范工作,把污染防治的主動戰打好。
我們黨一向對制度建設和治理能力建設很重視,在治國理政的偉大實踐中,總結到許多寶貴的經驗,其中一條就是:始終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不動搖,發揮制度優勢,借助制度的威力來應對風險挑戰。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提出了十三個方面的戰略舉措,緊緊圍繞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堅持和完善、國家治理體系的推進以及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進程。生態環境問題是人民群眾最關心的問題。同時也是最實際的問題,對此大會上提出了“堅持和完善生態文明制度體系,促進人與自然和諧共生”。除此之外,全會對生態環境保護制度、生態環境保護責任制度、資源高效利用制度都做出了嚴格的要求。縱然側重點各不相同,但本質上都緊密關聯著生態環境風險的防范與化解,凸顯了國家對于生態環境安全的維護工作投入了高度的重視。換言之,對生態環境風險進行防范化解,從而實現人民群眾對優美生態環境的需求,歸根到底也是推動國家治理體系進步的必要條件,是推動治理能力現代化的必由之路。
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對生態環境安全極為重視,把著力打好污染防治攻堅戰置于三大攻堅戰之首的戰略地位,助力我國生態環境保護發生關鍵性、全局性轉變。在取得巨大成就的同時,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我國環境承載力度有限,生態系統脆弱,且污染嚴重、資源緊張的窘境沒有得到根本扭轉,生態系統退化的嚴峻形勢依然顯而易見。我國在革命、建設和改革過程中,不可避免地積累下來諸多問題,其中環境問題在今天依然處于高發、頻發的情形,生態環境問題至此已經成為民生之患、民心之痛的一種存在。如果大眾不能被滿足對優美生態環境的需求,同時對優質生態產品的渴望不能得到實現,那么廣大人民群眾的幸福體驗感就會大打折扣,由此引發強烈的不滿情緒甚至可能造成矛盾沖突。生態環境與黨的使命宗旨和國計民生息息相關,是社會發展到這個時代面臨的一項重大社會問題。生態文明是否能夠建設好,直接關系到中華民族能否在繁榮之路上越走越遠,是要貫徹的根本大計。
在當前階段,仍有許多問題存在于我國生態環境風險的治理工作中,比如還沒有完善形成多元主體合作共治格局、過于強大的政府力量、相對薄弱的企業和社會力量、較為低迷的公眾參與度、不能完全發揮用途的監督制約機制。只有采取如下措施,才能推進完善我國生態治理模式:
首先,要把黨的最大制度優勢充分利用起來,即堅持黨的統一領導。在新時代防范化解生態風險的實踐中,我們必須將執政黨的核心領導地位充分地凸顯出來,使執政黨的領導作用得到淋漓盡致的發揮,諸如頂層設計、戰略規劃等內容都應該由執政黨負責統籌。在新時代的背景下,對防范化解生態環境風險中黨的統一,主要在以下兩方面體現:第一,對黨的理論創新水平與能力進行加強。在推進“生態治理”過程中,始終堅持“綠色”創新理論;在有關生態的立法、執法以及司法等方面,必須對生態法制建設進行加強,生態治理工作必須依靠綠色法制規范;對于領導干部的政績考核,不可“唯GDP論”,必須引入綠色政績觀來考核,從而對生態治理工作進行引導。第二,在預警性這一方面,黨必須致力于發展生態風險的預警研判能力,同時也要致力于提高生態風險的防范化解能力,出臺安全生產、綠色低碳發展等倡議,推動生態治理與生產、生活的良性互動。對環境違法行為加大打擊力度和懲處力度,利用法制體系的強制性來推動生態風險的防治。對于環境破壞行為,必須加大責任追究力度,建立健全責任追究機制,給生態治理提供更強有力的保障。
生態治理工作的關鍵一環,就是必須有一個合理的生態治理主體體系結構。在這個體系結構中,生態文明建設的組織者是生態治理的各個主體,執行者也是生態治理的各個主體。與此同時,各個主體又是權利與義務的結合體。以往政府在生態治理主體體系結構中處于核心位置,但體系結構過于單一。在新時代背景下,最理想的生態治理格局應是如此:第一,政府占據主導地位,依靠權力的下放、生態政策的制定、生態資源的統籌、各區域不同主體的組織協調,以提升政府的公信力、服務力。第二,以企業為主體,強化企業的社會責任意識,從而積極參與生態治理工作。對于寧愿交罰款也要逃避生態治理責任的觀念,要堅決予以摒棄。所以,在生態治理新格局中,企業必須牢牢堅守法律底線,既要把生態環境保護好,又不能放棄對利潤的追求;既要擔負發展經濟的職責,也要擔負生態環境保護的職責。第三,要發動群眾踴躍參與,讓廣大人民群眾在生態治理實踐中積極投入,把人民的智慧與力量充分地發揮起來。廣大人民群眾在生態治理體系中有著必不可少的作用。在生態受到破壞時,他們是直接受害者;在生態得到治理時,他們也是直接受益者。所以必須要把他們的參與感和責任感充分地調動起來,對他們的生態利益訴求及時進行了解,并把生態治理的參與渠道進行拓寬。
在生態治理的變化與生態理念的變化之間,存在著相互統一的關系。生態理念給生態治理工作的價值目標進行了指明;生態治理同時又對生態理念的踐行起到了推動性作用,并使高度的思想共識最終形成在全社會范圍中。伴隨著我國改革開放向縱深發展以及社會結構的轉型,新的矛盾、風險和問題也接踵而至,所以國家治理能力也必須盡快地與這些新的變化相適應。在我國現代化道路上,對于生態風險交錯疊加出現的現象,國家要緊跟時代需求,對治理理念加以調節,把諸如“統治”與“管理”的昔日狹隘思想予以摒棄。以往是單一的治理模式,即從此轉向多元共治模式,從而取得良好的治理效果。上級領導指出:“治理和管理一字之差,體現的是系統治理、依法治理、源頭治理、綜合施策。”[2]理論引領實踐,我國提出一系列更先進的生態文明思想提供了新的思路,給生態環境風險的化解指引了方向。
當前,人類與自然的關系日趨惡化,生態環境受到的損害越來越嚴重,國家適時提出“綠色發展”,十九大報告把綠水青山和金山銀山放在同等重要的位置,這表明要視生態為生命。這一理念打破了經濟發展與生態治理的“零和博弈”,從“先污染后治理”的發展思路開始逐漸轉向循環發展、低碳發展的新理念。此后,“生態民生觀”的提出,引發了人們對自身消費理念、物質滿足所導致的一系列生態問題的思考,認識到天藍、水清、山綠、環境美也同樣對生活是否幸福具有重要的衡量作用。我國最近又提出了全新的現代生態治理觀,倡導“用最嚴格的制度、最嚴密的法治來保護生態環境”,在法治的層面上為生態環境的保護提供了可靠的保障。正是在生態治理理念的現實映照下,以及在現實的需要之下,防范化解生態環境風險的舉措才得以逐步完善。
作為一項涉及多個領域、多方面要素的復雜系統工程,生態治理的把握需要依托整體的思維方法。自然界和人類社會都是一個整體,既有規律,又有有機的聯系。整體思維有助于正確把握自然與社會之間的內在有機關系,是對兩者之間整體生存狀態的真實映照,是一種辯證的思考模式,能夠與生態治理現代化更好地相互適應。上級領導指出:“在生態環境保護建設上,一定要樹立大局觀、長遠觀、整體觀”[3],“全方位、全地域、全過程開展生態環境保護”[3]。要實現用系統化的整體思維方式處理生態風險,就必須堅持“山水林田湖是一個生命共同體”的理念,使多元治理主體的創造性得到最大程度的發揮,從而推動我國的生態治理現代化。要形成系統化的整體思維方式,使自然生態和社會生態相結合,并遵循其自身的運動規律。恩格斯在《論權威》中指出:“如果說人靠科學和創造天才征服了自然力,那么自然力也對人進行報復,按人利用自然力的程度使人服從一種真正的專制,而不管社會組織怎樣[4]。”所以,必須把生態環境與人、社會、自然的協調統一起來,才能達到人與自然的和諧發展。最后,要想形成系統的整體性思維方法,就要按照各個地區的生態合作管理原則,把各個地區的治理力量統一起來。因為生態環境本質上是一個有機系統,它由多個部分構成,每個區域的局部生態環境都與整體的生態系統密切相關,彼此之間的關系也是相互制約的。因此,必須牢固樹立生態區域共同體意識,把不同地區的生態環境狀況納入一個完整的生態環境體系中去認識和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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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設生態文明,是關系人民福祉、關乎民族未來的長遠大計。面對資源約束趨緊、環境污染嚴重、生態系統退化的嚴峻形勢,必須樹立尊重自然、順應自然、保護自然的生態文明理念,把生態文明建設放在突出地位,融入經濟建設、政治建設、文化建設、社會建設各方面和全過程,努力建設美麗中國,實現中華民族永續發展。”11月15日,新當選的中國共產黨總書記習近平在常委見面會上的講話中提到:“我們的人民熱愛生活,期盼有更好的教育、更穩定的工作、更滿意的收入、更可靠的社會保障、更高水平的醫療衛生服務、更舒適的居住條件、更優美的環境,期盼著孩子們能成長得更好、工作得更好、生活得更好。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們的奮斗目標。”
習近平指出,我們要建設的現代化是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現代化,既要創造更多物質財富和精神財富以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也要提供更多優質生態產品以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優美生態環境需要。必須堅持節約優先、保護優先、自然恢復為主的方針,形成節約資源和保護環境的空間格局、產業結構、生產方式、生活方式,還自然以寧靜、和諧、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