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國平 ""人生最好的境界是豐富的安靜。
——周國平
潘光旦 ""潘光旦除了教學、著書之外,從1935年起兼任清華大學教務長,負責全校的教學組織工作。他工作認真負責,不徇私情。有一次,安徽省主席劉鎮(zhèn)華想讓他的兩個兒子來清華旁聽,潘光旦回信婉言拒絕,信中說:“承劉主席看得起,但清華之被人瞧得上眼,全是因為它按規(guī)章制度辦事。如果把這點給破了,清華不是也不值錢了嗎?”
熊慶來 ""熊慶來在清華大學任數(shù)學系系主任期間,一天在辦公室里翻閱《科學》雜志,被華羅庚的一篇文章吸引。他越看越高興,看完后,問周圍的同事:“這個華羅庚是哪國留學生?”沒人回答。他又問:“他是在哪個大學教書的?”還是沒人回答。過了一會兒,一位江蘇籍的教員忽然想起他弟弟有個初中同學叫華羅庚,便拿來雜志一看,“華羅庚”三個字沒錯,就說:“他哪里是在什么大學教書,他只讀過初中,聽說在金壇中學當事務員。”熊慶來驚詫不已,當即決定請華羅庚來清華。華就這樣來到了清華,限于資格,在數(shù)學系先當資料員。可是熊慶來每遇到難解的題目,就會大聲喊道:“華先生,你來一下,看看這個題目怎樣解呀!”
梁實秋 ""梁實秋擅長演講,他的演講獨具風采,令人印象深刻。他在臺灣師范大學任教期間,校長劉真常請名人到校演講。一次,主講人因故遲到,在座的師生都等得很不耐煩。于是,劉真便請在座的梁實秋上臺給同學們講幾句話。梁實秋本不愿充當這類角色,但校長有令,只好以一副無奈的表情,慢吞吞地說:“過去演京戲,往往在正戲上演之前,找一個二三流的角色,上臺來跳跳加官,以便讓后臺的主角有充分的時間準備。我現(xiàn)在就是奉命出來跳加官的。”話不尋常,驅散了師生們的不快,全場哄堂大笑。
林語堂 ""林語堂上英文課時,從不舉行任何卷面形式的考試,他采用一種獨特的考試方式——“相面打分”。他的記性特別好,一個班的學生,幾節(jié)課下來,他就認得差不多了,在課堂上能隨時指名學生起立回答問題。不到期末,每個學生的學力和程度,他幾乎了如指掌。到期末評定成績時,他就坐在講臺上,拿起學生名冊,輪流唱名,點到的學生依次站起,他就像相面先生一樣,朝對方略為一看,就定下分數(shù)。個別拿不準的,他就再跟對方聊上幾句,然后定分。學生們都覺得他這種方式的公正程度遠遠超過筆試命題的計分方法,心中無不佩服。
胡適 ""胡適當年在學生中很有影響,他在北京的住處米糧庫四號經常有學生前來拜訪。一次,一個學生想要拜訪他,在電話中與胡適約定第二天上午7時在胡的寓所見面,而該學生誤聽為下午。第二天下午7時,學生前來拜訪,門房告訴他胡適不在家。學生正想離開,胡適回來了,便邀請他進家。兩人談話時,胡適問道:“上午在候,何以不來?”學生答:“誤聽為下午。”胡適莞爾一笑,說:“我也懷疑你誤聽,故特地趕回。”
王星拱 ""王星拱任國立武漢大學校長時,格外愛惜學生。一次軍訓時,化學系的一個學生跟教官發(fā)生沖突,似乎理虧的不是學生,但教官嗓門很大,氣勢洶洶。學校訓導處想用給學生記過的處分來平息教官之怒,教官不答應,聲稱不開除這個學生,自己就卷鋪蓋走人。開除學生并非小事,這件事情鬧到了校務會議上。王星拱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后,慢吞吞地說:“那我寧愿換一個教官!”最后,那個教官灰溜溜地離開了。
陳漢章 ""陳漢章是一個老舉人,以博學聞名于世,京師大學堂恭請他做大學堂的講習。他生平有一大憾事,就是沒有“點翰林”。他到校以后,得知大學堂的章程規(guī)定學生畢業(yè)可以授進士,獎勵翰林頭銜,便想取一翰林以慰平生,于是甘愿做學生而不做講習。他在京師大學堂藏書樓里苦苦用功六年,眼看就要畢業(yè)了,辛亥革命卻爆發(fā)了。清廷被推翻,翰林自然泡了湯。不過這六年也沒有白費,他學問大進,成為樸學名家。1912年京師大學堂改為北京大學以后,陳漢章即被聘為北大歷史系教授。
(文/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