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醫藥制造業上市公司財務舞弊問題探析

［摘" " 要］ 醫藥制造業上市公司財務舞弊事件屢見不鮮，例如廣西北生藥業、杭州天目山藥業、康美藥業、輔仁藥業、爾康制藥和延安必康制藥等，這些醫藥制造業上市公司財務舞弊讓人防不勝防。長期以來，國家有關監管機構非常重視財務舞弊問題，但是財務舞弊現象未得到有效遏制，相反，近年發生的財務舞弊事件不管是在數量方面還是金額方面都不斷刷新歷史紀錄。醫藥制造業由于其行業的特殊性，往往成為財務舞弊的“重災區”。因此，為了維護廣大投資者的利益，推動醫藥制造業的持續穩定健康發展，對醫藥制造業上市公司財務舞弊的研究分析是十分必要的。

［關鍵詞］ 醫藥制造業；財務舞弊；基本特征；手段；原因

doi ： 10 . 3969 / j . issn . 1673 - 0194. 2023. 03. 003

［中圖分類號］ F239" " ［文獻標識碼］" A" " " ［文章編號］" 1673 - 0194（2023）03- 0012- 07

１" " " 樣本選擇和分析方法

本文中財務舞弊樣本的選擇主要依據證監會的處罰公告，具體數據來源于國泰安（ＣＳＭＡＲ）數據庫，從國泰安數據庫證監會２０１２版行業分類中導出２０１1—２０２１年醫藥制造業上市公司違規事件，并對違規類型、違規處罰方式和處罰金額等字段進行了人工處理。截止到２０２１年我國共有２９６家醫藥制造業上市公司，其中涉嫌財務舞弊或其他違規行為而受到證監會或其他地方監管機構處罰的醫藥制造業上市公司共有１４３家，統計顯示近半數醫藥制造業企業有被處罰的情況。可見，在醫藥制造業行業中，財務舞弊和財務違規行為時有發生。

本文以案例研究法為主要分析方法。選取了近些年被證監會處罰和對社會影響較大的財務舞弊案例，將相關理論與實例相結合，研究醫藥制造業上市公司財務舞弊的特點和原因。

２" " "財務舞弊基本特征分析

本部分內容對醫藥制造業上市公司２０１1—２０２１年１４３家企業的財務舞弊基本特征進行了分析，這些特征對注冊會計師有效識別、評估和防范審計風險具有重要意義。

２．１" "財務舞弊企業地域分布特征

表１統計了財務舞弊企業的地域分布情況。從表1可以看出，經濟發展水平高的地區的醫藥制造業上市公司發生財務舞弊的比例明顯高于經濟發展水平低的地區的醫藥制造業上市公司。

從2011—2021年１４３家醫藥制造業財務舞弊企業的地域分布特征來看，財務舞弊與經濟發展水平之間存在較為顯著的正向關系。總體而言，經濟越發達，醫藥制造業上市公司更有可能進行財務舞弊。出現這種現象可能基于以下原因。一是醫藥制造業企業研發投入大、研發失敗的風險高，這些企業往往會選擇在政府扶持力度大、優惠政策多的地區落戶，而經濟發達地區往往成了企業的首選。基于此，大量醫藥制造業上市公司集聚在經濟發達地區，致使舞弊占比高于經濟欠發達地區。二是經濟發達地區醫藥制造業上市公司業務范圍廣、關聯關系復雜，部分企業還涉及國外業務，這使得企業財務舞弊手段更加復雜、隱蔽，不易被監管機構和社會公眾發現，這給部分醫藥制造業企業提供了財務舞弊的機會。這就要求注冊會計師要關注地區經濟發展水平與財務舞弊之間的關系，將地區經濟發展水平作為風險評估的重要因素之一。

２．２" "財務舞弊或違規類型特征

由表２可知，2011—2021年我國醫藥制造業上市公司的財務舞弊與違規手段主要是虛假記載、重大遺漏和推遲披露，三者合計占全部使用手段的７２．８５％，其他占比較大的是占用公司資產、一般會計處理不當等。重大遺漏和推遲披露屬于信息披露方面的舞弊手段，由于我國上市公司信息披露制度不完善和信息的不對稱，這些造假手段難以被發現，上市公司也往往傾向于在這方面進行財務舞弊。

２．３" "財務舞弊年度分布特征

表３列示了樣本企業財務舞弊發生的年度分布情況。由表3可知，在２０１６年以后，財務舞弊的發生數量呈大幅增長趨勢，合計占比高達７２．７２％，究其原因，可能是由于２０１７年國家實施醫療控費政策，降低了大量藥品的銷售價格以及為了降低藥價的虛高將兩票制正式引入藥品采購中，這兩項政策大大壓縮了制藥企業的利潤空間，導致不少制藥企業出現虧損，為了避免持續虧損而退市，部分制藥企業不惜進行財務舞弊，粉飾財務報表。

2011—2021年１４３家樣本公司財務舞弊年度分布特征帶給注冊會計師以下啟示：一是注冊會計師識別和評估審計風險時要關注國家大政方針對財務舞弊的影響；二是注冊會計師要保持職業懷疑，通過在本期獲取的審計證據，倒查被審計單位在以前年度是否存在財務舞弊的行為。

３" " " 醫藥制造業上市公司常見財務舞弊的手段及特征

３．１" "虛增收入

縱觀證監會披露的財務舞弊案例，近些年收入舞弊在造假手段中最為突出，這也反映出上市公司的財務舞弊已經從簡單粗暴的賬目造假進化到不擇手段的假賬真做。醫藥制造業上市公司財務舞弊的手段也花樣百出，其主要通過以下兩種方式來進行收入的虛構：一是通過偽造銷售合同和相關發票，偽造、變造相關單據以及進行關聯交易串通合謀虛構業務和收入。二是通過提前確認收入來虛增收入，主要包括銷售商品還未滿足收入確認時點就開始確認收入；市價發生變化，實際售價低于合同約定價格，但是企業依然按照合同約定價格進行收入確認；企業因商品質量不合格發生退貨時，往往不進行賬務處理。

３．２" "虛增資產

虛增資產也是醫藥制造業上市公司財務舞弊的主要手段之一。其主要通過虛增貨幣資金和虛增固定資產、在建工程等實現資產的虛增。貨幣資金的舞弊一般來說需要銀行等金融機構密切配合，例如應客戶要求向審計人員提供虛假的詢證函、對賬單等。而虛增固定資產和在建工程則是把以前未納入報表的項目直接納入表內。例如，從康美藥業財務舞弊案例中可以發現銀行和康美藥業相互串通，向審計人員提供虛假銀行流水、對賬單和詢證函，致使審計人員無法發現康美藥業２０１６—２０１８年８８６．８億元的貨幣資金造假，最終導致審計失敗。另外，康美藥業在《２０１８年年度報告》中將以前未納入報表的普寧中藥城、甘肅隴西中藥城等６個工程項目納入表內，調增固定資產１１．８９億元，調增在建工程４．０１億元，而實際上納入表內的這６個工程項目并不滿足會計確認和計量條件。

３．３" "未依法披露重大事項

信息披露制度是要求上市公司為保障投資者利益和接受社會公眾的監督而依法必須公布或公開其有關信息和資料的規定，公司信息披露的完整、真實有利于保護廣大投資者的利益，上市公司重大事項信息的披露尤為重要。重大事項主要包括：一是引起特別風險的事項；二是審計結果表明財務信息可能存在重大錯報，或者需要修訂之前對重大錯報風險的評估；三是導致注冊會計師難以實施必要的審計程序和出具非標準審計意見的事項。［１］

４" " " 醫藥制造業上市公司財務舞弊形成原因分析

４．１" "醫藥制造業行業特殊性

目前，國內大多數醫藥制造業上市公司的經營范圍和經營規模在不斷擴大，業務范圍已不再是單純的藥品生產，而是形成了供產銷和農工商一體化的生產經營模式，將藥品的生產、加工和銷售整合為一個完整的產業系統。醫藥制造業上市公司的生產經營活動離不開原材料的采購、加工、銷售等環節，其中原材料的采購是非常重要的一個環節，在這個環節會有農戶和農民生產專業合作社參與，這就使企業的交易對象非常繁多和分散，并且在交易過程中會涉及大量的現金結算，所以其業務流和現金流無法像其他類型企業一樣有規范化的憑證和相關票據，同樣也不能通過銀行交易記錄來驗證其資金流動是否真實、交易業務是否真實。此外，醫藥制造業上市公司采購的原材料大多屬于消耗性生物資產（例如中藥材），與其他一般性的資產不同的是，此類生物資產的保管極易受到自然環境的影響，使得這類資產面臨較大的風險，進而增加了醫藥制造業上市公司的經營風險，而且消耗性生物資產的天然屬性決定了此類資產存在價值難以確定，盤點困難等問題。

４．２" "醫藥制造業企業賒銷規模大

企業保持適度賒銷有利于促進企業銷售，但產生的應收賬款過多，資金回收慢，財務風險也會相應地增加。

從表４可以看出，２０１６年，醫藥制造業企業的應收賬款平均值為０．４５億元，２０１９年為０．５９億元，僅三年時間應收賬款平均值就增長了３１％。這種現象是醫藥制造業企業相互競爭的結果，許多企業為擴大銷售量、搶占市場份額，寧愿承擔較高的財務風險也要放寬賒銷政策，從而產生了大量的應收賬款，時間長了企業就會缺乏流動資金，再加上企業管理層不重視應收賬款管理，導致企業形成了大量不良資產，最終把企業置于困境當中，從而增加了其財務舞弊的風險。

４．３" "稅收優惠使財務舞弊更為便利

醫藥行業是我國國民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關系著國計民生，對保護和增進人民群眾身體健康、提高人民群眾生活水平和質量，促進經濟社會發展進步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國家為了促進醫藥行業穩定健康發展，出臺了一系列支持醫藥行業發展的政策，尤其在稅收方面給予了很大優惠。在這種有利因素的影響下，部分醫藥制造業企業為了獲得更大比例的稅收優惠，冒險虛構公司銷售業績、虛增收入等。醫藥制造業企業通過國家的稅收優惠政策實現了減稅和財務舞弊的雙重目的，可謂“一箭雙雕”。

４．４" "醫藥制造業風險高［２］

首先，醫藥行業相較于其他行業面臨著更大的研發失敗風險。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人們更加注重健康，而醫藥用品直接關系到大眾的健康福祉，這就要求醫藥企業必須研發出更加有效、更加安全的醫藥用品，然而，研發醫藥用品并非易事，在此期間需要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一旦研發失敗，之前的研發投入很可能無法收回，使企業面臨巨大的財務壓力。另外，研發出的醫藥用品是直接應用于人體的，一旦出現質量或其他不良問題，企業必將陷入生存危機。其次，我國醫藥行業深受國家政策的影響，如圖１所示，我國２０１5—２０２０年醫藥制造業規模以上企業虧損額逐年大幅遞增，２０１７年年底虧損額達８０．６億元，２０２０年年底達到了２４２．８億元，增長了2倍。究其原因，主要是我國在２０１７年實行了醫療控費政策和兩票制政策，這兩項政策旨在加強對醫藥制造業企業醫藥用品生產銷售的監管，降低藥品的銷售價格。以上兩項措施的出臺大大壓縮了制藥企業的利潤空間，給醫藥制造企業的生存與發展帶來了巨大的挑戰，醫藥制造上市公司為了在資本市場生存下去，不得不進行財務舞弊。

４．５" "監管機構處罰力度不足

近年來，上市公司財務舞弊行為不斷出現，這既與上市公司缺乏誠信有關，更與我國金融監管松弛、證監會對上市公司財務舞弊處罰力度不足有關。根據舊《證券法》規定，上市公司發布虛假信息的，頂格處罰僅為６０萬元，相關責任人的最高罰款僅為３０萬元，這助長了上市公司進行財務舞弊的心態。２０２０年頒布的新《證券法》對上市公司財務舞弊的最高處罰從６０萬元提高至１ ０００萬元，雖然處罰金額增加幅度不小，但與財務舞弊帶來的收益不成正比，處罰金額仍然有進一步提升的空間。

如表５和表６所示，我國對醫藥制造業上市公司財務舞弊與違規的處罰方式更傾向于批評、警告、譴責和其他等較輕的處罰，占比高達８４．５９％。而罰款僅占１３．０４％，并且罰款金額在１００萬元以下的企業數占比達到了５５．２６％，這個金額對上市公司來說微乎其微，無法起到震懾作用，反而使財務舞弊行為更加猖獗。

５" " " 醫藥制造業上市公司財務舞弊的識別手段

５．１" "財務數據聯動分析

５．１．１" "貨幣資金和利息收入聯動異常分析

貨幣資金和利息收入聯動異常，往往伴隨著上市公司存貸雙高現象。

從表７可以看出，２０１５—２０１８年，康美藥業和延安必康的貨幣資金收益率均維持在１％左右，其遠低于３％以上的企業理財平均收益率。從利息收支情況來看，康美藥業和延安必康在這四個年度里，利息支出均明顯高于利息收入。此外，根據商業邏輯，企業在自有資金充足的情況下，是不會進行大額度舉債的，反觀康美藥業和延安必康，這兩家醫藥制造業上市公司在存在高額度貨幣資金的情況下依然大額度舉債，這顯然不合常理。基于此，證監會通過調查證實了康美藥業和延安必康確實存在虛增貨幣資金的情況。

５．１．２" 收入增長率和毛利率聯動異常分析

毛利率異常是識別企業財務舞弊的有效特征之一。研究發現，在眾多的收入增長率和毛利率聯動異常案例中，上市公司所處行業低迷，而上市公司的收入增長率卻異于整個行業的發展趨勢，呈現出高速增長狀態。［３］此時，可以結合其他非財務信息（如企業管理層是否誠信、企業內部控制是否有效以及是否存在新增關聯方和隱性關聯方等）進行綜合分析，識別是否存在財務舞弊。

根據康美藥業的年報和表８可知，康美藥業在２０１６—２０１８年間分別實現營業收入２１６．４２億元、２６４．７７億元、１９３．５６億元，其增長率最高達到了２２．３４％，遠高于同行業１１％的平均水平。雖然我國醫藥制造業近年來發展迅速，但其毛利率一直保持在１５％如表９所示，２００８—２０１１年紫鑫藥業的營業收入和凈利潤均呈增長態勢。而反觀紫鑫藥業的經營現金流量卻呈現出負增長的態勢，這難免不讓人懷疑其財務數據的真實性。僅就紫鑫藥業的凈利潤來看，２００８—２０１１年間，凈利潤分別為５ ３３３．９６萬元、６ １０８．４２萬元、１７ ３１６．６１萬元、２１ ７２８．３０萬元，公司的凈利潤實現了逐步增長。但從經營現金流量來看，公司的經營現金流量卻從正數變成了負數，２００８—２０１１年間，經營現金流量分別為２ ５６６．８６萬元、１ ２８０．７１萬元、－２１ ５４１．８２、－５５ ８７２．２０萬元。由此可見，紫鑫藥業極可能涉嫌財務舞弊。

另外，根據當時國家統計局的統計數據顯示，醫藥制造業的營業收入增長率為３０％左右，而紫鑫藥業的營業收入增長率高于這一比率，尤其是２０１０年更是達到了１５０．６６％。同時，在２０１０—２０１１年期間，整個醫藥制造業的整體利潤呈急速下降趨勢，而紫鑫藥業卻表現異常，凈利潤分別實現了１８３．４９％和２５．４８％的增長。此種異常現象引起了社會公眾的關注，最終揭露了其財務舞弊行為。

５．２" "利用非財務信息分析

除了運用財務信息識別企業的財務舞弊行為，還可以通過企業的非財務信息分析企業是否進行財務舞弊。具體如下。一是當管理層面臨異常壓力時，可能會涉嫌財務舞弊，這些壓力來自政府部門、債權人、機構投資者等對企業盈利能力的不合理預期以及被證監會特別處理或退市，企業管理層急于擺脫這些負面影響。二是頻繁更換會計師事務所。研究發現，在審計師任期的頭兩年發生審計失敗的概率是之后任期的３倍，這意味著審計師任期越短，發生審計失敗的概率越大。經常性或習慣性地更換會計師事務所，勢必會導致審計人員對企業財務狀況等信息的缺乏，進而使審計的質量下降。三是股權高度集中。雖然股權集中有利于提高決策的效率、產生利益協同效應，但是股權高度集中會產生利益侵占效應，即在控股股東和非控股股東發生利益沖突時，控股股東可能會犧牲中小股東的利益以保障自身的利益，尤其是市場缺乏有效的監督機制時，這種情況更容易發生，所以股權越集中，對大股東的制衡也就越差，財務舞弊發生的可能性也就越高。

６" " " 結論與建議

６．１" "研究結論

通過對我國１４３家醫藥制造業上市公司財務舞弊問題進行統計分析，本文得出以下結論：財務舞弊與公司所處區域經濟發達程度正相關，經濟越發達的地區，醫藥企業越有可能進行財務舞弊；自２０１６年后，受國家相關政策的影響，醫藥制造業企業財務舞弊數量不斷大幅增長；我國醫藥制造業上市公司數量與財務舞弊或違規公司數量增長趨勢一致。在舞弊手段方面，醫藥制造業上市公司主要以虛增收入、虛增資產和未依法披露重大事項等手段進行財務舞弊。

醫藥制造業企業財務舞弊的主要原因是農工商一體化的經營模式和消耗性生物資產價值不易確定、盤點難等，這些行業特殊性助長了醫藥制造業上市公司財務舞弊之風。此外，醫藥制造業賒銷規模大、虧損嚴重、稅收優惠以及監管處罰不足等也是此類企業進行財務舞弊的主要原因。

６．２" "對策建議

基于以上研究結論，為進一步減少醫藥制造業上市公司財務舞弊行為的發生，維護資本市場的平穩健康發展、保護廣大投資者的切身利益，本文提出以下幾個方面的建議。

一是強化審計手段與方法的研究，以降低審計風險。中介機構應加強對醫藥制造業生產經營模式的研究，特別是對醫藥制造業中消耗性生物資產價值難確定、盤點困難等問題的研究，探索出有效識別財務舞弊的方法體系，降低審計風險。

二是完善稅收優惠法律法規，以適應資本市場的發展。要進一步完善稅收優惠的法律法規，不斷改進稅收優惠法律法規的漏洞，以適應我國資本市場的發展，要對一些特殊性和抽象化的條款予以細化和明確，進一步縮減規則上的漏洞，壓縮舞弊空間。［４］

三是建立健全醫藥制造業研發補助政策，減少財務舞弊事件的發生。上述研究發現，醫藥制造業財務舞弊的發生與其研發風險高具有一定的關聯性。政府相關部門應建立切實可行的研發補助政策，對研發風險高的醫藥制造業企業加大補助力度，解決企業的后顧之憂，進而減少財務舞弊行為的發生。此外，醫藥制造業企業自身也應該加強風險識別、風險分析和風險應對，建立高效的風險預警機制。

四是加大對舞弊的查處力度，提高違法成本。證監會等相關監管機構要加強對上市公司財務舞弊的查處力度，嚴格執法，對財務舞弊行為時刻保持高壓態勢。此外，證監會對醫藥制造業上市公司財務舞弊的處罰力度有限，仍有進一步提升的空間。

五是充分發揮分析程序的作用，提升發現財務舞弊的能力。研究發現，財務數據、財務指標之間存在緊密的內在聯系。例如利息收入和貨幣資金聯動異常，一般都會伴隨著存貸雙高現象。這就為注冊會計師識別財務舞弊提供了啟示。另外，財務數據和非財務數據的聯動異常分析也是識別財務舞弊的重要手段。

主要參考文獻

［１］邢治偉．基于法務會計視角的上市公司財務舞弊研究［Ｊ］．法制博覽，２０１９（２５）：１０６－１０７．

［２］洪演，徐素波．醫藥類上市公司財務舞弊問題探析［Ｊ］．商業會計，２０２１（８）：９９－１０１．

［３］黃世忠，葉欽華，徐珊，等．２０１０—２０１９年中國上市公司財務舞弊分析［Ｊ］．財會月刊，２０２０（１４）：１５３－１６０．

［４］劉元，林愛梅，單雅迪．我國上市公司財務報告舞弊的特征和手段——基于２００８—２０１３年證監會處罰公告［Ｊ］．財會月刊，２０１５（２８）：１６－１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