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人的現代化發展路徑探討

摘要：人是社會發展的核心，人的現代化對于全面建設現代化具有重要的引領、推動作用。盡管馬克思并未明確提出人的現代化思想，但其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理論中內在包含著人的現代化建設的方法原則與根本目標。新時代新征程，人的現代化發展仍存在諸多現實問題。因此，以馬克思主義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理論為視角，深入分析人的現代化建設難點及其制約因素，在此基礎上進一步探尋其發展路徑，對于破解當下發展困境，推動全面現代化建設具有重要意義。

關鍵詞：馬克思；人的自由全面發展；人的現代化

中圖分類號：D9文獻標識碼：Adoi：10.19311/j.cnki.1672-3198.2022.23.073

現代化是一個廣義概念，內容涵蓋經濟、政治、文化、社會與人的現代化等多個領域。其中，人既是推動現代化的主體，也是現代化建設的目的。人的現代化對于現代化建設具有重要的引領與推動作用。20世紀中葉，“上帝之死”使西方學者開始反思人的精神危機，并進一步提出人的現代化這一研究命題。然而，彼時的社會環境導致其對于人的現代化研究具有濃厚的工具理性色彩與資本主義物性主導傾向。馬克思雖未作出有關現代化的明確論述，但其人的全面發展理論卻內在蘊含著人的現代化建設思想。當前，中國已經踏上全面建設現代化新征程。作為后發外源型現代化國家，中國的發展道路、形式與特點均與西方資本主義國家存在不同之處。因此，以馬克思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理論為指導分析當代中國人的現代化建設面臨的困境，進一步探究具有中國特色的人的現代化發展路徑，對于推進全面現代化建設具有重要意義。

1人的自由全面發展與人的現代化辯證關系

“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是馬克思對于人的本質的界定，是馬克思研究的邏輯起點。以此為基礎，馬克思提出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理論。這一理論不僅涵蓋了人的現代化思想，更超越了20世紀中期西方現代化理論研究的局限性與不足之處。從二者關系上看，人的自由全面發展是人現代化的最終目標，人的現代化則對自由全面發展具有推動作用。

1.1人的自由全面發展是人的現代化的最終目標

西方對于人現代化的研究源于社會分工與資本主義制度對人性的扭曲與壓抑所造成的人的發展滯后與物質生產力的狀況。以尼采的反叛為起點，西方現象學、存在主義、心理學等學者開始探究人的現代化，強調人的主體性與創造性。然而，其研究或是側重于人對社會發展的作用，或是夸大人的能動性，又或是主張同現存的一切東西實行徹底的決裂，造成工具理性與價值理性的對立，將人的發展推向極端非理性主義道路。馬克思則認為，人的發展是一切生產力提高的最終目標。為此，馬克思在《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中提出：“人以一種全面的方式，就是說，作為一個總體的人，占有自己的全面的本質”，這種占有是“按人的方式來理解的受動，是人的一種自我享受。”在《德意志意識形態》中，馬克思進一步提出“以個人對偶然性和關系的統治來代替關系和偶然性對個人的統治。” 人的現代化是人實現自身否定之否定的過程，是由必然向自由的飛躍，其最終目標是實現人的自由全面發展。

馬克思對于自由全面發展的論述包含需求、綜合能力以及社會關系三個方面：其一，人的需求將隨著生產力發展與物質財富的增長多樣化。其二，人的綜合能力得到全面提高，以便滿足多樣化的需求。其三，人的交往活動突破狹隘的地域性，實現社會關系的自由全面發展。總而言之，人的發展因全面而自由，因自由而全面。自由與全面的統一，構成人現代化道路的價值旨歸與最終目標。

1.2人的現代化是人的自由全面發展的必經階段

馬克思在考察生產力發展水平對自由的制約中指出：“到現在為止取得的一切自由的基礎是有限的生產力”。人的自由是其所處社會生產力范圍內的自由。在《哥達綱領批判》中，馬克思進一步指出：“在共產主義社會高級階段，在迫使個人奴隸般地服從分工的情形已經消失，從而腦力勞動和體力勞動的對立也隨之消失之后；在勞動已經不僅僅是謀生手段，而且本身成了生活的第一需要之后；在隨著個人的全面發展，他們的生產力也增長起來，而集體財富的一切源泉都充分涌流之后，只有在那個時候，才能完全超出資產階級權利的狹隘眼界，社會才能在自己的旗幟上寫上：各盡所能，按需分配！”可見，人自由全面發展的實現是一項長期的歷史性過程，依賴于共產主義社會下極大提高的生產力支撐。而人作為社會生產的主體，其自身的現代化建設對生產力發展具有引領、推動作用。因此，人的自由全面發展必然經歷人的現代化階段，完成人從傳統向現代的蛻變。

同時，馬克思指出：人是一定歷史階段上的人，人的活動，即人的現實化是“能動與受動”相統一的過程。因此，人實現現代化的過程中，必須肯定社會對人的塑造作用。英格爾斯選取六個發展中國家，企圖忽略不同國家社會歷史差異性探尋現代化人的共性特征，結果無疑會將各國人的現代化模式推向“趨同論”。人的現代化是人在社會條件的塑造與制約下適應社會現代化，在此基礎上不斷發揮主觀能動性，突破社會條件束縛，引領現代化的過程。人在塑造與被塑造中使自身現代性得到豐富與提高，最終實現人的自由全面發展。

2新時代中國人的現代化建設原則

馬克思關于人自由全面發展理論科學地闡釋了人發展的規律與目標，為當代中國人的現代化建設提供了方向指引與價值遵循。新時代推進中國人的現代化建設，必須堅持工具理性與價值理性、繼承性與創新性、個性與共性以及規律性與選擇性四個層面辯證統一。

2.1堅持主體推動與價值引領相統一

人的現代化的推進既要堅持以人為價值目標，又要重視人在發展過程中的重要作用。一方面，將人的自由全面發展作為最終目標，為當下社會生產力發展指明方向；另一方面，人在生產活動中對社會財富的創造以及其自身的適應與進步為自由全面發展奠定物質基礎與精神基礎。否認人的價值目標地位，現代化將成為物質奴役、支配人、加重人異化程度的工具；脫離人對現代化的引領與推動，自由全面發展這一目標也將成為空想。因此，新時代推進人的現代化建設，必須堅持將人的目標性與主體性相結合。

2.2堅持繼承性與創新性相統一

成功的實踐離不開科學的理論指導，人的現代化的推進也需要正確的建設理論。中國作為社會主義國家，馬克思主義理論為中國的建設提供行動指南；同時，五千年文明古國流傳的豐厚傳統文化是鑄造當前處于現代化階段的人的重要因素。因此，中國人的現代化建設理論必須是對馬克思主義理論與中國傳統文化的繼承與創新。一方面，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以人為起點和目標，正確揭示了人發展的應然與實然，以及人摒棄異化實現解放的方法路徑；而傳統文化盡管距今歷史悠久，但仍舊涵括西方現代化理論難以超越的精髓之處，對于當下人現代性的塑造以及塑造過程中困境的破解仍具有借鑒意義。另一方面，馬克思主義理論并非陳規教條，其在中國的實踐運用需要其結合中國的歷史特點與時代特征加以創新發展；中國傳統文化歷經千年也已經存在與當今社會不相適應的內容，應當通過揚棄取精華去糟粕，將其適宜的部分進行創造性地轉化，融入中國人的現代化建設理論中。此外，人的現代化過程是人從傳統向現代的轉變，是傳統性的削減與現代性的增加。而現代性自傳統性中孕育而生，是對傳統性的改造與發展。割裂傳統與現代的關系，完全否定、拒斥傳統性只會陷入歷史虛無主義。因此，新時代推進人的現代化建設必須堅持繼承性與創造性相統一。

2.3堅持個性與共性相統一

從現代化的范圍來看，人的現代化既是個體的現代化，又是類的現代化。二者呈整體與部分、個性與共性的關系。其中，個體的現代化是類現代化的前提基礎。總結人現代化的發展經驗可以看出，人的現代化進程具有差異性。地域、文化甚至物質條件的不同導致人的現代化程度呈現非一致性，但總體而言，人的現代化總是由少數個體先開始，在范圍上呈現逐漸擴大的特征，是由少數人過渡至社會中的大多數再到整體的過程。因此，類的現代化需要眾多現代化的個體合力牽引。而類的現代化又是個體的現代化發展的根本條件。人總是處在一定的社會關系中，受社會關系影響與制約，類的現代化將推動個體現代化進一步發展。因此，推進人的現代化建設必須注重個性與共性的統一，實現個體現代化與類的現代化的良性互動。以個體現代化促進類的現代化，以類的現代化保障個體現代化發展。

2.4堅持規律性與選擇性相統一

迄今為止，人類社會所取得的一切進步都是客觀規律與主體選擇共同作用的結果。因此，新時代推進人的現代化建設必須堅持規律性與選擇性相統一，在正確認識并尊重現代化發展規律的基礎上，選擇切合當下中國人的現代化階段性特征的發展道路。首先，人作為自然人，其自身發展與創造性活動必然依賴于自然界物質材料的供給。人的現代化建設必須尊重自然規律，在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基礎上推進。其次，人作為社會的人，其現代化發展同樣受社會環境的制約。人的現代化由每個個體現代化組成，“個人是什么樣的，取決于他們進行生產的物質條件?！币虼?，人無法超越現實條件完成現代化目標，人的現代化建設必須以當下物質生產為基礎。然而，發展規律并非決定論，人現代化的實現仍需人自身發揮能動性。這既要求人把握規律、利用規律，為人的現代化發展創造有利條件，更要求人探尋其現代化的階段性特征與困境，對癥下藥，選擇并實施正確的發展戰略，推動人的現代化穩步發展。

3新時代中國人的現代化建設困境

從人的自由全面發展視角看，人的現代化進程可劃分為需求、能力與社會關系三方面。當前，人的現代化建設雖已取得一定的成就，但仍舊存在諸多現實問題。經濟發展、制度或缺以及文化交融等因素均對人的現代化產生不同程度的影響。因此，應當針對當前中國人的現代化現實問題及制約因素進行具體分析。

3.1生產力發展制約需求現代化

需求現代化是人其他各方面現代化的基礎，需求的多樣化發展是生產力進一步提高的重要動力。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社會生產力的提高使中國人民的基本生存需要得到滿足，大眾需求也逐漸由傳統單一型生活需求朝向多樣化發展。然而，在發展過程中卻展現出多種現實問題。其一，個體需求目標的模糊性造成整體需求同質化。盡管21世紀以來，中國社會物質財富總量的極大提高為需求自由全面化提供了極大的選擇空間，然而，個體需求目標卻并未隨著經濟發展清晰化，反而呈現模糊性特征。大多數人對于長遠目標的模糊甚至空白導致其在階段性需求中出現盲目的“從眾心理”，需求目標因此趨向同質化發展，引發“考研熱、考公熱”等現象。同時，這種盲目擴張的假需求導致社會資源向同一領域迅速集中，進而產生資源浪費。其二，需求內容中展現出物性主導傾向。當今社會，經濟發展尚未使一切物質財富源泉充分涌流，物質發展仍舊存在不平衡性。同時，資本主義社會拜金主義等具有拜物教性質的文化也在無形中對中國人的需求觀念產生影響。在這種情況下，品牌主義、拜金主義現象層出不窮，物質成為衡量需求價值性的標準，人的需求中展現出明顯的重物輕人特征。其三，重物輕人的需求傾向在導致需求內容中物質與精神比例失衡的同時，也進一步導致人的精神需求中出現大量享樂主義內容。這種享樂主義嚴重腐蝕人的精神世界，致使享樂成為生活主要內容，生產活動反而成為附庸，對人的類生活造成反向作用。

總體而言，此類問題的本質是人在需求中主體性的喪失，即人的異化。一是人對自身特質的模糊與喪失；二是人過于偏向物質需求反而忽視自身主體地位，造成對物質財富的創造與其精神世界的匱乏成正比；三是人對類本質的喪失，即“人的能動的類生活”成為附屬品。在當代社會，造成這種異化的原因則是生產力發展的不完全性。隨著生產力的發展，科技逐漸代替基本的體力勞動，為人從事腦力勞動提供充足的時間與空間，同時也要求更具創造型的現代化“新人”出現。然而，在這種轉型過程中，人的需求出現短暫的模糊與空白，同時，物質財富的不充分性導致需求上的這種空白被對過度的物質性需求填充，因此造成需求現代化阻礙。

3.2教育不完善束縛能力現代化

能力現代化是人現代化中的核心內容，為人的現代化建設提供有力支撐。從馬克思人的發展理論看，能力現代化即人的本質力量的現代化，是人的能力由工業化初期的單一性、片面性與有限性向創造性、普遍性與全面性的轉變。當前，人的能力現代化發展仍舊存在明顯的不足。首先，人的能力發展中缺乏創新性內容；其次，人的能力內容缺乏全面性，單項專業能力水平也有待提高；最后，人的素質能力受環境差異影響呈不均衡狀態。

因此，人的能力現代化發展存在諸多現實問題，其根本原因在于教育機制的不完善。其一，教育內容仍舊缺乏對創新思維的培養，應試教育的固有弊端也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創造性思維的發展。其二，我國的教育仍處于發展中狀態，教育資源總量尚不足以為能力橫向全面化與縱向深刻化提供更加充足的培養空間。其三，個體能力的現代化需依靠其所處地區的教育資源支撐，而教育資源分配的不均衡將導致不同地區人的能力出現明顯差異，進而對人的現代化造成阻礙。

3.3文化滲透以及制度或缺約束社會關系現代化

社會關系是人的本質現實化的表現。從馬克思主義視角來看，社會關系主要包含人與自然與人與社會兩方面內容。首先，人是自然的一部分，人與自然的和諧共生是人現代化發展必不可少的重要內容；其次，人作為社會中的個體，其社會關系現代化仍存在諸多問題。人的社會關系的現代化發展存在障礙。其根本原因在于文化發展問題與制度或缺。一方面，中國在傳統向現代社會的轉型發展中必然存在傳統觀念減弱甚至消解的過程，在此期間信息全球化發展使西方文化大量傳入并對人的行為方式造成影響，其中包括極端個人主義與新自由主義等意識形態滲透。同時，國內人的現代化尚在發展階段，傳統文化中存在的自給自足、固步自封等因素尚未完全消失。因此，社會關系的現代化需要正確的價值觀進一步引導。另一方面，我國的經濟發展仍有賴于市場經濟提供活力，但市場經濟存在的固有性弊端也將導致資源分配的不平衡，因此需要進一步完善制度以引導、規范市場經濟發展，彌補市場經濟自發調節引發的分配不均，為社會關系的平等性提供保障。

4新時代中國人的現代化發展路徑

新時代，推進人的現代化建設必須在科學把握人的現代化發展原則基礎上，以推動生產力發展為支撐，完善制度內容為保障，堅持文化主導為引領，推進教育改革為途徑，強化生態建設為基本，全方位多層次建設人的現代化。

4.1加強生產力發展，強化物質支撐

物質財富是人發展的基礎。馬克思認為，人的自由全面發展只有在消滅私有制，消除物的稀有性對人的限制，即勞動不再作為人的謀生手段后才能實現，人的現代化建設也需要生產力的進一步發展提供支撐。首先，當前的社會財富總量僅僅依靠調整分配無法實現共同富裕，還有賴于經濟總量的進一步增長。而推進生產力發展的過程中必須深刻把握當前社會的主要矛盾，以滿足人民多樣化需求為階段性目標，以人民的獲得感為衡量標準，將人作為物質發展的價值旨歸，實現發展為了人民。同時，要注重人的主體推動作用，通過進一步優化產業布局，為人的能力施展提供充足空間與多樣化選擇。其次，共同富裕的建設重在“共同”，應當注重均衡發展。為此，必須推動區域協調發展，以西部地區、邊疆地區以及農村地區等經濟發展較落后地區為重點，加強基礎設施建設，促進共同發展。

4.2完善制度建設，提供切實保障

人的現代化建設依賴于公平合理的社會環境。這種公平合理的社會環境應當是個體與集體的統一，即既保障個體的合理需求，也保障集體的共同利益。因此，需要進一步完善制度以保障社會公平。第一，進一步加強民主制度建設。豐富民主的形式，拓寬民主渠道，傾聽人民群眾訴求，廣泛聽取、采納人民群眾所提出的合理性意見與建議。同時，人民民主是絕大多數人民群眾的民主，必須堅決杜絕“少數人控制多數人”現象，保障每位個體實現現代化的外部環境與其應有的權力。第二，進一步完善社會公平正義法治保障制度，將公平正義貫穿法治建設全過程，以國家強制力保護人民對公平正義的訴求。第三，進一步完善分配制度。社會分工的發展造成腦力勞動與體力勞動、工業與農業以及城市與農村的分離，導致不同職位不同區域個體在生活保障、薪資分配等方面存在巨大差距。在生產力尚未實現充分發展的今天，諸如此類源于社會分工以及市場經濟不完善引發的資源分配不平衡等階段性問題只能依靠制度加以調節、緩解。因此，必須進一步完善分配制度，保障分配公平。堅持發展成果由每位參與者共享，防止社會財富向少數個體傾斜。分配公平并非實行平均主義，允許存在合理范圍內的收入差距。因此，在完善分配制度中同樣應當注重保護勞動者對勞動的積極性，為人現代化發展提供切實保障。

4.3堅持文化主導，引領思想觀念

文化對人的現代化發展具有重要影響作用，推進文化建設是規范、引導人現代化發展方向的必然舉措?？茖W的理論是抵御西方意識形態滲透與腐朽文化侵襲的重要武器，因此，在主流文化建設中必須進一步鞏固馬克思主義理論與其結合中國實際形成的發展成果的指導地位，推動其學理化建設，使人民在學習過程中增強對自身本質的認識，進一步提高自身主體性。在主流價值觀建設中應當保留、發展、弘揚中國傳統文化中與社會發展相適應的精華內容，剔除傳統意識中的封閉性、狹隘性、保守性內容，推動馬克思主義理論與中國優秀傳統文化相融合，促進二者與時俱進。目前，信息化發展使世界文化交融成為不可逆轉的趨勢，全盤否定外來文化等于割裂文化的世界性，否認發展。因此，應當尊重文化的多樣性特征，既推動主流文化建設，也鼓勵非主流文化發展。但在發展中必須保持對外來文化的批判性繼承，防止諸如拜金主義等糟粕文化腐蝕人的精神世界。

4.4推進教育改革，增強能力培育

教育是塑造人的現代性的根本途徑。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指出：“建設教育強國是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基礎工程，必須把教育事業放在優先位置，加快教育現代化，辦好人民滿意的教育?！奔訌娊逃ㄔO，應當以培養時代“新人”為目標，從豐富教育內容與優化教育形式兩方面推進。在教育內容建設中，要防止傳統灌輸式教育模式造成受教育者思維模式僵化，幫助受教育者發掘自身特質，設立適宜個體特質的長遠目標規劃。在教育過程中應以問題為導向，幫助受教育者理性樹立問題意識，避免盲目性，注重培育其創造性思維。在教育形式方面，應注重應試教育與素質教育相結合。目前，我國尚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人的道德素質仍存在不足，仍需應試教育以固定考核方式保障教育公平性。但傳統應試教育顯然已經無法滿足人在教育需求方面的多樣化，因此，應當創新應試教育形式，以素質教育為補充，促進二者融合推動教育發展。

4.5強化生態建設，保證生存空間

人的現代化是人在自然中變被動為主動，不斷改造自然，努力將自在世界變為自為世界的過程。傳統人因對自然規律認識的不足而處于被動地位，受自然支配與限制，進而產生“主宰自然”的錯誤意識。而現代性新人的發展應當樹立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發展理念，強化生態建設，實現人與自然共同發展。因此，加強生態建設首先要尊重客觀規律，對現有以破壞生態為代價換取物質利益的企業進行規范與整改，嚴格管控基因編輯等科學技術發展與應用，防止其被濫用。對已經造成的不同程度的污染與破壞進行彌補，在防止過程中以多樣化形式提高人民群眾參與度，使人民切身體會生態失衡的危害性，從而增強其生態保護意識。其次，尊重自然并非否定人對自然的反作用，而是進一步把握、利用自然規律，防范、應對自然風險災害。一是進一步發展自然災害防控預測體制機制，在災害來臨前做好充足準備；二是完善應急響應機制，在災害來臨時以更高的效率保障最廣大人民群眾的生命與財產安全；三是增強災后恢復重建能力，對災害造成的損失進行有效彌補，幫助災區盡快恢復生產生活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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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孫治紅（1998-），女，吉林梅河口人，延邊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碩士研究生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