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廣順, 劉浩然
(遼寧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遼寧 沈陽 110036)
隨著數字技術和現代信息網絡的創新和發展,數字經濟已然成為驅動世界和中國經濟發展的新型經濟形態,正在加速重構社會經濟發展與治理模式,深刻變革社會生活方式和人的思想意識。思想政治教育作為上層建筑的重要組成部分,是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的必然反映,對于現實世界具有巨大的影響、適應、引領作用。數字經濟正在給思想政治教育帶來深刻變革,迫切要求思想政治教育與之相適應。思想政治教育要順應時代發展,明確育人目標,推動內容創新,優化數字載體,改進教育方法,積極有效地應對數字經濟,實現思想政治教育與數字經濟良性互動,為“加快發展數字經濟”[1]提供思想和動力支持。
數字經濟不但深刻變革著世界和中國的經濟格局,而且也日益融入社會生活各領域全過程,正在深刻改變社會生活方式和人的思想意識,思想政治教育應對數字經濟是符合做強做優做大我國數字經濟要求的歷史的選擇、時代的選擇。
當前,全球數字經濟競爭態勢激烈,正以風馳電掣之速、鋪天蓋地之勢重塑著世界和中國的經濟格局,影響之深前所未有,變化之大難以估量。數字經濟戰略已經成為全球各國發展之共識。美國、德國、日本等國家都相繼出臺發展數字經濟的相關政策,以期搶占先機,保持競爭優勢。美國是互聯網、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區塊鏈等數字經濟技術的原創地和全球市場高地,科技進步和發展水平目前引領全球,數字經濟頭部企業集中度高。歐洲搶占物聯網的先機,以期彌補錯失互聯網發展機遇的損失。德國數字經濟治理規則雖然相對保守,但工業4.0的水平認可度高,側重發展融合型數字經濟。中國是數字經濟應用創新高地,數字經濟新商業模式不斷涌現,以數字化轉型為主、智能化升級為輔,互相融合推進。世界數字經濟呈現出中美歐三足鼎立的態勢。
數字經濟成為驅動我國經濟增長的核心引擎。我國政府具有前瞻意識和長遠格局,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開始對平臺經濟發展、數字經濟目標作出相關指導和部署。從2000年的“數字福建”到今天的“數字中國”,數字經濟、數字技術在我國不斷深化、優化、強化,持續健康發展。在疫情背景下,我國經濟的數字化進程全面提速,數字技術跨越式發展,第一時間響應國家抗疫訴求,推動各類社會關系向線上數字空間遷移,有效破解了全民居家的生存困境。從國家抗疫,到便民服務,再到復工復產,無一不得益于數字經濟、數字技術的強力支撐。2020年,我國數字經濟“規模達到39.2萬億元”,“占GDP比重為38.6%”[2];2021年,我國數字經濟“規模達到45.5萬億元”,“占GDP比重達到39.8%”[3];2022年,我國數字經濟“規模達到50.2萬億元”,“占GDP比重達到41.5%”[4]。數字經濟應勢而變,逆勢而上,借勢而進,已然成為支撐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關鍵力量。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在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中,發展數字經濟是把握新機遇、打開新局面的重要“戰略選擇”[5]。數字經濟在未來支撐我國經濟可持續發展中必將大有可為,也必將大有作為。
數字經濟“以數字化的知識和信息為關鍵生產要素,以數字技術創新為核心驅動力,以現代信息網絡為重要載體”[6],具有創新性高、滲透性強、覆蓋性廣的現實特點,不僅成為世界和中國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而且也已經日益融入進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正在以一種潤物無聲的力量,重塑社會生活方式和人的思想意識。
依托人類最新數字技術成就,數字經濟創造了超越物理空間的可能,構建起全新的數字化社會生活方式,與人民對美好生活的追求同向而行。各類新業態、新模式快速涌現,線上、線下相融合的新型服務模式在惠民生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網絡購物、移動支付、精準營銷、個性化定制等兼具靈活性和競爭力的商業模式激發了新的消費需求,豐富了人們的物資供給,市場規模也得到不斷擴大。在數字經濟的助推下,智慧醫療、智慧旅游、智能家居、數字文創等產業也如雨后春筍般涌現,不斷開拓新圈層用戶,滿足人們日常生活的各項需求,促使人們的生活、消費、娛樂都變得更加便捷高效。與此同時,數字經濟成為新職業的“孵化器”。2019年至今,人社部發布的4批56個新職業中,超過20個都與數字經濟相關。數字化管理師、虛擬現實工程技術人員、人工智能訓練師等新工種和職業的出現精準對接數字經濟的發展需求,為人們就業提供了更高、更廣闊的發展空間。
數字經濟時代,作為思想政治教育核心要素人的思想意識也在隨之不斷發生變化。一方面,數字經濟快速發展為人們提供了相對豐富的物質供給,人們即使不再努力,也能維持基本的生存,通過自身努力獲得的邊際效益逐步下降。有的人沉浸在“佛系”“擺爛”“躺平”中不能自拔。這不僅體現在數字經濟對個體的影響,還會在社會惰化效應、社會趨同效應的影響下形成“喪文化”等群體現象。這種心態看似是一種無所謂的生活態度,實際上是對人生目標和自身價值的迷失。由此可能引發的一系列關于價值追求、倫理道德等問題亟需思想政治教育給予積極關注。一旦這種“喪文化”盛行,將拉低數字經濟發展速度和水平,甚至會將我國推向中等收入國家陷阱。另一方面,數字經濟快速發展為人們提供相對多元的精神供給。數字經濟創造了容量更大、速度更快、知識分享能力更強的共享平臺。平臺有效地連接了內容生產者與內容消費者。在價值輸出方面,數字經濟衍生的內容產品極易誘使人更多地關注財富、名利和外表等外在價值取向,滋生拜金主義、享樂主義和奢靡之風,降低其對奉獻、誠信、平等等內在價值的關注度,從而弱化主流道德規范和價值觀念。
數字經濟在未來世界和中國經濟發展格局中的地位不容小視。在數字經濟發展進程中,思想政治教育的價值和功能亦不容忽視。數字經濟迫切要求思想政治教育與之相適應,迫切需要思想政治教育支持。
一是搶抓數字經濟發展新機,迫切需要思想政治教育支持。物質決定意識,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社會意識反映經濟基礎,又隨著經濟基礎的發展變化而發展變化。任何時代,生產力、生產關系的變革必然導致社會關系的變化,思想理論、價值觀念、意識形態等社會意識都是社會經濟狀況的產物。社會意識具有一定的歷史繼承性,有時與經濟形態不能完全對應。當前,思想政治教育不可避免地受到數字經濟新形態的重大影響,數字經濟既是其現實背景,又是其重要內容。思想政治教育若不能與時俱進、順勢而為,必將面臨落伍和淘汰。另一方面,社會意識對社會存在具有能動的反作用,正確思想“一旦被群眾掌握,就會變成改造社會、改造世界的物質力量。”[7]誰抓住了數字經濟發展的先機,誰占領了數字經濟發展的新領地,誰就掌握了未來世界經濟發展的主導權。數字經濟作為一種新的經濟形態,迫切需要思想政治教育與之相適應,這符合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因此,要按照數字經濟發展的要求開展思想政治教育,搶抓數字經濟發展新機,做強做優做大數字經濟,推動我國經濟高質量發展。
二是建設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協調的現代化,迫切需要思想政治教育支持。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上層建筑反作用于經濟基礎。堅實的物質基礎是建成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協調的中國式現代化不可或缺的現實條件。在長期的改革和建設過程中,我國曾一度陷入片面追求GDP增長、忽視意識形態工作的誤區,造成環境污染、信仰迷失等一系列嚴重問題。歷史經驗告訴我們,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筑之間的關系必須得到正確對待,經濟建設和意識形態工作之間的關系必須得到妥善處理;唯有如此,才能真正實現物質文明建設和精神文明建設統籌推進、協調發展。數字時代,生產要素不再局限于勞動、資本、土地等要素,數據已經成為人類社會新的基礎性生產要素,在生產、分配、流通、消費過程中,通過提高效率、縮短時間、降低成本等方式,創造和實現更多價值。與之相對應,社會關系、價值標準、倫理道德等上層建筑也不可避免地受到數字技術和數字經濟的深刻影響。一方面,數字經濟的健康發展有助于為意識形態工作提供堅實物質基礎;另一方面,意識形態工作有助于為數字經濟發展提供強大精神力量。只有充分發揮思想政治教育優勢,才能完整、準確、全面地貫徹新發展理念,才能堅持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改革方向,才能保證數字經濟正確發展方向,才能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
三是激勵全民積極參與推動數字經濟發展,迫切需要思想政治教育支持。恩格斯指出:“行動的一切動力,都一定要通過他的頭腦,一定要轉變為他的意志的動機,才能使他行動起來。”[8]思想是行為的先導,行為反映思想,并對思想的形成和發展具有反作用。當人的行為結果與主觀認識相一致時,人的思想認識得以強化;當人的行為結果與主觀認識不一致時,新的思想認識就逐步產生。隨著數字經濟發展,數字經濟潛移默化地滲透到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人們對數字經濟產生感性認識,并逐步向理性認識升華,從而實現從思想到行為的飛躍。人是經濟活動的主體,人的各種精神因素、思想認識共同制約著人的經濟行為。基于此種情況,思想政治教育只有通過激發人的主體意識和競爭意識,全面提高人的思想認識為數字經濟發展服務,實現思想和行為的統一,才能滿足不斷做強做優做大我國數字經濟的需要,才能使思想政治教育成為數字經濟發展的最大助力,同時又能有效克服數字經濟可能給人們的生活方式、倫理道德、價值追求等方面帶來的負面影響。換言之,如果思想政治教育不能建立與數字經濟相適應的新形態,那么在與數字經濟“非同步化”的發展中將難以發揮“方向盤”和“強引擎”的作用。
數字經濟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范圍和影響,推動著經濟環境、社會生活、人的思想意識發生深刻變革,提出思想政治教育守正創新的新要求。思想政治教育要順應時代發展,積極應對數字經濟帶來的機遇與挑戰,與數字經濟一道圍繞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奮斗目標,相互影響、相互促進、同向同行。
“經濟科技的發展自然是具有決定性作用的因素,同時也必須看到,經濟基礎之上的各種上層建筑因素,產生的是一種不可忽視的反作用。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筑各因素形成一種歷史的合力,共同推動著時代向前發展。”[9]人的思想意識對經濟發展具有重要作用。因此,一方面,要以數字經濟推動思想政治教育的守正創新,更好地發揮數字經濟的促進作用;另一方面,思想政治教育也要順應時代發展,積極有效地應對數字經濟的各種影響。
數字經濟和思想政治教育是雙向互動的。數字經濟給思想政治教育提供必須進行變革的需要,但并不是簡單地決定思想政治教育。黨的百年奮斗主題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復興是全方位的,而全方位的核心是實現人的自由全面發展,這也是思想政治教育的最高理想。思想政治教育要引領數字經濟發展,務必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不弱化、公有制的主體地位不動搖、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不懸空,為數字經濟發展指明正確的發展方向、提供不竭的精神動力。數字經濟健康有序發展為國家更強盛、人民更幸福提供強有力的經濟保障,為實現人的自由全面發展奠定經濟基礎。
數字經濟發展到今天,對人們精神生活的豐富和精神世界的豐盈起到了重要的激勵促進作用。數字經濟本身對社會的發展,包括對上層建筑、意識形態的發展,是一種正向的、積極的力量。這種正向的、積極的力量表現為激發人們創新創造的精神狀態和精神動力。這也堅定了做好思想政治教育的信心和決心。數字經濟給思想政治教育提供必須進行變革的外部推動力。
一是數字經濟健康發展優化了思想政治教育環境。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沒有堅實的物質技術基礎,就不可能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11]數字經濟的高質量發展、數字技術的廣泛應用為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奠定更堅實的物質基礎,為人的全面發展、素質提升和思想政治教育順利進行提供更完善的物質保障。數字經濟健康有序發展有效地提高了社會建設水平,改善了人民生活品質,成為思想政治教育發展的促進因素。隨著個人經濟生活水平的提升,人們的獲得感、幸福感顯著提高,更好地認同社會主義經濟制度,更好地接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相應地,人們才能按照思想政治教育傳導的價值觀念、道德規范,更主動地搶抓數字經濟快速發展的戰略機遇,更積極地投身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
二是數字經濟推動了思想政治教育載體改進創新。隨著數字經濟的快速發展,思想政治教育載體數字化、智能化水平不斷提高,成為思想政治教育改革創新的新引擎。數字經濟要求依靠數字技術創新、依托現代信息網絡,開發適合教育主體的教育載體,行之有效地傳導數字化的、帶有價值引導性的思想政治信息。“全部社會生活在本質上是實踐的”[10],數字技術的應用、數字載體的引入將思想政治教育者對受教育者的機械灌輸轉化為受教育者的有效參與,掀起數據與人交互的時代潮流。AR、VR、MR等技術逐步成熟并被引入思想政治教育,有助于促進內容“活化”,增強教育活動的趣味性和吸引力,實現從“活起來”向“火起來”的跨越。受教育者的被動感、厭煩感明顯減少,參與感、獲得感大幅提升,一定程度上解決了受教育者游離于思想政治教育過程的問題。
思想政治教育具有歷史的繼承性,它是對過去的社會現象以及思想政治教育理論、方法的概括,因此,它往往都落后于不斷變化的現實。現階段的思想政治教育尚不能完全匹配和適應數字經濟這一新經濟形態的發展需要。因此,數字經濟帶來的挑戰也是嚴峻的。
一是數字經濟發展勢頭強勁,意識形態工作應對不足。依托“云網端”等新型基礎設施,數字經濟創造了全新的文化生產和消費環境,顯著降低了信息傳播的成本。面對數字經濟帶來的巨大變革,原有的經濟體系、文化體系逐漸瓦解和重建,人們對數字經濟帶來的新情況和新問題準備不足,對基于龐大人口的流量變現且無序擴張的商業模式關注度不高。一定程度上,數字經濟發展依賴于網站及app流量通過廣告、商品交易、后續增值等手段轉換成現金收益。為獲取高額流量,彈窗廣告、信息流廣告、電商平臺、直播平臺、游戲平臺以“庸俗”“低俗”“媚俗”等內容來抓住受眾的注意力。平臺中,甚至潛藏“西化”“分化”“顏色革命”等反動言論,侵蝕著主流價值觀。如果人們警惕性不高、辨識力不強、抵抗力不足,對內容的優劣難以辨別,無法作出正確價值判斷,極易陷入意識形態迷失的危險境地。
二是數字經濟推動數字技術變革,倫理道德困境難以逾越。數字經濟以數據為生產要素,建立在海量的數據運算基礎之上,計算機只有通過大量的數據運算,才能得到更好的數據模型,但隱私問題也隨之增加,公共便利與隱私安全難以平衡。在數據采集、處理過程中,計算機清晰地記錄人們的身份信息、位置信息、甚至社交網絡關系等重要信息。在釋放數據價值的同時,極易出現數據泄露、數據篡改、數據濫用、非法訪問、流量異常等信息安全與隱私保護的問題。同時,以“無人駕駛”為代表的智能決策系統引發倫理問題。人們既擔心技術過于強大,以至戰勝人類,又擔心技術不夠成熟,遇到問題時作出錯誤決策,損害人類自身權益。智能系統選擇、技術升級等問題以及由此可能引發的平臺算法歧視、基因編輯嬰兒、決策選擇兩難等科技倫理問題、道德問題、價值追求問題一時間難以得到有效解決。
三是數字經濟發展不均衡,群體差異和社會矛盾擴大。讓數字經濟發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體人民是對數字經濟發展的客觀要求。然而,在現實生活中,不同群體、不同地區對數字資源的占有和利用程度不同,“不愿用”“不會用”“不敢用”等問題普遍存在,導致了明顯的信息紅利分配不均衡、不公平的問題。2020年8月,一段“老人無健康碼乘地鐵受阻”的網絡視頻引發公眾熱議。受年齡和認知等客觀因素的限制,老年人不會上網,不會操作智能手機,不會調取健康碼,無法適應數字生活,而且老年人的學習速度遠遠不及數字產品與技術的更迭速度,這些都極大地影響了他們共享數字紅利。老年群體僅是眾多特殊群體中的一個典型代表,數字鴻溝還不同程度地存在于其他群體中,這種窘境不僅會引發公眾的關注,而且還會造成更大的群體差異和社會矛盾,甚至會加劇貧富兩極分化的趨勢。這種差異和矛盾一定程度上削弱了社會的公信度。因此要使人們服從和服務于社會發展大局,積極參與社會經濟建設,思想政治教育需就要付出更大努力、克服更多困難。
“世界在變化,我們的思想和行動也要隨之而變。”[12]“思想政治教育是協調人的全面發展和社會全面進步的重要手段”[13]。思想政治教育要積極應對數字經濟背景下的“變”與“不變”,為不斷做強做優做大我國數字經濟提供思想和動力支持。在全球產業結構和布局調整過程中,高點站位優化思想政治教育,通過明確育人目標、推動內容創新、優化數字載體、改進教育方法,同頻共振促進我國抓住高頻調整時代孕育的新機遇,搶占未來發展制高點,以思想政治教育創新引領數字經濟健康發展。
思想政治教育歸根結底是培養人的工作。人是數字經濟活動的主體,具有共產主義遠大理想的數字經濟建設者的培養速度和質量,事關國家發展大局,事關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戰略全局。思想政治教育正是以其特定的方式激發人的積極性、主動性、創造性,為數字經濟健康發展、高質量發展提供精神動力。
一是厚植共產主義遠大理想。數字經濟快速發展之時,正是我國推動實現共同富裕之際。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在高質量發展中促進共同富裕”[14]。數字經濟的快速發展與我國共同富裕戰略同向同行,為解決長期困擾我國的普遍增長和發展不平衡不充分問題注入強大活力。社會主義制度優越性隨著數字經濟的發展和共同富裕目標的實現得到充分體現,為思想政治教育堅定人們的共產主義理想信念提供了新的事實依據。思想政治教育要充分利用這一歷史性機遇,積極主動地開展社會主義制度優越性教育和共產主義遠大理想教育,從而堅定全體人民團結奮斗的共同思想基礎。
二是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根本立場。人始終是社會發展、進步的主體力量。在社會主義社會中,社會生產的目的已經不是最大限度地攫取剩余價值,而是實現人的全面發展和社會的共同富裕。“為什么人的問題,是檢驗一個政黨、一個政權性質的試金石。”[15]尊重人民主體地位和創造精神是我們黨始終秉持并一以貫之的發展思想和價值取向。數字經濟發展必須強調人的主體地位,必須把增進人民福祉作為出發點,使發展成果惠及全體人民。思想政治教育必須把促進人的全面發展作為中心任務,堅守育人為本、技術為用,依靠人類的智慧來有效應對數字經濟深入發展所帶來的風險挑戰,實現人民美好生活、促進社會道德進步。只有始終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根本立場,才能讓廣大人民群眾從內心深處認同和支持數字經濟發展,真正適應、把握、引領數字經濟發展新常態,進而服務于人的全面發展。
三是堅持公有制的主體地位和國有經濟的主導地位不動搖。從人類社會發展的歷史進程來看,“統治階級的思想”始終是“占統治地位的思想”[16]。統治階級注定要以本階級的思想觀念來影響社會生產和經濟發展方向。在數字經濟發展進程中,既要遵循市場經濟的一般規律,又要遵循基于我國國情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特殊規律,提供更加有效的體制機制保障,始終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正確前進方向。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創造人民美好生活的必由之路。我國的基本經濟制度為數字經濟高質量發展提供根本遵循。公有制主體地位是由社會主義本質所規定的,不能動搖也不會動搖。從制度落實層面,這能夠有效地鞏固黨的執政地位和我國社會主義制度;從發展成就層面,這能夠有效地助推“數字經濟和實體經濟深度融合”[17]、賦能傳統產業轉型升級;從利益分配層面,這能夠有效地保證數字經濟發展成果由我國各族人民共享,不斷做強做優做大我國數字經濟。
數字經濟的健康發展對于推動現代化經濟體系建設、增強國家競爭新優勢具有重要意義。在數字經濟發展過程中也出現了“一些不健康、不規范的苗頭和趨勢”[18]。這些問題如果不能及時糾正和有效治理,不僅會阻礙數字經濟健康發展,而且還會威脅國家安全。思想政治教育必須根據數字經濟發展要求,推動內容創新,堅持數字經濟發展進步的根本方向。
習近平關于發展數字經濟的重要論述,為引領數字經濟健康發展提供了科學指導。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高度重視、科學謀劃數字經濟發展,中央政治局集體學習、中央經濟工作會議等多次專題學習研討數字經濟發展。習近平總書記在統籌“兩個大局”中謀劃數字經濟發展,科學應對新形勢、新變化,統籌做好頂層設計和體制機制建設,制定發展數字經濟的國家戰略,推動數字經濟高質量發展。思想政治教育要以習近平關于發展數字經濟的重要論述為指導,引導受教育者從全局高度理解數字經濟與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緊密關聯,深刻領會數字經濟發展的根本性、方向性問題,更有效、更合理地參與數字經濟活動,規避和防范數字經濟可能帶來的風險,努力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推動共同富裕取得新成效。
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引領數字經濟健康發展提供根本遵循。在數字技術擴散和數字技術創新的大趨勢下,數字經濟給社會生活帶來前所未有的便捷的同時,也給社會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倫理風險。如果單方面追求經濟利益和效益最大化,缺乏必要的價值觀建設,將難以實現經濟社會持續健康發展。要注重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具象化為數字經濟相關行業規范,一方面,從大數據技術應用的標準、方法等方面,進一步規范、細化數據分級分類保護、數據出境安全評估等工作流程;另一方面,從倫理準則、道德責任等方面,進一步加強數據從業人員的職業道德教育,從源頭上遏制數據使用失范現象。只有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貫穿于數字經濟發展全過程,才能引導人們樹立正確的發展觀、生產觀、消費觀,提高數據安全意識、數字倫理意識,統籌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兼顧經濟發展和社會進步,協調處理國內與國際、發展與安全關系,引領我國數字經濟沿著正確方向持續健康發展。
全民數字意識、數字素養與技能教育為引領數字經濟健康發展提供基礎條件。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提高全民全社會數字素養和技能,夯實我國數字經濟發展社會基礎。”[19]當前,數字意識不強、數字技術的認知和使用能力有限等問題,直接制約著數字經濟的發展。提高全民獲取、處理、創造數字資源能力,已然成為推動數字經濟發展的迫切任務。一方面,數字意識、數字素養和技能是數字經濟時代勞動者技能的重要內容。另一方面,良好的數字素養和技能是平等分享數字紅利的基礎。思想政治教育要立足長遠,全局謀劃,深入推進全民數字意識、數字素養與技能教育,引導受教育者全面提升數字意識、正確認識數字技術、熟練掌握數字技能,真正實現數字經濟為思想政治教育全面賦能、思想政治教育為數字經濟有效助力,以更大力度發展數字經濟。
黨的二十大提出了“推進教育數字化”[20]的戰略要求。蓬勃發展的數字經濟帶來了相對成熟的數字技術、日趨完善的數字基礎設施,為思想政治教育載體數字化變革提供了現實基礎和技術支撐。思想政治教育要主動出擊、準確識變、主動應變、科學求變,提供更易于接受的傳播方式,更好地滿足受教育者對精神產品的需求和對美好生活的向往,打破數字經濟認知邊界。
一是建設數字化資源庫,保證資源供給的系統性和全面性。圍繞數字社會建設、實體經濟數字化轉型、數字經濟治理等需求,開發、提供優質免費的教育資源和線上學習服務,提供豐富的文字、圖片和視頻,提升全民獲取、處理、創造數字化的知識和信息的能力,幫助受教育者認清數字經濟發展的關鍵問題、復雜問題和難點問題,準確把握數字經濟的特征和規律,不斷增強數字經濟適應力、勝任力、創造力,鼓勵各方在有效互動與協同聯動中參與數字經濟建設,推動經濟結構優化、經濟效益提升,為數字經濟長足發展積蓄力量。
二是創設智聯化場景,提高場景體驗的吸引力和感染力。數字經濟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要充分發揮數字技術優勢,構建全新的思想政治教育智聯化場景。創造性地引入AR、VR、MR等虛擬現實技術,來突破時間、空間的限制,創設沉浸式體驗、虛擬化交流、仿真性參與情境,結合時空條件轉換的現實要求讓受教育者以“第一視角”更為直觀地認識數字經濟,深入了解數字經濟新技術、新產業、新業態、新模式,把握當下數字技術和數字經濟發展的脈絡,深切感知數字經濟的發展潛力和創新活力,實現從“二維式”認知體驗向“三維式”認知體驗的轉變,以情感認同推進主流意識形態認同,建構知識譜系,達成理性共識,將理想信念、思想認識、價值取向統一到推動數字經濟高質量發展、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上來。
三是搭建交互式平臺,增強內容推送的精準度和契合度。運用數字技術搭建交互式平臺,巧用算法推薦技術,實現主流意識形態的精準推送、精確指導。對數字經濟領域軌跡數據進行搜集、挖掘和分析,對數字經濟熱點進行評估和預測,有效監督數字經濟進程中的意識形態風險,強化思想政治教育應對突發數字經濟事件的應變能力。運用數字技術動態跟蹤受教育者行為軌跡、靜態評估受教育者基本屬性,把受教育者價值觀念和行為模式進行可視化“描述”,對特定受教育者推送符合思想實際的個性化教育內容,穿透流量營銷的碎片化、粉塵化、霧霾化,實現教育內容的精準“投喂”,以正能量贏得大流量,增強受教育者抵制錯誤思想、低俗信息的侵蝕能力,確保黨和國家的聲音始終成為網絡空間最強音,形成數字經濟發展、意識形態監管“一張網”“一盤棋”格局。
數字經濟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要不斷改進教育方法,推動思想政治教育落細落小落實,促進全體人民共享數字經濟發展紅利,充分發揮數字經濟在推進共同富裕中的重要作用,全方位助推數字經濟持續高質量均衡發展。
落實分眾化教育,突出抓好領導干部、青少年等重點對象。抓好領導干部,就牽住了拉動數字經濟發展的“牛鼻子”。依托各級干部教育培訓機構,分級、分類、分層對企事業單位領導干部進行數字經濟專題培訓,加強經常性教育,引導領導干部正確認識數字技術、數字經濟發展的重大意義,理性看待我國數字經濟發展過程中存在的優勢與短板,提升全方位推進數字經濟向縱深發展的意識和能力。要把青少年學生作為數字經濟教育宣傳的基礎,從小、從早抓好青少年數字經濟理論與實踐教育,提升科學運用數字技術的能力和信息辨識、判斷能力,引導青少年更有效、更合理地參與數字經濟活動,培養具有共產主義遠大理想的數字經濟建設者。
開展差異化幫扶,關心關愛關照老年人、殘疾人等特殊群體。結合不同領域、不同地區、不同群體的數字適應能力的不同情況,給予全方位幫扶和支持,助力數字經濟高質量發展、促進共同富裕。加快推動教育、醫療等優質資源共享,助力縮小不同領域、不同地區發展之間的不平衡。加快推動智能終端“適老化”改造與供給,與老年人共享科技進步成果,共享數字經濟紅利。加快推動信息無障礙建設,以數字技術助力殘疾人的學習、生活和就業,為殘疾人融入數字經濟生活提供新契機。充分考慮少數民族群體的特殊性,從人力、物力、財力等方面大力扶持少數民族語言語音技術研發應用,增強少數民族群眾數字經濟的“參與感”、中華民族大家庭的“歸屬感”。數字經濟、數字技術的發展成果最終要落到人的身上,改善人們的健康和生活質量,讓技術來之于人、用之于人,使共享數字經濟發展紅利成為推動經濟社會高質量均衡發展的重要引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