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域社會福利與經濟增長耦合協調研究
——以廣西壯族自治區為例

■/ 鐘 琪 郭進利 高雨茹

一、引言

自十九大以來，我國社會主要矛盾已經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發展之間的矛盾，經濟也邁入高質量發展階段。然而，社會目前還存在就業難、收入差距大、城鄉發展不均衡、房價過高、生活環境質量下降等民生問題，因此“十四五”規劃時期，我國將繼續推動社會福利體系的建設，努力滿足百姓對美好生活的需求。在此背景下，經濟增長與社會福利的均衡發展問題成為當前重要研究課題（王延中等，2020）。

廣義上看，社會福利是指為保障廣大人民群眾擁有良好物質條件和文化生活而產生的制度，主要體現在人民物質財富、社會保障和生活環境三大方面。物質財富主要包括居民收入、社會消費和物質分配水平等；社會保障主要涵蓋了教育、醫療、就業、養老、保險、住房等生活各方面；生活環境主要指社會環境、自然環境、政府政策等。三大方面的內容體現了社會福利涉及范圍廣，表明社會福利是衡量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的重要標準。社會福利和經濟增長二者之間相互影響，相互作用：經濟增長可通過提升居民收入、擴大消費內需等保障社會福利的建設；社會福利也可通過促進收入分配公平、提升社會消費能力、完善民生保障制度等推動經濟增長。

廣西壯族自治區地處我國西南邊陲，沿海沿邊的特殊地理位置，豐富的水資源、礦產資源、海洋資源和較好的旅游產業、工業產業鏈使得其蘊含了巨大的發展優勢和潛能。但廣西壯族自治區仍面對經濟發展緩慢、基礎設施落后等挑戰，因此在我國轉變經濟發展方式的大背景下，研究廣西壯族自治區經濟增長與社會福利的耦合關系頗具現實意義?；诖?，本研究借助耦合協調度、空間莫蘭指數和面板Tobit回歸等模型，以縣域為基本單元，系統構建廣西壯族自治區縣域社會福利與經濟增長的發展評估指標，深入剖析廣西壯族自治區社會福利和經濟增長的耦合協調關系，探究其影響因素展開分析，旨在為廣西壯族自治區今后經濟發展的方向和政策提供有益的參考。

二、研究方法和數據來源

（一）研究方法

1.熵值法。由于經濟增長和社會福利是綜合系統性指標，為避免主觀賦權，選用熵值法對相應指標進行定量測度賦權。

（1）建立原始決策矩陣。設當前綜合評價系統的原始決策矩陣為V=｛Vij｝n×m，i=1，2，3，…，n，j=1，2，3，…，m。元素Vij代表第i 個樣本中的第j 個指標，其中n=c× y，c為地區個數，y為年份數，m為指標數。

（2）無量綱化處理：

其中，r 表示經過標準化處理的指標值，max{vj}和min{vj}分別為第j 項指標的最大值和最小值。由于采用極值法之后的指標值可能為0，為確保標準化后的指標有意義，rij作為最終的標準化值。

（3）信息熵值hj。

（4）信息效用價值dj。

（5）指標權重wj。

2.系統綜合發展指數。得到各系統的二級指標權重后，則可得到各系統的綜合發展指數，計算公式如下。

ui分別表示社會福利與經濟增長的綜合發展水平指數，m為各系統的指標數，wj為權重，r 為標準化后的指標值。本研究主要測算經濟增長系統和社會福利系統的綜合發展指數，其中U1為社會福利系統綜合發展指數，U2為經濟增長系統綜合發展指數。

3.耦合協調度模型。耦合協調度常用來刻畫兩系統及以上的相互作用關系，目前傳統耦合度模型應用十分廣泛，為提升模型效度，得出更高價值的研究結論，采用王淑佳等（2021）提出的修正后耦合度模型來進行研究，具體公式如下：

式（9）中：U1，U2分別表示社會福利和經濟增長各系統的綜合評價指數，取值區間均為[0，1]，兩種耦合度C值范圍均為[0，1]，值越大，表明兩系統間的耦合度越高，離散程度小，反之亦然。此時社會福利和經濟增長的綜合協調指數T值和耦合協調度D值，并認為社會福利系統和經濟增長系統的重要性一致，因此α1，α2取值均為0.5：

借鑒修正后模型的劃分標準，結合本研究實際測算結果，將廣西縣域社會福利和經濟增長耦合協調度劃分為10個等級，如表1所示。

表1 社會福利和經濟增長的協調發展度等級劃分標準

4.相對發展模型。為進一步分析廣西壯族自治區77個縣域的經濟增長與社會福利發展類型，本文構建相對發展模型如下：

式（12）中：U1，U2分別表示經濟增長和社會福利各系統的綜合評價指數，γ 的大小可以反映經濟增長和社會福利的相對發展狀態，由此進行類型劃分：（1）當0≤γ ＜0.8時，經濟增長明顯滯后于社會福利；（2）當0.8≤γ ＜1.2時，表示二者相對同步發展；（3）當γ ≥1.2時，表示社會福利明顯滯后于經濟增長。

5.空間莫蘭指數分析。探索性空間數據分析可以用來檢驗研究區域關鍵性特征的空間相關性，主要使用全局莫蘭指數（Global Moran’s I）分別衡量區域空間的關聯度。借助全局莫蘭指數IG可衡量廣西壯族自治區2011-2020年經濟增長和社會福利耦合協調度的空間關聯性特征：

式（13）-（15）中，c表示地區個數，ri表示i 地區的指標值，wij表示空間權重，當i 地區和j 地區相鄰時，取1，否則取0。全局莫蘭指數IG取值范圍在[-1，1]，當IG＞0時，表示空間正相關，即區域間高值與高值相鄰，低值與低值相鄰；當IG＜0時，表示該區域高值與低值相鄰，而當IG接近0時表示，該指標在相應區域中的空間分布是隨機的。

（二）指標評價與數據來源

1.評價指標體系構建。為更加全面、科學的反映廣西縣域社會福利和經濟增長的耦合協調發展動態，從量化角度出發，構建社會福利和經濟增長兩大系統的評價指標體系。在遵循指標構建的科學性、代表性、系統性原則以及數據可獲取性原則的基礎上，參考以往相關研究，結合廣西壯族自治區的實際狀況篩選指標。社會福利系統的指標選取主要從物質保障、社會保障、生活環境三大指標方面構建包含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在內的14個二級指標。經濟增長系統主要關注地方生產總值及其增長指數，選取包含GDP指數在內的4個二級指標（具體見表2）。

表2 社會福利和經濟增長評價指標體系

2.數據來源。廣西壯族自治區各縣級行政區的經濟增長與社會福利評價指標及影響因素指標數據，均來源于《廣西統計年鑒》（2012-2021 年）《中國縣域統計年鑒（縣域卷）》和廣西各市縣經濟發展統計公報等，特定指標的計算公式由表2給出。本研究以2020年廣西壯族自治區的行政規劃為標準，共計111個縣（市、區、自治縣），研究時間范圍為2011-2020年。鑒于數據的可獲取性，剔除進行過撤縣劃區、撤縣設市等重大行政區劃變化或相關指標數據缺失嚴重的縣域，選取剩余77個縣（市、區、自治縣）進行實證分析，其中個別缺失數據利用插值法來計算。

3.區域劃分。為更細致地把握廣西壯族自治區空間分布特征，將研究區域劃分為西南部、東南部、西北部和中北部地區，具體見表3。

表3 廣西壯族自治區研究區域劃分

三、廣西縣域社會福利和經濟增長耦合協調的時空演變特征

（一）耦合協調發展的時間演變

依據修正的耦合協調度計算公式與發展類型劃分標準，測算出2011-2020年廣西壯族自治區社會福利和經濟增長的耦合協調類型（見圖1）與相對發展類型（見表4）。

圖1 2011-2020年廣西壯族自治區縣域耦合協調類型時序圖

從協調類型上看（圖1），2011-2020年，廣西壯族自治區77個縣域的社會福利與經濟增長的耦合協調度均處于0.2～0.8之間，總體呈平穩上升趨勢，逐步由失調衰退期向協調發展期轉化。這表明廣西壯族自治區過去10年間，在追求經濟總量發展的同時，不斷持續發展社會福利，提高當地居民的生活質量和幸福指數，更加注重經濟增長和社會福利兩者的良好耦合協調關系。具體來說，廣西壯族自治區各縣社會福利與經濟增長耦合協調類型呈現以下幾點特征：一是在2011-2014年間，整體上呈現由失調衰退期向過渡調和期轉化的趨勢。這一時期，瀕臨失調地區占比從2011年的32.5%上升至2014年的64.9%，逐步占據主體地位；但各縣協調水平仍處于0.2～0.5之間，表明總體上二者協調程度較低。二是在2015-2017年間，整體耦合協調程度顯著增加，協調度處于0.2～0.7之間，各縣區耦合協調水平差距明顯。該階段處于失調衰退期和過渡調和期的縣區數量占比分別從2015的29.9%、68.8%發展至2017年的23.4%、75.3%，并且在2017年有1.3%的縣區邁入協調發展期。三是在2018-2020年間，廣西絕大多數縣級行政區已步入過渡調和期，整體耦合協調發展態勢良好。處于過渡調和期的縣區數占比從2018年的81.8%上升至2020年的90.9%，且在2020年有1.3%的縣級地區已邁入中度協調階段，意味著廣西壯族自治區研究區域內的社會福利和經濟增長之間的耦合協調作用開始朝積極方向發展。

綜合耦合協調類型（圖1）與相對發展類型（表4）來看，廣西壯族自治區縣域經濟增長與社會福利的相對發展類型主要呈現以下三大特征：一是處在失調衰退期的縣級地區隨時間推移，越來越多地集中在經濟增長滯后地區，意味著這一時期協調發展主要受限于相對緩慢的經濟發展。中度失調地區的經濟發展大多落后于社會福利發展；輕度失調地區由2011年社會福利滯后型為主逐漸發展成2020年以經濟增長滯后型為主的狀態，其中處于同步發展狀態的地區占比也越來越少。二是處在過渡調和期的縣區主要體現出社會福利滯后狀態，一部分地區的經濟增長與社會福利發展是相對同步的，而僅有個別地區是呈現經濟增長滯后型特征，這意味著這一時期地區的協調發展多受限于當地社會福利的發展。具體來說，瀕臨失調期的縣級地區中，社會福利滯后型地區占比從2011年的60%逐步上升為2017 年的80.4%，之后又下降到2020 年的37.8%。而發展相對同步的地區占比主要在20%～50%之間波動，經濟增長滯后型地區始終僅占11%以下；協調度處在勉強協調期的地區發展類型僅有社會福利發展滯后型和相對同步發展兩類，且社會福利發展滯后型占比更高。三是處在協調發展期的縣區均呈現社會福利發展滯后的特征，意味著縣域經濟增長和社會福利協調發展的程度較高時，協調程度可能受限于較為緩慢的社會福利發展。

表4 2011-2020年廣西壯族自治區縣域相對發展類型頻數表

（二）耦合協調發展的空間演變

1.空間自相關檢驗。本研究選用空間自相關檢驗Moran’s I 指數來分析2011-2020年廣西壯族自治區77個縣域間的社會福利和經濟增長耦合關系，在各縣級地區之間是否存在空間相關性，統計檢驗結果如表5所示。當置信度為99%，即P＜0.01時，才能通過顯著性檢驗。由表5可看出，耦合協調度存在顯著的空間相關性，即廣西壯族自治區各縣級地區之間的相互作用程度強。

表5 2011-2020年廣西縣域耦合協調度的空間自相關檢驗結果

2.廣西壯族自治區經濟增長與社會福利協調類型的空間格局演變。基于2011年、2014年、2017年、2020年這四個時間截面的各縣級地區耦合協調數據，剖析廣西壯族自治區經濟增長和社會福利耦合協調發展的空間特征。總體上，2011-2020年廣西壯族自治區縣域社會福利與經濟增長耦合協調度主要呈現以下兩個特征：一是空間分異特征明顯，呈現東南部和西南部最強、中北部次之、西北部落后的空間分布格局；二是隨時間推移，廣西壯族自治區縣域主要呈現耦合協調度較高區域從東南和西南地區向西北部擴散的空間演變特征。

具體來看：一是2011年西北部整體發展較弱，耦合協調度均值僅為0.309，絕大多數縣區耦合協調處于失調衰退期，其中西林縣耦合協調程度最低，僅0.23，處于中度失調狀態；中北部除個別縣區處于中度失調狀態外，其余地區均處在輕度失調或瀕臨失調階段；東南部和西南部耦合協調程度最高，均為0.400，各縣均處在輕度失調或瀕臨失調階段。二是到2014年，西北部社會福利與經濟增長的耦合協調發展仍最弱，耦合協調度均值約0.353，超過半數縣區仍處于失調衰退期，僅有約1/3的地區步入過渡調和期；中北部、東南部與西南部地區發展依次變強，縣域協調均值分別為0.424、0.428、0.438，僅有小部分地區處在輕度失調階段，其余均處于瀕臨失調階段。三是時間演進至2017年，各縣區的耦合協調度差距擴大。西北部發展仍處于落后狀態，但耦合協調類型有所改善，約半數進入過渡調和期；中北部、東南部、西南部均以過渡調和期的瀕臨失調階段為主，其中東南部的玉州區則從2014年的瀕臨失調階段直接躍升至2017年的初級協調階段，協調度值高達0.63，成為這一時期耦合協調程度發展最好的地區。四是到2020年，西北部多數地區已進入過渡調和期，其中少數地區的發展已處于勉強協調階段；中北部與西南部縣級地區的協調程度依舊保持在較高水平，其中絕大多數縣域進入瀕臨失調或勉強協調階段；東南部耦合協調度均值最高，達0.507，已有93.3%的地區邁入過渡調和期，同時玉州區協調度值達0.700，已進入中度協調階段，仍是同時期發展程度最高的縣區域。

圖2 2011-2020年廣西壯族自治區四大區域耦合協調類型演變圖

四、耦合協調關系的影響因素研究

（一）變量選取與模型構建

社會福利和經濟增長耦合協調發展受到多種因素的綜合影響，本文參考相關研究，結合實際情況，最終選定人口密度、產業結構、政府支出規模等7個影響因素（見表6）。

表6 影響因素變量

為消除各變量的量綱大小差異，避免異方差和多重共線性，對各解釋變量取對數處理。由于耦合協調度值處于[0，1]，因此采用面板Tobit 隨機效應模型來進行回歸分析。本研究構建的具體計量模型如下：

其中，i 為縣級地區，t 為年份，β0、…、β7為系數，εit為隨機誤差項。

（二）面板回歸結果分析

由前文可知，廣西壯族自治區縣域經濟增長和社會福利的耦合協調發展程度存在顯著的空間差異，為考察區域異質性，利用Stata16軟件分別對廣西縣域整體、東南部、西北部、西南部以及中北部地區進行面板Tobit回歸分析，回歸結果見表7。

表7 面板Tobit模型回歸結果

從面板Tobit 回歸結果來看：1.人口密度對全區、東南部、西北部、中北部的經濟增長和社會福利耦合協調的作用均顯著為正，由此表明人口規模的合理擴大在一定程度上能夠提高經濟增長和社會福利的耦合協調水平；而人口密度對西南部的正向作用不顯著，原因可能在于西南部各縣區人口分布差異較大，地區人口密度的不均衡消減了其對耦合協調程度的積極影響。2.產業結構對東南部、西北部、中北部、西南部地區耦合協調程度均沒有顯著影響，而在全區范圍內存在明顯的負向作用，這表明應通過進一步調整產業結構來促進經濟增長和社會福利的耦合協調發展。3.衛生人力資源對全區及各區域的經濟增長和社會福利耦合協調度的作用均顯著為正，表明衛生醫療人力資本能夠促進經濟增長和社會福利之間的良好協調作用，原因在于充足的醫療人力資源能夠最大限度地緩解居民求醫需求，保障社會穩定，創造經濟穩定發展的良好環境，同時保障百姓的身心健康與生活質量，提升社會福利。4.消費水平對四大區域和全區整體的經濟增長和社會福利耦合協調度的影響均顯著為正。原因在于消費水平的提高，伴隨人們消費需求升級，促進市場生產，提供大量的產品與服務，帶動經濟增長；與此同時生產商通過技術創新、資源分配、管理革新等方式滿足人們日益增長的物質生活需求，提升了生活質量。5.教育人力資本對全區、東南部、西南部和中北部經濟增長和社會福利耦合協調度的影響顯著為正，意味著政府可通過加大教育支持力度，積累人力資本水平，提高生產效率，促進社會福利，拉動經濟增長；而在西北部地區，教育人力資本的正向影響作用不顯著，原因在于西北部的教育資源相對于農村地區較為集中和優質，未來應增加對農村教育基礎設施和人力資源的投入，使城鄉教育資源配置合理化，提升西北部整體的教育水平。6.政府財政能力在全區、東南和西南負向作用不顯著，而在西北和中北地區則分別呈現顯著的負向和正向作用。這表明政府財政能力存在一定的區域異質性，對此，東南和西南地區需要進一步完善各縣區的財政支出結構，促進各類性質的財政支出對經濟增長和社會福利的耦合協調發展；西北地區需控制財政支出規模以降低負向影響；中北部地區可通過擴大財政支出規模促進耦合協調發展。7.收入分配水平對經濟增長和社會福利耦合協調度的影響顯著為負，原因在于城鄉收入分配差距擴大，限制了總體的購買力，不利于市場規模的擴大，阻礙經濟發展；此外非均衡收入分配會導致農村勞動力向城鎮轉移，加快城鎮建設的同時，農村空心化狀況加重，成為抑制經濟增長和社會福利協調發展的重要因素。

五、結論與建議

（一）結論

本文以廣西壯族自治區為例，構建了縣域社會福利和經濟增長耦合協調的指標評價體系，利用熵值法測算出各指標權重，再運用修正后的耦合協調模型，測算耦合協調度值并進行分類，計算相應的空間莫蘭指數，采用面板Tobit 模型檢驗各因素對二者耦合協調度的影響程度，得出以下結論：

1.從時間演變過程看，2011-2020年廣西壯族自治區縣域耦合協調度處于0.2～0.8之間，總體呈平穩上升趨勢，廣西壯族自治區縣域社會福利和經濟增長耦合協調程度逐步由失調衰退期邁向協調發展期，多數縣區已經發展至過渡調和期；處在失調衰退階段的縣區主要呈現經濟增長滯后發展類型，處在過渡調和期的地區既存在經濟發展滯后狀態也存在社會福利發展滯后問題，處于協調發展期的地區均為社會福利滯后類型。

2.從空間演變過程看，社會福利和經濟增長的耦合協調度在廣西壯族自治區各縣區的空間分布極不均衡，各區域間協調發展程度差異較大，主要呈現出東南部和西南部最強、中北部次之、西北部落后的空間分布格局，以及耦合程度較高區域由東南和西南部向西北部擴散的空間演變特征，其中東南的玉林區發展最快，耦合協調程度最高。

3.從影響因素角度看，人口密度、衛生人力資源、消費水平、教育人力資本能夠促進對廣西壯族自治區縣域社會福利和經濟增長的耦合協調發展水平，而產業結構、收入分配水平則會在一定程度上抑制廣西壯族自治區社會福利和經濟增長的協調發展，而政府能力對廣西壯族自治區的影響較為復雜，具有一定的區域異質性。

（二）建議

基于以上研究結論，本文對促進廣西壯族自治區社會福利和經濟增長耦合協調發展水平提出幾點建議：1.發展衛生人力資本。廣西全區大力發展醫療事業，考慮城鄉醫療資源區域差異，尤其是增加農村醫療人員和器械配置，提高農村醫療服務水平，建立健全更加完善的醫療機制，充分發揮現有的醫護資源與水平，儲備優秀的醫護人員資本，可以有效推進經濟增長與社會福利的高水平協調發展。

2.加強教育事業建設。廣西全區應當加強對教育事業的投資，尤其是西北地區應當優化教育資源配置，確保從小學到高等教育的辦學質量，做到物盡其用、人盡其才，加強教育對經濟增長和社會福利協調發展的促進作用。

3.擴大社會消費需求。廣西經濟發展應著力于質量發展，因此需要優化市場產品與服務的供給質量，提升居民的消費品質，通過企業生產技術創新，降低供給成本，增強供給能力。還可以通過產品價值的創新，開發出新的消費需求熱點，挖掘居民消費潛力，借此加快推進廣西縣域經濟增長和社會福利二者的耦合協調發展程度。

4.縮小收入分配差距。廣西可通過完善當地社會福利保障制度，提高居民最低生活保障水平，提高個人收入所得稅起點來縮小收入分配差距。此外，還可通過加強農村生產生活環境建設，大力扶持農業特色產業，提升農村公共服務保障水平，以縮小城鄉收入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