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振興聯合體共富模式路徑解析
——基于富陽區的實踐及探索

□張宇峰

（中共杭州市富陽區委黨校，浙江 杭州 311400）

1 相關學術研究評析

鄉村振興戰略是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提出的國家戰略。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農業農村農民問題是關系國計民生的根本性問題，必須始終把解決好“三農”問題作為全黨工作重中之重。此后，中央連續出臺了多項政策和措施，開展鄉村振興工作。2018 年9 月，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了《鄉村振興戰略規劃（2018—2022 年）》。2021 年2 月，中央頒布了《中共中央 國務院關于全面推進鄉村振興加快農業農村現代化的意見》。2021 年2 月，國務院直屬機構國家鄉村振興局正式掛牌。2021 年4 月，十三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二十八次會議表決通過《中華人民共和國鄉村振興促進法》。

中央對鄉村振興戰略的高度重視，促使國內外眾多專家學者對鄉村振興這一主題進行了廣泛而深入的研究。近年來，對鄉村振興研究的熱度不斷升高，從研究方向分析，可以梳理出當前幾個主要研究領域。

1.1 從宏觀角度分析鄉村振興的內涵和意義

廖彩榮和陳美球（2017）[1]指出，鄉村振興戰略是新時代黨中央“三農”工作的新戰略、新部署、新要求，鄉村振興戰略的核心是“戰略”、關鍵是“振興”、靶向是“鄉村”。

王亞華和蘇毅清（2017）[2]指出，鄉村振興戰略是中國共產黨對過去提出的重要農村戰略的系統總結和升華。實施鄉村振興戰略，是對鄉村衰落的世界性難題的及時響應

1.2 從中觀角度分析實施鄉村振興的路徑與方法

劉合光（2018）[3]指出，鄉村振興可以從四大戰略路徑推進，即通過機制創新路徑推進農村振興、通過產業發展路徑助力農村振興、通過科技創新路徑高效振興鄉村、通過人才培育路徑引領鄉村振興。

張強等（2018）[4]指出，實現鄉村振興，需要轉變指導思想，對國民經濟分配格局作出重大調整，改變發展要素由農村向城市單項流動，激發農村內部動力和積極性，開放性地吸引外部資源。

1.3 從微觀角度分析鄉村振興中基層體制機制的內部構建

陳松友和盧亮亮（2020）[5]指出，自治、法治與德治作為鄉村治理探索的成功經驗，新時代中國鄉村治理的內在邏輯應是，堅持黨對鄉村治理工作的領導，堅持農民在鄉村治理中的主體地位，強化鄉村治理現代化的法治保障，引導社會協同性力量的廣泛參與。

蔡文成（2018）[6]指出，鄉村治理是國家治理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農村基層黨組織是鄉村治理的根本力量和治理體系的中心，是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根本保障。

2019 年6 月，“大下姜”鄉村振興聯合體正式成立，鄉村振興聯合體概念進入了學者的視線，但眾多研究只是對“大下姜”鄉村振興聯合體發展至今的基本情況、主要做法、主要成效、經驗和啟示作了一些初步的探討與分析[7-8]。文章梳理“大下姜”鄉村振興聯合體機理特點，分析研究富陽區鄉村振興聯合體所做的調整與創新之處，并對鄉村振興聯合體提出相應的意見和建議。

2 鄉村振興聯合體建設機理

2.1 “大下姜”鄉村振興聯合體構成要素

2018 年3 月，杭州市出臺了《下姜村及周邊地區鄉村振興發展規劃》，提出楓樹嶺鎮28 個行政村和大墅鎮4 個行政村結成“共同體”。2019 年，淳安組建大下姜聯合體黨委（理事會），以“平臺共建、資源共享、產業共興、品牌共塑”為中心，促進“大下姜”鄉村振興聯合體發展。“大下姜”鄉村振興聯合體主要完成了以下幾個方面的要素整合。

一是共建了組織平臺和發展平臺。組建大下姜鄉村振興聯合體黨委，負責“大下姜”區域跨鎮聯動的統籌協調及督促落實；成立了“大下姜”聯合體理事會，設置培訓、鄉村旅游、農林和文創4 個產業分會，具體負責落實聯合體黨委決策部署和發展項目市場化運作等。

二是共享了市場資源與要素資源。建立下姜村游客分流和民宿管理機制，帶動周邊鄉村旅游發展；創新入股聯營、聘請職業經理人等做法，建立了下姜村與周邊鄉村資源收益共享機制。

三是共興了農林、旅游等一系列產業。以“企業+基地+農戶”模式升級農林產業，聯合龍頭企業推動毛竹、山茶油等基地建設；多點布局壯大培訓產業，組建基層黨員干部黨性教育基地，建成6 個特色教學村；豐富產品，做強鄉村旅游產業。

四是共塑了產業與黨建品牌。優化創設了“大下姜”“下姜紅”“下姜甜”等48 類商標品牌；強化黨建品牌，推進“四種人”首提地建設，講好了初心故事、身邊故事、理論故事“三個故事”。

2.2 鄉村振興聯合體實效實績

通過對“大下姜”鄉村振興聯合體相關內容的梳理分析，認為鄉村振興聯合體是“基于振興鄉村這一共同目標，讓參與者最終達到共建、共富、共享，以經濟為主要目標的行為共同體”，其成立破解了鄉村振興過程中存在的幾大難題。

一是鄉村振興聯合體破解了行政村經濟的要素約束。近年來，下姜村作為習近平總書記主政浙江時的基層聯系點，在各方面的關心幫助支持下，在鄉村振興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但“一枝獨秀不是春，百花齊放香滿園”，下姜村周邊村莊仍然存在著社會經濟發展程度不一、貧富相差較大等情況。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明確指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我國社會主要矛盾已經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因此，在現有的行政架構及運轉模式下，打破原有的行政村經濟的桎梏，利用同一地區資源、產業以及人與人之間的緊密聯系，使得行政村經濟能夠形成產業化、集約化、規模化。顯然，鄉村振興聯合體是一個行之有效的辦法，它破解了行政村經濟的要素約束，促進了鄉村全面振興發展。

二是鄉村振興聯合體發揮了聯合體協同共生效應。當前，參與鄉村振興的主體包含政黨、政府、市場、社會組織等各類單位，黨的集中統一領導是我國政治體制的最大優勢，政府的優勢在于組織動員和掌握大量資源，市場的優勢在于優化資源配置，社會組織的優勢在于專業化。同時，各類主體之間都存在著各自的短板。通過聯合體的協同共生效應，有效打破原有鄉村存在的資源要素“只能內部循環、近距離循環”障礙，實現了資源合理優化配置，形成了整體的協調聯動，達到了最優的效果。

三是鄉村振興聯合體實現了先富帶后富、共富的發展新模式。共建、共享、共有是鄉村振興的最終價值目標。鄉村振興依靠農民，鄉村振興更是為了農民，不斷增強農民的獲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是鄉村振興的生動體現。鄉村各項事業的發展既是實現鄉村振興戰略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最終實現廣大農民美好小康生活的重要保障，事關共建、共享、共有目標的實現。這需要依靠政府部門加大投入力度，也需要依靠政府、市場、企業以及農民個體相互合作，將各種資源稟賦匯聚集合起來，促使自身“造血”功能的實現，從而構建一種各主體之間協調合作、共促發展、共享繁榮的新型發展模式，鄉村振興聯合體顯然探索出了一種先富帶后富共富發展的新模式。

3 富陽區鄉村振興聯合體的實踐分析

葛溪屬富春江水系，發源于臨安南天目山，自萬市鎮入境。沿線流經萬市鎮、洞橋鎮、胥口鎮、新登鎮等鄉鎮，主流長48.3 km。2019 年，富陽區全面啟動味道山鄉大會，位于葛溪流域的新登鎮、胥口鎮、萬市鎮、洞橋鎮開啟了組團式發展新模式，由富陽區委牽頭，每月一次召開由鄉鎮聯系區領導、組團單位參加的聯席會議。同時，新登鎮、胥口鎮、洞橋鎮、萬市鎮4個鄉鎮還建立了“味道山鄉”黨建聯盟，加強組團各單位間的協調配合。

3.1 葛溪流域鄉村振興聯合體

3.1.1 基本概況

葛溪流域鄉村振興聯合體采用“1+1+1”（即區級層面組團聯系會議+組團鄉鎮黨建聯盟+鄉鎮自身產業黨建聯盟）的三級運行模式。

一是針對整個葛溪流域組團發展建立了組團聯席會議機制。由區委牽頭，每月一次召開由鄉鎮聯系區領導、組團單位參加的聯席會議，加強組團各單位間協調配合；建立由區農業農村局牽頭協調，各鄉鎮具體協同聯動的工作組織框架，強化協同，落實責任。同時，建立完善督查考核和下沉指導制度，由組團區領導帶隊，組團各部門派出業務骨干，加大對美麗鄉村、產業發展、環境治理、景區打造等聯動發展模式的督查指導力度，推動葛溪組團更好更快發展。

二是為更有效地促進資源、人才、產業的共建共享，新登鎮、胥口鎮、萬市鎮、洞橋鎮4 個鄉鎮成立了“味道山鄉”黨建聯盟。通過加強黨建引領，夯實當地農村的黨建基礎，凝聚起區級機關、鎮村二級和黨員經營戶的力量，通過開展多類型的共建活動，統籌推動鄉村振興資源共享、產業共榮、發展共進。

三是各鄉鎮依照自身產業特色組建產業黨建聯盟。例如，胥口鎮開展打造丹谷藥芯黨建聯盟，洞橋鎮開展打造營地之鄉黨建聯盟。

3.1.2 現狀

區級層面組團聯系會議制度為葛溪流域鄉村振興聯合體帶來了一定的資源投入，如葛溪流域32 個新時代美麗鄉村建設項目扎實推進，3 個現代版“富春山居圖”美麗鄉村標桿點完成設計，2 個村被列入杭州市級數字鄉村樣板鎮村建設試點。但是，富陽區的鄉村振興聯合體顯然無法像下姜村一樣得到上級政府部門大量的資金支持。在剛頒布的《大下姜鄉村振興和共同富裕五年行動計劃（2021—2025 年）》中，淳安縣人民政府就計劃在“十四五”期間投資17.97 億元，其中基礎設施、民生保障等為6.69 億元，產業發展11.28 億元。浙江省、杭州市甚至中央的很多資源都投入“大下姜”地區，這是所有其他鄉村都無法獲得的特定優勢。因此，葛溪流域鄉村振興聯合體在發展過程中遇到了較大困難，具體表現在區域一體化發展的氛圍還沒有形成，農旅、文旅尚未完成四地聯動發展規劃，聯動發展目標不夠明確，資源優勢、差異發展、個性特色還沒有充分發揮。從產業發展來看，尚未形成大項目帶小項目、小項目補充大項目的局面。基礎配套設施也嚴重不足。同時，鄉鎮黨建聯盟由于其自身掌握資源的有限性，雖然開展了大量多類型的共建活動，如成功舉辦2021 年“富春山居味道山鄉”大比武活動開幕式暨半山桃花節、雙江“三月三”民族風情節等農事節慶活動和“富春山居，味道山鄉”走進胥口全國攝影大賽、“葛洪丹谷”杯浙江省首屆香囊設計制作大賽等賽事活動，完成葛溪流域農產品展示中心建設，新登鮮桃、狀元饅頭、龍羊豆腐等“山鄉十八灶”特色農產品持續熱銷，銷售額超過3 500 萬元；新發展“我在富春山鄉有個家”代言家庭53 戶，帶動農戶就業1 200 余人。但總體而言，在資金投入、農民增收等方面成效不顯著。從葛溪流域聯合體發展運行模式中可以發現，由于外部資源無法大規模持續地投入，葛溪流域聯合體及“味道山鄉”黨建聯盟本身的功能和作用被降低。

3.2 產業黨建聯盟——以胥口鎮“丹谷藥芯”黨建聯盟為例

3.2.1 現狀

胥口鎮屬于丘陵半山地區，全鎮森林覆蓋率達62.9%，胥口葛溪、崤山區域低丘緩坡多，中草藥植物資源豐富，溫差明顯，土壤肥沃，屬于酸堿度中性，非常適宜中草藥種植。近年來，胥口鎮開始著力打造大健康產業體系。2022 年初，“丹谷藥芯”黨建聯盟成立，希望借此發揮黨建工作在胥口鎮經濟產業發展中的帶動引領作用，構建完善全方位、寬領域、多層面、鏈條式的對話交流和協作共建平臺，解決產業發展難題，促進藥農致富、藥企發展，形成“區域統籌、優勢互補、互促共進、協同發展”的產業格局，為胥口鎮打造葛洪丹谷奠定堅實的產業基礎。

組織架構：成立了以胥口鎮黨委、海正藥業（杭州）有限公司黨委、上練村黨總支、下練村黨總支、里塢村黨總支、平畈村黨總支、靈苑村黨總支、杭州夢想田園農業開發有限公司（黨支部籌建中）、浙江雙槐記藥業有限公司黨支部、浙江工商大學黨委、浙江中醫藥大學黨委等為成員單位的產業黨建聯盟。

運行機制：一是設立聯盟辦公室。將丹谷藥芯黨建聯盟設在胥口鎮黨建工作辦公室，作為黨建聯盟各單位聯系運行的中樞。二是實行“三個一”制度。每年年初謀劃實施一批有影響力、推動力、輻射力的共建項目，提升聯盟運轉實效。聯盟各成員單位每年落實“三個一”共建要求，即梳理一張任務清單、解決一批發展難題、完成一批合作項目。

工作目標：一是陣地資源共享。依托胥口鎮藥谷客廳、黨群服務中心等陣地資源，通過座談交流、聯席會議等方式，積極打造產業資源共享平臺，促進產業資源有效利用，幫助藥商、藥企和藥農之間順暢溝通，拉長擴大上下游產業鏈條，實現產業良性健康發展。二是幫扶合作共贏。探索通過簽訂相關幫扶合作協議，在胥口鎮建立一批種植培育基地、采購營銷網點、數智實驗室等，打造一批知名品牌，培育一批專業農村人才，推進胥口鎮醫藥產業品牌化建設，促進產業長效發展。在繼續培育壯大主導產業——生物醫藥這一產業外，更通過借勢借力重振中醫藥產業，從而推動產業鏈的貫通延伸、強鏈補鏈，實現一二三產融合發展，打造產業帶動鄉村振興的示范區、美麗鄉村的標桿點。

取得成效：已初步建成黃精、艾草、淡竹葉基地6.6 hm2，中草藥基地66.6 hm2；結合小疊空夢想田園項目（山林面積280 hm2，已投資3.7 億元），申報創建浙江省中醫藥文化康養旅游示范基地；由區政府與浙江工商大學共建浙江（富陽）食藥質量安全工程研究院已落戶胥口藥谷小鎮，該項目擬通過智能快檢、行業大數據、區塊鏈應用等新技術賦能升級中藥材行業；與浙江省中醫藥大學合作，建立中醫藥創業創新基地和中藥種植與科普基地，浙江省中醫藥大健康聯合體科創服務中心在藥谷小鎮掛牌。2022 年第一季度，胥口鎮在整個經濟領域取得了較好的成績。一季度實現規上工業產值11.51 億元，完成全年任務17%；固定資產投資5 530 萬元，完成全年任務38%，其中制造業投資3 787 萬元，完成全年任務37%；完成社會消費品零售額1 510 萬元，完成全年任務31%。

3.2.2 特色創新

景躍進（2019）[9]認為，在黨政體制中，中國共產黨在國家中的地位使得其天然具有了公權力的屬性。產業黨建聯盟的成立，出現了以“黨建聯盟”為中介、跨越原有科層制的發展架構。在原有行政布局不變動的情況下，胥口鎮依托海正藥業在當地已逐步形成的醫藥產業，以“產業黨建聯盟+鎮政府”的模式，著手打造覆蓋全產業鏈的產業體系。通過使政黨和屬地政府的雙重組織，通過吸納村經濟合作社、相關企業、高校等經濟及科研主體，進一步強化了胥口鎮在醫藥領域資源、人才、產業的聚集，促進鄉村經濟層面的發展，使得共建、共享、共有在當地取得了明顯的成效。

4 對鄉村振興聯合體共富模式的一些思路與建議

黨的十九大以來，黨中央把鄉村振興作為一項系統工程。顯然，鄉村振興聯合體的構建將成為伴隨鄉村振興的長期工程。因此，必須堅持共建、共治、共享這一基本理念，進一步推動鄉村振興聯合體的創新與實踐，有效激發鄉村的活力和潛能，使鄉村形成“人盡其物、人盡其責、人皆享有”的新發展格局。

4.1 依托“一個核心”是鄉村振興聯合體建設的基礎

“一個核心”是指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核心，在鄉村振興聯合體建設過程中，必須堅持發揮中國共產黨的核心領導作用，發揮黨總攬全局、協調各方的優勢。無論是資源、人才、產業各類要素的聚集，還是政府層面各類工作的推動，都需要體現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核心作用。并且，通過中國共產黨這一具有相對獨立性并對全社會有廣泛影響的政治組織，連接起各渠道豐富的要素資源，從而形成良性的資源集聚效應，在經濟層面發揮出其巨大的促進作用[10-13]。

4.2 完善多元主體共同發展的體制機制是鄉村振興聯合體建設的關鍵

“多元”是指政府、市場、社會、村民等多方治理力量，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共同參與到鄉村振興中去。要以推動各類鄉村主體在參與鄉村振興中的共同發展為目標，通過體制機制建設，促進各類主體在鄉村振興中協同合作、信息共享、資源共用、互利共贏，最終促進鄉村振興工作取得成效[14-15]。另外，鄉村振興聯合體的體制機制不應該是一成不變的，各地都可以按照自身的資源稟賦形成各具特色的發展架構。富陽區依照現實，以黨建聯盟的形式強化了原有行政區塊下產業鏈發展，政經一體相互結合、相互促進的方法也是對鄉村振興聯合體模式的一種有益探索[16-18]。

4.3 實現以“政治統領”與“經濟發展”相結合是鄉村振興聯合體的內核要點

鄉村振興聯合體依靠“大黨建”機制，通過政黨在社會全領域的覆蓋及其相對獨立性，完成了政府力所不能及的工作與任務，從而實現政黨自身的政治目標，即共建、共富、共享。可見，“大黨建”模式有其發展壯大的必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