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依笛 韓立新
發生在1943年5月至10月間的 “國民黨第三次反共高潮”,是中國共產黨新聞史研究者關注的話題之一。有研究者認為,“這是中國軍事新聞史上一場精彩的宣傳反擊戰的典型范例”①。也有研究者表示,“當年任毛澤東政治秘書的胡喬木同志后來談及這次宣傳反擊戰時說:‘這是與國民黨進行激烈的宣傳戰以及在這種宣傳戰中運用策略從而獲得成功的典范’”。②考察文獻可知,胡喬木并未直言1943年的“宣傳反擊戰是成功的典范”,而是稱它為“運用國際國內統一戰線來制止國民黨反共活動的一個范例”。據他回憶,1943年7月初獲悉“蔣介石、胡宗南正在秘密調兵準備進攻延安”的情報后,毛主席立即命令將“消息迅速向外界傳播”,特別是傳達至英美蘇等國大使館與駐渝中外記者,“是為至要”。胡喬木特別強調,“與皖南事變時相比”大為不同的是,國際統一戰線是挫敗“第三次反共高潮”的重要原因之一。③因此,考察其發生的歷史過程,梳理外國媒體的報道就尤為重要。既有的研究成果大多以史學思路作闡述,對當時國外媒體的相關報道缺少細致深入的挖掘,難以滿足總結中國共產黨國際傳播歷史經驗的需要。④所以本文重在回答中共是如何利用國際因素制止國民黨“第三次反共行動”的,以及在國際輿論場上造成了怎樣的輿論態勢兩個問題,以期從中獲得“以國際形勢為我所用”的智慧啟迪,引以為加強我國國際傳播能力建設工作的參考與“鏡鑒”。
1943年7月4日中央決定“以宣傳對付他們的反共宣傳”⑤,直至10月6日中央要求“解放報及新華社一切揭露國民黨稿件暫時停止,風平浪靜以示緩和”,“宣傳反擊”共計歷時3 個月。其間,中央對國際因素的認識和把握對國際輿論的影響和引導,表現出很高的水平。
中央認為,當務之急一是“立即將上述情況向外傳播”,二是“鞏固我黨自己和影響美、英各國”,即爭取國際力量的支持與幫助;其中引起美、蘇兩國對國共內戰危機的干預與調停是宣傳計劃的重中之重。
由于國民黨當局嚴密監視《新華日報》《群眾周刊》兩報館,扣押中共黨情、軍情的相關報道不予刊發,毛澤東電令南方局將重要文件設法密印分發至各國駐重慶大使館、各國媒體駐重慶報館。其間,以中共中央名義散發至各國駐渝使館、報館的文電材料有6 篇,分別是《七一宣言》《七七宣言》《朱德為呼吁團結避免內戰致胡宗南電》《朱德為呼吁團結避免內戰致蔣介石等電》《評〈中國之命運〉》《國共兩黨抗戰成績的比較》。同時,延安方面緊急動員各界群眾三萬余人召開“制止內戰,保衛邊區”的大會,且在全國范圍內召集民眾會議,“造成壓倒反動氣焰之熱潮”,南方局也將此類宣傳品一并送至各外國駐渝機構,“動員國內外輿論打擊蔣之反革命企圖。”在朱總致蔣、胡電題為《國共兩黨抗戰成績的比較》的材料中,著重突出的要點有三:一是表達國共內戰之勢岌岌可危,“若遂發動內戰,必至兵連禍結,破壞抗戰團結之大業,而使日寇坐收漁利”“并極大妨礙英美蘇各盟邦之作戰任務”⑥。二是揭露國民黨反動派在日德勢窮力蹙之時,“各同盟國對于西方法西斯的最后決定性打擊實現之時”,卻將同盟國援助之軍火用于“反共第一,抗日第二”,不僅意在“保存實力,坐收成果”,還懷有“實行消極抗戰,準備對日妥協”的陰謀。⑦三是闡明中共抗戰實績遠勝國軍,是反法西斯第二戰場的中流砥柱。以此將國民黨當局推向 “政治被告”的地位,爭取同盟國的干預與調停。
1.英、美、蘇政府向蔣介石“施壓”
文電材料迅速引起了各國政要的重視。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委員熊式輝就遭到英、美人士苛責——“國民黨是否將英美援助不用在前線打日本而用在補充后方部隊”“在這種情況下不能以大量的武器繼續援助國民黨政府”。⑧7月14日,蘇聯駐渝使館顧問向美駐渝使館代辦艾哲遜表示:“由于中央軍指揮官的個別行動,可能引起內戰。”“而從中國國際關系的角度而言,他不希望在此刻看到對中共軍隊實施軍事攻擊”。⑨“蘇聯大使館顧問之偶然來訪”引起美方格外重視,這是“蘇俄大使館第一次對中共之前途,明白地表示關切”。⑩26日,艾哲遜將“七一”“七七”兩則宣言上報至國務卿赫爾,并對中共抗日作戰力量與國共關系作出了分析,赫爾批示道:這則宣言“表現出了中國共產黨對擊敗日本的熱情”“總體來看,宣言所說的中共抗戰成績比國民黨所說的要誠實得多”?。隨后美政府向國民政府明確地提出中國應避免內戰。?美駐中國戰區參謀長史迪威也對中共作出表態“如中國內戰,他必將飛機帶走”?。
8月6日蘇聯塔斯社發表其駐中國分社社長羅果夫撰寫的《對于中國政府之批評》一文,文中指責國民黨對于中共的封鎖和襲擊會削弱世界反法西斯戰爭的力量。“此舉既是六年抗戰以來蘇聯人士第一次對于中國政府有系統的批評”,也是“蘇聯報刊第一次公開支持中國共產黨的重要標志”。?發文的前一日,蘇軍在奧勒爾戰役中力克德國,蘇聯的國際地位日漸提升,國際話語權也隨之增強。僅在戰役勝利的第二天便發布具有官方性質的指責國民政府反共政策的社論,這個微妙的時間節點立即引起英美同盟國的不安。8日,美軍總參謀長馬歇爾便致電國民黨,表示“中國政府與共產黨磨擦日烈……查現值我同盟國正應全力應付日本之際,如所報屬實,誠可焦慮,能否即設法避免此類事情”?。月末,美總統羅斯福又兩度會見國民黨外交部長宋子文,強調“我由衷地希望你們不要與八路軍開戰”“蓋如有內戰,恐玉石俱焚……故望委員長能以政治手段解決”。?中共的宣傳反擊將國共關系與國際局勢串聯為一對互相聯系的問題,正如聯邦文件中所分析的“如果蘇聯插手國共兩黨的內戰進行軍事干預,會危及現在的戰爭局勢,中國內戰會給我們造成極大危險”?。同盟國的政治壓力使蔣的“剿共”之意逐步動搖,他在日記中寫道:“刻對共黨之辦法,決取寬容緩和態度。”“不使為中國共黨事件,而使國際整個局勢發生影響”。?
2.有力地影響了國際輿論態勢
本研究考察了1943年7月1日至10月6日期間英、美、蘇三國關于“國共內戰危機”的20 篇報道,其中16 篇媒體的報道信源來自于南方局。7月5日起各駐渝報館先后獲悉中共方面文電材料,記者們通過國民政府記者招待會或私下致函的方式質詢張道藩等多位國民黨政要,主要圍繞“外界頻傳中央軍隊增集‘陜北邊區’,內戰迫在眉睫是否確有其事?”“國民黨是否有利用美國軍火作內戰之意”等問題。7月間外國媒體就“內戰危機”刊發的電訊及新聞報道僅有3 篇?,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國宣處的限制。7月20日《紐約時報》記者愛金生所寫的有關中共問題的新聞稿件,就被國宣處以“共產黨宣傳的色彩很濃”為由限制刊發。?所以,此間國際輿論場關于“內戰危機”的消息主要來自官方機構,《紐約時報》的報道就曾援引聯邦文件關于“內戰的威脅”的判斷,太平洋國際學會秘書處的畢生在《遠東觀察》上撰文稱中國將因內戰分裂為兩個國家——由國民黨領導的 “封建的”中國,與共產黨代表著的“民主的中國”。?費正清認為,這兩篇文章的接踵發表觸發了“美國對自由中國的幻滅感”。?
從報道議題中可見外國媒體較為關注中國戰場的局勢對反法西斯戰爭全局的影響。報道議題一是質疑國民政府軍隊抗擊日寇的實力與決心。如美國軍事評論家鮑德溫(Hanson Baldwin)在《紐約時報》《讀者文摘》 上發表了《別對中國期望過高》一文,“謂驅逐日本不可依賴華軍”,“此為中美共同作戰以來,美國言論界對華不滿之第一聲”?。在美引起了較大反響,美代辦艾哲遜對此要求國民黨新聞“檢察機關能多放行《紐約時報》在渝記者之報告,俾一般美國人明了中國實情,不致誤聽鮑德溫言論及其他相似言論”。二是猜測國民黨當局與日寇達成妥協。如羅果夫撰寫的《中國內部發生嚴重問題》等文章,指責“國民黨政府有意解散共產黨和清算共產黨軍隊”“并且已經與日本達成和平妥協”?。《紐約時報》《每日郵報》《泰晤士報》等報刊迅速轉載,并稱“中國正面臨著內戰的威脅”“國民黨正在努力解除共產黨人的武裝”“共產黨將不得不放棄他們獨立的軍隊和政府”“國民政府當局不斷接收到日本的求和之意”等?,“一時頗動國際視聽”。?
“國內關系總是隨國際關系為轉移”,中央判斷“目前英、美不愿中國內戰”?,“由于國民黨對美的依賴性,不能不使他對于美國朝野的輿論有著極大的顧慮”,“美國對于援華軍火與兵力的控制,美國對于蘇聯的友好態度……英美民間的輿論都不能不使國民黨在目前放棄其進行內戰的企圖”?。所以,毛澤東在初定“宣傳閃擊”計劃之時便強調要“特別通知英、美有關人員”,在對外宣傳的一系列文電材料中著重抓住“抗擊日本”這一共同的政治目的與利益攸關的交點,將國共關系與世界戰爭局勢相勾連,策動同盟國形成國際統一戰線迫使蔣介石改變反共計劃。
“宣傳反擊”計劃體現出中共中央十分看重且尊重新聞規律。傳送至英美蘇各方的文電材料多是以中共中央的名義發出,具有權威性的信源極大地增強了信息的可信度,并兼具時新性、顯著性、重要性等新聞特性。例如及時組織延安各界群眾三萬余人舉行“呼吁團結、反對內戰”的大會,并以大會名義發出全國通電;動員國內外輿論熱潮以引起同盟國的重視;抄送朱德致蔣、胡電報,意在明確地凸顯出“內戰危機,有一觸即發之勢”。?
在國民黨新聞檢查制度之下,外國記者的采訪行動、采訪對象以及發電內容等都受到國際宣傳處的嚴格審查及限制。一切不利于國民黨的新聞報道都遭查扣或修改,而一切關于共產黨的新聞報道,必須要與國民政府攻訐污蔑共產黨的宣傳口徑保持一致。?這種只允許發表一家之言、違背新聞真實性與客觀性的做法令大部分記者極為不滿,并且更引起記者對延安消息的濃厚興趣。當時駐渝美國新聞處的負責人費正清就曾說:“整天為國民黨新聞檢查扯皮不休的西方記者們,特別歡迎這種對立面的材料。”?
抗戰初期,斯諾等英美記者對中國共產黨的報道,向國際社會呈現了一個民主的、進步的、文明的紅色政權,打開了世界人民了解中國共產黨的窗口,也引起了英美蘇政府的關注。羅斯福就曾三度召見斯諾,傾聽他對中國共產黨的見聞與認識,以作為其制定外交政策的參考。美國記者白修德曾言:“駐外記者一回到華盛頓便會驚訝地發現,他們發回的即使是漫不經心的報道也會對國會議員和決策者產生巨大的影響。在美國有關戰爭與和平的外交政策的制定中,所有私人新聞單位的駐外記者加起來比政府本身的外交機構還要重要。”?通過外國媒體來影響外國政府的決策是中共對外交往運作機制中十分重要的部分。1940年《中央關于對待英美籍新聞記者態度的指示》中明確要求將接洽來訪的美英記者“當作外交人員看待”,“經過他們形成我們與英美之間一定程度的外交關系”。?而“中共在美宣傳”引得蔣介石慨嘆道:“幾乎已使羅斯福及其左右迷霧難醒,此為最大之困難。”?
斯諾曾評價他與毛澤東的訪談說:“畢竟我是一種媒介,他通過我,第一次得到了向世界發表談話,更重要的是向全中國發表談話的機會。”他知道他的看法一經發表出去 “會傳回大多數中國知識分子的耳朵里”。?在當時復雜的局勢和輿論環境中,對外宣傳是一項異常重要的工作。中央通過外國記者向外傳達的聲音,深刻影響著國內的輿論。據費正清記述,“到1943年下半年,蔣介石作為國民黨政府的象征,已經失去中國知識界對他的信任與忠誠”,人們“對現政權,亦不能抱多大希望,因為它既不相信群眾,也不積極幫助群眾”。?
經“宣傳反擊”之役,國際輿論界對中國共產黨的興趣被極大地調動起來,從1943年11月起,外國新聞記者多次向國民政府提出采訪陜甘寧邊區的意愿,后于1944年成行。五年來受限于國民黨全面新聞封鎖的紅色邊區,終于得以通過第三方新聞媒介向世界發出自己的聲音,展示自己的形象。可以說,“宣傳反擊”計劃對中共對外宣傳工作具有轉折性的積極意義。如蔣介石所言“此次共黨政治攻勢,國內外互相聯絡,可謂最大最猛之一擊”。?中央審慎地分析國際形勢,緊緊地抓住新聞價值與新聞規律之脈,通過國際統一戰線形成政治攻勢消彌了內戰危機,為抗戰走向勝利積蓄了力量。“中國共產黨的軍隊所擁有的唯一力量,是美國的新聞記者對美國人所講述的有關他們的事情”?,這是美國一位準將所言。言辭過于夸張與絕對,但是可以一窺“1943年宣傳反擊戰”的作用與影響。雖然胡喬木并未用“典范”一詞形容這場“宣傳反擊戰”,但是就其宣傳計劃與效果來看,仍不失為今天國際傳播能力建設的“鏡鑒”。這比較突出地表現在兩個方面:其一,從共同利益的原則出發影響輿論。“抗日”是二戰期間英美蘇與國共兩黨間的利益中心點,深刻揭露國民黨“反共”對共同利益的違背與損害,才能達到推動英美蘇向蔣方施壓的宣傳效果。當前國際形勢波譎云詭,善于發現其中的共同利益,團結可以團結的力量,是引導和影響國際輿論值得借鑒的經驗。其二,善于占領政治高地與道義高地,打好主動仗。面對一些國家頻頻發起的“輿論攻擊”,我們不能被動地在污名化的敘事 “陷阱”中自證,而是要看清形勢,看清共同利益所在,用“我”的節奏,用輿論場信源這個角色,打好輿論工作主動仗。
注釋:
①萬京華:《毛澤東與延安時期一場精彩的宣傳戰》,載《中國報業》,2014年第5 期。
②朱生華:《毛澤東指揮的一場宣傳反擊戰》,江漢大學學報,2000(01):103-106。
③胡喬木:《蘇德戰爭、太平洋戰爭和中國政局》,《胡喬木回憶毛澤東》,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
④相關研究有:江志宇:《抗戰時期中共中央打退國民黨頑固派三次反共高潮的斗爭及其策略》,西南師范大學,2002。賀江楓:《蔣介石、胡宗南與1943年閃擊延安計劃》,抗日戰爭研究,2016(3):38-51+159。
⑤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編:《毛澤東年譜(1893-1949)(修訂本·中卷》,1993。
⑥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編:《建黨以來重要文獻選編(1921-1949)第十九冊》,2011:412。
⑦《再接再厲消滅內戰危機》,1943年7月18日,《解放日報》社論;《論時局》,1943年7月27日,《解放日報》時評;《論中國的法西斯主義——新專制主義》,1943年8月16日。
⑧《解放日報》,1943年7月13日。
⑨“The Charge in China(Ateheson)to the Secretary of State”,July 14,FRUS,Diplomatic Paper 1943,China,pp.283-284,308,314。
⑩潘振球主編:《中華民國史事紀要》,1943年7月14日,臺北:“國史館”,1995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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