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進入師大附中,就認識了一位女神——黃翠老師。
而能實現現實與理想、膚淺與深沉兩種模式無痕互換的想必也只有她——黃翠在手,生活無憂。沒錯,她不只存在于杜詩的“兩個黃鸝鳴翠柳”中,更存在我們生活的當下?;畛隽苏嫘郧?,為我們的高中生活帶來了許多的春天氣息。
黃翠云者,沒聽過的人也該從名姓上了解幾分,想當然是一個多姿多彩之人。事實上,一語中的。黃色,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現實生活,即使被凡·高賦予了生命,也只隱匿在向日葵的熾熱之中;翠色,則是靜水流深的思想碧泉,是枯木逢春的生命之源。黃、翠的碰撞,并非黃土沙漠與希望綠洲的無望交集,產物卻僅一鮮活之人而已。
師者,所以傳道受業解惑也。一個普通大學畢業的語文老師,領著幾千塊錢的工資,在附中立足這么多年,為師者,她是成功的。高業務水平,高職業素養、職業道德,是她的硬件,但不過而立之年,甚覺她有著豐富而獨特的閱歷與見解,此常人不及也。受業解惑,她以特別的方式做到了。從開學第一課,她跟我們講《詩經》,講語文之美,談“煢煢白兔,東走西顧”的韻律,談“欲將輕騎逐,大雪滿刀弓”的意境,談無稽的俠女夢與小說情,就甚覺這不是一個平凡的老師。至于傳道,我們時刻都在聽,聽她講“最棒的玉米棒子”的故事,聽她講高中數學考14分的經歷,聽她講一口氣被撐七個雞蛋的逗趣,聽她講流鼻涕的小朋友遞送手套的溫情,聽她講“大叔大嬸”掰發箍的囧事……她在教我們,卻好像是我們幫了她,她會慶幸的說是我們這幫高分高能高智商的學生才不至于讓她的“深刻見解”變成對牛彈琴。
當得了女神只是片面,做得了“女神經”(無貶義)才是完整。精神世界與現實世界自如轉換,她是高雅的語文老師,也是真性情的班主任。一邊嚼著“女之耽兮,不可說也”,一邊八卦文學史上文人的各種關系;一邊課程緊張到飛起來,一邊掰指頭數著今年假期可以沖掉多少節語文課;看似十指不沾陽春水,實則徒手通下水道,衛生清潔樣樣到,姑娘,你是blue fly(藍翔)畢業的吧;節儉到一毛錢都要用來充班費,又闊綽到“雙十一”70多件東西通宵剁手的節奏,簡直一個矛盾綜合體,會不會跨出通向“女神經”的那一小步,“梆梆梆梆”(貝多芬《命運交響曲》)就給你關單向門了呢?或者“仰天大笑出門去”,高歌“說走咱就走啊,想走就走咋咋地”。你就是你,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
我輩豈是蓬蒿人!祝愿老師永遠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