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媒體背景下三國文化在泰國的傳播研究

【摘 要】中國古典名著《三國演義》在泰國的傳播歷史悠久，以其為代表的三國文化對泰國的軍事、政治、文學乃至文化產生了巨大影響。隨著信息技術發展，新媒體已成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走出去的重要渠道之一，為探究新時代三國文化在泰國的傳播情況，本文在回顧三國文化在泰國傳播歷史的基礎上，選擇YouTube平臺上與三國文化相關的熱門視頻50條，分別從傳播內容、傳播形式與傳播效果三方面詳細分析，并就三國文化泰國傳播的現實問題提出建設性意見。

【關鍵詞】三國文化；泰國；新媒體；YouTube

【中圖分類號】 G122；G206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1008-0139（2023）2-0014-8

《三國演義》是中國古典四大名著之一，是元末明初小說家羅貫中根據民間三國故事傳說經過藝術加工創作而成的中國文學史上第一部章回小說。隨著《三國演義》被翻譯成數十種文字，該書逐漸開始在世界范圍內廣泛流傳。近年來，隨著對《三國演義》研究的逐步深入，人們開始頻繁使用“三國文化”一詞。本文中的“三國文化”參照沈伯俊先生的“廣義三國文化觀”展開詳細論述。“三國文化”并不僅僅指“三國時期的文化”，而是指以三國時期的歷史文化為源，以三國故事的傳播演變為流，以《三國演義》及其諸多衍生現象為重要內容的綜合性文化①。

中泰兩國的交往歷史悠久，源源不斷的中國移民使泰國的中華文化氛圍日趨濃厚，中國文學史上的藝術瑰寶亦在泰國流傳甚廣，這其中最成功的作品之一無疑是《三國演義》。以《三國演義》為代表的三國文化在泰國的傳播對當地的軍事、政治、文學乃至文化都產生了深遠影響。近年來，隨著信息通訊技術的發展與互聯網的普及，《三國演義》也打破了傳統文化傳播的模式，從傳統媒體轉向新媒體，發展出全新的文化傳播模式與文化傳播途徑。

①阿槐方言配音：《三國文化為何風靡泰國，泰國人最喜歡的三國人物是誰》，搜狐網，https：//www.sohu.com/a/639932916_121174858.2023-02-13.

②欒文華：《泰國文學史》，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1998年，第57頁。

③吳瓊：《〈三國演義〉在泰國》，《明清小說研究》2002年第4期。

一、三國文化在泰國的傳播歷史

三國文化在泰國的傳播經歷了漫長的歷史過程，起始甚早，傳播的形式也非常多樣。

（一）傳播階段

17世紀80年代之前，在泰國王室的盛宴及當地寺廟的祭祀慶典中，便出現了具有中國特色的“三國戲曲”。這是目前為止，三國文化在泰國當地民眾中間傳播的最早記載①。而《三國演義》正式以文學作品的形式傳入泰國的時間可追溯到18世紀的曼谷王朝時期。曼谷王朝建立后，國內政治局勢逐步穩定，經濟繁榮發展，大興文化教育成了統治者的另一大需求。曼谷王朝統治者拉瑪一世，除了大力發展國內文學藝術，還對許多中國古典文學給予了高度關注，這在一定程度上加速了《三國演義》在泰國的傳播。公元1802年，財政大臣昭披耶帕康與華人合作翻譯中文版《三國演義》，最終完成了第一版泰語版《三國演義》。

《三國演義》最初被翻譯成泰語后，流傳范圍很小，只局限于貴族高官階層，是該階層子女教育的必讀書目之一。隨著時間的推移，《三國演義》開始在泰國民間流傳，許多膾炙人口的三國故事逐漸成為泰國百姓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內容。如今隨著中泰兩國交流逐漸深入以及三國文化的進一步傳播，泰國教育部甚至將一些著名三國故事，如“趙子龍單騎救主”“過五關斬六將”等編入中小學教材，進一步推動三國文化在泰國全年齡段的傳播②

。

（二）傳播形式

1.原著紙質譯本與衍生譯本的傳播

《三國演義》傳入泰國后，隨著其受歡迎程度的增加逐漸產生出多個改寫本和新譯本，但最權威的還是最初昭披耶帕康翻譯的版本，其他版本多是依據該版本重新整理而成的。當然也有直接根據原文翻譯的，其中比較出名的是晚近帕他努泰翻譯的《三國》。除原著譯本外，還出現很多《三國演義》的衍生譯本，如作家雅可以“人物傳”為主線的《說書藝人版三國》、蒙拉查翁克立·巴莫作家以曹魏集團為核心，著重描寫其政治才能的《資本家版三國》（另外的名字是《永恒的宰相——曹操》）等，另外，著名漢泰詞典編者楊漢川在充分研究考證中國三國時期古代正史史料之后著成的《三國概觀》，更具歷史真實度③

。

2.影視劇傳播

隨著信息技術的發展，三國文化由原著紙質譯本逐漸轉變為影視劇的形式，并迅速在泰國傳播。相比于紙質版書籍，影視劇形式更生動豐富、易于理解。在電影方面，中國關于“三國文化”題材的電影作品層出不窮，具代表性的如《赤壁》《關云長》分別于2008年和2011年被引入泰國，并產生極大影響。電視劇方面，中國拍攝了兩部“三國”題材的電視劇，分別是1994年版的《三國演義》和2010年版的《三國》，都已傳入泰國。其中1994年版《三國演義》在第二年就被引入泰國，是第一批傳入泰國的內地電視劇之一，受到泰國觀眾熱烈歡迎，之后多次由泰國電視臺MTV Variaty Channel 頻道重播。

3.動漫作品及網絡游戲傳播

由《三國演義》小說衍生出的網絡游戲與動畫片也受到泰國民眾，尤其是青少年的青睞。動畫片和網絡游戲以其生動的形象、獨特的設計、簡單易懂的特點成為“三國文化”在泰國傳播的另一重要渠道。三國文化故事的網絡游戲，主要包括策略類、戰爭類和紙牌類三大種類，其代表作分別有《三國英雄傳》《真三國無雙》系列和《三國殺》等

①。作為三國文化故事在泰國傳播的有機組成部分，它們極大地豐富了其傳播路徑。

除了以上提到的傳播形式外，近年來，隨著中泰兩國友誼不斷加深，許多以三國文化為主題的活動應運而生。2019年6月27日，“三國文化節”在曼谷中國文化中心舉行，這一年是中泰建交44年，在文化節上進行了泰語版《三國演義》古裝潮劇表演，泰國中國歷史專家、《三國演義》連續劇配音演員進行現場交流，展示三國服飾和羽扇等，向泰國民眾進一步詮釋了《三國演義》的歷史價值和現實意義，讓現場觀眾對《三國演義》有更深刻的認知②。

①鄭淑惠：《試論〈三國演義〉在泰國的傳播》，重慶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11年，第11頁。

②中國新聞網官方賬號：《“三國文化節”在泰國曼谷舉行》，百度網，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37516469 287957657amp;wfr=spideramp;for=pc.2019-06-28.

③CAMIA觀察：《谷歌泰國amp;TNS：泰國YouTube用戶行為報告》，網易網，https：//www.163.com/dy/article/C3L9331E05119 P04.html.2016-10-18.

二、三國文化在YouTube上的傳播分析

為探究新媒體背景下三國文化在泰國的傳播，本文選擇新媒體平臺YouTube作為語料收集平臺，通過樣本選擇與數據預處理，進一步分析數據，以便更直觀地了解三國文化在泰國的傳播情況。

（一）研究樣本選擇與數據預處理

根據NoxInfluencer海外網紅研究中心統計數據，泰國人每天用在社交媒體上的時間近3個小時，而YouTube是泰國使用最為頻繁的在線視頻平臺之一。谷歌泰國與TNS合作調查顯示：62%的泰國互聯網用戶幾乎一半的上網時間都花在了YouTube上；83%的泰國人表示YouTube是其喜愛認可的網站之一；YouTube是81%的泰國人看視頻的首選③

。因此，對YouTube平臺中三國文化的深入分析更具有針對性，有助于了解三國文化借助新媒體在泰國的傳播情況，也可為中華文化進一步在海外的傳播提供經驗與改進方向。

本文數據收集的第一階段為數據搜索與數據清理。筆者以泰語“三國文化”一詞為關鍵詞在YouTube平臺進行檢索，并按觀看次數由高到低進行收取，在剔除相關度較低以及重復的視頻后，本文共計選擇了100個與三國文化相關的熱門視頻。第二階段為人工總結與統計階段，筆者對100條視頻進行內容總結、內容分類與關鍵信息收集，最終形成了包含視頻標題（中文以及泰語）、視頻時長、視頻發布者、視頻類別、視頻點贊數、評論數、視頻精選評論在內的統計數據集，從而為后續的分析提供有效支撐。

（二）數據分析

1.發布者

在收集到的100條視頻統計數據中，其中部分視頻來自同樣的發布人。因此，根據發布視頻數量由高到低的排名，選取了前五位發布者，探究三國文化在泰國傳播的主體力量。該五位發布者分別是：Migs Powintara、TVB Thailand、VithitaAnimation、CHERRYMAN以及Chinatalks。首先，發布三國相關視頻數量最多的為賬號Migs Powintara，該賬號共計發布了27條相關視頻，占總數的27%。該賬號發布的視頻類別大多為“三國人物介紹”與“三國情節介紹”。該賬號共計擁有26萬關注者，在該賬號主頁有100余條與三國相關視頻，相關欄目包括“中國古代三十六計”“三國人物傳記”“三國歷史文化”等，是一類專注于三國文化介紹的欄目。在統計數據集中，他的三國相關視頻共計獲得203004次點贊與11547條評論。評論中對該賬號視頻多為贊賞：“閉上眼睛聽老師講故事，腦子里有一個三維的想象。老師是一本有聲讀物，可以滋養大腦，一點也不無聊。謝謝你，大師，非常有趣。”排名第二位的發布者為TVB Thailand，該賬號共計發布了三國相關視頻19條，占總數的19%。其中發布視頻類型均為影視劇。發布內容為1994年版《三國演義》電視劇，以4集為一條視頻，泰語配音，沒有字幕。所有視頻共計獲得114442次的點贊與4720條評論。后三位賬號發布數量分別為總數的4%、4%與3%，發布類別同樣為“三國人物介紹”與“三國情節介紹”。綜上所述，三國文化在YouTube上的傳播主體的核心力量主要是官方賬號，受歡迎內容為中國版《三國演義》影視劇。影視劇作為除小說外三國文化最好的傳播載體之一，在新媒體背景下以其生動形象、理解方便的優勢更容易被傳播。此外，三國文化傳播的主體多為個體賬號，可能為三國文化的熱愛者，主動對三國歷史、三國人物、三國故事進行講解，以幽默風趣的語言吸引三國文化的愛好者。同時，這類視頻由于時長相對于影視劇較短，可更高效地使觀眾領略到三國文化的精髓部分，因此頗受喜愛。

2.發布時長

根據收集到的視頻數據集，筆者對每條視頻的發布時長進行了統計與整理，如表1所示。

三國相關視頻長度集中在0—1小時與3小時以上，分別占總視頻數的59%以及18%。根據發布類別可得知，3小時以上的視頻均為“三國”系列影視劇，分別為1994年版《三國演義》以及2010年版《三國》；1小時時長以下視頻內容多為情節與人物簡介。詳細發布類別統計情況如表2所示。

3.熱度前十名分析

為更好地分析三國文化在泰國的傳播內容、傳播形式與傳播效果，筆者選取了10條點贊數與評論數最高的視頻（如表3所示），并分別從內容、形式與效果三個方面進行總結分析，探究什么樣的傳播內容更受泰國民眾的歡迎。

首先，從傳播內容的類別看，三國時期人物介紹共有5條視頻，占總數50%，情節介紹與影視劇分別為4條和1條。因此，雖在總數據集中，影視劇類別的視頻占一半以上，但在熱度前十名的視頻中，仍以時長較短的情節以及人物介紹為主。其中，情節介紹的4條視頻《10分鐘講述三國故事》《趣味三國長劇集》《三國分析：在一個視頻中了解三國時期的“赤壁大戰”》《三國時期到底是怎么結束的？| 三國末日》中，有兩條為全集解說，在《10分鐘講述三國故事》解說視頻中，視頻制作者省略了三國當中復雜的人物關系以及情節，僅對三國當中的主要人物、主要國家、主要戰役以及主要情節做了簡要介紹，如“過五關斬六將”“桃園三結義”等，將三國故事凝聚在10分鐘之內，此類介紹型視頻傳播范圍較廣，主要針對沒有三國背景知識、想簡要了解三國的受眾。《趣味三國長劇集》的視頻時長較長，傳播更具有針對性，針對受眾大多為熱愛三國且想要進一步詳細了解三國知識的群體。其余兩條視頻《三國分析：在一個視頻中了解三國時期的“赤壁大戰”》《三國時期到底是怎么結束的？| 三國末日》是針對三國當中某個具體的事件或歷史進行詳細講解；在人物介紹的視頻《司馬懿用什么手段奪取權力｜三國時期的問題》《三國時期的“諸葛亮”的起源》《“諸葛亮”，圣人征服了三國》《Rap | 曹操 vs 周瑜》《三國時期“劉備”解說》中，可明顯看出，在泰國受眾中，最受關注的是諸葛亮、周瑜、劉備、曹操、司馬懿等歷史人物。此類視頻以三國時期主要人物的生平介紹與性格特征為主，以專題類視頻受到三國熱愛者的青睞。

其次，從傳播形式看，熱門視頻主要包括單人講解與卡通動漫講解兩種形式。在單人講解中，Migs Powintara博主最為典型，視頻全程不帶有任何畫面，僅用語言講述，該博主憑借獨特的語言風格與清晰的邏輯介紹贏得了眾多粉絲；而卡通動漫講解，將三國人物卡通化，用動畫的形式演繹故事情節，此類傳播形式幽默生動，易于理解，但在某種程度上會夸大人物形象，僅用作娛樂性傳播。

最后，從傳播效果來看，筆者通過閱讀評論區的受眾感受及精選評論可看出：泰國受眾傾向于接受與討論三國中的權力斗爭與治國方略，這些討論通常以《三國演義》小說中的經典情節為基礎，對真實歷史事實關注較少。同時，泰國受眾對于三國故事中傳達出的中國傳統價值觀尤其是重視兄弟情義、崇尚忠肝義膽接受度較高。

綜上，三國文化在泰國的傳播多局限于故事情節與人物性格，對于三國時期真正的歷史事實與其中蘊含著的中華傳統文化價值觀關注較少。在新時代背景下，傳統文化也面臨著在內容上推陳出新、與時俱進的難題；從傳播形式上看，形式還較為單一，為更好地適應新媒體時代，三國文化在傳播形式上還應注重創新；此外，傳播主體中的官方賬號較少，僅依靠個體賬號缺少權威性與覆蓋面，受眾較窄。

①《習近平論中國傳統文化——十八大以來重要論述選編》，共產黨員網，https：//news.12371.cn/2014/02/28/ARTI1393 582412215710.shtml？from=singlemessage.2014-02-28.

三、新媒體背景下中國文化對外傳播路徑及建議

新媒體背景下中國文化對外傳播面臨著新的挑戰和機遇。在對外傳播方面需要賦予傳統文化當代價值與國際價值，發展新型傳播主體與受眾，創新傳統文化傳播形式以及加強與海外主流新媒體平臺的交流和合作。

（一）賦予傳統文化當代價值與國際價值

三國文化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具有顯著特色的重要組成部分。三國文化中蘊含的政治智慧、軍事智慧與人生智慧經久不衰，值得在新時代進一步挖掘。為了更好地促進三國文化在國際上的傳播，進一步擴大其國際影響力，需進一步發掘三國文化的國際價值。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把繼承傳統優秀文化又弘揚時代精神、立足本國又面向世界的當代中國文化創新成果傳播出去。”①跨文化傳播最大的困難是各地不同的文化根基導致其擁有不同的文化價值取向，我們在推進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國際傳播的進程中，要學會求同存異，大力挖掘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的國際價值，使其可以更好、更容易地被國外受眾接受。中泰兩國同屬儒家文化圈，儒家思想在泰國文化圈內具有極高的接受度，其中“仁義”“忠誠”等價值觀在整個東亞東南亞文化圈中可以說是普遍的價值認同。三國文化表現出強烈又鮮明的儒家倫理道德傾向，其對歷史事件、歷史人物的褒貶取舍無不以儒家仁、義、誠、信作為評價標準，因此，三國文化在泰國等地進一步傳播應繼續圍繞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與倫理，傳播中華智慧，尋求與國際上更為流行的價值與話語對接①

。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歷史悠久、內容豐富，在時代的進程中歷久彌新。在當下中華文化國際傳播的過程中，要貼近國際受眾的需求，因國而異。要深刻分析受眾國的文化土壤，捕捉到不同民族文化接受與文化融合的可行性，對中國文化給予國際化的解釋和演繹，塑造真切生動的中國文化形象，找到真正打動人心的力量。

①張騰之：《“傳統文化+新媒體”的國際傳播戰略轉型》，《西部廣播電視》2018年第6期。

②③④⑤王冰，李磊：《新媒體助推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傳承傳播》，《山東干部函授大學學報（理論學習）》2019年第12期。

（二）發展新型傳播主體與受眾

傳統媒體的文化傳播工作需要專業的攝錄、剪輯和播出等設備，技術專業性強、流程環節多、制作成本高，沒有充足的人財物支撐很難涉足其中。隨著新媒體技術發展，文化傳播的門檻有所降低，人人都有麥克風，都可參與到文化傳播過程中，成為中華文化的傳播者。與廣播、電視等傳統媒體相比，短視頻的技術難度小，制作成本低。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提高國家文化軟實力，應“綜合運用大眾傳播、群體傳播、人際傳播等多種方式展示中華文化魅力”②。新媒體技術除了賦予每個人生產信息的權利外，還打破了時間與空間的距離，使得中華文化可以更便捷、更快速地走向世界。例如：中國的三國文化熱愛者同樣有機會在互聯網中發布視頻，講解三國相關故事。新技術的誕生如翻譯軟件、自動生成字幕等軟件消除了語言障礙，對三國文化感興趣的都可和視頻發布者直接互動，這在一定程度上既培養了中華文化的新型傳播者，也減少了文化傳播中的語言障礙。此外，傳統媒體的文化傳播大多是以單向互動為主，新媒體賦能下的文化傳播使信息能進行二次甚至是多次傳播，通過轉發、分享等可以實現信息的廣泛流通，這在一定程度上使受眾也可成為傳播者，具備二元身份

③。

在新媒體背景下的國際傳播更應注重大眾傳播與群體傳播的力量，培養新型傳播主體，為傳統外宣增加新鮮血液與多元力量。這就要求每個人都參與其中，都肩負傳播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責任感和使命感。

（三）創新優秀傳統文化傳播形式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應努力實現優秀傳統文化資源的“活化”——讓收藏在禁宮里的文物、陳列在廣闊大地上的遺產、書寫在古籍里的文字都活起來④。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大多以長篇幅的文字形式存在，這對中華文化被國際受眾接受造成一定困難。在當下生活節奏加快的社會，受眾會更傾向于視覺化、輕量化、通俗化、碎片化的閱讀。因此，若要擴大中華文化的傳播范圍與受眾數量，應嘗試將傳統文化的形式加以改進，與新媒體技術進一步融合，遵循現代化的傳播規律，向視頻化、數字化、綜藝化等形態轉化，將晦澀的文字、復雜的內涵轉化為更直觀形象、通俗易懂的圖像、視頻形式，將傳統文化實物化、情景化、可視化，滿足用戶閱讀習慣，降低閱讀門檻，提高用戶“友好度”，激活傳統文化資源的生命力，擴大其影響力，增強其感召力⑤。

（四）加強與海外主流新媒體平臺的交流和合作

要助推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走出去也要加強與外部資源的合作。《三國演義》電視劇在泰國由泰國TVB頻道負責播出，且多次重播，取得巨大且良好反響。因此，新形勢下的國際傳播也要注重借助外部力量，加強與境外媒體機構的溝通與合作，深化合作紐帶，拓寬合作范圍，通過外部官方平臺宣傳推廣中華文化，有利于擴大中華文化的傳播范圍，更易于被外國受眾接受。良好的合作與交流可以進一步加深兩國友誼，形成更好的良性循環

①，進一步消除中華文化國際傳播的阻礙。

結 語

以三國文化為代表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在泰國的傳播影響甚大，在新媒體背景下，傳播內容和傳播形式都亟需改進，通過賦予傳統文化當代價值與國際價值、發展新型傳播主體與受眾、創新傳統文化傳播形式以及加強與海外主流新媒體平臺的交流和合作，增強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國際傳播力和影響力。

（責任編輯 劉金蘭）

〔基金項目〕 成都大學泰國研究中心科研項目“‘一帶一路’背景下三國文化在泰國的傳播策略研究”（項目編號：SPITS202211）研究成果；四川省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諸葛亮研究中心后期資助項目（項目編號：23ZGLHQ01）階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簡介〕

徐 茜，成都大學旅游與文化產業學院副教授，四川 成都 610016；

張亦璇，對外經濟貿易大學成都研究院博士研究生，北京 100029；

王曉喬，成都武侯祠博物館文博副研究員，四川 成都 6100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