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旦中文教育發展現狀、問題與對策

摘 要：隨著中國經濟社會的快速發展和中國國際影響力的不斷擴大，越來越多的外國人認識到學習中文的重要性。約旦中文教育也在穩步發展，影響其發展的因素表現在約旦語言政策及中約經濟、政治和人文關系方面。調研發現，約旦除了兩所孔子學院外，一些大中小學還開設了中文課或設置了中文專業，并取得了顯著成績。與此同時，針對目前約旦中文教育存在的問題，有必要厘清其發展思路并提出可行性對策建議，以促進約旦中文教育可持續高質量發展，并為其他國家中文教育教學提供參考和借鑒。

關鍵詞：約旦；中文教育；影響因素；問題與對策

中圖分類號：H195 " " "文獻標識碼：A " " " 文章編號：2097-0692（2023）03-0001-08

約旦，全稱約旦哈希姆王國，位于亞洲西部，阿拉伯半島西北。約旦曾經受英國統治，因此英語為通用語言，而約旦的官方語言為阿拉伯語。阿卜杜拉二世國王執政后，大力推行經濟改革，改善投資環境，積極尋求外援，扭轉了約旦經濟長期負增長或零增長的局面[1]。目前，約旦的政治局勢較為穩定，其實施靈活的外交政策，重視發展與各大國關系，推行睦鄰友好政策，在推動中東和平進程中發揮著積極作用。

一、約旦中文教育發展的影響因素

（一）語言政策因素

約旦十分重視語言政策。1952年，約旦憲法明確規定，阿拉伯語為官方語言，并在全國范圍內推廣阿拉伯語，以增進約旦人民的民族認同感。與此同時，約旦方言和少數族裔語的地位也得到國家法律的承認和保護。此外，英語、法語等外語在約旦的教育、科技和媒體等領域日益普及，表明約旦語言政策和語言規劃也支持西方語言在約旦的發展，這是約旦國際化語言思想的體現[1]。“約旦獨立后，約旦政府對外語繼續采取鼓勵政策，約旦憲法（1952年）鼓勵國民使用英語。”[2]在基礎教育階段，英語是必修課；在高等教育階段，各高校用英語講授專業課程是普遍現象[3]。在約旦，除英語外，外語語種包括法語、德語、西班牙語、俄語、日語、韓語、中文等。雖然約旦的外語教育長期以英語為主，但接納多種語言教育的開放政策為約旦中文教育發展提供了有利條件。

（二）經濟因素

1977年4月7日，中國同約旦（以下簡稱“中約”）正式建立外交關系[4]。中約建交46年來，兩國經貿合作發展迅速，成果豐碩。1979年5月，兩國簽訂貿易協定[4]；2016年，中國成為約旦第一大進口來源國[5]；2021年，中國成為約旦第三大貿易伙伴和第二大進口來源國[6]。近年來，雙方在經貿領域積極開展交流合作：2015年9月，約旦國王阿卜杜拉二世出席“2015中阿博覽會”約旦館開館儀式[7]；2017年10月，中約經貿聯委會第七屆會議在約旦首都安曼召開，雙方簽署《約旦哈希姆王國計劃與國際合作部與中華人民共和國商務部發展、經濟、技術合作諒解備忘錄》（2018年—2020年）[8]；2019年11月，約旦參加中國國際進口博覽會，推動雙邊貿易平衡發展[9]。如今，作為中東“穩定綠洲”，約旦積極參與共建“一帶一路”。2021年，中約雙邊貿易額同比增長22%，達44億美元[10]。此外，中國在水利、工業、能源、基礎設施、醫療等多領域對約旦實施援助并提供相關培訓，進一步推動了中約友好關系的發展。這對約旦中文教育的發展起到了積極的促進作用。

（三）政治因素

中約建交46年來，政治互信始終是中約關系的堅實基礎，兩國高層交往頻繁。19世紀80年代，阿卜杜拉二世國王曾隨其父親侯賽因國王訪華。他登基以來8次訪華，與中國領導人結下深厚友誼。2015年9月，習近平主席同阿卜杜拉二世國王共同宣布將雙邊關系確定為戰略伙伴關系，開啟了中約關系新篇章[10]。

2021年，中約兩國元首就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和約旦建國100周年互致賀電，表達了深化兩國戰略伙伴關系、更好地造福兩國人民的堅定決心，為中約關系未來發展領航定向[10]。中約關系發展為約旦中文教育發展提供了有利的政治背景。

（四）人文因素

中華文明同阿拉伯文明在人類文明史上交相輝映，中約人文交流源遠流長。雙方團組互訪頻繁，合作成果顯著，為兩國友好打下了堅實的民意基礎。1979年，雙方簽署文化合作協定，迄今已簽署9個年度文化合作協定執行計劃[4]。2010年，約旦派團分別來華參加阿拉伯藝術節、上海世博會、中阿經貿論壇開幕式文藝晚會[4]。2016年底，約旦作協舉辦了首屆“絲綢之路”中約文化研討會[11]。2021年12月，主題為“百年機遇：共建‘一帶一路’與約旦‘2025愿景’”的首屆中約友好對話會在北京舉行[12]。近年來，“歡樂春節”“非遺展演”等中國文化活動在約旦成功舉辦。中方對約旦的各類培訓、獎學金名額逐年增加，兩國互換留學生規模穩步擴大。在旅游方面，2003年，中約簽署了兩國旅游合作協議，約旦成為中東地區第三個中國公民出境旅游目的地國[10]。2009年

2月，約旦給予中國公民落地簽證待遇[4]，為中國游客提供了便利。中約在文化、學術、教育、旅游等領域的交流合作成為推動約旦中文教育發展的積極因素。

二、約旦中文教育的發展情況

（一）約旦教育概覽

約旦建國之初，就把教育當作“最重要的工業”來發展，把人力資源當作“最寶貴的資源”來開發[13]241-243。約旦政府對教育投入較大，超常規地把國家財政預算的10%用于發展教育事業[14]。約旦是阿拉伯國家中教育事業較為發達的國家，有“智力出口之國”的美稱。約旦教育體系包括學前教育、小學教育、初中教育、高中教育、大學教育、碩士研究生教育、博士研究生教育。基礎教育為10年一貫制免費義務教育（公立學校），即幼教1年、小學6年、初中3年。高中教育（3年）是建立在一般文化基礎上的非義務性專業學習，高中分為普通高中和職業高中。初中畢業生可按志愿升入普通高中或職業高中，升入普通高中者約占初中畢業生的70%～80%[15]。普通高中和職業高中學生均可通過國家的中等教育畢業會考進入高等教育機構。高等教育機構包括公立大學10所、私立大學19所、區域性大學2所和社區學院40所。學齡兒童入學率為95%[15]，全國文盲率約為7.4%[16]。

（二）約旦中文教育的總體情況

約旦真正意義上的中文教學始于2004年，這一年約旦大學開始開設中文選修課程。

2009年則是約旦中文教學的分水嶺[17]，在約旦中文教育史上具有重要意義。2009年，約旦大學正式開設四年制本科漢英專業；約旦安曼TAG孔子學院正式揭牌運營并與漢考國際合作設立約旦首家中文水平考試中心；約旦軍隊外國語學院也開設中文課程，培訓部隊軍官。之后，約旦中文教育呈現快速發展的態勢。2011年9月，約旦費城大學孔子學院與中方簽署合作協議，并于2012年9月開始運營。兩所孔子學院和約旦大學帶動了約旦中文教育繼續發展，中文教學走進約旦的中小學。2017年，約旦費城大學設立漢語與中國文學本科專業，2018年成立中文系①。雅爾穆克大學和中東大學也開設了中文課。2019年3月，中國駐約旦大使館陽光課堂設立①。2021年1月，安曼中國文化中心試運行①。目前，約旦有公派中文教師15名，海外志愿者教師1名，專兼職本土中文教師8名①。

（三）孔子學院的中文教育

1.約旦安曼TAG孔子學院

約旦安曼TAG孔子學院于2008年9月與中方簽署合作協議，并于2009年4月正式揭牌運營，中方合作院校是沈陽師范大學，外方合作機構是TAG環球集團。TAG孔子學院是全球第一所由高校和企業合作建設的孔子學院，是落戶約旦的第一家孔子學院和第一個中文水平考試中心。TAG孔子學院設有三個教學點，現有中外方院長各1人，院長助理1人，公派教師4人①。

中文教學是孔子學院的核心工作。TAG孔子學院始終秉持“扎根本土，融入當地，服務需求”的理念，開設各級各類中文課程，孔子學院的中文課程也走進了約旦王室。TAG孔子學院每年舉辦5～7次中文水平考試，滿足學生的學業考核、申請獎學金或求職等需求①。具體情況見表1和表2。

中國語言文化傳播是孔子學院工作的另一重心。TAG孔子學院每年舉辦語言和文化活動40余場，活動受眾5 000人左右①。除了中文教學和語言文化交流活動外，TAG孔子學院還積極開展學術研究，以研促教。具體情況見表1和表2。

目前，TAG孔子學院已成為約旦乃至阿拉伯地區較有影響力的中文教育機構，廣受當地民眾的歡迎和認可。TAG孔子學院三次獲得約旦侯賽因國王基金會授予的“杰出教育獎”，以及扎哈文化中心授予的“卓越貢獻獎”①。TAG環球集團總裁、孔子學院理事長塔拉勒·阿布·格扎拉于2016年榮獲習近平主席親自頒發的“中國阿拉伯友好杰出貢獻獎”；2017年獲得全球孔子學院“先進個人”榮譽稱號①。近年來，TAG孔子學院及其學生和教師獲得各類獎項30余項①。TAG孔子學院不僅是展示中國語言文化、宣傳中國智慧的窗口，而且已成為深化中約兩國各領域交流合作、促進兩國民心相通的橋梁和紐帶。

2.約旦費城大學孔子學院

約旦費城大學孔子學院于2011年9月與中方簽署協議，2012年9月舉行揭牌儀式，中外方合作院校分別是聊城大學和費城大學，是約旦第二所孔子學院①。孔子學院現有中外方院長各1人，教師3人，海外志愿者1人，本土中文教師1人，教學點1個①。2012年，約旦費城大學孔子學院開設中文選修課，課程分為初級、中級和高級。課程分為學分課和非學分課，包括綜合中文、聽說、語法、藝術與文化、HSK考試輔導課等。約旦費城大學孔子學院每年在暑期開設的中文課程，作為計入大學學分系統的正式選修課。教材包括《走進漢語—初級聽說》《中國文化常識》《HSK標準教程》等。該孔子學院年度學員約500人，每年組織各類活動約30場，活動受眾約5 000人①。

（四）高等教育階段的中文教育

約旦開設中文課程的高校包括約旦大學、約旦軍隊外國語學院、雅爾穆克大學、費城大學和中東大學，見表3。

（五）基礎教育階段的中文教育

約旦開設中文課程的中小學包括伊斯蘭教育學院、馬什拉克國際學校、ABS學校、國王學校、美國卓越學校、聯盟學校及TAG孔子學院三個教學點（主教學校、劍橋學校和浸會學校）。

1.伊斯蘭教育學院

伊斯蘭教育學院于2011年3月開展中文教學，將中文設為美國學制學生的必修課程①。從2016年9月起，伊斯蘭教育學院把中文必修課改為課外選修課，學校的支持力度明顯減弱。特別是由于家長和學院領導過于追求過級考試的通過率，使得課程設置和教學實踐逐漸趨于應試化，從而削弱了學生的口語表達能力，見表4。

2.馬什拉克國際學校

馬什拉克國際學校從2011年開始將中文作為課后興趣班。家長和學生的目標是通過考試，因此教師實施的是應試教學，學生口語表達能力很有限。2021年7月，該校中文教師離任后，一直沒有新教師到崗，中文教學處于停滯狀態①，見表5。

3.ABS學校

ABS學校設有法語、西班牙語等外語課程，同時面向中學生開設中文選修課，見表6。

4.國王學校、美國卓越學校和聯盟學校

國王學校、美國卓越學校和聯盟學校都屬于自主開設中文課程的學校，教師是本土中文教師。國王學校于2010年開設中文課①，見表7。美國卓越學校從2016年起開設初級中文課，學習中文的學生約250人，每周一次中文課，學習總時長為一年，教材為《輕松學中文》和《漢語樂園》①。從2020年起，該校不再開設中文課程①。聯盟學校從2015年起開設中文課，一至八年級約240名學生學習中文①。教材為《漢語樂園》和《快樂漢語》①。

5.主教學校、劍橋學校和浸會學校

主教學校、劍橋學校和浸會學校是TAG孔子學院的三個教學點，由TAG孔子學院選派教師到三所學校任教。主教學校將中文課納入該校課程體系，八至十年級學生選修中文課，每年學生約50人，教材為《快樂漢語》；劍橋學校也將中文課納入該校課程體系，一至三年級開設中文課，每年學生約100人，教材為《漢語樂園》；浸會學校的中文課是課后興趣班，每年學生約20人，教材為《漢語樂園》①。

（六）其他中文教學培訓機構

1.安曼中國文化中心

安曼中國文化中心于2021年1月初開始試運營[18]。受新冠疫情影響，中心陸續推出多種線上文化活動，例如：東方的使者——八達嶺長城線上主題展[19]；金牛鼎福——寧夏版畫名家暨少兒版畫作品展[20]；“中國旅游文化周”系列視頻，包括“非遺與美麗鄉村建設”“冰雪旅游”“美食文化”和“文化微課堂”等板塊[21]；意會中國——國際雕塑名家作品展[22]；中國共產黨建黨百年展[23]；天涯共此時——中秋節主題宣傳片等[24]。目前，中心有一位教師。

2.中國駐約旦大使館陽光課堂

中國駐約旦大使館陽光課堂由中國外交部批準設立，旨在讓外交人員隨居子女在國外接受同步中文教育。陽光課堂于2019年3月19日開啟了第一次中文課，先后由費城大學孔子學院和TAG孔子學院的教師講授，使用與國內小學同步的《語文》教材①。

三、約旦中文教育存在的問題

（一）中文教學在當地的影響力不足

中文教學在約旦并未受到足夠重視。其一，中文課程在多所學校開設后中斷或暫停。曾經開設中文課的中東大學、馬什拉克國際學校、ABS學校、美國卓越學校目前都不再開設中文課。其二，學習中文的人數不多，且有減少趨勢。除兩所孔子學院和約旦大學外，其他中文教學單位每年學生人數都不多。其三，中文課時少。很多學校一周只有一次中文課，多則兩次。此外，約旦還未將中文教育納入國民教育體系。

（二）教學管理機制不夠完善

約旦各中文教學單位基本自編“套路打法”，沒有統一的章法。課程設置缺乏合理性，有的教師根據自己的興趣愛好開課，如書法課作為必修課開設一學年，該課程設置的合理性有待商榷。某些學校和家長側重應試，削弱了中文口語交際教學。中小學也存在新任教師和離任教師銜接不佳的情況，教學內容有欠缺或重疊的問題。

（三）中文教學師資儲備和能力不足

約旦中文教育師資存在很大缺口，一些教師離任后，新教師不能及時到崗，使中文教學受到很大影響。外派教師除了漢語國際教育、中文、外語專業外，還有歷史、經濟、哲學、藝術等專業，而后者明顯專業知識薄弱。此外，教師在計算機操作、新媒體操作、外語、跨文化交際等方面的能力欠缺。本土教師的專業知識、教學能力和經驗、中國文化素養都顯得不足，高級課程的授課質量難以保證。

（四）中文教學資源建設滯后

約旦中文教材存在版本老舊、內容陳舊等問題。本土教材開發不足，內容和體系缺乏連續性與系統性。為了開課，很多教師不得不自己找材料或網絡取材進行復印，這些材料的科學性和合理性有待商榷。還有的學校沒有中文教材，學生只能自行復印或打印學習材料。

（五）中文教育人才在中文領域就業不理想

中文畢業生就業對口率不高。隨著中文學習人數的不斷增加，學成后的去向是學生面臨的問題。約旦為數不多的非常優秀的學生在本科畢業后選擇攻讀碩士學位，進而繼續攻讀博士學位。此外，有的學生到中資企業工作，有的學生從事中約貿易，大部分畢業生從事與中文無關的工作。畢業生人數與對口就業率不成比例的情況嚴重制約約旦中文教育的良性發展。

四、約旦中文教育的發展對策

針對目前約旦中文教育存在的問題，有必要厘清其發展思路并提出可行性對策建議，以促進約旦中文教育可持續高質量發展。

（一）實施頂層設計，做好中文教育發展規劃

約旦中文教育頂層管理機構需要出臺一套常規性的中文教學指導性文件，包括教學大綱、課程設置、教學目標、教學任務、考試考核、教師管理與工作銜接等文件，使相關教學機構在運行過程中有章可循。中約相關機構應充分利用約旦外語教育的利好政策積極合作，培育中文應用市場，提高中文經濟價值，為中文早日納入約旦國民教育體系做好準備。

（二）培養優質師資，保證教學質量

師資培養和培訓是保證師資有效供給的實踐路徑[25]。約旦面臨中文教育師資不足和師資能力參差不齊的問題，需建立專業化、職業化的教師隊伍，重在多維能力培養，以適應當地需求。推動本土師資培養，本土教師是實現國別中文教育可持續發展的內生動力。建立職前培養與崗前、崗中培訓貫通的教師培訓體系。

（三）打造國別化精品教材，加強教學資源建設

各中文教學機構應立足于約旦中文教學實際，開發特色鮮明、實用性強的本土中文教材。開發教材應以本土教師為主，中方配合本土力量，做好教材研發的服務工作[26]。而在網絡時代，中文教學機構還可以考慮研發電子教材，以方便快捷的方式讓中文學習者受益。

（四）優化辦學環境，改善教育教學設施

教育教學設施是國際中文教育事業持續健康發展的基石。中約相關主管部門應加強協商，聯合對中文教學的軟、硬件設施及配套設施進行升級改造，進一步優化辦學環境，真正做到對中文教育的大力支持；也可以爭取企業和個人等外部力量，以資金或物資的形式捐贈，為中文教育事業的發展注入新的活力。

（五）增加中文學習者的就業機會

只有畢業生找到相應的出口，中文才會具有持久的吸引力。為了提高中文學習的經濟回報率，中約中文教育頂層機構可以考慮在大中小學或孔子學院/課堂增設本土教師崗位，提高本土教師待遇；基于當地需求，讓更多的中資企業進駐約旦；開發當地旅游業，吸引中國游客等。這些舉措都有助于為中文學習者創造更多的就業機會。

五、結語

約旦是以一種非常開放的心態來擁抱中文的。約旦開設中文課程有很多影響因素，其中最主要的因素是中國經濟的發展吸引了約旦人的目光，中國悠久的歷史、文化、哲學對約旦和世界各國都具有長期的吸引力和影響力。對于年輕一代而言，掌握中文對于提高其國際競爭力、促進未來的學業發展和就業等都會起到相當重要的助力作用。約旦中文教育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約旦中文教育市場仍需繼續拓展。約旦各中文教育機構需要堅持以質量為核心，以市場為導向，以人才培養為根本，為當地民眾提供優質的中文教育資源和服務，因地制宜地推動約旦中文教育可持續高質量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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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rrent Situation， Problems and Countermeasures of Chinese Education Development in Jordan

Yang Songfang1， Liu Jingjing2， Liu Li1

（1.Department of Foreign Languages， Shenyang Normal University， Shenyang Liaoning 110034;

2.College of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and Exchange， Tianjin Normal University， Tianjin 300382）

Abstract：With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Chinas economy and society and the continuous expansion of international influence， more and more foreigners are realizing the importance of learning Chinese. Chinese education in Jordan is also developing steadily，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are manifested in Jordans language policy， China-Jordan economic， political and humanistic relations. Research has found that in addition to the two Confucius Institutes， some universities， secondary and primary schools have also offered Chinese courses or established Chinese majors， and have achieved significant results. However， in response to the current problems in Chinese education in Jordan， it is necessary to clarify its development ideas and propose feasible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to promote the sustainable and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Chinese education in Jordan， and also provide reference for Chinese education and teaching in other countries.

Key words：Jordan; Chinese education; influencing factors; problems and countermeasures

收稿日期： 2023-02-28

基金項目：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大項目（17ZDA306）；教育部中外語言交流合作中心國際中文教育研究課題一般項目（21YH10C）；教育部中外語言交流合作中心國別中文教育調研項目（21YHGB1099）

作者簡介： 楊松芳，女，遼寧沈陽人，沈陽師范大學教授，文學博士，碩士研究生導師，主要從事比較文學與國際中文教育研究；通信作者：劉晶晶，女，遼寧錦州人，天津師范大學講師，文學博士，主要從事漢語國際傳播研究；劉立，男，遼寧沈陽人，沈陽師范大學副教授，碩士研究生導師，主要從事國際中文教育與跨文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