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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影”如面:城市遠距離家庭的子代家庭展示與數字親密關系構建

2023-04-29 00:00:00陳紅梅羅鵬飛
未來傳播 2023年6期

摘 要:文章采用深度訪談的方法,從家庭展示的視角對城市遠距離家庭中子代的手機拍照實踐和數字親密行為進行解析。研究發現,子代用照片與親代分享不加修飾的日常生活,打造出習慣性在場、積極獨立的理想兒女形象;通過存檔、編輯照片促成記憶存續與流轉,并與家庭互動相交織。此類日常實踐幫助他們在兩代人之間主動維系情感紐帶,調控個人意識和代際團結間的平衡,同時將家設定為精神意義上的心安之所。相異于既往研究中親代再造親密—聯結受挫的過程,子代通過手機拍照將遠距離交往變為一種寓于家庭主義中的能動聯結,形成連綿不斷的協調性情感展示,讓我們看到本土及當代語境下家庭親密關系的新發展。

關鍵詞:遠距離家庭;子代;手機拍照;家庭展示;數字親密關系

中圖分類號:G206.2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6-8418(2023)06-0009-10

一、 研究緣起與問題的提出

家庭既是人類生產和消費的基本單位,也是重要的社會單元和生活組織形式,[1]更在深度媒介化時代成為新型媒介使用的重要場所。在家庭與傳播技術的議題中,家庭成員因種種原因不得不分居異地的“遠距離家庭”成為一類特殊的研究對象,逐漸成為傳播學界的研究焦點。

在討論遠距離家庭交往時,“家庭展示”(family display)作為一種強調“看與被看”的家庭實踐概念,與移動媒體語境下的家庭交往關系擁有天然的契合度。而在視覺泛濫的社交媒體時代,圖像作為一個重要的交往媒介,其所構成的符號世界建構著人們規則性的社會溝通模式,媒介技術的進步則承接著人們對其的創作、使用和發展。[2]相片已給我們的日常生活帶來諸多可能。若將其納入家庭生活的語境中,亦能構成一個現代家庭交往圖景的隱喻。

對于中國,“家”是一種總體性和“根基性的隱喻”(root metaphor),是探索“中國人社會生命”的關鍵取徑。[3]與此同時,我國目前本土的遠距離家庭研究,關注的多是農村留守兒童與外出打工的父母之間的聯系,對在中國現代化轉型背景下,更能率先反映社會文化變革的城市家庭關注較少,[4]對能動性日益增強的子代如何構建代際親密關系也缺乏足夠的重視。此外,以往研究多重視手機來電、微信文字、視頻通話等聯系方式,對于拍照這種形式的探討還較為少見,這正是本文的問題出發點。對于已經成年擁有獨立生活,或剛處于成年初顯期的在外子女來說,看似平凡不起眼的手機拍照,到底在與親代的異地交往中扮演什么角色、起到什么作用?圍繞相片,子代成員如何看待與親代的交往,這背后又折射出他們怎樣的文化邏輯和自我認知?這些現象又能為“家庭展示”的研究脈絡提供什么樣的啟迪?基于以上思考,本研究將以城市遠距離家庭中的子代為落腳點,對上述問題逐步展開解答。

二、文獻綜述

(一)遠距離家庭的代際互動與數字親密關系

移動傳播技術深刻地改變了遠距離家庭的代際交往。早有大量研究集中于手機和社交媒體為遠距離代際交往提供的便利,認為它們能夠幫助家庭成員克服空間阻隔,構建“虛擬在場”,彰顯出一種移動的親密。[5]隨后,一些研究者開始打破簡單的技術賦權想象,關注到這種代際互動受性別、技術水平等多種社會因素影響后的實際情況。如王嵩音發現,Line是臺灣親子之間最常用的交流渠道,而結構連帶(人口組成、地理接近性等結構性因素)和規范連帶(家庭成員對家庭規范連帶的知曉與順從程度)這兩個變量會影響遠距離親子間見面與在線溝通的頻率。[6]呂山以馴化為理論視角關照留守兒童家庭的親職實踐,發現父母將手機主動挪用為一種正向工具,但卻遵守著不同的時間結構,在履行親職的過程中進一步加深了背后結構性的不平等。[7]

在此語境中,數字親密關系(digital intimɑcy)成為一個與其高度相關的概念。“親密”是社會關系中的重要概念,指經由一段時間的持續互動產生親近感后,兩個人或群體內部逐漸形成了一種高度投入和參與的情緒狀態。[8]盡管在當代傳播學研究中,該術語往往被等同于其狹義,即研究兩性之間的親密關系,將虛擬戀人、約會軟件使用者、異地情侶等作為研究對象,但遠程家庭也已成為一種不容忽視的典型社會現象。對異地親子來說,手機變成了激活親密關系的主要工具。但誠如前文梳理所示,媒介技術雖然能重新維護家庭關系,讓時空分隔不再可怕,卻會因為使用者與使用情境的差異而產生新的交流問題。胡春陽等曾對微信用戶的使用現狀與親密感進行測量與比較,發現親人關系的親密度明顯低于戀人與朋友關系,也再次佐證了這種親密關系仍有質詢空間。[9]探究遠距離家庭互動究竟將代際間的親密關系放置在了何種位置上,能幫助我們理解一個現代家庭如何在一個日益流動的世界中解構和重塑。[10]

然而,在梳理文獻時筆者發現,相比于對流動人口、農村家庭的關注,前人對城市家庭傳播實踐的研究依然較少。誠然,打工父母與留守兒童是特有的流動現象,但城市站在社會急劇變遷的潮頭,其價值矛盾問題更為凸顯,如新興的子代主體性、個體主義與傳統家庭倫理觀念的代際差異[11]等,有較為豐富的探討價值。另外,既有研究對親職、母職實踐的探討已較為豐富,聚焦子代的探討卻不夠充分。對此,張煜麟曾指出,年輕世代子女在建構新興家庭溝通模式上具有“能動性”,研究者需要跳脫過去家長保護或規范的角度,思索一套“以年輕人為中心”的數字家庭運作模式。[12]朱麗麗等發現,子代在社交網絡空間中無論是制造與父母的數字區隔,還是使用目的性劇本表演、分組可見等策略來回避和減少代際沖突,都已形成熟練策略。而主動向子女學習新技術和新生活方式的父母,能同時與其增進線上線下的親密感。[13]Hsu也曾對澳大利亞的臺灣移民如何用手機做好“跨國女兒”予以關注,發現其用不同的技術交流手段建構起自己的孝道等級,并以虛擬缺席的方式管理親子關系。[14]此類研究進一步向我們闡釋了子代在這個“文化反哺”時代[15]所具備的能動性,和子代實踐豐富的挖掘價值。

對成年子代來說,因求學、工作、婚嫁等原因離家居住是造就遠距離的主因,這種特殊情況提示我們:其家庭交往不僅體現為單純的距離彌補,也同時寓于個人身份和自我認同的變化之中,而這又會反過來影響他們經營親密關系的策略。研究者在關注其代際互動和親密關系構建時需要引入主動、動態的理論視角,將其看作一種在既有互動框架下不斷調節、不斷運行的社會實踐。由此,將城市遠距離家庭中的子代作為研究對象,才有助于我們進一步拓寬國內遠距離家庭研究的學術邊界。

(二)拍照作為一種“家庭展示”方式

基于以上討論,本研究引入“家庭展示”的概念,從而將子代的遠距離交往視為一種動態實踐。該概念由家庭社會學家Janet Finch提出,她將“展示”定義為個人或群體向家庭成員和相關人士傳達他們的某些行為的確是在“做家事”(doing family),并由此確認他們的關系是“家庭”關系的過程。[16]該概念承襲自社會學家Morgan 的“家庭實踐”概念,其認為“家庭”不是一個穩定結構,而是在某一時間點上具有特定意義的、與家庭相聯系的一系列日常活動,具有較強的流動性和多樣性。[17]要想成為有效的“家庭實踐”,個體行動需要以足夠清晰的方式聯系起與“家庭”相關的意義,以使它們能夠被充分地理解為家庭慣例。[16]因此,“展示”顯得分外重要。

依循“家庭展示”概念,一些傳播學者逐漸注意到智能手機在流動“展示”母職、改變實踐構型等方面的作用。[18]值得注意的是,許多研究者將手機拍照作為一種用于家庭展示的特殊工具。Cabalquinto訪談了墨爾本的21名海外勞工,揭曉他們向留守家庭成員通過手機拍照展示共同在場的四種策略:隨意性、實用性、創造性和策略性。[19]Ashley Barnwell等對于Instagram上家庭帖子的分析證明,當兒女在數字平臺上發布的照片用于家庭展示時,他們會巧用話題標簽設計正面、積極的家庭腳本,并建立起一個微型的親密空間。[10]本研究注意到,照片作為一種“充分傳遞信息功能的非語言手段”,早已承接著人類記錄經驗、儲存記憶、展示自我、建構形象的需求。[20]作為家庭交往中重要的組成部分,它還被視作中介化記憶的物質載體。[21]如今,智能手機的普及使數字圖像成為人們最常見的交往手段之一,既改變了拍照的形式和傳統,也將遠程家庭的交流延展出新的意義空間。因此,當我們討論移動傳播時代的家庭展示時,手機拍照是一種不容忽視的方式。

然而,本文通過梳理發現,國內傳播學界對手機拍照實踐的探討主要停留在自拍[22]和修圖[23]等行為上,幾乎沒有研究考察手機拍照如何用于家庭展示實踐。值得一提的是,孫信茹等曾對碧色寨旅游景區游客的拍照行為展開研究,發現其在特定的空間和身體表演中,重構了想象自我和群體的方式,展現了技術和個人身體互動的復雜關系。[24]趙潔認為城市中老年女性通過手機攝影在形象、自我價值和關系上完成了“自我再構”。[25]這可視為國內學界將拍照融入日常生活實踐的一些初步嘗試。然而,對遠距離家庭領域的探討尚處于空白狀態,更遑論對子代的探討。中國的家庭生活擁有自己獨特而豐富的歷史文化語境,內里是中國人的日常情感和倫理結構,在當代又面臨著個人主義取向和家庭主義取向的矛盾糾纏。[3]這種矛盾同樣體現在子代的數字親密關系構建過程中,亟待更加本土化的觀照。

在梳理上述文獻的基礎上,本文提出三個研究問題:城市遠距離子代如何在與手機拍照有關的行為中進行家庭展示?子代的拍照家庭展示如何幫助他們構建代際的數字親密關系?從子代家庭展示行為中,可以生發出對數字親密關系怎樣的理解?

三、 研究方法和研究過程

本文是一項質的研究,[26]為了更深入、準確地回答上述問題,采取深度訪談法。筆者于2023年3月至6月期間,在微信、豆瓣小組等平臺,采用公開招募和滾雪球的形式尋找訪談對象。在這個過程中依循“目的性抽樣”原則,即以能為研究問題提供最大信息量為依據[26]采集樣本。訪談對象需要因移民、求學、工作等原因,與家中成員保持一年以上時間的異地居住狀態,并擅長通過手機拍照與家中長輩進行遠距離交往。以該條件為標準進行篩選后,本研究總共聯系到12位訪談對象(女性8位,男性4 位),年齡在20—33歲之間不等,受教育程度涵蓋本科與研究生學歷,均處于就讀或就業的狀態(具體情況見表1)。其中4位在線下以面對面的形式交流,8位在線上采取騰訊會議的形式進行。此外,為了觀察拍照對數字親密關系的形成路徑和效果,本研究補充3位親代成員進行線上訪談。在信息達到飽和之后,本研究停止尋找新的訪談對象。

在訪談過程中,本文借鑒金伯格等[27]關于手機照片使用的訪談方法,要求被訪者提供與家人互動有關的5張手機相片和聊天記錄截圖,并請他們詳細說明與這些圖片相關的拍攝情境、使用意圖等,進而結合他們所提供的所有材料和信息,綜合分析照片是如何促成家庭成員間的互動的。訪談的問題主要涉及:①拍照的場景、動機、內容取舍、差異策略;②在拍照互動過程中,子代對自己所扮演角色和需履行義務的認知情況;③子代在拍照互動過程中產生的對家庭的想象與感受,以及代際相處狀態可能發生的變化。對親代成員的訪談集中于探究他們與子代形成的關系模式的細節,以及他們對此的看法。

此外,在訪談開始之前,筆者會詢問受訪者的家庭基本情況,如果家庭結構特殊(譬如跨國家庭、親戚之間來往密切的大家族、兩代三人均異地分居的家庭等),筆者會根據其特有情況來挖掘與普通家庭可能存在的差異之處。每人訪談時間大約為1—1.5小時,在對方知情允許的情況下進行全程錄音。

訪談結束后,本研究收集到50余張圖片資料和錄音轉寫后形成的近20萬字的文字資料,并采用Nvivo數據處理軟件對所得數據依次進行編碼和主題分析,最后從中整理歸納出研究結論。

四、手機拍照:一種家庭展示實踐

在人類學著作《靜寂工人》中,作者曾用“像個男人”來解釋碼頭工人的價值選擇,“像個男人”不只是“像”,而是框架出一個日常的理想樣態,讓男人在當中行動,以及思考如何形塑自身。[28]同理,思考如何“像個兒子/女兒”也反映出子代為自己設定的理想框架。本部分將緊扣“家庭展示”的理論脈絡,探討在外子代在進行種種手機拍照行為時,是如何將相片整合進自己表面或潛在的意圖和日常實踐的。

(一)碎片生活:返璞歸真的日常景觀

研究發現,絕大多數子代將日常生活中的衣食住行作為拍攝的主要對象,包括每日飲食、聚會見聞和路邊景象等等,“譬如早中晚飯,這是最基本的。或者我有時候去公園散步,就會拍公園的視頻和照片,再發到群里面”(F06)。除此之外,畢業、得獎、在工作中取得成績等榮譽性時刻,也會被他們拍攝下來并及時發送給父母,這樣既可以放大自己的快樂,又能讓遠方的父母心生喜悅、為自己驕傲。

在子代看來,拍照相比其他交流方式擁有更高的自由度,可以自行控制分享節奏。有受訪者提到他們會在微信聊天時直接使用界面內嵌的拍攝功能捕捉并發送自己當時的生活瞬間,認為這是最方便、及時的方式(F08),但更多子代會選擇先拍攝,保存想發給家人的照片,再選擇合適時機一塊發送:“如果是視頻聊天的話,因為我媽在韓國,跟中國有一個小時的時差,(她)那邊下班以后簡單洗漱一下,上床之后我們才會聊天。但是圖片的話隨時都可以發,我媽她會看,只是不回我而已”(F05)。

值得注意的是,此類照片分享相比以強關系為主、半公開性質的朋友圈分享,更像是一種單純、素樸的原生態行為展示。秦蘭珺認為發在朋友圈的照片同時延續了“快照文化”和“廣告文化”兩種視覺傳統,后者是一種處心積慮的視覺修辭,前者則傾向于天真無邪的紀實影像。[23]被訪子代的拍攝初衷較貼近“快照文化”的傳統,卻更為隨意,“如果你展現在朋友圈給別人看的話,就會想怎么好看一點,比如加一個濾鏡或者文字修飾什么的在圖片上面。但在家里人面前就(會)非常真實,非常自然”(F08)。這些“隨手一拍”不在意采光、構圖、調色等攝影美學要求,固然不及朋友圈照片那般構圖細致,但它們卻飽含著大量生活信息,淡化了年輕人對自身人設經營的潛在意圖和對外界社會價值觀的迎合,在純粹的私域分享中重新定義了“什么更值得拍攝與發送”。

(二)內容取舍:展示積極獨立的理想一面

盡管在形式上不經修飾,但子代依舊在照片中隱藏了管理形象的考慮。絕大多數受訪者都提到自己希望通過分享生活照片向父母呈現出一個積極、開朗、獨立的“好”兒子/女兒的形象,因此他們會刻意地對照片內容進行篩選。通過選擇特定的物品、場景和角度等,來展現自己積極學習與生活的態度,而將所遭遇的挫折、心情的沮喪,或可能會與長輩造成沖突的內容隱藏起來——也就是“報喜不報憂”。“我給我爸媽發的照片都是展現我積極陽光的一面,很努力的一面,生活幸福美好的一面,讓他們覺得有我這樣的女兒是他們的福氣。在他們面前總是考慮扮演好一個讓他們不操心的女兒,一個元氣滿滿的、有朝氣的進步青年,(哪怕)實際情況并非如此”(F01)。“我只給他們發在實習單位中午吃了什么,咱們領導有多好,包括禮品、健身房。只發積極的一面,讓他們覺得我過得很好就可以。反正那種煩心的東西,我是不會跟他們講的”(M02)。

在總結動機時,受訪者的回答因其家庭情況的不同而有所差異。一些人認為這是讓鏡頭呈現出“父母想看到的樣子”,扮演好一個不讓他們操心的兒子/女兒,這樣的形象可能只是父母希望看到的,也可能是自己愿意去達到的(M01;F01)。而在另一些子代成員眼中,這樣展現自己,其實有某種類似反抗的意味,即告知父母自己在外也能過得很好,因此“獨立”是其希望反映在相片中最為突出的特質(F05)。然而本文發現,盡管有著不同的出發點,但遠距離家庭的子代成員們在一點上存有共識,那就是這種角色設置歸根結底都是為了讓父母家人“放心”。

(三)維持在場:用分享習慣消解時空區隔

除了展現某種具體的形象,通過分享相片維持自身在場也是子代成員希望照片能夠發揮的另外一項重要功能。在他們看來,比起具體地表達某種態度,通過拍攝、分享這個行為本身所體現出的日常生活慣例反而是更關鍵的部分,對此,他們可能會使用諸如“習慣”“陪伴”之類的詞匯來概括。例如:“我不想成為一個默默消失(的人),想讓家人知道我的存在。因為如果我消失很長一段時間,他們肯定會想我去干嘛了。我知道他們可能會有這種擔憂,所以就會盡力去分享”(F08)。對F08來說,這些圖像是一種常規的、習慣性的存在,表征著各自有條不紊的生活。她認為一個氛圍融洽的家庭應該是順其自然的“分享”式,而非刻意要求的“匯報”式。這代表了大多數受訪者的潛在動機:發自己的生活照片是一種無需花費多少力氣,但卻十分必要的行為,否則會招致親子關系的疏離。而移動攝影相比文字,其對場景隨意捕捉、直觀展現的功能展現非功利的特質,更能塑造出一種悄然存在于兩代之間的存有感。[29]

進而,一些子代成員會借助社交平臺功能與親代演練出某些重復性、個性化的分享慣例:“我和我媽是抖音互關,里面有一個密友時刻。互加為密友之后,在她的手機桌面上有一個小組件,里頭會時刻反映我拍的照片。只要上傳上去,她那邊的桌面就會顯示”(F01)。在F01看來,這是她與母親心照不宣的約定。從傳播的儀式觀出發,傳播并不是空間上訊息的延展,而是時間上社會的維系,是共同信仰的創造、表征與慶典。[30]此時,子代的拍照行為具有儀式性的特征,在親子間設置了穩定、持續的關注焦點,讓彼此進入相同的節奏,[31]從而對遠距離帶來的不便進行積極協調與彌補。在這種情況下,顯示作為子女的存在,比顯示自己是什么樣的子女更能彰顯出Finch所說的傳達“類家庭關系”(family-like)的意涵。[16]

(四)記憶媒介:存檔、編輯相片促進交往延續

圖像具有直接性,這種直接性并非指與思想的同質,而是情感的強烈溢出與表達,包含不可控的情緒潛力,因而也是對記憶有力的激發。[32]相比親代,子代作為“數字代溝”的強勢一端,擁有更加嫻熟的新媒體使用技能,其中自然包括對照片數據的處理,而這種處理行為往往會成為新的家庭交往契機。

許多受訪者提到,自己會專門建立電子相冊來存放與家人往來的照片,除此之外還會有U盤、百度網盤、QQ空間相冊等存儲方式。一方面,他們直接將手機攝影遷移備份,另一方面也會將曾經的實體照片拍攝下來進行數字化處理,再一并存儲。如F01的家庭每年都會照一張全家福,而她會每年為全家福和當年的其他合影建立一個新的手機相冊。而后,這些照片會在他們異地而居時牽系起親代的交流愿望。譬如有受訪者提到,她與母親互加百度網盤好友后,母親在看到有意思的相片時會邀請她在網盤中一起標記,再度觀看與回憶曾經在一起的美好時刻(F03)。最具代表性的則是這個案例:“我外婆現在有點老年癡呆,我們家里面就請了一個保姆照顧她。保姆的審美很好,會記錄我外婆(的生活)。我記得有一張照片是外婆在花叢中,正好后面是馬路,有一輛卡車飛馳而過。我就直接收藏下來,去美圖秀秀里面調一調,再發到群里面去。他們覺得這張照片像電影海報一樣,(紛紛夸贊)調得不錯,然后(把我發的照片)再保存下來”(F04)。

F04的陳述生動反映出一張照片是如何牽引起家庭互動的。照片成型之后,歷經分享、保存,再被重新編輯,最后進入旅行、駐足與被追憶的循環。在這個流轉過程中,它承載了家庭成員間的關系和情感體驗,從這個角度上來說,照片成為一種典型的記憶媒介。[32]它會在每一個站點,通過子代對其形態的改變(如變為云盤數據,或被修圖軟件改造)嵌入家庭交往的延續性行動中——這既是家庭互動的產物,又會引發新的家庭互動,令子代的家庭實踐與整個家庭的記憶相互交織、纏繞。

五、以影傳情:拍照互動實踐中的數字親密關系

新媒體技術的不斷發展,特別是具備交互性和用戶生成內容特質的社交媒體的普及,為親密關系的開啟、維系、呈現和構建提供了更多新的可能,甚至重新定義和塑造了人們的親密關系。[8]在描述子代如何進行家庭展示之后,本節將繼續探討這種家庭展示行為如何幫助子代構建遠距離下的數字親密關系,這種代際親密又讓我們對子代生成何種認識。

(一)引領親密:自我嵌入增強情感聯系

本研究發現,許多子女認為手機拍照是塑造、改變與父母親密關系的契機。實際上,手機拍照變成了子代主動將自我嵌入親子生活的表現,令子代變成數字化親密的組織者與引領者。

一方面,許多受訪者希望自己能成為聯系家庭團結友愛的紐帶,因此會在家庭成員因觀念和習慣的不同而在瀏覽照片過程中發生沖突時,扮演起調解員的角色。如F05回憶道:“(有一次)我爸下班開車的時候,隨手拍了一張外頭的云朵。他沒有什么構圖,我媽就會說不好看,這么好的天讓你拍成這樣了。我一聽到這話,就立馬在里面發語音、打字說還挺好看的,咱自己家人看哪有那么多構圖。我媽就說對,之后也就不說話了,(矛盾)瞬間就化解了”。

另一方面,有受訪者表示如果長時間與父母處于離散狀態中,會格外期待分享照片后父母的回應,從而讓心里的交流紐帶締結得更穩固,在異鄉收獲情感療愈。“昨天品牌客戶送我們口紅,我就特地發到家庭群里面。如果我很想分享,但他們給的態度不夠的時候,我晚上就會問,收到照片了嗎?他們說收到了,我再把這個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給他們講,讓他們給到令我很滿意的反饋后才結束”(F06)。F06親代成員的回答也印證了,此類契機往往將親子間的情感紐帶鍛造得更加牢固。“她(跟我們說過)分享這些,還是希望得到我們的回應。之后基本上她每一次發照片,我就會在底下評,或者(夸贊)兩句。看到這些照片跟她聊兩句,我們心里都踏實很多”(P01)。

一些家庭研究者發現,在“啃老”、代際育兒合作等現象中,情感在建構成年子女與父母互助關系中的重要性逐漸上升。[33]在上述案例中,子代以家庭和睦和個體情感訴求為出發點,通過持續的自我表露和話題參與引領親子之間的良性溝通,從而在心理層面減輕埋怨、思念、孤獨等因素造成的負面影響。此時,照片已逐漸變成子代用來連接彼此的“黏合劑”。這不僅再次印證子代日益增強的能動性,更說明比起理性和傳統規范,子代主動搭建的情感聯系在維持親密關系時起到了更加重要的作用。

(二)調試距離:平衡個體意識與代際團結

Finch在討論家庭展示對理解家庭關系的必要性時,曾提到“與其定義家庭展示應該作用于某種特定的家庭類型,倒不如思考一個家庭在變動不居的環境中所需要的展示強度”[16]。也就是說,伴隨著一個家庭成員個人身份的變化,聯絡家庭關系的動機與程度也會發生明顯改變。但過往研究卻忽視了這個層面,更多著墨于親代對現有家庭角色的再現與強調。而本文資料卻顯示出與之相類的事實:手機拍照除了能催化親密關系,也能幫助子代有意識地重新厘定關系、調適親密等級。

首先,相比于視頻和文字,照片這種社交線索適中的方式,最能幫助他們維持兩代人之間合適的距離感。“我其實是喜歡和父母之間親密又疏遠的那種關系:大部分(內容)都能聊,但(關系)又不要靠得太近。這種圖片聊天里面會少很多訓誡的意思,只是一種分享。它可以讓彼此知道你們在干什么,過得好不好,但又不會特別親密。如果是視頻通話,可能需要再繃緊一點神經,因為在一個馬上要互動的場景里面”(M04)。

此外,筆者還發現,許多還未成家的受訪者認為自己盡管目前與親代維持著較為親密的關系,但終究會從中脫離,建立自己的核心家庭。這種意識在看到親代的照片時逐漸變得清晰起來。“雖然對我的家庭非常依賴,但當我到了異地之后,內心就有一點想要組建我自己的家庭(的想法)。感覺到我在慢慢地退出。但我會去參考她們跟我外婆之間的關系,然后把它模擬成我跟媽媽之間的關系”(F08)。與此同時,親代一方也對該進程有所理解:“(他們)這個年紀要多認識人,站穩腳根,以后都是要成家立業的。現在不要去在乎有沒有錢什么,一定要開闊自己的眼界”(P02)。

這種生命歷程的對照,實際上再度反映出子代在年齡增長過程中微妙的情感邏輯。康嵐曾用“新家庭主義”來描述青年人個體化進程中的新代際關系。在他們的選擇中,個體主義和家庭主義并非簡單對立的兩極,而是在追求個體價值的同時,依舊保留著對家的認同和心理需求,但需建立在與前者相平衡的前提上,這被作者看作是中國社會個體化進程的有力佐證。[11]在本文看來,子代的家庭展示反映出與之類似的邏輯,他們既有意識地聯結彼此,又會因為自己的家庭狀態、所處情境和個人需求調節親密的距離,從而在個體意識與代際團結之間尋求平衡。這既是對他們家庭角色的“展示”,也是對作為個體的完整社會角色的再次鞏固。

(三)孕育“安心”:家庭感的多重面貌和精神本質

“家庭”所代表的親密關系不僅是一種實際聯結,更是關聯到個體在不斷變化的社會世界中形成的地方感。[19]同理,手機拍照對家庭的影響不僅在于實際的親子交互,更體現為一種想象的生成。這種“家庭感”在訪談中雖然呈現出不同的面貌,卻也擁有一條較為清晰且類似的主線。

有受訪者認為,通過拍照能再現曾經親密無間的家庭情境。“它是一種代償,可以讓爸媽覺得女兒還在他們身邊,或者說實時掌握我的動態,至少關系不是淡漠的。而父母也會展現他們的生活,(讓我)感覺媽媽還在身邊,或者離我不遠”(F01)。而這也是移動媒體用時間消滅空間,造福社會交往的價值之一。

不過,這并非子代對家庭的全部想象。例如同樣在F01看來,盡管家在數字化的照片中有所體現,但真正的家并非完全是數字化的,也并非跟地理場合最相關。“它(說到底)是人心所在的地方。照片只是體現我們親近的一種方式,是手段而不是目的。它只是用數字的方式寄托了你的情感。我覺得有父母在的地方,哪里都是家,不是指那個房子,而是指自己的心靈故鄉”。另一位子代成員也表示,最重要的是在分享時產生的一種安心與依賴感:“和朋友分享不一定會理我,但我知道跟父母分享,他們肯定會(理我)的”(F07)。

在資料中索隱鉤沉,“安心”成為子代描繪家庭想象的高頻詞匯。這種感受既夾雜在子代自己的發送行為中,也會在子代接受親代發來的照片時出現。譬如F03提到:“有時候我讓媽媽發最近的照片,上面有一些親戚,基本沒見過幾面。我會有一種既想他們,又比較安心的感覺。哪怕我沒有在國內陪伴父母,但還有其他親人,也能夠讓我爸爸媽媽、姥姥不覺得孤單寂寞,這讓我覺得很欣慰。”

概而言之,“安心”是子代在移動傳播語境下形成的一種特殊親密觀,它或許可以將我們引導到對家庭關系更為本質的探討上。彼得斯曾言,交流不應該成為由孤獨心靈和可怕的幽靈造成的令人難以忍受的問題;衡量交流的尺度應該看其是否帶來了行為的協調。[34]當我們下落到本文語境中,就會發現圖像和社交媒體的結合并不能為遠距離家庭關系帶來驚天動地的改變,但這或許并不是子代的意圖所在。子代成員更希望的是能夠讓親子的行動達到一種協調狀態,感受心靈的融匯。這類同于郭建斌所討論的,家在社會結構意義、關系意義、空間意義外的最后一種形式——家是“心安之所”[35]。它在代際倫理與電子界面的糅合中產生,但并非全部,而是淬煉出一種在持續不斷地交流中達到的精神氣候。照片的作用是定格與分享生活,而家人之間觀看、分享與發布照片的行為,絕不僅僅是看見對方的生活日常,更是看見“家庭”這個心之所向之地。在這個過程中他們并不需要與對方在同一個時空下進行親密舉動,卻深刻知道自己正“運作著家庭關系”[16]。

六、結論與討論

本研究聚焦于子代的手機拍照行為,試圖更準確地理解遠距離家庭情境中的數字親密關系。基于對12位子代和3位親代的訪談,本研究發現:第一,子代拍下的是自己日常生活中最為隨意、真實的影像,但會通過取舍照片內容、編輯照片形態、維持分享習慣等手段來展示自己積極獨立、關心父母的“好”兒女形象。第二,基于照片的家庭展示功能,子代可以更加靈活地處理與親代之間的數字親密關系,幫助他們在締造情感紐帶的同時覺知和尊重自己的個人意識,在脫域的時空關系中構建自己的數字親密想象。基于此,本研究展開以下討論:

首先,在當下的家庭社會學研究中,處于社會轉型期的親子關系呈現出相當矛盾的面貌。早有研究指出在親子關系中,聯結(solidarity)與沖突(conflict)等正負向關系往往并存。[36]對此,更是有學者進一步提出“矛盾情感”(ambivalence)的概念。[37]當前子代既受個體化思潮的影響,試圖擺脫傳統家庭規范的束縛,但又開始重估家庭價值,甚至表現出向親權與孝道回歸的自反性現象。[38]而目前的遠距離家庭傳播研究集中在關系受挫—技術彌補—(因多種社會因素)再受挫的邏輯鏈條之中,還未與上述發現相對接。本研究認為,子代的遠距離家庭交往并非簡單地再造親密,而是呈現出一種“寓于家庭主義之中的能動聯結”,他們憑借能動性主動調適數字親密關系的契機、形態和強度,不至于讓遠方的親代左右自己的個體意識,但又在千里之外自愿回應家庭的召喚,從而減輕獨自探索社會世界的脫域感。于是,情感聯結順理成章地取代父母權威和代際責任倫理,成為遠距離交往的主導邏輯。

其次,家庭展示作為一個經典概念,提供給我們兩個分析抓手,其一是提到“相片作為一種工具”,其二是家庭展示在家庭狀態出現變化時至關重要,而本研究的發現正是數字時代對其理路的繼承與發展。智能手機與拍照功能的結合為子代提供了一種恰到好處的溝通方式:既保留了視覺語言的直觀特征,又不用像文字那樣字斟句酌,同時還能較自由地控制自己所要傳遞的信息。這大大加強了子代在家庭展示時的協調性,并且最大限度地突出了情感價值。張珺在對城市家庭的汽車消費研究中提出“協商性孝道”( negotiating filial piety) ,認為“孝”在城市中產階層青年中仍具有道德上的不可置疑性,但年輕人的服從不再是倫理核心,關鍵是對家人的重視和負責,在實踐上表現為一種以關愛和情感為核心的協商。[39]受此啟發,本研究認為子代的手機拍照行為可以說是一種“協調性情感展示”,展開的是以關愛、思念、安心等情感體驗為目標的協調性行動——也就是妥善安置父母在“心安之所”的位置,但依舊指向自己的生活訴求,這與上述子代的交往需求不謀而合。相片既塑造他們的展示意圖,又影響其展示結果。

《論語·里仁》中提到,“父母在,不遠游,游必有方”。這句話反映出中國人自古以來在個體追求過程中在距離和家庭之間難以取舍的深深糾葛。在流動的現代社會,這也是一個家庭必然要面臨的問題。本研究以照片為透鏡(有趣的是,照片本身就是“鏡頭”的產物),折射出現代家庭在社會轉型和技術變革共同形塑下的新交往圖景——雖遠猶近,親密“有間”,以“影”傳情,見“影”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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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華曉紅]

作者簡介:陳紅梅,女,教授,博士;羅鵬飛,男,碩士研究生。

基金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縣級融媒體助力基層社會治理創新的模式與效果研究”(20BXW040);江蘇省研究生科研創新計劃項目“社交媒體空間中的集體懷舊與記憶實踐研究”(KYCX22_2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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