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創業失敗危機成長規律與保護網探討
——積極心理學和場動力論視角

吳麗玫

（無錫商業職業技術學院，江蘇 無錫 214153）

創業是促進社會經濟發展的重要實踐活動，國家歷來高度重視與支持大學生創業。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經濟發展方式轉變依賴于創新創業活動，要支持大學生創新創業。”[1]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2020 年公布的雙創數據顯示，2019 年創業大學生達74.1 萬人，較2018 年增長9%。[2]“麥可思”大學生就業報告顯示，2017 年本專科畢業生創業比例為1.9%和3.8%。據統計，2007-2017 年間專科畢業生創業比例連續11年明顯高于本科生。[3]可見，大學生創業熱情和積極性很高，成為社會創業人才重要支撐。但是，全球大學生創業成功率只有不到10%，而中國大學生創業成功率更是低至2.4%。2018-2019 年中國大學生就業報告顯示，本專科大學生畢業3 年后僅有3.9%、8.4%在創業。[4]高風險、高失敗率成為創業活動的重要特征和常態必然，目前大學生創業面臨的最大困境與瓶頸問題就是參與率、生存率和成功率較低。那些少數成功者都是在每一次失敗中經過了堅持不懈的意志磨煉后獲得了危機成長，最終才體驗到創業成功的幸福感、快樂感和自信感。因此，只有讓每一位創業失敗的大學生清楚了解危機成長的價值啟示并遵循危機成長的發展規律，構筑全方位的保護網，才能夠快速修復創傷、化解危機和渡過難關，全面提升他們創業的參與率、生存率和成功率，保障大學生創業實踐活動的健康可持續發展。然而，長期以來全社會和高校都在聚焦于倡導鼓勵和宣傳分享那些極少數大學生成功創業的事跡與經驗，而把大學生創業失敗常視為一種負性傷害的危機事件和惋惜遺忘的痛苦失落經歷，很少去關注和研究他們創業失敗更大的危機成長價值和創傷修復成長規律及保護問題，所以開展這方面的研究有著十分重要的現實指導意義。

一、積極心理學視角大學生創業失敗危機成長的價值啟示

（一）傳統視角大學生創業失敗負性事件的創傷危機表現

綜合國內外學者觀點，大學生創業失敗是指因企業經營遇重挫損失，目標期望不能實現，無法繼續運營和承受更大損失壓力，人際或資源耗盡，主觀信念受到打擊，業務被迫終止，迫使大學生主動放棄繼續創業意愿或退出創業實踐的現象。可見，傳統視角通常習慣性將其視為一種負性傷害事件和危機消極體驗，涉及經濟、社會、心理、生理、思想等多個方面，如經濟損失、關系沖突、效能感減退、價值取向偏差、信心喪失等危機表現，直接導致學生產生損失壓力、負債煩躁、后悔內疚、悲觀迷茫、身體不適、苦惱郁悶、怨恨不公、宣泄報復和輕生逃避等身心損傷現象。[5]

（二）積極心理學視角大學生創業失敗更大的危機成長價值啟示

依據美國心理學家馬丁·塞利格曼積極心理學觀點，大學生創業失敗有“危”和“機”雙重涵義，雖然要面對損失、壓力、傷害、痛苦、絕望、無助、迷茫、輕生、逃避等危險困境，但是也能帶來啟示、反思、頓悟、磨煉、升華、憧憬、希望等成功機遇，并成為大學生后繼成功創業的轉折點和新起點，可收獲創傷成長的重要經歷價值啟示和積累寶貴的經驗資本競爭優勢。實踐證明：創業成功往往要經歷過無數次創業失敗、失敗學習和危機成長。只有持之以恒連續創業，最終才能走向成功，喬布斯、馬斯克、馬云、劉強東等成功創業巨人都是如此。失敗是成功的試金石和金鑰匙，美國硅谷風險投資就更加青睞有創業失敗經歷的人。研究表明，如果充分挖掘創業失敗價值，可以及時保護創業大學生后繼創業意愿與創業實踐。經歷過失敗的大學生能更加全面深入了解市場、產品、風險和自身優劣勢，重新認知創業活動和深度思考創業失敗的積極價值，從失敗學習中獲取經驗資本積累和獨特競爭優勢，極大提升自我洞察敏銳性和挫折耐受堅韌性，更加注重長遠規劃，形成更加正面的創業認知評價、理性的情感體驗、協調的軀體行為、穩定的人格品質，不斷強化積極向上的保護性力量，把危害性干擾與消極性體驗轉化為挑戰與超越自我的成長動力，成為他們取得最后創業成功的重要價值資本與關鍵發展歷程，有助于提升后續創業活動存活率和成功率，關系到國家整個創業人才隊伍主力軍和社會經濟可持續發展。[6]

二、場動力論視角大學生創業失敗危機成長原理與創傷修復過程

（一）影響大學生創業失敗危機成長的內外部因素

1.外部環境刺激因素

保護性因素屬于積極力量。如，和諧社會文化（失敗包容）、社會家庭關心支持（風投、貸款、社保等資金與精神幫助）、高校關愛指導（學籍保留、創業指導、失敗教育、心理援助）、人際關系融洽（師生或合作方關系和諧、穩定、暢通）等，成為危機創傷修復和激發大學生再創業意愿的正向力量和有利因素。

危害性因素屬于消極力量。如，社會排斥、商務合作伙伴喪失、家庭責備、團隊抱怨、朋友不解、師生嘲弄、人際危機、資金斷裂、損失債務、危機事件負面影響以及成功宣傳極端化、失敗教育弱化、失敗文化缺失等，成為破壞與干擾危機創傷修復的不利因素，容易導致大學生永久放棄再創業意愿，從而錯失創業成功機會。

2.內部動力來源因素

認知性因素是影響大學生危機成長的風向標與方向盤。認知態度影響危機成長動力的取向性與導航性，不同的認知態度與評價取向對創業失敗產生不同的結果體驗，積極正確的認知態度和價值取向促進創傷修復和危機成長，消極錯誤的認知態度和價值取向無法實現創傷修復和危機成長。

情感性因素是大學生危機成長的晴雨表、變壓器和助推器。情感的正負向調節與渲染功能直接影響到大學生危機成長動力水平的速度與高度，不同性質的情緒狀態和控制能力對創業失敗產生不同程度的情感體驗，積極樂觀的情感更有助于增強自信感和理智感，消極悲觀的情緒會進一步加重挫敗感、自卑感和沖動感。

軀體性因素是大學生危機成長的保護傘和平衡器。軀體決定大學生創業實踐活動和認知思維活動行為的平衡協調性水平，影響危機成長動力的保障性與有效性：當大學生創業失敗軀體處于健康狀態時，危機困境應激行為反應速度快且高效協同能力強，是通過下丘腦——杏仁核生理結構路徑，如高速公路快速直達，幫助他們盡快創傷修復和度過危機期以實現危機成長；當他們軀體不健康或亞健康狀態時，軀體行為紊亂失衡，危機困境應激行為反應速度較為緩慢，是通過下丘腦——大腦皮層——杏仁核的生理結構路徑，如盤山公路緩慢或停滯，阻礙創傷修復，不利于他們危機成長。

人格性因素是大學生危機成長的穩壓器和壓艙石。人格品質影響大學生危機成長動力的穩定性與持久性，優秀人格品質是大學生危機成長的主導性力量，如氣質魅力獨特、性格外向善言、思維敏捷靈活、自信勇為擔當、抗挫毅力堅韌、自我超越精神等優秀人格特質，有利于促進大學生危機快速成長；自卑怯弱、抑郁悲傷、猶豫徘徊、逃避責難、抱怨不公和內疚后悔等消極人格特質，會嚴重阻礙大學生危機成長，從而失去創業成功的機會與希望。

（二）場動力論視角大學生創業失敗危機成長原理（見圖1）

圖1 大學生創業失敗危機成長模型

依據美國社會心理學家庫爾特·勒溫場動力論觀點，可以科學詮釋大學生創業失敗危機成長的規律和原理，即大學生創業失敗后的危機成長是由內外部影響因素相互作用的結果，體現為綜合、融合、交叉、反饋、有序的動態發展加工系統，危機成長的動力水平需要經歷初期、中期和后期三個創傷修復發展階段，并呈現出高度的正比例關系效應：大學生創業失敗初期，當外部環境危害性因素破壞力很大、保護性因素力量又十分微弱，大學生的認知、情感、軀體、人格等內在動力來源因素又同時處于消極不健康心理狀態時，創傷無法得到及時修復，處在失敗損失危機與心理危機的負向動力水平狀態，無法實現心理康復與成長，此時心理能力十分脆弱，如果不能夠及時得到強有力外部力量的關愛幫助，就會很容易出現心理危機加重現象，徹底喪失再創業意愿，錯失創業成功的機會；創業失敗中期，當外部環境危害性因素破壞力逐漸減弱、保護性力量日益增強，這兩種力量勢均力敵、時強時弱，導致危機成長猶豫徘徊、搖擺停滯并處于零動力水平狀態，此時大學生已經開始接受失敗現實，心態逐漸恢復平靜，創傷自我修復能力不斷增強，處于一種亞健康心理狀態，如果能夠及時得到一些外部力量的關愛幫助，就會實現初級正向動力水平的緩慢危機成長；創業失敗后期，當外部環境保護性因素力量十分強大、危害性因素破壞程度降到最低，創業失敗大學生的認知、情感、軀體、人格等內在動力來源因素又同時處于積極健康的心理狀態時，他們的失敗創傷修復速度就會越快，心理康復程度就會越高，就會促進和加速危機成長進程，他們的危機成長就會表現出高級正向動力水平狀態。此時，即使再次受到外部危害性因素和內在消極心理因素的干擾，也會成為危機成長的反向激勵因素，實現危機成長的自我升華與超越。

（三）大學生創業失敗危機成長過程中創傷修復的三個發展階段

1.初期自我否定階段

大學生創業失敗初期，一方面外部環境不夠優化，如資金鏈斷裂、負債壓力、經濟損失、譏諷嘲笑、抱怨責備、人際危機等危害性因素占主導，干擾和破壞力往往比較強大，而保護性力量相對弱小或喪失；另一方面大學生身心處于不健康狀態，出現強烈的挫敗感、自卑感、傷痛感、損失感、壓力感、威脅感、恐懼感、緊張感、內疚感、焦慮感、羞愧感、逃避感和怨恨感等消極心理，產生沮喪、消沉、絕望、失眠、不適的傷害性體驗。此時，雙重消極因素成為阻止大學生危機成長的強大抑制因子和破壞主導力量，大學生一直處于自我否定的失敗心理暗示階段，被創傷心理陰影所籠罩，很難體驗到成長感悟與思考，一直不愿承認失敗、不敢接受挫折和面對危機現實，出現潛意識逃避或回避的退縮反應。完全喪失再創業意愿和動力，總覺得自己“太倒霉、真沒用、運氣差、一事無成”，失去成功創業的自信心，產生創業恐懼癥。這個時期，大學生創傷修復最需要的就是能夠及時得到強有力外部力量的關愛幫助，盡快消除心理陰霾，平穩度過危機期。

2.中期自我恢復階段

心理學防御機制原理表明：個體都有自我防御、趨利避害和重生向上的本能天性。經過初期的創傷體驗和挫折經歷，隨著時間推移，外部環境的危害性因素對大學生的傷害強度開始逐漸減弱，挫折的承受力也在逐漸增強，心態情緒開始慢慢恢復平靜，自我保護的免疫力還不夠強，處于亞健康心理水平時期，外部保護力量與危害因素對大學生危機成長的影響力時強時弱，大學生內心處于猶豫徘徊期、觀望迷茫期和矛盾斗爭期，危機成長處于搖擺與停滯狀態。此時，大學生創傷修復最需要的就是能夠及時得到社會、政府、企業、家庭、學校和師生好友等一些外部力量的關愛幫助，堅決避免二次傷害，使他們順利回到失敗后的認同接納期和平靜轉折期，不斷增強他們的自我心理健康免疫力，成長動力水平也在逐漸提高，危機成長也在緩慢推進，再創業意愿和動力也在悄悄萌芽和增強。

3.后期的自我超越階段

此階段，創業失敗大學生已經開始完全走出和擺脫痛苦、迷茫和打擊的困境，創傷完全得到修復，處于完全陽光健康狀態，心理發展能力實現自我升華與超越，樂于、善于和主動求助與利用外部環境中的各種保護資源力量，能夠客觀、理性、全面、系統、深入分析導致創業失敗的真實原因，不斷增強創業成功的自信心。把創業失敗的一切不利因素視為磨煉成長、挑戰自我、超越自我的難得機會與反向激勵動力，不斷積累和開發創業所需的心理資本，挖掘危機成長的自我效能價值元素。培養越挫越勇、堅韌毅力、彈性思維、創新精神、責任擔當等優秀人格品質，養成失敗學習、反思頓悟和理性平和的危機成長人生態度，實現真正自我創傷修復和危機成長，充分激發大學生再創業意愿、動力和激情，切實提高大學生創業的參與率、生存率和成功率。

三、大學生創業失敗危機成長的保護網構筑

（一）構筑環境網——積極營造失敗包容的社會文化環境氛圍

2020年7月，習近平總書記在企業家座談會上指出“要在全社會積極營造鼓勵大膽創新、勇于創新、包容創新的良好氛圍，既要重視成功，更要寬容失敗。”這是對創新創業規律的深刻把握，也為社會包容失敗文化生態建設指明了方向和要求，過去我們更多是激勵成功，而對創業失敗者的支持保護遠遠不夠。一個包容與擁抱失敗的文化氛圍是創業反敗的基石，美國硅谷魅力就在于包容失敗，成就了眾多優秀科技企業誕生。以色列人堅信失敗過的人更容易成功，產生了眾多的科技創業公司。歐洲芬蘭積極培育包容失敗文化，設立“國際失敗日”，官方網站列出“失敗指南”和曬出“失敗”案例。失敗包容文化主要內容包括：一是樹立“不以成敗論英雄”的社會風尚。改變創業評判標準，既要為學生創業成功歡呼，也要允許他們失敗，更要為跌倒之后再次嘗試的學生助威。二是分享失敗成為學習成長的重要方式。鼓勵政府、企業設立失敗日、失敗節，舉辦失敗創意展，開設失敗沙龍，通過失敗分享學習實現成長，讓失敗經歷成為后繼創業學生重要經驗積累。三是培育尊重失敗的價值理念。對學生創業失敗多一些耐心、少一點急躁、多一點理解、少一點苛責，讓大學生創業失敗得到理解、經歷得到尊重、成長得到鼓勵。[7]

（二）構筑支持網——充分發揮社會家庭的關愛幫扶支持作用

時任李克強總理指出“為創業當中的失敗者提供保障，為他們東山再起提供機會”。政府、企業和家庭要為大學生創業失敗提供無后顧之憂的精準托底幫扶支持，這是創業失敗大學生的定心丸和穩壓器，主要內容包括：一是家庭精神關愛支持。家庭資金支持是大學生創業主要經濟來源，父母對孩子提供無條件支持，創業失敗后無需償還或畢業后掙錢歸還，父母時常精神撫慰和鼓勵，可極大緩解經濟損失的精神壓力。二是社會風險投資機構幫扶支持。創業失敗大學生團隊與風險投資機構事先就要約定好風險責任，邀請他們參與指導與管理過程，增大他們的原始股份持有量，適當降低學生團隊收益幅度，這樣就可降低或規避因經營不善破產后學生團隊所面臨的債務份額償還壓力。三是銀行企業幫扶支持。可以通過降低銀行貸款利率與年限延長的方式，給大學生創業提供三年內無息貸款，三年后公司破產可申請一到兩年無息貸款，可讓大學生失敗后先順利完成學業，再就業工作歸還貸款。四是政府幫扶政策支持。大學生可享受國家投資和貼息貸款等優惠政策，政府也可為風險投資商提供風險補償，可以補償孵化期內大學生創業失敗一定比例的損失，政府還可以設立再創業風險投資，專門支持創業失敗大學生再次創業；政府為保險公司提供保費補貼，為大學生創業團隊提供社會救助支持，包括醫療救助、臨時生活救助等；政府可通過推動轉讓并購、破產保護、債務減免等退出政策及時減輕創業失敗大學生的壓力；政府可委托工商稅務機構或政府支持的社會專業心理咨詢機構為創業失敗大學生提供工商托管與心理援助公共服務。[8]

（三）構筑育人網——切實做好高校全方位關愛服務育人工作

高校是大學生初始創業夢想點燃和激發的地方，也是嘗試創業實踐最先開始的地方，更是培養大批創業人才的搖籃。高校可為創業失敗大學生提供的育人服務：一是保留學籍。延長學籍保留年限，幫助創業失敗大學生解決后顧之憂，以便順利回到學校繼續完成學業。二是提供校企合作就業崗位。可與大公司合作，為創業失敗大學生提供適合工作崗位，具備償還欠款的能力。三是提供心理支持服務。建立創業心理咨詢師隊伍，使創業失敗大學生通過心理訪談和在線咨詢輔導幫助他們解決各種心理問題，度過心理危機期。四是深入開展創業失敗教育。失敗教育讓大學生創業不僅可快速積累失敗經驗，而且能更加理性面對失敗，是創業反敗的重要前提。要積極創建尊重失敗與寬容失敗的創業校園文化氛圍，對大學生開展挫折心理教育，培育樂觀心態和健全人格品質，提高他們積極面對和勇敢戰勝創業失敗的能力。要增設反敗心智和反敗能力修煉的失敗教育學習課程，建立創業失敗案例庫，提升應對創業失敗的知識素質能力。

（四）構筑資本網——支持大學生通過失敗學習獲得經驗資本

通過失敗學習可把危害性的負資產轉化成獨特競爭優勢的正資產，要讓大學生明白失敗學習不僅是失敗經驗的學習和心理資本的積累，而且是讓自己厘清創業失敗真相、直面問題、反思自我、獲得反敗勇氣和心智成長的磨練機會。讓大學生掌握創業失敗學習的四種模式：一是變革式學習。為改變與優化自身創業理念、認知方式、行為模式、情緒管理和人格特質而進行的失敗學習，是一種創新式與突破性學習方式。二是雙環式學習。進行正確歸因分析的雙向反思學習，弄清創業失敗的內在因果邏輯關系，實現失敗學習中成長。三是成長式學習。大學生從積極心理學的視角把創業失敗看作一種挫折、磨練和自我超越的成長經歷，獲取失敗學習創傷成長的價值意義，增強后繼創業自信與意向。四是資本式學習。大學生為獲取新創業知識技能與積累更多成長價值資本而進行的失敗學習，包括創業心態、技能、信息等自身能力資本，商業發展、廣告、策劃、資金等市場資本，團隊、客戶、銷售、合作、競爭等關系資本，制度、運營、人員、財務、文化等管理資本，政府、學校、家庭、社會組織等支持資本。[9]

（五）構筑健康網——提升大學生身心健康成長的強大免疫力

大學生的身心健康水平決定著危機成長的基礎、方向、程度、動力、速度和持久，其健康水平越高，外部保護性力量作用力發揮得就越大，外部危害性因素傷害干擾程度就越小，而且甚至成為危機成長的反向激勵因素，這有助于快速實現大學生創業失敗的創傷修復和危機成長。全面提升他們身心健康自我保健能力的重要路徑：一是要教育引導學生形成正向的認知評價方式。引導學生客觀理性認知自身創業能力和創業難度，重新回顧、審視與反思失敗過程，建立彈性思維認知方式，學會原諒自我和包容失敗，積極尋找創傷成長的價值意義，糾正“我不行”“我后悔”“我真丟人”等錯誤認知歸因，消除自我否定的失敗心理暗示，擺脫和遠離消極負面認知評價的侵害，真正認知失敗、接納失敗和獲取成長。二是要教育引導學生發揮情緒的正向調節作用。引導學生克服失落、自卑、自責、負疚、困痛、懼怕、逃避、緊張、焦慮等消極情緒體驗，發揮積極情緒體驗對創業失敗創傷修復的正向支持作用，通過敞開心靈、訴說苦悶、暢談心扉、傾聽陪伴和共鳴啟示來放松心情與緩解壓力，以安全、健康、適度、合理的方式宣泄負面情緒和釋放精神壓力，持續積累與強化積極情感體驗，始終用沉著冷靜與平和理性的情感思維看待失敗后創傷，實現平靜與安全的危機成長。三是要教育引導學生進行軀體保健的行為訓練。大學生一切認知思維和人格情感活動都依附于軀體，軀體健康是保障其創業失敗創傷修復與危機成長的重要基礎并關系到連續性與有效性。要引導學生加強運動鍛煉保持軀體的健康狀態，轉移失敗創傷的注意力，釋放負面情緒，放松心情，消除或減少軀體疾病傷害，增強軀體修復免疫力，全面激活大腦中樞神經的張力并打通大腦結構中下丘腦到杏仁核的快速生理應急反應路徑，同時也要掌握軀體保健的行為訓練方法，通過正念訓練消除外部雜念干擾，提高軀體應對失敗創傷的抗挫耐受力和應急反應力，盡快實現心情平靜、壓力緩解、血壓正常、焦慮消失、緊張解除和危機化解的創傷修復目標，確保軀體行為機敏協調以快速度過危機期。四是要教育引導學生培養成熟穩健的人格品質。優秀的人格品質是大學生創業失敗創傷修復與危機成長的最穩定和最持久的保護支撐力量，要引導學生培養敏銳的觀察力、成功的自信心、抗挫的意志力、強烈的創業精神、創新的思維力等優秀人格品質，強化“天生我材必有用”和“我能行一定行”的成功信念培養，發揮好表揚激勵的潛能開發功能。美國心理學家威廉?詹姆斯實驗發現，未受過激勵的人僅能發揮其潛能的20%-30%，而當受到激勵后其潛能可發揮80%-90%。只有培育學生敢于逆向而行、逆風成長的人格品質，才能使他們堅定后繼創業意愿，提高創業成功率。[10]

總之，大學生創業成功往往要經歷過無數次創業失敗、失敗學習、創傷修復和危機成長。我們要教育引導大學生把創業失敗事件視為危機成長的一種獨特經歷、經驗積累與優勢資產，在努力爭取和獲得全社會各方力量關愛幫扶的同時，也要不斷提升自我的身心健康能力水平，只有這樣才能使他們真正從失敗痛苦斗爭中反思頓悟人生和升華創業智慧，獲得積極的情感體驗、行為策略以及獨特的經驗資本與競爭優勢，成為今后再創業取得成功的堅實基礎，從而推動我國大學生整體創業人才隊伍的健康穩定與可持續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