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價值功能與實踐理路

李新倉　王夢茜

摘 要： 全過程人民民主標定了中國民主道路的“新路標”，是百年來中國共產黨探索社會主義政治文明建設的最新成果。全過程人民民主具有鮮明的本質特征與制度優勢，體現了黨的領導、人民至上和實踐性的有機統一。在價值功能上，全過程人民民主豐富與發展了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理論，鞏固拓展國家治理能力，推動了全人類民主共同價值的新飛躍。新時代推進全過程人民民主要增強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復合效應、用“互聯網+”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夯實全過程人民民主制度根基與民主教育基礎，實現人民充分表達意志和保障人民當家作主權利。

關鍵詞： 全過程人民民主；本質特征；價值功能；實踐路徑

中圖分類號：D621? ?文獻標識碼：A DOI：10.13677/j.cnki.cn65-1285/c.2023.01.02

全過程人民民主是新時代的理論創新，也是對中國共產黨百年民主探索的經驗總結。2022年10月16日，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召開，全過程人民民主被寫入報告中，進一步彰顯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成為新時代民主理論發展新的里程碑。“全過程人民民主”作為中國共產黨經歷百年奮斗得出的重大理論成果，是人民民主的中國化形態，也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理論的全新升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理論秉持著人民當家作主的根本性原則，是中國共產黨人實現全體人民對美好生活愿景的價值追求。全過程人民民主具有重要的理論價值和時代價值，是完整性、全面性、實踐性的有機統一。全過程人民民主具有“全過程性”，是“人民的民主”，為中國式現代化發展指明了前進道路和光明前景，推動了全人類民主共同價值的新飛躍。新時代推進全過程人民民主需要發揮其合力作用與復合效應，搭建互聯網平臺，夯實制度根基和民主基礎教育，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

一、全過程人民民主的本質特征與制度優勢

全過程人民民主是馬克思主義民主理論中國化的最新成果，是立足中國國情，具備完整過程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理論。人民至上是全過程人民民主的本質特征，黨的領導是堅持和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的根本保證。

（一）人民至上是全過程人民民主的最本質特征

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通過的《決議》指出，“人民至上”是中國共產黨百年奮斗的寶貴經驗，是全過程人民民主的本質特征。人民至上以馬克思主義群眾觀為理論遵循，繼承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民本思想，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民主理論的時代精華。

人民是國家權力的擁有者與行使者，是國家權力的主體。第一，人民是國家的主人。列寧指出：“民主是大多數人的統治。”[1]從民主的主體而言，民主是指“全體”人民享有的權利，社會主義民主是人民的民主。任何資本主義國家都沒有最真實、廣泛的民主，資本主義社會的民主權力掌握在特權階層手中，個人權力凌駕于國家權力和人民權力之上。我國社會主義民主是最真實、最有效、覆蓋最廣、最管用的民主。第二，人民是國家權力行使的價值目的。人民至上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國家權力的價值目的與價值追求[2]。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一切國家機關工作人員，無論身居多高的職位，都始終要把人民放在心中最高的位置。”[3]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共產黨著眼于當前我國社會主要矛盾，充分考量發展不平衡不充分的問題，促進社會公平正義，推進人民共同富裕，保障人民當家作主的權利，不斷實現全體人民對未來生活的美好愿景。

（二）黨的領導是堅持和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的根本保證

實現全過程人民民主要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黨的全面領導是實現全過程人民民主的根本保證。全過程人民民主為人類民主發展探索出新的路徑。中國共產黨在百年奮斗中團結帶領人民發展創新人民民主，始終代表人民利益，統攬全局、協調各方，保證了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實現。

黨的領導是黨和國家的命脈所在，堅持黨的全面領導是實現人民利益和國家利益的根本保證。第一，全過程人民民主是黨百年奮斗的寶貴成果。全過程人民民主的理論與實踐探索凝結了黨百年奮斗的成功歷史經驗，貫穿于黨領導中國從革命、建設到改革的百年征程。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是中國共產黨對人民民主的重要探索時期，從最初主張無產階級民主，到人民民主專政理論的形成，為中國民主建設提供了寶貴經驗。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我國發展人民民主的基本制度體系得以形成。我國的第一部憲法規定了“人民民主專政的社會主義國家”的國體，確立了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的政體。我國的第一部憲法的頒布意味著我國民主建設有了充分的法律保障。進入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中國共產黨積極推進政治體制改革，汲取教訓總結經驗，保障人民民主的制度體系逐漸完善，法治化、制度化成為了民主建設的主題，中國式民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發展。進入新時代，習近平總書記歷史性地提出全過程人民民主這一全新理念，推動了中國式民主創新性發展，將“人民”作為關鍵詞貫穿整個民主理念，將協商民主作為人民民主的真諦進行論述，深化了對民主理念的科學認識，開創了人類民主新形態。第二，黨的領導確保了全過程人民民主發展的正確方向。黨的領導是人民當家作主和依法治國的根本保證。全過程人民民主貫穿于政治、經濟、社會等各個領域，堅持黨的領導確保全過程人民民主有序開展。馬克思主義首次確立了人民群眾在歷史發展中的主體地位。中國共產黨作為馬克思主義政黨以人民至上為價值旨趣，黨的領導來自于人民也依靠于人民。

（三）全過程人民民主是完整性、全面性、實踐性的有機統一

有機統一是指有機聯系的整體，其中有機是指有機系統或者有機聯系，統一是指系統不可分割的統一性。堅持各要素之間的相輔相成、互融互通、可以促進系統整體協調有序發展。[4]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要充分發揮其完整性、全面性、實踐性的有機統一，促使各種要素形成合力，協同發展。

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實現包括制度程序的協調完整性，民主合作治理的過程性，以問題為導向的實踐性等要素。第一，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完整性主要體現在制度程序的協調完整上。五大程序結構即民主選舉、民主協商、民主決策、民主管理、民主監督，民主各環節互相融合、環環相扣、相互貫通，這些民主環節既有時間上的有序性、承接性，在特殊情況下又有交錯性，實現了人民民主全覆蓋和整體鏈條的完整性。第二，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全面性體現在主體的全民性和涉及領域的廣泛性。民主主體上，我國的人民民主的主體范圍囊括所有群體（除被依法剝奪政治權利的人以外）具有全民性的特點，是“人人參與、人人享有”的民主。民主領域上，人民民主活動貫穿于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等社會生活的各個領域，活躍在群眾基層自治活動實踐中，具有全面性特點。第三，全過程人民民主實踐性體現在堅持問題導向與人民參與中。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民主不是裝飾品，不是用來做擺設的，而是要用來解決人民需要解決的問題的。[5]”堅持問題導向是實現人民當家作主的重要方式，真正做到依靠人民、為了人民。同時，民主不應該停留于形式，要重視民主實踐，鼓勵人民積極參與，在實踐中有序擴大人民群眾的政治參與，鼓勵人民群眾積極參與公共事務管理，把全過程人民民主要求落實到具體工作的各個環節。

二、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價值功能

全過程人民民主具有重要的理論價值和重大的時代價值。全過程人民民主豐富了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理論，推進新時代民主理論創新，鞏固與發展了國家治理能力，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的現代化治理體系，推動了全人類民主共同價值的新飛躍。

（一）豐富和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理論，推進新時代民主理論創新

“民主”是人類的共同價值追求，西方民主的核心理念是“人民主權”，是指資產階級為了獲取權力的正當性，促使人民成為國家形式意義上的的主權者，人民沒有真正的獲得過權力。西方的制度設計——代議制民主使人民的權力與資產階級統治者的權力存在巨大沖突，西方民主本身就存在不可調節的矛盾。社會主義民主的核心理念是人民民主，無產階級實現了對國家政治統治也就真正實現了人民當家作主。社會主義民主政治是人民掌握國家政權，管理國家的政治制度。全過程人民民主具有充沛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理論與實踐的功能，是黨領導人民推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的偉大成果和現實必然。

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人民進行民主政治建設，植根于中國大地，立足于本國國情，體現了人民意志，堅定地選擇人民民主這條光明道路。第一，全過程人民民主是對馬克思主義政治理論的遵循與繼承。馬克思主義認為，民主代表了國家制度，誰掌握了統治權，誰就能實現自身階級的民主。我國作為工人階級領導的社會主義國家，其根本目的是為廣大人民群眾謀利益，全過程人民民主以“人民至上”為根本核心，是馬克思民主政治理論的中國化展現。第二，全過程人民民主是植根于中國大地、與時俱進的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理論。進入新時代，全過程人民民主致力于解決當前我國社會主要矛盾。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多次提及“人民的美好生活，是我們的奮斗目標”[6]，中國共產黨人的價值追求就是不斷實現全體人民對未來生活的美好愿景。中國新型政黨制度是兼容并包的制度，既能吸收借鑒不同階層的意見與建議，又能及時調整需求，同時避免了西方代議制民主多黨輪流坐莊、惡性競爭的弊端，為解決當前我國社會矛盾提供政治基礎。中國共產黨人在推進全過程人民民主的過程中，汲取經驗、凝練思想、創新理論，為世界貢獻中國智慧與中國方案，中國式發展的成功為世界社會主義發展指明了前進道路和光明前景。

（二）鞏固和發展國家治理能力，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的現代化治理體系

黨的二十大報告對中國式現代化做了系統部署，“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位列其中。全過程人民民主具有鞏固和發展國家治理能力的價值功能，夯實國家治理的制度根基。鄧小平曾指出，“沒有民主就沒有社會主義，就沒有社會主義的現代化[7]。”國家治理能力是一個國家的制度執行能力，只要國家沒有消亡，國家治理就是永恒的政治主題。

國家治理有利于踐行和實現全過程人民民主。全過程人民民主對國家治理起到價值規范作用，人民代表大會制度推動了國家治理的有效實現。第一，全過程人民民主對國家治理能力主體有價值規范的作用。治理主體的素質將直接影響到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效能[8]。堅持黨的領導、提高人民群眾的參與能力和擴充民主治理的人才隊伍是提高治理主體能力的重要途徑。作為執政黨要在黨內充分發揚民主作風，對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實踐起到示范引領作用。進一步提高人民群眾的參與意識，通過不斷強化人民群眾的主體責任意識和進行民主教育夯實國家治理的民主基石。擴充高素質人才隊伍，準確反映民意，充分體現民智，為國家治理獻言獻智，不斷提升從理論到實踐的轉化能力。第二，全過程人民民主能夠以制度賦能國家治理。我國的根本政治制度推動了國家治理的有效實現。人民代表大會制度為有效匯聚民意、傾聽人民聲音、順應人民意志提供了強有力的制度保障。在鞏固和發展國家治理能力的過程中，我們堅持走群眾路線、以人民為中心，既確保人民行使民主權利的主體地位，又滿足人民參與社會治理的愿望，更好地回應人民的現實需求，實現科學決策與民主決策，國家治理能力的實效性在實踐中得以充分保證。這也是推動國家治理能力發展的內生動力，為積極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的現代化治理體系提供民主基礎。

（三）推動人類民主共同價值的新飛躍，為中國式現代化發揮更大能效

全過程人民民主具有鮮明特征與制度優勢，推動了人類民主共同價值的新飛躍。全人類民主的共同價值體現在“共同”上。在世界各國發展過程中，各國都面臨不同的問題，“民主”的出現推動了人類文明的發展，因此“民主”是解決問題與爭端的重要途徑，有利于實現民主發展與政治穩定、社會進步的良性互動。

全過程人民民主是秉持著人民至上理念的真實性民主。資本主義國家以資本邏輯為主題的“民主”是虛假的民主，是被資本掌控的“特權”，不是人民的民主。我國的民主理念以“人民”為價值取向，人民代表大會制度作為憲法規定的根本政治制度，從根本上保證了人民當家作主的權利。縱觀人類政治文明史，資本主義國家長期掌控民主評價標準，推行西方式選舉民主，將民主模式固定化、唯一化。全過程人民民主作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新式民主，用科學的邏輯與創新的理念對西方霸權主義民主體系進行了有力回擊，是在世界“東升西降”的發展背景下，出現的民主新聲音。這也是集體主義民主與西方自由式民主的較量。新冠肺炎疫情爆發以來，面對全球范圍內的威脅，中國始終將人民民主落實在制度、生活、工作等各個層面，經受住了重大風險的考驗。一是我國的黨員干部通過磨礪與考驗，將民主意識擺進自己的一線工作中，積極接受人民監督，與人民共商共謀未來發展。二是凝聚起了人民群眾的智慧與力量。人民群眾通過學習相關的法律法規與基礎的政治規則，提升了個人民主素養;知曉通過合法途徑表達個人意見與建議，調動了參與民主的熱情與積極性，在最大限度上為人民民主事業貢獻出智慧與力量[9]。

三、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實踐理路

新時代推進全過程人民民主，要發揮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復合效應，用互聯網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夯實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制度根基，推進全過程人民民主實現。

（一）發揮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復合效應

復合效應是指整體大于部分之和的效應，是使各要素之間相互配合推動決策優越性的理論基礎。發揮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復合效應有利于協調全過程人民民主中各個要素的整合作用。充分發揮復合效應需做到重視每一個要素的孤立作用，又不忽視各要素之間的關系，形成一個相對平衡的動態系統，推動整個系統良性運轉。

全過程人民民主重點在于“全”字，要更好地推動全過程人民民主發揮人民主體、民主程序、政治架構等各要素之間的合力效應，形成完整的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復合結構，發揮復合效應[10]。第一，從人民主體看，全過程人民民主要讓更多的人民參與到民主過程中來。在實踐中，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要拓寬民主渠道讓人民群眾直接參與民主活動，例如可以舉辦一些民主洽談會、意見征集會、在網絡上開設網上民情直通車等，真正做到尊重人民主體地位和人民首創精神。第二，從程序機制來看，民主選舉、民主協商、民主決策、民主管理、民主監督形成了一條完整程序鏈條。不同于西方民主，近代西方民主淪陷于“競選制選舉”的陷阱，使得民主變為精英型民主，限制了民主的發展空間。我們的“五大民主”形式既能夠保持開放性，持續地接納其他行之有效的民主機制，又關聯緊密，能夠做到相互配合、相得益彰，形成良性互動，發揮出最大潛力的復合效應。第三，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就是要形成黨的領導、人民當家作主和依法治國的有機統一。只有將黨的領導、人民當家作主和依法治國統一協調起來，才能構成一個有機的復合體系，其中黨的領導是重要的方向保證，加強黨的領導也需要充分尊重人民的主體地位。全過程人民民主以法治作為基石，只有實現了制度化、法制化，才能保證全過程人民民主的落實落地，保障民主價值的實現。

（二）推進“互聯網+”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

“互聯網+”是以互聯網為主的一整套信息技術的應用過程，包括互聯網、云計算、大數據等領域[11]。互聯網作為第四次工業革命的技術載體，正在以前所未有的變革力量滲透進各個領域，已成為人民的生產生活方式，推進“互聯網+”實現多方面賦能是新時代發展的要求。

“互聯網+”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為民主全覆蓋提供了信息平臺，使人民民主的民意表達渠道更加暢通。第一，“互聯網+”為全方位、全覆蓋民主的實現搭建了全新平臺。截至2021年，中國網民規模超過十億人次，互聯網普及率超過百分之七十，人們日益習慣于通過互聯網渠道獲取信息、表達政治訴求、發表政治意見。在參與主體方面，互聯網使得大多數民眾都可以通過網絡平臺進行民主參與，擴大了民主主體參與的范圍，并且民眾可以通過網絡平臺發表意見，無論是在參與主體還是參與內容方面都體現了的全方位和全覆蓋的特點。從互動性上來講，網絡平臺使得政府部門和民眾的互動性增加，人民民主不再是單向度的，而是自上而下與自下而上的結合。第二，暢通了全過程人民民主的民意表達渠道。在“互聯網+”背景下，以數字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用大數據分析各項民意、連接多個渠道、推動多種路徑，能夠充分凝聚共識，高效找到民主的“最大公約數”[12]。數字化可以更大范圍了解和獲取民意，將民意數據變為大數據，數據得以共通和共享。通過對類似對象進行分組分析、詞云分析等大數據算法和數字技術，使得民意數據分析更加高效。數字化可以迅速從民眾發出的不同聲音中，找出重要的、共同性的意見與觀點。近年來，各地政府部門搭建了網上信訪渠道，將得到的信息進行了收集、分析和綜合處理，這對了解民眾對政策的看法起到了重要作用，構成了全過程人民民主的重要環節。例如，嘉興海寧就在政府機構網站上開展了“一府一委兩院”負責人進聯絡站聽民情主題的活動，取得了良好的反饋效果。

（三）夯實全過程人民民主制度根基與民主教育基礎

制度是理論的現實支撐。全過程人民民主一旦缺乏制度保障，就失去了長遠的、堅實的制度根基，因此要堅持用制度賦能全過程人民民主。教育是促進社會變革與進步的基本方式，教育學家杜威認為教育是一種民主化的活動，民主本身就是教育，人民接受民主教育的程度影響社會的民主化[13]。民主教育是踐行和發展人民民主必不可少的前提條件。

夯實全過程人民民主制度根基促使民主原則得到了制度的支撐，加強人民群眾的民主教育使民主信仰具備思想基礎。第一，堅持和完善由根本制度、基本制度和重要制度組成的人民當家作主的政治制度體系。即人民代表大會制度、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民族區域自治制度、基層群眾自治制度等。一方面，在民主制度建設的過程中，中國共產黨堅持一切從實際出發，解決民主實踐中的突出矛盾和深層次的困難問題，及時總結全過程人民民主制度的實踐經驗，將具體經驗及時轉化為制度成果，進而擴大國家機構改革的制度效應，構起系統完備、科學規范、運行有效的全過程人民民主制度體系。制度使民主的原則有了具體的支撐，為民主成為信仰提供了堅實根基。另一方面，完善全過程人民民主就是要構建全面的制度體系，形成共同治理。共同治理是指全社會共同參與社會治理，形成共商共享共建的治理理念，提高治理效能。共同治理的最關鍵一步是在紛繁復雜的社會背景下凝聚社會共識。協商民主是凝聚共識的實踐途徑之一，包括人大協商、政協協商、基層協商等。協商民主是能夠廣泛凝聚力量形成最大公約數的包容性民主，是一種高質量的、較為廣泛的真實民主，能夠在傾聽民意、尊重民意的基礎上廣泛集中民智，形成高效的治理共同體。第二，加強民主教育推進全過程人民民主。一方面，加強民主教育是提升民主素養快速推進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基本途徑。馬克思認為，人的本質是社會關系的總和，這說明，在政治生活的語境中，人與自己身邊的政治環境屬于相互適應的關系。人的素養與政治的品質是相互作用和相互影響的。踐行和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首先需要人民的民主知識和民主素養普遍提升，要高度重視全社會的民主教育，把普遍性的民主教育作為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不可或缺的要素之一。教育可以通過培養合格公民來促進民主社會的發展，因此教育被當作發展民主社會的最基礎、最可靠的工具[14]。民主過程的進展并不是靠自我維護，而是需要通過民主教育建設一種積極的支持這種民主政治的民主文化。另一方面，要充分重視青年學生的民主教育工作。習近平總書記曾寄語青年，“青春孕育無限希望，青年創造美好明天”，未來屬于年輕一代，青年是踐行和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的中堅力量。年輕一代處在人類知識、信息的最前沿，是社會發展的中流砥柱，可以充分吸收運用社會現代化帶來的新的技術手段和方式方法，特別是信息技術的發展成果，推動民主工作的進步與發展。但在青年群體中也出現了影響人民民主發展的消極因素。例如，“躺平”“貪圖安逸”等，對國家前途命運不關心、不了解，民主意識淡薄、民主意識缺乏、民主素養差。因此，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要重點關注青年一代的民主教育，為筑牢全過程人民民主奠定教育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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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本文系遼寧省社會科學規劃基金項目（高校思政專項）“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精神融入思政課教學研究”? ? ? ? ? ? ? ? ?（L21BSZ030）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收稿日期：2022-11-01

作者簡介：李新倉，遼寧石油化工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教授，法學博士，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馬克思主義理論；王夢茜，遼寧石油化工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思想政治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