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共產黨經濟發展戰略的歷史演進與經驗探析

黎淑雪　毛峰

摘 要： 科學有效的經濟發展戰略是激勵和引導全體人民共同奮斗的總體性規劃。中國共產黨制定實施經濟發展戰略經歷了萌芽期、探索期、發展期，成熟期四個階段，為中國經濟社會發展作出了重大貢獻，取得了顯著成效。新時代黨制定實施經濟發展戰略要始終堅持黨的全面領導，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政治立場，立足國情、尊重客觀規律，堅持改革開放。

關鍵詞： 中國共產黨；經濟發展戰略；百年回顧；未來展望

中圖分類號：F124 文獻標識碼：A DOI：10.13677/j.cnki.cn65-1285/c.2023.01.03

經濟發展戰略是指一國經濟發展全局性、方向性、長期性的總體規劃和行動綱領。黨制定經濟發展戰略是從內外環境、客觀形勢出發，確定核心經濟利益并將其轉化為明確的階段性目標，以及為達到目標所規劃的戰略步驟、采取的戰略方針、制定的戰略對策。黨領導制定的經濟發展戰略的制定能否反映人民意志、是否符合國情、順應時代要求，直接影響著國家經濟發展水平與綜合國力。站在新時代的歷史起點，科學系統地考察黨制定實施經濟發展戰略的歷史進程，有利于總結經濟發展的經驗智慧，更好地展望未來中國經濟的發展方向。

一、中國共產黨百年經濟發展戰略的歷史演進

（一）萌芽與開端：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的經濟政策

中國共產黨誕生于民族蒙難、國家危亡的社會環境之中，其最初經濟政策的制定，不可避免地帶有革命戰爭的時代特征。

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為了保障戰爭物資充足，尋求農民對于革命的支持，必須滿足農民對土地的要求，進行土地革命。1928年，中共六大提出“沒收一切地主階級的土地分配給無地、少地的農民使用”[1]，這在一定程度上調動了農民的生產積極性，使農業生產得到了部分恢復與發展，改善了農民的生活，支持了戰爭的需要。1931年，日本全面侵華，伴隨著民族矛盾上升為主要矛盾，為了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一致抗日，中國共產黨制定減租減息政策，恰當地解決了統一戰線和農業生產的問題?？箲饎倮?，解放區繼續執行減租減息政策，直到全面內戰爆發，黨領導的人民軍隊被迫進行自衛作戰，為此，黨發布“五四指示”，通過多種有償方式使農民獲得地主的土地。隨著大中城市逐漸得到解放，經濟建設開始由農村轉向城市，黨積極推動城市生產，為新中國經濟發展打下良好基礎。

總之，中國共產黨在革命、戰爭時期的經濟政策保障了物資供應，推動了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勝利，同時為建國后開展經濟建設、制定經濟發展戰略提供了經驗儲備。

（二）探索與調適：社會主義革命與建設中的經濟發展戰略

新中國成立初期，國內外發展環境惡劣，為鞏固新生的人民政權，黨確立實現社會主義工業化的經濟發展目標。但由于缺乏經驗，社會主義事業走了彎路，經濟發展戰略也在探索調適中逐漸貼合社會發展現實，主要分為三個戰略階段。

一是國民經濟恢復時期。1949年，面對極其困難的財政經濟狀況，黨發動“銀元之戰”“米棉之戰”同投機資本主義作斗爭，保證社會主義國營經濟初步取得穩定市場的主動權。為了從根本上穩定物價，安定人民生活，盡快恢復工農業生產，1950年黨中央頒布《關于統一國家財政經濟工作的決定》，為安定人民生活，恢復工農業生產創造了有利條件。黨的七屆三中全會，黨向全國人民提出當前階段的中心任務是為爭取國家財政經濟狀況的基本好轉而斗爭。經過三年努力，國民經濟得到全面恢復和初步發展，為黨有計劃的開展經濟建設提供了基本條件。

二是實現社會主義工業化時期。國民經濟恢復以后，國家發展面臨新形勢和新問題，為繼續領導人民前進，1954年，在黨七屆四中全會正式提出“一化三改”總路線，在進行工業化建設的同時，逐步實現對農業、手工業和資本主義工商業的改造。1956年，隨著三大改造、一五計劃的基本完成，社會主義工業化初步建成，為獨立探索社會主義道路奠定基礎。

三是獨立探索社會主義道路時期。1956年，面對國內形勢發生變化，國際上蘇聯模式弊端開始顯現，黨的八大召開決定獨立自主探索社會主義道路。但由于經驗不足，黨內出現了急躁冒進的情況，導致1958年“大躍進”和人民公社運動興起，全國開啟片面追求生產、建設的高速度，對國民經濟造成了嚴重危害。為糾正錯誤，黨決心調整政策，實行“調整、鞏固、充實、提高”的方針，國民經濟逐漸得到改善。文化大革命的興起又再次打破了這一良好局面，擾亂了正常的經濟運行秩序，國民經濟發展陷入困境。

總體來看，這一時期黨制定實施的是一種行業趕超型經濟發展戰略，黨秉持抓革命促生產的戰略理念，利用群眾運動、行政指令的戰略手段，以工業化發展為戰略重點，促進社會主義工業化戰略目標的實現。

（三）發展與完善：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的經濟發展戰略

1978年，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開啟了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經濟建設走上健康發展的軌道。為了順應時代潮流和人民愿望，黨制定了通過三步走戰略，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的經濟發展戰略目標，具體分為三個戰略步驟。

一是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實現1990年經濟總量翻一番。1978年，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強調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隨后黨確立新“八字方針”對國民經濟進行調整，使經濟建設走上健康發展的軌道。1982年，黨的十二大把繼續推進經濟建設作為首要任務，改革進入了以城市為重點的全面經濟體制改革新階段，經濟活力顯著增強。1987年，黨的十三大繼續堅持“一個中心”，在推進改革開放的基礎上，加快治理整頓經濟問題，成功實現三步走戰略的第一步，人民生活水平有所提高，開始向小康社會邁進。

二是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帶領人民生活水平達到小康目標。為繼續保持國民經濟持續快速健康發展，1992年，黨的十四大召開，明確指出進一步解放、發展生產力必須要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隨后，黨的十四屆三中全會建立了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總體規劃，為經濟發展實現“軟著陸”創造了有利條件。進入20世紀，黨的十五大要求建立比較完善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推動經濟建設取得重大發展，人民生活總體上達到小康水平，為邁向第三步戰略目標奠定了堅實物質基礎。

三是創新經濟發展理念，全面建設小康社會。進入21世紀，貧富差距日益擴大、經濟與社會發展不協調等問題突出。面對新問題，黨的十六大報告提出要全面建設小康社會進而實現現代化。為此，黨中央提出創新發展理念，走科學發展之路。至此，科學發展觀作為一個重大戰略思想初步形成，推動社會生產力、綜合國力邁上新臺階。2007年，黨的十七大在新的歷史起點上，對實現全面建設小康社會作出新部署，提出新要求。為此，黨領導人民繼續深化改革開放，大力推進科技進步和自主創新，推動國民經濟邁上新臺階，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打下堅實基礎。

這一時期，黨制定實施的是一種產業趕超型經濟發展戰略，黨秉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戰略理念，利用經濟體制改革的戰略手段，以科技產業為戰略重點，促進三步走戰略目標的實現。

（四）創新與成熟：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的經濟發展戰略

黨的十八大以來，國內外發展形勢復雜多變，經濟發展戰略必須應時而變、應勢而新。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在研究國內外經濟面臨的新情況新問題的基礎上，把握新特點新規律，從頂層設計、過程督導、實效監督、制度保障等方面著手，開創了黨管經濟工作的新局面和新境界。

一是明確建立現代化經濟體系的戰略目標。黨的十八大以來，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經濟發展中的“不平衡”“不充分”等問題更加凸顯，經濟建設需要向更高形態、更合理結構、更優質量方式轉變。為此，習近平總書記提出要以新發展理念為指導，以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主線，以“三去一降一補”為改革任務，以現代化經濟體系為戰略目標，建立一個適應“新常態”的經濟發展戰略框架。[2]并通過這一框架推動國家治理體系、治理能力現代化，帶領人民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

二是確立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從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明確指出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開始，市場作為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中一個關鍵性概念，在中國共產黨理論視域中的功能和地位愈加凸顯。尤其在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中習近平總書記明確指出：“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等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既體現了社會主義制度優越性，又同我國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社會生產力發展水平相適應，是黨和人民的偉大創造?！盵3]至此，黨第一次把“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納入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的范疇，不僅肯定了市場的決定性作用，而且豐富了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的科學內涵，推動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理論的重大發展。

三是明確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的核心地位。近年來，創新驅動發展取得長足進步，但部分關鍵核心技術領域仍然較為薄弱，為了適應經濟發展新常態的要求，應繼續堅定不移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習近平總書記說：“要著力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抓住了創新，就抓住了牽動經濟社會發展全局的“牛鼻子”。抓創新就是抓發展，謀創新就是謀未來?！盵4]對此，黨繼續以知識創新為引領，以制度創新為基礎，以技術創新為核心，以人才創新為支撐推動經濟發展。創新驅動發展戰略是一個紛繁復雜的系統工程，必須擯棄急于求成的思想，做好頂層設計，一步一個腳印，循序漸進地推動戰略落實。

總體來看，這一時期黨制定和實施的是一種產業逐步協調的經濟發展戰略，黨秉持著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戰略理念，以經濟體制改革為戰略手段，以高質量發展為戰略重點，推動建立現代化經濟體系戰略目標實現。

二、中國共產黨百年經濟發展戰略取得的主要成就

百年來，黨的歷代領導集體正確判斷經濟發展形勢，適時調整經濟發展戰略，科學提出經濟發展目標，推動經濟發展取得顯著成就。

（一）堅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綜合國力顯著增強

黨百年領導經濟發展，推動綜合國力顯著增強，主要包括四個方面。一是經濟總量連上臺階。隨著經濟發展戰略的實施，黨領導經濟朝著正確方向邁進，經濟總量多次實現跨越式發展。2021年，經濟總量達114.4萬億元，突破110萬億元，經濟總量再次穩居世界第二。[5]二是產業發展水平持續提升。百年來，中國工業增加值逐年上漲，2021年，全年工業增加值372 575億元，比上年增長9.6%，產業發展水平持續提升，主要產品產量也穩居世界前列。[6]三是基礎設施建設快速發展。一方面，基礎設施數量大幅增加。2019年末，高速鐵路營業總里程超過3.5萬公里，占全球高鐵里程三分之二以上；高速公路里程超過14萬公里，穩居世界第一。[7]另一方面，信息通信基礎設施建設也快速推進，引領經濟社會向數字化、智能化轉型。四是科技創新能力不斷增強。隨著科技發展實力的增強，科技促發展作用日益增強，2020年，國家高新區生產總值達到13.6萬億元，以不到3‰的國土面積貢獻了13.3%的全國GDP，并推動相關產業發展新活力不斷迸發。[8]

（二）重視推動高質量發展，經濟結構不斷優化

百年來，中國經濟穩中有進，一個重要表現就是在經濟總量增加的同時，經濟結構不斷優化，提高了經濟發展的質量和效益。一是產業結構升級蹄疾步穩。百年征程，產業結構發生深刻變化，實現了由農業為主向三次產業協同發展轉變，制造業向中高端邁進，中國加速邁向高質量發展，這一變化趨勢與主要國家產業結構調整趨勢保持一致。二是需求結構持續改善。百年發展推動內需對經濟增長的貢獻逐漸占主導，2021年內需對經濟增長貢獻率為79.1%，國內實現了由需求疲弱向“三駕馬車”協同發力的轉變。[9]三是城鄉區域協調發展成效明顯。改革開放以來，城鎮化步伐不斷加快，1978—2018年間，城鎮化率上升了41.68%，同期，世界僅16.2%。[10]同時，隨著鄉村振興戰略深入實施，城鄉居民收入相對差距縮小，城鄉區域協調發展格局進一步優化。四是區域協同發展格局逐漸形成。百年來，黨扎實推動西部大開發、東北振興、中部崛起、東部率先發展等區域協調發展戰略，統籌推進京津冀協同發展、粵港澳大灣區建設、長三角一體化發展等區域重大戰略，逐步拓展區域發展空間，推動區域發展協調性穩步提升。

（三）強調民生優先發展，人民生活持續改善

百年來，黨堅守為人民謀幸福的初心，始終將增進民生福祉作為經濟發展的出發點和落腳點，推動人民生活水平不斷得到改善。一是居民可支配收入持續增長。1949年，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僅為49.7元，隨著經濟快速發展，城鄉居民可支配收入不斷增長，到2018年已提高到28 228元，比1978年增長了近60倍。[11]二是居民消費支出不斷增長。隨著收入較快增長，居民消費能力顯著提升，2021年，全國居民人均消費支出24 100元，比上年增長13.6%。[12]消費支出金額不斷上漲的同時，人民的消費結構得到顯著改善，生活質量不斷提高，2021年中國人均教育文化娛樂消費支出2 599元，比上年增長27.9%。[13]消費結構不斷改善，滿足人民從“吃飽穿暖”向“享受生活”邁進。三是社會保障水平不斷提高。建國初期，中國社會保障尚屬空白，經過幾十年的發展，多層次社會保障體系加快構建，2021年全國基本養老保險覆蓋超10億人，基本醫療保險覆蓋超13億人，[14]民生保障更加有力有效，人民生活水平不斷提高。

（四）持續擴大開放發展，國際貢獻顯著提高

中國與世界是不可分割的，中國經濟的發展必然會對世界產生有力影響。一是為世界經濟增長作出更大貢獻。一方面，中國成為世界經濟增長的動力源。2019年中國經濟對世界經濟增長貢獻率達30%左右，成為推動世界經濟增長的主要動力源。[15]另一方面，中國成為世界經濟發展的穩定器。中國貨物貿易額、外匯儲備均居世界首位，服務貿易、消費市場規模穩居世界前列，在推動世界經貿復蘇、維護全球產業鏈供應鏈穩定中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二是促進全球治理體系的變革與調整。中國在政治上積極參加國際組織，認真履行相關義務，鼓勵各方積極參加國際治理；思想上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以全人類共同價值理念引領全球治理體系改革進程；經濟上提出有關經濟發展的重要倡議，推動世界經濟治理體系朝著更加合理方向發展。三是給其他國家的發展提供經驗與智慧。百年間，中國取得了令世界矚目的經濟發展成就，走出了一條從國情出發、以人民為中心、堅持獨立自主、謀求改革發展的中國特色發展道路。通過這條道路中國實現了從站起來到富起來，邁向強起來的轉變，積累了豐富的經驗，給世界上其他希望發展的國家提供了新的選擇。

三、中國共產黨實施經濟發展戰略的百年歷史經驗

百年來，一代又一代中國共產黨人積極探索經濟發展戰略，取得了顯著成效，也積累了寶貴經驗。系統深入總結經濟發展戰略的基本經驗，對于新時代繼續推進經濟發展具有重要的意義。

（一）制定實施經濟發展戰略，要堅持以黨的全面領導為根本保證

黨政軍民學，東西南北中，黨是領導一切的。堅持黨在經濟領域的絕對領導權，是經濟發展的根本保證，引導經濟始終沿著正確方向發展。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說：“黨的領導是各項工作的根本保證，是保障政治穩定、經濟發展、民族團結、社會穩定的根本點，絕對不能有絲毫動搖?！盵16]黨對經濟工作的領導主要包括以下幾個方面：一是完善經濟發展制度。制度是經濟發展的基礎，為經濟發展提供了基本規范。黨領導經濟發展，建立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制度，保障經濟經歷了長期、高速和穩定的增長過程?，F階段，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三期”疊加，矛盾交織等隱患有所顯現，為解決經濟發展中的問題，黨深化經濟體制改革，從制約經濟社會發展最突出的問題入手，將一系列改革舉措落到實處，為經濟發展提供制度保障。二是貫徹經濟發展理念。經濟發展理念是發展行動的先導，它從根本上決定著發展成效。百年歷程，黨根據經濟運行中的矛盾與問題，適時調整經濟發展理念，拓寬經濟發展道路。新時代，面對經濟發展中的新要求，習近平總書記提出了創新發展理念，為經濟發展統一思想、協調行動提供根本遵循。三是凝聚經濟發展力量。經濟發展速度取決于發展動力是否強大。面對發展需求，黨能夠發揮社會主義的優勢，凝聚人心、匯聚力量，強化經濟發展根本動力。

（二）制定實施經濟發展戰略，要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價值追求

百年來，黨通過緊緊依靠人民群眾，取得了舉世矚目的發展成就，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我們黨的根基在人民、血脈在人民、力量在人民。失去了人民擁護和支持，黨的事業和工作就無從談起。”[17]因此，黨制定實施經濟發展戰略也必須要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始終遵循以下幾個原則。一是堅持人民至上的根本立場。黨的經濟發展戰略要始終圍繞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堅持人民至上的根本立場，才能協調好社會利益關系，最大限度的解放和發展生產力，推動經濟發展。二是發揮人民主體的強大動力。人民是物質財富、精神財富、社會財富的創造者，是經濟發展的最基礎、最根本的動力。經濟發展戰略的制定要始終尊重人民的首創精神，調動人民的積極性，從而保證經濟發展獲得源源不斷的動力。三是堅守人民滿意的評判標準。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時代是出卷人，我們是答卷人，人民是閱卷人?！盵18]人民是否滿意是檢驗黨一切工作的根本標準。新時代，應將人民的滿意度作為制定各項方針政策的出發點和落腳點，不斷地向人民交出更加優異的答卷。四是實現人民共享的根本目的。黨始終代表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沒有任何自己特殊的利益，人民共享體現了黨執政的根本目的。黨領導經濟建設也要讓發展成果由人民共享，以充分調動人民的積極性，讓社會財富不斷涌流。

（三）制定實施經濟發展戰略，要堅持立足國情、尊重規律的基本方法

黨領導經濟建設之所以能取得舉世矚目的成就，離不開立足國情和對客觀規律的認識、理解與正確運用。百年經濟發展歷程中，黨立足國情，尊重客觀規律主要得到以下幾個方面經驗。一是重視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的相互作用。建黨百年來，為了適應生產力的發展，黨推動所有制經歷了多種所有制共存到單一公有制再到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的演變之路，大大促進了社會主義生產力的發展，對推動經濟發展起到了關鍵作用。二是強調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筑的辯證關系。中國共產黨為應對不同時期經濟基礎發生的變化，適時優化上層建筑，不斷推動經濟發展。新中國成立初期，生產萎縮、民生困苦，黨建立計劃經濟體制促進了經濟增長、增強了國防實力。隨著經濟基礎的不斷變化，計劃經濟體制已經不能滿足國內發展的需要，黨領導人民建立了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新時代，面對發展不平衡不充分的問題，黨沿著市場化改革方向，深化經濟體制改革，確保經濟社會健康發展。三是正確處理分配和公平的關系。公平分配是提高人民幸福感的重要方式之一，是黨和國家一直高度關注的重要問題，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改革既要往有利于增添發展新動力方向前進，也要往有利于維護社會公平正義方向前進”。[19]因此，黨在利潤分配過程中要重視公平，以煥發人民精神力量，助推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實現。

（四）制定實施經濟發展戰略，要堅持對外開放的關鍵步驟

對外開放是中國的一項基本國策，是中國經濟騰飛的秘訣。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歷史反復證明，在積極穩妥的條件下，大開放大發展、小開放小發展、不開放不發展。”[20]對外開放要始終堅持以下幾個原則。一是堅持獨立自主的開放立場。獨立自主是開放的前提，只有堅持獨立自主才能談得上實現真正的對外開放，在開放過程中才不會迷失自我，成為對外開放的犧牲品。二是堅持擴大開放的開放策略。一方面，持續擴大對外開放力度有助于推動改革不斷向縱深發展。改革和開放是相輔相成的，當前，改革進入攻堅期和深水區，需要擴大對外開放力度來為進一步深化改革提供強大助力，幫助掃除影響發展的各種制度體系障礙，充分釋放內部動力。另一方面，持續擴大對外開放力度有助于促進全球經濟發展。現階段，全球經濟面臨諸多困境，建立開放型經濟是促進世界經濟融合、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渠道，因此，中國持續擴大對外開放力度，能夠推動世界經濟發展，構建世界美好未來。三是遵循創新發展的開放理念。創新是發展的根本動力，科技創新能催生新產業，釋放經濟發展新動能，解決世界發展新難題。歷史表明，關鍵核心技術靠開放是學不來的，因此，黨要始終加快自主創新，把創新主動權牢牢掌握在手中，從而掌握發展主動權。

四、結語

百年來，黨探索經濟發展戰略經歷了新民主主義革命、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經濟發展戰略經歷了一個不斷創新的過程，從初步探索到明確概括，從設計建設小康社會的目標與步驟到謀劃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思路與舉措，現如今已確立了內容豐富的整體理論框架和較為系統的學術體系，成為指導經濟發展的重要理論依據。新時代，面對變幻不定的國際局勢，黨始終以百年經濟發展戰略經驗為指引，準確把握歷史規律和時代發展大勢，不斷發揮經濟發展戰略體系的指導性、預見性作用，在進一步深化改革開放中，保障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邁上新臺階，創造更加耀眼的中國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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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本文系甘肅省教育廳優秀研究生“創新之星”項目“中國共產黨百年建設總體布局的演進及啟示研究”（2021CXZX-066）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收稿日期：2021-12-28

作者簡介：黎淑雪，蘭州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碩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當代社會主義研究；毛峰，蘭州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馬克思主義中國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