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聰
【摘? 要】數據作為數字時代的重要資源和關鍵要素已成為當下的共識,而數據要素市場的價值和構建路徑還需要深入地研究。論文首先提煉了數據要素市場的價值和作用,然后歸納了國外數據要素市場建設的主要動向。為充分釋放數據要素的價值,我國應堅持政府引領、多方參與及市場化配置的原則,重視場內外交易市場的互補,強化數據標準體系建設,加快前沿數字技術的研發,培育安全合規、高效有序的數據要素市場。
【關鍵詞】數字經濟;數據要素市場;國外經驗
【中圖分類號】F49? ? ? ? ? ? ? ? ? ? ? ? ? ? ? ? ? ? ? ? ? ? ?【文獻標志碼】A?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文章編號】1673-1069(2023)06-0050-04
1 引言
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高度重視發展以數據為關鍵要素的數字經濟,并將其上升為國家戰略。2022年6月,習近平在主持召開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員會第二十六次會議時強調促進數據高效流通使用、賦能實體經濟,加快構建數據基礎制度。2023年3月,全國人大表決通過了《國務院機構改革方案》,從組織層面提出組建國家數據局,這是我國數據要素市場化建設上的又一個里程碑。
自2015年我國第一家大數據交易所“貴交所”成立以來,我國在數字經濟的浪潮中不斷探索數據要素市場的建設。然而,相比數字經濟發展得如火如荼,我國的數據要素市場卻存在場內交易量少、場外交易缺乏監管等問題。2021年我國數字經濟規模僅次于美國,約占全球總規模的18.6%。但我國數據交易市場規模卻處于北美、歐洲之后。據上海數據交易所研究院發布的數據,2021年全球數據交易流通市場規模達到2 000億元,其中北美洲、歐洲和中國市場分別占比48%、25%和13%。數據要素市場的不完善制約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的深度融合,阻礙了我國經濟的高質量發展。因此,有必要深化對數據要素市場價值和作用的認識,總結發達國家在數據要素市場化配置中的有益成果,建立有中國特色的數據要素市場。
2 數據要素市場的價值和作用
2.1 有利于構建全國統一大市場
培育數據要素市場是構建全國統一大市場的題中之意和必然要求,是構建“雙循環”格局的重要抓手。一個完善的要素市場能有效提升資源配置效率、優化經濟結構、改善收入分配[1]。安全合規、高效有序的數據要素市場不是數據價值釋放之路的“攔路虎”,而是保障數據流通交易的“紅綠燈”和數據賦能經濟發展的“高速公路”。“三權分置”的確權原則有利于保障用戶的隱私權益,尊重數據采集商和數據開發商的價值創造貢獻,促進我國大數據產業和數據市場的發展壯大。
完善的數據要素市場不僅能夠破除數據要素流通的環境約束、促進數據要素的高質量供給,還能夠賦能土地、資本、勞動力等傳統要素市場的數字化升級。大數據、區塊鏈等數字技術在傳統要素市場中的應用降低了其信息不對稱,并能緩解資源錯配。數據要素市場的壯大,能有效提升傳統要素市場的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水平,進而帶動全國產品市場的迭代升級[2]。
2.2 有利于推動數字經濟高質量發展
我國雖然擁有著海量的數據資源、豐富的數據應用場景和強大的算力、算法積累,但是依然存在高質量數據供給不足、數據流通壁壘突出、數據安全等問題,而這制約了數字經濟的高質量發展。數據要素市場為數字技術提供了源源不斷的應用場景和創新思路,數字技術的創新助力數字經濟提質增效。數據要素市場化促進數字經濟高質量發展可以從宏觀、中觀、微觀3個層面得到體現[3]。
宏觀層面,完備的數據要素市場有助于破解數據“安全和流通悖論”,讓數據在安全可信的流通中實現價值。數據作為一種新的要素能有效地改變原有的經濟增長方式,不僅可以直接投入生產,而且可以提高傳統要素的生產效率。中觀層面,數據要素市場化能有效助力數據資源與技術的流動,促進產業關聯融合、產業創新和產業結構升級,有效地發揮數據在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深度融合的橋梁作用。微觀層面,數據要素市場化有利于促進企業更好地“上云用數賦智”,提升其創新發展能力,助力其在數字化轉型中實現規模經濟、范圍經濟。
2.3 有利于彌合發展中的“數字鴻溝”
隨著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的深度融合,我國數字經濟取得了巨大成就,但是依然存在數字鴻溝問題,甚至大數據資源和信息技術的融合應用有擴大“數字鴻溝”的趨勢。數據要素市場化配置有利于彌合不同主體、地區之間的“數字鴻溝”,進而縮小不同主體、區域之間的“經濟收益鴻溝”。
首先,從主體視角而言,數據要素市場化有助于提高全民的數據素養,豐富其對數據安全及價值利用的認識。安全高效的數據要素市場能保證各主體在數字時代擁有相對公平的數字使用環境。
其次,從區域視角而言,“數字鴻溝”衍生于“經濟鴻溝”。不同地區的經濟發展水平存在差異,其數字基礎設施建設、數字技術的研發應用乃至高效和公平地配置數據資源的能力也存在差異。以市場化手段優化數據資源的分配能有效地縮小我國沿海及內地、中心城市和邊緣城鎮之間的 “數字鴻溝”。
最后,以數據要素化賦能其他傳統要素的數字化,進而優化其他經濟社會資源的均衡分配,有助于加快推進區域協調發展戰略,在中西部地區打造新的經濟增長極,形成東中西區域協調發展新格局[4]。
2.4 有利于重塑國際競爭合作新優勢
數據在科技創新中的作用將愈發重要,數據競爭已經成為國際競爭的新賽道和重要“勝負手”。目前,世界各國都將發展數字經濟作為國家戰略,在數據流通交易、隱私安全保護等方面做出前瞻性布局。美國憑借其強大的互聯網經濟實力一直宣揚“數據自由流動”,以幫助微軟、谷歌等企業進入全球市場,提升美國數字企業的競爭力[5]。
數據要素市場的建設有利于暢通國內數據大循環,增強經濟韌性,培育參與國際競爭合作新優勢。
首先,安全可信、富有活力的數據要素市場有利于吸引全球的數據資源和人才,拉動我國數字核心技術的創新和大數據產業的發展。
其次,兼具安全與靈活的數據要素市場更有利于我國“數據商”等互聯網企業強化自身約束,提升其適應國際數字貿易規則的能力,助力其更好地“走出去”。
最后,完善的國內數據要素市場還能提升中國在國際數據治理規則和數字貿易體系中的話語權和主導權,為全球“數字命運共同體”的建設貢獻中國方案。
3 國外數據要素市場建設的主要動向
3.1 多主體參與數據要素市場建設
歐美等發達國家認為政府應當做數據市場的“守夜人”和“教練員”,尤其重視企業、行業協會、科研院校在數據要素市場中的主體作用。歐美政府很早便以開放政府數據的方式豐富數據市場的體量規模,并積極出臺各種隱私保護法律和政策以引導非公共數據的共享和交易。
歐美發達國家既擁有強大的互聯網企業,也有著符合本國特點的數據中介主體。數據中介主體極大地促進了結構化、標準化和高質量的數據的供給和流通。歐盟在2022年頒布《數據治理法》,開展對“利他主義”數據機構的認證,并扶持其參與數據的流通與共享。
歐美國家擁有發達的行業協會、科研院所和第三方服務機構,這些非“數商”主體也積極參與數據要素市場的建設。各大行業協會和科研院所積極推進數字技術的研發和數據流通領域的標準及規范的建立。美國電氣與電子工程協會(IEEE)與瑞士的國際電信聯盟電信標準局均于2021年針對數據多方安全計算技術的框架、安全等級和工作流程進行了規范。2021年,以西門子、SAP等德、法企業為主的22家公司設立了蓋亞-X協會,旨在促進各國各界加強數據流通中的交流合作,推動數字基礎設施的建設和標準的統一[6]。此外,以投資銀行和律師事務所為代表的第三方服務機構也為數據資產的合規流通提供了專業化服務。
3.2 數據流通模式趨于多樣化
發達國家的數據流通新業態和新模式不斷涌現,其數據交易規模不斷增加,數據交易活力和數據價值釋放能力快速提升。在美國,以數據經紀商為代表的數據中介組織是數據價值的主要發現者、數據流通的主要聯結者,目前已經形成C2B、B2B、B2B2C三種數據交易模式。歐盟基于數字主權和數字倫理等因素,創設了數據中介制度,由接受政府部門全過程監管的數據中介促進非公共數據共享。英國將數據納入信托機制,日本則創新“數據銀行”交易模式,最大化地釋放個人數據價值。
依托上述的各類新型數據流通模式,發達國家建立了數量龐大、定位各異的數據交易平臺。國外目前已形成諸多綜合性數據交易平臺和專注細分領域的平臺,前者如美國的BDEX、Crunchbase和日本的Data Plaza,后者如位置數據領域的Factual、經濟金融領域的Quandl。此類交易平臺不僅提供居間撮合,也為用戶提供各類數據增值的解決方案。近年來,國外眾多IT頭部企業依托自身龐大的云服務和數據資源體系,構建了各自的數據交易平臺,如谷歌云、Oracle Data Cloud[7]。綜合來看,發達國家的數據交易平臺多以企業為主導,并采取市場化模式。
3.3 產業數據空間方興未艾
隨著數字經濟從消費和流通領域向生產領域漫溯,數據交易也從服務業向工業領域擴散。在數據交易平臺方面,歐洲為了在與亞馬遜等美國企業的競爭中搶占主動權,決定以“蓋亞-X產業數據空間計劃”培育自身在制造業領域內的數據競爭力。
數據空間是一個虛擬的空間,以解決數據權屬問題和確保數據安全交換共享,其目標是要構建一個完整的數據生態,使數據在可信、低成本的空間中發揮最大的價值[8]。為促進歐盟成員國內部的數據匯集、共享和利用,歐盟于2020年將數據空間作為《歐洲數據戰略》的核心,計劃投資40億~60億歐元以開發工業、能源和農業等9個領域的數據空間,后增加至10個領域。歐盟基于較為成熟的數據產業空間框架向外輸出“歐盟標準”,逐漸鼓勵歐盟以外的跨國公司參與其產業數據空間的協作。截至2023年,歐盟為推動數據空間計劃的蓋亞-X協會已擁有377家組織成員,其中包括NTT通信等日本公司以及4家中國機構。從數據交易平臺到產業數據空間,這不僅體現了世界各國數字競爭力的博弈,也揭示了數據交易平臺從低級形態向高級形態發展的客觀規律。
3.4 標準設計優化數據市場生態
歐美政府意識到數字技術標準和規則在市場生態培育和全球競爭中的重要意義[9]。數據標準作為數據流通的重要基礎設施,是成熟的數據要素市場的重要體現和保障,對于提升數據質量、降低數據協作成本、提升流通效率和破解數據孤島具有重要意義。
為推動數據行業的健康發展和搶占國際數據標準中的話語權,歐美等發達國家紛紛牽頭企業及非政府組織參與國內和國際數據標準的制定。
一方面,歐美政府重視以政務數據標準的統一為非公共數據標準的制定提供參考。美國于2019年利用《開放政府數據法》對數據的標準化和可機器讀取提出要求。英國于2022年出臺《政府數據資產的管理標準》,對公共數據在不同組織之間的安全流通和訪問操作提供了標準。
另一方面,各種協會團體也在標準制定中發揮了作用。美國電氣與電子工程協會(IEEE)與瑞士的國際電信聯盟電信標準局都針對數據安全技術領域的技術標準提出了規范,而歐洲蓋亞-X協會和日本的數據流通促進會也對產業數據空間等領域的技術標準進行規范。
3.5 數據安全技術保障可信流通環境
發達國家很早便意識到數據安全是流通的前提,不僅制定了龐大的法律條文規定,還重視以數據安全技術保障數據流通。各國敏銳認識到通過多方安全計算、聯邦學習、可信執行環境、同態加密和智能合約等新型數據安全技術的組合利用,可以有效地滿足復雜多樣的數據利用需求。
一方面,發達國家政府相繼布局大數據、人工智能、6G、區塊鏈等關鍵共性技術。美國通過《2022財年國防授權法案》,批準147億美元的科技研發費用,重點投資人工智能和5G等“先進能力賦能器”技術[10]。
另一方面,歐美等國政府也鼓勵科技巨頭、產業巨頭開展數據安全技術研發與利用。Facebook、亞馬遜等大型互聯網公司利用區塊鏈和開源差分隱私庫等技術加強數據安全保障[11]。英特爾公司和ARM公司則深耕可信執行環境技術的商業化落地。此外,IBM、Ocean Protocol等機構研發并推出了“區塊鏈+人工智能+數據安全”等數據安全解決新方案[12]。
4 對策建議
4.1 以有為政府引領多主體參與建設
從國外經驗來看,數據經紀商等主體在數據要素市場中發揮了重要作用。我國要針對數據的場內外交易需要,以“有為政府”引領國企、數據運營商、第三方中介組織、行業協會及科研院所共同參與數據要素市場建設。
一方面,我國政府要提升數據要素的治理監管和服務能力。地方各級數據管理機構要以《數據安全法》等法律、規章保障數據產業各主體的正當權益。我國的各級政府掌握了能源、交通及金融等領域的優質數據資源,可以通過無償開放或有償委托符合資質的國企或者私企進行運營。
另一方面,政府要引導多主體參與數據要素市場建設。首先,政府要充分發揮“數商”在數據價值發現中的主體作用,鼓勵其參與數據應用場景、流通模式與定價模式的探索。其次,政府可以引導各地成立數據交易協會和數字技術產業聯盟,推動數據流通自律性準則和數商互聯互通平臺的建立。最后,政府也應當重視金融和法務等第三方服務機構在數據生態建設中的作用,支持高校、科研機構參與數字技術的研發、專業人才的培養及全民數據素養的提升。
4.2 構建場內外互補的數據交易格局
我國各級數據管理機構要因“數”施策,以高效合規的場外交易刺激數據交易的活力,以安全集約的場內交易促進數據要素市場的高質量發展,形成場內和場外協同互補的交易格局。
一方面,要引導數據交易平臺向產業數據空間拓展。政府主導的場內交易所要避免區域內的同質化競爭和低水平重復建設,加強與企業主導型場外交易平臺的合作,以高效的交易流程、安全可信的交易環境和高質量的數據解決方案吸引場外數據資源進場交易。
另一方面,要重視場外數據交易市場的規范和培育,鼓勵數據來源合規及利用合法的市場交易。首先,要鼓勵阿里云、京東萬象等龍頭企業牽頭“產業數據空間”的建設。其次,政府應當重視鼓勵各地區和各行業建立數據產業聯盟,培育數據服務商生態。
4.3 強化數據要素標準體系建設
我國現行的數據要素領域標準原則性較強而應用性較弱,且多集中于金融和能源領域,仍不能滿足我國海量交易場景的需求。
一方面,我國應該根據數據市場的新業態、新模式和新主體制定分類齊全且層層遞進的數據行業標準體系。首先,應當建立以國家標準為主體框架、地方標準為細分及團體協會標準為補充的數據標準體系,深化新能源汽車、裝備制造和醫藥衛生等領域的標準建設。其次,要重視數據流通平臺間的互聯互通標準建設,控制區域性及行業性交易所之間的標準差異,建設通用性的數據標準體系,利用區塊鏈等前沿技術建設 “數據交易鏈”,打通各大數據交易平臺之間的交易壁壘。
另一方面,要積極參與國際數據交易標準的建設,輸出“中國標準”。要鼓勵互聯網巨頭和科研院所參與“可信執行環境”和“多方安全計算”等領域的國際標準建設,加強與海外信息通信領域的行業協會的交流與合作,共建統一規范的國際數據交易標準體系。
4.4 政企聯動加快前沿數據技術的研發
數字技術是數據價值得以釋放的重要載體,我國要將發展數字技術作為國家戰略的重要內容,以“政企聯動”建設“產學研用”一體化的數字技術研發體系。
一方面,要從國家戰略層面重視邊緣計算、多方安全計算及可信執行環境等戰略性、前瞻性和通用性數字技術的研發布局,加強光纖寬帶和云計算中心等數據基礎設施建設。
另一方面,各級數據管理機構要促成數據運營商、電信龍頭企業和科研院所的合作,聚集科技創新資源,充分利用科技創新要素對數字技術進行突破攻關,推動可信執行環境、數據水印、多方安全計算和智能合約等數字安全技術的自主國產化生產和商業化應用。
5 結論與展望
培育數據要素市場有助于構建全國統一大市場、推動數字經濟的高質量發展、縮小發展中的“數字鴻溝”和重塑我國的競爭合作新優勢。世界各國都將數據要素市場建設作為提升本國數字經濟競爭力的重要抓手,其市場化、標準化和科技化的數據要素市場建設思路值得借鑒。我國應當培育安全可信、開放包容的數據要素市場,積極參與數據跨境流通與全球數據要素治理。
未來,數據的“要素化”趨勢和“全球化”趨勢將更加明顯。數據的要素屬性和價值在先進的產業互聯網中將更加凸顯,而以美中歐三極主導的全球數據要素市場也將不斷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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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王凌聰(1999-),男,湖南衡陽人,碩士研究生在讀,研究方向:區域經濟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