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薩市設施蔬菜產業升級動力因素與路徑研究

鐘春艷，王 植

（1.北京市農林科學院數據科學與農業經濟研究所 北京 100097；2.北京市農林科學院成果轉化與推廣處 北京 100097）

拉薩市地處高原，地理環境和氣候不利于蔬菜生長。而蔬菜是僅次于糧食的人體必需食物，對人體健康至關重要。但拉薩高原日照百分率高，光照強度大，發展設施蔬菜條件優越。設施蔬菜產業健康發展能有效突破當地自然及生態條件束縛，改善拉薩地區缺少蔬菜的飲食結構，滿足拉薩地區居民對蔬菜日益增長的需求，進而保障人民身體健康和生命安全。同時，設施蔬菜產業的健康發展對于調整拉薩市的農業產業結構、帶動農牧民增收以及助力當地鄉村振興意義重大。

拉薩市政府歷來重視“菜籃子”工程，為確保“十四五”期間拉薩設施蔬菜產業健康發展，拉薩市農牧局委托筆者單位編制了《拉薩市設施農業產業發展總體規劃》，筆者全程參與規劃，并在深入調研后認為：近3 年，拉薩的設施蔬菜面積一直穩定在1 726.64 hm2左右，在耕地資源有限的情況下，需要通過設施蔬菜產業升級來推動產業高質量發展。此外，拉薩市蔬菜自給率夏秋季為85%，春冬季65%，當地蔬菜市場需求存在較大缺口；而拉薩高質量的高原特色果蔬有銷往外阜的優勢和潛力。拉薩市設施蔬菜產業在政府政策牽引、科技創新驅動、需求的拉動等內外動力因素的作用下，有較大提升和發展空間。

國內學者對拉薩設施蔬菜產業發展的研究較少，主要集中在拉薩設施蔬菜地時空特征、拉薩設施蔬菜現狀與對策等方面[1-4]。筆者系統梳理了拉薩設施蔬菜產業發展現狀與問題，對拉薩設施蔬菜升級的動力機制進行探究，構建了拉薩設施蔬菜產業升級路徑。分析結果對拉薩市設施蔬菜產業健康、高質量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1 拉薩設施蔬菜產業發展現狀與問題

1.1 發展現狀

早在20 世紀50 年代，設施蔬菜在拉薩出現萌芽[1]；1996 年拉薩市引入高效日光溫室種植模式，實現喜溫蔬菜的周年生產；2002 年西藏拉薩國家農業科技園區高效節能日光溫室與連棟智能溫室的建成，標志著拉薩設施蔬菜產業的現代化實現了新飛躍。

1.1.1 設施蔬菜產業持續發展，設施面積不斷擴大 拉薩設施蔬菜產業起步晚，規模小，但在西藏自治區處于領先地位，拉薩設施蔬菜面積在西藏自治區占比達44.27%。到2021 年，拉薩市形成集中連片設施蔬菜基地19 個，面積1 726.64 hm2，較2008年增加886.25 hm2，設施蔬菜年產量達到20 萬t。

從發展歷程看，2008—2019 年，拉薩市設施蔬菜面積總體呈上升趨勢，2008 年設施蔬菜面積僅為840.43 hm2；2019 年達到1 726.64 hm2，年均增長率為6.18%。受新冠疫情的影響，2019 年至2022 年，拉薩市設施蔬菜種植面積一直穩定在1 726.64 hm2，設施蔬菜產業發展進入穩定的提質增效階段。目前，拉薩設施蔬菜平均667 m2產值3 萬元以上，為其他作物的10 倍以上，全市從事蔬菜生產和經營的人數逐年增多，在農民增收、轉移農村剩余勞動力中發揮重要作用。

1.1.2 設施蔬菜布局變化較大，由市區轉移至遠郊 拉薩市設施蔬菜主要分布在拉薩河干流及其支流河谷兩岸，拉薩河兩岸地勢平坦，地塊連片且灌溉水源充足，便于設施生產[2]。拉薩設施蔬菜主要分布在曲水、達孜、城關和堆龍德慶4 區縣，2019年，4 區縣設施蔬菜面積占拉薩市設施蔬菜總面積的91.9%。設施蔬菜分布已經由2008 年的市區“一枝獨秀”，轉變為目前城關、曲水、達孜和堆龍德慶“四足鼎立”的格局[3]。

受城市化發展和產業集聚等因素的影響，拉薩設施蔬菜呈現從市區向外遷移的趨勢，城關區設施蔬菜面積占全市總面積的比重逐年減少，從2008年的68.52%減少到2019 年的7.20%。遠郊區縣達孜和曲水，設施蔬菜種植面積一直呈上升趨勢，2019 年達孜和曲水的設施蔬菜面積分別比2008 年增長了29.82 倍和28.91 倍。林周和墨竹工卡的設施蔬菜面積雖然在全市總面積中占比較小，但林周設施蔬菜面積2019 年比2008 年增長了8.49 倍；墨竹工卡縣設施蔬菜面積2019 年比2008 年增長了35.81 倍。只有德龍堆慶區設施蔬菜面積一直變化不大，處于動態微調狀態；尼木于2018 年開始種植設施蔬菜，2019 年發展到7.83 hm2（表1）。

表1 2008—2019 年拉薩市各區縣設施蔬菜種植面積 hm2

1.1.3 設施蔬菜種植品種結構、栽培方式均有優化，功能多元化 拉薩設施蔬菜種植品種從過去的“白菜、蘿卜、土豆”增加到現在的100 多種，主要品種有上海青、甘藍、番茄、菠菜、芹菜、香菜、萵筍、四季豆、辣椒等，特別是茄果類、瓜類及食用菌呈現出快速發展的勢頭。培育了當地一些設施食用菌的名貴品種，主要包括松茸、羊肚菌、靈芝等。拉薩設施蔬菜以土壤栽培為主，無土栽培（基質栽培和水培）為輔。拉薩設施蔬菜中存在少量立體栽培、空中栽培、水培、噴霧栽培等無土栽培模式。

拉薩設施蔬菜產業的觀光、休閑、采摘、示范、科普等功能逐步顯現。目前，拉薩設施蔬菜主要呈現出三種業態：一是傳統的生產型，主要生產蔬菜等農產品，注重技術與品種的引進示范；二是生產與休閑觀光兼顧型，在連棟溫室或日光溫室可控環境下，種植蔬菜水果，滿足人們休閑、觀光、采摘等需求；三是科技示范引領型，以政府、企業投入為主，科研、農技推廣部門等為運營主體，集科技示范、科普教育、培訓推廣等功能融合發展[5]。

1.1.4 設施裝備水平逐步提高 設施類型逐步由原來的竹架塑料大棚、土墻日光溫室向鋼架塑料大棚、高效日光溫室、連棟智能溫室等轉變。2019 年，拉薩用于生產的設施類型主要以鋼架單體薄膜大棚或連棟式薄膜大棚以及高效日光溫室為主，這3種設施投資少且簡易實用。其中，塑料大棚623.66 hm2，高效日光溫室1 072.55 hm2。此外，設施中還有少量的PC 板連棟溫室以及玻璃連棟溫室共20.85 hm2，主要用于科研、展示、示范及育苗等。連棟溫室均配備環境調控設施，以及自動調控系統（表2）。

表2 2019 年拉薩設施類型、面積及地區分布 hm2

1.2 存在問題

1.2.1 設施蔬菜科技水平低，效益差 受各種因素影響，拉薩的設施園藝發展存在一定的無序性。設施標準化程度低，建設運營維護成本高。同時，拉薩的設施結構設計、配套技術、裝備等研發嚴重不足；設施裝備從基礎層面升級需求大。拉薩的設施種植機械化水平處于我國后列。在不同設施、不同環節上不平衡：連棟溫室機械化水平相對高，日光溫室和大棚低；在蔬菜采運和種植等薄弱環節，機械化率低于10%。高效栽培模式處于模仿跟跑階段，設施蔬菜技術本地化發展較慢；高效栽培標準化模式缺失，導致生產成本高，產業整體效益和競爭力較差。

1.2.2 設施蔬菜全產業鏈環缺失 設施蔬菜全產業鏈聯結設施生產資料供應、產品生產、加工、貯運和銷售等多環節。目前，拉薩設施蔬菜產業標準較少，產業鏈環缺失：設施蔬菜生產資料的本土化供應跟不上，專業設施種苗繁育基地缺失，致使種植成本增加；缺乏設施建造和裝備供應相關企業，設施建設規范化和標準化水平低，設施生產基地規模小，規模效益差；缺乏設施蔬菜技術社會化、專業化服務機構和體系，缺乏農機、信息咨詢服務；蔬菜貯藏加工、冷鏈物流與品牌建設等全產業鏈諸多環節不健全；設施蔬菜與旅游、康養、文化傳承的要素融合程度較低。

1.2.3 設施蔬菜專業人才匱乏 拉薩設施蔬菜人才缺乏問題突出。首先，實用技術人才嚴重不足，技術帶頭人較缺乏。拉薩市農牧民文化素質偏低，掌握應用新知識、新技術較為困難[4]；從業人員約30%來自外地，大部分從業人員技術掌握和管理不到位。設施生產相對艱苦，工作強度大，行業利潤較低，造成技術人才流失。其次，研發團隊和平臺匱乏，拉薩的高校科研院所僅有少數研發人員，缺乏協作，研究內容和方向分散，難以共同研發產業關鍵技術難題。最后，與國內外交流合作不夠，專業技術人才培養引進途徑少，當地與國內外的合作研發機制與平臺建設缺失。

2 拉薩設施蔬菜產業升級的動力因素分析

設施蔬菜產業轉型升級是產業內部結構不斷調整的有規律性的動態過程[6]。產業升級發展是一個多因素耦合推動的復雜過程，主要靠產業內、外部動力的共同拉動與牽引。拉薩設施蔬菜產業升級的外部動力因素主要包括政府產業政策引領、旅游產業的推動，以及當地生態文明的促進；內部動力包括產業價值鏈提升訴求、設施技術創新以及產品市場需求的拉動。

2.1 政府政策引領

不同于其他地區，政府政策引領是拉薩設施蔬菜產業升級的首要動力因素。從1980 年到2020年，黨中央先后召開七次西藏工作座談會，對西藏農牧業和農牧區發展制定和實施了一系列特殊扶持政策。在全國支援西藏的重大決策下，依靠北京和江蘇等地的科學援藏、全面援藏、智力援藏、產業援藏，拉薩的設施蔬菜產業得到飛速發展。相關幫扶資金、技術不斷向拉薩設施蔬菜產業集中，為設施蔬菜統籌發展和規模化生產奠定了基礎。拉薩設施蔬菜產業集群不斷擴大，與三產融合的新業態逐步發展。設施蔬菜的發展不斷借鑒與吸收北京和江蘇的新技術和先進發展模式，為產業升級注入新動力。

《拉薩市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十四五”規劃》把“凈土健康”作為“五大產業”之一重點發展。拉薩設施蔬菜作為凈土健康產業的重要部分，是重點發展的農業產業之一。在政策引領下，拉薩市依托資源稟賦和特色優勢，打造現代化設施蔬菜產業園區，推動產業融合發展、延伸產業鏈條，逐步形成規模化凈土健康產業集群，穩步推進設施蔬菜現代化發展。

2.2 市場需求升級拉動

消費與生產是相互依存的“孿生兄弟”，消費對生產的刺激，來自居民的消費升級[7]。消費升級則意味著市場需求發生改變，此時就需要改變現有的生產技術條件與之匹配，從而推動產業升級。隨著城市化與鄉村振興戰略的加快推進，拉薩市城鎮居民對于飲食健康越來越重視。與“十三五”初期相比，2020 年西藏農牧民群眾人均消費糧食下降126 kg，人均消費蔬菜增加23 kg，群眾食品消費由主食型轉向副食型。2021 年，拉薩城鄉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49 299 元和21 198 元，分別比全國平均水平高1887 元和2267 元。飲食多元化與收入的提高，使拉薩市民對優質蔬菜等農副產品的需求有所提升，更加注重口感品質、綠色健康、營養成分等方面的需求。拉薩設施蔬菜產業需要通過升級滿足更多消費者需求。

2.3 競爭壓力促使產業價值鏈提升

產業升級的核心和靈魂是產品附加值提高，即產業價值鏈的提升。拉薩設施蔬菜發展到一定程度后，產業中存在的問題會逐漸增多，產業發展競爭壓力增大，在旺盛的市場需求與競爭壓力下，生產經營者會調整種植結構、提高產品質量、完善管理機制，不斷優化設施蔬菜產業鏈，產業鏈條中注入科技，探索產業融合發展，產生更高附加值的新產品與新服務，實現自身收益的持續增長，滿足產業價值鏈提升訴求。設施產業升級包含結構升級、產品升級、功能升級、管理升級、打造產業集群等橫向升級，又包含設施蔬菜由單一種植向種植、加工、銷售全產業鏈延伸等縱向升級延伸；還有設施蔬菜與旅游融合，向特色設施種植、觀光采摘和帶動群眾就業延伸，促進產業向價值鏈高端邁進。

2.4 設施技術提高與創新驅動

設施農業是現代農業新技術的集合體和展示窗口。現階段創新技術通過擴散、滲透，激發設施園藝包括環境調控、生產裝備、設施蔬菜專用品種培育技術等核心技術的迅猛發展，并在設施蔬菜的各個領域應用。借助國內設施技術水平的提升創新，拉薩設施蔬菜的生產、經營、管理模式均發生了較大改變，提高了生產效率，促進了農業要素的優化配置，推進了設施蔬菜專業化、集約化、標準化生產。在數字技術與生物技術的推動下，拉薩設施蔬菜產業中設施無土栽培技術會逐步取代傳統土壤栽培，發揮作物的增產潛力，破解耕地質量和數量的難題。農業物聯網技術會全面應用，使設施實現精準調控，達到增產提質、調節生長周期、提高生產效率等目的。

2.5 旅游產業的推動

拉薩市建設國際旅游文化城市的目標，為設施蔬菜產業升級帶來新機遇和市場空間。自1982 年拉薩被評為中國歷史文化名城以來，伴隨交通網絡的日益完善，旅游業發展迅猛。拉薩旅游業的快速發展推動設施蔬菜結構調整和功能的拓展。首先，游客增加，餐飲的需求量也不斷增長，游客到拉薩會選擇“天然、健康、安全、綠色”的雪域凈土蔬菜，需要設施蔬菜通過產品升級來滿足其需求。其次，隨著旅游業的縱深發展，設施蔬菜產業與旅游融合發展勢在必行。設施蔬菜產業從以往單純提供原材料與農副食品，轉向更多地提供綠色生態、休閑空間和生活服務。

2.6 西藏生態文明的促進

拉薩是藏傳佛教“圣城”，歷史文化“名城”，雪域高原的“凈城”，改革開放“新城”。拉薩的城市發展把生態文明建設擺在更加突出的位置。依托高原潔凈的水質、土壤、空氣、人文環境“四凈”的獨特優勢，拉薩積極探索高原現代農業發展新路徑，大力發展凈土健康產業，把設施蔬菜作為凈土健康產業的重要發展領域，對于拉薩設施蔬菜發展是一次變革和提升。拉薩發展設施蔬菜通過自身的技術升級和變革，有效防治生產中的面源污染；建立節水、節肥、節藥、節種、節地、節電的生產技術體系；把綠色發展理念貫穿設施生產經營始終，使產業整體走綠色低碳發展模式。

3 基于產業鏈理論的拉薩設施蔬菜產業升級路徑構建

設施蔬菜產業鏈是研發、供應、生產、采收、加工、倉儲物流、營銷、消費等環節構成的有機整體，各個環節有效銜接、耦合配套、協同發展，具有聯動性。圍繞設施蔬菜產業鏈主要環節的價值增值，可通過縱向延伸與橫向拓展產業鏈實現產業價值提升與產業升級。

針對拉薩設施蔬菜發展中產業鏈環的問題，按照“培育兩端、提升中間”的思路，全鏈條提升設施產業的發展水平。培育兩端的前端是重點強化設施蔬菜的流通供應節點；后端通過重點培育設施蔬菜特色品牌、強化設施農產品的加工，來打通高端銷售渠道。提升中間重點是標準研發與智慧農業技術集成創新，培育合作社、家庭農場等新型經營體系。圍繞各環節的價值增值，可得出其產業升級路徑（圖1）。

圖1 拉薩市設施蔬菜產業升級路徑示意圖

3.1 增加設施蔬菜供應等產前環節，延伸產業鏈條

作為產業鏈條的最前端，種子、化肥等農資供應是設施蔬菜產業發展的命門。拉薩市增設專業農資供應是對設施蔬菜產業鏈進行縱向升級拓展的重要基礎。要在拉薩引入全國知名農資品牌與經銷商，以設施蔬菜生產基地和專業村為依托，規范拉薩設施蔬菜農資市場，建立穩定優質的農資供應零售網絡。逐步打造一個產業鏈多方獲益的農資供應鏈體系，實現農資供應渠道的拓展優化。

工廠化育苗也是拉薩設施蔬菜產前供應的關鍵環節。工廠化育苗可以提供優質的蔬菜種苗，提高種苗成活率，減少種子浪費，有利于降低經營者種植成本。因此，拉薩需扶持、培育種苗繁育公司，采取工廠化育苗模式，育出規格統一、茁壯整齊的優良品種種苗。并將育苗重點放在協調蔬菜品種比例以及發展優質蔬菜品種方面。確保拉薩設施蔬菜產業全部用上優質種苗。

3.2 以標準制定與智慧農業技術集成助推產業鏈橫向拓展

在生產環節對拉薩設施蔬菜產業橫向升級的重點是：建立全產業鏈標準體系和智慧農業技術的集成模式。要構建拉薩設施蔬菜標準體系，將標準化體系作為產業鏈橫向延伸的基礎。拉薩市政府設計設施蔬菜全產業鏈標準化體系建設方案，聘請相關科研院所及企業組成標準建設聯合體，制訂拉薩設施蔬菜產業標準化體系。標準化體系主要包括設施建設類標準、蔬菜種植生產類標準、檢驗檢測標準、產品包裝標準、分等分級標準、分揀加工標準及倉儲物流標準七類，各類標準體系再逐一細化成多項標準[8]。以標準體系為重點，通過產業標準化體系將產業鏈條上的各個環節進行融合和聯動。在標準體系的指引下，建立拉薩設施蔬菜產地聯盟，倡導產業內的龍頭企業、規模合作社等共同執行產業標準，保證設施產品質量和數量的恒定。

要加快設施技術更新迭代，提升設施蔬菜操作的標準化水平。加快傳統設施提升和閑置設施盤活改造，實施設施標準化改造，推動水肥一體化、無土栽培、環境控制智能化等設施裝備技術應用。搭建拉薩設施農業智慧監管服務平臺，對設施農業各環節的信息數據進行采集、分析應用，建立高效、透明的設施蔬菜質量安全監管模式。

3.3 通過培育新型經營主體延伸產業鏈條

拉薩設施蔬菜新型經營主體包括專業大戶、家庭農場、農民合作社、農業企業四類。新型經營主體能夠利用自身優勢，改良設施生產技術，引進優良品種，對經營主體內的農戶進行技術指導；并通過經營模式創新，進行品牌化營銷，提高設施蔬菜附加值，從而增強產業自我發展能力。

培育新型經營主體，政府要優化營商環境，簡化注冊程序，促進拉薩設施蔬菜產業新型經營主體規模與數量增加。通過政策傾斜和各種補貼，鼓勵返鄉、下鄉人員領辦創辦新型農業經營主體，支持各類人才到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工作。吸引農業企業等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入駐設施產業園區。為新型經營主體提供政策咨詢、生產控制、財務管理、技術指導等服務。指導新型經營主體健全規章制度、完善運行機制、強化財務管理，不斷提升管理水平和發展質量。加快提升經營主體帶頭人的綜合素質、專業知識以及生產經營管理水平。鼓勵新型經營主體組建行業協會或聯盟，建立緊密的利益聯結機制，增強市場競爭力和抗風險能力。

3.4 以品牌培育建設提升產業鏈附加值

設施蔬菜品牌建設是產業轉型升級、提質增效的重要支撐和持久動力[9]。拉薩市設施蔬菜品牌培育建設，要采用“區域公用品牌+企業產品品牌”雙輪驅動模式，分別由政府主導與企業主營。政府做好頂層設計、資源整合和服務平臺搭建等，既要做大做強區域公用品牌，又要扶持有擔當的企業，打造企業品牌，凸顯設施蔬菜產品優質特性。近幾年，拉薩市全力打造推廣“拉薩凈土”區域品牌，建立“拉薩凈土”區域公用品牌企業和產品目錄，形成優勝劣汰的動態管理機制。今后，拉薩市設施蔬菜產業應重點推進規模化生產基地建設，加強有機和地理標志認證管理，推動更多的經營主體和優質蔬菜產品登錄“拉薩凈土”區域公用品牌企業和產品目錄。

在區域公共品牌基礎上，品牌、商標注冊管理部門要引導扶持新型經營主體創立各具特色的蔬菜產品品牌。鼓勵經營主體積極革新，運用現代技術手段進行強有力的品牌建設和營銷推廣。重點培育設施蔬菜代表品類品牌，構建地域特色鮮明、品類齊全、具有藏族文化底蘊的設施蔬菜產品品牌體系。

3.5 以產業融合發展實現設施蔬菜產業鏈升級發展

產業融合能有效提高產業資源配置效率和生產效率，實現三次產業價值的耦合，推動設施蔬菜產業價值鏈升級。首先，調整設施蔬菜產業布局，能夠在空間上促進產業融合發展，提高資源配置整體效應。拉薩設施產業空間布局應以城關區和堆龍德慶區為中心，實現農產品倉儲物流、交易、智能裝備研發、產品檢測等功能；在318 國道和561 國道兩側，發展設施蔬菜休閑展示帶以及生產示范帶，將設施蔬菜生產基地串聯起來，推動產業要素流動；曲水縣重點發展設施蔬菜生產與加工集群；林周縣重點發展茄果類以及馬鈴薯等大宗蔬菜生產與加工銷售集群；尼木和墨竹工卡以及達孜三縣區以名特優新品種蔬果以及特色食用菌生產為重點，培育設施休閑體驗產業集群。各產業集群通過交通網絡實現互聯互通。其次，通過優惠政策和扶持機制，鼓勵幫助3～5 家重點龍頭企業在蔬菜深加工和預制菜領域升級擴產，打造以設施蔬菜為核心，涵蓋設施農資銷售、蔬菜深加工、物流配送和觀光旅游為一體的復合型設施產業集群，構建不分彼此的新型產業體系，實現產業融合發展。積極構建高端市場營銷網絡和現代流通服務體系。

4 結 語

設施蔬菜產業升級是拉薩市現代農業高質量發展的必由之路。拉薩設施蔬菜產業內、外部六個動力因素相互作用，形成了推動拉薩市設施蔬菜產業持續升級的耦合動力機制。拉薩設施蔬菜產業升級應全面謀劃，通過增加產前供應等環節、制定標準與集成智慧農業技術、培育新型經營主體與特色品牌、促進產業融合發展等路徑，進一步增強拉薩市設施蔬菜產業自主發展能力，使產業邁向一個更高質量的發展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