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模糊KANO模型的古建筑博物館展陳空間設計研究

宗鵬 陳旻

摘要：為解決古建筑博物館展陳方式受限、功能不足、體驗感較弱的問題，構建一種以模糊Kano-SEM模型為基礎的研究路徑，旨在明確不同層級用戶需求和優先級，從而為古建筑博物館展陳空間提供設計指導及理論參考。采用訪談法構建用戶需求清單，運用模糊Kano-SEM模型確定需求類型和優先順序；得到了用戶需求的隸屬度分析及其優先級指標排序，結合戰略體驗模塊理論，將其應用到古建筑展陳空間設計中。研究表明該方法可有效解決設計中用戶需求模糊且多樣的問題，同時也在古建筑文化的保護與傳承方面起到了一定的推動作用。

關鍵詞：模糊Kano 用戶需求 古建筑展陳空間 結構方程模型 用戶體驗

中圖分類號：TU238.+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0069（2023）17-0080-05

Abstract：In order to solve the problem of limited exhibition mode，insufficient function and weak experience，a research path based on fuzzy Kano-SEM model is constructed，which aims at clarifying the needs and priorities of different levels of users，and thus provides design guidance and theoretical reference for exhibition space of ancient architecture museums.Interviews were used to construct user demand lists and fuzzy Kano-SEM models were used to determine demand types and priorities.The membership analysis of user demand and the ranking of priority index are obtained，and combined with the theory of strategic experience module，it is applied to the exhibition space design of ancient buildings.The research shows that this method can effectively solve the problems of fuzzy and diverse user needs in design，and it can also promote the protection and inheritance of ancient architectural culture.

Keywords：FuzzyKano User demand Ancient building exhibition space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User experience

引言

古建筑是物化的歷史，也是中華民族珍貴的文化遺產。隨著社會進步和時代演變，古建筑大多被改建為博物館或景點，陳紅京[1]將古建筑博物館列為遺址類博物館。諸多學者對古建筑博物館展陳空間進行多維度探討，例如徐玲[2]等對建筑和展陳空間整體性不匹配的問題提出方案；王思渝[3]等從展覽形式無法全面傳達信息，提出進一步闡釋信息的策略；付淑華[4]等提出對主題表達運用新技術、新材料進行形式設計；關昕[5]等從古建筑博物館“博物館化”的角度，提升博物館應有的社會價值，但仍存在展陳方式受限、功能不足、體驗感較弱的問題。本次研究以用戶需求為導向，結合戰略體驗模塊理論，采用定性與定量結合的方式對展陳空間設計進行創新性探索，擴展古建筑博物館展陳設計領域外延，對該領域研究視角及方法進行補充與完善。

一、研究方法

（一）模糊Kano模型

Kano模型是探索產品特性和消費者滿意度間非線性聯系的一種模型，于1984年由日本東京理科大學的博士狩野紀昭所發現，見圖1。傳統Kano模型將產品或服務質量要素分為5個需求類別，即魅力需求（A）、期望需求（O）、無差異需求（I）、必備需求（M）和逆向需求（R）[6]。用戶心理在研究中常受非確定性因素影響，傳統Kano問卷只能選一個回答，不能準確反映用戶需求。而模糊Kano問卷允許客戶對多個調查項賦予模糊滿意度值（采用百分比的形式表示，其值介于[0，1]之間，行元素之和等于1）[7]。被試者可以在0到1的范圍內為每個需求賦值，使它們的總和為1。最終根據Kano模型對用戶需求要素進行分類，其中Q表示無效需求，如表1。

（二）結構方程模型

結構方程模型（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簡稱SEM）作為一種多元統計技術，產生后迅速得到普遍應用。20世紀70年代初一些學者Joreskog，1973；Wiley，1973將因子分析、路徑分析等統計方法整合，提出結構方程模型的初步概念[8]。

在實際的應用過程中，結構方程模型通常包括3個矩陣方程式，可通過以下矩陣方程式進行表示：

在其結構方程中：β為內生潛在變量之間內在聯系；Γ用作說明內生和外生潛在變量之間的關系；ζ為模型中未說明部分。

結構方程模型作為一種驗證性方法，在心理學、社會學、行為科學等領域均得到廣泛使用[9]。本研究采用結構方程模型分析用戶滿意度和各需求之間的關系，以確定古建筑博物館展陳空間設計的需求優先級和明確設計方向。

二、研究設計與需求構建

研究過程中，首先進行科學的用戶需求收集和分析，包括行為、認知和體驗等方面。通過文獻研究、專家意見和用戶訪談等方法，對需求進行分類、排序和篩選，進一步確定需求。由于用戶需求的復雜性和多變性，設計過程面臨著挑戰，如模糊認知和權衡選擇，這導致設計定位不夠清晰。因此，采用模糊Kano-SEM模式來識別核心需求，并以此為基礎結合戰略體驗模塊理論來確定設計方向。研究流程包括需求采集和隸屬度分析、優先級設置，以及結合戰略體驗模塊理論來明確設計方向，詳見圖2。

（一）博物館展示空間需求構建

為保證過程的科學性和需求的真實性，對用戶和博物館工作人員進行半結構化深入訪談，挖掘用戶需求并揭示問題。訪談歷時9天，共有60名用戶接受采訪，其中31人為男性，24人為女性，年齡在17至59歲之間，職業涵蓋教師、學生和職員等不同領域。他們觀展目的主要包括旅游打卡、研學社交、親子游和家庭游等。此外，還采訪了5位博物館方不同部門的職員，包括館長、陳列研究部主任、資料保管員、古建保護部工程師和宣教部講解員。訪談結束后，通過專家小組討論整合資料，并提煉出15項需求，按類別進行分析，建立了用戶需求集，如表2。

三、隸屬度分析與優先級排序

（一）需求類別分析

根據需求集設計模糊Kano模型的調查問卷，以對用戶需求進行調查。采用電子問卷和實地調查相結合的方式，共得到100份有效問卷。整理問卷后，按照模糊Kano模型的分析步驟進行計算，確定最終類別屬性。在模糊Kano模型中，對每個需求要素進行評判時，需要按照特定步驟進行劃分，具體步驟如下：

（3）通過上一步計算結果的分析，將同一需求要素細分為多個滿意度屬性，參考鄧衛斌[10]等人研究數據，引入置信度水平α=0.4時，通過篩選分類要素數值，超過0.4的隸屬度賦值為“1”，否則賦值為“0”。因此，期望的屬性需求的隸屬度向量T為（0，1，0，0，0）。

（4）通過上述步驟計算需求要素不同類屬性的頻率，并選擇最高頻次的類作為要素的屬性。若有多個屬性的累計次數相等，則按照優先級順序選擇屬性，優先級為M，O，A，I，R。

對問卷數據進行計算和總結，獲取數量和對應類別屬性。根據用戶需求要素類別，選取頻率最高的類別作為需求最終分類屬性，按照Kano模型需求類型順序取值。統計需求要素排列后的用戶需求分類數據，見表3。

（二）確定用戶需求優先級

通過模糊Kano模型和用戶需求分析，建立了古建筑博物館展陳空間的需求結構方程模型。模型包括必備需求M、期望需求O和興奮需求A作為外生潛在變量，對應的觀測變量為M1-M5、O1-O5、A1-A3。展陳空間的滿意程度Y為內生潛在變量，對應的觀測變量為Y1-Y3。收集了320份問卷，其中300份有效。通過整理和信度效度分析，得到了可靠的結果，詳見表4和表5。模型的擬合度良好，詳見表6。模型使用Mplus進行運算，并得到了結果，見圖3。

（三）實驗結果

根據表4和表5的信效度分析，通過信效度分析，數據表現高可靠性，證明問卷設計科學合理，表6顯示整體適應性良好。潛多元線性回歸分析發現M、O和A對Y均有正向影響，其中O的影響最顯著，其次是A，最后是M。用戶滿意度受多個因素影響，期望需求對其影響最大，興奮需求次之，必備需求影響較低。通過SEM模型和模糊Kano模型對數據進行計算分析，發現兩個模型對不同需求類別的用戶滿意度影響機制基本一致，驗證了分析結果的可靠性。

（四）用戶核心需求識別與分析

根據結構方程模型的結果，古建筑博物館展陳設計中的必備需求屬于基本類設計，所有觀測變量的解釋程度均超過了0.5。期望需求中，O3體驗古樸厚重的色彩和04與展品相關聯的交互體驗的解釋程度較高，其他項較低，因此歸類為完善類設計。興奮需求中，A1虛擬現實技術對興奮需求的解釋程度最高，其他項較低，屬于延伸類設計。為提高用戶滿意度，設計過程中應優先考慮基本類設計，其次是完善類設計，最后是延伸類設計。

結語

設計的終極目標是滿足用戶需求，在提高博物館內用戶的滿意度和體驗感的同時，對古建筑文化保護和傳承起到促進作用。研究以呼和浩特市和碩恪靖公主府博物館為研究對象，以定性與定量雙維度挖掘用戶群體的共性需求和核心需求，并得到用戶需求的隸屬度及其優先級指標排序，同時驗證了該方法具有一定的科學性及可操作性。基于戰略體驗模塊理論，認知古建筑博物館歷史文化內涵，并提出滿足5個維度體驗的設計方案，為古建筑博物館展陳空間的設計提供科學合理的設計策略和路徑。本項研究是一次量化研究在古建筑展陳空間設計領域的探索性嘗試，未來還可從服務表現、用戶認知等視角下繼續完善同類型設計研究，以期提供更為創新的探索。

基金項目：

1.少數民族文化保護與傳承背景下民族地區博物館展示設計研究，內蒙古哲學社會科學規劃項目基地專項課題（2020ZJ027）；

2.內蒙古師范大學基本科研業務費專項資助（2022JBXC082）；

3.內蒙古師范大學人文重點科研基金項目（2017RWZD002）。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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