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學習理論在開放大學在線課程教學中的應用研究

周潔 鄭淮

（1.廣東開放大學，廣東廣州，510091；2.華南師范大學，廣東廣州，510631）

一、引言

隨著世界范圍內(nèi)在線課程風潮的興起，開放大學逐漸以其優(yōu)質且豐富的在線課程吸引了越來越多的學習者。開放大學的教學模式也因互聯(lián)網(wǎng)及教育技術的發(fā)展而發(fā)生巨大的變化，由原來以廣播、電視、網(wǎng)絡學習輔以面授的教學模式,逐漸轉變?yōu)橐劳谢ヂ?lián)網(wǎng)的線上自主學習新模式。

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明確提出“推進教育數(shù)字化”戰(zhàn)略。如何進一步提高開放大學在線課程的教學效果，不斷探索新的教學模式，成為開放大學教育工作者面臨的新問題。如何激發(fā)成人學習者的學習主動性，使其充分利用開放大學在線教育平臺，履行好學習責任，有效地開展學習活動？這對學習者和教師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契約學習理論在國外成人教育及其網(wǎng)絡教育中得到了廣泛的研究與應用，我們認為契約學習可以應用于在線課程教學，其有助于學習者自主學習能力的提升，同時也可為開放大學在線課程教學模式改革提供一定的支撐和借鑒。

二、契約學習的意蘊與特征

（一）契約學習的內(nèi)涵

馬爾科姆·諾爾斯是美國著名的成人教育家，他于20世紀70年代在綜合終身學習、自我導向學習等理論基礎之上提出了契約學習理論。諾爾斯認為，契約學習是基于學習者和教師關于某一學習主題共同協(xié)商、設計、實施和評價的書面協(xié)議[1]。契約學習以過程性計劃取代內(nèi)容性計劃，更突出學習者在教育活動中的中心地位。契約學習賦予了學習者自主學習的權力，規(guī)定了學習者的學習義務，為學習者開展自主學習提供了思路與基本框架?？梢哉f，契約學習既是成人教學的組織形式，也是成人學習的重要方法，是實現(xiàn)個性化教與學、提高成人學習者自主學習能力的有效路徑。

世界各國的教育工作者對契約學習理論進行了進一步的應用研究。Scott C.Greenwood等人通過研究發(fā)現(xiàn)，契約學習可以有效激發(fā)學習者內(nèi)在和外在的學習動機[2]。Jae-Woo Oh認為契約學習是一種適用于課程教學的教學組織形式，能夠幫助學習者在問題解決能力、自主學習能力方面有所提高，有助于增強學習者的自我效能感[3]。國內(nèi)方面，楊曉炎等通過研究發(fā)現(xiàn)契約學習不僅能夠提升成人學習者自主學習能力，還有助于師生間的有效互動[4]。章玳通過實證分析論證了契約學習在慕課教學環(huán)境下發(fā)揮出的成效[5]。

通過國內(nèi)外學者對契約學習理論的研究成果可以發(fā)現(xiàn)，契約學習可有效地對學習過程進行構建，滿足不同學習者的學習需要，增強師生的溝通與協(xié)作，促進學習者發(fā)揮主動性和積極性，有效推動學習者的學習進程。

（二）契約學習的基本特征

（1）讓學習者參與到教學組織的過程中。對于成人的在線課程學習，學習者必須認真思考自己的學習目標，甚至考慮到整個學業(yè)的目標以及職業(yè)需求，讓接下來的學習活動有的放矢。可見，制定契約本身就是一種學習。

（2）幫助學習者自主學習能力的形成。帝國州立學院Lehmann的研究發(fā)現(xiàn)，學習者在契約設計、契約執(zhí)行和契約評估方面的獨立程度可能有所不同，許多學習者最初在準備契約和執(zhí)行契約時主要依靠教師的指導，但隨著學習者完成一個或兩個以上的契約學習后，他們獨立學習的時間會越來越多[6]。

（3）有助于實現(xiàn)學習者的不同需要及目標。契約學習提供了一種使教學過程個性化和人性化的機制，通過教師和學習者共同診斷學習需求，制定出適合不同學習者的個性化學習方案，更加符合成人的學習特點。

三、契約學習在開放大學在線課程中的應用

契約學習是針對學習者構建的一個動態(tài)學習環(huán)境，體現(xiàn)出以學習者為中心的教育理念，促進學習者知識體系的構建。學習契約的制定需要考慮以下幾方面：學習者的背景、學習目標、課程類型、完成任務限定的時間、學習任務的描述、可利用的學習資源、學習評價標準等。本研究以廣東開放大學學前教育本科專業(yè)“教育學原理”課程為例，探討開放大學在線課程教學模式中契約學習的基本要素。

（一）設計成人自主學習的目標指向

診斷學習需要是契約學習的起點,可從以下兩個方面著手：首先，作為知識、技能以及學習策略先行擁有者的教師，要做好教情與學情分析，以教學目標、教學策略、教學媒體及學習者學習動機、學習興趣、學習時間、學習環(huán)境等作為切入點分析，為契約學習提供依據(jù)，從而更好地明確教師的引導者角色。其次，既然成人學習者是學習的主體，那么他們需要清楚自己的學習需要與學習風格，分析自己目前的學習狀態(tài)和預期目標。然而，不可避免的是不少成人學習者由于對自己認識不足，或對學習目標認識不清，無法明確自己的學習需要，這時教師可提供一些合理化的建議和幫助。

診斷學習需要的方法多種多樣，本文通過調查問卷與訪談方式了解到廣東開放大學學前教育本科專業(yè)的學習者以在職人員為主，學習者年齡跨越較大，有一定的社會工作經(jīng)驗，學習目的主要是為了提升學歷或是為了適應職業(yè)及崗位對專業(yè)知識與技能的需要，也有部分學習者是為了充實生活或者培養(yǎng)自己的興趣愛好。通常情況下，開放大學的學習者是帶著明確的目的來參加學習的，具有一定的目的性和功利性。

在設定學習目標方面，應盡可能突出多元化多層次的特點，可從認知、情感、能力層面劃分學習目標，也可結合學習者的興趣和需要來確定學習目標，這樣更加突出個性化、可行性與靈活性的特點。學習目標盡可能用動詞來描述，有助于引出學習者的生理或者心理活動。如案例中L同學在和老師充分溝通之后，將“教育學原理”中“教育制度”這一知識點的學習目標設定為：（1）知識目標：掌握教育基本制度和學校教育制度的涵義，了解我國的學校教育制度發(fā)展；（2）能力目標：清晰闡述教育制度的內(nèi)涵、我國現(xiàn)行的學校教育制度體系；（3）情感目標：理解我國教育制度發(fā)展的價值取向。

（二）啟發(fā)成人學習者的學習策略

高效的學習離不開科學地運用學習策略。成人學習者要完成自主學習，需要掌握相應的學習策略，幫助他們在不同學習情景下自如地完成學習目標。有效的學習策略不僅可以讓學習者對學習內(nèi)容進行有效的加工與整理并分門別類對知識加以系統(tǒng)儲存，還可以幫助學習者主動地計劃、監(jiān)控與調節(jié)其本人的認知過程。開放大學學習資源豐富且多樣，學習者要通過對學習資源的梳理與整合，完成對實現(xiàn)學習目標的策略的選擇。開放大學的學習資源主要包括線上與線下學習資源。線上學習資源匯聚了開放大學自建的文字資源、微課視頻、學習資源包以及學校在線圖書館等資源。線下資源有融媒體教材、面授輔導課、實訓室等，教師還會根據(jù)需要為學習者進行面授輔導，這些都可以滿足學習者多元化、個性化的需求。另外，由于開放大學在線學習方式不受地理位置限制的特點，學習者所在地域不同、專業(yè)不同，所擁有的資源也會有所不同。因此，對于學習資源的選擇要以現(xiàn)實條件為依據(jù)。

本研究案例中，S同學根據(jù)“教育制度”專題的學習要求，在與老師的商討之下，制定出詳細的學習計劃，對每次在線學習的目的、內(nèi)容、流程與時間分配做好必要的規(guī)劃，選擇最佳的學習時段，合理利用網(wǎng)絡資源，通過在線提問與討論的方式，尋求他人的支持服務，并在整個學習過程中，隨時關注自己的學習進程、反饋與評價，從而更加明確如何在自由的網(wǎng)絡環(huán)境中開展更為有效的學習活動。

（三）確立契約學習的評價標準

評價的目的是通過建立合理與多維度的方式來評估學習者學習目標的完成情況，讓學習者了解自己是否達到學習目標，有助于強化學習者的自我意識與學習效果，以便更好地調整學習狀態(tài)。契約學習評價強調對學習過程的關注，其評價方式也體現(xiàn)出多元化的特點。

契約學習的評價主要包括以下三個部分：（1）學習者自我評價。學習者是契約學習的主體，自我評價對學習的開展與學習效果的保障都有著非常重要的作用。學習者根據(jù)契約學習的內(nèi)容，對照評價標準檢查學習的完成情況，反思自己在學習過程中的問題，對不足之處做出改進。通過自我評價可以有效激發(fā)學習者學習的主動性和自覺性。（2）學習者互評。學習者互評環(huán)節(jié)是學習小組的成員針對組內(nèi)其他成員的學習表現(xiàn)進行評價?；ピu環(huán)節(jié)不僅可以增加學習者之間的了解與互動，還由于學習者本人的學習過程受到了他人關注，心理上對他人的評價有所顧忌，而促使學習者積極參與到學習中。（3）教師的評價。教師作為課程學習的主導者和設計者，需要有意識地觀察學習者的學習狀況，給予學習者及時、恰當?shù)脑u價，讓學習者了解自己的學習表現(xiàn)。對于良好的學習行為應加以表揚；若存在問題，也要從實際出發(fā)，幫助學習者解答問題，調整學習計劃，以便學習者更好地投入契約學習。

本研究案例中，Z同學圍繞著以下幾方面確立了契約學習的評價標準：（1）觀看微課視頻、閱讀文字材料，根據(jù)知識點做出思維導圖；（2）獨立完成形成性考核；（3）結合我國教育制度發(fā)展的價值取向，與小組同學、老師進行交流與討論；（4）能夠利用碎片時間完成學習內(nèi)容。

（四）簽訂學習契約，做好日常監(jiān)控

簽訂學習契約之前，教師要做好學習者心理引導，使學習者能夠充分接受新的教學模式，明白契約學習的使用方法和真正意義。簽訂學習契約之后，教師和學習者雙方要嚴格履行，為學習過程負責。學習契約的主要內(nèi)容包括：課程類型和目標；課程學習標準；學習資源；反饋意見；學習評價等。學習契約的形式可采用文本式和表格式，以表格式為例，見下頁表1所示。

表1 “教育學原理”課程學習契約

日常監(jiān)控是契約學習中的重要環(huán)節(jié)，是針對學習者學習行為的日常管理與督促。開放大學的學習者以成人學生為主，在學習過程中很可能會因為生活節(jié)奏快、工作壓力大甚至身體健康問題等原因，對課程學習無法顧及；也可能由于學習目的比較“急功近利”，而導致對學習產(chǎn)生浮躁情緒，對課程逐漸降低熱情。如果不做好在線學習的日常監(jiān)控，契約學習很可能僅成為一種形式。通過教師不定期地對學習者學習狀況進行監(jiān)督和檢查，可以及時發(fā)現(xiàn)問題，解決問題。教師應適時地對學習者予以詢問、提醒與解答，督促學習者按照契約完成學習任務。教師還應多關注學習者的心理，當學習者出現(xiàn)畏難、焦慮、逃避等不良情緒時，引導學習者通過正確的自我認知，調整學習策略和學習方式；當發(fā)現(xiàn)學習者的實際學習情況與契約學習不相符的時候，應當共同商討，進一步調整、改進和完善學習契約，使得契約學習與學習者的學習能力相匹配，為學習者營造出良好、溫馨的心理環(huán)境。

四、契約學習理論的應用評析

為了驗證契約學習理論是否在開放大學在線課程教學中達到預期效果，本研究選取了40名“教育學原理”課程的學習者作為研究對象。從被調查者的年齡分布數(shù)據(jù)來看，20%的學習者年齡分布在20-25歲，27%的學習者年齡分布在26-30歲，31-40歲的學習者占比近36%，41歲以上的學習者占比為17%。從被調查者的專業(yè)背景來看，約49%的被調查者選擇跨專業(yè)修讀學前教育本科。從被調查者在線學習經(jīng)歷來看，曾完整學習過一門慕課的比例約43%。可見，無論從專業(yè)背景還是從在線學習經(jīng)歷來看,被調查者進行在線課程學習均不具有明顯優(yōu)勢。

為驗證契約學習理論的應用效果，提高成人學習者的自主學習能力，本研究借助廣東開放大學在線學習平臺和《自主學習結構量表》[7]的數(shù)據(jù)分析，從學習者“自主學習能力”“在線學習滿意度”兩方面來對契約學習理論運用成效進行剖析。其中，《自主學習結構量表》共發(fā)放40份，回收有效問卷40份，有效率為100%。具體分析如下：

（一）有利于提升學習者自主學習能力

1.學習目標與學習計劃的匹配。契約學習的實施過程中，成人學習者需要對學習目標有著清晰的認識。廣東開放大學在線課程以單元或模塊化的方式組織教學。學習目標由課程學習目標、單元或模塊學習目標等相互銜接、層次清晰的目標體系構成。在線學習平臺顯示，40名被調查者均能夠根據(jù)自己的實際情況制定合理的學習目標和學習計劃。同時，項目還向被調查者發(fā)放了《自主學習結構性量表》，量表按照利克特五點計分法將很不符合、不符合、基本符合、符合、很符合，分別計為1、2、3、4、5分。經(jīng)過數(shù)據(jù)分析顯示，“學習目標和學習計劃”這一指標的均值為3.74，介于3和4之間，更加靠近4（符合），說明被調查者能夠根據(jù)自己的實際情況制定出適合自己的學習計劃和明確的學習目標。

2.有效運用學習策略。要實現(xiàn)自主學習，離不開學習策略的有效運用。為了達成學習目標，被調查者會采用不同方式與手段完成學習任務。在線學習平臺反映了學習者訪問在線平臺的情況，他們通過反復觀看課程視頻、閱讀文字學習資源、請教老師、與同學討論等方式去探尋答案，在掌握一定學習策略的基礎上按契約要求完成學習任務。然而，根據(jù)《自主學習結構性量表》中對“自我認知策略”這一指標的調查分析發(fā)現(xiàn)，被調查者的元認知能力相對欠缺。被調查者在“新舊知識的聯(lián)系”“歸納學習過的知識”“反思學習方法和學習習慣”等問題上的均值分別為3.65、3.62、3.61分，低于被調查者通過學習在線課程資源、與老師同學交流的均值3.84、3.78分。由此可知，被調查者非常關注在線課程的學習結果，而在對問題的鉆研與探索方面則有所忽視。

3.自主學習的自覺性與元認知監(jiān)控。根據(jù)開放大學在線學習平臺數(shù)據(jù)顯示，95%的被調查者能夠按照課程要求及學習契約觀看在線課程視頻，完成在線形考作業(yè)和在線討論。被調查者每周訪問在線學習平臺情況，少于1小時的比例為0%，1-3個小時的比例為56.6%，4-6個小時的比例為28.4%，7-10個小時的比例為7.8%，10個小時以上的比例為7.2%?？梢?，在學習契約的約束下，所有被調查者每周均會登錄在線學習平臺學習，其中有57.5%的被調查者能夠保持每周1-3個小時的學習時間，42.5%的被調查者每周在線學習4小時以上。

4.學習成效與形成性評價。廣東開放大學在線課程考核由形成性考核和終結性考核按照一定比例合成。形成性考核是對學習者學習過程的評價與考試，伴隨整個學習過程。終結性考核即期末考試，則安排在期末線上集中進行。在線課程的考核結果可以作為反映學習者學習效果的指標[8]。學習過程中，學習者、教師、同學之間共同就契約學習進行評價，形成了對在線學習過程的有效監(jiān)督。在線學習平臺數(shù)據(jù)顯示，被調查者100%完成了形成性考核，且形成性考核成績均分比課程的均分高出6分，實時討論中在線發(fā)帖的平均數(shù)量也比課程的生均發(fā)帖量多21條。被調查者終結性考核成績的均分比課程均分高出7分。由此可見，契約學習可以增強成人學習者對在線課程學習過程、學習考核的重視程度，保障在線課程的學習效果。

（二）在線學習滿意度分析

為了更深入地了解學習者對契約學習的體驗與感受，項目在量化研究的基礎上設計了訪談提綱，并隨機邀請3位成人學習者進行了一對一的訪談交流。訪談內(nèi)容主要圍繞在線學習開展情況、學習適應性、在線互動、監(jiān)督管理、學習體驗等方面[9]展開，累計訪談時間為165分鐘。

我們首先選擇了30多歲、在幼兒園工作的L同學。在訪談中，L同學談到：目前在幼兒園工作近十年，工作負擔較重，壓力大，參加培訓的機會較少，而社會對幼兒園老師的要求越來越高。我想通過在廣東開放大學的在線課程學習，來提升自己的學歷及專業(yè)素質。在剛接觸在線學習的時候，我對學習目標和學習任務的認識不夠清晰，特別是面對大量的學習任務感到有些茫然。契約學習可以讓我按照自己的計劃來學習，并且老師也會及時地給予指導，對于我來說，這樣的學習更有動力和效率。

T同學是一位對學前教育感興趣的全職媽媽。T同學分享了她的學習感受：我想通過專業(yè)學習在科學的教育理念指導下養(yǎng)育孩子。由于是跨專業(yè)學習，理論基礎較薄弱，讓我在心理上羞于與老師同學溝通。正是學習契約的約束促使自己主動參與在線學習平臺的教學活動，在討論區(qū)積極參與討論。和之前相比，學習熱情高漲了很多。學習不再是教師“教”而是我要“學”，讓我真正為自己的學習負責。

H同學是一位20多歲的幼兒園新手教師。H同學深有體會地說到：在任職的四年中，可以說我充滿了工作熱情。但因為專業(yè)能力與經(jīng)驗的不足，教學工作還不能得心應手，例如教學方法比較單一，不夠靈活多樣，對幼兒的特點不夠了解，導致有時在工作中手忙腳亂，這讓我堅定了繼續(xù)學習的決心。廣東開放大學在線學習非常靈活，課程頁面也非常簡潔。契約學習更加讓我擁有了清晰的學習計劃，學會最大限度利用線上線下學習資源。我會嘗試利用不同的學習資源、方式手段探究某一個問題，學會了主動思考，并對自己的學習效果給予評價?？梢哉f，我的自主學習能力有了明顯的提高。

通過對學習者的訪談可以看出，他們普遍認為契約學習理論的運用能夠幫助他們在主動學習意識、學習的獨立自主能力、學習效率等方面有所提升。可見，契約學習可以作為開放大學在線課程的有效教學模式[10]。

五、契約學習的成效與條件保障

（一）契約學習在開放大學在線課程建設中的成效

首先，契約學習有助于促進開放大學在線課程的個性化教學。開放大學在線課程資源豐富，形式多樣，為學習者提供了自主選擇的空間。選擇多了容易讓人陷入迷茫，契約學習恰恰符合在線課程的學習特點，幫助學習者從其自身的角度去理解和規(guī)劃在線課程學習，關注不同學習者對學習的需求和期望，滿足學習者的個性化發(fā)展。因此，契約學習能夠體現(xiàn)因材施教的教育原則，實現(xiàn)個性化的教與學。

其次，契約學習有助于增強學習者自主學習意識和能力。契約學習始終是以學習者為中心，在整個在線學習過程中突出學習者的主體地位，有效地提升了學習者的主動性和責任感，增強了他們的自主學習意識和自我管理能力。

第三，契約學習有助于提升在線課程的學習效果。成人學習者的自主學習能力因人而異，這種差異必然會影響在線學習的有效性。許多學習者在面對全新的在線學習資源時，會產(chǎn)生無助感。不能和老師、同學面對面交流也容易產(chǎn)生孤獨感。契約學習能夠幫助學習者更加清晰地確定學習目標，在學習中遇到問題時能夠主動與老師溝通，通過利用不同的學習資源去克服困難，努力完成學習目標。契約學習通過激發(fā)學習者的內(nèi)在和外在動機，增強了學習者的學習責任感，提升了在線學習效果。

第四，契約學習有助于師生之間形成良好的互動。契約學習理論的運用使教師從教學的權威轉變?yōu)閷W習中的合作參與者，學習者從被動的接受者轉變?yōu)榉e極的尋求者，這為在線學習營造出互相尊重的學習氛圍。師生雙方不斷交流、討論和分享，學習者可以充分感受到教師的學術支持和心理關懷，這減輕了他們面對在線學習的壓力，提升了對在線學習的信心。

（二）實施契約學習的條件保障

首先，領會契約學習的本質。通過本研究發(fā)現(xiàn)，契約學習是適用于開放大學在線課程的教學模式，其強調學習目標、內(nèi)容、過程的可協(xié)商性，突出了成人學習者的主體性。但是仍有部分學習者對契約學習存在一定的認知偏差，認為制定學習契約的可協(xié)商性意味著執(zhí)行契約學習時有可商榷的空間，并不需要強制執(zhí)行。因此，正確認識契約學習的本質對學習者來說是至關重要的。契約學習一經(jīng)簽訂，就不能無故或擅自變更。契約學習的本質就是對契約精神的踐行，正是基于這種自主意愿下的強制性，教師與學習者才能按照契約的規(guī)定來履行各自的義務，強化在線課程的教學效果。教師也要善于將契約學習與其他在線課程的教學方法有效整合，才能為學習者的學習活動提供更有力的支持。

其次，明晰契約學習的作用。學習契約的制定并不意味著契約在線學習的成功。制定契約學習僅僅是在線課程學習的開始，成人學習者是否遵照契約學習來執(zhí)行，是否履行好契約義務，才是契約學習能否成功與提升學習成效的關鍵[11]。

第三，提升契約學習的適用性。經(jīng)研究發(fā)現(xiàn)，契約學習可能會對部分依賴性強和自主學習能力差的學習者在心理上構成威脅，讓他們對未來的學習感到恐懼或產(chǎn)生退縮。學習內(nèi)容過多、契約學習耗時過長也會影響學習進度而給學習者帶來較大的壓力。怎樣更好地體現(xiàn)出契約學習在滿足學習者個性化和差異化需求方面的獨特作用？如何提升學習者之間的互動？以及在學習評價環(huán)節(jié)中，如果用自評或互評結果決定學生的學業(yè)成績，會在一定程度上增加評價者的壓力，降低評價的客觀性，影響學習者的積極性。以上這些因素都會影響契約學習的最終效果。

由于本研究僅以一門課程作為實踐案例，以此說明契約學習在開放大學在線課程教學中的應用效果仍有一定的局限性，未來還需要將此方法運用于大量的教學實踐中，來鞏固本研究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