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發展的現狀審視與困境紓解
——基于江蘇省社區教育教師的實證研究

孟 蕾,江 歡,呂 林

一、問題提出

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推進教育數字化,建設全民終身學習的學習型社會、學習型大國。社區教育作為我國終身教育體系的有機組成部分,在建設全民終身學習的學習型社會、學習型大國中發揮著重要作用。推進全民終身學習離不開社區教育的高質量發展。社區教育教師作為社區教育的主體,其專業化水平直接影響著社區教育的發展質量。社區教育教師專業化是指社區教育教師樹立專業理念、掌握專業知識、獲得專業能力、擁有專業品質以及建立專業自我的過程。其中,專業能力是指社區教育教師所應當具備的基本能力,是社區教育教師獲得專業化發展的重要標志。

從現有的研究來看,雖然我國學者圍繞著什么是社區教育教師專業化、為什么要促進社區教育教師專業化、社區教育教師專業化程度如何、哪些因素制約了社區教育教師專業化、如何促進社區教育教師專業化等關鍵問題開展了富有成效的研究,但相對缺少關于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的專門探討,鮮有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發展現狀及其影響因素的實證調查研究。因此,本研究在已有政策文件和研究文獻的基礎上,通過構建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分析框架,編制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發展調查問卷,進而對江蘇省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發展進行實證研究,從中探尋當前江蘇省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發展現狀、差異及其影響因素,以期為新時代高素質專業化社區教育教師隊伍建設提供決策參考。

二、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發展的構成

當前國家和部分省(市)對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構成提出了一定的要求。《社區服務指南第3部分:文化、教育、體育服務》指出,社區專職教育人員應具有較強的社區教育基本能力,包括教育教學組織,社會調查研究,課程開發,社會溝通、協調,語言文字表達等能力。[1]《社區教育工作者崗位基本要求》明確規定,社區教育專職教學人員應具備與教學層次相應的專業業務能力和教學研究能力,具有較強的教育教學組織、社會調查研究、課程開發、語言文字表達和計算機應用等能力。[2]《上海市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指南》進一步指明社區教育教師的專業能力,包括管理能力、策劃能力、輔導能力、研究能力、推介能力,以及適應未來社會發展所需要的信息能力等。[3]

當前一些學者的研究為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的構建提供了有益參考。張永提出社區教育教師的能力構建應聚焦關鍵職業任務、開發關鍵能力。[4]惠中等認為社區教育專職教師的能力素養包括組織管理能力、教育教學能力和科研能力,每一能力又包含了不同的維度。[5]徐會作將社區教育工作者勝任素質的能力維度劃分為溝通協調能力、語言文字表達能力、靈活應變能力、處理矛盾和沖突的能力、心理抗壓能力、社會調查研究能力、活動策劃與組織能力、教育教學能力和課程開發能力。[6]劉彥等認為遠程教育教師在社區教育中需具備教學設計能力、資源建設能力、溝通協調能力、自我學習能力、研究能力、創新能力。[7]邵曉楓提出社區教育教師除了具備一般的教學能力和管理能力外,還應具有多樣特殊的能力,如教學設計能力、課程及教材研發能力、實際動手能力、溝通能力、協調能力等。[8]

社區教育教師擁有多重角色,既是教育者,也是管理者,還是研究者,更是服務者。在已有政策規定和研究的基礎上,進一步利用NVivo12軟件對上述政策要求和主要觀點進行詞頻分析發現,教育、教學、研究、管理、組織、課程、開發、設計、溝通、協調、語言、文字、表達、服務等是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構成中的高頻詞匯。教育、教學、課程、開發、設計等關鍵詞展現了社區教育教師作為教育者所應具備的基本能力,可歸結為教育教學能力、課程開發能力;管理、組織、溝通、協調、語言等關鍵詞展現了社區教育教師作為管理者所應具備的基本能力,可歸結為組織管理能力、溝通協調能力;研究、文字、表達等關鍵詞展現了社區教育教師作為研究者所應具備的基本能力,可歸結為研究反思能力、文字表達能力;服務等關鍵詞展現了社區教育教師作為服務者所應具備的基本能力,可歸結為支持服務能力。此外,隨著教育數字化的轉型發展,以數字化賦能教師的專業發展是必然路向。[9]這就需要社區教育教師具有較強的信息技術能力。據此,本研究將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進一步細分為教育教學能力、課程開發能力、組織管理能力、溝通協調能力、研究反思能力、文字表達能力、支持服務能力、信息技術能力等8種能力。

三、研究設計

1.問卷的設計

本研究主要采用問卷調查法,自編《社區教育教師專業化發展現狀調查問卷》,問卷包括兩大部分,共36題。第一部分是調查對象的個人背景信息,包括性別、年齡、教齡、學歷、職稱、來源、崗位等,共10題。第二部分是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現狀調查,共26題,主要從上述8個維度設計相應問題,對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進行解讀和構建,采用李克特五等級量表進行問卷設計,得分越高,表明該教師對項目描述的認同程度越高、專業能力水平越高。問卷主要采用SPSS20.0統計軟件對所獲數據進行統計分析,采用的方法主要有描述性統計及單因素方差分析等。

2.問卷的信效度檢驗

為保證問卷的科學性,初步形成問卷后,正式發放之前,筆者在小范圍內試發放50份,使用SPSS 20.0軟件進一步通過正態性檢驗后,對項目進行了探索性因子分析,對少數項目進行了修改或剔除,最終形成了正式的問卷。經過多次測試調整,問卷結果分析顯示,本調查研究信度系數(Cronbach’s ɑ)為 0.875,表明數據具有一定可靠性;效度系數(KMO值)為0.842,表明數據具有一定的可推廣性。

3.問卷的發放

本次調查以江蘇省社區教育教師為對象,樣本覆蓋江蘇省社區教育各級辦學網絡。在江蘇省社會教育服務指導中心辦公室的幫助下,以電子問卷的方式面向全省范圍內的社區教育教師發放。共回收問卷230份,其中有效問卷216份,調查問卷有效率為93.4%。根據回收問卷結果顯示,問卷采集對象分別來自蘇北、蘇南、蘇中各地區,涉及南京、無錫、常州、蘇州、鎮江、南通、連云港、宿遷、徐州、揚州、徐州、淮安、鹽城等13個地市,具有一定代表性。

從性別來看,男性教師占比56%、女性教師占比44%;在年齡分布上,31—50歲的教師占比超過53%,50歲及以上的教師占比超過44%,30歲以下的教師不足3%;在教齡方面,5年及以下的教師占比30%,6—10年的教師占比27%,10年以上的占比43%;在崗位性質方面,僅30%的教師專職從事教學工作;從學歷構成來看,本科及以下學歷的教師占比近88%,碩士及以上學歷的教師僅占12%;從職稱構成來看,中級及以下職稱的教師占比超過57%,高級職稱教師占比不到43%。

四、結果分析

1.總體情況

調查數據顯示,總體上專業能力水平較高,均值為M=4.557,各維度的均值處于4.356—4.829之間,全部都在良好(M=4.00)以上(見表1)。進一步分析表明,各維度分值存在著細微的差距,其中“組織管理能力”(M=4.829)、“教育教學能力”(M=4.644)、“溝通協調能力”(M=4.616)、“支持服務能力”(M=4.565)得分相對較高,“文字表達能力”(M=4.44)、“信息技術能力”(M=4.407)、“課程開發能力”(M=4.403)、“研究反思能力”(M=4.356)得分相對較低。這表明大部分社區教育教師有著較強的班級組織與管理、教學組織與實施、溝通協調交流與學習支持服務的能力,但課程資源開發、信息技術應用、語言文字表達和研究反思等方面的能力還有所欠缺。

2.差異性特征

本研究分別以性別、年齡、教齡、崗位、學歷、職稱為變量,對社區教育專職教師專業能力進行分析,結果顯示:不同性別、學歷、職稱的社區教師專業能力無顯著差異,而不同年齡、教齡、崗位的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的差異顯著。

(1)性別差異

總體來看,雖然不同性別的教師在專業能力上并不存在顯著性差異,但在具體的教育教學能力(P=0.020**)、組織管理能力(P=0.042**)、支持服務能力(P=0.006***)維度上,男性教師和女性教師差異明顯(見表2)。總體上,女性教師在8種能力上的得分均高于男性教師。

表2 不同性別社區教育專職教師的專業能力比較表

(2)年齡差異

根據結果表明不同年齡的社區教育教師在專業能力整體水平上存在顯著性差異(見表3)。從專業能力總體均值來看,31—40歲年齡段的教師得分最高(M=4.727),依次為41—50歲(M=4.669)、51—60歲(M=4.393)、61歲及以上(M=4.216),30歲及以下年齡段的教師得分最低(M=4.075)。從具體維度的均值來看,除在教育教學能力、支持服務能力方面,41—50歲年齡段的教師得分最高外,其他能力得分最高的均為31—40歲年齡段的教師。30歲及以下年齡段的教師僅在研究反思能力、文字表達能力和信息技術能力方面得分高于51—60歲和61歲及以上年齡段的教師,其他能力均處于最低水平。

表3 不同年齡社區教育專職教師的專業能力比較表

(3)教齡差異

以教齡為變量對社區教師專業能力進行差異性檢驗,結果顯示不同教齡教師在專業能力總體水平上存在著顯著性的差異(P=0.014**)(見表4)。總體來看,20年以上教齡的教師得分最高(M=4.675),依次是1—5年(M=4.572)、11—20年(M=4.561)、6—10年(M=4.443)教齡的教師,1年內教齡的教師得分最低(M=4.25)。可見受工作年限和經驗不足的影響,新手教師的專業能力還有所欠缺。雖然相關分析結果表明教齡與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發展有關,但并非隨著教齡的增長,專業能力水平越高。

表4 不同教齡的社區教育專職教師專業能力比較表

對不同教齡的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發展趨勢進行分析可見,教齡在1年內是教師專業能力水平最低的階段,教齡1—5年間是教師專業能力發展速度增長最快的階段,而教齡6—10年間教師專業能力發展水平有所回落,這可能是因為社區教育教師出現了職業倦怠。此后,隨著教齡的增長,教師專業能力水平逐步上升,到20年教齡以上達到最高(見圖1)。

圖1 不同教齡的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發展趨勢

(4)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的崗位差異

以崗位為變量對社區教育教師的專業能力進行差異性檢驗,結果顯示來自不同崗位的社區教育教師在專業能力總體水平上差異性顯著(見表5)。總體來看,專職教學崗的教師專業能力最高(M=4.675),依次為管理為主、教學為輔的教師(M=4.591),教學為主、管理為輔的教師(M=4.391)和專職管理崗的教師(M=4.375)。從具體各維度來看,除了文字表達能力和溝通協調能力略低于“管理為主、教學為輔”型的教師外,專職教學崗的教師在教育教學能力、組織管理能力、課程開發能力、支持服務能力、研究反思能力和信息技術能力上均明顯強于其他崗位的教師。專職管理崗的教師僅在組織管理能力方面強于“教學為主,管理為輔”的教師和“管理為主,教學為輔”的教師;在溝通協調能力和支持服務能力方面強于“教學為主,管理為輔”的教師。

表5 不同崗位社區教育專職教師專業能力比較表

(5)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的學歷差異

以學歷為自變量,對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進行單因素方差分析發現,不同學歷教師的專業能力并不存在顯著差異(見表6)。從專業能力總分的均值來看,并非學歷越高的教師,其專業能力及其各維度的得分越高(因本次調查僅有博士1人,不具有代表性,故不將博士研究生學歷納入比較)。其中,研究生學歷的社區教育教師在研究反思能力、文字表達能力、信息技術能力上的得分高于本科和專科及以下學歷的教師。這恰恰體現了研究生學歷群體研究能力強、文字表達功底深厚、善用信息技術的特點。專科及以下學歷的社區教育教師在教學能力、管理能力、溝通協調能力上的得分,明顯高于本科學歷和研究生學歷的社區教育教師。這可能與專科及以下學歷的社區教育教師入職早、教齡長有關。

表6 不同學歷的社區教育專職教師專業能力比較表

(6)社區教育專職教師專業能力的職稱差異

以職稱為自變量,對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進行單因素方差分析發現,不同職稱教師的專業能力并不存在顯著差異(見表7)。無論是總體均分還是各維度均分,職稱等級低的社區教育教師反而比職稱等級高的社區教育教師得分高。總體均值得分由高到低依次為初級職稱教師(M=4.711)、無職稱教師(M=4.625)、中級職稱教師(M=4.529)、高級職稱教師(M=4.474)。這可能是因為當前社區教育教師無專門職稱序列,其職稱評審往往依附于其他類型教師,即使一些教師取得了高級職稱,也難以體現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發展的真實水平。

表7 不同職稱的社區教育專職教師專業能力比較表

五、結論及建議

1.主要結論

(1)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水平不均衡

雖然調查結果顯示江蘇省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發展水平相對較高,但不同專業能力之間的發展程度存在著一定的差別。得分高的主要表現為一些常規的專業能力,比如組織管理能力、教育教學能力、溝通協調能力和支持服務能力等。這些能力與社區教育教師的日常教學和管理工作息息相關,相對容易獲得發展。得分低的主要涉及一些特殊的專業能力,比如課程開發的能力、文字表達的能力、研究反思的能力和信息技術應用的能力。這些能力是社區教育教師職業特殊性的體現,獲得發展相對較難。可見,社區教育教師在專業能力發展方面尚處于一種固守常規專業能力的自我滿足,缺少提升特殊專業能力的積極進取。加之當前江蘇省社區教育教師隊伍存在著來源分散、學歷較低、年齡老化、工作繁雜、流動性大等問題。這對于社區教育專職教師隊伍的專業化進程而言,尤其是專業能力提升方面無疑是一個很大的挑戰。[10]

(2)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發展歸因復雜

調查結果表明,不同年齡、教齡、崗位的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差異性顯著。總體上,年齡低、從業年限短的教師專業能力水平低,年齡高、從業年限長的教師專業能力發展水平高,但并非隨著年齡、教齡的增長,社區教育教師的專業能力越高。相對來說,專職教學崗的社區教育教師在專業能力發展的大多數維度上要優于其他崗位類型的教師。調查結果還顯示,不同性別、職稱和學歷的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差異性并不顯著。總體上,女性教師專業能力發展水平高于男性,這與其他一些教師專業能力發展的研究結果相吻合。[11]尤其需要注意的是,并非學歷越高、職稱越高,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水平就越高,這與其他一些教師專業能力發展的研究結果并不相同。[12]

(3)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發展通道不暢

從調查的結果來看,學歷和職稱與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之間并不存在正相關性。這在一定程度上折射出社區教育教師無專門培養、無專門職稱系列等方面的困境。學歷與專業能力不存在顯著差異的原因主要是由于我國大學至今沒有設置社區教育相關專業,用來培養專門的人才,這從源頭上就形成的制度缺陷,無疑為社區教育專業能力的發展帶來了先天的不足。[13]職稱與專業能力不存在顯著差異的原因主要是目前我國尚未建立單獨的社區教育教師職稱晉升體系,社區教育教師所擁有的各種專業職稱,主要來源于普通高等教育或中等教育系列,從而難以反映其是否具備從事社區教育工作的專業資質,加之社區教育與普教工作的性質與特點不同、工作角色不同、所需的勝任能力不同,顯然普教系列的高級職稱教師在實際的社區教育教學中可能會水土不服。[14]

2.對策建議

(1)專門培養、拓寬來源,提升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發展基礎

缺少專門的人才培養與供給是社區教育教師專業發展先天不足的重要原因。目前,我國高校尚未正式開設與社區教育直接相關的專業,這使得社區教育人才的培養缺乏正規化的渠道。[15]社區教育很難像普通教育那樣,有著一批適齡且受過專業化職前訓練的高學歷從業者。反觀國外,其社區教育領域的專職人員大都是大學專門培養,比如日本社會教育專職人員的培養主要由國立大學和私立大學來承擔。[16]因此,構建完善的社區教育人才培養體系對于造就一批真正具有專業化和專業能力結構的社區教育工作者具有重要作用。在這方面,我國首先應在高等教育學科領域增設社區教育學專業,積極支持有條件的高校培養本科層次的社區教育人才。其次,可在研究生培養上設置社區教育相關碩士點乃至博士點,合理擴大社區教育方面的高層次人才培養規模。最后,在現有學科體系還不完善的情況下,可在成人教育、職業教育、家庭教育等有關專業開設相關方向、設置相關課程,培養社區教育方面的人才。這樣,在保障社區教育教師來源穩定的前提下,也同步提升了社區教育教師的學歷層次,優化了社區教育教師的年齡結構,為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的發展打下了牢固基礎。

(2)分層分類、優化培訓,抓住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發展要點

職后培訓是快速提升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的有效途徑之一。從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的發展程度和影響因素來看,搭建分層分類分級成長的平臺,有針對性地提高不同教師群體的專業能力,是促進社區教育教師專業化的必然選擇。一是分類開展培訓。從調查的結果來看,不同性別、年齡、教齡、崗位的教師在專業能力發展上存在著一定的差別。因此,應分類確定不同類型教師的培訓需求和目標,并設置相應的主題。比如,針對男性教師信息技術能力不足的情況,可以組織信息技術應用方面的培訓;針對青年教師教育教學能力整體不足的情況,可以組織專題的教學設計與實施方面的培訓。二是合理設置培訓內容。從調查的結果來看,社區教育教師的課程開發能力、研究反思能力、文字表達能力和信息技術應用能力還有所欠缺。因此,需要全面了解社區教育教師在這四個方面的培訓需求,進而有針對性地制定培訓計劃。三是優化培訓方式。調查結果顯示,不同群體的教師在專業能力發展上各有所長。盡管成人學習形式因人而異,但社區教育專職教師在同伴中學習,積累經驗、獲得技能,已成為一種有效方式。[17]因此,應利用好老教師教育教學、組織管理和支持服務能力強的優勢,充分發揮“傳幫帶”作用,幫助年輕教師快速成長。同時善于利用年輕教師研究能力強、文字表達功底深厚、善用信息技術的特點,引導年輕教師不斷幫助老教師提升這些方面的專業技能。

(3)建立標準、開辟通道,暢通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發展道路

一個職業是否成熟、是否專業化,有無專業標準和準入制度是一個重要標志。[8]當前我國社區教育的專職人員,除極少數地區以外,大部分社區教育機構均未建立必要的準入制度,也未制定專門的職稱序列與評聘辦法。[13]社區教育教師的準入和晉升缺少權威性的制度遵循和專業性的標準依據,直接影響了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發展的適切性和有效性。因此應盡早制定社區教育教師準入制度,建立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標準,開拓社區教育教師職稱評審通道,為社區教育教師的準入、培訓、聘用、考核等工作提供必要的依據,以此更好地促進社區教育教師專業化發展。在制定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標準時,應遵循當前黨和國家有關教師隊伍的一般性規范要求和社區教育教師的特殊要求,積極借鑒已經出臺的其他類型教師職業能力標準,并以此為范本,結合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的構成特點,從8種能力出發,發揮政府部門、社區教育專業組織、社區教育機構、高校、專家學者等方面的力量,集思廣益,進一步細化每一個維度的指標,以此構建科學有效的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標準體系。

本研究以“專業能力”作為社區教育教師專業化發展的切入點,運用文本分析法構建了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分析框架并以此編制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發展調查問卷,同時將調查研究對象聚焦在江蘇省社區教育教師身上,從中管窺當前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發展的現狀、差異及其影響因素,進而提出改進建議,具有一定的理論和現實意義。當然本研究還存在不足之處,可進一步優化。一是研究對象僅限于江蘇省內且樣本量不大,所獲得的研究結果僅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江蘇省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發展的現狀,并不一定適用于其他省份,后續研究可進一步擴充研究對象的范圍,增大樣本量,以便更好地反映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發展的全貌。二是分析維度有待優化,問卷所構建的8個能力維度主要源于文本的分析,缺少必要的專家論證,是否還有其他能力有待后續研究進一步探討。三是結果分析僅使用了單因素方差分析方法,尚未深入探討各因素之間的交互作用及其復雜影響,后續研究可以使用多種分析方法,進一步探尋社區教育教師專業能力發展的影響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