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三十年來我國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的研究綜述
——基于 CiteSpace的可視化分析

2023-12-05 08:41:14畢鶴霞劉子涵

高教論壇 2023年10期

畢鶴霞,劉子涵

(華東交通大學,江西南昌 330013)

1978年1月,教育部發布《關于高等學校1978年研究生招生工作安排意見》,意見決定恢復研究生招生,具有中國特色的研究生教育重新登上了舞臺。隨著《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的頒布,提升研究生質量成了促進高等教育發展的重要內容,而如何構建研究生質量保障體系成為眾多學者的研究方向。本文運用CiteSpace可視化軟件對近30多年來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的相關研究進行綜述。

一、數據來源

本文研究數據來源于中國知網(CNKI),CNKI索引期刊能夠展現中國科研水平最高、最為前沿的研究成果。在 CNKI 數據庫中按檢索式“主題=研究生”“主題=教育質量”“主題=體系”進行專業檢索,為充分展現我國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的發展,將發表時間選擇“1986年1月1日-2022年12月30日”,經過篩選重復,剔除年會綜述、會議、報紙等非論文文獻后,共檢索到期刊文獻1401篇。

二、研究文獻發表趨勢分析

為了從整體上把握我國研究生教育質量體系研究的發展過程,本文對國內 1401篇相關文獻進行時序數量對比,如圖 1所示。

1981年1月開始實施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學位條例》規定了博士、碩士學位授予質量合格的標準,是改革開放后通過的第一部教育立法。為我國的研究生教育提供法律保障基礎,促進了我國研究生教育的進一步完善。

1986年,國務院學位委員會出臺了《國務院學位委員會授權部分學位授予單位審批碩士學位授權學科專業的試行辦法》,使部分學位授予單位擁有了學位審批權,并逐步放開了各學位授予單位自行審批碩士學位授權學科專業的限制。拓展了研究生教育的發展道路,為研究生教育的進一步普及打下了良好的鋪墊。

2002年,國務院學位委員會決定改革學位授權制度,其核心是碩士學位授權學科、專業委托省級學位委員會或軍事學位委員會和擁有研究生院的大學自行審批。

2005年,教育部發布《關于實施研究生教育創新計劃加強研究生創新能力培養進一步提高培養質量的若干意見》。要求從多個角度加強調研,深入探討新形勢下研究生教育的規律,探索適合我國國情、推動創新研究的研究生培養新路子。

2014年,國務院學位委員會聯合教育部發布《關于加強學位與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與監管體系建設的意見》,這標志著我國研究生教育已由單純迎合需求向重視質量提升轉變,為我國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提供了政策依據和宏觀指導。

2020年,教育部、發展改革委、財政部聯合印發《關于加快新時代研究生教育改革發展的意見》,其中明確提出,研究生教育承擔著培育高水平人才、促進創新的重任,是國家發展、社會進步的關鍵,也是應對世界范圍內的人才競爭的重要舉措。黨的十八大以后,我國的研究生教育迅速發展,進入了“研究生教育”大國。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步入新時代的背景下,社會的主要矛盾已經轉變成了人民不斷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各種產業對高質量的創新型人才的需求都非常迫切,而研究生教育就是為國家培養創新型人才的重要方式。因此,如何有效地提高研究生教育對經濟社會發展的支撐和引導能力,是當前最重要的問題之一。

發文數量的變化可以直觀地看到某一研究領域在特定時間段內研究熱度的變化。根據圖1可以看出,整體上我國研究生教育質量內部保證體系這一研究領域文獻在1986年至2016年這二十年的時間內總體呈上升趨勢。2017年研究文獻呈斷崖式下跌,之后數量雖略有回升,但近六年總體仍然呈下降趨勢,我國研究生教育質量內部保證體系的研究熱度先上升后下降,在2016年達到峰值,說明近年來,我國研究生教育質量內部保證體系研究正在從高數量向高質量轉變。

圖1 我國研究生教育質量內部保證體系的文獻數量變化圖

圖2 我國研究生教育質量內部保證體系研究關鍵詞聚類網絡圖譜

三、關鍵詞分析

運行 CiteSpace,設置 Node Type 為 Keyword,國內外文獻時間范圍均為1986年1月-2022年12月間,Selection Criteria 選擇 g‐index 閾值k=5,網絡剪裁方法為Pathfinder、Pruning sliced networks、Pruning the merge- network,將 CNKI數據庫中檢索得到的相關數據導入,并對同義關鍵詞節點進行合并,得到我國研究生教育質量內部保證體系的關鍵詞詞頻及中心度列表(如表1)、關鍵詞共現圖譜(圖 2)、關鍵詞共現網絡聚類表(表2)。

表1 CNKI索引國內文獻研究關鍵詞詞頻分布

表2 我國研究生教育質量內部保證體系研究關鍵詞共現網絡聚類表

在關鍵詞聚類網絡圖譜中,結點間連線代表不同的關鍵詞在同一篇文獻中出現,結點越大則該關鍵詞出現的頻次越高。具體來看我國研究生教育質量內部保證體系的研究關鍵詞共現圖譜共有496個結點,825條連線,網絡密度為0.0067,聚類后Q值為0.5763(>0.3),聚類平均輪廓值(Mean Silhouette)為0.8664(>0.7)。關鍵詞貢獻圖譜的聚類結構顯著,聚類結果合理。

通過表1、表2、圖 2關鍵詞貢獻網絡聚類結合相關文獻分析,我國學者對于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的研究可以歸納為以下四個熱點。

1.我國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的內涵

石琳認為,我國之所以要建立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制度,很大程度上是因為研究生教育發展規模過大,質量出現了問題。中國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既有國家制定的管理制度,也有高校和社會的參與,保證全面的研究生教育質量[1]。柏昌利認為研究生教育質量保證體系是指通過運用質量管理、質量監督、質量控制、質量審計、質量評估等手段,使研究生教育質量得到保障的有關主體,不斷提高研究生教育質量的活動[2]。蔣明等人總結了西方質量保證體系的概念,認為研究生教學質量保障體系應以滿足個人和社會需求為目標,以提高教學質量為核心,以研究生教學質量保障體系為核心。把對教學質量有重要影響的教學質量管理活動,以高校內外的體制因素為背景、以教學實踐為基礎、以管理體制為基礎、以教學評價為手段進行有機銜接。為保證和提高教學質量和教學穩定性,建立了任務明確、權責明確、相互協調、相互促進的有機整體[3]。在《中國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理論與實踐》一書中,王戰軍提出了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的行動模式,由標準體系、評價體系、責任體系和文化體系組成[4]。

2.我國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的構成要素

何亞群等人的觀點是,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制度的基本構成要素包括制度主體和制度對象兩個方面。把承擔研究生教育活動質量并具有相關利益的人員作為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的主要成員和評價者的主體。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的主體,正隨著研究生教育改革的不斷深化而呈現出多樣化的發展態勢。根據在質量保障中的不同作用,可將制度主體歸納為政府、部門、單位和社會團體四大類。體系對象是指研究生教育質量保證活動的對象,即質量保證的具體內容。有宏觀和微觀兩個層面的內容來保證研究生教育的質量。宏觀層面包括學科、學位層次、學位類型等方面,微觀層面即本單位內部研究生教育教學活動培養的過程、環節和結果,如招生、培養、學位申請、授予及研究生的日常管理和道德教育等[5]。于偉提出了以研究生為中心的五要素質量保障模式,是根據目前國內高校研究生教育管理和人才培養的實際情況在2015年提出的。管理部門提出了以研究生院、各委員會、大學、研究生培養單位的大學院系、學科專業化和被稱為“一個中心”“四個要素”的導師或導師團為基本要素的新型質量保證模式[6]。陳偉等人從宏觀上將政府、學校和社會劃分為保障體系的主體。他認為,政府在質量控制、指導和權威性方面的重要內容,代表了國家對研究生教育質量保證的意志。學校在研究生教育質量保證體系中起著基礎性的作用,在研究生教育質量保證體系中,學校承擔著基礎性的責任。高校內部的質量保障活動,是質量保障的基礎和前提,重在自我評價、自我約束、自我發展。在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中,社會起著重要的外部因素的作用。社會既是高校培養人才和服務質量的鑒證者,也是高校培養人才最直接和最有效的反哺者[7]。高群久等人基于全面質量的概念將骨干質量保證體系分為三類:監控、評價、管理,通過對研究生培養各個環節的全面監控,在評估各環節質量的同時,以獲取有效數據為基礎,反饋和調控研究生培養質量,完善研究生培養體系,最終提出研究生培養各環節的具體目標和實施措施。以學科為基本單位的培養目標體系在研究生培養過程的各個環節得到落實[8]。

3.我國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的特點

蔣馨嵐等人認為,世界一流大學的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有許多共同的理念,呈現出許多共同的特點。第一,世界一流大學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的構建與大學的學術性質高度契合;第二,秉承大學自治、學術自由的理念,形成了以大學內部安全為基礎、內外部安全相融合的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第三,建立研究生院體制,推進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第四,世界一流大學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既有明顯的共性,又有鮮明的個性[9]。梁傳杰提出,要借鑒美國高等教育質量保證模式,重視我國研究生教育質量保證體系的多樣性,重視高校教育質量保證體系的多樣性,要把我國的研究生教育質量保證體系建立各具特色的研究生教育質量保證標準體系,以結合院校或不同類型院校的質量保證活動[10]。熊志翔對20世紀80年代以來世界范圍內的高等教育質量保障活動進行了總結,認為我國高等教育質量保障活動緊跟世界質量保障潮流,追隨西方發達國家。并與中國高校的普及進程同步。熊志翔認為,政府、大學主導與社會補充的特點,不僅反映了中國社會從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的轉變,也預示著政府、大學評價與市場評價將長期并存。最后,熊志翔認為,中國高等教育質量體系的特點也是突出多樣性,重點是本科教學、普通高等教育、成人高等教育和高等職業教育。博士、碩士、學士、大專與高中教育協同保障[11]。

4.我國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存在的問題及原因

我國大部分學者將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分為內部體系及外部體系,從這一角度出發,問題也就分為內部問題與外部問題兩部分。王旭認為內部問題主要表現在三個方面:第一,自我評估意識薄弱,常常被動接受上級檢查;第二,強調檢查評比結果,忽視前期預防及中期過程;第三,高校在工作中出現“唯上”思維,忽視學生想法,缺乏服務學生的意識。外部問題則是研究生教育保障制度建設尚不完善,機制尚未形成,缺乏統一的標準等[12]。蘇利平等人根據調研得出內部質量保障問題主要有學位論文淘汰制度有待完善、畢業生追蹤調查有待完善、內部保障體系缺乏專門機構、質量保障目標設計不明確、內部質量保障社會需求層面有待提高等[13]。李霞認為出現內部質量問題主要為以下五個方面:一是制度建設缺乏專門機構,制度職能不夠聚焦,不夠長久穩定;二是沒有明確界定質量保證目標,質量管理標準缺乏明確性,內部缺乏質量保證制度上的獨到之處;三是在保證結構不完善的情況下,保障體系不夠立體;四是素質保證參評科目過于單一,參評科目自主性不夠;五是內部質保體系與國家政策銜接不夠緊密,致使全系統運行效益不能令人滿意[14]。劉再春通過分析發達國家經驗,總結出我國研究生教育外部質量保障體系問題,他指出,政府的管理職能需要盡快轉變。由直管型、事務型管理模式向間接型、戰略性管理與監管模式轉變。我們的研究生質量考核,社會力量參與程度不夠,層次差強人意;質量監測與考核理論研究不足,考核活動權威性不強;同時,在保證研究生學歷質量方面,法規制度還不夠健全[15]。

5.我國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提升路徑

陳凱歌等人圍繞內部質量保障體系五要素的構成提出了相應的提升路徑,對科研與應用型人才與拔尖創新人才培養方式進行區分,推動機制保障以解決學生參與內部質量保障問題[16]。郭巍提出應當根據評估對象的學科種類以及培養目標制定不同的指標體系,考慮到我國研究生專業多樣,指標體系應當符合專業的發展需求,同時指標體系之間應當互相結合互相借鑒;在招生方面應當嚴格控制生源質量,嚴把入口關,建立高素質的研究生師資團隊,對畢業論文各項環節嚴格把控;完善教育監督體系,實行評估主體多元化,將高等學校作為評估的重要主體,政府扮演好宏觀調控的角色,高校加強自我評估意識,將評估過程及結果透明化、公正化、完善化[17]。王志偉從內外部質量保障體系兩個角度出發,對內部保障體系而言要建設良好的研究生質量培養文化,加強學校自我評估。提升外部質量保障體系需要完善評估體系,進一步重視研究生培養質量的評估;政府需要扮演好研究生培養質量保障中的角色,從法律法規、財政、監督控制等方面提供幫助;社會評估需要進一步提高地位,社會用人單位在研究生培養出口對畢業研究生的真實水平進行有效的評估[18]。石玉蘭等人也提出了提升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需要政府進行放權并加強宏觀調控;提升社會中介機構影響力;加強高校內部質量保障,定期進行自我評估;構建多元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主體,將高校、政府、社會有機結合,形成立體化的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19]。

四、研究趨勢分析

通過分析研究趨勢能夠有助于掌握研究領域動態,為未來研究指引方向,本文通過運行citespace,共檢索得到關鍵詞突顯詞9個并形成關鍵詞突顯圖(見圖3)。

圖3 關鍵詞突顯圖

根據圖3可以得出我國在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發展可以劃分為三個階段,分別為1992～2002年初始階段,2002～2018年飛速發展階段,2019～2022年深入發展階段。

初始階段:1992年1月鄧小平同志在南行講話中明確了我國未來的經濟發展方向,為滿足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發展的需求,同年11月國務院學位委員會辦公室和國家教委研究生工作辦公室聯合提交了《關于學位與研究生教育改革和發展的若干意見》,經全國高等教育工作會議討論后通過,提出了在新形勢下研究生教育改革的新思路。隨著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快速發展,政府職能逐漸轉變,由直接管理、微觀把控轉變為宏觀調控為主、間接管理為輔,使得高校管理工作發生了巨大轉變,對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的產生及發展產生了巨大影響。

飛速發展階段:隨著“985”“211”工程在20世紀90年代末的提出,我國在21世紀初關于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的發展方向堅持朝著積極發展的戰略定位前進,2002年教育部印發《關于加強學術道德建設的若干意見》,意見對研究生在教育培養過程中學術道德建設提出了要求。2004年經中央編委批準,教育部正式設立學位管理與研究生教育司,履行指導與管理研究生培養工作職責。

在此期間,研究生教育理論有所發展,同時教育部也在包括復旦大學、華中科技大學、西安交通大學在內的多所高校建立了學位與研究生教育基地。推動了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的構建和優化,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不斷完善;除一些官方機構外,一些民間機構和個人也紛紛開展研究生教育評估工作,如武書連等人編寫的《中國大學評價》一書、武漢大學邱均平等人編寫的《中國研究生教育評價報告》等。

深入發展階段:研究生教育質量的提高成為保障體系最核心的任務,這是隨著“雙一流”戰略的提出而產生的。國務院學位委員會、教育部2020年印發《關于進一步嚴格規范學位與研究生教育質量管理的若干意見》,在研究生招生、學位論文與學位、導師質量管理、行政主管部門督導等方面都做了要求。這標志著我國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正向多樣化、全面化、系統化發展,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日趨完善。

總之,我國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研究得到了越來越多的關注和重視。研究生教育作為培養高素質現代化人才的重要途徑和國家創新體系的關鍵板塊,其培養質量保障體系建設顯得尤為重要。目前,我國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研究的發展趨勢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建立健全研究生培養質量標準體系。研究生培養質量標準體系是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建設的基礎。目前,我國正在積極推進研究生培養質量標準體系的建立和完善,主要包括制定研究生培養質量的國家標準、行業標準和地方標準,建立研究生培養質量評估制度和質量認證體系等。

強化研究生導師隊伍建設。研究生導師是研究生培養過程中最重要的指導者和引路人,其素質和能力直接影響研究生培養質量。因此,加強研究生導師隊伍建設是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建設的重要環節。目前,我國正在通過加強研究生導師培訓、建立研究生導師評價制度和質量認證體系等措施,提升研究生導師的素質和能力。

加強研究生培養過程質量監控。研究生培養過程質量監控是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目前,我國正在通過建立研究生培養過程質量監控體系、實施研究生中期考核和畢業論文答辯等措施,加強對研究生培養過程的質量監控。

五、研究現狀評析

根據citespace可視化軟件對中國知網有關我國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相關文獻的研究中可以得出,我國目前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研究已經有了顯著的發展,但是仍然存在一些問題,需要從以下四個方面進行深入研究和探討。

第一,目前學者將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構建劃分為三大類:政府部門、地方高校及社會組織。抑或是提出了“五要素”質量保障模式,但大部分學者將研究方向主要放在了地方高校中,缺乏對政府部門及社會組織的相關研究。因此,加強對其他構建要素的研究,全方位了解保障體系的構建內容才能夠提升體系完整性。

第二,我國學者對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的研究相對較微觀,大部分學者將目光聚焦于保障體系中的某一方面,例如質量管理標準、評價體系的研究等。盡管學者意識到了以上問題,但是以上內容作為保障體系中的子體系,很難從宏觀層面對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進行整體研究。因此,需要結合研究生教育發展歷程、當前我國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要求及“雙一流”戰略等,從宏觀層面構建一個科學、全面的研究生教育質量評價體系。

第三,研究內容偏向理論研究與制度政策,缺乏實證研究。主要原因是由于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在各高校建設尚不完善,缺乏統一的標準。例如各高校在“雙一流”學科建設背景下,質量保障政策各自為政、標準不一,導致實證研究對于某一高校或某一類型高校具有借鑒意義,但無法對其他高校產生影響。因此,我國高校需要積極行動,從實際出發鼓勵實證調查,共同構建多樣化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研究內容。

第四,結合時代背景與保障體系的研究相對不足。目前,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的研究從學科、地區等角度切入較多,相較之下,保障體系研究與我國目前時代背景及相關政策相結合的內容較少,例如,我國目前正在積極推動“雙一流”戰略,旨在提升中國高等教育綜合實力和國際競爭力,如何在此背景下推動研究生教育質量保障體系與戰略相結合是值得研究和深思的。我國高校研究生工作需要緊跟國家發展戰略,才能夠滿足當前我國“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和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需要。

總體而言,我國在研究生教學質量方面的研究已經取得了一些成績,然而其研究主要集中在政府部門、地方高校、社會組織的保障方面,缺乏更多元化的保障體系。需要從以下幾方面努力。

第一,凝聚研究力量,注重學術合作。在研究生教育質量研究領域,研究生自身方面協同發展研究較少,核心作者之間的協作還需要加強。目前,研究生的協作發展大多數是由三四個人組成的小規模研究團體。而且,這些人之間更多的是同事或師生關系,他們都來自同一個研究機構,但是跨單位的學術合作比較少,在今后的研究中,應該注重跨界合作研究。核心作者之間的協作不多,核心作者群體是影響研究質量的風向標,對研究生質量保障的研究起到了引導的作用。與此同時,還可以設立相應的組織,為他們提供一個學術交流的平臺,增強在這一領域的學術交流和合作,從而進一步促進作者群體的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