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數據背景下科技成果轉化體系對話機制優化探析：基于訴求沖突視角

夏軼群，郭 翠

（上海應用技術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上海 200235）

1 研究背景

我國《促進大數據發展行動綱要》提出要加快數據開放共享，推動資源整合，培育新興業態，助力經濟轉型。近年來，國家持續深化大數據技術在創新成果轉化方面的應用，嘗試通過“互聯網+實體經濟”消除“信息孤島”，不斷探索發展新模式、培育發展新業態，積極運用大數據技術提升國家創新能力和創新成果轉化效率，基于大數據理念、資源和技術的科技成果轉化體系優化也成為了備受關注的主題。

科技成果轉化作為國家創新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本質上是一項由多組織協同完成科技成果供給與市場需求對接的復雜系統工程，是支撐科技成果產生、轉移及社會化，實現其市場價值的多組織協同系統。由于科技成果轉化體系中各組織利益訴求與價值理念不盡相同，協同效率常因各類沖突的出現而降低，尤其是在數字技術密集、數據資源海量的背景下，科技成果轉化體系對信息交互能力、交互渠道以及交易安全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信息不對稱、信息流通安全、“數字鴻溝”、數字犯罪等問題的出現擴大了不同轉化主體間的訴求沖突?？萍汲晒D化體系對話機制正是在多方協作關系中發揮調節和干預作用，維護協作關系和諧與穩定的一種協同機制，它能在各組織間筑起有效的互動和互信關系，為解決供需匹配不精準、知識產權保護不足、科技資源共享程度不高等難題提供新渠道，科學化解科技成果積壓與粗放型轉移等現象，維護科技成果轉化生態環境的秩序與公平，促成穩定的協作關系。

可見，大數據時代，科技成果轉化體系對話機制的構建和優化需要重點考慮以下方面：（1）基于數字技術有效提高科技成果轉化體系協作精準化、智慧化水平；（2）基于隱私安全技術保障信息交互安全，幫助各方筑起有效的互動和互信關系；（3）引導政府、科研機構、企業以及科技中介機構通過平等合作、有效對話的方式，從差異矛盾沖突到優勢兼容共生；（4）助力各組織達成清晰一致的轉化目標，形成協同共進、互利共贏的轉化新生態，最大限度發揮科技成果轉化活動的經濟利益與社會效益。

基于上述背景和問題，聚焦學研方與轉化方訴求沖突重點和難點問題，結合大數據發展現狀，探討科技成果轉化體系對話機制的優化，以期為打通組織壁壘，促進技術、人才、資本等創新要素充分融合問題的研究與實踐提供一些有價值的學術參考。

2 文獻綜述

現有相關研究成果主要圍繞科技成果轉化效率、轉化模式、協作沖突等方面展開。

在轉化效率的研究方面，如施振佺等［1］基于大數據的科技創新成果轉化平臺的結構、要素、特征，提出通過科技創新成果精準轉化模式來提高技創新成果的轉化效率；王順洪等［2］基于科技成果轉化激勵政策的實施效果評估體系，從完善成果轉化政策體系和管理機制、制定基于成果轉化人的激勵方案等方面提出政策調整建議；吳潔等［3］通過構建政府引導、高校牽頭、企業參與的協同創新三方演化博弈模型,分析了政產學研三方在協同創新過程中的策略選擇；王志奇等［4］運用演化博弈理論和李雅普諾夫判別法，比較分析了市場驅動機制、政府引導機制、資本支持機制以及平臺聯動機制對產學研協同創新優化模式的影響；孫濤［5］通過構建科研機構和企業之間的演化博弈模型，探討了東北地區科技成果轉化效率低下的原因；Kang 等［6］從過程管理角度分析藥品科研成果轉化活動，構建了藥品科技成果接力轉化模式；Hong 等［7］分析了醫學科技成果轉化中存在的問題，并指出科技成果轉化工作的進一步部署安排；Duan 等［8］針對高?？萍汲晒D化活動的現狀和需求,詳細探究科技成果轉化的各階段,為科技成果轉化提供理論支持；Shivaram 等［9］通過論證非公平合作中合作伙伴的行政控制如何調節合作伙伴之間的知識轉移，為聯盟治理研究作出貢獻；陳柳［10］的研究表明，信任、聲譽等社會資本因素對產學研合作深度具有顯著影響。

在轉化模式的研究方面，如Gan 等［11］分析了政府資金支持、技術轉移示范機構和高校科技園3 種形式及其組合促進科技成果轉化的作用，研究表明資金支持與其他兩種方式存在協同效應；Melnychuk 等［12］基于基礎知識與吸收能力的多維視角，研究了企業能力在內部研發中整合學研方知識的作用；吳穎等［13］采用不完全契約理論下的參照點契約理論框架建立參照點契約模型,對產學研研發合作契約進行優化設計；鐘衛等［14］對比分析中美兩國高校科技成果轉化收益分配機制,為我國高校制定和完善科技成果轉化收益分配政策提供參考意見；陽鎮［15］等期望通過降低轉化參與方間的溝通互動成本提高科技成果轉化效率；郭穎等［16］通過分析中國科學院產研合作對科技成果轉化的影響，提出有效的溝通有助于科技成果轉化；曹霞等［17］提出合作聲譽及對話交流機制對科技成果轉化進程的穩步推進具有促進作用；孫霞等［18］指出聲譽機制會影響科技成果轉化參與主體的策略選擇；Rekha等［19］考察了行為和環境不確定性對戰略聯盟中契約治理和信任治理兩種關鍵治理機制有效性的影響。

在協作沖突的研究方面，有如江旭等［20］結合交易成本理論與社會交換理論探究了不同類型伙伴間沖突對聯盟治理機制選擇傾向性的差異性影響；Webster 等［21］指出科技成果轉化參與主體間不同的利益訴求和風險偏好容易導致各主體在創新過程中圍繞知識產權產生矛盾與沖突，影響科技成果轉化體系協作效率；張紹麗等［22］提出從協同需求驅動文化接觸、文化差異導致文化沖突、文化調試促進文化整合、文化認同激發文化創新4 個方面來實現文化協同的動態過程，并突顯文化協同的意義；蘇州［23］指出知識是產學研合作創新中重要的戰略資源和沖突來源，對知識的有效管理能夠實現產學研各方的協同合作；林秀芹等［24］研究提出在遵循成果利用最大化、弱勢締約方利益保障以及成本收益原則基礎上，依據資金來源以及知識產權價值增加等貢獻標準進一步提升協同創新中知識產權分配合理性；黃濤等［25］提出橫向科研結余經費投資科技成果轉化的治理機制；龔敏等［26］系統梳理造成科技成果收益與成果價值不符、收益劃分不合理、收益落實不到位的原因,構建了包含科技成果定價機制、權益配置機制、利益分配機制以及運行保障機制的全過程機制設計框架；Gill 等［27］提出科技成果轉化參與方間的信任、沖突和依賴對轉化進程的穩定性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Ren 等［28］基于科技成果轉化協同創新中的知識產權和利益分配問題構建了利益分配模型；Hutchison 等［29］研究了獎勵、懲罰以及失敗容忍度對合作主體決策的影響。

綜上，現有相關文獻在提高科技成果轉化效率、優化與改進交互機制以及探究協作中沖突起因等方面取得了不少研究成果，而對數字時代下科技成果轉化體系中各組織協作矛盾沖突的化解還有待深入研究。本研究基于大數據背景下科技成果轉化體系面臨的各方訴求沖突困境分析，提出科技成果轉化對話機制及其優化方案，并將學研方與轉化方納入雙方演化博弈分析框架，分析系統演化及穩定性，探究科技成果轉化體系對話機制相關影響因素，以期為打破科技成果轉化體系中各方訴求沖突困境、提高體系協同效率提供新的理論依據。

3 大數據背景下科技成果轉化體系基本模式及有關訴求沖突

3.1 科技成果轉化體系基本模式

科技成果轉化是知識流動與技術轉移的過程，如圖1 所示，大數據背景下的科技成果轉化體系轉型是一項集技術支撐、市場驅動、法律保障、政府激勵為一體的復雜系統工程，科技成果在政府與中介機構的推動下，由科研院所、高等院校向企業流動，高校科研院所為企業核心競爭力的培育提供智力和技術支撐，企業給予高校、科研院所技術攻關上的經濟支持來完成技術擴散和技術創新，各方合力將科研產出不斷具體化、產品化與產業化。其中各組織所具備的優勢資源信息能否完成有效對接，對科技成果能否順利完成轉化有著重要影響。

圖1 科技成果轉化體系基本模式

3.2 各組織的訴求沖突分析

數字化時代背景下，科技成果轉化體系內各組織間的信息交互出現了一些新的矛盾與沖突問題，主要體現在以下方面：

一是信息不對稱沖突。數字時代下大量無效化信息充溢，科技成果轉化體系缺乏有效的信息交互渠道，難以從海量數據中提取關鍵有效的科技成果供需信息，導致各組織信息不對稱更加突出。例如，學研方以科研為導向，注重對基礎知識和共性技術的探索，追求創新突破和學術價值，而轉化方則是以經濟利益為動力，關注技術引進與企業利潤，雙方之間的訴求差異缺乏即時有效的溝通，進而難以形成科學化、精準化的供需方案。

二是科技資源共享沖突?？萍汲晒D化體系中各組織擁有的資源是有限和互補的，可支配的科技資源越多，在訴求沖突的博弈中就越占優勢。在數字技術催生的新交易環境下，缺乏完善可信的科技資源整合與監管機制，知識資產共享的形式僅局限于以法律形式確定的分享規范以及在合作之前達成的關于知識共享的正式契約，如果規范或契約的監督成本過高，難免會誘發機會主義行為。例如，學研方會因保護研發核心知識存在知識傳遞不及時、傳遞信息失真等負向行為，轉化方會因研發成本的不可預見性和研發過程的復雜性，在資金投入上持消極態度。

三是知識產權保護沖突。自大數據技術廣為應用以來，網絡信息安全問題日益突出，信息泄露、侵權事件頻繁發生，科技成果轉化中數字知識產權的保護問題必然會受到各組織重視，當學研方與轉化方都有知識資產投入時，會相應產生對各自知識產權的保護意識。例如，學研方總想公開發表研究成果，以追求其學術價值和學術領先地位，而轉化方則更多地要求行使研究成果的優先使用權、獨占權或保密權，以保持其在市場競爭中的優勢或壟斷地位。

4 科技成果轉化體系對話機制優化分析

4.1 對話機制的界定

科技成果轉化體系對話機制是在多方協作關系中發揮調節和干預作用，筑起各方有效互動和互信關系，維護協作關系和諧與穩定的一種協同機制。其基本模式見圖2：以協商、調解的形式打通科轉化中的信息壁壘，幫助轉化體系筑起有效的互動互信關系，實現技術與市場的良性互動；以各方相互促進機制實現學研方與轉化方資源共享、優勢互補；以利益協調機制建立學研方、轉化方利益共同體，推動學研方與轉化方深度合作，自發向科技成果研發深度與產業化廣度擴展，建起協同共進、互利共贏的轉化新生態。

圖2 科技成果轉化體系對話機制基本模式

4.2 對話機制的優化

鑒于大數據時代科技成果轉化體系面臨的各方訴求沖突，試圖從信息流通、資源整合和信息安全角度優化對話機制（見圖3），以化解學研方與轉化方間的訴求沖突，有效融通科技成果轉化體系研發鏈與產業鏈。具體方案詳見表1。

表1 科技成果轉化體系對話機制優化方案

圖3 大數據背景下科技成果轉化體系對話機制優化

4.3 基于訴求沖突的對話模式分析

基于上述科技成果轉化體系對話機制優化，剖析學研方與轉化方訴求沖突與對話模式，構建訴求沖突博弈模型（見表2），探尋化解各方訴求沖突的平衡點，進一步探討科技成果轉化體系對話機制的關鍵影響因素。

表2 科技成果轉化系統中學研方與轉化方的對話模式

5 基于訴求沖突的博弈建模

演化博弈論認為博弈主體是有限理性的，會根據情況變化通過試錯的方法不斷調整策略以尋求最優，最終達到動態均衡狀態［30］。該方法摒棄了完全理性假設，注重分析動態的調整過程，彌補了靜態視角的不足，適用研究兩群體的反復博弈過程。科技成果轉化是一個動態的過程，其中學研方是科技成果的主要供給方，轉化方是實現科技成果實現的主力軍，學研方主要考慮研發成果的社會效益，轉化方則關注成果轉化具備的商業價值，兩者在策略選擇過程中會根據對方的行為不斷調整自己的策略，最終演化為穩定策略，符合有限理性的群體行為特征。因此，基于科技成果轉化所處的各參與方的訴求沖突困境，給出學研方、轉化方（提出訴求，作出讓步）的策略集合，建立雙方演化博弈模型，從動態視角分析學研方與轉化方之間的訴求沖突和最優決策。

5.1 基本參數和研究假設

基于上述大數據背景下科技成果轉化系統中學研方與轉化方的對話模式，作出相關參數假設，詳見表3。

表3 有關參數定義

假設1：假設學研方與轉化方提出訴求的基礎收益分別為L(L＞ 0)和N(N＞ 0)，雙方在不同策略組合下的收益變化僅是相對于基礎收益的損失差異。

假設2：學研方提出訴求的基礎收益與其對轉化方的信任程度S相關，當學研方并不信任轉化方時，其基礎收益會趨于0；反之，當學研方信任轉化方時收益為SL(S＞ 0)。

假設3：轉化方陷入訴求沖突時存在資金損失、科技資源浪費以及社會公信力下降等眾多直接或間接潛在損失，因而假設沖突損失溢出效應因子為O，轉化方的損失為

（2）若學研方過于重視基礎研究，則在短時間內科技成果難以轉化為現實生產力，因此假設學研方的訴求損失大于其讓步損失，即

（3）轉化方選擇讓步需放棄部分科研成果的商業價值，因此假設轉化方讓步的損失大于其提出訴求產生的損失，即

5.2 模型構建

由上述相關假設可得博弈支付矩陣，詳見表4。

表4 科技成果轉化系統中學研方與轉化方博弈支付矩陣

（1）學研方的期望收益和復制動態方程。學研方對科技成果轉化項目提出訴求時的期望收益為，即：

則學研方的復制動態方程為

（2）轉化方的期望收益和復制動態方程。轉化方對科技成果轉化項目提出訴求時的期望收益為，即：

則轉化方的復制動態方程為

聯立方程（4）和（8），得到學研方與轉化方組成的二維系統動力組（Ⅰ）：

6 系統演化及穩定性分析

6.1 均衡點穩定性分析

通過雅可比矩陣的局部穩定性分析，可得演化系統Ⅰ均衡點的穩定性，上述動力系統的雅可比矩陣可以用表示。

當且僅當均衡點在雅可比矩陣中同時滿足行列式大于零、跡小于零時，為系統演化穩定策略（ESS）。根據系統Ⅰ的雅可比矩陣可得5 個均衡點的行列式和跡的取值，詳見表5。

表5 科技成果轉化系統各均衡點對應雅可比矩陣的行列式的值和跡

命題1當學研方對轉化方的信任因子和轉化方訴求沖突損失溢出因子的取值區間變化時，系統Ⅰ的演化穩定策略也會相應的發生改變。

證明：命題1 的4 種情況可根據不同情況下博弈系統演化相位圖作出解釋。

圖4 科技成果轉化系統參與各方博弈演化均衡點

6.2 演化穩定策略分析

科技成果轉化系統中學研方與轉化方基于有限理性達成初步合作后，隨著轉化的推進，雙方會進行重復的試探和博弈，不斷調整自己的策略，試圖突破訴求沖突區域。對于命題1 中第1 種情況，即當時，系統Ⅰ出現（提出訴求，作出讓步）和（作出讓步，提出訴求）兩種演化穩定策略，而系統最終會收斂于哪個穩定狀態與系統的初始狀態和支付矩陣中不同變量的大小有關。如圖5 所示，當系統的初始值落在區域時演化向(0,1)收斂，而當初始值落在區域時演化向(1,0)收斂，因此學研方與轉化方最終的穩定策略向哪個狀態演化取決于的大小。

圖5 科技成果轉化系統博弈均衡點相位

6.2.1 學研方對轉化方的信任因子S

命題2學研方對轉化方的信任因子越大，轉化方的沖突損失溢出因子越大，學研方提出訴求、轉化方作出讓步的概率就越大；反之，則相反。當學研方對轉化方的信任因子時，學研方提出訴求而轉化方作出讓步的概率隨學研方收益的增加而增加；反之，當時，則相反；當時，學研方的行為策略不受收益L的影響。

得證。

6.2.2 學研方/轉化方訴求沖突損失E/D

命題3當學研方訴求沖突損失較小、轉化方訴求沖突損失較大時，（提出訴求，作出讓步）策略發生的概率越大；反之，（作出讓步，提出訴求）策略發生的概率就越大。

得證。

6.2.3 學研方/轉化方作出讓步損失R/T

命題4當學研方作出讓步的損失較大、轉化方作出讓步的損失較小時，（提出訴求，作出讓步）策略發生的概率越大；反之（作出讓步，提出訴求）策略發生的概率越大。

得證。

6.2.4 學研方/轉化方均作出讓步損失A/Z

命題5當學研方互讓損失越大、轉化方互讓損失越小時，（提出訴求，作出讓步）策略發生的概率越大；反之（作出讓步，提出訴求）策略發生的概率越大。

得證。

7 系統仿真與參數敏感性分析

在以上分析演化機制時發現，學研方對轉化方的信任因子S和轉化方的訴求沖突損失溢出因子O會對轉化系統均衡點的位置和穩定性產生影響，并且其大小還會影響博弈系統收斂于平衡點的速度。將學研方與轉化方的復制動態方程分別對S、O進行求導如下：

可知學研方提出訴求概率x關于時間t的變化率隨S的增加而增加，轉化方提出訴求概率y關于時間t的變化率隨O的增加而減小，但由于x、y不確定收斂于0 或1，因而S與O對系統收斂速度的影響也無法確定。

為嚴謹分析學研方與轉化方訴求沖突博弈演化規律，運用MATLAB 軟件對S與O進行數值模擬仿真分析，通過繪制學研方與轉化方提出訴求概率隨時間的演化關系圖，探析S、O兩要素對系統均衡點和收斂速度的作用，進而把握訴求沖突博弈行為的演化規律。根據以上基本假設，設定系統初始狀態為并對相關參數進行賦值，詳見表6。

表6 系統仿真參數賦值

7.1 學研方對轉化方的信任因子S 的敏感性分析

圖6 科技成果轉化系統中信任因子對學研方行為的影響

圖7 科技成果轉化系統中信任因子對轉化方行為的影響

7.2 轉化方的訴求沖突損失溢出因子O 的敏感性分析

假設S=5，仿真并分析轉化方沖突損失溢出因子O對學研方與轉化方訴求行為策略選擇的影響。如圖8 與圖9 所示，當其他要素確定時，轉化方訴求沖突損失溢出因子O同樣存在一個臨界值，沖突損失溢出因子越大，即轉化方陷入訴求沖突的損失越大，轉化方越易對學研方的訴求作出讓步。

圖8 科技成果轉化系統中沖突損失溢出因子對學研方行為的影響

圖9 科技成果轉化系統中沖突損失溢出因子對轉化方行為的影響

8 結論

基于大數據背景下科技成果轉化面臨的各參與方訴求沖突困境分析，提出科技成果轉化對話機制優化方案，并通過構建學研方與轉化方訴求沖突博弈模型，解析科技成果轉化對話機制的關鍵影響因素，研究結論如下：

（1）學研方與轉化方能否完成有效對話突破訴求沖突，與學研方對轉化方的信任程度、轉化方沖突損失溢出因子以及各方提出訴求的收益和損失等變量的大小密切相關。當學研方對轉化方信任程度較高，即轉化方能滿足學研方訴求時，學研方傾向于提出訴求；當轉化方沖突損失溢出因子較大，即轉化方面對訴求沖突損失更大時，轉化方傾向于作出讓步。

（2）有效的對話機制會加速轉化體系突破訴求沖突區域?；诖髷祿夹g優化的對話機制，能從根源上建立科技成果轉化體系良性的信任機制，減輕由不信任帶來的負面影響：通過給予各組織有效的信息交互渠道，調和彼此策略，提高資源共享程度，降低轉化風險，加速博弈向著突破訴求沖突的方向演化。

基于以上結論，針對大數據背景下科技成果轉化對話機制的建設和優化提出以下對策建議：

（1）重視沖突問題，樹立大數據治理理念。要解決數據時代科技成果轉化體系面臨的矛盾與沖突，首要前提是要打破傳統思維定勢，形成良好的大數據思維，利用大數據技術創新科技成果轉化模式，提高轉化技術與業務水平，科學化解矛盾沖突問題，促進轉化體系內部協作關系的和諧與穩定。

（2）基于大數據技術優化對話機制。統一科技創新資源數據格式，健全對話機制的結構和功能以及信任機制，打通信息交互渠道，實現科技資源跨組織傳遞，整合政府信息、市場信息和研發信息，科學化解系統內各方的訴求沖突問題，提升科技成果轉化效率。

（3）組建大數據專業團隊，融通轉化鏈條。積極培養大數據專業技術人才，組建高水準的大數據專業技術人才團隊，推動大企業、中小企業聯合科研院所、高校等組建一批大中小企業融通、科技成果轉化協同的創新聯合體，加快推動科技成果高質量創造、高水平轉化，將科研產出由學術研究階段推向應用造福社會，釋放經濟社會發展的內生動力。

（4）健全大數據法律法規，保障信息安全。進一步完善與大數據相關法律法規，規范各組織在信息采集及大數據應用方面的機會主義行為，統一信息可公開共享的標準規范，保證科技成果轉化主體權益，維護網絡信息的安全性，為大數據技術在科技成果轉化中合理合法、安全有效應用給予制度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