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交媒體對青少年交往行為的影響及教育策略

張思明,謝念湘

(黑龍江大學 教育科學院,黑龍江 哈爾濱 150080)

一、社交媒體概念及使用現狀

社交網絡的概念源自于“網絡社交”,是一種基于web2.0的社會網絡結構,由個人或組織及其關系組成。社交網絡通過“朋友的朋友是朋友”的原則,以個人為中心,建立人際網絡。[1]在線社交網站,如中國網民最常使用的微博、微信、小紅書;國外網民最常使用的MySpace和Facebook等,讓個人可以構建公共或半公共的檔案,與其他用戶聯系,并查看和遍歷他們的連接列表以及系統內其他人的連接列表。近期,We Are Social和Hootsuite聯合發布的全球數字洞察與社交媒體統計數據顯示,全世界將花費超過4萬億小時使用社交媒體,可見社交網絡在我們日常生活中發揮著核心作用。在這種大環境下,各種社交媒體迅速成為青少年在線社交的主要交流工具。據《2020年全國未成年人互聯網使用情況研究報告》顯示,未成年人看短視頻的比例從2018年的40.5%增長到49.3%;參加粉絲應援的也達到8.0%。據2016年的調查,青少年對社交媒體的使用與2006年相比在普及度上有了新的飛躍,社交媒體交往依賴的人數顯著增多,但網戀人群有所下降,由此可以表明,社交媒體的交往行為對青少年的情感需求和交往需求都起到了很大程度的滿足作用。[2]

青少年對這些網站的參與也吸引了學術和行業研究人員的關注。[3]本文首先分析使用社交網站對青少年的積極和消極兩方面的影響,然后提出教育引導策略,以期盡量減少消極影響,擺脫對虛擬社交的依賴,促使青少年現實社會交往技能的發展,減少學校與家庭教育中的矛盾與沖突。

國內外對社交媒體使用行為的研究主要在于試圖解釋社交媒體使用對個人特征、自尊、孤獨感、社交能力等心理變量關系。[4]替代假說的觀點認為,社交網站占用了個體大量的交往時間,從而使個體犧牲了有價值的社交活動,有價值社交活動包括線下與家人、朋友相處的時間。[5]kraut等人則認為,線上交往屬于弱聯系,現實交往屬于強聯系,弱聯系對強聯系的替代可能致使個體孤獨感增強,人際關系疏遠。[6]近期的一些研究對此理論提供了一些支持作用,社交媒體的使用能夠縱向預測個體主管幸福感水平下降,現實交往有助于提升個體幸福感水平。[7]但有些研究者對此理論提出質疑,認為這一理論的提出在大量青少年使用社交媒體之前,而如今社交媒體對各個你年齡和行業的覆蓋已經非常廣泛,社交媒體提供的平臺交往已經不僅限于陌生人,無從證明社交媒體的交往屬于“無效社交”,而更可能是為現實交往提供了補充功能。[8]促進假說對替代假說持相反態度,認為社交媒體達大環境起到一種保護作用,讓青少年能夠相對更自由的進行自我表露,自我表露對增進人與人之間的親密感和提高友誼質量起到正向的作用,[9]因此,社交媒體、社交網站的使用不僅不會增加孤獨感,反而會降低孤獨感。也有調查研究表明,43%的高中生表示社交網站的使用增加了親友之間的親密感。[10]

我國有關社交網站對青少年交往行為問題的研究相對滯后于社交網絡的發展速度,研究多集中于網絡成癮等負面影響,使我們對青少年使用社交媒體對其身心發展的影響問題缺乏深刻的認識,也未形成相應的干預體系對使用社交媒體所產生的不良行為開展行為矯正。因此,有必要對使用社交媒體的具體行為和對青少年交往行為的積極、消極影響進行分析,并對消極影響的方面提出合理的教育措施。

二、社交媒體使用對青少年交往行為的影響

社交媒體的興起對青少年的心理和行為影響是雙面的,一方面,互聯網的自由和開放的特點對青少年的個性心理發展有促進作用;另一方面,互聯網的去個性化和虛擬性特征也會帶來一些負面的影響和危險。在探討社交媒體對青少年交往行為、人際關系的影響時,應該同時考慮到家庭和同伴兩個方面是否起到不同的作用。[11]在現有的研究中,不同的社交媒體使用行為會對不同的人際關系產生相反的影響。因此,要從不同角度對社交媒體使用給青少年帶來的積極和消極兩方面作用進行具體探討,以便家長和教育者能夠給予孩子更好的引導。

(一)使用社交媒體對青少年交往行為的積極影響

1.使用社交媒體對青少年個性、興趣的積極影響

Ahn等人認為,在Facebook這樣的在線環境中,會員通過在個人資料上或在朋友頁面上披露自己的信息來參與社交梳理。狀態更新、帖子和個人資料上的圖片描述一個人在他或她的網絡中每天發生的事情。[12]此外,當朋友們互相寫信、玩游戲或評論彼此的個人資料時,他們就會參與到社交梳理行為中來。社交網絡中的行為,如自我表露和網絡交流,很有自然地建立關系。例如,一項早期實驗根據青少年查看老師的臉書個人資料,考察了青少年對一門學術課程的感受。研究人員發現,當青少年看到一位教授的臉書檔案時,他們報告了更多的上課動力,并預計課堂氣氛會更積極。[13]

2.社交媒體保使青少年人際管理能力得到提升

許多關于青少年和社交媒體當中的成人討論都集中在年輕人在這些網絡場所進行的負面互動上。同樣,父母們擔心其子女進入在線社區會讓他們接觸到有害的關系。然而,這項研究的結果表明,年輕人有機會通過參與在線社交網絡來建立積極的關系。青少年可以通過社交媒體更多的接觸校外世界,使得交往不再囿于校園和教室,增加了交往的深度和廣度,從而將單向的文化接受轉向多向交流。在這種交流過程中,他們展示自己積極優秀的一面,努力尋找志同道合的人,滿足認知和情感的需要,也提升了自身的人際管理能力。

Putnam,R.D認為,一個人從一個群體中得到另一個人的幫助,很可能會給予回報。因此,人際關系的特征,如互惠或信任,意味著社會資本的數量和質量。社交媒體帶來更多的新信息和大量的聯系,這些信息會產生更多的緊密聯系,而親密的關系產生于緊密聯系的關系。它們很可能會帶來諸如社會和情感支持以及獲得稀缺資源等好處。[14]

社交媒體使青少年感到與學校和家庭之外更廣闊的聯系,這對他們的人際交往能力和人際管理能力的發展大有裨益。早期對青少年和sns的研究表明,青少年主要使用社交網站與已知的朋友進行互動。青少年在他們的社區和高中的朋友和他們的社交媒體網絡之間可能有相當大的重疊。因此,與社交媒體打交道的經歷實際上可能與青少年在學校或家里感覺與同齡人有更深層次的聯系有關。雖然青少年可能主要與高中的已知的朋友交流,但他們也通過互動接觸到更大的世界。當成員們分享鏈接和想法時,他們就會與廣泛的信息相連。

社交媒體不僅可以用來聚集新朋友并與老朋友和熟人保持聯系,它所隱含的各種功能還可以幫助用戶管理與他人的所有社交聯系。例如,青少年可以通過搜索、創建等方式聯絡其感興趣的社區,可以通過社交媒體把常聯系的人設置特殊標記,如微信就有標記“星標朋友”的功能,可以把聯絡較少或不符合自己交友標準但又不能刪除的好友,以及一些討厭的人標記為“消息免打擾”,也可以設置對某人開放或者關閉自己的朋友圈。這種有效的篩選功能能夠將好有快速的歸類,避免瀏覽無效信息浪費的時間。另外,社交媒體可以很好地調節人際關系,讓人們很容易與朋友保持聯系。

3.對青少年獲取資源能力的提升

Ahn等人提出假設,當高中生參與社交網站時,他們與社區的聯系也更緊密。當父母、教育工作者和成年人糾結于青少年使用社交媒體是否會產生積極的結果或是有害的結果時,這一假設具有實質性的實際意義。[12]許多媒體和教育的討論都集中在社交媒體網絡平臺的使用對青少年的負面影響,特別是年輕人可以使用這些工具來欺負同齡人的方式。然而,Ahn等人的研究得到了一個潛在的積極結果,即使用社交網絡網站的青少年也會報告更高水平的社會資本。如果一個人在線上與朋友互動,這種互動也與線下關系建立相結合,那么社會資本可能會發展。這項研究也通過考慮效價,有助于這一新興的理解。研究結果表明,社交媒體中有更多積極的互動與社會資本聯系有關,但與橋梁關系無關。在青少年樣本中,線上朋友也可能是線下朋友,年輕人在網上與彼此之間的積極或消極的體驗可能會對他們的離線關系的發展產生重大影響。

除此之外,社交媒體的不同屬性(如微信、微博、小紅書的不同功能),可以讓青少年以不同方式與學校和家庭之外的社會資源建立起橋梁,對培養自主獲取資源的能力,獲得豐富的學習資源、知識資源、人際資源都有積極影響。

4.社交媒體對青少年負面交往體驗起緩沖作用

社交媒體的廣度可能為負面體驗提供了一個緩沖。青少年可能會在社交媒體平臺或者學校遭受欺凌或負面騷擾,但互聯網也為青少年提供了一個機會,可以找到其他可能更支持他們的團體或社區。當青少年和一個朋友在社交媒體上有積極的交往經歷,而那個朋友也是學校的同齡人,這種積極的體驗將有可能蔓延到線下。同時消極的社交媒體交往體驗很可能也會影響這兩個朋友在學校里的關系。

(二)不當使用社交媒體對青少年交往行為的消極影響

1.社交媒體過度依賴導致的人際關系冷漠

社交媒體改變了人們的生活方式,使人與人的交往不再需要面對面,這一方式阻礙了人們現實生活中的互動。青少年不愿意在線下參與團體交往,集體觀念意識逐漸淡漠,即便身處人群,關注點仍在手機、平板電腦等通訊工具上。在年輕人中我們常常看到的景象：一個群體結伴出行、聚會,但彼此之間交談不多,大家都在低頭刷手機,只有在自拍合照這個環節才會表現出親昵,證明“我們在一起”,拍照之后又開始分別低頭修圖,發到各自社交媒體賬號,收獲點贊、評論,甚至和身邊的朋友在線上互動,這是屬于這個時代特有的孤獨和冷漠。人們會選擇用“低頭”逃避孤獨,但這種逃避孤獨的方式反而使他們經歷了孤獨感的增加。[15]Rajamohan等人認為,這是由于過度使用社交媒體在線互動,導致建立深層線下關系的時間減少了。[16]青少年習慣于在線上與朋友推心置腹,分享情緒感受,暢談愛好興趣,但現實生活中可能與人保持著禮貌的疏離感。線下的交往從相識到相知需要長時間的了解,面對面的溝通、相處,同伴群體交往的廣度和深度都有賴于有限的社交途徑去增加,遠不及社交媒體來得方便、簡潔。相比之下,在社交媒體上能夠輕易找到自己關注的群體,找到彼此認同的人和觀點,讓青少年感覺自己在參與這個社會,是這個社會的一員,這是一種虛擬的集體感,使青少年沉迷于線上的暢享信息與溝通,這是一種社交媒體時代所帶來的情感麻醉。[17]如果不能把握住虛擬和現實的距離,將自己長期封閉在一個虛擬的社交空間里,可能會導致青少年的性格變得孤僻和封閉。[18]

2.社交媒體交往沉迷對親密關系的影響

社交媒體的便捷性使接收信息變得更頻繁,但頻繁的更新或接受訊息對親密關系的發展并不一定能產生促進作用。每一個朋友都會占用其他朋友的一些時間,甚至一些只在線上認識、交流的朋友從來沒有見過對方,社交平臺上有成千上萬的朋友,但很少有親密的朋友可以談論一切。

在不同人際關系領域研究中得到的社交媒體對親密關系影響結果似乎不盡相同。Blais等人認為,娛樂型社交媒體的使用行為對同伴、戀人和親子關系都有負面的影響,[19]因為使用娛樂型社交媒體,與家人相處的時間變少了,體驗到的孤獨感會增加。這一結果在與戀人關系的孤獨感水平正相反。但Punamakiet等人的研究得出結論,青少年網絡社交有助于同伴關系的維持。[11]也就是說,網絡使用的替代假說能夠支持網絡社交對家庭親密關系的負面影響,而促進假說支持了網絡社交對同伴關系的促進作用。Burke等人研究發現,個體與非家庭成員在社交媒體上的直接溝通數量增多會導致親密度的增加,而個體與家人則不受其影響。

其他類型的經驗可能與親密關系的發展有關。未來研究的一個潛在假設是,各自的SNS的特征促進了特定類型的關系建立交互。例如,之前對青少年和Myspace的研究發現,這種媒體允許會員使用皮膚和其他附加功能來高度定制他們的檔案。這些能力讓年輕人能夠以不同的方式來定義自己、自己的身份和個性。相反,Facebook提供了一個基本標準化和正式的界面。用戶不能徹底改變他們的個人資料的外觀和感覺。也許不同的SNS互動模式——比如個性化的程度——對青少年用戶有不同的影響。為年輕人創造清晰地交流自己身份的空間,可能是創建吸引青少年用戶的富有表現力的在線社區的一個重要因素。這種可能性仍有待于未來的研究。

3.社交媒體中不良價值觀對青少年產生的負面影響

社交媒體時代,各種類型的社交媒體平臺層出不窮,為了累積用戶量賺取流量,網絡社交媒體的平臺一般都有較高的開放程度和較低的門檻,普通用戶用手機號碼或微信認證后即可登錄,每個人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進行直播或宣傳,導致網絡信息良莠不齊。青少年心智尚未成熟,社會經驗不足,知識儲備有限,對渠道不明的信息不能很好的識別,難免被不良的價值導向所影響。如網絡上的“非主流文學”“傷痛文學”“粉絲文化”等網絡虛擬亞文化備受青少年追捧,其中所宣揚的錯誤的交友觀、愛情觀,會對青少年產生潛移默化的影響;[20]平臺審核不夠嚴格導致的宣傳暴力、色情的短視頻的流出導致校園暴力行為的增加;社交媒體的錯誤宣傳導向和販賣的焦慮導致青少年在其中迷失,等等,都對青少年的身心成長和發展造成了不良的影響。

4.社交媒體交往沉迷使其他活動時間減少

沉迷于社交媒體交往會不自覺地浪費掉很多時間,一些值得注意的擔憂包括過度使用導致包括對學習的關注、對自身健康的關注和對面對面交往追求的減少。在Baker,R.K.等人的一項調查中,使用過SNS的受訪者都表示,使用SNS太耗時和分散注意力。這一結論也符合網絡的替代假說。同時,過于沉迷社交媒體交往也會錯失一些與不愛使用社交媒體的朋友交往的機會。一些學生更喜歡使用其他形式的交流和技術。一名14歲的女性參與者報告說,“我更喜歡通過電話或面對面地與人交談。”沉迷于社交媒體的交往會錯過與熱愛體育、喜歡面對面交往等人群的機會,導致社交范圍局限在社交網絡之中。

(三)社交媒體背景下引導青少年積極交往的教育策略

1.采取減壓措施,預防青少年網絡社交沉迷

在特殊時間段內,學業壓力增大可能引發部分學生產生心理焦慮,有些學生就會將情感需求寄托在網絡交往中。因此,在臨近中、高考階段,學校應采取多種減壓措施,預防青少年網絡社交沉迷。各學科的教師也應協同合作,幫助青少年進行正常的同伴交往,避免出現同伴交往過度和同伴交往退縮現象的發生。

首先,心理咨詢教師應為學生心理健康保駕護航。青少年心理問題多表現為人際交往問題,多是由于多疑、自卑、自大等心理障礙問題而引發的。因此,心理健康教師更應該及時關注學生同伴交往的現狀,發現其在同伴交往過程中所產生的心理障礙以及失敗的同伴交往經歷所帶來的心理創傷,有針對性地進行合理的心理疏導和心理治療。及時向班主任教師反映情況,幫助正在受心理障礙的青少年走出陰影,傳授正確同伴交往技巧,避免其他學生發生類似的問題。

其次,應加強家庭教育指導。根據生態系統理論,家庭是青少年及兒童發展直接影響最大的微觀系統。家長首先應該認識到同伴交往對于孩子的重要意義,這種意義不僅體現在孩子內在的交往需求的滿足,還有利于孩子的社會化,而很大部分的同伴交往都是在社交媒體上完成的。家長需要改變對社交媒體交往的偏見,不應該認為孩子拿著手機就是在“玩”,忽略了社交媒體溝通交流的功能。對于青少年對家長的抗拒心理,家長應采取積極的教育方式,試著去了解孩子的同伴,關心他們與同伴的日常交往內容,及時更新孩子的同伴交往狀況。積極引導孩子與積極健康的同伴進行交往,同時,要引導正處于不良同伴關系中的孩子,幫助他們融入積極健康的同伴群體。避免采取暴力制止的手段去阻止孩子的同伴交往;針對孩子所面臨的交往矛盾,家長也應通過動交往的方式引導孩子積極思考解決問題,學會在與自己交往的過程中表達真實想法以及溝通的技巧,這樣不僅有助于孩子的同伴交往能力的提升,還能有效的促進親子關系的發展。

2.普及網絡常識,正確識別網絡陷阱

我們不能因為社交媒體可能對青少年產生的負面作用,就忽略和否定社交媒體的進步性和對青少年的積極意義。青少年網絡交友的態度應當由限制走向開放,積極的去利用正面的影響,引導青少年正確使用社交媒體,關注青少年網絡交往的動機存在多樣化態勢,改變刻板的印象,對青少年網絡交友應以更開放的態度分層次區別對待。[18]對青少年進行網絡交往的理性引導非常重要。引導青少年個體間的交流以真誠友善為原則,同時也要有一定的防范意識,培養青少年對圈子的鑒別能力。學校應多開設相關講座,普及網絡知識教育,教學生正確識別不良的價值導向、遠離網絡詐騙、網絡色情和網絡暴力。

3.豐富校園活動,分享積極網絡社交行為

多樣化的同伴交往活動可以擴展同伴群體的交往空間。應該注重根據同伴交往的需求從交往教育的角度科學設計、組織各種青少年能廣泛參與的課外實踐活動。青少年比較期待的同伴關系以興趣愛好為主,教師應該在班級中開設不同類型的興趣愛好組和學習組,增加青少年同伴交往頻率和交往時間也能夠有效地避免青少年存在同伴過度交往問題。

4.加強德育領導,提高青少年的人際吸引力

人品好壞和性格的好壞是同齡人交往成敗的主要原因。學校應該在塑造人品方面更多關注學生的發展,培養青少年真誠待人的個性品質,有效增加其人際吸引力。人際交往知識是人與人交往素養的基礎,人文學科可以通過日常教學滲透同伴交往教育,提升青少年交往認知的原動力。與此同時,青少年能在更高層次交往目的的驅使下提升自我的同伴交往素養,形成具有積極亞文化的同伴關系。[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