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視角下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關系探究

□寧 欣

（長春市人才服務中心 吉林 長春 130119）

當今世界各國普遍認識到經濟發展的重要性，而經濟發展的最終目標是社會的安定進步和人民的生活富足，社會保障一直以穩定器、安全網的角色輔助經濟發展。自20世紀70年代以來，全球性經濟危機先后出現，引發了學界關于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關系的幾次大討論。針對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收支變化產生的一系列社會結果，各界學者開始對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的關系進行重新定義。近些年，我國放慢經濟發展的腳步，追求一種高質量的發展模式，通過普惠性和特殊性的雙向政策建設完善的社會保障體系，讓人民共享經濟發展成果，這也是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關系平衡下的社會性實踐。實質上，對這一關系的探究歸根結底是關于“協調適度”這一概念的探究。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之間存在著一種共生關系，只有在整體系統中以合理的“度”進行資源合理分配，才能從中牟取共生紅利，最終達到“和諧共生”的狀態，使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形成對稱互惠共生的狀態。

一、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關系研究視角的相關論述

如何妥善處理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的關系，不僅是全世界熱議的核心話題，中國學界也展開了激烈的討論。第三屆全國社會保障學術大會就圍繞“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的關系”這一主題進行深入探討，學者們普遍認為，在經濟下行的大背景下，將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割裂而談是不現實的，必須正視二者之間相輔相成、互為裨益的關系，認識到實現經濟發展模式轉型與健全社會保障制度同等重要，應當努力追求二者之間的良性互動和共同發展。[1]從研究視角上來看，宏觀上，中國大多數學者從歷史視角，通過梳理全球主要國家在不同歷史時期對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兩個領域的側重點，去研究二者是以相輔相成還是相對立的狀態存在。鄭功成在《全球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關系：展望與回顧》一書中，從歷史視角和全球層面全面闡釋了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的相互作用，在西方敘事體系中貫穿對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的分析理解，并為當今世界二者關系發展提供可借鑒意義。[2]張浩淼透過歷史比較視角，對歐美部分國家工業化進程中社會保障發展的勞動經濟方面進行梳理與描述，指出社會保障在濟貧時期、社會保障時期、新型社會保障時期所承擔的角色定位不同，對勞動經濟的影響程度不同，并提出應尋求二者達到一種相輔相成的狀態。[3]微觀上，一部分學者從國情出發，以數據形式論證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的關系，大多是研究方法上的不同。佟佳樂基于基尼系數從區域經濟發展的視角，通過對財政社會保障支出數據的分析，從中央財政和政府兩方面提出完善社會保障的舉措，促進社會成員共享經濟發展成果。[4]朱孔來等學者基于面板數據模型，以定量的方法得出中國社會保障水平每提高1個百分點就會促進經濟發展水平提高0.87個百分點的結論。[5]綜上所述，國內大多數學者在研究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關系時，無論是定性分析還是定量分析，除了研究方法上的不同，研究視角大多局限于從歷史視角進行宏觀分析，在解決這個歷史性難題上沒有較好的切入點和調控辦法，缺乏一定的創新性。本文引入生物學的研究視角，綜合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的歷史沿革，從全新的共生關系角度分析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之間的關系并提出新的見解，具有一定的學術意義。

共生理論的核心在于“共生”，這一詞語最早于1879年應用于生物學領域。德國的真菌學家德貝里（Anton De Bary）給出定義，“指不同屬性生活在一起，并具有延伸的物質關系”[6]。簡而言之，在生物學界，“共生”就是指兩種或多種生物之間共同生活、密切關聯，本質上是不同生物之間的依附關系。后來這一概念被廣泛運用到生態學、社會學、經濟學、政治學、哲學等不同學科領域，甚至與永續性發展、合作互補、平等公正、互利共生等多個關鍵詞相聯系，由一開始的生物共生、環境共生延伸至社會和諧共生狀態，從生物學意義跳轉至社會學意義。由此可見，共生理論在社會科學領域的研究中應用已久。

研究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之間的關系主要涉及兩個領域。一是在社會學領域，共生理論的關鍵論點概括為合作互補、公平和諧。日本學者尾關周二將“共生”含義賦予社會學意義，將其擴展為“共存、共處”；中國學者胡守鈞教授則將共生拓展為“社會共生論”理論，進一步提出“社會和諧共生”的概念，他對這一概念的解釋為，“社會共生系統中各個主體在合理的度之內分享資源，公平正義是基本條件，制度則是根本保證”[7]。二是在經濟學領域，共生理論則被量化，引出“共生度”“共生系數”兩個概念。在經濟學領域，“共生是指共生單元之間在一定的共生環境中按某種共生模式形成的關系”[8]。本文即綜合兩個學科領域，從宏觀上分析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關系研究與共生理論之間的契合度，使其從具體概念主體延伸至宏觀層面的關系，探究二者在“適度”的基礎上和諧共生。

二、基于共生視角關系探究的理論層面分析

共生理論的應用從本質上來講無非是研究共生單元之間的共生、共存、共同發展，共生視角下最終尋求的應是共存與發展，即通過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之間的合作與互惠，使經濟發展為社會保障提供堅實的物質基礎和資源支持，社會保障又為經濟的穩步發展提供長久可持續的內源動力，并在二者的不斷協調互動中產生一種可持續的共生模式，減少社會和經濟問題，最終推動社會進步。

(一)共生理論與二者關系探究的契合度

以共生理論作為切入點研究社會科學領域具體問題由來已久，對于解釋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的研究具有一定的契合度。共生由三個關鍵要素組成：共生單元、共生模式、共生環境（具體圖示見圖1）。共生單元是形成共生體系的個體物質基礎；共生模式即共生單元形成共生體的方式，在共生理論中按照不同共生單元相互聯系的強度劃分為點共生、間歇共生、連續共生和一體化共生；共生環境則是指共生單元以一種既定模式相互聯系、相互作用時的外部環境條件，可以是正向環境、中性環境、反向環境中的任意一種。按照先后聯系的方式，共生可劃分為寄生、偏利共生、非對稱性互惠共生、對稱性互惠共生四種。根據共生體系形成圖（圖1）可以看到，整個共生體系中多個共生單元之間相互作用，形成一種動態且有其固定邏輯的共生模式。同時，共生環境以外部環境作用于內部共生單元關系的形式參與其中，促使共生單元之間不斷改變資源配置，在這種模式下創造出一種內外交互影響又共生穩定的循環結構。

圖1 共生體系形成示意圖

只有當矛盾點出現、突出、爆發的時候，理論研究才更具有實用意義。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關系的探討在我國學界呈現階段性、反復性的特點，這也從一個側面說明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在我國發展中存在的關系博弈具有階段性、反復性的特點，恰恰能證明二者關系的動態變化呈現一定規律性。將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的關系研究嵌入共生體系之中，代入不同要素，將社會保障體系和經濟體系劃分為兩個不同的共生單元，隨著社會需要的不斷變化，社會保障的收支情況也產生了變化。在與經濟發展相互協調的過程中，整體系統中共生關系發展開始出現不平衡。為應對市場外部環境，二者在空間上進行了資源置換，這種為適應內外環境尋求動態穩定的主被動資源置換形式，即共生理論所說的在“合理的度”內分配資源，因此在不同的時間段形成不同的共生模式。客觀而言，這個從此消彼長到和諧互惠的過程符合共生理論的適用環境。針對這一點，我們將在下一部分進行更為詳細的說明。

共生理論在我們研究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的關系中又能夠提供哪些指導性建議呢？首先，對共生單元的研究解決要不要共生的問題。從兩個共生單元上來看，長期以來我們對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的關系界定一直都處于不斷認識的過程。過去我們認為社會保障就是一個單純的社會學概念，是作為安全網、助推器的輔助角色被認知，經濟發展也就是一個單純的經濟學概念，二者分屬不同領域并且難以融合。隨著社會不斷發展，人們漸漸意識到，社會保障的收支平衡需要以經濟發展水平作為物質基礎和前提條件，經濟發展也依托于社會保障提供優質的社會環境，同時福利、保障作為內在驅動力也會反作用于經濟發展，從認為二者發展對立、此消彼長，到應當互為依托、互惠共存，通過研究在共生體系中的位置和交互形式可以更好地認識二者本身及相互間的關系。其次，對共生模式的研究解決如何共生的問題。從共生模式上看，社會保障和經濟發展在不同的歷史階段以不同的形式存在，通過研究二者在不同共生階段形成的關系模式可以更好地把握其中的規律。例如，非對稱互惠共生階段，社會保障依附經濟發展，資源具有傾斜性，更適合資本主義國家對階級分化的管控又不致社會動蕩形成動亂因子。而對稱互惠共生階段，更講求社會保障提供社會福利促進經濟發展，以及經濟發展后提高社會福利水平普惠民眾，從而形成相輔相成、和諧互惠關系。這種模式更適合于社會主義國家的治理理念，可以為我國在以后的宏觀把控提供有利的啟示，即可以選擇適合我國國情的共生模式，進而采取一系列措施去助推達到一定的預設目標。最后，對共生環境的研究解決共生的可持續性問題。在社會保障和經濟發展形成一定的共生模式后可以看到，聯系是普遍的，無論是此消彼長還是對稱互惠，資源動態配置后會產生影響擴大化的社會效應，影響并帶動其他領域的變化，而不僅僅局限于改變二者的自身形態，就如同蝴蝶效應牽一發而動全身。反之，其他領域或者外部環境的變化也同樣反作用于二者的場域。這里暫不探討其他領域變化的影響程度，著重探討一定范圍內的共生體系中我們可以如何改變外部環境以促進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實現優質、可持續的共生。例如，良好的監管體系和法律制度的出臺可以發揮“看得見的手”的功能，從外部環境的角度推動良性循環關系的形成，以達到對稱互惠共生模式下可持續發展的目標。

(二)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的共生關系分析

席卷全球的1929年經濟危機和2008年金融危機影響巨大，使得各界學者開始對導致危機的罪魁禍首追根溯源，瞄準資本主義體系的制度層面進行反思。各國為應對危機進行社會保障制度改革，從福利體制的變革到經濟方式的轉變，最終到討論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之間的關系，希求通過協調二者關系找到一種合理的模式以避免或減少危機的發生。毋庸置疑，經濟發展對于當今以經濟建設為主流的各個國家而言都是必要的，社會保障積極的經濟效應也得到了絕大多數國家的認可，因而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的共生關系對于大多數經濟建設國家而言是必要且值得肯定的。根據兩個共生單元發展的先后聯系，無論是傳統理論流派還是現代學者的一些觀點，都從各自的角度對二者的關系做出了一定的闡釋。

1.寄生階段

縱觀社會保障的發展史，最初被注入慈善、濟貧、宗教幫扶等內涵，財富作為能量從經濟地位較高的富人群體向經濟地位低的窮人群體轉移。這一階段，共生系統循環中不再產生新能量，而是一味地從寄主向寄生主進行單向性能量轉移。這種寄生關系取決于寄主的自愿性，并且慈善行為并不一定會對寄主產生不利影響，反而通過救急濟困幫助了社會中的弱勢群體，這也是社會保障制度發展的萌芽時期。在這一階段，共生單元之間雖然存在資源的單向性流動，但出于維護共生系統的整體結構穩固，這種資源的不對等流轉是自愿且默許的，并且在這一共生模式下，共生系統將在一定時間內維持穩定的狀態。

2.偏利共生階段

國家開始通過立法手段介入濟貧事務，這在社會保障發展史上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里程碑。包括英國1601年出臺的《濟貧法》以及其后的幾次完善，其最終目的仍是維護統治穩定。出于資本主義國家性質和階級利益分配的考慮，這種局限使社會保障功能始終停留在政治層面，并且帶有一種偏向性的利益趨勢。但在這一共生系統中，社會保障不再處于寄生地位，而是開始產生新的非廣譜分配的共生能量，對國家統治下潛在的經濟起到一定的影響，這種雙邊交流使得二者關系進入偏利共生階段。共生單元之間狀態的改變必然影響整個共生系統的穩定性，這一變化也將迫使二者改變資源分配模式，社會保障和經濟發展的關系在共生系統中的狀態悄然發生變化。

3.非對稱互惠共生階段

社會保障真正以制度形式確立是從19世紀80年代德國制定相關保險法令開始的，這也是現代社會保障制度的雛形。這一時期，社會保障得到重視的原因是工業化帶來了機器大生產，使市場經濟取代小農經濟占據主體地位，更多的工人勞動者投入生產，為使這類群體在面臨失去經濟收入和工作風險時有一定的保障，免除后顧之憂，保險的重要作用逐漸凸顯，并成為工人生活保障的關鍵性支柱。自此，社會保障的概念從單一的社會保險逐漸囊括社會福利、社會救濟等內容，也就形成了初具雛形的現代社會保障體系。

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的非對稱互惠共生體現在資源在二者之間以非對稱性廣譜分配機制進行不平等分配，二者必有其中之一優先于對方發展，且這種發展對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具有雙重的正面效應，在互惠共生的過程中產生新能量，但由于二者之間分配機制的不對稱性，導致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不同步，從而產生與之相對應的社會結果。當社會保障發展速度超出經濟發展速度時，易產生“福利病”，通常表現為經濟增長率下降、財政出現赤字、社會大面積的通貨膨脹等表象特征，使得國家在當前經濟發展水平下無力支付高額的社會保障費用，從而出現經濟危機。也有學者認為是全球化導致這樣的經濟危機，認為全球化現象的出現使得國家的資本和稅源同時外流，從而使本國在全球化市場上的競爭力被削弱，最終沖擊了本國的福利體制，導致經濟危機。而當經濟發展速度超出社會保障的發展速度時，人民享受不到經濟發展成果帶來的福利，逐漸滋生對社會的不滿情緒，進而會產生一系列的社會問題，引發動蕩局面。由此可見，經濟發展的微觀不可控性要求我們必須及時進行社會保障體制的調整與改革，協調二者的共生模式，最終實現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的對稱互惠共生。

4.對稱互惠共生階段

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并非一直處于均衡狀態，各國針對經濟危機也紛紛進行國家的社會保障體制改革，傳統理論流派對于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的關系論述主要分為三類：民主社會主義流派、新自由主義理論流派及中間道路流派。傳統理論流派針對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之間的不同步做出了各自的分析。民主社會主義流派傾向于發揮國家作為一個集合群體的作用，踐行集體主義理念，縮小貧富差距，企圖通過國家積極干預和對社會保障制度的變革來解決社會保障發展水平超出經濟發展水平引發的一系列社會問題，形成一種自上而下的組織結構。新自由主義理論流派則更加倡導個人主義，奉行市場至上的理念，對民主社會主義流派的主張進行批判，認為社會保障體系應該注入更多的競爭要素，通過激勵性的競爭手段獲得福利要比政府干預效果更好。中間道路學派的主張介于二者之間，主張多樣化的福利形式，探求經濟政策與社會政策的平衡，同時肯定之前兩個學派的觀點并加以綜合，認為平衡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要做到政府干預和市場自由兩個方面都發揮作用。

以上三個傳統理論流派雖各自觀點不同，但從共生視角來看，都是在協調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的關系，從而使二者既存在雙邊交流機制又能與多邊形成聯系，使廣譜分配按對稱機制進行，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兩個共生單元在進化過程中具有同步性，從而達到對稱互惠共生。

三、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的共生路徑探討

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的共生關系是值得現代社會肯定的。首先，經濟發展之于社會保障，前者為后者提供再分配的財政資本，經濟發展為社會保障積累雄厚的資金基礎，是社會保障系統存活的前提，也是社會保障系統良性運行的長久依托。其次，社會保障之于經濟發展，社會保障一直充當穩定器的角色為經濟發展保駕護航，它通過再分配的手段平衡財富資源，也保障不同階層的社會成員的基本生活水平，排除經濟發展中的不穩定因素，為經濟發展提供良好的社會環境。同時，社會保障為勞動者解除了后顧之憂，使勞動者自身及其家庭成員更好地投身于經濟建設中，從而更能夠促進經濟發展。共生理論從共生單元、共生模式、共生環境三方面出發，為探究如何平衡二者關系提供了一個新的視角，為我國完善社會保障體系提供了啟示。

（一）規范共生單元——正確認識社會保障在經濟領域中的重要作用

社會保障既是社會領域的概念，也是經濟領域的概念。從本質上而言，社會保障設計的初衷是為了保障社會成員的基本生活，維護社會穩定，進而促進經濟發展，因此社會保障起初是社會領域概念。但在社會保障的實施過程中，其手段和作用都涉及經濟領域，并且在這一領域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宏觀經濟包含初次分配和再分配，而社會保障則是通過社會財富的再分配達到調節收入分配差距、解決社會矛盾的維穩目的，因此社會保障也是經濟領域概念。再者，幾次席卷全球的經濟危機的根源都是社會保障的收支出現了問題，進而擴展到其他領域。可以說，社會保障一旦缺失或者錯位，對經濟領域的穩定性的沖擊最為直接，緊接著經濟發展對于社會保障的影響則更加直接，從社會保障的收支水平就可以直觀體現。由此可見，社會保障和經濟發展需要共生，因此我們要正確認識社會保障在經濟領域的地位和作用。

（二）合理選擇共生模式——根據本國國情選擇社會保障發展模式

對于一個國家而言，社會保障發展模式的選擇要考慮多方面的因素，最重要的是從本國的國情、國力出發，包括該國的人口分布情況、人口數量、經濟狀態與水平等等。對于我國現今階段而言，社會保障模式的選擇要與我國當前經濟發展狀況相適應。由于我國人口基數大、存在著人口老齡化的現象，同時經濟上處于正在發展階段，社會保障基金方面也確實存在著由于轉型遺留的空賬問題。因而，在選擇社會保障模式的時候就會更加趨向于多元主體承擔社會保障的發展模式，在這種資源分配的共生模式下才能使社會保障和經濟發展分別釋放社會紅利，在相互作用下形成對稱互惠共生的狀態。

（三）營造良好共生環境——盡可能提供有利的外部資源環境

共生體系內的要素不是一成不變的，尤其在研究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的關系中，可以更清晰地看到資源調配是一個動態的過程。由于事物的發展是不斷變化的，在我們確定共生方向和選擇共生模式后，需要構建良好的外部環境發揮有利作用，使其在資源配置中求得一種動態平衡。建立健全完整有效的社會保障法律體系、監管體系，是使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相適應的重點之一。有效的社會保障法律是實行社會保障制度的前提與基礎，無論是在社會保障基金的收繳、投資營運還是收益給付，都需要一整套強有力的法律體系、監管體系與之相配套。另外，為達到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的對稱互惠共生，需要盡可能提供多方位的資源整合，在經濟方面要尤其注重社會保障與資本市場的良性互動，為彼此共生營造良好的外部環境。

當前中國正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共生理論為我們研究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之間的關系提供了一個全新的理論視角，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和諧共生也對我國擘畫現代化藍圖具有一定的啟示。共生理論所囊括的公平正義、合作互補、互利共贏等概念與我國當前的社會治理理念不謀而合。現階段作為以經濟建設為主的發展中國家，我國要更加重視協調社會保障與經濟發展的關系，以其有益互動及良性循環發展推動社會進步，為中國人民謀福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