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以明代《游天倉洞記》中記載的大匡山、石磬山、天倉洞和白匯溪等地理實體為依據,綜合比較文獻的記敘,判斷這些地名實際對應地理實體的類型。《太平寰宇記》《綿州圖經》記載了戴天山位置,在對這一區域的地圖進行的判讀中,發現戴天山、石磬山對應的就是大匡山、小匡山,這一地段是縣域八景之一的“匡岫賢蹤”。尋隱不遇、讀書山林寺院是接受李白的兩個不同的角度,這是造成一地多名的原因。建議在恢復使用戴天山之名時對相應的文化景觀進行分化。
關鍵詞:大匡山;地名;景觀恢復;戴天山;李白故里
DOI:10.20005/j.cnki.issn.1674-8697.2023.12.019
0 引言
李白訪道的戴天山究竟在哪里,同治年《彰明縣志》中認為大匡山巔(今江油市境內)就是戴天山。大匡山宋碑《敕賜中和大明寺住持記》(1068年)上有“且太白舊山大明古寺靠戴天之山”①的記載,未直接使用唐代就有的“戴天山”,也未直接以“大匡山”代替“太白舊山”。“戴天”的意思就是高,即頂天,“戴天之山”“飛泉掛碧峰”都有這個含義。《山海經》有“太華之山”“南姑射之山”“禹所積石之山”,通名與專名之間的虛詞“之”字,表示一種限定性②。使用頻率高,口語提煉機會多了,才會簡潔,南北朝時山名中已全無虛詞“之”。“舊”“古”“戴天”等是在強調李白事跡,而不是充當地物名稱。
張祖群等認為名人故里不具有唯一性,“名人故居遺產位置屬性”爭奪的是產品、資源、體驗和影響等③。這些位置能激發旅游者對于“名人故里—目的地”的聯想,正向影響旅游者的體驗質量④。以下探討山名、景名的地名特征,挖掘歷史地名中的文化內涵,以促進蜀中李白故里景區建設、地名規劃和文化遺產保護。
1 基本概念
地名是不同方位和地域范圍地理實體的專用名稱。《第二次全國地名普查工作規程》中《地名普查地名成果表》,以地名的來歷、含義及歷史沿革來揭示地名的文化內涵。地名的來歷是指名稱的起源。地名的含義指地名的字面意義和命名理據。位置、范圍、類型和命名理據是每個地名的基本義,地域的自然或人文特征則是附加義⑤。
名指地而言,地由名而指代。地名演變即地名的名稱、讀音、含義及地名所指代的地理實體在位置、地理屬性方面的演變。
地名景觀,指一定區域范圍內,群體地名的通名或專名集中表現出來的某種因素的一致性所形成的地名群體特征,具有明顯的類型性。地理景觀則是指地理實體特征。
歷史地名指歷史上出現并使用過,現在已經消失的地名。個體地名在使用中被別的地名取代,在以后某個年代里,部分或全部被重新啟用,就是地名復活。明代以大匡山代替了戴天山,2020年5月,江油市大康鎮旱豐村更名為戴天山村,下莊壩村更名為書院村,大匡山和戴天山分別在兩村境內⑥。
地名的系統和層次,指若干地名形成大大小小類別,或者地名間的繼承、相關、序列、層次關系⑦,如政區層次,山脈的支脈和山峰,文化設施里的遺址、故居、博物館等。
2 歷史地名戴天山的真實性
2.1 《太平寰宇記》里的戴天山
《舊唐書》《新唐書》的地理志里沒有戴天山。《訪戴天山道士不遇》里有瀑布,《太平寰宇記》在記載彰明縣戴天山的同時還記載江油縣的大匡山有瀑布,該瀑布被作為李白隱居地的證據⑧。兩處山相距37千米,形成“戴天山—瀑布”“大匡山—讀書”的組合關系。《彰明逸事》記載的“隱居戴天大匡山”,合訪道、讀書行為為隱居,混合成的地名“戴天大匡山”是指“很高的大匡山”,或指“戴天山大匡峰”地名層次,地名含義不明,地點也不具體。
《太平寰宇記》中是以石磬山為戴天山的指位的:“石磬山,自戴天山向西連接,長三十里。”⑨又引李膺《益州記》可知石磬山的含義,是因擊打洞穴中的石頭有清越的聲音。石磬山與同縣蕨山的記載極其相似,也有洞穴和石磬聲。今江油讓水河石磬村段兩岸正是低山⑩。受斷層影響兩岸巖性不一,西邊有石灰巖溶洞,東邊有礫巖溶洞。讓水河東為石磬山,戴天山在石磬山以東,實際上都是平壩、緩丘,不會有“飛泉掛碧峰”。
2.2 《綿州圖經》里的戴天山
宋代《綿州圖經》載:“戴天山在縣北五十里,有大明寺。開元中,李白讀書于此寺。又名大康山。”k這條綿州彰明縣的記錄是官方正式記載。為避趙匡胤名諱,記“匡”為“康”。《州縣圖經》大約于1011年在修訂后頒發,成為后世編纂范本l。《綿州圖經》中“戴天山……又名大康山”,前后分兩句,是同一座山的兩個稱謂。姚寬對《綿州圖經》中大匡山之名的來歷記載是持否定態度的:“戴天山……又名大康山,即杜甫所謂‘康山讀書處也’。恐《圖經》之妄。”m《綿州圖經》李白讀書戴天山是基本義。姚寬認為不妥之處是在附加義,即杜詩與此地名的關系,非李白與此地的關系。
2.3 《新唐書》中戴天山位置
《新唐書·李白傳》:“既長,隱岷山。”《新唐書·地理志》中劍南道的山有“岷、峨、青城、鶴鳴”,水有“江、涪、雒、西漢”,岷山在導江縣、汶山縣,綿州、龍州、劍州都不記岷山,無戴天山。四個山名沒有更詳細的山脈、余脈、山峰的層次關系。《上安州裴長史書》中的“隱于岷山之陽”,張偉然教授認為該文為偽作n,不宜作為實際的詳細指位。李調元《太白故里考》稱李白隱匡山又隱岷山,不在同一處。所以,《綿州圖經》所記縣北五十里大明寺是記載最詳盡的李白讀書地。
3 戴天山與大匡山是一地多名
3.1 戴天山的位置和范圍
《綿州圖經》記載的彰明縣北五十里(25千米),直線距離自今彰明鎮向北折合為28千米o。這個距離在同一個縣域內,方位、距離偏離不會太大。從1076年沈括編制的《天下州縣圖》來看,依靠方向和距離來計算直線距離是一直傳承的重要的制圖規范,只是精細嚴整程度不一,不一定合乎理想的要求。竇圌山、大匡山、天倉洞在彰明縣北偏東或偏西,在縣城是易于分辨山的方位和距離的(圖1)p。距離彰明鎮28千米的涪江河谷為古陰平道的一段,河谷開闊,迂直、高下變化不大,這個地點與竇圌山隔涪江相對,在清代稱觀霧山,更早為石人山。《讀史方輿紀要》所記竇圌山在縣北六十里(30千米),天倉洞在縣北五十里(25千米)q,今大匡山即是在戴天山的位置上。唐宋時這里產茶,五代杜光庭已記載天倉洞和竇圌山。《綿州圖經》里的戴天山不是泛指高山,是對晚唐的“云藏李白讀書山”的準確指位。
3.2 大匡山的奇峰
明代葉松《游天倉洞記》里的石磬山、大匡山、太乙山、天倉山,則是此地四十里(20千米)行程中自東向西逐漸抬高的四個山頭,其如Ⅰ、Ⅱ、Ⅲ、Ⅳ所示方向。大匡山在位置Ⅱ,太乙山在位置Ⅲ,是符合葉松所述“太乙以南奇峰逾百”“大匡、石磬之南絕無奇峰”的記載r。游人能見奇峰的方向就在Ⅱ、Ⅲ之間。由于這列山地走向平行,A、B、C、D或1、2、3、4四個位置也都能像疊瓦一樣向北增高,因游記中的天倉山是西邊最高的山,故其在Ⅳ。大康鎮距通泉鎮約16千米,與《太平寰宇記》中的石磬山長相當。這些山頭的連線不是現代意義的山脈,但能反映山頭排列的方位。
3.3 北巖壁上的瀑布
白匯溪(Ⅱ附近)的源頭在韭菜園。1552年盛夏,葉松等人渡過白匯溪,在龍神祠見到“溪自北巖壁上瀑出,先積為匯,而后為泓,壁色正白”。《宋會要輯稿·禮二》中記載的百匯湫龍神祠是1145年賜額,乾隆年仍有祀典。《敕賜中和大明寺住持記》中的“瀉瀑布之寒泓浴日”,亦可能為實景。清代朱樟詩《中和寺》記載了溪水夾雜瀑布的聲音,也正是李白訪道時的情形。
白鶴峽是否便是李白詩中的“飛泉掛碧峰”s?從《游天倉洞記》的記載來看,與《訪戴天山道士不遇》中的山峰、溪流、瀑布極為相似,只是季節在夏季。今韭菜園和花廟子一帶已被開墾、定居,沒有長流水的溝谷或蓄水湖泊匯水。山下的白鶴峽谷是類似一線天的盲谷,是省級地質遺跡景觀資源t。韭菜園附近有峰叢洼地,峽谷盡頭崖壁的落差、寬度適當,但尚無長流水條件和相應旅游服務設施。峽谷朝向東南,高處光照充足,只要具備地表水文條件,雨后天晴遠處可見。
4 大匡山和小匡山的命名
4.1 大匡山與小匡山的地名對稱
乾隆年《江油縣志》以為大匡山又名大倉山u。《舊唐書》青城山附近有天倉山。清代當地以為此天倉山即青城山若干峰之一的天倉山。倉與匡音相近而發生替代,王麟熒《匡山書院記》以為雅訓正音正義,更適合讀書之地。
若以《太平寰宇記》所記載戴天山向西為石磬山,石磬山將高于Ⅱ大匡山,這與《游天倉洞記》中的石磬山高度最低是不相符的。所以《太平寰宇記》引用《益州記》建立的是戴天山和石磬山的連接關系,即圖1中A與D之間山地區域。同治八年《大小匡山圖志碑》(江油市李白紀念館內霧山石刻):大匡山寬大,是石頭山,半山有林壑、瀑布;小匡山是一孤峰,山頂林木蓊蔚。可見兩山是一大一小、名稱對稱的關系。
4.2 大匡山的命名采詞
《能改齋漫錄》引杜田《杜詩補遺》:彰明有大、小匡山,李白讀書于大匡山,有讀書堂尚存。認為李白舊宅在清廉鄉,大匡山是實際的讀書地點。而王琦認為是以杜詩中的廬山之名采詞命名。王象之《輿地紀勝》里與李白有關的材料多達156條,以李白命名的亭、臺、酒樓、湖、書堂、釣臺、祠堂等分布各地,當時在地理學上的接受已成為一種文化現象v。這些地名沒有特別傾向于道教的現象,所以讀書匡山和訪道戴天山反映的是這座山不同的文化側面。引杜詩采詞命名,所概括的對象之間沒有本質的必然的關系,只是名、地的統一。地名賴以產生的理據只是被命名者認識到的有限的側面,由此就產生一地多名w。
《太平寰宇記》記彰明縣有廉泉、讓水,縣城原在清廉鄉、讓水鄉。廉泉、讓水與廣州貪泉相對,飲之生廉遜。彰明縣又有孟津山、孟津里地名,“孟津”是黃河邊的地名,有鯉魚躍龍門的傳說。清廉鄉、讓水鄉、孟津里,這些地名都有人杰地靈的含義,《敕賜中和大明寺住持記》首句“近乃疆里,秀境偏多”也是這個意思。這在文學地理上是地理環境的影響機理x。
5 大匡山的地名層次
5.1 州、縣、鄉
縣、鄉是名人故里的重要地名層次。徐大昌《匡山書院記》中的“山下六十里彰明縣,太白故里也。當其少時,讀書茲山”,鐘俊聲《按試龍郡過青蓮鄉匡山》y,都是以縣、鄉作為李白故里,匡山為其組成部分。明代《重修匡山中和寺碑記》中的大匡山“磅礴扶輿”“巍峨幽奧”,宜高人、釋子棲居z。秉承山川磅礴、蜿蜒、扶輿、郁積之氣,這是文化感受上的傳統。魏顥《李翰林集序》:“因家于綿。身既生蜀,則江山英秀。”大匡山與鄉、縣、州、西南蜀國是不同的地名類型、地名層次,但同等重要。
5.2 寺與書院等突出建筑
李白在《秋于敬亭送從侄耑游廬山序》中自述:“余小時,大人令誦《子虛賦》,私心慕之。”十五歲時他已能“作賦凌相如”。詩、賦是唐代科舉考試的重要文體,戴偉華教授對李白與科舉的相關問題有專論。1887年蔣德鈞開辦匡山書院,所選書目就有24本《胡刻文選》。唐人讀書于山林寺院,在蜀中就集中在青城山。除青城山之外,李白讀書在蜀中大匡山,陳子昂讀書在金華觀。讀書山林寺觀的風氣與科舉制度和進士科的興起相關,“李白讀書山”是實指某山而非對“謫仙”的想象,在《綿州圖經》里是以突出建筑大明寺為山的實在的標志,不在于山名為何名。杜詩“匡山讀書處”指大匡山或廬山,讀書行為的目的各異。蔣德鈞所編《匡山圖志》的大匡山附圖,半山有祠、寺和書院組成的建筑群,反映的就是地方文化教育風氣。1123年大明寺只是遺址,在《謫仙祠堂記》仍有記。匡山書院1958年被拆毀,1962年在籌建李白紀念館時,時任四川省副省長的張秀熟還提出對匡山書院舊址要以植樹造林進行保護的建議。2019年江油市政協科教文衛體委員會提出了《保護匡山李白文化遺產重建匡山書院的建議。這些建筑無論其現在是否存在,可設置彰顯性標志物,弘揚其文化。康熙年間保留的就是讀書臺石欄桿和幾株大松樹。
6 山名演變為景(區)名
6.1 天倉洞訪道
明代的天倉洞相傳為太乙真人洞,在圖1中Ⅲ的位置。2010年這里規劃為乾元山風景名勝區(川府函〔2010〕4號),該風景名勝區是以“哪吒神話傳說”為主題,包含了道教活動場所金光洞洞穴。《天地宮府圖(并序)》:“開洞府于名山”,唐代道士將一些名山視為洞府,尋隱不遇也是唐代文學的特點。葉松記載的碧云行宮是在天倉山下的天倉觀內,游的范圍以洞穴為中心。這里的道教活動晚于竇圌山和李白訪道的戴天山,和《訪戴天山道士不遇》也是完全不同的情形。
這些傳奇、志怪中的地點更多是微地名,是文學作品現實化,如水泊梁山風景名勝區的黑風口,洞庭湖君山東側的柳毅井、傳書亭。這是為了實現實有地名和虛擬地名間的交叉銜接。
6.2 匡岫賢蹤
“匡岫賢蹤”是清代江油縣的八景之一,從圖2中可以看到是由前面的小匡山和后面的大匡山拼接而成,突出了小匡山。兩座山組景,增加了自然景物的類型,擴大了游覽活動范圍。
與彰明縣《大小匡山圖志碑》相比,該圖更符合實際:山頭一側中間有明顯豁口,這個豁口對應著白鶴峽、韭菜園。組景中間的溪橋、人物,更像是人物—山水畫,也更能突出人與景的主客合一。“匡岫賢蹤”這個景名是以行蹤聯系若干具體地點,圖中見不到瀑布,山間的溪流有引導人們游覽的功能。
6.3 兩個讀書臺
清代大、小匡山各有一處李白讀書臺,小匡山讀書臺今為省級文物保護單位。從楊賓華《讀書臺歌并序》“溯涪江而轉小河”“如出武陵洞口”等,可以判斷他到的是小匡山讀書臺,記載這處讀書臺的還有李顯緒《太白讀書臺》。臨平通河的小匡山可以俯瞰城郭村墟,補足了戴天山瀑布消失后的山水風景之不足。清代小匡山下為讀書臺村,至今小匡山就叫讀書臺。“讀書”“匡山”可以作為鑒定地名文化遺產的穩定專名,表達的是命名者對這個地方的認識、解釋、希望。
7 結論和討論
①明代《游天倉洞記》中沿溪而行和見到白匯溪自北巖壁上瀑出,是對夏季瀑布的記載。由此推斷,白鶴峽盡頭的崖壁上就是曾有的戴天山瀑布。從《綿州圖經》成書情況和地圖編制傳統來看,戴天山的方位與距離是明確的,它與石磬山相對,有戴天山、大匡山等名是一地多名現象。今恢復戴天山村地名,發展山頂的辛夷花觀賞旅游,在地名指位、范圍、類型上與李白訪道戴天山相當。尋訪自然之道也正是戴天山名的文化內涵。
②大匡山、小匡山反映的是大山與小山的關系,是李白故里的重要地名層次。大匡山地名繼承了李白讀書于此的真實性,采詞援引杜詩匡山只是戴天山地名的附加義。“匡岫賢蹤”文化內涵是訪古,讓水和小匡山補足了該處古跡的山水不足。地因人著,大匡山巍峨幽奧有清淑之氣,白匯溪有龍神祠和祀典,是可供人們訪古的場所。對匡山書院等突出建筑,可實施原址保護或重建,而不僅僅以自然景觀、地名更換進行景觀恢復。
③唐代開辟洞天福地,有了天倉洞遇仙事跡。與清廉鄉、讓水鄉、孟津山等地名一樣,“天倉”專名寓意美好。移民避亂于此仍使用該地名,繼承的是道德評價。同樣是山中訪道,李白是不遇,葉松了解的太乙山太乙真人事跡模糊,乾元山金光洞則家喻戶曉。一地多名,其文化內涵是在不斷分化的。
④《綿州圖經》記載李白讀書于大明寺,反映出了唐代的教育風氣。青少年時李白的詩賦成就和對司馬相如的推崇已經形成,匡山、讀書臺成了蜀中李白故里的一部分。無論其采詞來源,這一穩定的專名存在近千年都可以作為鑒定地名文化遺產的依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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