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知隱喻視角下的俄譯研究

摘要：在翻譯過程中，原語文本脫離原語的認知世界和認知環(huán)境，轉換進入譯語的認知世界和認知環(huán)境，必然會受到譯者認知心理和認知方式的限制，所以正確地理解原語的認知世界和認知環(huán)境是譯者與原作者溝通思想、形成契合的重要前提。該文從認知隱喻視角探討政府工作報告中出現(xiàn)的概念結構，采用定性與定量分析方法，分別從概念隱喻的三維度，即結構隱喻、本體隱喻、方位隱喻進行分析，并進一步總結不同隱喻特點及翻譯方法， 從認知隱喻視角探究翻譯，研究隱喻的工作機制映射，總結出省略喻體、保留喻體、本體式翻譯方法，旨為翻譯實踐提供更多思路，豐富概念隱喻實證研究。

關鍵詞：認知隱喻；映射；源域；目標域；翻譯方法；政府工作報告

中圖分類號：H35" " " " " "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 " " "文章編號：2096-4110（2023）02（a）-0038-06

Russian Translation Research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ognitive Metaphors

—Taking the 2022 Government Work Report as an Example

CHEN Xiuqing， FU Meiyan

（Tianjin Foreign Studies University， Tianjin， 300204， China）

Abstract： In the process of translation， the source text will be separated from the cognitive world and cognitive environment of the source language and converted into the cognitive world and cognitive environment of the target language， which is bound to be restricted by the cognitive psychology and cognitive style of the translator. Therefore， a correct understanding of the cognitive world and cognitive environment of the source language is an important prerequisite for the translator to communicate with the original author and form an agreement. 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conceptual structure in the government work repor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ognitive metaphor. It uses qualitative and quantitative analysis methods to analyze the three dimensions of conceptual metaphor， namely structural metaphor， ontological metaphor， and positional metaphor， and further summarizes the characteristics and translation methods of different metaphors. It explores transl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ognitive metaphor， studies the working mechanism mapping of metaphor， and summarizes the methods of omitting， retaining， and ontological translation， It aims to provide more ideas for translation practice and enrich the empirical study of conceptual metaphor.

Key words： Cognitive metaphor; Mapping; Source domain; Target domain; Translation method; Government work report

萊考夫和約翰遜（Lakoff，Johnson，1980年）在《我們賴以生存的隱喻》一書中提出認知隱喻概念，認為在日常生活中隱喻無處不在，人類的思維過程在很大程度上都是隱喻性的。隱喻不僅是一種修辭手法，還是一種認知手段和思維方式。政府工作報告是指導國家政治、經濟、文化和社會等方面的重要文件，語言簡練，講實情，重實際，其中的諺語、俗語，以及中國特色詞匯表達無一不反映中國社會文化，翻譯好外宣文件成為語言學家及翻譯學者的重要研究課題。知網中不乏一些研究者從功能對等理論、美學、目的論、生態(tài)翻譯學、卡特福德翻譯轉換理論、紐馬克翻譯理論等進行政府工作報告翻譯分析的，當然也有從隱喻角度分析英語譯本的研究，但以認知隱喻視角分析俄譯本的較少。本文擬從認知隱喻視角探究政府工作報告中出現(xiàn)的概念隱喻，來驗證隱喻無處不在，并指出語言中容易被人忽略的概念隱喻，突破傳統(tǒng)翻譯方法，分析并總結隱喻的3種翻譯方法，據此分析其俄譯問題。

1 認知隱喻理論概述

1.1 傳統(tǒng)隱喻觀與認知隱喻觀

傳統(tǒng)隱喻理論認為隱喻是奇特的文學領域語言，屬于語言范疇，并只把隱喻作為一種修辭格，與人的思維概念無關[1]。1980年萊考夫和約翰遜在《我們賴以生存的隱喻》一書中指出：“隱喻的本質就是通過另一種事物來理解和體驗當前的事物。”[2]認知隱喻理論認為，人的認知結構是從感覺和動作發(fā)展而來的。認知語言學視角下隱喻是一種思維和認知方式，不單是一種修辭手法。隱喻是一種更加廣闊的語境話語現(xiàn)象，人體對外部世界的感知與理解正是隱喻形成的基礎。

1.2 隱喻工作機制——映射

隱喻通過映射進行運作，映射是認知隱喻的重要理論。當要表達某一抽象概念時，人對外界的感知與體驗被激活與要表達的事物發(fā)生映射就形成隱喻。萊考夫等人提出隱喻映射，即隱喻意義是如何產生的。“隱喻意義是一個概念域向另一個概念域映射的結果，隱喻是兩個不同領域之間的互動。”[3]概念隱喻理論認為，隱喻是具體的、容易理解的、熟悉的源域向抽象的、難以理解的、不熟悉的目標域映射的結果。抽象目標域是我們要表達的，我們要求助熟悉的源域來了解抽象概念。源域與目標域的相互關系就是用映射來表示的，用源域來比喻目標域，源域映射到目標域后就產生了一個概念隱喻。“詞語的隱喻性語義變化往往以源域概念場為中心發(fā)展開來”[4]，經源域概念場映射出一系列的子概念場（見圖1）。

2 從概念隱喻三維度看“2022年政府工作報告”的俄譯

萊考夫和約翰遜從認知語言學角度研究隱喻系統(tǒng)，將概念隱喻分為“結構隱喻、方位隱喻和本體隱喻”。當然這3種隱喻并不是毫無重合的，有的隱喻可能包含兩種及以上隱喻。源域與目標域可能在譯語中不能直接轉換，出現(xiàn)障礙，這就需要我們多維度考慮，選擇合適的翻譯策略克服跨文化過程中遇到的問題。基于此總結出省略喻體、保留喻體、本體式翻譯方法。省略喻體是在不影響句子含義的基礎上將原文出現(xiàn)的各類概念隱喻直接不譯。保留喻體，即保留原文中使用的喻體本義下的概念場，如隱喻是作者刻意為之，一般要保留喻體。本體式翻譯是在喻體本義不易被大眾接受的情況下，以人體直接感知的隱喻一般采用本體式翻譯，直接采用源域映射到的目標域進行翻譯。不是所有句子都會同時出現(xiàn)本體和喻體，有些句子不出現(xiàn)本體或喻體，需要譯者挖掘內涵并進行翻譯。

2.1 結構隱喻

結構隱喻，即用一種概念的結構構造另一種概念。比如，時間是金錢，將“金錢”域的基本概念用在時間上，如花費時間、浪費時間等；將“戰(zhàn)爭”域的基本概念用在“疫情”上，即“疫情”是“戰(zhàn)爭”，如疫情防控成果持續(xù)鞏固。

2.1.1 戰(zhàn)爭隱喻

（1）“繼續(xù)按照穩(wěn)定大局、統(tǒng)籌協(xié)調、分類施策、精準拆彈的基本方針，做好經濟金融領域風險防范和處置工作。”

（2）“鞏固藍天、碧水、凈土保衛(wèi)戰(zhàn)成果。”（Мы приложили все усилия к закреплению результатов работы по предотвращению и ликвидации загряз- нения атмосферы， воды и почвы.）

將“戰(zhàn)爭”這一源域映射到要表達的“方針”這一目標域中，更能形象地讓受眾聯(lián)想到拆彈是非常危險、緊急的情形，從而表達出方針是精準的、不容出錯的。這一隱喻是“人類的類推能力和想象力的產物，而并非取決于預先存在的概念隱喻”[5]。這里運用了本體式翻譯的方法，將“精準拆彈”比喻為“精準消除重大風險”（本體），即“курс на адресное устранение серьезных угроз”，這樣更能讓目標受眾理解。不過筆者認為此處可以采用保留喻體的翻譯方法，譯為“адресное разминирование бомбы”，讓目標受眾去深入理解漢語隱喻的表達習慣，更加生動形象，而且后半句話相當于已經解釋了精準拆彈的含義，無需擔心目標讀者出現(xiàn)理解障礙。

例（2）中“保衛(wèi)戰(zhàn)”這一戰(zhàn)爭源域映射到環(huán)境保護這一目標域中，不用喻體，而用本體式翻譯方法準確傳達了原文內涵。本體指“防治和消除污染”。這一隱喻同樣不是預先存在的，而是借用戰(zhàn)爭域發(fā)揮想法構造出來的。

2.1.2 旅程隱喻

（3）堅定不移走和平發(fā)展道路 （путь）

（4）向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進軍新征程 （поход）

（5）教育改革發(fā)展邁出新步伐（шаги）

（6）堅持我國宗教的中國化方向 （направлять развитие религиозных конфессий в русло локализ ации на китайской земле）

（7）中國的發(fā)展從來都是在應對挑戰(zhàn)中前進……

（8）推動民族地區(qū)加快現(xiàn)代化建設步伐（建筑隱喻和旅程隱喻）（ускорять процесс модернизации в национальных районах.）

通過旅程隱喻更容易讓受眾感受到實現(xiàn)這些目標的艱巨性及長期性。這里將“發(fā)展、目標”抽象概念域映射到具體的目標域“旅程”中。用人們熟悉的旅程概念更容易理解政治話語，也能理解發(fā)展的過程像旅程一樣是不易的。例（3）（4）（5）中的隱喻采用保留喻體翻譯方法。例（6）中的“方向”并不是靜態(tài)的，而是指引導宗教走上中國化的軌道，是動態(tài)的方向。因此譯為“направлять что в русло...”，指事物應遵循的規(guī)則，事物的發(fā)展方向更加具體。例（7）中的隱喻采用省略喻體的翻譯方法，“前進”可不譯。句子譯為“Развитие Китая всегда сопровождается вы зовами”，即發(fā)展總是伴隨著挑戰(zhàn)，簡單明了地讓目標受眾理解發(fā)展是不易的。例（8）中的建筑隱喻“建設”采用省略喻體法，“步伐”采用本體式翻譯方法，用“過程（本體）”隱喻“步伐（喻體）”，譯為“процесс”，筆者認為譯為“процесс модернизации（現(xiàn)代化進程）”并沒有體現(xiàn)漢語隱喻中旅程的不易，因而保留喻體譯為“шаг”更為恰當。筆者在《национальный корпус русского языка》找到“Появление информационных технологий в музее рассматривается как шаг модернизации в его основной деятельн-ости”，驗證了存在這樣的表達。

2.1.3 建筑隱喻

（9）加強國家安全保障能力建設 （Наращивался потенциал в сфере обеспечения национальной без-опасности.）

（10）推進以縣城為重要載體的城鎮(zhèn)化建設（Ус-корился процесс урбанизации с упором на уезд- ные центры.）

（11）發(fā)展海洋經濟，建設海洋強國（Развивать мор скую экономику， стремиться к превращению Китая в морскую державу.）

（12）推進質量強國建設（Cодействовать превр- ащению Китая в одного из лидеров в сфере каче-ства продукции.）

（13）讓軍政軍民團結堅如磐石 （чтобы сплоч- енность армии， органов власти и народа всегда оставалась прочной и несокрушимой.）

建筑隱喻中出現(xiàn)“一道、建設者、建設、構建”詞匯頻率較高，“建設”一詞出現(xiàn)71次，分別運用本體式翻譯和保留喻體方法譯為 “развитие-развивать， процесс， строительство， формирование， создание”，此處不再贅述。或者如例（9）省略喻體直接不譯，例（11）（12）采用本體式翻譯方法譯為“стремиться к превращению во что”與“содействовать превращ- ению во что”，將“建設”這一喻體隱喻為“變?yōu)椤北倔w，將中國變?yōu)楹Ｑ髲妵瑐鬟_了建設的從無到有，準確傳達了原文含義。例（13）中“堅如磐石”將軍政軍民團結隱喻為石頭，“堅”為喻底，喻底這一相似性作為隱喻的依據，比喻堅固、堅不可摧的（本體）。譯文運用本體式翻譯方法譯為“прочный и несокрушимый”，筆者認為譯為“оставалась проч ной（твертой）， как скала”，采用保留喻體翻譯方法，更加生動形象，更好傳達漢語的表達。

建筑隱喻“構建”一詞出現(xiàn)9次，運用保留喻體方法直譯為 “выстраивать， формирование /форми- ровать， создание”。

2.1.4 動物隱喻

（14）減稅降費是助企紓困直接有效的辦法，實際上也是“放水養(yǎng)魚”、涵養(yǎng)稅源

將“放水養(yǎng)魚”這一具體概念映射到減稅降費抽象目標域中，比喻企業(yè)就像魚一樣，有了水才能走出困境。句中既有本體又有喻體，采用保留喻體翻譯方法譯為“наполнять водой пруд перед тем， как пустить туда рыбу”更加直觀，讀者可直接想象放水養(yǎng)魚的場景和效果，更加生動形象突出減稅降費是對企業(yè)來說是一件很舒心的事，幫助企業(yè)活下去。

2.1.5 植物隱喻

（15）促進科技成果轉移轉化（результаты）

（16）鞏固藍天、碧水、凈土保衛(wèi)戰(zhàn)成果（резул- ьтаты）

（17）全面鞏固拓展脫貧攻堅成果（достиж-ения）

（18）鞏固黨史學習教育成果（результаты）

（19）培育壯大新動能（культивировать）

（20）著力培育“專精特新”企業(yè) （развитие）

（21）培育壯大集成電路、人工智能等數字產業(yè) （культивировать）

（22）培育數據要素市場 （развивать）

（23）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Утвержд-ать и претворять в жизнь основные ценности социализма）

將植物中的“成果”這一源域映射到要表達的“科技、環(huán)境、脫貧、學習”等目標域中，強調這些目標域也需要像植物一樣發(fā)芽結果。運用保留喻體和本體式翻譯方法譯為“результаты” 和“достижения”。

培育是指培養(yǎng)幼小生物，使其發(fā)育成長。“培育植物”這一源域映射到目標域中就形成了“培育企業(yè)、產業(yè)、市場、價值觀”等這些隱喻表達，可理解為各行各業(yè)都處于探索階段，像一株幼苗一樣需要精心照顧，所以這一隱喻能讓受眾更好地理解國家對企業(yè)、市場，以及價值觀的重視。所以分別運用保留喻體和本體式翻譯方法將其譯為“культивировать 和развивать”。

例（23）中筆者認為此處將“培育”譯為“утверждать（樹立）”并不恰當。原文強調的不僅是樹立價值觀，而是強調國家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重視及慢慢培養(yǎng)的過程。筆者通過俄羅斯國家語料庫搜索到這樣的表達：“Они не пьют， культивируют ценности семьи.” 因此筆者認為此處可運用保留喻體的翻譯方法譯為“культивировать”。

2.2 方位隱喻

方位隱喻是參考空間方位組織一個相互關聯(lián)的概念系統(tǒng)，如上—下，里—外，前—后，左—右，上去—下來，深—淺，高—低，核心—外圍，將這些具體的概念投射到抽象概念中，如工資上漲、工資下降。這里的方位隱喻是更多為上，更少為下，將方位隱喻映射到數量上。“核心”一詞出現(xiàn)12次，運用保留喻體和本體式翻譯方法譯為“ядро， ключевой， основной”，將“核心”這一源域映射到“重要性（本體）”這一目標域中。

（24）全國上下共同努力

“上下”本來是表示方位，在這里將空間方位映射到人這一目標域上，指整個國家的人。運用省略喻體翻譯方法譯為“объединив усилия всей страны”，達到理解的交際目的。

（25）居民消費價格上漲0.9%

（26）上億市場主體承載著數億人就業(yè)創(chuàng)業(yè)

（27）地級及以上城市細顆粒物（PM2.5）平均濃度下降9.1%

（28）上調退休人員基本養(yǎng)老金

以上例子將方位隱喻映射到數量上，更多為上，更少為下。

（29）人民生活水平穩(wěn)步提高（將方位隱喻映射到生活水平上，更好為高，更差為低）

（30）國內生產總值增長5.5%左右（將方位隱喻映射到數量上，表范圍大約）

（31）推動線上線下消費深度融合

將方位隱喻映射到是否用互聯(lián)網這一目標域中，使用互聯(lián)網為上，不使用為下。“線上”指利用互聯(lián)網實現(xiàn)的一系列沒有發(fā)生面對面交談的情況與動作，“線下”可理解為有真實發(fā)生的、當面的一系列活動。運用保留喻體翻譯方法譯為“онлайн”與“офлайн”。

2.3 本體隱喻

本體隱喻是將抽象無形的事物看做一種實體，其中有人體隱喻、容器隱喻、實體隱喻和物質隱喻等。

2.3.1 人體隱喻

“人體隱喻通過人類動機、特點及活動等讓我們理解各種非人類實體的經歷”。也就是通常所說的擬人。如生活欺騙了我，這里將抽象無形的“生活”看做是人。人體隱喻有助于將抽象的政治概念生活化、具體化，讓人倍感親切。

（32）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人體隱喻和建筑隱喻）

（33）海外僑胞和歸僑僑眷

（34）海內外中華兒女

（35）穩(wěn)字當頭

例（32）（33）（34）都運用保留喻體翻譯方法，例（35）將源域人體的部位“頭”映射到“第一位”這一目標域中，頭本義即首，是人身體最上端的部分。這里頭被賦予次序意象，人們給事物編號或為事件排序時，總是依照一定的順次，這樣人們就毫無疑問地把 “排在靠前的”同“頭”聯(lián)系起來了[6]。因此運用本體式翻譯方法譯為“ставить...на первое место”容易被受眾接受。

2.3.2 實體和物質隱喻

“實體和物質隱喻即把思想、事件、活動、情感、狀態(tài)等看做實體和物質。”因為這類隱喻已經深入人心，運用保留喻體翻譯方法不會出現(xiàn)理解障礙。

（36）全國財政收入突破20萬億元，增長10.7%。（將收入看做實體）。

（37）強化知識產權保護（將抽象知識產權看做實體來保護）

（38）推動鄉(xiāng)村振興（鄉(xiāng)村振興是實體和物質）

2.3.3 容器隱喻

容器隱喻是將思想、事件、活動、狀態(tài)等抽象域看成具體的容器。在《我們賴以生存的隱喻》一書中，該書作者列舉了“陸地區(qū)域、視野、事件、行為、活動和狀態(tài)”等都可被看做容器。將抽象域看做容器更容易給人視覺沖擊，更生動形象。總結“2022年政府工作報告”中容器隱喻出現(xiàn)的頻率及翻譯方法，如表1所示。

《現(xiàn)代漢語詞典》中“心”的定義為：“人和脊椎動物體內推動血液循環(huán)的肌性器官。”“心”作為源域根據其特征可以映射到“外形、位置、情感、容器、思維”等，報告中“心”被隱喻為容器，有空間屬性。“放在心上”這一源域被映射為“要記得……”，這是被映射后形成的子概念場，用本體式翻譯方法很好地傳達了喻體的含義，或者可以映射為“要重視……”這一子概念，譯為“уделить внимание...”。

3 結語

認知語言學家們認為，生活中不是用隱喻來思考主觀經驗、抽象不熟悉的概念幾乎是不可能的。有時覺得句子難翻譯，其實就是隱喻在“作怪”，如果能從認知隱喻角度去思考，那么有些翻譯難題就容易解決了。本文借助萊考夫和約翰遜的隱喻三維度即結構隱喻、方位隱喻和本體隱喻將“2022年政府工作報告”中出現(xiàn)的隱喻進行分類，并從隱喻三維度角度來分析俄譯，并總結翻譯方法。筆者發(fā)現(xiàn)在翻譯過程中有保留喻體、省略喻體、本體式翻譯這3種翻譯方法，其實意譯、仿譯、改譯、創(chuàng)譯、解釋性翻譯等都屬于本體式翻譯，都是將源域映射到目標域，將喻體映射到本體在上下文語境中理解句子要表達的內涵，此時原文一般不出現(xiàn)本體，需要譯者將喻體轉換成本體語義進行翻譯。而有些為了保留隱喻的文化內涵及原文生動形象性采用保留喻體的翻譯方法。有些表達為避免引起讀者誤解，直接省略喻體能更好地傳達原文含義。這就要求在翻譯過程中學會靈活變通，譯者適應生態(tài)環(huán)境，選擇更好的譯文。本文旨通過認知隱喻視角進一步豐富該類文獻的俄譯研究，讓理論更好地指導實踐。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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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孫毅.認知隱喻學多維跨域研究[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13.

基金項目：天津市2019年度哲學社會科學歸化重點委托項目“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話語的俄譯研究”（項目編號：TJWYZDWT1901-09）。

作者簡介：陳秀清（1990，12-），女，山西朔州人，碩士，研究方向：認知語言學，翻譯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