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水平推進傳統工藝的保護和發展

摘要：傳統工藝浸潤著傳統文化與傳統藝術的審美基因，其種類和形式日益多樣，是非物質文化遺產的重要組成部分，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實踐樣態。高水平推進傳統工藝的保護與發展是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的重要內容，也是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內在要求。蘇州作為傳統“手工藝與民間藝術之都”，高水平推進傳統工藝的保護與發展是文化建設高質量發展的題中之義。該文闡述了推進傳統工藝保護和發展的重要意義，分析了蘇州傳統工藝發展現狀和存在的問題，提出了蘇州傳統工藝高水平保護和發展的主要路徑，旨在為其他研究提供相關借鑒，以期為高水平推進蘇州傳統工藝保護發展提供參考。

關鍵詞：蘇州；傳統工藝；保護與發展；高水平；現狀與問題；發展路徑

中圖分類號：J505" " " " "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 " " "文章編號：2096-4110（2023）09（a）-0006-06

To Promote the Protec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raditional Technology at a High Level

—A Case Study of Suzhou

Absrtact： Traditional craftsmanship is imbued with the aesthetic genes of traditional culture and art， with increasingly diverse types and forms. It is an important component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and a practical form of excellent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Promoting the protec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raditional craftsmanship at a high level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promoting the creative transformation and innovative development of excellent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and is also an inherent requirement for building modern civilization of the Chinese nation. As the traditional \"capital of handicrafts and folk art\"， Suzhou's high-level promotion of the protec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raditional crafts is the essence of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cultural construction. This article elaborates on the important significance of promoting the protec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raditional craftsmanship， analyzes the current situation and existing problems of traditional craftsmanship in Suzhou， and proposes the main path for high-level protec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raditional craftsmanship in Suzhou. The aim is to provide relevant references for other studies， with the aim of providing reference for high-level promotion of the protec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raditional craftsmanship in Suzhou.

Key words： Suzhou; Traditional technology; Protection and development; High level; Status and problems; Development path

傳統工藝浸潤著傳統文化與傳統藝術的審美基因，其種類和形式日益多樣，是非物質文化遺產的重要組成部分，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實踐樣態。2017年3月24日，文化和旅游部等三部委聯合印發了《中國傳統工藝振興計劃》[1]，2022年6月28日，文化和旅游部等部門印發《關于推動傳統工藝高質量傳承發展的通知》[2]，為我國傳統工藝的保護和發展提供了政策支持，為其指明了行動方向。全國各地積極探索傳統工藝的振興保護措施，更好地推動傳統工藝融入現代生活。蘇州作為傳統“手工藝與民間藝術之都”，高水平推進傳統工藝的保護與發展是推動文化高質量發展的應有之義。

1 推進傳統工藝保護和發展的重要意義

1.1 傳統工藝保護和發展是非遺保護的重要內容

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是世界性文化實踐的重要事項之一。2021年8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了《關于進一步加強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作的意見》，為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提供了政策支持。我國非物質文化遺產資源豐富，傳統工藝作為非物質文化遺產的重要組成部分，蘊含著獨具創造性的造物經驗，體現出豐富的文化底蘊、獨特的審美情趣、高尚的藝術品格和高超的技術水平[3]。近年來，隨著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逐漸得到政府和人們的重視，民間傳統工藝保護發展也備受關注。

1.2 傳統工藝保護和發展是滿足美好生活的內在需要

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經濟高速發展，社會物質財富極大豐富。在物質生活水平日益提升的同時，精神文化需求在人民美好生活需要中占比日益提升，人們愈加重視對精神文明和文化內涵的追求。

滿足人民過上美好生活的新期待，必須提供豐富的精神食糧。傳統工藝作為重要的非物質文化遺產，是勞動人民創造的智慧結晶，反映了勞動人民追求美好、幸福生活的愿望，延續了民族記憶和文化基因，承載著中華民族勤勞、堅韌、自強等優秀品質，體現了勞動人民的審美意趣。許多傳統工藝品主要是以手工制作為基礎，融于百姓日常生活，其價值不僅體現于實體層面，還融合于傳統文化之中，兼具人文、歷史、地域、藝術、美學等因子，具有豐富的文化內涵，與當代人們追求文化生活多樣性需要相契，富有藝術價值、美育價值，富有“審美性”與“文化性”。傳統工藝蘊含了中華民族的世界觀、人生觀、社會觀、價值觀、道德觀，是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的雙重凝練。在新時代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已經轉化為我國社會的主要矛盾，“物質文化需要”轉向“美好生活需要”。傳統工藝特有的資源稟賦與社會轉型期人們對個性化、品質化、情感化產品的心理期待恰好契合。傳統工藝保護和發展，可以進一步豐富人們的精神生活，滿足人民對美好生活的需求，提升群眾的幸福指數。

1.3 傳統工藝保護和發展是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題中之義

傳統民間工藝往往是特定地區、民族的文化象征，是該地區生產生活方式、自然物產、民俗文化、歷史傳承等多方面的體現[4]。傳統工藝產業具有物質和文化雙重屬性，其兼具產品實用性、藝術欣賞性，發揮著促進傳統民族文化發展和弘揚中華優秀民族文化的雙重作用[5]。我國傳統工藝存在、流傳的時間十分久遠，其留存形態是對我國古代人類的生產、生活、精神的映射，是美與智慧的結晶。傳統工藝是傳統文化的重要傳承載體，也是中華文明悠久歷史淵源的生動佐證。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優秀傳統文化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傳承和發展的根本”“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民族的精神命脈”。我國傳統工藝蘊含著人民大眾的智慧，體現著中華民族的文化理念和精神追求，是中華文明傳承賡續的重要結晶。其積淀的獨有的人文精神、思想理念和價值導向，是我們今天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的底氣與底蘊[6]。中華民族現代文明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的文化精髓，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建設對傳統工藝的創造性轉化與創新性發展提出了更高的時代要求。

2 蘇州傳統工藝發展現狀

蘇州是全國著名的歷史文化名城，是百工集聚的“手工藝與民間藝術之都”，是我國重要的傳統技藝和產業集聚基地。近年來，蘇州對如何促進傳統工藝融入現代生活進行探索實踐，積極保護和發展傳統工藝，取得了較好的成效。

2.1 傳統工藝產業較為發達

蘇州傳統工藝資源豐富，技藝精湛，素以精美、秀麗著稱于世，其豐富多彩的品類、千姿百態的形式堪為全國之冠。蘇州被列入人類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作名錄的項目有6項，其中3項屬傳統工藝；被列入國家級非遺項目有33項，其中18項屬傳統工藝；被列入省級非遺項目的有124項，其中61項屬傳統工藝。蘇州工藝“蘇作”“蘇式”或“蘇派”是江南工藝文化的典范，具有“精、細、雅、巧”的鮮明地域藝術風格，是全國京、蘇、廣三大主要傳統工藝流派之一。蘇州宋錦、緙絲、香山幫傳統建筑營造技藝被列入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名錄。蘇繡、桃花塢木刻年畫、宋錦織造技藝、蘇州緙絲織造技藝等33項被列入國家級代表作；蘇州石雕、制扇技藝、民族樂器制作技藝等124項被列入省級代表作。

目前，蘇州傳統工藝生產企業和從業人員較多。全市從事傳統工藝各門類的生產企業已超過6 000家，從業人員超過15萬人，年生產銷售經業內推算約為250億元。以技藝領頭人為主體的前店后作坊式的傳統工藝民營企業形態，以“專、精、特、優”的優勢，煥發出新的生機與活力。

2.2 形成了頗具特色的產業集聚區

近年來，相關部門結合蘇州經濟社會的特點，結合城市規劃、產業布局要求，統籌規劃，積極推動，在蘇州古城區及環太湖區域具有良好傳統工藝美術產業基礎的地區，因地制宜推動傳統工藝產業發展。各區域已經形成了頗具特色的產業集聚區（點）。其中，姑蘇區以刺繡、緙絲、劇裝戲具、宋錦、桃花塢木刻年畫等產業為主；吳中區以刺繡、玉雕、石雕、核雕、木雕、仿古銅器、碑刻；金山石雕、澄泥石雕、磚雕、“香山幫”古建營造等產業為主；相城以磚雕、御窯金磚、仿古銅器、緙絲、蟋蟀罐、珍珠工藝品等產業為主；高新區以刺繡、緙絲、紅木雕刻、明清家具、檀香扇等產業為主；園區以緙絲、姜思序堂國畫顏料、紅木明清家具等產業為主；吳江以明清家具、紅木小件、牙雕等產業為主；張家港以板鷂風箏、竹編、根雕等產業為主；常熟以明清家具、常熟花邊、船模、木雕、篆刻等產業為主；昆山以明清家具、竹刻等產業為主；太倉以明清家具、木雕、龍獅制作、玉雕、麥秸畫、漆畫等產業為主。

2.3 形成了初具規模高質量的人才隊伍

蘇州傳統工藝在全省、全國的業界地位突出，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人才的帶動。蘇州現有中國工藝美術大師18人，江蘇省工藝美術大師67人，江蘇省工藝美術名人62人，獲得工藝美術序列副高以上職稱的人數有400多人。還有一大批從業者獲得中、初級工藝美術師職稱，形成了傳統工藝創新發展的人才梯隊。人才數量質量位于全國大中城市前列，為蘇州傳統工藝創新發展奠定了人才基礎。

2.4 形成了保護發展的體制機制

一是政府機構方面，蘇州市設置了傳統工藝振興發展領導小組，相關傳統工藝振興保護政策、文件等的落實由其負責。二是制定了新的傳統工藝目錄和分級保護體系。根據蘇州傳統工藝文化區內工藝生存現狀的不同，推出重點振興和瀕危保護目錄，印發實施《蘇州傳統工藝重點振興目錄》和《蘇州市瀕危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性項目保護辦法》，針對性地對相關目錄的傳統工藝項目的保護和振興提供了指導。三是設立了傳承人考核機制。對傳承人實施定期或不定期的考評，促進傳承人更好履行對應的職責和義務。四是積極發揮“兩會”的作用。蘇州工藝美術行業協會和蘇州工藝美術行業學會是民間較有影響力的行業組織。其中工藝美術行業協會是連接政府和傳承人的有效橋梁，是具體措施能否落實到位的重要一環。工藝美術行業學會是傳統工藝理論研究的基礎組織，發揮著理論指導作用。“兩會”理論與實踐交互作用，更好地促進蘇州傳統工藝的高質量發展。

3 蘇州傳統工藝發展存在的主要問題

2018年，蘇州市政府出臺了《蘇州市貫徹“中國傳統工藝振興計劃”實施意見》。近年來，蘇州依托較發達的經濟基礎與豐厚的歷史底蘊、文化資源，創新發展，開拓工作思路，突出本土特色，在保護和發展傳統工藝方面取得了一定成效。但從高質量發展的要求來看，仍存在一些不足，不同程度地影響和制約著蘇州傳統工藝產業的發展。

3.1 產業發展冷熱不均，產品結構不盡合理

一方面，產品生產經營趨利化、導致產業發展冷熱不均，抗風險能力較差。以市場為導向的傳統工藝，往往存在過熱或過冷狀態。如近幾年的核雕、香爐、木雕、玉雕等熱門傳統工藝，本地的、外地的生產者、經營者大量涌入，在做熱當時市場的同時，也形成了較嚴重的同質化競爭。同質化競爭導致成本激增、供大于求的后遺癥。像燈彩、年畫、木船制作等冷門傳統工藝，由于缺乏消費市場，所以導致了傳承人群數量少、產品新品精品少、宣傳推廣跟不上等現象。當市場回歸理性，過熱的門類抗風險能力顯著不足，“一落千丈”可以說是很多從業者的切身感受。過冷的門類則始終在為生計奔波，艱難維持。

另一方面，產品市場化、生活化不足，產品結構不盡合理，缺乏競爭力。傳統工藝歷來包括生活日用品與藝術欣賞品兩類，但受到長久以來蘇州傳統工藝品以皇室、權貴為主要客源的影響，以及急功近利的現在市場氛圍，絕大多數的傳統工藝品類都定位為藝術欣賞品，從而導致實用功能差，與大眾日常生活漸行漸遠，客戶群體越來越窄。當市場行情好時，因為買家追捧，互相攀比，出現了很多背離產品本身價值的價格。當市場理性了，卻因為產品的定位單一，曲高和寡，在更廣大的消費客群中失去了競爭力。

3.2 產品研發滯后，行業缺乏統一標準

傳統工藝因為大多以家庭傳承為主，人工成分占比比較大，所以長期以來沒有形成統一的行業標準。這個標準既包括傳統工藝企業的管理標準，也包括各個門類的技術標準、檔次標準等。沒有標準就容易出現良莠不齊、魚龍混雜、以次充好的現象，沒有標準也很難實現規模化的工業改造，最終都會影響到產業能力的提升。以個體經營為主的絕大部分工作室，缺乏有效的自律和規范，產品模仿抄襲等惡性競爭行為時有出現，創新者的知識產權得不到有效保護，不利于市場健康發展。

傳統工藝是歷史的產物也是歷史的記錄者。各個時期的傳統工藝品，都反映著當時的時代特征、價值取向及民眾喜好的形式和內容。當今科技與信息化極大地改變了人們的生活方式、生活情趣和精神文化需求，而且這種變化相較于過去農耕社會的緩慢更迭可以說是日新月異。大部分傳統工藝品因為歷史的慣性，仍然停留在老樣式、老題材上，未能適應當代社會的快速發展，與時代有較大脫節。大多數個體從業者精力、財力、知識水平有限，傳統工藝產品創新研發動力不足，新品、精品難出。

3.3 人才老齡化、青黃不接現象較為突出

盡管多年來各級政府都很重視人才培養，相關部門也都在各自條線將傳統工藝人才納入扶持范圍，但整體上傳統工藝人才，特別是專業技能人才老齡化、青黃不接的問題仍然很突出。一方面由于專業技能的培養不是一朝一夕之事，需要較長時間的學習和沉淀，時間成本和經濟成本較大，付出和收益往往難以形成正比，從業者很難“耐得住寂寞”。另一方面，行業門類冷熱不均，甚至從業者的收益差別巨大，導致熱門門類學的人相對較多，但也同時對自身的期望值過高。冷門門類則因為產品市場不景氣，使從業者失去堅守信心。特別是年輕人更愿意選擇收入更高、更穩定的工作。久而久之，熱門的人力成本虛高，冷門的留不住人。“后續無人”或斷層現象比較突出。

4 蘇州傳統工藝高水平保護和發展的主要路徑

基于蘇州傳統工藝發展面臨的主要問題，借鑒杭州、重慶等傳統工藝重地的先進做法，蘇州傳統工藝振興應該在繼續貫徹落實《蘇州市貫徹“中國傳統工藝振興計劃”實施意見》的基礎上，多措并舉，進一步高水平推進傳統工藝的保護與發展。

4.1 健全傳統工藝保護和發展保障機制

健全的保障機制是傳統工藝高水平保護和發展的前提。一是要健全組織保障。建議進一步發揮“蘇州市傳統工藝美術產業發展領導小組”作用，進一步明確各有關部門和單位的職責，各部門和單位的相關工作納入各級黨委政府績效考核體系。建立科學的考核辦法，及時跟蹤督查，實行目標責任制。二是要健全制度保障。進一步完善有利于加強傳統工藝保護和發展的地方法規，形成傳承保護、人才培養、鼓勵創新、行業規范等制度體系，為產業發展提供重要的法制保障。建議進一步加強政策的研究、制定和完善，對傳統工藝領域重點、難點課題展開充分調研，盡快制定、實施以市場為導向的產品與服務評價指標體系。三是要加強公共服務平臺建設。充分發揮平臺在人才培訓、創新引領、產品展示、技藝交流、宣傳傳播和市場拓展等方面的作用，大力助推蘇州傳統工藝產業創意創新優化發展。四是要加大政府資金扶持力度，健全專項資金管理辦法。進一步建立健全評估考核制度，定期進行監督檢查和績效評估，實行動態管理，對違規使用專項資金、專項資金使用效率低下建立嚴格的退出機制，為促進傳統工藝發展創造良好生態條件[7]。

4.2 促進傳統工藝的產業創新融合

產業創新升級是傳統工藝振興發展的必由之路。一是要加強產品品牌的提升。蘇州傳統工藝領域有很多在全省、全國有相當知名度的門類或品類，但“高原多，高峰少”。因此，建議委托專業頂尖營銷策劃團隊，以現代工業模式改造的可能性和產業發展的后勁為主要考量標準，細化梳理蘇州傳統工藝資源，根據現有基礎、特色優勢、投入產出比預期等綜合情況做出排序，確定蘇州最具品牌價值傳統工藝門類或品類并進行重點扶持和打造。二是要加強傳統工藝產品的市場化、數字化創新發展。傳統工藝產品在設計、包裝等方面，往往與市場的現實需求脫節，常常銷路不暢。“要以市場需求為導向生產受消費者歡迎的產品，讓傳統工藝品走進居民的日常生活。”[8]充分發揮傳承人文化的主體作用，使傳統工藝實現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

傳統工藝如果不緊跟科技發展步伐，也將走向式微境地。要將傳統工藝與現代科技、藝術相結合，通過科技賦能、數字賦能，設計出更具特色和競爭力的產品。加強跨界合作，與知名設計師、品牌合作，提升傳統工藝品牌的知名度和影響力。與旅游、文化、娛樂等產業相結合，打造多元化的文化產業。開展傳統工藝的創新研究，探索傳統工藝的新應用、新領域和新產業。引入社會資本，建立生產體系或技術標準及產品品質認定標準，打造從原材料獲取到產品生產到銷售推廣的全產業鏈，推陳出新，促進傳統工藝的生產性保護、活態傳承和振興發展。

4.3 多途徑加強傳統工藝的傳播推廣

加強傳播推廣是傳統工藝高水平發展的重要途徑。一是政府支持傳統工藝的戶外公益廣告和品牌宣傳。從事傳統手工藝行業的或者是中小企業，或者是個體戶，很難有實力對產品進行品牌建設及形象與審美價值的大力傳播，這就需要公益廣告的支持。公益廣告有利于持續面向社會公眾進行傳統工藝的現代審美價值普及性教育，培養認同性消費群體。二是適應時代和市場需求，進行互聯網推廣傳播。密切關注市場變動趨勢，捕捉消費者喜好，對傳統工藝進行創造性轉化，將傳統工藝短視頻上傳至抖音、快手等互聯網軟件或開通直播，讓更多人了解、體驗和分享傳統工藝。通過虛擬現實、3D等技術手段對傳統工藝的加工過程進行展示，使更多人近距離感受傳統工藝的文化價值和藝術魅力，增強傳統工藝對人們的吸引力，實現有效傳播[9]。同時，通過相關公關團隊，進一步推廣作品。三是使用好現有公共平臺。蘇州自2014年底加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創意城市網絡”，成為“全球手工藝與民間藝術之都”。“創意城市網絡”是城市間的交流平臺，“手工藝與民間藝術之都”是進入這個平臺的“入場券”。需要在更高層面建立綜合協調機制，集合部門的力量，增加在“創意城市網絡”這個優質平臺的曝光率，講好蘇州傳統工藝故事，讓蘇州傳統工藝更多地被看見、關注和推廣。利用好各類博物館、藝術館，做好展示推廣工作。四是進一步借助有影響力的活動和展會提升品牌傳播力。好的活動和展會是業界的潮流風向標和市場晴雨表，是重要的傳播載體。蘇州現有的“子岡杯”大賽、“新手工藝運動”“蘇作文創峰會”“中國刺繡藝術節”“蘇藝杯”等活動和展會都已連續舉辦多年，有一定的人氣和口碑。應該在現有基礎上，繼續深耕，逐步擴大規模、豐富形式，集聚更多的優勢資源，出精品，出人才，為蘇州傳統工藝爭取更多的話語權。與此同時，應當鼓勵蘇州傳統工藝走出去，積極參與國內外相關展覽展會，并在展位租賃等方面予以資金扶持。

4.4 完善傳統工藝的人才培養和教育體系

加強人才隊伍建設是關鍵。傳承人的培養是保護、發展和振興傳統工藝的核心問題，傳統工藝通過傳承才能賡續工藝文化。一是圍繞產業發展，加大各類人才的培養力度。包括專業技藝人才、產品創新創作人才和市場開拓經營人才。注重人才的繼續教育，對現有初、中、高級從業技藝人員進行定期或不定期再培訓。大力加強和完善國家、省、市三級工藝美術大師（名人）申報、評審和命名工作。鼓勵和支持各類人才參與參評，以高質量的人才隊伍為產業健康發展打下堅實厚重的基礎。二是進一步健全現代師徒制。在實際工作中，應對傳承人進行國家、省、市、縣的分級管理，根據傳承人的傳承能力和不斷進步的技藝水平，可以跨級別對待和培養[10]。強化各級代表性傳承人收徒授業的責任意識，將技藝傳承情況納入對其自身履職能力的評估考核中，鼓勵青年拜師學藝。對于帶徒、學藝的雙方都應予以一定的資金支持。對傳承人實施動態管理和評估，開展傳承人義務履行和傳習補助經費使用情況評估，建立傳承人退出機制，進一步督促傳承人提升技能藝能。三是加強學校教育培訓，使傳統工藝走進校園。在基礎教育階段，鼓勵學校開展傳統工藝教學。依托現有美術、勞技等課程，融入傳統工藝內容進行教學。有傳統工藝教學傳統和場地條件的，積極自主開發教材課程。鼓勵傳統工藝大師、名師走進學校培訓學校相關教師，或直接面向學生授課。教材和師資資源相對穩定和充足后，建議建立區域或大市范圍的傳統工藝課程庫。課程庫的建立既有利于學校靈活選擇課程，也利于跟蹤統計傳統工藝進校園情況，提升教育培訓的實效性。四是積極推進產學研一體化建設。鼓勵高校、職技院校根據自身辦學優勢，設置相關專業，開設與傳統工藝相關的課程或在已有課程實踐中融入傳統工藝內容。加強校企合作，鼓勵高職院校與傳統工藝相對集聚的區域聯合辦學，政府與企業以委培等形式加強區域內的人才培養。鼓勵從事傳統工藝項目的企事業單位與高職院校、高層次人才開展合作。通過設立研究院、繼續教育基地等，拓寬人才技能提升的途徑，促進成果轉化，更好地推進產學研一體化，推進傳統工藝高質量發展。

5 結束語

蘇州作為傳統“手工藝與民間藝術之都”，要以解決蘇州傳統工藝發展的矛盾問題為根本，進一步發揮自身優勢，從健全傳統工藝保護和發展保障機制、促進傳統工藝的產業創新融合、多途徑加強傳統工藝的傳播推廣、完善傳統工藝的人才培養和教育體系等方面，多措并舉、綜合兼治，高水平推進傳統工藝的保護與發展。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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