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省工業行業外向度研究

摘 要：河南省進出口規模不斷提升，整體來看外向度不斷增加，但細分來看河南省主要工業行業外向度并不算高。本文對河南省主導產業進行分析，發現存在優勢產品國際市場占有率較高和主導產業外向度不高的結構性矛盾。通過中部六省工業行業外向度的比較，發現河南省工業行業外向度與中部其余省份相比不具有顯著優勢，產業鏈主要環節的國際競爭力較強，但全鏈條開放程度不足。因此，河南省應精準延鏈補鏈強鏈，打造全行業開放體系，重視數字賦能、科技賦能，持續優化外貿發展環境，以全面開放推動河南省外貿提質增效和經濟高質量發展。

關鍵字：行業外向度；主導產業；中部六省；河南省

一、引言

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社會主要矛盾已經轉化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面對發展階段的變化，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提出了“加快構建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在新發展格局下，要實現高質量發展，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就必須走出一條中國式現代化道路。

結合中國式現代化的五方面特征和河南省的發展基礎，省委書記樓陽生提出了推進中國式現代化河南實踐的“五條新路子”，其中一條為“努力走出內陸大省開放帶動的新路子”。“開放帶動”涉及多層維度，趙偉、徐朝暉（2005）提出了區際開放和國際開放的“二重”開放，徐春華、劉力（2014）認為還存在行業開放這一“第三重開放”，進一步擴充了“開放”的含義。河南省地處中國中部，要實現高質量發展，通過“開放帶動”加強與國內外主體的經濟往來必不可少，工業行業作為經濟發展的推動力量和重要抓手，其開放對全省開放而言至關重要。因此本文從河南省工業行業入手，著重分析工業開放現狀以及存在的制約因素，探究提升河南省工業外向度的發展路徑。

二、河南省外向度變動情況

作為內陸大省，河南省與沿海省份相比，在建設開放型經濟的過程中面臨著區位與自然稟賦的差異，在因果累積循環機制的作用下，河南省與東部沿海省份的差距十分明顯。

（一）整體外向度走勢

21世紀初，河南省的進出口規模在全國處于中

游水平，但因經濟總量較大，河南省外貿依存度僅為4.2%，處于全國末位。2010年富士康項目落戶鄭州出口加工區，對河南省外貿的帶動作用逐漸體現，全省進出口額快速增長，2011年和2012年增長72%、57.4%，分別突破2000億元和3000億元大關；外貿依存度迅速攀升，2012年突破10%（見圖1），全國排名大幅提升至22位①。河南省持續推進對外開放，進出口額從2001年的231.13億元，上升至2022年的8524.1億元② ， 增長了將近36倍，但由于河南外貿的主要推動力量——富士康的業務是以大進大出的加工貿易為主，屬于第二類低端制造業，與河南省已有的產業鏈融合度較低，對省內產業升級、創新發展的帶動有限，2012年至今外貿依存度提升較為緩慢。

近年來我國外貿依存度為下降趨勢，在2006年到達高點63.5%后，緩慢下降至2022年的35.3%③ ， 而中部省份和加工貿易大省的外貿依存度是波動上升的，尤其是江西省、四川省和安徽省，2022年外貿依存度分別提高至21.1%、17.9%和16.9%，作為中部外貿總量第一的河南省，相比之下外向度和增速優勢并不突出。外貿依存度能反映外貿整體發展情況，而不同產業和行業的差異巨大，要找準河南外貿發展的主力軍和生力軍，還需從一二三產和工業行業等細分角度入手。

（二）一二三產外向度走勢

由于進出口數據是按照HS編碼分類，不能直接對應到一、二、三產業，因此本文參考楊麗麗、盛斌、許斐然（2021）的分類方法，參照盛斌（2002）的《中國工業行業與協調編碼貨號對應表》，將HS編碼（2017版）與《國民經濟行業分類》（GB/T 4754—2017）的行業進行匹配，最終得到我國第一產業和33個主要工業行業的 HS 編碼對照表。本文計算的第一產業進出口額根據對應的HS編碼，從海關統計數據在線查詢平臺④獲得；第二產業進出口額為進出口總額減去第一產業進出口額和第97、98章⑤商品進出口額后的數值；第三產業進出口額數據來自歷年《中國商務年鑒》⑥。

分產業來看，河南省的第一產業外向度較低且呈現下降趨勢。因部分農產品實行出口許可證管理和出口配額管理，第一產業外向度不能準確反映其國際競爭力。河南省每年向省外調出原糧及制成品600多億斤，是2022年全國僅有的5個糧食調出省區之一，第一產業產品主要在國內市場銷售。第二產業外向度波動上升。經過近十年發展，河南省已成為全國先進制造業大省，工業增加值居全國第五位，產業競爭力顯著提升，第二產業外向度提升至0.3249，外向度顯著高于第一產業和第三產業，對進出口以及全省外向度的拉動作用十分明顯。第三產業外向度持續下降。2020年疫情的出現使得服務貿易進出口額大幅降低，疫情的疤痕效應持續影響了服務貿易發展，2015年至2021年河南省第三產業增加值增長了91%，但服務貿易進出口僅增長11.44%。

中部的湖南省、江西省、安徽省和湖北省，分別以工程機械和軌道交通裝備產業、有色金屬產業、汽車產業和“光芯屏端網”產業等為主導產業，不斷在產業、技術等方面深化與國際市場的合作，推動主導產業鏈式集群發展，第二產業外向度均大幅提高。與此同時，煤炭產業為傳統支柱產業之一的山西省，2015年至2022年第二產業外向度下降了0.0394，不同的主導產業對外向度的提升和外貿增長的影響存在顯著差異性。2016年，在分析了發展潛力、產業關聯度、區域經濟帶動能力等因素后，河南省正式提出了電子信息、裝備制造、汽車及零部件、食品、新材料等五大主導產業，這些產業的國際競爭力和開放程度對全省工業以及全省經濟發展至關重要，下文重點分析河南省主導產業外向度情況。

三、河南主導產業外向度分析

（一）主導產業對外開放現狀

2016年河南省出臺了推進制造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專項行動方案，“十三五”期間不斷深化制造業供給側改革，制造業創新能力大幅提高，產業開放程度不斷加深，先后共有39家企業（產品）入圍國家級制造業單項冠軍，部分產品聞名國內外。但通過計算和對比發現，目前存在優勢產品國際市場占有率較高和主導產業外向度不高的結構性矛盾。

1.優勢產品國際競爭力增強

河南省裝備制造產業總量穩居全國第五位，中鐵裝備研發生產具有知識產權的盾構機打破了海外品牌的壟斷，連續多年國內市場占有率第一，遠銷32個國家和地區，其中包括首臺盾構機發明地——法國。電子信息制造業形成了智能終端、智能傳感器、計算終端等多個新興產業鏈條，以富士康為龍頭的智能終端產業，打造了全球最大的蘋果手機生產基地。河南省培育了超硬材料、高溫耐火材料和尼龍新材料等多個具有一流競爭力的新材料產業集群，1963年鄭州三磨所研制出我國第一顆人造金剛石，2022年全省人造金剛石產量占全國市場份額的八成以上，作為河南省超硬材料產業龍頭的四方達公司，產品遠銷歐洲、美洲等40多個國家和地區，連續三年出口量業內第一；多氟多公司掌握了電池關鍵材料六氟磷酸鋰的生產技術，打破了日本在六氟磷酸鋰生產技術上的壟斷，助推河南省氟基新材料產業發展，2022年全省六氟磷酸鋰出口額達4.98億元，占全國的32.1%。汽車制造業出口規模快速增長，省內龍頭企業宇通客車探索出“宇通模式”，實現由產品輸出向技術輸出和標準輸出的跨越，批量銷售至全球40多個國家和地區，2022年在歐洲市場占有率躍升至11.5%。

2.主導產業外向度有待提升

測度行業外向度時，有學者定義行業外向度為某一行業出口交貨值與該行業銷售產值的比值，此計算方法往往是針對全國的工業行業進行分析，考慮到2017年后各省不再公布各個工業行業的銷售產值和出口交貨值，本文在計算行業外向度時將計算公式調整為：行業外向度=出口外向度+進口外向度=（該行業出口額/該行業規上工業企業營業收入⑦）+（該行業進口額/該行業規上工業企業營業收入）。

工業制品出口量一定程度上能夠反映出行業技術水平，故此處著重分析工業行業的出口外向度。河南省五大主導產業對應的行業中，僅少數行業出口外向度較高，大部分行業不足0.1。以2022年利潤總額位居主導產業第二位的裝備制造業為例，主要對應金屬制品業，通用設備制造業，專用設備制造業，汽車制造業，鐵路、船舶、航空航天和其他運輸設備制造業，電氣機械和器材制造業，計算機、通信和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儀器儀表制造業等8個行業大類，僅計算機、通信和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出口外向度超過0.1達到0.3788，剩余7個行業出口外向度2015年至2022年間雖有提升但仍不及0.1（見表2）。河南省裝備制造業的部分產品產銷量世界第一，但國內市場占了很大比例，大部分行業和產品的國際競爭力不夠強。

（二）主導產業開放度不足的原因探究

河南省雖有數十個單項冠軍，但主導產業整體開放度依然不高，與市場結構、產業鏈協同性、生產性服務業支撐等因素相關。

市場結構不合理。對于裝備制造業等重資產行業，從2021年工業企業經濟指標來看，占行業單位數7.9%的國有控股及公有制企業擁有行業近一半的資產，資源過度集中于少數龍頭企業，不利于提升全行業研發和生產能力，只有少量產品擁有較強的國際競爭力。食品制造業等輕資產行業企業規模小且數量多，使企業難以形成規模經濟，影響企業根據國際市場需求研發針對性產品的能力。

產業鏈協同性不強。一是體現在產業鏈上下游布局不合理。省內多是生產中低端產品的企業，生產高附加值產品的企業和精密加工的配套企業不足，難以搶占全球高端產品市場。二是產業鏈溢出效應較弱。圍繞龍頭企業集聚起來的產業鏈，不僅能將上下游企業有效連接起來，產業鏈的溢出效應也能對很多產業發展起到推動作用。但分析河南省各行業外向度可以看出，只有部分主導產業和傳統產業外向度較高，大部分相關產業外向度較低，無法與主導產業形成良性互動。

生產性服務業支撐不足。一是資金支持不夠。主導產業企業成長需要資金支持，但河南省金融體系不夠完善，中小微企業不易達到銀行類金融機構的貸款門檻，產業基金運作模式未完全理順，沒有充分發揮政府性資本與社會資本的協同作用，具有成長潛力的企業難以獲得充足資金。二是研發設計能力較弱。工業設計是基于多學科的相互融合，對工業產品進行整合優化的創新活動，優秀的工業設計能夠降低企業生產運營成本，提升產品競爭力，而河南省工業設計相關產業發展滯后，工業企業數量不足，與制造業企業契合度不高，對工業設計的理解停留在包裝設計等層面，造成工業產品更新換代較慢，難以跟上市場需求的變化，增加了產品沖出國門的難度。且多數企業規模偏小，研發水平較低，人才儲備不足。

四、河南省與中部省份行業外向度比較

富士康落戶河南省后，在全省布局園區和相關產業鏈，帶動河南省外貿持續增長，河南省進出口規模一直處于中部六省首位，對行業進行細分研究后直觀的看到河南省多數行業的外向度并不高，特別是與中部其余省份對比后，河南省工業行業外向度存在的差距一目了然。

（一）中部六省行業外向度橫向對比

從整體來看，中部六省的行業出口外向度有明顯提升，與2015年相比，2022年行業出口外向度超過0.1的行業數量均有所增加。安徽省由6個增加至16個，湖北省由9個增加至12個，湖南省由4個增加至14個，江西省由9個增加至15個，山西省由8個增加至9個。從增長數量來看，僅山西省增加的行業數量少于河南省，其余省份均多于河南省；但從絕對數量來看，其余5省均明顯多于河南省。

從外向度的高低來看，河南省行業出口外向度整體處于中下游位置，超過0.4的行業數量為0，而安徽省、湖北省、湖南省、江西省、山西省分別有1個、2個、4個、1個、4個。河南省外向度相對較高的（超過0.1）五個行業，其余5省也均有較好表現（僅山西省的化學原料和化學制品制造業外向度未超過0.1）。

從五大主導產業對應的部分工業行業來看，中部六省的出口外向度均有所提高，但河南省提高幅度不及其余省份，如電氣機械和器材制造業，通用設備制造業，橡膠和塑料制品業等。河南省外向度相對較高的行業主要集中在主導產業和傳統產業對應的行業，但其余省份除主導產業外的行業出口外向度也有較好表現，更接近于全行業開放。

（二）河南省工業行業現存的差距

與中部省份對比后發現，河南省工業行業仍需不斷提升引領能力、創新能力和國際市場競爭力，目前來說主要有以下特點：

一是河南省外貿主導行業的競爭優勢有減弱的趨勢，如計算機、通信和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2015年至2022年出口外向度僅河南省為負增長，其余省份均顯著提高，盡管絕對值仍高于安徽省、湖北省、湖南省和江西省，但差距在逐漸縮小。二是部分河南省出口外向度較高的行業，主要受益于我國在該行業具有較高的國際市場占有率。如家具制造業，我國是家具行業最大出口國，中部六省均具有較高出口外向度，該行業出口外向度在河南省居于前列，但顯著低于其余5省。三是上中下游產業聯動不足。河南省處于制造環節的中游行業和對應消費環節的下游行業開放度較高，但其余省份在上中下游行業均具有較高外向度，接近于全產業鏈條的對外開放，河南省產業鏈開放短板較為明顯。

五、河南省工業外向度提升路徑

工業是經濟高質量發展的主力軍，是支撐外貿增長的不竭動力，產業強則貿易強。要實現高水平開放，工業的開放至關重要，應精準延鏈補鏈強鏈，打造全行業開放體系，重視數字賦能、科技賦能，持續優化外貿發展環境，以全面開放推動河南省外貿提質增效和經濟高質量發展。

（一）培育外貿“行業潛力庫”，打造全行業開放體系

綜合分析河南省行業規模與開放表現，發現營業收入在1000億元至3000億元間且出口外向度不到0.1的行業超過10個，這類行業擁有良好的發展基礎，但行業出口外向度與其行業規模不相匹配，在外向度提升上仍有較大空間。未來河南省可針對這些潛力行業建立外貿出口“行業潛力庫”，出臺專項支持政策，重點培育潛力行業。針對產業鏈存在的薄弱環節，充分梳理受制于人的環節和領域，重點引培互補性較強的企業和項目，提升各行業自主研發能力，加強產業鏈上下游、不同產業鏈之間的聯動發展，打造全行業開放體系。

（二）推進數字化、智能化改造，以創新驅動引領行業發展

數字化和智能化改造不僅能夠提升生產效率，也能充分發揮企業積累的數字資源優勢，及時根據客戶需求變化對產品進行調整，優化配套服務。鄭煤機進行了智能化、數字化轉型，在銷售煤礦機械產品的同時提供智能化成套裝備和控制系統，實時監測開采情況和裝備性能，減少人力投入的同時提供相對安全的工作環境，國際競爭力顯著提高，產品遠銷土耳其、澳大利亞等國際市場。河南省主導產業和傳統產業應加快數字化、智能化改造腳步，鼓勵發展基礎較好、實力雄厚的企業實施數據和智能驅動的產品開發模式，支持龍頭企業牽頭與上下游企業共同設立研發機構。成立第三方研發和檢測機構的閑置資源共享平臺，為紡織業、食品制造業等中小微企業占比較高且研發資源欠缺的行業注入創新動能。

（三）加快生產性服務業發展，完善外貿發展環境

生產性服務業能夠影響產業結構、生產效率以及產業創新水平，河南省要提高工業核心競爭力、實現高質量發展，須加快發展生產性服務業。一是健全多層次資本體系。深化政銀企合作，創新融資產品，升級推廣“外貿貸”等產品，進一步擴大出口信用保險等覆蓋面。借鑒產業基金“合肥模式”，有效發揮國有資本作用，從“管資產”向“管資本”轉變。二是加快工業設計發展。加快設計企業、人才、軟件的培育，開展工業設計賦能中小企業系列活動，提高設計企業與工業企業的契合度。三是加快外貿人才的培養和引進，支持企業在北上廣深等城市設立研發中心，共建科創“飛地園區”。

（四）加快外貿新業態新模式發展，融入國際經貿規則

一是加快發展外貿新業態新模式。新發展格局下，外貿新業態新模式已成為國際貿易發展的重要趨勢，為企業增強外貿競爭力、打開國際市場提供新路徑。擴大市場采購貿易方式試點范圍，助力食品制造業，文教、工美、體育和娛樂用品制造業等行業通過該模式便利化出海。培育更多外貿綜合服務企業和代理公司，建立外綜服企業與監管部門的交流機制，借鑒無錫經驗，助力內銷型和無實績企業拓展出口業務。二是積極對接和融入國際經貿規則。立足樞紐優勢，抓住“一帶一路”建設帶來的機遇，用好RCEP 原產地累積規則等政策，拓展國際市場。

（五）優化營商環境，破除傳統思維桎梏

理念是行動的先導，作為內陸省份，要實現中部崛起、經濟高質量發展，需樹立開放發展理念。一是政府部門提高服務意識，辯證處理政府與市場的關系，深入推進商事制度改革，破除市場隱性準入壁壘，優化營商環境評價體系和評價模式，以“評價”為指揮棒推動全省構建市場化、法治化、國際化營商環境。二是市場主體轉換思路。應從原材料導向型思維轉 換為市場需求導向型思維，借鑒沿海省份優秀企業經 營管理理念，避免盲目擴張。▲

注釋：

①因 2001-2015 年公布的進出口額以美元為單位，為保持各省數據的可比性和一致性，此處排名計算中，2001 年和 2012 年進出口數據通過當年各省進出口額（美元值）*當年平均匯率得到，進出口額（美元值）數據來自國家統計局.

②數據來源：《河南統計年鑒（2022）》和 2022 年河南省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

③因 2001-2015 年公布的進出口額以美元為單位，為保持各省數據的可比性和一致性，本段及圖 1 中，全國以及各省市進出口額、外貿依存度計算時，進出口數據通過當年進出口額（美元值）*當年平均匯率得到，進出口額（美元值）數據來自國家統計局.

④該平臺能夠查詢到的數據期間為 2015 年至今，因此本文主要分析2015年至今的外向度情況.

⑤97 章商品為“藝術品、收藏品及古物”，98 章為“特殊交易品及未分類商品”.

⑥《中國商務年鑒》里服務貿易進出口額為美元值，本文的服務貿易進出口數據為當年進出口額（美元值）*當年平均匯率.

⑦2018年前各省公布的數據為主營業務收入，2019年及以后各省調整為營業收入。因最新統計年鑒為《河南省統計年鑒（2022 年）》，營業收入數據更新到 2021 年，因此計算 2022 年外向度時使用的數據為 2022 年該行業進出口額/2021年該行業規上工業企業營業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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