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省重點村落的空間分異及其影響因素分析

摘要：借助數理統計、最鄰近指數、核密度分析和地理探測器等方法分析浙江省國家森林鄉村、中國傳統村落和國家鄉村旅游重點村的空間分布特征及其影響因素，進而提出村落優勢發掘、多元化發展道路。結果表明，國家森林鄉村和中國傳統村落集中在浙中浙南，國家鄉村旅游重點村在浙北浙東區域；相較文化景觀，浙江省國家鄉村旅游重點村以自然風光為主，村落的生態優勢更容易轉化為旅游發展優勢。國家森林鄉村和中國傳統村落在分布上均呈集聚特征，且分別為集聚軸向延伸和小范圍點狀集聚的空間格局；村落空間分布驅動因素及影響力不同，國家鄉村旅游重點村的分布與經濟因素相關性最強，自然因素與國家森林鄉村分布影響相較更顯著，各因素對中國傳統村落分布均具有較強解釋力。

關鍵詞：重點村落；空間分異；影響因素；地理探測器；國家級村落；浙江省

中圖分類號：TU982.29；K901.8" " "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0439-8114（2023）08-0127-06

DOI：10.14088/j.cnki.issn0439-8114.2023.08.020 開放科學（資源服務）標識碼（OSID）：

Analysis of spatial differentiation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key villages in Zhejiang Province： Based on three types of national villages

CHU Xiang-zhai1， YAN Xue-xin1，SHENG Fu-bin2

（1.School of Urban Design， Wuhan University， Wuhan" 430072， China；2. Zhejiang University Urban Planning and Design Institute Co.， Ltd.， Hangzhou" 310030， China）

Abstract：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characteristics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national forest villages， traditional Chinese villages and national key rural tourism villages in Zhejiang Province were analyzed by using mathematical statistics， nearest neighbor index， kernel density analysis and geographic detector， and then the development path of village advantage excavation and diversification was put forward.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national forest villages and traditional Chinese villages were concentrated in the middle and south of Zhejiang Province， while the national key rural tourism villages were located in the north and east of Zhejiang Province. Compared with the cultural landscape， the national key rural tourism villages in Zhejiang Province were dominated by natural scenery， and the ecological advantages of the villages were more easily transformed into tourism development advantages. Both national forest villages and Chinese traditional villages were characterized by agglomeration in distribution， and the spatial patterns were agglomeration axial extension and small-scale point-like agglomeration， respectively； the driving factors and influence of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villages were different. The distribution of national key villages of rural tourism had the strongest correlation with economic factors， and the influence of natural factors on the distribution of national forest villages was more significant. Each factor had a strong explanatory power for the distribution of traditional Chinese villages.

Key words： key villages； spatial differentiation； influencing factors； geographic detector； national village； Zhejiang Province

鄉村作為最小的聚落單元，是中國社會最重要的組成部分［1］，其發展問題關乎民生。尤其是在完成脫貧攻堅之際，如何進一步推動鄉村聚落的發展，實現鄉村振興和共同富裕的目標更是時下重大議題。為了更好地發掘村落特色，制定發展目標，國家相關部門通過構建不同的評價體系，先后提出中國傳統村落、國家森林鄉村、國家鄉村旅游重點村等一批重點村落名錄，從生態、文化、經濟等角度針對性地開展策略引導，有效激發了村落建設的活力與潛力。盡管如此，不同類型村落之間的關系、空間格局及其影響因素的差異研究并未深入，也難以摸清各類村落特色資源要素的轉化現狀，從而探索出一條從生態-文化資源到旅游開發利用之路，推進魅力鄉村建設。

對村落的研究一直是國內外學者關注的重點。國外學者的研究多涉及村落的土地利用［2］、景觀［3］、社會福利［4］、空間重構［5］、產業轉移［6］等方面。國內學者則更多關注村落的分布格局、時空演變過程和影響機制等［7］。在研究對象上，傳統村落［8，9］、國家森林鄉村［10，11］、美麗鄉村［12］、鄉村旅游重點村［13］等各種特殊類型村落均為研究的熱點。在研究的視角上，多基于鄉村振興［14］、可持續發展［15］、旅游開發［16］、鄉村脫貧［17］等方面展開，重點關注鄉村的經濟發展和人居環境建設。在研究方法上，也從早期的專題地圖、描述統計、訪談等擴展到與地理統計分析、地理信息系統輔助研究等方法結合的多樣化分析運用上，在定性和定量研究層面均取得較大進步。隨著城鎮化的推進，大量村落面臨著生態破壞、文化遺失、產業落后等問題［18］，使得村落未來的生存發展陷入挑戰中。學者們也開始從旅游開發［19］、產業構建［20］等角度分析“三生”空間更新等問題，深化了村落生態、文化、旅游等多元要素系統分析領域研究。

已有研究多關注某一類村落，未從多類型、綜合化的角度考慮不同村落空間的分布特征及其影響因子差異，對將村落的生態、文化資源轉化為實質發展優勢的途徑也缺乏分析。尤其在生態文明建設、文化遺產保護、鄉村振興以及共同富裕等政策戰略的綜合引導下，應用綜合視角分析村落發展問題更具時代特色和學科必要。鑒于此，本研究基于地理空間視角，利用空間分析方法和地理探測器方法對浙江省內的國家森林鄉村、中國傳統村落和鄉村旅游重點村的空間分布和影響因素展開分析，以期豐富村落研究內容，為助推鄉村地域的發展、實現共同富裕提供決策參考。

1 研究數據與方法

1.1 研究區概況

浙江省位于中國的東南沿海，處于長三角（長江三角洲地區）的南翼，經濟實力雄厚，城鄉差距較小。省內地形復雜多樣，素有“七山一水二分田”之稱，多元的自然環境促生了豐富的生態資源；浙江省歷史悠久，是吳越文化的主體區，深厚的文化底蘊使得省內旅游經濟的開發具有良好的基礎。鄉村聚落作為承載生態和歷史文化要素的基本空間載體，其發展水平決定了未來浙江省城鄉居民共同富裕示范區的建設高度。因此，選擇浙江省作為研究區域，開展重點村落的研究（圖1）。

1.2 數據來源

中國傳統村落數據來源于中華人民共和國住房和城鄉建設部（http：//www.mohurd.gov.cn）所公布的數據。國家森林鄉村數據來源于國家林業和草原局發布的第一批和第二批國家森林鄉村名單。國家鄉村旅游重點村數據來源于國家文化和旅游部提出的鄉村名單。在獲得3類村落的名單后，利用Python編碼，根據村落的地址獲得坐標信息。DEM高程數據由地理空間數據云平臺提供；各城市的社會經濟數據來源于各統計局網站公布的統計年鑒。在獲取數據后，基于ArcGIS 10.7軟件實現數據整理、坐標統一、范圍核定等，形成研究的基礎數據庫。

1.3 研究方法

通過ArcGIS構建浙江省重點村落的數據庫后，利用空間分析工具和數理統計法，運用最鄰近指數、核密度分析等方法開展3類重點村落的地域空間分布特征研究，并運用地理探測器方法分析其分布的影響因素，最終提出相應的規劃策略。

1.3.1 最鄰近指數 最鄰近指數能反映出數據具體的集聚程度，并且通過指數可以對比不同數據的集聚度大小。將國家級重點村落理解為空間上的點，通過最鄰近指數，可將其空間特征分為集聚、均勻和隨機3種［21］。具體公式如下。

式中，R為最鄰近指數；[r]為平均觀測距離；[ri]為預期平均距離。當Rlt;1時，表示村落呈空間集聚分布態勢；當Rgt;1時，表示村落呈空間均勻分布態勢；當R=1時，表示村落呈空間隨機分布態勢。

1.3.2 核密度分析 核密度分析法能基于有限的數據樣本推斷出總體數據的分布態勢。點密集的區域事件發生的概率高，要素集中［22］。具體公式如下。

式中，[f（x）]表示核密度估計值；n為點狀要素個數；h為寬帶；[k（x-xih）]為核函數；[（x-xi）]為估計值點到核心點[xi]的距離值。

1.3.3 地理探測器 地理探測器能度量數據的空間分異，并揭示其背后的驅動因子，分析因子之間的交互關系［23］。本研究中，利用地理探測器的核心思想在于重點村落的空間分布與其影響因素的分布在空間上具有相似性，即影響因子對村落的布局具有關鍵性的意義。通過q，可直觀揭示因子多大程度上反映空間分異，具體公式如下。

式中，h=1，2，3，…；L表示變量Y或因子X的分層；[σ2h]和[σ2]分別為層h和全區Y的方差。SSW和SST分別是層內方差之和、全區總方差。q取值為［0，1］，其值越大，代表空間分異越顯著，自變量對因變量的解釋力越強，反之越弱。

2 重點村落空間分布特征分析

2.1 各類村落數理統計分析

將浙江省3類國家級村落按市級行政區劃統計數量，由表1可知，麗水市和金華市的3類村落所占各類型總數的占比都排在前列。與此相反的是，湖州市和杭州市的國家森林鄉村數和中國傳統村落數在浙江省11個地級市中并不靠前，但國家鄉村旅游重點村數量則分別位于第1和第2。這主要是因為，國家森林鄉村更多是從生態角度出發的評價，中國傳統村落的評定是依據村莊的文化要素和遺址，兩者都是對資源要素的綜合評估。而杭州市、湖州市兩地，盡管此兩類村落的數量不及金華市、麗水市，但由于城市更接近長三角的中心、基礎建設較好、旅游知名度高，村落資源開發的可能性更強。

將浙江省3類國家村落的名單作對比分析（圖2）發現，既是國家森林鄉村，又是中國傳統村落的數量共有43個；同時擁有國家森林鄉村和國家鄉村旅游重點村稱號的村落共有17個；而兼有中國傳統村落和國家鄉村旅游重點村稱號的村落僅有7個。由此可得，中國傳統村落的優勢未得到充分挖掘，文化資源產業化有待加強；浙江省內的鄉村旅游重點村以自然風光為主，且相較于文化優勢，浙江省重點村落的生態優勢更容易轉化為旅游經濟發展的潛力優勢。

2.2 空間集聚性特征分析

由表2可知，國家森林鄉村和中國傳統村落的預期觀測距離均大于平均觀測距離，最鄰近指數小于1，且通過顯著性檢驗，表明這兩類國家級重點村落的分布具有空間集聚特征。中國傳統村落的最鄰近指數最小，說明其在空間集聚特征上表現最顯著。國家鄉村旅游重點村最鄰近指數為1.03，趨近于1，且未通過顯著檢驗（P=0.61），表明該類型的村落在空間分布上處于隨機分布態勢。

2.3 核密度特征分析

不同類型的國家級村落的核密度分布特征具有明顯差異，如圖3所示。國家森林鄉村整體呈較均衡的集聚特征：大致可分為北部、中部和南部3條較為清晰的西南—東北向延伸線。其中，中部延伸線將衢州市、麗水市、金華市、杭州市的建德市和桐廬縣、紹興市、寧波市、舟山市相連，匯聚形成的核心點數量最多；北端延伸線則是由杭州市的臨安區和余杭區、湖州市與嘉興市形成，以杭-湖邊界、嘉-湖邊界，以及嘉興市海寧市與湖州市的長興縣為分布的核心區。南端的延伸線則是呈沿溫州市、臺州市、寧波市象山縣而上的沿海帶。總體而言，國家森林鄉村的核密度呈帶狀延伸、局部集聚的特征。

中國傳統村落的密度分布最為集中且單一，在麗水市南部的慶元縣和北部的松陽縣形成明顯的兩大核心區，其次在杭-金-衢三市交界處形成第三大核心區；臺州市的仙居縣有較為顯著的集聚，但無論是密度還是范圍都弱于前三者。總體而言，中國傳統村落主要分布在浙西南，呈集聚點狀分布特征。

鄉村旅游重點村由于數量較少，整體分布上呈多點分散布局特征，且在各市都有較均衡的分布。其中，在湖州市、紹興市、寧波市、舟山市、紹-臺-金交界、杭-金-衢交界等處的集聚特征略強于剩余者。

3 重點村落分布影響因素分析

重點村落的分布及其空間特征受多種因素的共同影響。結合現有的研究成果，并考慮數據的可獲得性與可靠性，本研究挑選自然環境因素、交通條件、城市關聯性和社會經濟為主要的影響因素。各指標數據按自然斷點法分為6類，并借助地理探測器測度影響因子對不同村落空間分異的解釋力。

3.1 自然環境

地形地貌、河流水系等是影響村落空間分異最為明顯的自然因素。浙江省整體以山地丘陵為主，有著“七山”之說，而水系和低緩平整的平原地帶，則是體現在“一水二分田”里。由表3和圖4可知，浙江省的3類國家級村落都主要分布在地勢平坦、海拔低的平原地帶上，其中國家森林鄉村和國家鄉村旅游重點村所占各自總數的比例都超過70%，中國傳統村落占比雖未達50%，但所占比例最大。從距河流水系的距離特征（表4）來看，3類村落都呈現兩端集聚的特點，近50%的村落都落在距水系5 km以上的區域，其次是在距河流僅1 km的范圍內，整體分布呈“U”形格局。

3.2 交通條件

交通因素是影響村落空間分異以及旅游開發的重要因素。良好的交通聯系，能有效促進要素流動與交換。浙江省作為以丘陵山地為主的區域，大力推動基礎設施建設，改善鄉村的通行能力。由表5可知，3類國家級村落的分布都與公路通車里程數呈顯著相關，且中國傳統村落的q大于國家鄉村旅游重點村，國家森林鄉村則位于第三。這可能是因為中國傳統村落評價體系最早出現；其次是國家鄉村旅游重點村和國家森林鄉村體系的提出，前者的政策支持已取得初步成果，而后兩類村落稱號盡管都于2019年面世，但國家鄉村旅游重點村更注重旅游開發潛力，而交通是重要的一項。

3.3 城市關聯性

鄉村與城市中心的聯系度是影響村落開發保護的又一因素。以各縣政府所在地為城市的中心，分析各村落與各城市中心的區位關系。經ArcGIS分析工具計算，中國傳統村落與縣級行政區中心最近距離的平均值為18.08 km，集中分布在6～30 km，其中嘉興市、金華市、湖州市等城市聯系最強。國家森林鄉村城市聯系距離的均值為16.79 km，集中分布在6～23 km，主要在舟山市、嘉興市和寧波市呈現強城市關聯。鄉村旅游重點村的聯系度總體最強，均值為16.39 km，其中又以嘉興市、湖州市和寧波市等浙北、浙東城市的國家鄉村旅游重點村的城市聯系度最強。

從因子探測的結果（表5）來看，僅中國傳統村落的分布與城市聯系因子的相關性具有顯著性，但q較低。總體而言，各類村落的城市關聯條件都較差，需要加強與城市的聯系，將田園優勢引入城市，打造城鄉一體的景觀。

3.4 社會經濟

社會經濟因素的影響力有所不同，如表5所示，人均GDP、農村居民人均收入、城鎮化水平都對解釋中國傳統村落和國家鄉村旅游重點村的異質有顯著影響。就國家森林鄉村而言，經濟因素各因子的解釋力并未表現出顯著影響。從因子的解釋力來看，對于中國傳統村落而言，農村居民人均收入gt;人均GDPgt;城鎮化水平；而國家鄉村旅游重點村則表現為城鎮化水平gt;農村居民人均收入gt;人均GDP。由此可見，從人均角度來看，農村居民人均收入水平的解釋力強于全體國民的人均GDP因子。總體而言，社會經濟因素對村落的分布具有影響力，提高經濟發展水平能有效激發對村落的保護和開發利用。

4 村落發展規劃指導

浙江省作為東部經濟發展水平較高、人居環境較好的省份，總體城鄉發展差距較小，具備建設共同富裕的基礎條件。這將在一定程度上激發鄉村發展的潛力，促進鄉村聚落的再建設。本研究以浙江省3類國家級村落為對象，分析空間分布特征，探究其稟賦特征，挖掘鄉村生態、文化等資源轉換為旅游資源的可能性，并根據實證研究為浙江省的鄉村建設提出以下建議。

1）深挖鄉村特點，實現多元化發展。中國傳統村落具有獨特的文化優勢，而國家森林鄉村則是生態資源優勢突出。通過對浙江省重點村落分布影響因素的分析發現，國家鄉村旅游重點村分布與經濟因素、道路交通因素顯著相關。因此，要想挖掘村落文化和生態資源優勢，使其轉化為旅游發展的產業優勢，需要注意基礎設施的建設，提高居民收入水平和城鎮化水平，從而增強村落知名度和可達性，提升居民消費能力，促進循環發展。在中國傳統村落優勢挖掘不足的問題上，要注意在凝練特色的同時，明確定位目標，加強規劃指導，注重功能導向，提升產業內涵，走文旅融合的發展道路。

2）優化資源整合，探索集群式發展。不同類型的村落具有不同的資源稟賦，即便是同樣的類型，其內部特征也有所不同。因此，應把握村落的資源特征，以資源整合互補，形成集群式發展模式。如浙北多分布國家鄉村旅游重點村，可依托靠近長三角的便利，融入環太湖旅游圈；浙南多傳統村落，則可通過“保護+開發+利用”“古村+眾創”等模式在傳統村落保護的同時賦予其新的生命力，打造文旅休閑集聚地，助力鄉村經濟發展。城鄉融合、區域協調是共同富裕示范區建設的關鍵，也是浙江省需要探索突破的課題。因此，在打造特色集聚片區的同時，也應該注意與浙江省的國土空間格局、城市群發展結構相耦合。根據《浙江省國土空間規劃（2021—2035年）》公示稿，全省將打造“一灣雙核、四極多群”的城鎮空間格局，村落作為基礎的一環，需要強化與城市中心的聯系，利用城市群的發展優勢，塑造地域特色品牌，從“村村聯系”到“城村一體”。

5 小結與討論

鄉村聚落的保護發展一直是國家推動鄉村振興、城鄉一體的基本議題。尤其是在不斷推動共同富裕的當下，開展村落的空間分布和影響因素研究至關重要。本研究基于國家級村落分類的視角，利用GIS空間分析法和地理探測器法對浙江省內的國家森林鄉村、中國傳統村落和國家鄉村旅游重點村的空間分布和影響因素展開探究，所得結論如下。

1）不同類型的村落在分布上具有地域性。國家森林鄉村和中國傳統村落均集中分布在麗水市、金華市等浙中浙南區域，而國家鄉村旅游重點村則主要在杭州市、湖州市、寧波市等浙北、浙東片區。

2）相較于歷史文化要素，浙江省鄉村旅游重點村更多以自然生態風光為主，村落的生態優勢更容易轉化為旅游經濟發展的潛力優勢。

3）3類國家級村落的空間分布結構特征明顯。中國傳統村落和國家森林鄉村分布較集聚，前者呈不均衡的小范圍點狀集聚的格局，后者則呈帶狀延伸、局部集聚的總體態勢。國家鄉村旅游重點村分布均勻，呈多點散狀分布。

4）3類國家級村落的空間分布影響因素具有差異。鄉村旅游重點村的分布與經濟因素相關性強，自然因素與國家森林鄉村分布影響相較更顯著，各因素對中國傳統村落分布均具有較強解釋力。

本研究以浙江省3類國家級村落為對象開展實證研究，僅對其空間分布和影響因子特征進行了探討，并未深入探究村落的建筑類型、內部特征、外部特征、鄉村文化、村民屬性等對村落的影響。在鄉村聚落開發建設愈加得到重視的當下，在鄉村性和城市化中，凝練村落的發展優勢，探索其發展之道，對城鄉融合、鄉村振興和共同富裕的建設均具有重要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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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2-05-23

作者簡介：儲祥齋（1996-），男，河南濮陽人，在讀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鄉村規劃設計、多源數據支持下的建成環境，（電話）18737509559（電子信箱）1049851314@qq.com；通信作者，盛富斌（1995-），男，浙江衢州人，碩士，主要從事大數據與城市規劃研究，（電話）15659975040（電子信箱）1508492806@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