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目式學習視角下的學科融合研學旅行設計

［基金項目］廣西教育科學“十四五”規劃2021年度廣西高考綜合改革專項課題“新高考背景下學科融合的高中生研學旅行的實踐研究——以南寧市第八中學為例”（立項編號：2021ZJY1801）；南寧市教育科學“十四五”規劃課題2022年度C類（自籌經費一般）課題“選課走班背景下高中‘物生地’組合學科融合研學旅行實踐研究”（立項編號：2023C902）；南寧市教育科學“十四五”規劃課題2022年度C類“立德樹人背景下，應對青少年‘空心病’的高中德育課程開發與實踐研究”（立項編號：2022C428）。

［摘 要］研學旅行的綜合性特點要求進行多學科融合，項目式學習為學科融合研學旅行的設計提供了理論架構。文章以南寧建制博物館、鄧穎超紀念館和“三街兩巷”歷史文化街區的研學旅行為例，具體論述項目式學習視角下的學科融合研學旅行設計原則、資源遴選、活動設計及評價。

［關鍵詞］研學旅行；設計；項目式學習；學科融合

［中圖分類號］" " G632.4" " " " " " ［文獻標識碼］" " A" " " " " ［文章編號］" " 1674-6058（2024）18-0031-05

近年來，研學旅行越來越受到各地教育部門和旅游部門的重視。多項政策先后出臺，逐步推進中小學研學旅行的實施。各地研學旅行呈現蓬勃發展的態勢。研學旅行作為學校綜合實踐活動課程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學校教育教學的重要內容，是學校教育的必要補充和適當延伸。研學旅行具有綜合性特點，要求學生在真實的情境中調動多學科知識認識問題、分析問題和解決問題。

項目式學習（Project-Based Learning），也被稱為“項目化學習”，源于杜威的“做中學”理論，后又結合建構主義觀點等，是使學科知識與生活實踐緊密聯系的橋梁。學者夏雪梅在《項目化學習設計：學習素養視角下的國際與本土實踐》一書中，對項目式學習進行如下界定：項目式學習是學生在一段時間內對與學科或跨學科有關的驅動性問題進行深入持續的探索，在調動所有知識、能力、品質等創造性地解決新問題、形成公開成果中，形成對核心知識和學習歷程的深刻理解，能夠在新情境中進行遷移［1］。由此看出，項目式學習強調以下要素：真實情境、問題驅動、小組合作、產生成果。

研學旅行和項目式學習有諸多契合點，研學旅行的設計可參照項目式學習的流程，相對成熟的項目式學習理論為研學旅行的設計提供了理論支撐和模式參考。無論是研學旅行中有關真實情境的現象解釋、問題解決，還是項目式學習中的知識運用、能力遷移都涉及多學科知識的綜合分析。在項目式問題的驅動下，學科融合的內容設計和活動組織有利于核心素養的落實。

一、項目式學習視角下的學科融合研學旅行設計原則

（一）教育性原則

研學旅行其實有悠久的發展歷史。近年來，隨著一系列相關文件的出臺，它逐漸從政策走向實踐，從學術圈走向大眾。研學旅行的開發設計在今天呈現井噴式發展。截至2024年1月，在中國知網以“研學旅行課程”為主題詞搜索，可搜到3668篇之多的相關研究文章，若以“研學旅行”為主題詞搜索，可搜到6206篇相關文章。可見當前關于“研學旅行”及“研學旅行課程”的研究取得了可喜的成果。但是，當前部分研學旅行存在只游不學、重游輕學等現象。在參與此類研學旅行后，學生感覺參與度不高、獲得感不強。這會在一定程度上讓學生和家長對研學旅行產生錯誤的認識，失去繼續參與的興趣。

要分別從“研學”和“旅行”這兩個角度看待研學旅行。從“研學”的角度看，研學旅行必然要具有教育性，且要追求教育效果、效率和效益。從“旅行”的角度看，2016年，教育部等11部門印發《關于推進中小學生研學旅行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印發此《意見》是為了進一步落實國務院辦公廳2013年印發的《國民旅游休閑綱要（2013—2020年）》中提出的“逐步推行中小學生研學旅行”這一要求。可見，中小學研學旅行醞釀于旅游部門，而主導和管理應在教育部門。中小學研學旅行主體是學生，由學校和教師有組織、有計劃、有目的地開展。教育性應作為研學旅行設計的首要考慮因素。

（二）科學性原則

《意見》重點強調研學旅行與學校課程相融合。普通高中和義務教育階段的新版課程標準分別于2020年和2022年發行。其根據中國學生發展核心素養，明確了各學科的核心素養。落實學科核心素養成為日常教育教學的根本要求。研學旅行與學校課程的融合是為了落實學科核心素養。研學旅行和學校課程兩者教學目標一致，因此自然都應該在學科核心素養的指引下設計活動。我們認為中小學研學旅行的科學性應有以下體現。1.研學旅行活動主題、目標、內容等的設計明確指向學科核心素養的培養。2.研學旅行活動內容對應學生當前使用的教材中的具體內容，作為相應教材內容的拓展、深化或實證。3.研學旅行活動設計充分考慮學生的認知特點，注重學生身心發展規律，符合學生最近發展區。4.研學旅行資源選擇和線路設計涉及整體講解、參觀思考、動手參與、成果物化等。

（三）融合性原則

2017年9月，教育部印發《中小學綜合實踐活動課程指導綱要》，明確將綜合實踐活動課程納入國家義務教育和普通高中的必修課程。研學旅行作為綜合實踐活動課程的重要組成部分，受到越來越多專家、學者和一線教師的重視。研學旅行的融合性特點要求相關的目標確定、資源遴選、評價考核等由多學科教師共同完成，學生在研學旅行活動中需要調動多學科知識與技能完成相應任務。由此多學科融合完成一個項目的研學活動類型成為必然選擇。

學科融合的研學旅行已然為廣大教育同行所接受。就我們的實踐來看，融合方式主要有以下幾種。1.在前期考察前，根據研學旅行地點的特點初步判斷可以融合哪些學科。前期考察則由預計可以融合的學科的教師共同完成。最后基于相應資源的特點確定融合哪些學科。2.在制定研學旅行目標時，融入與研學旅行地特點關聯比較密切的學科核心素養目標。如自然類研學旅行地的研學旅行目標融合地理、生物、化學等學科的核心素養目標，人文歷史類研學旅行地的研學旅行目標融合歷史、政治、語文、地理、美術等學科的核心素養目標，科學制造類研學旅行地的研學旅行目標融合化學、物理、數學、通用技術等學科的核心素養目標。3.以項目任務為驅動，要求學生調動多學科知識、技能與思維方法探究問題，自覺融合各學科所學設計解決方案，并實施方案、記錄結果、進行反思等。4.在成果物化過程中，綜合運用各學科知識、技能設計、制作、展示、解說成果。

（四）體驗性原則

“做中學”理論強調在實踐中感受，在實踐中學習。研學旅行讓學生走出學校，走進自然與社會。學生視野不同，心情自然也會有所變化。研學旅行活動如果缺乏令人印象深刻的、富有深刻意義的群體性或個性體驗情境，便只能給學生短暫的刺激，難以發揮應有的教育作用。因此，研學旅行活動內容除參觀、聽講、觸摸、品嘗以外，必須包含更為觸動心靈的體驗活動。1.真實情境體驗。這種體驗的關鍵在于還原真實、見證真實，如與歷史事件相關的研學旅行，可以通過現代技術手段再現歷史現場，讓學生沉浸其中，還可以讓親歷者或親歷者的親屬、關系人等講解事件。2.勞動體驗。現代科技進步飛快，很多勞動已經不再需要人類親自參與。然而，必要的勞動意義很大，可以鍛煉意志、增強感悟、加深理解、培養情懷［2］。在今天，勞動是目的，更是手段。3.物化成果體驗。研學旅行成果的物化可以使學生產生成就感。這種及時的反饋符合心理學認知理論。可以帶離的能夠長時間保留的物化成果能對學生產生更為長久的影響，同時還能增強研學旅行的影響力。

二、項目式學習視角下的學科融合研學旅行資源遴選

以廣西南寧市為例。南寧市歷史悠久，文旅資源豐富。我們選擇地理位置相對接近的南寧建制博物館（南寧市興寧區朝陽路3號）、鄧穎超紀念館（南寧市興寧區民族大道37號）、“三街兩巷”歷史文化街區（南寧市興寧區興寧路37號周邊）作為研學旅行點。每個研學旅行點都包含諸多研學旅行資源，因而我們立足教育性、科學性、融合性和體驗性四個維度去篩選相應的資源，具體如表1所示。

三、項目式學習視角下的學科融合研學旅行活動設計

我們在前期考察的基礎上，決定打破根據研學旅行資源設計研學旅行主題及項目的常規，先提煉研學旅行主題，設計研學旅行總任務，再基于主題和總任務統整研學旅行資源，并適當采用查閱資料的方式引入參考資源，以解決研學旅行點資源不足等問題，確保活動順利完成［3］。

本設計選擇南寧建制博物館、鄧穎超紀念館和“三街兩巷”歷史文化街區為研學旅行點，基于“追古探昔明嬗變”“凸顯特色展風采”“融內鑒外說未來”三個主題設計總任務，并根據主題和總任務統整研學旅行資源。具體如表2所示。

四、項目式學習視角下的學科融合研學旅行評價

項目式學習視角下的學科融合研學旅行評價包括過程評價和成果評價兩部分。項目式學習視角下的學科融合研學旅行采用過程評價和結果評價在總評價中占比相對均衡的評價方式，意在鼓勵學生重視研學旅行過程，在研學旅行過程中獲得直覺感受，產生興趣，樂于參與，盡量避免讓學生產生研學旅行就是換一個地方上課的認識偏差。

項目式學習視角下學科融合研學旅行的成果評價，涉及研學旅行過程中的物化成果和研學旅行最終的匯報成果。可將研學旅行成果分為某個學科領域的成果和多學科融合的綜合成果，前一種成果由對應學科的教師評價，如手繪地圖由地理教師評價，南寧城市名稱變化及其背后的文化內涵思維導圖由歷史教師評價；后一種成果由多位相關學科的教師共同評價，如問題“如何才能傳承和弘揚家鄉文化？”的探究成果展示評比等。

我們基于自評、組評和師評等多元評價形式設計三級指標評價量表（見表3），給過程評價和成果評價兩個維度分別賦分55分和45分，以保持這兩種評價的相對均衡，提高過程評價分值在總分中的占比。

研學旅行的綜合性特點要求進行多學科融合，項目式學習為學科融合研學旅行的設計提供了理論架構。項目式學習視角下的學科融合研學旅行設計將關聯性強的不同學科有機融合起來，致力實現實踐育人和學科綜合育人的教育目標。研學旅行作為中小學綜合實踐活動課程的重要組成部分，作為義務教育和普通高中的必修課程，其活動設計、常態化開展等諸多方面還有待進一步研究和探討。學校與教師等應攜起手來共同提升研學旅行的設計質量，促進研學旅行工作的快速、健康發展。

［" "參" "考" "文" "獻" "］

［1］" 夏雪梅.項目化學習設計：學習素養視角下的國際與本土實踐［M］.北京：教育科學出版社，2018.

［2］" 雷鳴.開展紅色研學的四個原則［J］.中學地理教學參考，2022（3）：1，70.

［3］" 余小靈，程健，陳實.云南普者黑項目式研學旅行課程設計［J］.中學地理教學參考，2021（21）：12-18.

（責任編輯" " 農越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