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公共圖書館步行閱讀項目研究及啟示

摘要：國外公共圖書館開發的步行閱讀項目兼具運動與閱讀的特點，在倡導健康綠色生活方式的同時，促進成人與青少年兒童識字與閱讀能力的提高。文章運用文獻調研與網絡調查相結合的方法，對國外步行閱讀項目的實施過程、特點以及與圖書館戰略目標的關系進行分析，歸納了國外圖書館開發步行閱讀項目的策略：設計步行路線，開展實地調研；建立多元合作，整合多家資源；融合多種元素，豐富讀行體驗；滿足不同用戶需求，促進社會包容。提出步行閱讀項目對文旅融合背景下我國公共圖書館開展閱讀推廣活動的啟示。

關鍵詞：公共圖書館；步行閱讀；閱讀推廣；文旅融合

中圖分類號：G259.2 文獻標識碼：A

DOI：10.13897/j.cnki.hbkjty.2024.0071

步行是一項簡單的健康運動，同時也被賦予各式各樣的文化內涵^［1］。已有研究證實，步行能改變大腦的狀態，激發更多神經認知能力；激發創造力，讓思考更敏銳^［2］。當前，在我國文化與旅游深度融合、創新發展的大背景下，將知識傳播與健康運動相結合，讓靜態文字與生動現實相呼應，在行走中閱讀，在閱讀中發現，無疑是公共圖書館創新閱讀推廣模式的一次有益探索。

美國、加拿大、英國和蘇格蘭等地的公共圖書館開展步行閱讀項目的時間較早，主要以健康生活理念為先導，同時注重文化與環境等要素的融入，活動主題豐富、形式靈活多元并衍生出多重社會學意義^［3］。美國圖書館協會（ALA）指出，將歷史遺跡、自然景觀、城市公園與公共圖書館編織在一起的步行閱讀項目得到了社區居民的積極響應并在全國廣泛傳播^［4］。與之相比，我國圖書館開展的“走讀”或“讀行”類閱讀推廣活動側重于在旅行過程中構建閱讀情境，在加深旅游體驗的同時提升閱讀感知力。然而，這樣的融合模式在不斷推廣和應用的過程中，也逐漸面臨融合方式簡單、元素融入不足的發展瓶頸^［5］。為進一步了解國外步行閱讀項目與國內“讀行”類閱讀推廣活動的不同，本研究采用文獻調研與網絡調查相結合的方法，對近年來國外圖書館開發的步行閱讀項目進行梳理與總結，力求為我國公共圖書館創新以文旅融合為導向的閱讀推廣服務提供可借鑒的經驗。

1 公共圖書館開展步行閱讀項目相關研究

2018年春季，美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CDC）提出了一項“連接路線+目的地”的倡議，旨在增加市民的身體活動，以及讓人們在市區內更容易地實現步行、騎行和使用輪椅。其中，公共圖書館被定義為可步行到達的目的地^［6］。在這一倡議的影響下，圖書館研究人員開始更多關注城市步行與圖書館之間存在的潛在關系。Lenstra和Carlos^［3］采用一種定性和探索性的方法得出，在整個北美地區公共圖書館員主要以故事、書籍和當地歷史，以組織步行讀書俱樂部和社區伙伴關系的方式支持步行閱讀項目；Wurmann^［7］總結了加拿大溫尼伯公共圖書館各分支機構提供的步行閱讀項目，提出創建適用于不同圖書館步行閱讀項目的可行性建議。與國外學者專門論述圖書館步行閱讀項目不同，國內學者大多將此類項目作為圖書館閱讀推廣活動的組成部分進行研究。王營盈^［8］將相關文獻分為實踐案例介紹與理論探索兩類：在介紹實踐案例的文獻中，肖海清等^［5］將文旅融合視角下圖書館的閱讀推廣模式總結為“圖書館+研學”的研究學習型模式和“圖書館+走讀”的旅游體驗型模式，并列舉了近五年來的大量實踐案例進行說明，為全面了解國內的實踐現狀奠定基礎 ；在理論探索方面，廖葉麗^［9］基于4V營銷理論創新提出針對古籍的文化走讀策略 ；高春玲等^［10］對公共圖書館推進研學旅行服務過程中的標準規范建設、課程體系構建、成效評估等提出建議 ，為圖書館研學旅行服務的規范化發展提供指引。

總體上看，國內與文化走讀相關的研究更強調文化與旅游的融合互促，而國外的步行閱讀項目則更突出健康生活理念，同時包含對城市歷史文化、社會包容以及可持續發展等問題的關注，具有更廣泛的社會學意義。鑒于此，筆者以國外公共圖書館開發的步行閱讀項目為研究對象，分析其興起原因、實踐現狀及項目特點，以期為我國公共圖書館開展相關服務提供參考。

2 研究方法

為更好理解國外公共圖書館步行閱讀項目所包含的內容，本文以“walk”+“public library”+“walking”+“public library”+“story walk”+“public library”+“storywalk”+“public library”等為檢索詞，在Springer、Emerald、Science Direct等外文期刊數據庫中進行檢索，將檢索時間范圍設為2014-2024年。檢索結果顯示，關于這一主題的研究型論文只有6篇。為了彌補論文數量的不足，并且達到對研究主題更深刻、更準確的認識，本文還將ALA、OCLC以及相關圖書館網站發布的在線文檔、博客及其他非研究型文章共46篇作為內容分析的對象（見表1）。

本文綜合使用定性和定量兩種方法對所選文獻進行內容分析，這些方法的使用為構建一個基于公共圖書館步行閱讀項目的研究畫像成為可能。通過借助Zotero中的編碼和標記功能對所選文獻文本進行仔細分析和定性編碼，得出了國外公共圖書館支持步行閱讀項目的策略與方法。

從表1可以看出，開展最多的步行閱讀項目是發端于美國的StoryWalkR?品牌活動。截至2021年8月，全美50個州已有531個圖書館組織過此類活動，并且被德國、加拿大、英國等13個國家（地區）的圖書館效仿^［11］。除了像StoryWalkR?這樣具有鮮明活動特色和明確活動要求的品牌活動，其他圖書館也開發出具有自己城市特色的步行閱讀項目，包括圍繞歷史遺跡策劃的歷史文化步行、圖書館定期組織的步行讀書俱樂部、圖書館與社區其他機構合作開展的步行項目，以及圖書館作為步行目的地的步行閱讀項目。

3 國外公共圖書館步行閱讀項目實踐分析

國外公共圖書館通過開發可步行到達的路線，將城市的文化旅游資源編織在一起，不僅倡導了一種健康綠色的生活方式，而且傳播了歷史、自然等科學文化知識，提高了兒童及成人的識字和閱讀能力，具有廣泛且深入的影響。通過比較不同項目的類型、主題與特色（見表2），可以將國外公共圖書館開發步行閱讀項目的策略歸納為以下四點：

3.1 設計步行路線，開展實地調研

與普通的觀光游不同，由圖書館支持的步行閱讀項目能夠借助圖書館在文獻保存上具有的權威性，向人們推介更多有益的圖書、傳播更多正確的信息。例如，美國肯頓縣公共圖書館（KCPL）在每年夏天只開發一條步行路線，因為圖書館員通常需要三到四個月的時間完成對一個步行閱讀項目的設計。而一旦決定開發一條步行路線，就會有4-5名館員在該地區進行實地調查，包括記錄當地的特色建筑、建筑的建造者或居住者等興趣點。然后再回到圖書館，查找更多史料補充調查結果，最后編寫出引人入勝的旅行腳本^［4］。在威斯康星州，拉克羅斯公共圖書館（LCPL）認為步行閱讀項目能夠真正讓圖書館員走出圖書館去分享他們的專業知識。因此，在整個步行過程中，具有不同專業背景的圖書館員會穿插講述各種趣味故事，推薦延伸閱讀的書籍，目的是讓整個步行過程兼具知識性和趣味性^［1］。

3.2 建立多元合作，整合多家資源

因為不同的參與主體能提供不同的社會資源，最大限度彌補圖書館在項目開發過程中的短板，所以圖書館開發步行閱讀項目的策略之一是建立合作伙伴關系。例如加拿大溫尼伯圖書館（Winnipeg Public Library）的“歷史行走”項目便是整合了當地歷史博物館的文物藏品與圖書館的歷史書籍，啟發人們重新認識自己和自己生活的城市，頗受圖書館用戶歡迎^［7］。此外，與非營利組織的合作也是一個雙贏的主張。因為不同的合作主體在為步行項目增加多樣性的同時，也讓當地居民認識到這些社會機構也是城市發展的一種寶貴資源。更重要的是，不同的合作伙伴能幫助圖書館解決在開發步行閱讀項目時所面臨的資金或專業技能不足的問題。例如，東邦納縣圖書館（East Bonner County Library District）在實施StoryWalkR○

項目的過程中，匯集了來自老年團體、動物收容所、當地學校、圖書館和土地信托基金等多家機構的資源，凸顯出社區合作的重要價值^［12］。

3.3 融合多種元素，豐富讀行體驗

步行閱讀項目的主題不僅包含文學和歷史，也會將人們普遍擔憂的健康與環境問題融入其中。有學者提出，公共圖書館是“促進人口健康的社區級資源”^［13］。自2015年以來，賓夕法尼亞大學家庭醫學和社區健康項目的研究人員就一直致力于提出一項“健康圖書館”的倡議，旨在探討“與公共圖書館合作以改善人口健康的可行性”^［14］。與此同時，公共圖書館也希望開發出更多戶外活動來改善美國人不佳的健康狀況，引起更多人對健康問題的重視。例如，科羅拉多州和德克薩斯州的圖書館就與全國性非營利組織Walk with a Doc的分支機構合作，開發出由醫生和其他醫療專業人員與圖書館用戶共同參與的步行項目。在活動開始前，圖書館網站上會發布與肥胖、糖尿病或關節炎等健康問題相關的書籍供參與者閱讀，并鼓勵他們在步行過程中與醫務人員就自己面臨的健康困擾進行交談^［15-16］。

步行閱讀不僅有助于改變人們對步行和閱讀的態度，還有利于減少汽車使用，改善城市環境。在馬薩諸塞州，Oak Bluffs公共圖書館就將環保元素融入到每月一次的步行活動中。社區成員被邀請在日落湖周圍漫步，討論與可持續發展問題相關的書籍，并在返回圖書館時清理沿途垃圾。參與活動的志愿者認為，由于他們生活的小島在夏季時是一個著名的旅游勝地，在圖書館的努力下，他們學習了更多關于如何保護小島環境的方法，而這無論對于發展當地經濟還是改善居民的生活環境來說都至關重要^［17］。

3.4 降低參與門檻，滿足不同用戶需求

從2017年到2018年，蘇格蘭愛丁堡北部的34家公共圖書館共組織了113次步行，總計1 187名參與者，有25名圖書館工作人員接受了健康步行領導者的培訓。其中，有一些人還接受了額外的培訓，開發出更適合癡呆癥患者參與的步行項目^［19］。這類活動之所以廣受歡迎，就在于它們高度的包容性。因為在步行過程中，行走的速度需要與行動最不便的參與者保持一致，而且由于一些參與者需要使用助行器，還有一些人會推著嬰兒車，因此路線的可達性十分重要。無論人們的年齡或者健康狀況如何，步行和閱讀這兩項活動都適合所有人參加。換言之，步行閱讀項目構建的是一個安全包容的社交環境。圖書館憑借自身值得信賴的文化形象，既可以向城市居民推薦真正值得閱讀的好書，又可以促進不同群體間的交流互動，有助于緩解當下日益嚴重的社會隔閡問題。這樣的活動雖然與公共圖書館在傳統意義上提供的服務并不相同，但卻彌補了社會服務的空白，推動公共圖書館成為社區服務的核心機構，真正彰顯出公共圖書館的社會價值。

4 國外公共圖書館步行閱讀項目的啟示

讀萬卷書， 行萬里路。“閱讀”與“行走”自古以來就是中國人骨子里難以割舍的浪漫情懷。今天，當人們對精神文化生活的需求不斷增加，“讓閱讀不再枯燥、為旅途賦予文化內涵”的訴求也自然催生出“閱讀+行走”的閱讀推廣新模式，而如何讓這一模式可持續并不斷創新，也是需要進一步思考的問題。

4.1 組建專業化人才團隊，開展廣泛的社會合作

從國外公共圖書館步行閱讀項目實踐可以看出，對于圖書館員來說，開發步行閱讀項目的首要問題就是要面對諸如實地采風、線路設計、食宿安排等這些不熟悉的領域，并且還要著重考慮安全責任、活動經費等問題^［11］。對此，除了國外公共圖書館步行閱讀經驗可供借鑒外，國內公共圖書館也進行了相關探索，如廣州市規劃院圖書館實施的“走讀廣州”活動就為解決這些問題提供了一個可供參考的樣板。

在活動準備階段，廣州市規劃院就號召規劃師、建筑師及工程師作為志愿者承擔活動的組織、線路勘測、走讀介紹、標識設計、宣傳報道等工作，確保了項目的可行性與安全性。同時，邀請專業教練就心肺復蘇、中暑等急救技術進行演示教學與實操指導，提升志愿者在線路勘察、領讀活動過程中的應急救護能力。最后，對活動過程中需要用到的手機攝影、口才演講等技能提供培訓課程，幫助參與者彌補技能短板^［19］。可以說，成功的項目不僅需要具備豐富經驗的工作人員來掌控整個活動過程，增強活動成效，更需要開展廣泛的社會合作，以確保獲得足夠的項目資源，節省經費支出，從而實現步行閱讀項目的品牌化、長效化發展。

4.2 整合特色資源，規劃創意讀行路線

館藏資源和建筑資源是圖書館最基本的文旅資源，也是圖書館提升旅游吸引力的核心要素^［20］。在國外公共圖書館開發的步行閱讀項目中，有的開辟可步行到達的安全步道，繪制步行路線圖，把自己打造成為城市步行的目的地^［21］，有的鼓勵人們探索城市的另一面^［22］。例如，美國新澤西州Red Bank公共圖書館組織社區居民徒步游覽小鎮里包括圖書館在內的歷史遺跡來慶祝其成立80周年^［23］。有的則利用前沿科技產品，開發出新奇有趣的戶外尋寶活動，讓人們主動發現圖書館的珍貴館藏，在閱讀與探索自然之間找到求知的樂趣^［24］。

近年來，隨著我國公共圖書館空間改造或新館建筑的落成使用，許多圖書館的建筑兼具美觀性與功能性，已成為城市歷史文化的物質載體。還有一些小型社區圖書館，在提供書籍之外擔負著更多的公共服務職能。文旅融合視角下，公共圖書館不應只是“旅游目的地”的休閑載體，或僅發揮“文獻提供方”的配角作用，而是應整合閱讀與行走這兩項活動中蘊含的深層資源，以圖書館獨特的閱讀主張和選書標準，為參與者打造一條條富有創意的讀行路線。

4.3 兼顧趣味性與教育性，提升閱讀品質

步行閱讀項目以“步行”為載體，為了區別于健步走、短途游等娛樂活動，就需要圖書館守住“文化自覺”，在保持與書籍緊密聯系的基礎上，開發出能夠彰顯閱讀品質的讀行項目。例如，國家圖書館于2011年4月23日組織的“閱讀之旅·北京中軸線”活動，沿著永定門到鼓樓的7.8公里“北京中軸線”，一路探尋永定門、天壇、正陽門、故宮、景山、鐘鼓樓的歷史文化知識^［25］，為緊張忙碌的城市生活增添了一份人文精神的底色。

受歡迎的項目不應一味追求趣味性或參與性，還要注重挖掘閱讀本身的教育價值，特別是當面對千禧一代或新生代的圖書館用戶時，積極健康的閱讀導向十分重要。如，薩克拉門托公共圖書館（Sacramento Public Library）就針對20—30歲的用戶開發了Alt Library項目，其中既有為書迷提供的快速約會，也有遵循杜威分類法的酒吧小測驗，還有在秘密隔間里的書籍制作……這些活動通過重塑圖書館品牌以及緊跟城市發展步伐吸引了眾多年輕人的參與^［26］。時代在變，不是人們不再熱愛讀書，而是人與書的連接方式發生了變化。步行閱讀作為新的閱讀推廣方式，以或親民或新穎的方式吸引人們參與，這只是極為關鍵的第一步，而最終決定大家能在圖書館中停留多久的還是閱讀本身的魅力。因此，步行閱讀項目需要具備相應程度的指向性，即針對不同的年齡群體推薦書籍，并敢于嘗試推廣個性化閱讀，引導與培養不同人群的閱讀習慣與閱讀品味。

4.4 擴大受眾范圍，促進社會包容

公共圖書館是覆蓋范圍最廣的公益機構，各類閱讀推廣活動最大限度發揮出公共閱讀資源的優勢，在打破圖書館刻板印象的同時承擔起新的時代使命。對此，可進一步借鑒步行閱讀的形式，以安全、可達的步行路線和良好的閱讀體驗讓這項社群活動深度融入居民的日常生活，活躍周邊的社會文化氛圍，帶給更多人精神享受和文化滋養。正如美國伊利諾伊州埃爾金市的蓋爾·波登公共圖書館（The Gail Borden Public Library）館員所說，“我們閱讀和鍛煉，建立社區和友誼，并在此過程中進行生動的討論”^［27］，而該圖書館成立的步行讀書俱樂部也是文獻記載中最早出現的步行閱讀項目。

今天，在文旅融合的大背景下構建新的閱讀場景，步行閱讀項目仿佛一座橋梁，將來自不同職業、不同年齡、不同見解的人們連接起來，把實用價值與文化價值統一起來，承托起更加美好的現代城市生活。

5 結語

圖書館是現代城市中普遍存在的公共基礎設施。然而，隨著越來越多的信息可以在線獲取并通過數字設備訪問，圖書館已經開始重新思考自己在城市中的角色^［28］，圖書館員也已經將注意力從館藏建設和參考咨詢轉移到那些正在圖書館外發生的公益項目上。步行閱讀將旅游資源、閱讀推廣、圖書館轉型與居民需求相結合，拓展閱讀場景、創新閱讀方式、充實閱讀內容、豐富閱讀體驗，既契合全民閱讀的理念，又滿足全民健身的需求，無疑是新時期文化與旅游深度融合及創新發展的有益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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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晉熠，女，山西省圖書館館員。研究方向：信息資源管理。

（收稿日期：2024-03-27 責任編輯：馬玉娟）

A Case Study of Walking-reading Programs in Foreign Public Libraries

Jin Yi

Abstract：The walking-reading programs developed by foreign public libraries possess the dual characteristics of exercise and reading. They promote the improvement of adult and children's literacy and reading ability while advocating a healthy and green lifestyle. Through literature research method and network survey method，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programs’ implementation process， features， and their alignment with library strategic objectives. It is found that the strategies for developing walking-reading programs in foreign libraries include designing pedestrian routes and conducting on-site research; establishing diversified cooperative partnerships; integrating multiple elements to enrich the reading experience; meeting the needs of different users to promote social inclusion. This paper ultimately proposes the inspiration of the walking-reading programs for promoting reading activities in public libraries in China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cultural and tourism integration.

Keywords：Public Library; Walking-reading; Reading Promotion;Cultural and Tourism Integr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