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文化振興的現實困境與破解之策

摘要：當前，我國正處于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重要發展階段。基于“資源—參與—認同”內生式發展理論，準確把握鄉村文化發展的差異化、個性化特性，對于挖掘鄉村地區內生動力、推進鄉村文化振興、促進鄉村居民全面發展具有重要意義。鄉村文化內生式發展面臨部分鄉村自然人文資源受到破壞和分布不均、農民群眾認同度高的文化產品和活動供給不足、鄉村文化隊伍參與文化建設不充分等現實困境，需要保護鄉村人文環境資源、打造文化惠民陣地和優秀文化作品、開展農村“種”文化活動、加強基層文化隊伍建設，促進鄉村人文生態可持續發展，增強農民文化認同感及鄉村內生發展動力，推動鄉村文化的發展與繁榮。

關鍵詞：鄉村文化振興；文化傳承；內生式發展

中圖分類號：G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3605（2024）04-0103-07

一、研究緣起

以鄉村文化振興激發鄉村振興的內生動力，是鄉村振興戰略中的鑄魂工程。脫貧攻堅和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任務完成后，我國農村文化建設取得了可喜的成就，農村思想道德建設、文化基礎設施建設、文化教育開展、文化產品打造等方面均取得重大進展，為推動鄉村振興、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打下了堅實的基礎。然而，目前鄉村文化建設主要是依靠城市黨政機關、企事業單位、大專院校、社會團體以及新經濟組織和新社會組織幫助打造文旅品牌形象、建設公共設施、開展文化下鄉活動、美化村容村貌等，未能形成自主發展、可持續發展的能力，甚至讓農村產生對外來援助的“習慣性依賴”和“等靠要”現象[1]。與此同時，由于鄉村文化的日漸式微，文化創新能力較弱，對年輕人缺乏吸引力，導致鄉村陷入“空心化”加劇的困境。要鞏固脫貧攻堅的成果，我國必須著力培育鄉村地區的內生動力，增強鄉村自主發展的能力，走內生式的鄉村振興道路[2]。因此，基于內生式發展理論對鄉村文化振興的現實困境與破解策略進行研究，對于挖掘鄉村地區內生動力，推進鄉村文化振興、促進鄉村居民全面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一）鄉村文化振興的科學內涵

鄉村文化是從鄉村居民的生產生活實踐中生長起來的文化。數千年農耕文明中，“安土重遷”這一思想已刻入中華民族的文化基因，中華兒女對生存家園有著強烈的依戀情結，創造了充滿特色風情的鄉土文化：物質文化資源，包括古鎮、古宅、古廟、古橋等；非物質文化資源，如開山治水、農具制造、春耕秋種等傳統技藝，民間習俗、傳統節日、鄉樂鄉戲等文化行為；更重要的是思想文化資源，如“天人合一”“道法自然”“滴水穿石”等有關人與自然的樸素的哲學思想，以及“守望相助”“友愛鄉鄰”“自強不息”等為人處世理念，這些都是中國人獨特的生存觀，彰顯中華民族的思想智慧和精神追求，破解了華夏文明生生不息的基因密碼。

文化振興是鄉村振興的戰略目標之一，鄉村振興的一大任務就是要傳承、發展和提升鄉村文化，發展好鄉村文化是推動鄉村建設的重要因素。鄉村文化振興指的是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引領、提升農民群眾思想道德和科學文化素質、健全農村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加強村風民俗和鄉村道德建設、傳承發展農村優秀傳統文化，開展實施的各類文化實踐和振興活動的總和。通過鄉村文化資源充分挖掘、鄉村文化建設全面加強、鄉村文化生活豐富多彩、鄉村文化產業升級發展，實現“文化＋”產業、旅游、教育、環境、社會、服務等融合發展，助力鄉村全面振興，煥發鄉村文明新氣象。在鄉村振興戰略實施過程中，培育有文化的新型農民是最核心的環節。

（二）實施鄉村文化振興的重要價值

1.文化振興是“鑄魂”工程，有助于推進農村精神文明建設。城鎮化的快速推進和信息技術的高速發展，鄉土文化本身及農民文化認同、農民身份認同遭遇一定的危機。因此，通過完善基礎設施、豐富文化活動，激發村民參與文化建設的自覺性、積極性和主動性，既可以豐富農民的精神文化需求，也可以推進農村精神文明建設、推進移風易俗、弘揚新時代新風貌。

2.把握中華文化的根脈，有助于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中華文明根植于農耕文明，中國是世界上唯一一個文明未曾中斷的古老大國，擁有世界上最古老的農耕文明。鄉村是中華文明的重要載體，鄉村文化是中國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實施鄉村文化振興，就是要傳承和發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使其在互聯網時代擁有更多的表達形式，煥發新活力，滋養當代中國人的精神世界，助力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建設。

3.實現鄉村文化的繁榮，有助于推進中國式現代化。鄉村振興戰略事關扎實推進共同富裕，是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關鍵所在。當代農村經濟社會發生巨變，農村文化卻成為農村發展的短板，制約著農村改革的進一步推進。只有將文化建設融入鄉村振興戰略，促進農村生產、生活、文化等多種要素的系統謀劃、整體推進，才能真正實現農業農村現代化，在促進農村經濟發展、物質全面豐富的同時，不斷增強農民精神力量，為推進中國式現代化提供巨大的精神動力。

二、內生式發展理論與鄉村文化振興的邏輯關系

（一）理論基礎：內生式發展理論

“內生式發展”亦稱“內發式發展”或“內源式發展”，強調的是一種主要由發展地區內部來推動和參與、充分利用發展地區自身的力量和資源、尊重自身的價值與制度、探索適合自身的發展道路[3]。內生式發展理論誕生于20世紀70 年代，其最早被用于討論殖民地國家獨立后建立什么樣的體制、怎樣實現發展等問題上，后被廣泛應用于討論如何扭轉農村的頹勢、實現鄉村振興。1975年，瑞典的一個財團在一份關于“世界的未來”的報告中，提出“內生式發展”概念。該報告認為，如果發展從個人解放和人類的全面發展來理解，那么事實上這個發展只能從一個社會的內部來推動[4]。聯合國教科文組織1977-1982年中期規劃的目標之一，就是研究符合不同社會實際和需要的內源與多樣化的發展過程，研究它的社會文化條件、價值系統、居民參與這種發展的動機和方式[5]。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推出的弗朗索瓦·佩魯的《新發展觀》一書，提出了“整體的”“綜合的”“內生的”發展理論，指出“內生的”發展表示一個國家合理開發與利用其內部力量和資源的發展[6]。

我國全面打贏脫貧攻堅戰后，全面推進鄉村振興受到了更加集中的關注與支持，從扶“志、智、技”方面增強農村發展的內生動力、提升可持續發展能力也被研究者所關注。從國內較多的研究來看，鄉村的內生式發展包含了培育當地人自身發展能力、維護地方經濟文化自治的權利、實現鄉村自然人文資源的運用與發展、保障農民的發展利益享有權等。有學者提出，在推動鄉村振興由外生驅動轉向內生發展的過程中，應重視培育和提升鄉村居民參與鄉村發展的能力，使之成為鄉村振興的主導者和建設者，有效發揮地方政府的作用，打造服務型政府[7]。內生式發展并不排斥外來力量，主張可以主動引入外部力量一同參與建設，強調本地人力、物質資源的自我控制，掌握發展的主動權，不受外界因素的制約。

總之，“內生型”是一種“自下而上”的發展模式，其用鄉土記憶喚起農村人的本土文化認同、建立各種體制內和非體制內的動員制度重塑鄉村居民有效參與鄉村文化建設和繁榮，是一種以農民群眾為主體的“自力更生”“自下而上”的鄉村建設實踐。

（二）鄉村文化內生式發展的要求

歷史經驗表明，一個企業、區域乃至國家真正的競爭力是文化競爭力。文化是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動力和靈魂，無論是順應文化引領鄉村經濟社會轉型，還是實施文化繁榮以滿足農民群眾的精神文化需求，都要求文化內生式發展和文化先行發展。

根據內生式發展理論，資源、參與、認同是內生性發展的重要變量[8]。當前鄉村文化發展存在公共文化空間不足、文化活動缺乏吸引力、文化資源轉化不充分等問題。本文認為，結合我國農村特點，在推動鄉村文化建設健康、持續、有序發展的過程中，我們可以選擇內生式的發展模式，即通過農村內部發展要素的合理配置和農村自身發展能力的培育來促進農村文化繁榮。根據功能定位，把影響鄉村文化發展的內部要素分為資源、組織、文化、空間四個維度（見表1）。

首先，從鄉村資源要素來看，廣袤的土地資源、豐富的特色資源例如自然景觀資源和歷史人文資源是鄉村文化振興和發展的優勢，農村資金資源、技術資源和人力資源目前還存在較大的進步空間。這些資源要素的獨特性、鄉土性和生態性是構成鄉村文化內生式發展的基礎。其次，村級組織、企業、社會團體等多元組織的參與程度是鄉村文化內生式發展的核心力量，通過組織實現各內生要素的合理配置，發揮要素的功能和作用。再次，鄉村道德規范、傳統技藝、民俗民情等文化要素既是一種無形的資本，也是鄉村內生式發展的精神動力，其使組織內部產生巨大的向心力和凝聚力，形成深刻的群體認同感，進一步加深地方歸屬感以及相互間的溝通與合作，進而影響組織利用和發展資源的積極性。最后，鄉村文化站、圖書館、運動場所等是文化內生式發展的載體，在服務基層文化建設中起到引導和示范的作用。

各要素中，人力資源是鄉村文化內生式發展的動力源泉。充分發揮農民的主體作用包含了以當地人為主體的鄉村文化保護能力、開發能力和發展能力，持續維持文化多元性與獨立性。鄉村文化內生式發展要求發揮文化以教開智與以文化人的功能作用，增強鄉村文化智慧力量。文化的核心是引領價值取向和思維方式，通過文化的教化功能和先導作用，培育社會價值觀，提高農民群眾綜合素質，轉變思維發展方式，增強社會創造活力，改變僅靠汗水、勤奮換取財富的方式，以文化智慧贏得鄉村發展的未來。繁榮發展鄉村文化必須堅持以人為本，把滿足人民群眾的精神文化需求作為基本職責，充分尊重農民群眾的主體地位和主動精神，使億萬農民群眾成為文化設施的主人、活動的主體、服務的對象，動員大家在文化創造上各盡其能，在文化享有上各得其利，在共享共建中獲得更多的幸福感。

由此可見，鄉村文化內生式發展其實就是鄉村自然人文資源、鄉村優秀文化、鄉村公共空間在參與組織的推動下、文化認同的引領下高效組合、互相匹配的過程。其核心是依靠農村內部發展能力的培育來促進自身文化傳承發展、文明鄉村建設、文化產業結構轉型等。因此，可以用“資源—認同—參與”的理論分析框架來研究本課題。

三、鄉村文化內生式發展的現實困境

（一）部分鄉村自然人文資源受到破壞和分布不均

首先，由于保護意識不夠，許多有歷史價值的古樹、古灌溉系統、古宅、石橋、石碑、廟宇等自然人文景觀被破壞。而這些文化景觀是鄉村符號化的物質遺產，集結著一代又一代人的情思和鄉愁，是一種精神的寄托和傳承。其次，部分已開發的鄉村資源出現了“政績工程”“形象工程”“千村一面”現象，不僅脫離鄉村實際，更是對農村特有的人文環境資源的一種浪費。此外，文化資源的分布不均依然明顯，如經濟欠發達地區的農民群眾們無法獲得充分的文化資源，這使得許多農民群眾的文化需求無法得到充分且有效的滿足。

（二）農民群眾認同度高的文化產品和活動供給不足

一方面，農民群眾認同度高的優秀文化產品依然比較缺乏。優秀的文化產品能把大道理化成群眾的口頭語，潛移默化轉化成村民自覺奉行的行為標準，進而影響著整個社會的風氣。在農村，群眾喜聞樂見又承載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中國夢、孝義故事、法律知識等的影視作品、書籍、戲曲、諺語、圖畫等依舊少見，難以形成“流量”，更難以把文明新風吹進農村。另一方面，適合農民群眾需要的鄉村文化活動還不多。目前的各類文化活動大部分僅限于城鎮，再加上邊遠山區的公共文化場所不足，農民群眾很難享受到文化服務，出現了“重城鎮陣地、輕邊遠山區，重大型慶典、輕日常活動，重會演拿獎、輕大眾普及”的現象，許多地方處于“文化饑渴”狀態，相對單調乏味的農村文化生活也讓農民的文化需求愈發簡單化。一些綜合文化站處于閑置狀態或設施設備被占用，有的地方習慣于搞一點臨時性文化活動，缺乏經常性的項目。農民的精神文化生活貧乏，邊遠地區農民“看電影、看書、看戲”三難的問題還比較突出。

（三）鄉村文化隊伍參與文化建設不充分

從根本上說，農民是鄉村文化振興的主體，文化傳承創新歸根到底要依靠這個主體。現實中，相當數量的農民文化素質不高，對文化傳承的認識不足，即使被動發動起來參與，在傳承中由于個人素質受限，難免力不從心。基層文化隊伍方面的問題比較突出，既有數量不足的問題，也有整體素質不高的問題。鄉村缺乏熱衷于文化活動的管理人才、技術人才、專業文藝人才等方面的文化隊伍，文化服務群眾的“最后一公里”難以打通。一方面，人才隊伍缺乏準入門檻，文化服務難以適應文化工作的需要。另一方面，愛文化、懂文化、會管理的文化工作者缺乏，導致許多文化服務項目無法提供，許多文化活動不能順利開展，難以滿足農民群眾的基本文化需求。

四、鄉村文化內生式發展的路徑選擇

（一）保護鄉村人文環境資源，促進鄉村人文生態可持續發展

其一，保護好鄉村人文環境資源。傳統村落蘊藏著豐富的歷史文化，體現著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空間記憶，是“活著的文物、有生命的歷史”。鄉村人文環境資源保護需要持續的政策、資金、人員和技術等的支持，亟須建立保護的詳細登錄制度，充分利用各種技術手段，以“活化利用”為突破口，調查、搜集、整理、記錄舊宅院、石碑、寺院等蘊含著的民間故事、工藝傳承、民俗文化等，賦予其豐富的人文精神和文化內涵。其二，優化整合鄉村文化資源。注重規劃先行，通過引導、制約、限制等不同手段，推動實施主體根據資源稟賦、區位交通優勢、景點特色等形成“一村一品”的特色和亮點，讓村民有獲得感和幸福感，讓游客有體驗感和滿意度。

（二）打造文化惠民陣地和優秀文化作品，增強農民文化認同感

要著力加快補齊鄉村文化建設中陣地建設、作品打磨的短板，不斷豐富農村精神文化生活，努力為農民群眾的幸福生活加碼。首先，補齊短板，讓陣地更優。著力加大文化基礎設施投入力度，對標群眾對文化需求的新期盼，抓重點、補短板、強弱項，為村民提供更多的文藝、教育、宣傳、體育健身等設施設備，全面補齊基層文化基礎設施短板。增加公共文化設施開放頻率和時間，及時做好設施設備維護，著力提高公共文化基礎設施的管理水平和利用率。其次，繁榮創作，讓作品更精。組織引導文藝工作者深入生活，扎根人民，圍繞鄉村振興主題，不斷推出反映新時代農村風貌、農民精神面貌的優秀文藝作品，全面展示和宣傳鄉村振興成果，積極順應人民群眾對精神文化生活的新期待，不斷滿足人民群眾的精神文化需求。

（三）開展農村“種”文化活動，增強鄉村內生發展動力

農村物質生活得到基本改善之后，滿足農民精神文化需要成為宣傳文化工作的重要課題。農村文化建設既要加強“送”文化，更要重視“種”文化，以激發農民的內在積極性和創造力，增強農民的文化生命力，開展農民“種”文化活動是一個具有創新意義的、適應農村文化建設特點的舉措。要突出農民主體地位，充分調動大家的積極性，通過舉辦鄉村文化節、運動會、文藝晚會等各類文化活動，搭建各類展示鄉村文化和農民才干的平臺。各地可以組織開展“我們的村晚”“我們的村歌”“我們的講堂”“我們的舞臺”等系列活動，激發鄉村文化內在活力，使廣大農民成為文化活動的主角，增強他們的親近感與參與度。近年來，許多地方在春節期間發動農村舉辦“我們的村晚”活動，通過層層選拔，將各地的優秀節目集中在省主會場“我們的村晚”展演，受到了廣大農民群眾的熱烈歡迎。如來自貴州的“村超”火爆出圈，賽事由村民組織，球員由村民組成，比賽有村趣，獎品有村味。隨著名氣的越來越大、關注度越來越高，它已經成為全中國足球迷乃至體育迷的“打卡圣地”。

（四）加強基層文化隊伍建設，推動鄉村文化的發展與繁榮

要重視把加強隊伍建設作為鄉村文化振興的關鍵環節。首先，進一步充實村級文化工作力量，落實專兼職文化管理員。聘用大中專畢業生擔任村級文化工作指導員、協理員，加強一線工作力量。設置服務期限，設定服務崗位，強化崗位責任，明確待遇報酬，使受聘人員安心在基層工作。加大各級宣傳文化單位之間的人才交流，既實現人才共建共享，又促進鄉村文化人才提高解決各種實際問題的能力。注重開展學習培訓，使鄉村文化人才不斷開闊視野、增強本領。上級部門單位的文化業務骨干要經常性地下基層開展業務指導，幫助鄉村文化工作者提高能力素質。其次，加強對民間文化傳承人的保護、培養。一方面依靠民間文化傳承人對傳統手藝、工藝、技藝等的口傳和身教，實現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活態傳承。另一方面，在學校開設地方特色文化選修課，吸引更多的人做民間特色文化的繼承人，推動民間文化特別是“非遺”的保護傳承，培育各類民間文化社團，滿足人民群眾多樣化的文化生活需要。最后，重視對社會文化人才的培養與使用。鼓勵支持高校師生、離退休文藝工作者、熱心公益的社會人士等參與鄉村文化建設，不斷壯大文化志愿者隊伍。打破體制內外的身份界限，一視同仁地將他們納入教育培訓規劃，列為人才工作服務對象，制定配套政策支持社會文化人才、文化能人發揮特長、施展才華，做到事業上扶持、藝術上指導、生活上關心、精神上鼓勵，使他們更好地關注鄉村、傳承文化、服務群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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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張文明，章志敏.資源·參與·認同：鄉村振興的內生發展邏輯與路徑選擇[J].社會科學，2018（11）：75-85.

責任編輯：袁建濤

收稿日期：2024-03-10

基金項目：湖南省教育科學“十四五”規劃2024年度課題“數字時代大學生國家文化安全意識培育研究”（項目編號：ND247796）

作者簡介：王露曼，女，湖南長沙人，湖南工業職業技術學院宣傳統戰部講師，主要研究方向：思想文化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