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維”協同推進產業園區高質量發展

摘要：產業園區作為資源稟賦、要素流動、產業集聚的重要空間載體，擔負著培育創新主體、促進產業轉型升級、推動新型城鎮化等系列重要使命。我國產業園區發展雖然在企業科技創新、產業轉型升級、區域協同發展、對外開放發展等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就，但也出現了分工協作欠合理、技術支撐較薄弱、功能配套不齊全、產業生態待優化等共性問題，一定程度上阻礙了園區高質量發展。推進產業園區高質量發展，應從特色園區建設、產業鏈群鍛造、技術協同創新、產業功能配套、產業生態培育“五維”聯動發力，破除發展桎梏。

關鍵詞：產業園區；高質量發展；新型工業化；新質生產力

中圖分類號：F4" "文獻標識碼：A" " 文章編號：1009-3605（2024）04-0085-08

產業園區作為資源稟賦、要素流動、產業集聚的重要空間載體，擔負培育創新主體、促進產業轉型升級、推動新型城鎮化、保障改善民生等重要使命[1]。推進產業園區高質量發展，是深入貫徹落實習近平總書記關于科技創新重要論述和考察蘇州工業園區重要講話精神的關鍵舉措，也是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題中之義。對于推進新型工業化、培育新質生產力、加快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推動形成全面對外開放新格局，亦具有深遠意義。

一、產業園區發展的核心要義

高質量發展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首要任務。加快推進產業鏈現代化建設、科技創新、產業轉型升級、園區協同發展、數智賦能是適應新時代發展要求，引領產業園區向縱深發展的核心要義。深刻把握產業園區發展的內涵要義，有助于推進產業空間延伸、產業能級躍升，為新時代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注入強勁動力、蓄積強大勢能。

產業鏈現代化建設是產業園區發展的重要基礎。產業鏈現代化建設，既是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的迫切需要，又是產業基礎能力增強、供應鏈安全保障和價值鏈提升的重要環節[2]?；诋a業聚集理論、產業關聯理論，產業園區積極引導產業關聯鏈條利用現代科技成果和先進產業組織方式提升傳統產業、鞏固優勢產業、培育新興產業，有效推進了產業合理布局、全產業鏈協同發展。

科技創新是產業園區發展的內在動力。隨著經濟發展方式的轉變，要素驅動、投資驅動的產業發展模式不斷向人才與科技支撐轉型，科技創新驅動逐漸成為園區發展的核心動力。產業園區在發展過程中，依托產學研協同創新的外溢效應，加速提升了科技成果轉化和產業化水平，增強了產業鏈整體優勢和競爭力，激發了園區發展的活力。

產業轉型升級是產業園區發展的關鍵支撐。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的蓬勃興起，推動了國民經濟各領域深刻變革，產業發展也呈現出新的轉型升級趨勢。園區產業正向智能化、高端化、綠色化躍升，園區運行模式正由單一模式向產城融合發展模式轉變，產業附加值和核心競爭力進一步提升，現代化產業體系加速構建，為園區發展提供了強有力的產業支撐。

園區協同發展是產業園區發展的有力保障。園區以產業提質增效為目標，長期致力于破解空間分散、產業低端、產出低效、管理粗放等難題。依托區域協同理念，產業園區積極搭建了園區間生產服務全鏈條互動平臺，探索構建了園區內、園區間各主體分工合作、優勢互補、協同并進的產業生態集群[3]，為園區發展提供了政策支持和環境保障。

數智賦能是產業園區發展的強勁引擎。數字經濟時代，數智賦能產業蝶變升級是應時、應勢、應需之舉。當前產業園區正積極依托物聯網、人工智能、區塊鏈等技術優勢，推進新一代信息技術與園區發展深度融合，提升園區管理效率、優化企業生產流程、促進產業數字化轉型[4]，為產業園區發展打造“數智引擎”。

二、產業園區發展的實踐成效

新時代以來，以國家高新區和國家經開區為代表的產業園區，面對全球經濟復蘇乏力、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縱深演進、國內產業轉型升級爬坡過坎等復雜的國內外環境，搶抓戰略機遇，發揮比較優勢，走出了一條強產業、重科創、促協同的發展路子。

經濟發展“壓艙石”地位更加牢固。以國家高新區、國家經開區為代表的產業園區實現規模質量雙提升，已成為我國參與全球產業鏈價值鏈分工的重要載體、優化產業空間布局的有效路徑、推動區域協調發展的關鍵力量。園區規模方面，國家級高新區、經開區兩類園區的數量由2012年的276家增至2023年的408家（其中國家級高新區178家、國家級經開區230家），增長了1.48倍。國內生產總值千億級園區達54個，高新技術企業數量超過300家的園區有67個。園區經濟效益方面，兩類園區主要經濟指標的增速均高于全國平均水平，對國民經濟的支撐和貢獻持續提升。從經濟總量來看，2023年兩類園區生產總值達32萬億元，占全國國內生產總值比重的25.4%，較2012年高出近5個百分點。從稅收收入來看，兩類園區的稅收收入由2012年的1.7萬億元增至2022年的4.6萬億元，稅收收入占全國稅收比重由16.5%提升至27.4%。

科技創新“策源地”功能不斷增強。產業園區作為落實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的重要載體，不斷強化企業創新主體地位，持續提升企業創新能力，在創新驅動高質量發展方面成效突出。夯實企業主體地位方面，通過打造“眾創空間—孵化器—加速器—產業園區”全鏈條孵化體系[5]，構建了涵蓋創新型中小企業、專精特新中小企業、專精特新“小巨人”企業的梯度培育體系，助力園區企業提質增效、創新發展。2023年，國家級高新區高新技術企業達11.6萬家，是2012年的6.4倍，占全國高新技術企業總數的1/3。在全國566家科創板上市企業中，國家級高新區培育的企業占60%。提升企業創新能力方面，依托國家技術創新中心、國家重點實驗室等創新平臺，實施企業創新積分制試點、科技創新券政策、重大科技項目“揭榜掛帥”“賽馬制”等系列創新舉措，集聚創新資源，激發創新潛能，打造科技創新策源地。從2012年到2022年的十年間，國家高新區企業Ramp;D經費投入增長了3.7倍，2022年超萬億元，占全國企業Ramp;D經費投入近一半。

轉型升級“指揮棒”作用有效發揮。產業園區緊緊把握中國經濟從增長到發展、從速度到質量的轉型趨勢，堅持問題導向、全局觀念，積極探索集群化強鏈、數字化轉型、綠色化發展，在推動高質量發展中發揮了示范引領作用。集群化強鏈方面，深化產業鏈區域協作，培優培強新能源汽車、生物醫藥、應用大數據、移動互聯網、人工智能等產業集群。截至2022年年底，109個國家級高新區入選“創新型產業集群試點（培育）”名單，引導和支持重點產業集聚區創建了445家“國家新型工業化產業示范基地”。數字化轉型方面，系統推進5G、千兆光網、數據中心等園區數字基礎設施建設，園區運營管理效能和服務質量明顯提升。一批園區建立了產業鏈供應鏈信息對接平臺、智慧能源管理平臺等，實現了從“企業生產數字化”到“園區治理數字化”的轉型升級。綠色化發展方面，加快推進綠色制造體系建設，從2017年創建國家首批綠色園區至今，國家層面累計培育綠色工業園區371家。銅梁高新區、江寧經開區等7個園區被列為全國首批碳排放評價試點園區；南昌高新區、石河子經開區等大批園區完成了園區循環化改造。

區域協同“主力軍”潛力持續釋放。產業園區深入貫徹落實區域協調發展戰略、區域重大戰略，基本構建起了多元參與、產業協同、資源共享、機制聯動的園區協同發展格局，引領區域協同發展。產業轉移方面，皖江城市帶、廣西桂東、湖北荊州、江西贛南等一批國家級承接產業轉移示范區應運而生，中西部和東北地區一批省級承接產業轉移示范區有力有序承接國內外產業轉移，產業布局持續優化，區域協同發展能力顯著增強。園區共建方面，合作共建園區已成為結對幫扶合作的重要抓手、產業升級轉移的有效載體、全域一體化發展的重要支撐。截至2023年年底，京蒙兩地共建產業園區71個，累計引進282家京企落地內蒙古；蘇陜兩省共建產業園區82個，引導入駐園區企業170家，實際投資55.8億元，實現了科技創新高地與要素成本洼地的合作共贏。

對外開放“助推器”作用日益凸顯。國家級經開區、高新區、自貿區、綜保區等對外開放平臺立足產業發展基礎，優化對外開放格局，積極融入共建“一帶一路”，持續提升開放層次和水平，為打造高水平對外開放新格局奠定了堅實基礎[6]。穩外貿穩外資方面，2022年，230家國家級經開區貢獻了全國實際利用外資和進出口貿易額的1/4，169家國家級高新區貢獻了全國高新技術產品出口的3/5，156家綜保區貢獻了全國近1/5的外貿進出口值，穩住了外貿外資基本盤。優化貿易結構方面，自2012年以來，全國已有涵蓋了八大行業的578家國家外貿轉型升級基地得到認定，其在推動進出口、貨物和服務貿易、雙邊貿易與雙向投資、貿易與產業協調發展[7]，以及促進國內外要素有序流動、資源高效配置、市場深度融合方面發揮了示范引領作用。融入共建“一帶一路”方面，截至2022年年底，我國已在“一帶一路”共建國家建立境外經貿合作區138個，累計投資571.3億美元，為當地創造就業崗位42.1萬個。同時，通過園區企業的本土化延伸發展，全力暢通與“一帶一路”共建國家的產業鏈供應鏈，鋪就開放合作共贏之路。

三、產業園區發展面臨的困境

我國產業園區的發展雖然取得了較好成績，但園區協同機制不健全、功能配套滯后、要素保障不到位等瓶頸依然存在，嚴重阻礙了產業園區高質量發展。

產業定位不夠精準。少數產業園區的發展建設，以“效仿”示范園區的成功經驗和典型做法為主，沒有與當地發展實際和資源稟賦相結合，難以形成自身發展特色。一些園區企業或產業項目缺乏長遠發展規劃，片面追求短期經濟效益，致使主導產業培育方向和發展定位不清晰，難以形成產業集聚和上下游聯動效應。

分工協作仍欠合理。部分產業園區在規劃建設與運營管理中仍采取經驗式、粗放式管理模式，未建立起產業鏈分工協作、園區協同發展的構架，致使園區在要素積累、技術創新、產業集聚等方面表現不佳。同時，一些園區企業盲目跟風，大量擴展生物醫藥、電子信息、工程機械等產業，同質化競爭嚴重，未能形成產業鏈分工協作機制。

技術創新有待深化。全國各地產業園區在技術研發投入方面普遍存在重視不足、保障不力等問題，少數園區未構建起技術、成果、人才要素共享的公共服務平臺。此外，一些園區雖然產業類別多，但未形成完整的產業鏈，園區內產業與產業之間關聯度不高，企業上下游創新資源整合能力弱、協同效率低，產業創新驅動力不足，一定程度上制約著產業園區高質量發展。

功能配套較為滯后。當前，多數產業園區重視硬件基礎設施建設，但對生活服務、產業服務、空間產品設計等軟實力的打造力度不大、效果不佳。少數產業園區未統籌考慮醫療教育、金融服務等生活服務配套建設，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園區服務功能的有效發揮。因此出現了產業園區空心化、資源集聚效應弱等問題，此外，一些園區未充分考慮企業發展需求，未拓展全鏈條協同增值服務，影響了園區可持續發展。

產業生態亟待優化。少數產業園區現階段仍被高耗能、高污染、低利潤的產業所占據，出現了產業發展與城市定位不匹配、產業發展與城市空間不協調等諸多問題。與此同時，一些以高端裝備、智能材料、新興信息技術、綠色新能源等戰略性新興產業為主導的產業園區，在發展過程中也存在“產城融合度低”“產城分離”“產業空城”等突出問題，未能實現以產興城、以城促產的愿景目標。

四、產業園區高質量發展的紓困之策

立足新形勢新目標新要求，推動產業園區高質量發展，應堅持問題導向，以戰略的眼光觀大勢，以全局的思維謀發展，以全新的觀念促產業轉型升級，依托特色園區建設、產業鏈群鍛造、技術協同創新、產業功能配套、產業生態培育“五維”聯動，全面激發園區內生動力，積極培育新質生產力，推動產業園區高質量發展。

精準科學布局，擘畫特色園區建設。一是強化國家層面統籌協調。在國內國際“雙循環”新發展格局背景下，建立“1+N”綜合性政策加若干配套政策文件的系統化政策體系，加強國家層面在統籌謀劃、政策支持、要素支撐、服務保障、考核激勵等方面的指導協調作用。統籌專項資金安排和資源要素配置，對符合發展趨勢且具備發展潛質的園區和重大產業項目實施差異化培育與扶持，并根據園區發展實際設計多層次、多領域的以獎代補激勵機制。二是把準園區建設功能定位。結合園區主體功能定位、產業基礎、資源稟賦等因素，打造主導產業集群，招引龍頭基地型、強鏈擴鏈型、集群配套型項目，實現園區系統化、鏈條化、集群化發展。立足東中西部園區地理區位、發展基礎等差異，加強對口幫扶協作，推進產業有序轉移，提升園區產業綜合承載力。依托精準化產業政策和差異化扶持政策，不斷鞏固延伸特色優勢產業鏈，避免同質化競爭，推動園區特色化錯位發展。在特色產業園區建設方面，蘇州工業園區實現了從先行先試到示范引領的全面跨越，加速培育具有全球影響力的產業創新策源地，構建高端高質高新的現代產業體系，打造開放式產業創新生態圈[8]，集聚起新一代信息技術、人工智能、高端裝備制造、生物醫藥、納米技術應用五大先進制造業集群，形成規?；a業集群效應，構筑起聯通內外、輻射全國的開放創新“橋頭堡”。三是健全服務企業長效機制。支持引導央企、國企到產業園區投資，拓寬延展央企國企聯動融合發展模式，推動園區提質升級。建立健全助企服務長效機制，對落戶園區的重點企業、重大項目實行臺賬式管理、節點式推進、清單式督查，進一步加強全要素保障、全流程服務、全場景賦能，優化園區營商環境。

統籌謀劃，鍛造重點產業鏈群。一是增強“鏈主”企業頭雁效應。鞏固園區“鏈主”企業在產業鏈上的規模、技術等優勢，培育具有“鏈主”潛質的龍頭企業，發揮“鏈主”企業在產業鏈供需對接及園區數智轉型方面的關鍵作用[9]。依托“鏈主”企業帶動專精特新企業“卡位入鏈”，加快構建大中小企業協同創新、融通發展的產業生態，切實提升產業鏈供應鏈發展韌性和安全水平[10]。以廣東中山、潮州為例，兩地啟動“中山燈飾+潮州陶瓷”“中山淋浴+潮州陶瓷衛浴”“中山紅木家具+潮州木雕”等產業合作，以產業互補龍頭企業合作的“點”，拉長優勢產業的“鏈”，不斷增強園區間分工協作水平。二是激發產業集群鏈式效應。加快推動傳統產業“強鏈”“升鏈”及新型業態生長，不斷提升優勢產業鏈群的功能配套和延鏈能力，持續加強新興產業全產業鏈布局和跨鏈價值整合，大力推進未來產業前瞻性布局、集群化發展，注重“鏈”上發力、沿鏈聚合、聚鏈成群，為產業園區發展蓄積新動能。比如，安徽合肥高新區積極發揮產業集群優勢，發展新能源汽車、低空經濟、生物制造等戰略性新興產業，并在量子科技、核聚變能等未來先導產業領域進行戰略布局，推動城市產業不斷升級[11]。三是釋放園區平臺集聚效應。深入實施產業鏈“鏈長制”，發揮好政府在園區頂層設計、精準服務、促進督辦等方面作用，高效整合市場布局、項目招引、技術創新等方面資源，制定和完善財稅扶持、人才引育、綜合評估等層面產業發展扶持政策，推動形成布局合理、龍頭牽引、配套跟進、集群發展、環境良好的產業生態體系，進一步提升園區承載能力，引領園區可持續發展。比如，廣東佛山高新區結合區位優勢和產業發展基礎，重點打造新材料、高端裝備制造、智能家居三大主導產業集群，聚力發展電子核心產業、生產性服務業、生物醫藥與健康三大特色產業集群，加快培育新能源汽車、機器人、氫能源、工業互聯網、增材制造等新產業新業態，同時圍繞產業鏈上下游培育了若干規模龍頭骨干企業和核心配套中小企業。

把握關鍵，提振產業創新能級。一是暢通創新資源渠道。通過知識溢出與廣泛深入的技術合作，推動產業技術變革和優化升級，促進園區間協同發展。鼓勵借助國內外一流高校、科研院所的科技力量，將產業園區打造成為科技創新先導區、人才資源集聚區、協同發展示范區[12]。建立常態化聯絡機制，探索共建重點產業創新中心和協同研發平臺，形成園區科技創新的“雙核驅動”格局。比如，寧波積極推進“研究院＋產業平臺”模式，鼓勵組建以領軍企業為主導、高校院所為主力、各創新主體協同的創新聯合體，以技術性突破支撐和引領新興產業集群發展。二是織密創新協作網絡。瞄準世界科技前沿和產業發展制高點，運用好“鏈長+鏈主+鏈創”工作推進機制，全方位織密產業橫向聯合、縱向整合、全鏈融合創新網絡，助推產業鏈上中下游、大中小企業融通創新。比如，泉州實施“大院大所大平臺”計劃，按照“技術平臺+項目”方式開展技術合作，精準招引產業鏈標桿性企業和引擎性項目，推動大院大所建立“院所＋公司”模式，獨立或參與投資創辦、孵化培育企業。三是提升協同創新效能。注重發揮示范園區輻射帶動作用，建立產學研深度融合的創新科技園區，通過技術外溢等方式帶動城市發展，深度融入區域創新協同發展格局。搭建產業技術聯盟、創新技術交流平臺等網絡共享平臺，加強園區間的技術交流與創新合作。比如，蘇州與國內外240多所高校院所建立穩定合作關系，推動頭部企業、總部經濟與“中字頭”“國字號”平臺協同發展，實現國家戰略科技力量建設與區域發展協同聯動、深度融合。衢州海創園重點打造以“數字經濟、智慧產業”為主導的產業加速器，打通了衢州與深圳前海的產業鏈、資金鏈、人才鏈，推動衢州產業轉型升級，同時把深圳自身比較優勢轉化為發展優勢，促進珠三角和長三角深度合作，據前瞻產業研究所2022年數據，自2016年園區正式運營以來，已實現招商引資項目100余個，總注冊資本超過60億元，引進海內外高層次人才超過50人，為“反向飛地”模式提供經典樣本。

多維協同發力，完善產業功能配套。一是加強用地等要素保障。加快推行“用地清單制度”，創新用地審批模式，加快推動產業園區土地連片收儲。通過騰籠換鳥、協議置換、資產轉讓、二次開發等方式盤活閑置土地、低效用地，優先用于園區項目及配套設施建設。探索打造多層廠房和地下空間，為產業拓空間，向土地要效益。二是加大金融支持力度。探索建立“金融+園區+產業集群”運營模式，創新“投貸聯動”“投租聯動”“投擔聯動”等融資渠道，賦能園區中小企業金融服務，促進產業落地和效益提升。支持政府產業基金在遵守市場化原則前提下，優先向園內企業聚集。支持社會資本通過項目投資、股權投資等形式參與園區建設。推進園區數字貨幣、數字信用等數字普惠金融發展，加快產業鏈、金融鏈雙鏈融合。目前，政府在優化產業園區要素支撐和服務保障方面作了大量探索，如為支持上海張江科學城建設，上海浦東新區專門設立了由市級專項轉移支付和區級專項配套資金共同組成的張江科學城專項發展基金，采取直接投入、資金補貼、股權投資等多元方式投入，支持中小企業創新創業發展、產業創新中心建設、創新創業環境等方面事項[13]。三是優化人才發展環境。支持園區適時適地建立“人才飛地”和“離岸人才中心”，加大頂尖人才、戰略科學家和創新團隊精準引進力度。大力實施“園區協同人才工程”，全方位、全鏈條打造產業人才隊伍。通過“人才飛地”“揭榜掛帥”“雙招雙引”等柔性引才模式，打造一支覆蓋廣泛、梯次銜接、技藝精湛的產業工匠骨干隊伍。構建人才發展“生態圈”，完善“引育留用”全鏈條人才服務體系，優化園區人才供給。開辟人才“綠色通道”，及時解決家屬就業、子女就學、父母就醫等問題。比如，浙江省蕭山錢江世紀城與以色列英飛尼迪集團合設海外人才創新孵化中心引育國內外高精尖人才的做法就值得復制推廣。

培育良好產業生態，力助產城融合發展。一是拓展產城共融“新空間”。聚焦宜居宜業宜創宜研的“產”“城”“人”融合新范式，統籌謀劃綜合交通、市政基礎設施、智慧城市等各類基礎設施建設和軟環境打造，探索以產興城、以城聚人、以人興業的產城人深度融合發展新路。加速推進5G、數據中心、物聯網等新型基礎設施建設布局，加快“數字產業化”與“產業數字化”兩化融合、雙輪驅動，提升產業園區綜合承載能力和智慧服務水平。比如，北京中關村科技園作為產城融合的典型代表，通過超前設計、科學規劃的城市功能配套和創新功能布局，高標準規劃建設市政、交通等基礎設施，統籌布局創新企業、技術人員、研發機構等創新主體和技術、資本、管理等產業發展要素，打造生態、生產、生活三大空間相融共生的新型城市形態，有效推動園區由單純的高新技術產業集聚區轉向產城融合發展的城市功能區。二是暢通流通網絡“大動脈”。加速構建“全國123出行交通圈”和“全球123快貨物流圈”，加速建設區域間快速通道，構筑產業園區內暢外聯互通的“鐵、公、水”綜合交通網。鼓勵國內外大型物流企業通過合資、并購、參股、控股等方式參與園區產業鏈重點項目建設，完善集倉儲、運輸、配送和信息平臺為一體的物流網絡服務體系。三是探尋招商引資“新路徑”。依托數字政府公共支撐和數字化政務服務，搭建全產業、數字化、可視化的招商引資信息平臺。建立招商引資信息常態化跟蹤機制和重大招商項目全過程跟蹤服務機制。推進園區間共建招商數據庫和招商地圖，加大吸引外商投資力度，協同招引國內外新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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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詹花秀

收稿日期：2024-05-10

基金項目：2024年度湖南省社會科學成果評審委員會課題“城市群協同創新機制與實現路徑研究——基于網絡外部性視角”（項目編號：XSP24YBZ119）

作者簡介：張瓊，女，湖南湘潭人，湖南科技大學商學院博士研究生，湖南理工職業技術學院黨政辦講師，主要研究方向：區域經濟、產業經濟；葉文忠，男，四川廣安人，湖南科技大學商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研究方向：區域經濟、產業集群；顏麗芳，女，湖南株洲人，湖南科技大學商學院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區域經濟學、創新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