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創新合作助力中國—中亞高質量共建“一帶一路”倡議

【內容提要】隨著共建“一帶一路”倡議進入高質量發展新階段，科技創新合作成為“一帶一路”共建國家促進經濟發展、改善民生福祉和應對全球性挑戰的關鍵力量。共建“一帶一路”倡議提出以來，中國與中亞國家的科技創新合作在科技人文交流、聯合研究平臺建設、技術轉移轉化等方面取得了相當的進展和成就。新時期中國與中亞國家的科技創新合作空間廣闊，但仍面臨地緣政治挑戰、頂層設計不夠完善、合作模式還需提升等諸多風險障礙。未來中國和中亞國家可通過完善頂層設計、強化基礎支撐、創新合作模式等進一步提升科技創新合作效能，助力共建“一帶一路”高質量發展。

【關鍵詞】“一帶一路”；科技創新合作；高質量共建

共建“一帶一路”倡議提出以來，科技創新合作始終是一個重要組成部分。中國與“一帶一路”國家科技人文交流持續拓展，聯合實驗室建設成果顯著，科技園區合作務實推進，技術轉移轉化不斷提升，形成了多層次、交互式、寬領域的合作局面。隨著“一帶一路”建設進入以高質量發展為特征的新階段，科技創新合作的前景更加廣闊，成為“一帶一路”國家共同應對新技術革命、解決發展挑戰、改善民生福祉的關鍵力量。

2023 年10 月，習近平主席在第三屆“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上宣布，中國將把“推動科技創新”作為支持高質量共建“一帶一路”的八項行動之一。時隔不久，習近平主席又專門為首屆“一帶一路”科技交流大會發來賀信，充分反映了習近平主席對“一帶一路”科技創新合作的高度重視，為構建更加緊密的創新伙伴關系指明了前進方向，為推動共建新絲綢之路高質量發展提供了根本遵循。

中亞是“一帶一路”倡議的發軔之地，過去十年以來中國—中亞共建“一帶一路”倡議取得了豐碩的成果，科技創新合作是其中的亮點和增長點。面對高質量共建“一帶一路”倡議的新起點，中國—中亞科技創新合作還存在一些問題和挑戰，頂層設計、技術差距、人才短缺等問題仍然制約著雙方合作的深度和廣度。本文分析梳理了中國—中亞科技創新合作的已有成效和現實挑戰，研判了未來科技創新合作的重點領域和主要任務，以期為中國—中亞彼此進一步釋放科技創新合作潛力，助力高質量共建“一帶一路”倡議提供智力支持。

一、科技創新合作對中國—中亞高質量共建“一帶一路”倡議的重要作用

（一）推動區域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引擎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和平合作、開放包容、互學互鑒、互利共贏的絲路精神，是共建‘一帶一路’最重要的力量源泉”。中亞國家經濟結構比較單一，科技創新合作能夠促進中國與中亞國家實現資源優化配置和優勢互補、推動中國與中亞國家社會經濟發展。中亞國家天然氣、金、鈾等礦產資源儲量位居世界前列，但受科技創新能力的限制，僅依靠自身難以進行高質量勘探開采和深層次加工。中亞國家通過引進中國勘探、開采等先進技術和管理經驗實現產業鏈向上游升級，如中國廣東核電集團公司和哈薩克斯坦通過科技創新合作，將鈾礦開發、芯塊和組件加工等技術轉移到中亞國家，推動哈薩克斯坦鈾礦產業高質量發展，同時為中國帶來了大量金屬鈾資源儲備。中國與中亞國家積極開展可再生能源合作，札納塔斯風電場、圖爾古松水電站、阿拉木圖光伏電站等新能源合作項目切實助力中亞國家向低碳經濟轉型，為中亞國家經濟結構多樣化開創了新前景。中國也利用中亞自然優勢和市場潛力尋找到新的經濟增長點，烏茲別克斯坦現已成為中國風電機組出口量最大的國家，中亞地區單體規模最大的風電項目也由中企投建，技術、人才和資本在中國與中亞之間得到了充分流動。

（二）共同應對全球性挑戰的重要手段

當前，人類社會正面臨著全球經濟復蘇乏力、氣候變化形勢嚴峻、數智轉型工作復雜等多重挑戰。面對全球性挑戰，僅依靠單一國家力量往往難以應對，科技創新合作能夠匯聚中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優勢力量，共同解決困擾世界各國人民的共性問題。如新冠病毒（COVID-19）大流行期間，中國和中亞國家在疫情預防、診斷和治療手段開發方面開展聯合科研，有效緩解了全球性公共衛生危機對中國與中亞國家的沖擊。同時通過加強實驗室建設、人員培訓等方面合作，共同打造高效有力的公共衛生體系，有力提升了中國與中亞國家應對和預防全球性公共衛生危機的能力。科技創新合作能夠加速技術創新的步伐，為破解世界性難題提供有力支撐。如面對糧食危機、能源危機等全球性危機，通過合作開發和推廣智慧農業、綠色能源、可再生能源等技術，能夠有效保障區域糧食安全、推動中亞國家綠色低碳轉型。

（三）增進政治互信和民心相通的有效途徑

共建“一帶一路”高質量發展建立在共同的合作意愿基礎之上，開展科技創新合作本身就蘊含著政治互信，開展聯合研發、科技人才交流培養合作的過程同樣也是促進多方相互理解的溝通過程。科技創新合作涉及人與人之間的交流交往，其過程會直接或間接地延伸到人文層面。聯合人才培養、合作交流論壇等為中國與中亞國家的民眾得以面對面交流，專業領域的互動為深入了解彼此的文化和價值觀提供了機會。科技創新合作賦能農業等傳統產業能夠讓中亞人民享受科技帶來的便利，海外科技示范園區、海外聯合研究中心等科技創新合作項目的長期運行，為增強當地民眾對中國的認識和了解、增進“一帶一路”民心相通提供了基礎保障。中國與中亞國家的科技創新合作超越了簡單的經濟利益，不僅能夠促進信息技術、能源、醫療等領域的交流合作，更能夠直接改善中亞地區人民的日常生活狀況。如中國—哈薩克斯坦傳統醫學中心已為超過5000名患者提供醫療衛生服務，疫情期間中國與中亞國家在疫情預防、診斷和治療手段開發方面開展聯合科研，更加積極地開展疫苗研發、生產和采購合作，使得中亞人民能夠直接參與其中并獲益，切切實實感受到來自中國的善意和幫助，增強當地人民對中國的友好情感。

二、“一帶一路”倡議下中國—中亞科技創新合作取得的積極進展

（一）積極推動“一帶一路”科技創新合作行動

2017 年5 月，習近平主席在首屆“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上提出“‘一帶一路’科技創新合作行動計劃”，宣布中國愿同各國加強創新合作，開展科技人文交流、共建聯合實驗室、科技園區合作、技術轉移等合作項目。中亞國家積極響應，將科技創新合作與共建“一帶一路”倡議相結合，與中國逐步建立了多層次、多領域的合作格局。合作機制更加健全，包括政府間科技合作協議、高校和科研機構的合作項目，以及企業間的技術合作。合作領域從傳統的能源、交通等拓展到生物醫藥、新能源、農業科技等高新技術領域，建立了聯合實驗室等多種合作平臺。合作形式也從單純的技術引進，向聯合研發、人才培養、成果轉化等方向深化。2023 年，中國與中亞五國領導人在《中國—中亞峰會西安宣言》中提出“構建更加緊密的中國—中亞命運共同體”，明確指出“各方鼓勵拓展人工智能、智慧城市、大數據、云計算等高新技術領域合作”，為高質量推進科技創新合作指明了方向。2023 年以來，中國與中亞國家的科技創新合作項目投資明顯增加，落實了一系列具有示范效應的重大項目。如中國與哈薩克斯坦簽署加強航空航天技術領域合作的政府間協議；西北工業大學與哈薩克斯坦國立大學簽署關于通過微小衛星進行科學研究和人才培養的相互諒解協議。

（二）積極搭建“一帶一路”科技創新合作平臺

科技創新合作平臺是開展“一帶一路”科技合作的重要載體，我國與中亞國家通過搭建科技創新合作平臺，推動了中亞國家科技進步與發展。一方面，我國圍繞中亞國家實際需求共同建設“一帶一路”聯合實驗室，支持中國與中亞國家科研機構建立長期穩定的合作關系，有效促進中國與中亞國家科研合作。如中國與哈薩克斯坦、烏茲別克斯坦共建旱區農業“一帶一路”聯合實驗室，在鹽堿地治理開發、節水灌溉、綠色農業等領域開展合作研究，成功研發并推廣太陽能噴灌機、智能水肥一體化灌溉設備，為中亞國家農業發展提供技術支撐。中國與塔吉克斯坦共建煤電能源清潔轉化及高效綜合利用“一帶一路”聯合實驗室，將中國煤炭清潔開采、高效轉化、電力裝備到成套工程建設以及運行維護等技術推廣到塔吉克斯坦，助力塔吉克斯坦能源行業高質量發展。另一方面，中國與中亞國家共同開展科技示范園區合作，不斷激發科技創新活力。西北農林科技大學與哈薩克斯坦共建農業科技示范園，將中亞農業耕種的地理優勢和高校的農業科技優勢相結合，智能水肥一體化灌溉設備、蘋果專用授粉樹品種等新科技成果在園區研發并應用帶動了哈薩克斯坦與中亞其他國家的農業發展。此外，中國與中亞國家積極共建技術轉移平臺，對推動科學技術成果向中亞國家轉移和應用具有重要意義。中國—中亞科技合作中心為中國和中亞國家間科技合作、產業升級、人員培訓交流等提供了良好平臺，并在有色金屬冶煉、地質勘探、石油、化工、農業等領域開展務實合作；中國科學院中亞藥物研發中心帶動了中國與中亞國家在藥物生產、研發等領域的合作，用科技帶動中亞國家制藥行業發展進步。

（三）積極推動“一帶一路”科技創新成果賦能

科技創新成果推動傳統領域實現新發展。中國與中亞國家在農業、紡織、交通等領域的合作日益密切，一系列先進科技創新成果的推廣應用和合作示范園區、科技合作研究機構的建立，為區域發展注入了新活力。中哈現代農業產業創新示范園通過農業技術合作推廣設施大棚、節水灌溉、無土栽培、科學滴灌等現代先進農業技術等，不斷提升作物產量和質量。中泰新絲路塔吉克斯坦農業紡織產業園的建設充分發揮了丹加拉地區優越的光照條件，通過先進的數字智能化農業機械和紡織設備，實現棉花產業規模化發展，極大提升了優質長絨棉花加工能力，助力塔吉克斯坦的紗織產品進入全球高端市場。中國—吉爾吉斯斯坦—烏茲別克斯坦鐵路項目為歐亞運輸提供了新方案，進一步提升區域互聯互通水平，促進區域互聯互通、提升合作效率、推動經濟發展和加強人文交流等方面對傳統領域的賦能作用。中國與中亞國家在綠色、數字、健康等新領域的科技創新與合作為共建國家發展注入了強勁動力。在綠色領域，針對共建國家存在的能源結構不合理問題，主動對接中亞需求，助力其跳出發展怪圈。針對哈薩克斯坦的電力生產結構單一問題，2018 年將札納塔斯風電項目列入合作重點項目清單，項目采用中國風電技術，每年可節約標準煤約11 萬噸，減少二氧化碳排放量約28.9 萬噸。在數字領域，積極推動數字基礎設施建設，促進數字科技合作。中國電信和吉爾吉斯斯坦等國家啟動了“絲路光纜項目”，提升中國與中亞國家之間的信息通信傳輸能力。在健康領域，習近平主席于2016 年提出“健康絲綢之路”，引導中國醫療服務進入中亞國家，提升共建國家的健康水平。華大基因和烏茲別克斯坦進行合作，建設年檢測能力超百萬例的精準醫學檢測實驗室，為烏茲別克斯坦提供全面的醫學檢測、臨床科研等服務。

三、新時期中國—中亞科技創新合作面臨的問題與挑戰

（一）全球科技合作的不確定性持續增加

美國和部分西方國家大搞逆全球化，將科技作為與中國戰略競爭的核心，將大量中國科技企業和科研機構列入“實體清單”，在美華裔科學家遭受驅逐，阻斷了知識、技術、人才的流動，對其他國家間的科技創新合作也造成“恐懼效應”。中亞地區地緣位置的特殊性以及較大程度依賴外部援助又使得西方各國競相介入中亞國家內部事務。如美國、歐盟推出“全球基建計劃”用于抗衡“一帶一路”倡議，俄羅斯在中亞地區極力推行歐亞一體化戰略，導致中亞國家在選擇科技創新合作伙伴時進行戰略權衡，增加了中國與中亞的科技合作的難度。外部環境的不穩定性也制約著科技創新合作的廣泛開展。

（二）頂層設計與機制保障有待完善

中國與中亞國家的科技創新合作主要以雙邊機制為主，如中烏政府間合作委員會科技合作分委會、中國（甘肅）—塔吉克斯坦食品檢測與研發聯合實驗室等。但不同國家間的科技體系存在較大差異，中國與中亞國家在科技政策、法規和標準方面各有不同，科技創新合作可能存在合作主體、目標、形式等不匹配的問題。如中國專利劃分為發明專利、實用新型專利、外觀設計專利三類，而土庫曼斯坦分為發明專利、臨時發明專利、藥品專利、外觀設計專利等多種類型，缺乏統一的標準使得各合作方在技術層面難以達成共識，加大了科技創新合作的不確定性。科技創新合作的可持續保障措施有待加強。中亞國家的科技創新能力相較于中國仍處于較為薄弱的階段，每個國家的科技創新發展任務和目標處于不同層次。如部分國家的法規政策在某些情況下會相互矛盾，也會出現政府要求遵守未公開法律的情形。《世界銀行全球營商環境》數據顯示，吉爾吉斯斯坦和塔吉克斯坦營商環境排名分別為第80 位和第106 位，科技創新合作的可持續性仍存在較大挑戰。

（三）中亞國家科技發展基礎較差

中亞國家的科技基礎相對較為薄弱，受經濟發展水平的限制在科研投入、人才培養等方面與中國存在較大差距，限制了其科技創新能力的提升。從研發投入來看，烏茲別克斯坦2021 年研發經費占GDP 比例為0.13%，吉爾吉斯斯坦僅為0.08%。中亞國家科研投入經費有限，部分科研基礎設施陳舊，無法滿足高水平科學研究的需求，限制了在高精尖領域開展科技創新的能力，也阻礙了“一帶一路”科技創新行動計劃的深層次推進。由于經濟不穩定、就業機會有限、薪資水平較低等原因，大量受過高等教育的專業人才選擇離開中亞國家，前往俄羅斯、歐洲等地區尋求更好的發展機會。科技人才儲備不足直接減弱了中亞國家在與中國開展科技創新合作中的參與度。科技水平的差異致使科技創新合作過程中往往由中國作為主導，而中亞國家處于輔助角色，單向的技術轉移也極易導致中亞國家對中國技術的過度依賴。

（四）科技創新合作模式仍需改善

中國與中亞國家科技創新合作多由政府主導，在“一帶一路”的框架內達成了多項包含科技合作的協議，涉及能源、大型基礎設施建設、公共衛生等領域，往往由“政府搭臺、企業唱戲”，但實際推行過程中企業等創新主體參與的積極性較弱。如中國與中亞地區在公共衛生領域的科技創新合作大多由國內高校和科研機構承擔，缺乏完善的機制與鼓勵性政策促進民間企業、組織等靈活性較高的創新主體共同參與到中國與中亞國家的科技創新合作中。我國與中亞國家的合作更側重于能源、經貿、公共衛生等領域，科技創新合作往往蘊含在其他合作項目之中，較少將科技創新合作放在首要位置。如中國與中亞國家在石油、天然氣等傳統能源領域有著深度合作，但在能源深層次加工、新能源等高新技術領域的科技創新合作相對滯后，主要集中在技術轉讓、設備出口和基礎設施建設。在合作過程中又多以單向技術轉移為主，更多體現為中國單方面向中亞國家進行技術輸出，缺乏多方共同參與的研發合作，難以形成可持續的合作模式，限制了科技創新潛力的充分發揮。

四、科技創新合作助力中國—中亞高質量共建“一帶一路”的實踐進路

（一）完善頂層設計，創造良好科技創新合作環境

“一帶一路”科技創新行動計劃為消除標準、協議、政策法規差異等制度性障礙提供了機會，應繼續加強在科技政策、標準規范等方面的協調對接。如在“一帶一路”國際科學組織聯盟框架內加強科技創新政策和發展戰略對接，推行共建“中國標準”，在技術層面實現標準統一化，減少因標準不兼容導致的技術壁壘，促進科技創新資源和產品的暢通。繼續推動“一帶一路”科技創新行動計劃與沿線國家戰略發展規劃對接，建立雙邊與多邊科技創新合作保護機制，明確合作過程中的權利、義務、知識產權的歸屬以及資金使用規范等，保障合作各方合法權益，同時設立科技仲裁委員會或調解機制，維護合作關系的穩定性。啟動實施“一帶一路”創新創業專項合作計劃、科技減貧專項合作計劃等，針對困擾中國與沿線國家的共性問題開展多方合作，如成立國際聯合研究中心集中資源攻關核心技術，助推“一帶一路”高質量發展。

（二）強化基礎支撐，提升科技創新合作的廣度和深度

“互聯互通”是“一帶一路”建設主線，交通、能源等大型合作項目是“一帶一路”建設的核心內容。科技創新合作本就蘊含在基礎設施項目之中，大規模的工程項目也為深化科技創新合作提供了重大機遇。中國與中亞國家的科研機構和高校需要與企業展開合作，如在傳統能源合作中鼓勵中國和中亞國家的高校、科研機構和企業共同開展聯合科研項目，推進產、學、研深度融合，加快科研成果在中國和中亞各國的市場化應用。可在大型工程項目中設置專項資金，圍繞項目中的痛點、難點展開聯合攻關，讓科學技術直接服務于項目建設，提高科技創新合作的廣度。同時將人工智能、物聯網、大數據分析等先進技術集成到基礎設施項目中，讓傳統合作項目實現數字化、智能化，帶動中亞國家新興行業發展，為中國與中亞國家的科技創新合作提供更多的可能性，提升科技創新合作的深度。大型工程項目建設周期長、派出人員多，可以利用項目的時間和人才優勢，在建設過程中舉辦培訓班和交流會，提高中亞國家的科技和管理水平，在工程實踐中培訓出一批懂技術的專業人才。

（三）創新合作模式，推動科技創新成果轉化為產業效能

創新中國與中亞國家科技合作模式是打破傳統合作局限，推動“一帶一路”高質量發展的不竭動力。中國與中亞國家的科技創新合作由政府主導，應突破傳統的合作模式，將政府、企業、科研機構和高校等共同納入合作主體。依托中國—中亞投融資合作平臺推行中國—中亞科技金融體系，將中國的資本、技術和管理經驗等引入中亞國家，如為中亞國家的科研基礎設施建設開發專項金融產品，逐步縮小科技水平差距。同時共同建立科技投資基金，為中國和中亞國家的中小企業提供融資支持，鼓勵銀行等金融機構開發金融產品，降低中小企業融資成本，提升科技成果轉化率。在人才培養模式上，不僅要為中亞國家培養、培訓人才，更要鼓勵國內人才“走出去”，在中亞國家開展實地調研、聯合研究等了解當地的實際情況，為更加深入開展科技創新合作打下基礎。發揮“走出去”專家的優勢，合作過程中精準施策，聚焦當地人民群眾急需改善的領域，如在精準灌溉、智能施肥等領域進行技術輸出，發揮企業在市場中的主體作用，在合作過程中將技術本土化，推動科技創新成果迅速轉化為產業效能。

五、結語

科學無國界，惠及全人類。當前，中國與中亞國家仍在面對能源危機、公共衛生威脅等全球性治理難題，科技創新合作是破解全球性挑戰的重要基礎，是助力高質量共建“一帶一路”、構建更緊密的“中國—中亞命運共同體”的必然選擇。在中國—中亞峰會、第三屆“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等達成一系列合作協議和共識的支持下，中國與中亞國家勢必破除種種阻礙，共同營造一個開放、公平的科技發展環境，一同引領“一帶一路”共建國家的科技創新合作，為推進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貢獻力量。

（截稿：2024 年11 月 責編：黃 蕙）

作者簡介

秦海波，新疆大學社會科學處副處長，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研究基地研究員、博士生導師

李玉昆，新疆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博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