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經濟驅動黑龍江省制造業轉型升級研究

摘 要：利用數字經濟賦能制造業轉型升級形成新質生產力成為新發展格局新要求，利用黑龍江省11個地級市2011—2022年的面板數據來實證檢驗數字經濟對黑龍江省制造業轉型升級的影響，結果發現黑龍江省數字經濟驅動制造業轉型升級有兩條路徑，一種是直接驅動，另一種是以創新能力為中介的間接影響。據此建議黑龍江省及各地級市政府應加強政策與資金支持，著力發展數字經濟，并培養創新型人才，發展新興技術，提高創新能力，加快制造業數字化轉型升級形成新質生產力。

關鍵詞：數字產業化；新質生產力；固定效應

2023年9月習近平總書記在黑龍江考察調研期間首次提到整合科技創新資源，引領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和未來產業，加快形成新質生產力，實現“質量變革、效率變革、動力變革”的高質量發展。新質生產力理論為黑龍江數字經濟與制造業深度融合發展提供了科學指引。目前黑龍江省制造業企業的智能化和數字化發展水平參差不齊，存在產業鏈以及供應鏈不完整的問題，且數字技術與制造業融合進展慢、效率差。

一、文獻綜述

目前學者大多對數字經濟驅動制造業轉型升級的機制進行了系統研究，成果頗多。如，蔡延澤等（2021）利用2015—2019的省級面板數據進行實證研究，發現數字經濟對制造業數字化轉型有顯著影響；周勇等（2022）研究發現數字經濟明顯積極影響制造業數字化轉型升級，且創新水平和全要素生產率在其中有中介效應；王燕和蘇偉（2023）采用固定效應模型證實數字技術創新促進制造業數字化轉型升級。通過梳理文獻發現，實證研究黑龍江數字經濟驅動制造業轉型升級的研究較少，因此本文以黑龍江各地級市為研究對象，通過基準回歸模型定量分析數字經濟對制造業轉型升級的驅動作用。

二、研究設計

（一）模型構建

為了進一步研判數字經濟驅動制造業轉型升級的直接路徑，參考現有的相關文獻將模型設定為：

（1）

其中，i為地區，t是指年份，MA是制造業轉型升級水平，DE是數字經濟發展水平。Control為一系列控制變量，包括經濟發展水平（PGDP）、政府財政支出（GI）、外商投資（FDI）和金融發展水平（FIN），εit是隨機擾動項。

為檢驗數字經濟對制造業轉型升級的間接影響，將創新能力（INN）作為中介變量建立模型如下：

（2）

（3）

（4）

根據中介效應理論，可以通過檢驗α1、β1、γ1的顯著性來判斷數字經濟對制造業轉型升級是否存在間接影響，即數字經濟是否通過增強創新能力從而驅動制造業轉型升級。

（二）變量選取

1.被解釋變量（MA）。以規模、效率和質量三個方面作為二級指標，并采用熵值法計算制造業轉型升級水平（見表1）。

2.解釋變量（DE）。選取數字基礎設施、數字產業化與產業數字化三個維度作為二級指標，同時，采用熵值法測算數字經濟發展水平（見表2）。

3.中介變量（INN）。本研究將創新能力作為中介變量，并利用專利申請數量來代表創新水平。

4.控制變量。本研究把經濟發展水平（PGDP）、政府財政支出（GI）、外商投資（FDI）以及金融發展水平（FIN）作為控制變量，其中，PGDP用人均GDP代表，GI用地方財政和一般公共預算支出來代表，FDI用實際外商直接投資代表，FIN用金融機構貸款余額來代表。

（三）數據來源

綜合歷年《黑龍江統計年鑒》以及各地級市的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獲得本研究所需數據，對于部分缺失數據則采用線性趨勢擬合的數據替代。相關研究變量的描述性統計分析的結果如表3所示：

三、實證結果與分析

（一）基準回歸結果

由表4分析結果可以知，由F檢驗顯示模型整體通過5%水平下的顯著性檢驗，說明各回歸系數不全為0。除金融發展水平FIN外，其他變量都通過了5%水平下的顯著性檢驗，回歸系數均為正，說明DE、PGDP、GI以及FDI在促進黑龍江省制造業轉型升級方面具有顯著作用，各變量的具體分析如下：

1.核心解釋變量數字經濟發展水平對制造業轉型升級的影響。數字經濟發展水平DE的回歸系數為0.7351，p值為0.001，通過了5%水平下的顯著性檢驗，表明黑龍江省數字經濟發展水平對制造業轉型升級有顯著正向作用，且在其他變量不變時，數字經濟發展水平每增加1個單位，制造業轉型升級水平平均增加0.7351個單位，可見數字經濟發展水平對制造業轉型升級的促進作用最大，因此要通過提高數字技術水平來進一步賦能制造業轉型升級。

2.控制變量對制造業轉型升級的影響。人均GDP的回歸系數為0.1227，p值為0.000，通過了5%水平下的顯著性檢驗，表明人均GDP對黑龍江省制造業轉型升級有正向促進作用，且在其他變量不變時，人均GDP每增加1個單位，黑龍江省制造業轉型升級水平平均增加0.1227個單位，可見人均GDP對于制造業轉型升級有一定的支撐性作用。

政府財政支出GI的回歸系數為0.0845，p值為0.000，通過了5%水平下的顯著性檢驗，表明GI對黑龍江省制造業轉型升級有正向拉動作用，且在其他變量不變時，人均GDP每增加1個單位，制造業轉型升級水平平均增加0.0845個單位，說明政府投資對黑龍江制造業轉型升級具有顯著正向影響。

外商投資FDI的回歸系數為0.0324，p值為0.000，通過了5%水平下的顯著性檢驗，表明FDI對黑龍江省制造業轉型升級有正向驅動作用，且在其他變量不變時，FDI每增加1個單位，制造業轉型升級水平平均增加0.0324個單位，這也說明FDI對黑龍江省制造業轉型升級的正向效果不太顯著，還需要進一步發揮潛力。

金融發展水平FIN沒有通過顯著性檢驗，現有證據顯示FIN對黑龍江省制造業轉型升級促進作用有限，可能是因為黑龍江金融發展水平不高，對制造業轉型升級的支持作用沒有充分發揮出來。

（二）中介效應檢驗

以創新能力INN為中介變量檢驗間接傳導機制的結果見表5，模型（1）DE的回歸系數為0.7351，p值為0.001，通過了5%水平下的顯著性檢驗，表明黑龍江數字經濟發展水平的確對制造業轉型升級有賦能作用。

模型（2）中DE的回歸系數為12.0877，且通過了5%水平下的顯著性檢驗，說明數字經濟發展水平能顯著賦能創新能力，在其他條件不變時，DE提高1個單位，創新水平平均提高12.0877個單位。

模型（3）中創新能力的回歸系數為0.0241，且通過了5%水平下的顯著性檢驗，說明創新能力顯著提升了黑龍江省制造業轉型升級水平。

模型（2）和模型（3）表明數字經濟可以通過提高創新能力來驅動制造業轉型升級，具有顯著的中介效應。

四、以新質生產力引領促進黑龍江數字經濟賦能制造業轉型升級對策

（一）強化制度供給，優化數字技術賦能制造業轉型的環境

加強政策引導，完善法治環境；統一標準體系，強化數據集成應用；建設良性資源分配、智慧利益分享以及關系協調機制，增加對數字化制造業的政策扶持及資金投入，降低制造型企業數字化轉型的成本與轉型風險等。

（二）加強數字技術在制造業的創新與應用

在人工智能、區塊鏈、云計算、大數據和智能制造等技術群逐漸聚合并引發“技術奇點”。同時，以新質生產力的科技創新為引擎，實現要素驅動的高質量發展模式。同時，根據關鍵核心數字技術需求情況，加強基礎研究，重視高端技術研發，通過構筑具有全球競爭優勢的數字技術創新生態系統形成新質生產力。

（三）建設與制造業新質生產力相適應的數字基礎設施

黑龍江應高度重視5G、物聯網、人工智能、區塊鏈及數據中心等的發展，開通國家級互聯網骨干直聯點和80G國際互聯網數據專用通道；打造省級新型數據中心10個、國家級新型數據中心5個；建成東北亞跨境數字化合作中心，促進黑龍江省西北部和蒙東地區數據存儲、計算、傳輸等業務快速高效發展。全力推動工信部2023—2025年工業互聯網5項試點示范項目的完成。

（四）積極實施“新工廠計劃”，樹立行業標桿，建立“燈塔工廠”，引領產業數字化轉型

依托工業互聯網（龍沙區國網虹港），以沃爾沃汽車大慶工廠、齊重數控等龍頭企業為試點，建設一批智能且柔性的共享工廠，創建覆蓋研發設計、生產制造等工業制造全過程的應用場景；2025年前建設智能工廠和數字化示范車間100個、“專精特新”數字化示范標桿50個。全力爭取2025年前實現重點企業關鍵工序數控化率超過80%，經營管理數字化普及率達90%以上，數字化研發設計工具普及率超過95%。

（五）搭建校企研合作平臺、人才引進平臺等

依托哈工大、中電科49所等高校和科研機構研究基礎，探索“政校企”模式，強化企業與國內高校（哈工大、哈工程、哈理工等）、科研院所、專家團隊對接合作，建立產學研用協同技術創新體系與共享服務平臺，實現科技成果和企業需求的常態化發布與征集，將企業需求與科技成果持有專家進行精準快速有效鏈接。

參考文獻：

[1]周勇，吳海珍，韓兆安.數字經濟對制造業轉型升級的影響[J].統計與決策，2022，38（20）：122-126.

[2]王燕，蘇偉.數字經濟發展對制造業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影響研究——基于江蘇省的面板數據[J].價值工程，2023，42（31）：32-35.

（責任編輯：許廣東）

收稿日期：2024-01-08

基金項目：習近平總書記重要講話重要指示精神研究專項“黑龍江大力推進數字產業化發展的驅動機制與路徑研究”（23XTZ034）

作者簡介：宋德軍，教授，博士，副院長，從事數字經濟與制造業協同發展、區域經濟管理等方面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