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中國古代從事營造活動的人在不同時期不同階層有著完全不同的“營造”側重點。這種側重點集中表現在“營”與“造”所對應之人在歷史方位中的轉變,而這種轉變也產生其權職分離的現象。文章梳理這種權職分離現象的歷史表現,來加以討論中國古代可能存在的設計師與匠人之間社會職能的變化,對“營”“造”分離的時間進行論述,并為中國古代專門從事“設計”之人的溯源研究與脈絡研究提供一點思路。
關鍵詞:營造權職分離中國古建筑木工
“營造”一詞在文言文話語體系內屬于合成詞。隨中國古代科技水平的提高,封建制度的不斷完善,針對“營造”的相關管理與實施人員也逐漸開始出現不同的權職傾向。專門負責“經營”的人員逐漸弱化對于“工程建造”的參與,而大量具備一定“經營”知識的工匠則被放置于工程建造人員這樣的歷史身份之中。不難看出,隨著管理以及專業方向的不斷細化,中國古代工匠從事“營造”事務的匠人,也逐漸出現其“權利”和“職務”之間的分化,文章正是從“營”與“造”在歷史方位上的轉變入手,來討論中國古代匠人體系權職分離的現象,最終進一步討論中國古代“設計人員”的產生與發展。
一、原始社會時期“營”與“造”的關系
(一)原始“血緣家族”的關系構成及產生原因
原始時期,社會資料屬于公有,集體生產集體消費。這一時期單體之間是平等的關系。在原始社會時期,整個族群通過血緣的關系來維持基本的生存結構,生產資料表現為共同所有。“血緣家族”之后進入舊石器時代晚期的氏族公社時期。氏族公社時期又分為母系氏族時期與父系氏族時期。在母權制時代,婦女是生活生產的主體,形成以母系為領導核心的社會制度。在母系氏族公社時期,社會分工明確,大體上男子擔任社會資源的生產制造,例如從事營造活動;婦女則擔任采集食物、看護小孩等工作①。值得一提,母系氏族公社時期的分工相較于分工專門化那種固定從事一種社會生產活動的方式,母系氏族公社的分工是靈活多變的。再者,這一時期整體社會生產力依舊低下,所以依舊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在這樣的社會生產力之下,私有制無法產生,分配方式依舊是共同所有。
母系氏族向父系氏族的過渡,標志著氏族制度解體的過程,同時也是階級社會形成的過程,而階級的產生需要生產資料私有制的萌芽,最終形成奴隸制社會。從共產制的生產方式來看,中國早期原始社會的“營造”活動應當是統一進行,不存在各司其職的現象,也就不存在“營”“造”分離的情況。
(二)奴隸制社會產生前夕
奴隸制從父系氏族制度的解體開始,至夏商周到達頂峰,春秋戰國開始向封建制度過渡,于秦朝開始進入封建君主專制時期②。從母系氏族社會過渡到父系氏族社會,恩格斯稱為“不以自然條件為基礎,而以經濟條件為基礎,即以私有制對原始的自然長成的公有制的勝利為基礎的第一個家庭形式”,例如北劉遺址、姜寨遺址以及清涼寺遺址所得出的父系氏族社會存在階級分化與貧富差距的結論。母系氏族時期有兩大突出特點,1.生產極不發達,2.人口極度稀少。而父系氏族時期生產資料出現滿足生存的同時存在富余的現象。例如,西安客省莊龍山文化遺址內,外室設窯穴與仰韶文化下設在室外的窯穴有明顯的私有化與完全共有的區別。
父系氏族公社之后是父系家庭公社,這一時期還保留母系氏族社會的共產主義性質,例如鄂倫春族的家庭公社,是由父系祖先及其子女組成的血緣家庭組織,依舊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家族長對外代表整個公社,對內領導公社的集體生產和安排集體生活,族長(父系首領)并沒有多余的權力。所以,這一時期即使有私有制的存在,但在生產生活資料的方式上,還是以共同參與勞動為主要表現形式,所以對行為主體而言,“營造”的概念依舊是“營”與“造”相統一的狀態。
二、奴隸制與封建專制時期“營”與“造”的關系
原始時期至奴隸制產生之前,整體“營”與“造”還處于相對統一的關系,那么是否存在類似設計師與手工藝者分離一樣的“營”“造”分離呢?從奴隸制至封建制度中主掌工程建設的官職入手或許可以解答。
(一)奴隸制時期及秦漢時期匠人“營”“造”關系
首先是奴隸制社會。在《尚書·堯典》提到垂擔任共工一職(供職百工之事),所以至少在夏朝前就已經產生類似的官職來總領工程事宜。而后至西周如班固《漢書·百官公卿表》所提:“……,周官則備矣。……,冬官司空,是為六卿,……。”這里的司空(楚國則叫工尹,即相同職務有不同叫法)便是中國古代主管土、木制造者的職官,也相應負責工程事宜,除此以外也涉及土地度量與土地轉讓的工作③。而司空又隸屬于卿士寮。卿士寮是西周前期權利極大的會議機構,代表王室議事、決策、布令、施政。卿士寮的組成機構在人員選擇上奉行西周的分封制,后世春秋各國的選官政策便從此延伸而出,例如楚國將這一被稱為“國冠之上”的要職嚴格地掌握在王族血統之內④,正如管仲所言“士之子恒為士”。總體而言,在當時存在權力相對集中且具有極高社會地位的官職及人員來統領建筑營造相關的事宜。再往下層來看,根據劉成紀的觀點,在當時社會存在對技術工藝的崇拜與迷戀,統治者對其也相對重視,最終工匠被納入權力體系,極少數技藝精湛者被破格提拔或被重用,例如墨子。但值得明確,這些被提拔的工匠雖有官職但職位并不高,《左傳》中提及“工執藝事以諫”。可見即使具備一定官職,但依舊需要進行相關工藝、建造的事宜,即工匠升為工官所屬職位并未脫離具體營造工作,僅是作為具有官階的工匠而已,其營造權職上并未與普通工匠有所區別。而且“營造”在當時可能并不具備“營”與“造”分割權重的條件,至少在秦朝統一度量衡之前,如墨子,公輸班這樣的工匠,對于“營造”事務有著極高的話語權,這使得他們可以對所造之物的造型、目的、功能進行自主的選擇。當然,上述卿士寮、司空、工官的制度也正體現當時特有的“工商食官”政策。“工商食官”出自《國語·晉語四》:“……,工商食官,……。”韋昭注云:“工,百工。商,官賈也。”由此可見,在西周乃至春秋戰國時期,工匠依靠官府存活,并有相應的官府進行統領。至少在整體政治體制上,我們可以看到,奴隸制時期已經存在統治階級與匠人間統治與被統治的關系,但是就單從這一時期的現有資料而言,我們還并不能認為關于“營”與“造”權職已經分離。
至秦漢時期。秦是中國從奴隸制轉向封建專制制度的分水嶺,陳直認為:“工之中又分為師、工、匠三種身份不同的名字。”秦朝專門設立“將作大匠”一職,漢承秦制沿用“將作大匠”,而“大匠”的主要工作是皇室宮殿、園陵的營建,并親自進行相關施工建設,可見秦朝還是有相當一部分具有較高職位的匠人活躍于營造領域。更進一步,1972年重慶涪陵小田溪墓地出的秦戈,上刻“武,廿六年蜀守武造,東工師宦、臣業、工箎。”從銘文可知工師是具體負責人員,而臣、工則是實際制作人員,這一時期在實際生產中已有明確的分工。但在《中國古代職官大辭典》里提及春秋時期工師是工官之長,統領百工,羅新與吳簡中認為東漢后期開始工師的指代僅僅是普通工匠中的技藝高超者。所以,對于司空以及相同職位的任職官員而言,學界并不能確定其是否具備營建及工程建設相關的技能與知識,至少在秦代至漢代時期,“營”與“造”應當具有分離的傾向,具體表現集中于匠種分工職權內容的差異,而我們并不能說這一時期已經完成“營”與“造”分工上的區分。
(二)漢后“營”“造”的分離
秦漢時期營造從業者“營”“造”有分離的傾向,那么是否確鑿的存在高級官員具備相關營造技術,但并不實際進行施工,而偏向現代意義上的設計師這一概念?傅仁章在其《中國古代的工官制度與工程主持人》一文認為商代“工”是當時管理工匠的官吏。他掌握工程的幾何知識和測量定平技術,是工程建設的主持者。進入封建社會,這類工程人才則隸屬于管理營造事務的專屬機構之中,一般不再專指一個人,而是指掌管營造事務部門的所有成員。而且,漢代依舊處于匠人制度的發展階段,還未形成后世匠籍制度,在大多數情況下工匠是以相對自由的身份參與具體營造事務。在西漢工匠從管理分署可分為“官匠”和“民匠”。官匠服役于官府的手工業部門,聚集著具有高技術水平的工匠。民匠則是民間自由工匠。孟玉由此認為,漢代眾多國家工程,例如皇陵的建造,從人員組成來看其營建主力應當是官匠,但民匠則以徭役或雇傭的方式調撥協助工程。“官匠”和“民匠”在具體工程上的職責和權力的劃分已經顯示出部分“匠人”向高層次管理人員轉變,而另一部分則轉向實際工程操作。
唐代繼承隋制,設立將作監。其中將作監本部“掌供邦國修建土木工匠之政令,總四署、二監、百工之官署,……。”其下屬機構如左校署負責選擇木材的曲直,此外,還設有六監,即“百工、就谷、……:監各一人,……”。六監的主要職掌是“……,辨其名物而為之主守。”可以看到,選擇木材的曲直類似當今專門的材料研究,“辨其名物”則是代表當事官員需要對建造材料進行分辨記名,實質已存在規劃選擇之意。再者,通常學界將將作監與工部相對應,在《唐六典·工部尚書》載“工部尚書、侍郎之職,掌天下百工、……。”這里的工部同樣在《唐六典》中有另外一份記載:“掌經營興造之眾務,……,土木之繕葺,工匠之程式,……。”“經營”一詞最早見于《詩經》的“經之營之”,司馬遷將其合為“經營”,并在《史記·項羽本紀》用為“謂霸王之業, 欲以力征經營天下, ……”,可見“經營”一詞具有籌劃營謀之意。所以,唐代工部所屬職能就營造方面而言,主要以規劃籌辦為主,已經具有與現代設計師職權相似的工種,并且對于匠人技術等級劃分,在唐代也漸趨完整。這一時期將作監的長官—將作大匠和將作少匠,由善于建造管理以及技藝高超的人來擔任,并且能夠適時地向帝王提出修建設計上的個人建議。此外,在瑪德著《敦煌古代工匠研究》一書中,他指出:在9、10世紀時的工匠,級別大致分為都料、博士、師、匠、生。其中技術級別最高者是都料。他們一般擔任各項目的組織者和規劃、指揮者。唐代柳宗元所做《梓人傳》便是描述都料一職。他們需要“盈尺而曲盡其制,計其毫厘而構大廈,……,書于上棟、曰某年某月某日某建,則其姓字也。……梓人,蓋古之審曲面勢者,今謂之都料匠云”。至少,瑪德的觀點認為都料就是建筑施工的總設計、規劃和組織人,他們擺脫單純的施工作業等工作,轉而進行創新、規劃等工作,并從“匠人”的身份中抽離出來,最終“利用創造力來解決問題并創造解決方案”⑤。除相應的工種等級區分以及職權差異外,擔任“設計”的將作監也會按比例實現建立模型,這與現代主義設計大師柯布西耶提出的比例模型的設計方式極為相似。
(三)宋《營造法式》編纂前后的“營”“造”分離
宋代最為主要的便是李誡編纂的《營造法式》(下稱《法式》)。從《法式》與李誡來看:
作者李誡具有相當完備的建筑工程理論知識,在《說郛三種》所抄錄的宋代劉跂《暇日記》中有載“……,李誠明仲言堂屋前要不背三陽,今人家作佇廊非也。”這里的李誠明仲⑥就是李誡,而“不背三陽”,“佇廊”是非常專業的中國建筑理論以及建筑術語,可見李誡確實具有非常專業與嫻熟的營造知識。此外,李誡還有另一特點,即其以補官的形式進入官場。在《宋代官制辭典》中明確說明“凡以親屬官蔭奏補入官,稱“蔭補”,或“奏補”“任子”“蔭子”等等”。關于李誡家族情況不在此贅述,但至少我們可以確定,李誡生于士人之族,絕不可能是匠人、百工等民間人士,也就從身份上將李誡排除在匠人團體之外;
《營造法式》是李誡通過走訪的形式考察大量匠人的匠作辦法最后總結而成,其中收錄的例如小木作的睒電窗,溫玉清認為這種裝飾設計樣式最初來源于南方,極有可能是《木經》的作者喻皓受招前往汴京時帶去的南方制作工藝,當然除睒電窗外《法式》中還有眾多設計辦法亦來源于南方。由此可見李誡在編纂的《法式》是將南北方的建造工藝并置而完成的具有指導意義的建筑設計標準。雖然《法式》以及李誡并沒有很好地體現創新思想,甚至在很大程度上禁錮了當時的建筑創新,但《法式》的編纂對當時建筑建造依舊具有指導“經營”的作用;
除具體設計辦法外,對于功限用料方面《法式》也有明確的規定。蘇軾在《思治論》有載:“……,必先料其資料之豐約以制宮室之大小,然后擇工之良者而用一人焉。……,度用材幾何?……其工之良者必告之曰:某所有木……及期而成。既成而不失當,……。”這里的良工其實僅僅是制作工藝優良者,他們主要負責具體工程的測量、規劃、統籌等等,其工作性質類似當代的建設監理工程師。雖然“良者”并非完全的實操者而是有監管職權的管理者兼操作者,但是對于營造工程并不具有完全的自由。在宋代營造事務上,即使是有著高超技藝的“良者”,在功限用料上都有明確的規定而不能隨意更改,甚至在明代,《大明會典》上就記載了由于違反建造制度而被拆除或施工者被殺的案例。可見《法式》的編纂在當時起到規范建造制度的作用,可以將李誡認為是對當時營造事務各工程具體實施辦法的設計者,他編纂的《法式》在全國范圍內施行使得建造程式被固定,下屬匠人不論是“官匠”還是“民匠”都要依據李誡設計的《法式》內容來具體實施。當然王其亨也指出李誡在《法式》中對于功限用料的要求上并非完全額定,施工者可以自己合理“相對增減”的調配。這就好比今天的設計師,設計師在完成設計方案后,交由施工方進行具體實施,但在實施過程中也并非完全死板,可根據實際情況進行自由調整,只需保證整體規格合乎要求即可。
從《法式》與李誡的分析可以得出以下三點:1.李誡本身不屬于匠人,2.《法式》是對當時最為精良建造辦法的收錄,3.《法式》具有設計指導作用。不難看出,李誡其實并不用參與具體的建造過程,而是出于建造標準的建立端,是一種設計的概念。
綜合政治角度來看,《法式》的編纂與唐代《唐六典》有異曲同工之處,二者的區別則是《法式》是專門針對施工建造,而《唐六典》則涵蓋社會發展的方方面面。再往后,對營造工程的規范性設計標準一直延續至宋代以后。清代“樣式雷”的設計圖例,歷朝歷代隨著等級制度而不斷規范化的設計樣式,都在說明“營”與“造”的分離已成不可逆的發展。當然這樣的“設計”分離現象也會存在相對自由的融合。
此外,在封建社會《法式》的決定效益要遠遠高于現代設計師,但至少從隋唐開始“營”與“造”在權職分工上已經開始分離,至遲在宋代完成真正意義上的分離,即存在具有總領“經營”之事,且具備專業理論素養能夠進行獨立創新的人,這部分人并不用參與實際施工,他們負責對施工內容進行規劃設計,確立明確的標準;另一部分人則專門分化為專門從事“造”的普通匠人。
三、結語
中國古代匠人的權職分離是隱藏于政治制度發展暗流中的一股伏流,從非上層階級的視角來看,“營造”幾乎不存在側重點,但是從跨階層角度,則工官明顯“營”的成分大于“造”的成分,民間木工則“造”的成分遠多于“營”的成分。顯然工官制度中的“匠人”,隨著制度的不斷深化最終逐漸分解,一部分人為官,一部分則成為工程事物主要負責人,當然更多的人則成為實際操作的工匠。中國歷史上關于“營”與“造”的分離伴隨著整體社會制度、經濟發展一同前行,并彼此呈正相關的關系。從歷史脈絡來看,當社會階級的產生,私有化的產生后,“營”“造”的傾向便已經開始分離,尤以秦漢時期“官民匠人”的分化為主要表現,至《法式》編纂后,這種分離徹底完成。學界對于這種“營”與“造”所帶來的權職分離現象的討論,可以更好進入到官民建筑差異的研究之中。我們以往的中國建筑研究主要集中于官式建筑,所以在討論建造者時,常常以一種工官的視角去加以討論,而這種討論方式會使我們忽視那些服役而來的木工的職務作用。
再者,現代設計與設計師出現時間較晚,但是建筑工程中出現的權職分離,至少能夠說明,中國古代是存在與現代設計師與手工藝者分離所相似的現象,這也便于對中國古代設計師產生的追溯與研究,更能促進中外設計師身份,設計史研究的深化。當然,上文的劃分也僅僅是一種粗放的斷代式劃分,并不能說制度的改變直接能夠帶來營造事務上權職的分離,且粗放的年代劃分并不能極為精確的界定中國古代“設計師”產生的確切時間。更進一步,中國建筑中的宗教元素的發展是否也符合上述“營”“造”分離的現象也并未有確切的答案。所以,對古代專門從事“設計”之人的溯源研究、脈絡研究值得學界更進一步討論與總結的。
注釋:
①參見劉敦愿.試論黃河流域新石器時代晚期畜牧業的作用[J].山東大學學報,1962(4):71.
②春秋末期至戰國已是封建社會,按照社會矛盾而言將秦代作為分界。(詳見沙文漢.中國奴隸制度的探討.)
③轉引自:李學勤.西周金文中的土地轉讓[J].光明日報,1983(4).
④宋公文.楚史新探[M].河南:河南大學出版社,1988:75.
⑤詳見最新工業設計定義:https://wdo. org/about/definition/
⑥劉跂《暇日記》記載的李誠明仲就是李誡,曹汛對李誡本名應叫李誠有相關論述,本文不涉及名字問題,故不再贅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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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系遼寧省經濟社會發展研究課題,課題編號:20231s1yb? kt-0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