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運用文獻資料法、田野調查法等方法,基于中國式現代化的本質要求對貴州鄉村體育旅游可持續發展情況進行研究。通過對榕江縣“七十二侗寨斗牛城”“村超”和臺江縣“村BA”三個體育旅游地進行實地考察,分析其動力機制、現實困境,進而提出推進路徑。研究認為,鄉村體育旅游可持續發展的動力機制:深厚文化底蘊支撐、自媒體推動、火爆鄉村體育賽事拉動、政府政策保障。現實困境:文體融合淺顯、宣傳途徑單一、管理制度混亂。進而提出推進路徑:加強文體融合深度,提高賽事特色;統籌賽事信息發布,增強賽事影響;建立健全相關制度,增進游客體驗。
關鍵詞:中國式現代化;村超;村BA;可持續發展
黨的二十大擘畫了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宏偉藍圖。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最艱巨最繁重的任務仍然在農村。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加速演進,我國發展進入戰略機遇和風險挑戰并存、不確定難預料因素增多的時期,守好“三農”基本盤至關重要、不容有失[1]。貴州作為一個多民族、多山地、多農村的省份,多年來以小農經濟為主,工業發展受阻,經濟提速不明顯。貴州雖有經濟不發達之“劣勢”,也蘊藏著得天獨厚的特有“優勢”,“青山綠水”的鄉村自然風光以及絢麗多姿的民族文化成為貴州打造世界級旅游目的地的天然優勢,將鄉村體育旅游作為一張名片不斷吸引國內外游客前來打卡旅游,促進當地產業融合發展,助力鄉村振興成為當前貴州發展鄉村體育旅游的重要任務。然而,貴州體育旅游起步較晚,尤其是其鄉村地區,更是在自媒體發展起來后才逐漸受到外界關注,造就了如今體育旅游看貴州的品牌效應。例如,貴州“村BA”及貴州“村超”火爆全網成現象級賽事后為體育旅游目的地帶來了巨大的流量,這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當地鄉村經濟發展,間接地成了盤活農村經濟的重要途徑之一[2]。那么“村超”“村BA”為什么能夠成為現象級賽事?其運行動力機制又是什么?如何保持當地鄉村體育旅游可持續發展?課題組帶著一系列問題于2023年8月1—22日、2024年2月16—28日以及2024年4月1—19日3次前往黔東南苗族侗族自治州(以下簡稱黔東南州)臺江縣臺盤村、榕江縣三寶侗寨以及榕江縣樂里侗族七十二寨體育斗牛小鎮進行調研,探究其運行機制,厘清其現階段發展困囿,進而提出相應的實踐推進路徑,以期促進當地鄉村體育旅游的可持續發展。
1 "貴州鄉村體育旅游可持續發展的動力機制
鄉村體育旅游融合了傳統農業、鄉土文化和現代體育活動,是鄉村地區建設和發展的重要“基石”,推進了鄉村經濟振興與少數民族體育旅游資源融合發展[3]。
貴州擁有悠久的歷史和豐富的民族文化,這為鄉村體育旅游的發展提供了別樣的素材,依托深厚文化底蘊,貴州可以探索多元化的發展路徑,將傳統文化與現代體育元素相結合。例如,在“村BA”比賽間隙,時常會有民族特色歌曲演唱和民族舞蹈表演,游客還能品嘗到當地的特色美食,聽到周圍觀眾用方言交流,這一切都會勾起外地游客對當地歷史文化的好奇,也為體育旅游的發展提供了具有鮮明民族特色的素材。此外,利用深厚文化底蘊發展鄉村體育旅游,以文化認同為基點構建鄉村體育文化共同體,強化村民文化身份意識[4],可以增強當地居民對自身文化和歷史的認同感與自豪感,這種情感上的共鳴能夠激發他們更積極地參與到體育旅游中來。例如,“村BA”剛火爆之時,當地群眾一起行動,為突如其來的大量游客做好保障服務,大家都期望自己的家鄉能夠發展起來,能夠被更多的人所知曉,如今,“村BA”已從一個農村賽事發展成為國家級別的體育賽事,為當地村民帶來了強烈的自豪感,每每有人談及時,當地人都會自豪地告訴眾人:“這是我的家鄉。”
自媒體具有廣泛傳播信息的能力,通過社交媒體平臺、旅游博客、視頻分享網站等,可以迅速將貴州鄉村體育旅游資源推廣到全國乃至全球,同時提供了豐富的信息交流渠道,使得游客可以方便地獲取關于目的地的信息,并與其他游客或當地居民進行互動,這種雙向溝通有助于提升游客對體育旅游目的地文化和活動項目的了解和興趣。例如“村BA”原本只是當地“六月六吃新節”按照慣例正常舉辦的籃球賽事,但在以前互聯網媒體沒有這么發達的時候,賽事一直不溫不火,只在周邊地區有一定的影響力,但在人人皆媒體、時時在傳播的網絡時代,村民放下舊農事就能撿起新農事,為體育賽事傳播發光發熱貢獻力量[5],“村BA”的宣傳發展就產生了質變,一夜之間火爆全網。北京大學新結構經濟學研究院副院長兼國內智庫部主任王勇在談貴州“村超”為什么能持續火爆時指出,“所有人都能夠發動起來,把手機作為新農具、把數據作為新農資、把直播作為新農活,可見,互聯網媒體的發展對鄉村體育旅游的可持續發展產生了巨大的推動作用。”
鄉村體育賽事的火爆能夠對鄉村體育旅游可持續發展產生巨大的經濟效益、品牌效益和推動基礎設施建設。舉辦鄉村體育賽事能夠吸引大量游客前來觀賽和參與,這直接帶動了當地住宿、餐飲、交通等相關產業的發展,例如,“村BA”和“村超”的舉辦不僅帶來了大量的參賽隊伍,還帶來了大批觀眾,這些人群的消費行為為當地經濟注入了新的活力,提高了居民收入水平[6];同時成功舉辦大型鄉村體育賽事可以提升地方知名度和美譽度,使其成為具有特色和吸引力的旅游目的地。比如,“村BA”和“村超”得到了央視的大力支持,在全網十分火爆,有效提高了榕江縣和臺江縣的知名度。此外,為了滿足大型體育賽事的需求,當地政府通常會加大對基礎設施建設的投入,包括修建或改造道路、場館以及公共服務設施。這不僅提高了賽事期間游客體驗度,也為日常生活提供便利,有助于長期發展,“村BA”和“村超”在賽事火爆之后,開發擴建了多個停車場,方便自駕出行的游客停車,另外,在“村超”火爆之后,從貴陽至榕江的客車也增加了多個車次,極大方便了游客的出行。
國家對于鄉村發展的支持力度前所未有,在執行鄉村振興戰略的過程中,中央政府和地方各級政府都投入了大量的精力,而近年來“村BA”和“村超”的火爆也讓相關部門重視體育在推動鄉村振興中的作用,出臺了許多政策支持各地尋求適合當地發展的機會,探尋“體育+”的發展模式。2023年5月,國家體育總局、農業農村部、文化和旅游部等部門聯合發布《關于推進體育助力鄉村振興工作的指導意見》,指出要以體育助力鄉村建設,讓農村更繁榮,優化鄉村體育發展布局,充分發揮體育對激發鄉村發展活力的重要作用,推動鄉村體育大發展、農村更繁榮[7]。2019年貴州省印發了《關于貴州省創建全國體育旅游示范區的意見》,指出將體育旅游培育成為貴州省經濟新的增長點,將貴州打造成國內一流、世界知名的體育旅游目的地[8]。一個全面考慮了影響因素并加以執行落實的政府政策框架將為農村體育旅游提供穩固的保障,并促進其朝著更加可持續發展方向前行。
2 "貴州鄉村體育旅游可持續發展的現實困囿
鄉村體育旅游的發展離不開當地民族文化的融入,民族特色文化是區分當地不同于其他地區體育旅游的主要標識,是發展體育旅游的靈魂,只有舉辦的體育賽事擁有較高的辨識度和民族特色,才有可能避免同質化,吸引到更多的游客。要實現真正意義上的“文”與“體”的深度融合,并非易事,當前一些農村在進行此類嘗試時可能只停留在表面層次上,并沒有根據當地歷史文化背景去設計更符合本土氛圍的活動形式,因而農村體育旅游可持續地發展仍然存在文體融合淺顯、融合的產品質量不高、規范標準缺失、賽事特色不突出的問題[9]。
首先是文創產品代加工。許多農村地區在開展體育旅游時,往往缺少具有本土特色的文化創意產品,他們可能會選擇從外部采購或者代加工商品來銷售給游客,這樣做雖然可以在短期內滿足市場需求,但在品牌塑造方面意識薄弱,缺乏高標準的形象定位與策劃,品牌的競爭處于四郊多壘的局面,也無法有效地吸引回頭客[10]。臺江“村BA”官方線下體驗店所售的特色產品大多是平日易見的一些小物件,經過工廠代加工,印上“村BA”的品牌圖案后價格成倍增長,例如“村BA”的公仔吉祥物,在沒有印上“村BA”品牌圖案之時,相似的產品網絡售價20-30元即可獲得,但印上品牌圖案之后,售賣價格分別為99元和158元;印有“村BA”品牌圖案的鑰匙扣也從幾塊錢的售價直接漲到了18元。通過與官方線下體驗店的前臺溝通得知,她作為工作人員也認為這樣的定價過于昂貴,且產品并非當地村民制作,而是公司通過工廠代加工做出的產品,這樣的產品內涵與價格是不成正比的,也無法真正凸顯出當地的民族特色。
其次是展演內容缺乏民族特色。為了吸引游客,一些鄉村體育旅游點會組織各類表演和節目,如果這些內容缺乏創新性和獨特性,則難以留住觀眾的心。當課題組初到榕江縣樂里七十二侗寨斗牛城時,被斗牛城特色且宏大的城門所震撼,進入其中,能看到斗牛項目的由來及斗牛城的簡介,得知七十二寨斗牛城能夠容納將近五萬余名觀眾,打破了墨西哥城紀念廣場的斗牛場,成為世界上最大的斗牛場,享有東方斗牛圣地之稱,然而當地只有在每年農歷二月、三月、八月和九月逢亥的那天才是斗牛節,才有斗牛活動,加之樂里距離榕江縣城較遠,平日里斗牛城幾乎沒有太多游客來參觀游玩,景區的日常運行難以開展,因而景區采取了接旅行團訂單安排展演的方式進行盈利,課題組到達時剛好有旅行團進入斗牛城觀看展演,展演內容是牛耕地,一人一牛在斗牛城中央展演,內容十分普通,路邊隨處可見,很難讓游客體驗到斗牛圣地的特色。
最后是傳統項目開發不足。黔東南苗族侗族自治州擁有悠久而豐富的傳統體育項目資源,這些資源在某些農村地區仍未被充分挖掘與利用,由于對歷史文化遺產認識不足、資金投入有限或者專業人才缺失等原因,使得這些具備深厚文化底蘊的運動項目沒有得到應有的關注與推廣。
雖鄉村體育旅游業發展迅速,但啟動較晚,發展時間較短,依舊存在問題[11]。課題組在榕江“村超”舉辦賽事期間看到了人山人海、繁華無比的景象,可是同樣在榕江轄區的樂里七十二侗寨斗牛城,卻看到了截然不同的場景,即使當日有安排展演接待旅游團,城內依舊是空空蕩蕩,毫無活動跡象,等到下午旅行團到達,才有稀稀落落二十幾人到其中參觀游覽;課題組到臺江“村BA”現場調研時,當天并未有比賽,可依然有十來個外地游客趕到了現場,想要體驗一番比賽的氛圍,只可惜落了空。這些問題之所以會發生,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活動宣傳不到位,信息傳播效率低。
一是宣傳載體不足,許多農村地區缺少有效的宣傳平臺和渠道,城市媒介資源豐富,但這些資源往往沒有延伸到邊遠的鄉村地區,因此,鄉村地區即使有舉辦相關的賽事也難以被外界知曉。
二是活動宣傳不全,由于資金、人才等限制,農村地區在進行活動策劃和宣傳時無法覆蓋所有潛在客戶群,此外,對于如何高效利用互聯網、社交媒體等新興工具進行營銷推廣認識不足或缺乏經驗。課題組走訪調研發現,“村超”“村BA”和七十二侗寨的斗牛一開始是以周邊村寨為主要參與對象,供周邊村民節假日放松娛樂的項目,因此最初的宣傳方式是通過“土海報”和口口相傳,所謂“土海報”是在紅紙上用毛筆寫上活動信息,由村民分工到周邊村寨張貼,或是在周邊村寨的信息公開欄的小黑板用粉筆寫上活動信息,現如今智能手機和網絡普及了所有村寨,活動宣傳的方式多了網絡這個途徑,但是也基本上是活動組委會發出活動海報后,村民們通過朋友圈或個人小視頻賬號向外發出,這樣的方式影響力依然有限,活動無法得到很好地宣傳。在“村BA”和“村超”火爆之后,有央視和當地官方媒體為其提供傳播服務,使其名聲和關注量大幅增加,吸引了大量游客,但能得到官方媒體大力宣傳的活動也不多,并非所有活動都能夠像“村超”和“村BA”得到央視的支持,像七十二侗寨斗牛城體育旅游景區就未能得到更高級別官方媒體渠道宣傳,因而未有更多游客前往。
三是信息公布殘缺。相關信息發布系統未能及時更新或者未提供完整詳盡的數據信息給消費者,在線預訂系統不夠健全、收費項目信息不完全、當地天氣及安全須知未能充分告知等問題都會影響消費者對該目的地選擇,七十二侗寨斗牛城距離縣城較遠,需要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但該景區并未對活動信息做到很好的宣傳與公布,在黔東南州公布的全域旅游導覽圖能夠看到該景區也在規劃之內,但何時有活動及活動收費信息完全看不到,課題組通過高德地圖、攜程及抖音等平臺搜索該景區,同樣也沒有上述信息,當課題組驅車到達后,發現景區無斗牛活動,當天有旅行團預訂參觀,有牛耕文化展演,且景區內沒有售票大廳,也無相關收費信息公示,只有工作人員拿出個人微信二維碼,讓課題組掃碼買票進入。
鄉村體育旅游的可持續發展離不開健康有序的管理,但當前大多數鄉村體育旅游的發展是由原來農村體育項目發展而來,之后可能會有旅游公司去規劃發展,如若公司對景區管理混亂,缺乏有效的組織和規范,尤其是監督機制不健全、管理機制不完善和運作機制不規范等問題,往往會直接影響到游客的體驗。
第一是監督機制不健全,監督機制是確保各項政策、計劃和活動得以正確實施并達到既定目標的重要手段。在鄉村體育旅游領域,一個健全的監督機制可以促進資源的合理利用、游客權益的有效保障以及社會經濟效益的最大化,但在農村地區發展體育旅游往往缺少有效的監管組織或者專業人員來對體育旅游項目進行常規檢查和評估,這可能會造成游客權益得不到有效保障。
第二是管理機制不完善,建立健全有效且靈活應變、能力強大的內部管理機制至關重要,它涉及戰略規劃、人力資源管理、市場營銷、客戶服務、環境政策以及與利益相關方溝通協調等多個方面,是確保長期成功與競爭優勢基礎之一,如果管理機制不完善,將會對農村體育旅游的可持續發展產生一系列負面影響。課題組在榕江七十二寨斗牛城遭遇工作人員隨意要價時,并未直接支付到工作人員的個人微信賬戶上,而是撥打12345政務便民服務熱線詢問該景區的收費標準,熱線工作人員對該景區并不熟悉,也不知道該景區是否屬于榕江縣區域內,隨后聯系榕江縣文旅局,文旅局工作人員并未告知景區收費標準,且其聯系了該景區相關負責人員并與之溝通,景區負責人的回答是可以讓課題組進入景區,平日景區對大眾免費開放,隨后文旅局工作人員將電話轉接到景區現場工作人員說明情況,但依舊改變不了隨意要價的行為,而最終縣文旅局也沒能提供該景區平時收費標準,解決不了這個問題。
第三是運作機制不規范,一個景區,如果最基本的收費標準或是收費明細都沒有,景區工作人員對進入景區的游客“看人下菜”,隨意要價,遇到進景區心切且“好欺負”的游客喊價高點,遇到稍微“強硬”點的游客就要價稍微低點,這樣的景區運作非常不規范,會對游客造成非常不好的體驗。
3 "貴州鄉村體育旅游可持續發展的推進路徑
我國民族眾多、歷史文化悠久,每個民族基本具有其傳統體育項目,有其民族繁衍不息的精神文化[12]。針對調研中發現文創產品代加工、展演內容無特色和傳統項目開發不足等文體融合淺顯的問題,研究認為要通過堅持文創產品的本土性、堅持展演的民族性和重視傳統項目的繼承與開發去增強體育旅游的特色,以此吸引更多游客,實現鄉村體育旅游可持續發展。
首先是堅持文創產品的本土性。調研中的三個體育旅游地點均位于黔東南苗族侗族自治州,當地人民長期在生活中創造了許多實用的產品和優秀的工藝,擁有極強的動手能力,例如,以前當地老人所穿的衣服基本上是自己動手制作,衣服的顏色和圖案通過傳統民族工藝也能自己完成,所以在看到“村BA”官方線下體驗店中展示的黔東南州隊球服也和現代普通工藝制作的球服并無二異時,課題組就提出可以通過使用當地傳統工藝去制作球服,用具有代表性的圖案或是當地傳統的圖騰作為球服上的標志,且有文字和圖片亦或是視頻闡述制作衣服的過程及圖案所代表的意義,增強產品的故事性和民族性,如此,這樣的產品能夠得到大眾的認可與追捧,因為大多數外地游客來到當地觀看比賽,并非真的非常支持某支球隊,更多是希望能夠體驗到現場熱烈的氛圍和不一樣的民族特色。此外,還能將更多當地傳統的、具有民族代表性的產品放入線下體驗店中,如當地村民自己編制的草帽、蓑衣、民族配飾等,在特色食品售賣專區放入精美禮盒包裝、普通禮盒包裝和散裝的產品,以此增加產品多樣性和顧客的可選擇性,讓普通大眾也能在里面消費,讓更多游客能夠領略民族特色風采。
其次是增強展演的民族性。體育賽事間隙的民族節目展演要有民族特色,有亮點,也要有創新,充分利用少數民族傳統體育文化所具有的表演性、觀賞性和參與性特征,通過展演、參與和競賽等形式發揮其應有的功能與作用[13]。例如七十二侗寨斗牛城的牛耕地展演應該在展現日常真實勞作的基礎上增加表演性和故事性,在其中增加人們日常勞作時自己唱的民族歌曲或是具有特色趕牛號子。此外,展演也可以吸納多個民族的優秀節目,增強節目內容的豐富性,以此能夠留住更多游客的心,讓其流連忘返。
最后是要重視傳統項目的開發。少數民族傳統體育資源的開發與利用是我國社會主義文化繁榮發展進程的時代要求,是實施西部大開發的戰略性需求乃至實現文化強國之路的重要內容。要充分認識歷史文化遺產,加強資金的投入以及培養更多的非遺傳承人,深入民族傳統項目得以保存完好的偏遠農村地區或是查閱歷史資料,將傳統項目的繼承與開發作為文化工作的重中之重。
一是增加宣傳載體。增加宣傳載體可以擴大賽事的知名度和吸引力,從而促進更多游客前來參與或觀賞,這不僅有助于提升當地經濟水平,還能傳播民族文化。如今是全媒體高速發展的時代,信息傳播的速度和廣度都得到了極大的提高,所以鄉村體育旅游的宣傳也可以通過傳統媒體和新媒體進行宣傳,在傳統媒體方面,多利用報紙、電視、電臺等進行廣泛報道,大型的賽事可以借助更高級別的媒體宣傳,而小型賽事則與地方媒體合作進行宣傳,例如“村超”和“村BA”這樣大型的賽事得到央視的支持,而七十二侗寨斗牛城舉辦的賽事或是展演信息則可以與榕江或是周邊縣市的媒體合作進行宣傳。利用新媒體宣傳則是通過社交平臺(如微信、微博、抖音)以及專業體育網站進行實時更新和互動,這樣的方式也是“村BA”和“村超”火爆的途徑。此外,還可以在交通樞紐、高速公路服務區及城市中心區域放置賽事宣傳的廣告,提高曝光率,吸引客流量。
二是宣傳更多體育賽事。豐富多樣的體育賽事能夠吸引更多的游客,增強整體旅游體驗。對于大型體育賽事來說,在宣傳方面有了更多的資源和平臺,而小型賽事則無媒體問津,基于此種現象,課題組認為當地文旅部門應當支持小型賽事的舉辦,也要為其提供宣傳服務,建立一個統一平臺,無論賽事大小,均統籌在平臺上發布賽事信息,或是借助已有平臺,在平臺中設置體育旅游專欄,通過每個村的網格員上報本村的活動信息,在專欄中統一發布,以此為游客提供了更為多樣的選擇。
三是公布完整的信息。透明且詳盡的信息發布能夠提高游客滿意度,減少不必要的問題與糾紛,從而提升整體體驗質量。體育旅游應在各大合作平臺上公布賽程安排及規則說明,清晰明了地公布各項賽事的具體時間表和收費明細,提供詳細的交通路線圖及周邊住宿推薦信息,為游客出行提供便利,及時更新門票銷售情況,讓游客提前做好攻略。
第一要健全監督機制。地方政府應當設立專門機構或部門負責對農村體育旅游項目進行全面監管,包括環境保護、安全保障、服務質量等方面。這些機構可以定期檢查各個項目,確保其符合國家及地方標準;同時,鼓勵當地居民參與到監督工作中,通過成立村民委員會或者其他形式的自治組織,對外來投資者和運營商進行監督,以保證他們在開發過程中尊重本地文化和生態環境。此外,引入獨立第三方機構對體育旅游項目進行評估,這不僅能提供客觀的數據支持,還能增強公眾信任度。
第二要完善管理機制。制定科學合理的發展規劃,將民族文化特色與現代體育元素有機結合,在規劃過程中,要充分考慮資源承載力以及長期發展的可持續性,避免盲目擴張導致資源浪費或破壞;加強對本地居民尤其是年輕人的培訓,使他們掌握必要的技能,如導游服務、安全急救等,從而提升整體服務水平;同時,也可以吸引外部專業人才加入,共同促進產業發展。
第三要規范運作機制。實行明碼標價制度,在體育旅游目的地現場以及各大合作平臺明碼標價,統一使用一個官方收款賬號,讓游客清楚了解各項費用,防止私人亂收費現象發生;同時,針對七十二侗寨斗牛城收費問題,相關部門也應該明確,在斗牛比賽期間門票收費可以適當增加,在無斗牛比賽但有活動展演期間價格要適當降低,在無比賽也無展演期間應該不收費。此外,體育旅游景區要注重品牌打造與推廣,注重口碑營銷,通過良好用戶反饋形成二次傳播效應。
4 "結語
中國式現代化進程中貴州鄉村體育旅游要高質量可持續發展,需要綜合運用多種手段,從宏觀戰略布局到微觀操作細節都必須精心設計與實施,宏觀上從體育旅游發展的方向和途徑著手,微觀上集中于具體的做法。只有這樣才能真正實現經濟效益與社會效益雙豐收,同時也為后續長遠健康穩定發展奠定堅實基礎。除此之外,貴州鄉村體育旅游高質量可持續發展是一個多因素融合共生的文化生態系統,不能只將其與鄉村振興進行獨立研究,更需要將其與全民健身、全民健康以及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等主題進行融合共生研究,構建一幅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貴州鄉村體育旅游生態畫卷,促進貴州鄉村體育旅游高質量可持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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