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戶創業學習、創業能力與創業績效的影響關系
——基于眾創空間網絡嵌入的調節作用

周勁波，李炆燦

（廣西師范大學經濟管理學院，廣西桂林 541006）

創新通常被認為是由產品生產商主導，而Shah等［1］學者發現用戶也可以是創新的重要來源。當用戶為滿足自身需求，創新創造出一種產品或服務，并將其商業化時就實現了用戶創業［2］。用戶創業者通常在社區互動中偶然識別到創業機會［3］，并將所創新的產品推廣到社區中，通過社區成員之間的互動、反饋進行不斷迭代改進［4］。同時眾創空間作為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的有力抓手，近年來得到了快速發展，成為推動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重要平臺。當用戶創業企業嵌入到眾創空間中，用戶創業者可以利用眾創空間中豐富的資源來克服自身能力短板，從而提升創業績效。盡管國內外對于新創企業的研究有很多，但是關于用戶創業企業的研究較少，而將用戶創業學習、用戶創業能力、用戶創業績效綜合起來研究的更是鮮見。因此，本研究從用戶創業者入手，探究用戶創業學習、用戶創業能力及用戶創業績效之間的關系，并研究眾創空間網絡嵌入的調節作用，以期為用戶創業者管理企業和提升創業績效提供一定的參考。

1 文獻回顧與研究假設

1.1 文獻回顧

1.1.1 用戶創業

用戶創業被定義為用戶因市場現有產品或服務無法滿足自身需求，而主動進行創新并將其商業化的過程［2］。用戶創業不同于一般創業過程，通常是先由用戶在社區互動過程中偶然發現商業機會，再進行創立企業。用戶創業的初衷通常僅為解決自身需求問題，而非獲得高額收益，其通過產品或服務創新，創造出一種能滿足需求的解決方案，并在迭代優化后進行商業化運作［5］。據統計，早在2004年，美國就有46.6%的初創企業是由用戶創新者創建的［3］；1980 至2007 年間，嬰幼兒行業84%的初創企業是由用戶創立的［1］；Chatterji［6］在2009 年研究指出，29%的美國醫療器械初創企業由醫生創立。在用戶創業過程中，用戶創業者往往缺乏運營和組織管理等相關創業知識［7］，但與非用戶創業者相比，其產品創新能力更強，更富有創業激情且這種激情在解決需求問題的過程中不斷得到強化。

隨著互聯網技術的迅猛發展，科技更新、產品迭代和消費者需求變化越來越快，而創業者自身的經驗和技能有限，所以創業者必須快速了解市場環境變化及其他創業者經驗，通過不斷地模仿、反思和糾偏來提高認知，從而克服創業過程中的困難和阻礙，即進行持續的創業學習［8］。創業學習貫穿于創業過程中各個階段，例如Petkova［9］認為創業學習是創業者對先前錯誤進行反思學習的過程，Sullivan［10］則認為創業者在試錯過程中獲得經驗并實現自我提升的過程即為創業學習。蔡莉等［11］認為創業學習是創業者在創立企業初期識別有價值的機會和獲取創業所需資源的重要途徑。創業學習可分為經驗學習、認知學習和實踐學習3 種類型［11］。經驗學習是指創業者對先前摸索、試錯過程中所積累的經驗進行反思和總結，進而創造出新的知識［12］，其具有目標導向性和路徑依賴性，在保留成功經驗的同時，也避免再犯先前的錯誤［8］；認知學習是指通過觀察他人的成功經歷來獲得知識，并對自己已有的觀念進行重構，從而提升自身的認知能力［13］；實踐學習是經驗學習和認知學習的補充［11］，是指通過運用已有認知和經驗來解決創業實際中遇到的問題，并在實踐中獲取新的創業知識。

1.1.3 用戶創業能力

創業過程具有挑戰性和風險性，創業企業能否健康發展、取得良好創業績效，不僅跟創業企業所擁有的人力、財力等資源相關，更取決于創業者所具備的創業能力。產品或服務創新是促進用戶創業的關鍵因素［7，14］。用戶創業是用戶創新的商業化延續，用戶將產品或服務的創新進行商業化處理，通過創立企業來獲取創新活動所創造的價值［2，15］。因此，用戶創業能力主要體現為用戶創新能力，本研究對于用戶創業能力的研究重點關注于用戶創新能力。Haeflige 等［16］和王飛絨等［17］學者根據以熊彼特為代表的主流創新理論，將用戶創新能力界定為用戶引入新的生產函數，即引入新的生產要素或新的生產要素組合的能力，具體可分為產品服務創新能力、技術創新能力、資源創新能力、市場創新能力和組織創新能力。在已有的相關研究中，產品創新能力是指企業通過增加產品差異化程度以降低可替代性的能力［18］；服務創新能力是指根據客戶需求，及時更新服務內容、服務手段和服務傳遞方式的能力［19-20］。商業模式創新是企業根據自身實際，對企業運營模式和盈利模式進行重新設計的過程［21］。本研究將用戶創業能力界定為產品服務創新能力、商業模式創新能力、資源獲取創新能力、資源利用創新能力等4 項能力。其中產品服務創新能力是指企業根據市場需求，提高產品差異化程度及更新服務內容、服務手段、服務傳遞方式的能力；商業模式創新能力是指企業對自身運營模式和盈利模式進行不斷重構的能力；資源獲取創新能力是指企業能夠通過不同方式獲得所需要的顯性資源和隱性資源的能力［22-23］；資源利用創新能力是指企業能夠合理而高效利用資源的能力［24］。

1.1.4 用戶創業績效

創業績效是創業研究的重點問題，可以充分反映創業企業是否具有市場競爭力［25］，也是檢驗創業成效的重要標尺，能幫助創業者掌握企業經營狀態，及時發現管理存在的問題，并對創業發展戰略進行糾偏。Aldrich［26］、Gibb 等［27］、Busenitz 等［28］和Storey 等［29］學者研究發現創業績效受到創業環境、創業者個人特質、創業資源、企業戰略等因素的影響。Chrisman 等［30］認為新創立企業應區別于一般企業，必須先保證生存再謀求進一步發展，因此其將創業績效劃分為生存績效和成長績效；Johan［31］認為創新能力對于創業企業的發展極為重要，因此將創新性這一指標引入創業績效的測量體系。目前學術界對創業績效的研究非常豐富，但鮮有學者對用戶創業績效進行研究，然而用戶創業過程與其他創業過程有所不同，因此有必要對用戶創業績效進行探究。

本文采用RNG k-ε湍流模型和 SIMPLE數值計算算法，選用二階迎風(Second Order Upwind)差分格式的離散格式和標準的壓力插值格式來對計算模型進行數值模擬分析。目前，針對人體散熱計算模型的研究主要分為一節點模型、二節點模型、多節點模型和多元模型等。一節點模型把人體簡化為一個熱源，通過人體表面與環境的換熱來達到熱平衡，該模型較簡單，亦得到廣泛應用。本文主要研究地鐵列車內流場的分布，以及評價車廂內乘客的舒適度，因此，選擇一節點模型作為自定義人體模型的理論基礎，且計算模型采用輻射條件下的第二類邊界條件。

1.1.5 眾創空間網絡嵌入

網絡嵌入描述企業與網絡中的社區，平臺以及空間的關系，具體是指企業以自身為核心，通過與企業外部的聯系，獲取實現企業生存和發展的必要資源［32］。Granovetter［33］將網絡嵌入分為結構嵌入型和關系嵌入型。結構嵌入型關注網絡成員關系的結構特征［34］，即網絡規模與網絡中心性，體現為企業在網絡中可以建立聯結關系的網絡主體數量以及其在網絡中所處的位置［35］。關系嵌入型關注網絡成員之間的關系強度，體現在企業與網絡中其他主體的緊密度、信任度和資源共享程度［36-37］。眾創空間類似于國外的創新創業生態系統，是為創新創業提供技術、人才、市場、資金、資源等支持的生態系統，包括線上和線下兩個部分［38-39］。用戶創業的眾創空間網絡嵌入主要涉及用戶創新社區網絡嵌入、商務平臺網絡嵌入、眾籌平臺網絡嵌入和眾包平臺網絡嵌入等4 個方面［40-44］。

1.2 研究假設

1.2.1 用戶創業學習與用戶創業績效的關系

在激烈的市場競爭環境中，創業學習是企業的重要能力。對于用戶創業企業而言，即使在產品研發上有先天優勢［7］，但在創立之初存在如市場條件不完善、商業模式不健全、技術能力不強等問題，且缺乏投融資、法務、市場營銷、財務管理等運營管理經驗，這些先天劣勢會影響用戶創業績效。創業學習是提高創業者知識儲備和創業能力的過程，能夠幫助創業企業補齊自身短板，建立競爭優勢，開發核心競爭力，從而克服創業過程中的困難阻礙，實現創業企業的健康發展和用戶創業績效的提升。具體來說，用戶創業者可以通過經驗學習積累更多人脈，獲得有價值的隱性知識，提高認知能力，為企業成長奠定基礎；通過認知學習，獲取到成功創業者的創業技能、創業方法等相關經驗，有助于用戶創業者提高企業管理能力；通過實踐學習，在創業過程中解決實際問題的同時能夠獲取新的創業知識，從而提高創業績效［45］。因此，根據以上論述，提出以下假設：

H1：用戶創業學習和用戶創業績效正相關。

1.2.2 用戶創業學習與用戶創業能力的關系

創業能力往往不是創業者的先天素質，而是需要在創業過程中通過不斷學習獲得。創業能力的獲得根本上就是學習的過程，創業者通過學習不斷建立和提升自身創業能力，以應對動態變化的外部環境。用戶創業者憑借對過往經驗進行總結、觀察他人的成功經歷及在實踐中獲得新知識等學習方式，能夠汲取企業成長必需的知識和信息，提升自身認知水平［11］，有助于提高產品和服務創新能力。創業者通過創業學習能夠拓寬視野，有助于提高戰略決策水平，提升商業模式創新能力。Politis［46］認為通過反思和學習先前創業經驗有助于獲得創業相關的隱性知識；歐紹華等［47］認為通過創業學習獲得的創業知識能夠轉化成創業企業生存和發展所需的運營資源和知識資源；Luo 等［48］研究發現創業學習有助于動態環境中的企業提升資源利用能力以滿足市場需求。因此提出以下假設：

H2：用戶創業學習與用戶創業能力正相關。

1.2.3 用戶創業能力與用戶創業績效的關系

Beard 等［49］認為創業能力與創業績效正相關，即創業者的創業能力越強，則企業越容易實現生存和發展，從而獲得更高的創業績效。用戶創業企業根據客戶需求，提高產品差異化程度，及時更新服務內容、服務手段、服務傳遞方式，可降低產品和服務的可替代性［18］，從而提高企業的市場競爭力，實現更高水平的績效。商業模式創新是提高企業績效的重要方式，用戶創業企業通過提供新的產品或服務構建新的運營模式，開發全新服務體驗和交易模式以提高消費者的購買意愿，能夠提高用戶創業績效［50］。Zahra 等［51］認為通過從外部環境獲取所需的技術資源會正向影響創業績效。在創業過程中，通過識別、獲取、綁聚和利用資源，能夠提升企業的競爭優勢，從而提高創業績效［52］。因此提出以下假設：

H3：用戶創業能力與用戶創業績效正相關。

1.2.4 用戶創業能力的中介作用

用戶創業學習的成效并不是直接轉化為創業績效的，這個過程的實現需要借助一定的媒介。創業企業在發展過程中，常面臨各種風險挑戰或者發展機遇，創業者具備足夠的創業能力是企業突破發展瓶頸，把握市場機會，實現健康穩定發展的關鍵所在。用戶創業學習是創業者通過不斷學習和經驗積累來提升創業能力的過程。通過經驗學習、認知學習和實踐學習，用戶創業者能夠獲取企業發展所需的知識資源，提升認知水平，提高決策能力，有助于用戶根據市場需求創新產品和服務，重構運營模式和盈利模式，并采取創新的方式獲取及利用資源。因此，用戶創業者通過創業學習能夠提高創業能力，提升差異化競爭優勢，從而克服創業企業的小和弱，降低失敗風險，進而實現創業績效提升。因此，根據以上論述，提出假設：

H4：用戶創業能力在創業學習對用戶創業績效的影響作用中起中介作用。

1.2.5 眾創空間網絡嵌入的調節作用

眾創空間作為低成本、開放式新型創業服務平臺，蘊含著大量的網絡主體和創業資源，為創業者提供創業培訓、創業沙龍、互動交流等服務，而培訓、觀察、相互交流等方式有助于創業者提高創業能力［53］。嵌入眾創空間的企業在運行過程中，形成并積累大量的知識和技能，這些知識信息對網絡成員而言是有價值的資源。社會網絡有助于資源的整合、信息和知識的共享，創業者借助在社會網絡中形成的信任關系［36］，不斷地收集對企業發展有利的學習內容并加以吸收，進而提升創業能力。創業學習離不開創業者所處的社會網絡，網絡規模越大、網絡類型越豐富、創業者在網絡中位置越中心越容易實現創業能力提升［54-55］，進而提高創業績效。此外，關系網絡的嵌入強化了網絡成員間的關系紐帶，利于形成合作關系，強聯系能提高眾創空間中用戶創業主體之間的信任度［56］，增進彼此的熟悉程度和聯系緊密程度，增強知識交流意愿，拓寬信息交流渠道，促進隱性知識的轉移和獲取［57］，有助于提高創業能力，并且能降低探尋和獲取資源的成本［58］，從而實現用戶創業績效提升。因此提出以下假設：

H5：眾創空間網絡嵌入在用戶創業學習對用戶創業能力的影響作用中起正向調節用；

H6：眾創空間網絡嵌入在用戶創業能力對用戶創業績效的影響作用中起正向調節作用。

1.3 研究概念模型

在文獻回顧與研究假設基礎上，本研究構建“用戶創業學習-用戶創業能力-用戶創業績效”理論模型，如圖1所示：

圖1 研究概念模型

2 研究設計

2.1 樣本與數據

本研究以用戶創業者作為研究對象，并探究眾創空間網絡嵌入的調節作用，因此選取入駐眾創空間、大學生創業園、創業孵化基地等地的用戶創業者作為研究對象；選取發放問卷調查的城市有北京、上海、廣州、南寧、桂林等地；創業類型主要涉及文化藝術類、餐飲創業類、互聯網技術類等。本研究主要通過線下實地發放和線上發放問卷的方式進行數據的收集，問卷收集在2023 年2 月至2023 年5月期間進行。本次調查共回收287 份問卷，經匹配和剔除無效問卷后最終獲得237 名創業者的有效數據，問卷有效率為82.58%。調查樣本的分布統計情況如表1 所示。

表1 樣本分布統計

2.2 變量測量

為確保量表的信度和效度，本研究采用國內外廣泛運用的量表法進行測量。對于用戶創業學習，借鑒Chandler 等［59］、單標安等［60］的研究，選取“先前經驗是本人在創業活動中作決策時的重要參考”等6 個題項；對于用戶創業能力，借鑒Sundbo［19］、Osterwalder 等［21］、Sears 等［24］的研究，選取“本企業能夠不斷構建新的交易機制或運營流程”等8個題項；對于用戶創業績效，借鑒Covin 等［61］、Chrisman 等［30］、Johan［31］的研究，選取“本企業的創業產品和服務有較高的市場份額”等6 個題項；對于眾創空間網絡嵌入，借鑒Granovetter［33］和張春雨等［62］的研究，選取“本人所處的眾創空間中網絡中成員數量眾多”等4 個題項。在對變量的測度上均采用Likert5 級量表進行測量（1=非常不符合，2=不太符合，3=一般，4=比較符合，5=非常符合）［63］。

3 數據分析及研究結果

3.1 信度和效度分析

本文運用SPSS27.0 和Amos26 .0 對測量模型進行信效度檢驗。信度檢驗采用Cronbach'sα系數和組合信度CR 來檢驗，效度檢驗通過各變量的收斂效度與區分效度來檢驗。由表2 可知，各個量表的Cronbach'sα均大于0.7，CR 值均超過 0.8，說明各變量的量表信度較好。各變量的因子載荷均在 0.6 以上，KMO 值均在0.7 以上，且各變量的平均變異萃取量（AVE）均大于0.5，說明量表具有較好的收斂效度。表3 顯示了本研究的區別效度檢驗結果，對角線上的潛變量AVE 平方根值都大于潛變量間兩兩相關系數，說明量表具有較好的區別效度。

表2 主要變量的信效度檢驗結果

表3 變量的描述性統計和相關系數結果

3.2 假設檢驗

3.2.1 直接效應檢驗

本研究通過Amos26.0 對研究模型進行結構方程擬合分析以驗證模型假設。最終得到的結構方程模型配適度如表4 所示，擬合度指標顯示模型的整體擬合情況良好。假設檢驗結果如表5 所示。其中用戶創業學習與用戶創業績效之間的路徑系數為0.289，P值小于0.001，表明用戶創業學習對用戶創業績效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因此H1檢驗通過；用戶創業學習與用戶創業能力之間的路徑系數為0.603，P值小于0.001，表明用戶創業學習對用戶創業能力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因此H2檢驗通過；用戶創業能力與用戶創業績效之間的路徑系數為0.477，P值小于0.001，表明用戶創業能力對用戶創業績效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因此H3檢驗通過。

表4 結構方程模型適配度指數接受標準和數據擬合結果

表5 假設檢驗結果

3.2.2 中介效應檢驗

為了判斷用戶創業能力在用戶創業學習與用戶創業績效之間是否具有中介效應，本文采用Bootstrap 法檢驗估計中介效果的置信區間和點估計值。為了提高數據穩健性，抽取5 000 個Bootstrap樣本，同時采用偏差校正百分位數法和百分位數法計算95%的置信區間。結果如表6 顯示，其中用戶創業學習對用戶創業績效的總效果點估計值為0.577，且兩種方法計算的置信區間都不包含0，表明總效果顯著；用戶創業學習通過用戶創業能力對用戶創業績效的間接效果產生影響，且兩種方法計算的置信區間都不包含0，說明用戶創業能力在用戶創業學習與用戶創業績效之間起中介作用，H4檢驗通過。由于用戶創業學習對用戶創業績效的直接效果顯著（兩個置信區間都不包含0），所以用戶創業能力在用戶創業學習對用戶創業績效的影響中起部分中介作用。

表6 中介效應的Bootstrapping 檢驗

3.2.3 調節效應檢驗

利用SPSS 統計軟件中Process4.1 宏程序來考察理論模型的調節效應，眾創空間網絡嵌入的調節效應檢驗結果如表7 所示。結果顯示，用戶創業學習與眾創空間網絡嵌入的交互項系數顯著為正（γ=0.501，P＜0.001），說明眾創空間網絡嵌入對用戶創業學習與用戶創業能力的關系有顯著正向調節作用，H5檢驗通過；用戶創業能力與眾創空間網絡嵌入的交互項系數顯著為正（γ=0.504，P＜0.001），說明眾創空間網絡嵌入對用戶創業能力與用戶創業績效的關系有顯著正向調節作用，H6檢驗通過。

表7 眾創空間網絡嵌入的調節效應檢驗結果

進一步進行簡單斜率檢驗，結果如圖3、圖4所示。由圖3 可知，當眾創空間網絡嵌入水平較高時，用戶創業學習對用戶創業能力具有顯著的正向預測作用；而當眾創空間網絡嵌入水平較低時，用戶創業學習對用戶創業能力產生正向預測作用，但其預測作用較小。檢驗結果表明，隨著眾創空間網絡嵌入水平的提高，用戶創業學習對用戶創業能力的預測作用呈逐漸升高趨勢。由圖4 可知，當眾創空間網絡嵌入水平較高時，用戶創業能力對用戶創業績效具有顯著的正向預測作用；而當眾創空間網絡嵌入水平較低時，用戶創業能力對用戶創業績效產生正向預測作用，但其預測作用較小。檢驗結果表明，隨著眾創空間網絡嵌入水平的提高，用戶創業能力對用戶創業績效的預測作用呈逐漸升高趨勢。

圖3 眾創空間網絡嵌入在用戶創業學習對用戶創業能力影響的調節效應

圖4 眾創空間網絡嵌入在用戶創業能力對用戶創業績效影響的調節效應

4 結論與啟示

4.1 研究結論

本研究利用237 位用戶創業者問卷數據依次驗證用戶創業學習、用戶創業能力對用戶創業績效的直接效應、用戶創業能力的中介效應、眾創空間網絡嵌入的調節效應，得出的主要結論如下：

（1）用戶創業學習對用戶創業績效有顯著正向影響。通過創業學習，有助于用戶創業者克服自身能力短板及用戶創業企業的先天劣質，建立企業核心競爭力，促進創業績效提高。（2）用戶創業學習對用戶創業能力有顯著正向影響。研究發現用戶創業學習正向顯著影響用戶創業能力，即用戶創業者通過創業學習可以提高創業能力。（3）用戶創業能力對用戶創業績效有顯著正向影響。用戶創業者在創業過程中具備的創業能力越強，就能獲得更好的創業績效。（4）用戶創業能力在創業學習對用戶創業績效的影響作用中起部分中介作用。用戶創業學習一方面直接影響用戶創業績效，另一方面也通過用戶創業能力的中介作用影響用戶創業績效，用戶創業學習的成果轉化為創業能力，進而促進創業績效的提高。（5）眾創空間網絡嵌入在用戶創業學習對用戶創業能力的影響作用中起正向調節作用。研究表明，用戶創業企業嵌入到眾創空間網絡中，可以增強用戶創業學習對用戶創業能力的正向影響作用。眾創空間為用戶創業者提供豐富的創業資源和良好的學習平臺，利于創業者通過創業學習，不斷提高創業能力。（6）眾創空間網絡嵌入在用戶創業能力對用戶創業績效的影響作用中起正向調節作用。研究表明，用戶創業企業嵌入到眾創空間網絡中，可以增強用戶創業能力對用戶創業績效的正向影響作用。眾創空間所蘊含的豐富創業資源能夠讓用戶創業者獲取創業所需知識和技能，增強創業能力，提升創業績效。

4.2 管理啟示

對于用戶創業者而言，一方面要認識到創業學習的重要性，在創業過程中不斷總結積累過往經驗，觀察學習成功創業者經歷，并在實踐中獲得更多新知識和技能，從而克服自身短板弱項，提高創業能力，促進創業績效提升；另一方面要積極嵌入到眾創空間網絡中，利用其豐富的資源和社交網絡，獲取企業發展所需的知識和信息，并與其他網絡成員建立緊密聯系，形成合作關系，促進企業持續發展。對于政府而言，應高度重視眾創空間促進創新創業發展的重要作用，進一步加大對眾創空間的資金支持、政策扶持，同時加強對眾創空間的監督和管理，確保為創業者提供優質的創業服務和創業環境，為企業健康長遠發展提供有力保障。

4.3 研究不足與展望

盡管本研究具有一定的理論和實踐意義，但仍存在一些不足：一是研究樣本選取范圍較窄，可能存在地域偏差，研究結論的普適性受到影響，在未來的研究中可擴大研究樣本，覆蓋更多地區和行業，提高研究結果的普適性和可靠性；二是受人力、物力等因素的限制，未對用戶創業學習及用戶創業能力做維度劃分，下一步的研究中應對變量進行維度劃分，開展更細致的研究，更深入探究用戶創業績效的影響因素和作用機制；三是僅考慮用戶創業學習與用戶創業能力、用戶創業績效的關系，未考慮用戶創業模式、用戶創業意愿等因素對用戶創業績效的影響和作用，未來可進一步開展研究，以取得更大的實踐指導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