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民對農村三產融合滿意度及其影響因素研究

段遠見聶志平

(1.江西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江西 南昌 330045；2.江西農業大學人文與公共管理學院，江西 南昌 330045)

1 文獻綜述

自21世紀開始，中國農業取得了非常顯著的進步，這也帶來了對農業發展的更高期望和要求[1]。本研究強調以下幾個重要問題：應該進行科學的評估，以確定產業融合的效果；需要明確產業融合所帶來的具體益處是什么；要周全的考慮農民愿不愿意參與農村三產融合，以及影響因素和農民的滿意度狀況有哪些，以此來評估三產融合進一步影響的實際效果。深入了解這些問題不僅對于制定農村三產融合的決策具有現實依據，同時也在理論和實踐層面上具備重要意義[2]。

2 理論分析與研究假說

近年來，農村領域的客戶滿意度理論研究主要用于評價農村公共產品供給的有效性，這對深入研究農民對農村公共產品供應的評價具有啟示作用。然而，就農村抽樣調查而言，樣本的可靠性存在一些爭議[3]。盡管采用子項目調查來計算農民的總體滿意度相對簡單，可能會對最終評估結果的準確性和可信度產生影響。所以，在使用客戶滿意度測量方法時，至關重要的是要設計出完整且有效的、清晰明了的調查問卷。以確保其能夠準確反映受訪者的真實意愿[4]。

分析農民對三產融合的滿意度評價采用CIS測度方法，以此需要滿足3個關鍵假設：農民必須居住在農村三產產業一體化的所在地；農民需要能夠感知和評估農村三產融合的具體項目，這些項目應該相互獨立；農民必須有獨立表達自己判斷的能力，可以通過設計合理的問卷來減少戰略行為對農民評價的干擾[5]。

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提出如下假說：H1，農村三產產業融合顯著促進了農民的滿意度提升以及農民收入的增加。

3 山東省三產產業發展現狀

山東省具有獨天得厚的地理位置，并且具有良好的地勢地形優勢和溫和的氣候環境條件，良好的地理以及氣候條件為山東省農業發展創造了有利條件。2020—2022年，山東省第一產業生產總值顯著提升，同時，山東省的農業機械現代化一直處于較高水平，從而促進第一產業的不斷提高，2020—2022年山東省第二產業也持續并穩步增長，以第一產業的發展為基礎，山東省第二產業發展機制也在逐步完善，并持續增長。至關重要的是，隨著第一產業和第二產業的迅猛發展，山東省第三產業的發展也達到了質的飛躍，第三產業成為山東省經濟發展的驅動力。山東省憑借其獨特的區域位置和豐富的文化底蘊，每年吸引著大量游客，旅游業已成為第三產業的重要組成部分。好客山東在全國人民的心目中的形象也亦然樹立，尤其是農業與旅游業的融合，對山東省經濟發展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6]。其中，龍頭企業的帶動作用至關重要，山東的龍頭企業在全國范圍內具有領先地位。在未來的時間，山東省還應加大對龍頭企業的發展以及支持力度，進一步優化延伸產業鏈，強化山東三產融合的優勢并發揚光大，構建山東產業融合體系[7]。

圖1 2020—2022年山東省三產產業生產總值圖

4 數據來源與研究方法

4.1 數據來源

本文數據來源采用的是山東省實地調查的分析，基于數據樣本的平衡性和可獲得性，本文選擇研究的樣本時間為2020—2022年。山東省貫徹落實了《山東省促進鄉村產業振興行動計劃》，進而把山東省作為此次項目的調查對象，通過參考與農村三產融合相關的關鍵指標，結合山東省的具體情況，進行問卷調查。研究的焦點將放在發展示范園農村三產融合的效果以及影響產業融合農民滿意度的因素上。

4.2 研究方法

通過調查農戶對農村三產融合發展的滿意度，本文進行了滿意度等級的分級評價，共分為5個等級，具體分類如下。為了簡化分析，將評價結果進行了整理并歸納處理，將評價結果為“非常滿意”“滿意”和“基本滿意”3種分級評價的結果統一規劃為“滿意”一類。將另外2個等級統一規劃為“不滿意”一類，最后總結評價結果，見表1。調查顯示，大約96.5%的農民對農村三產融合持滿意態度，而僅有3.5%的農戶持不滿意態度[8]。

表1 農戶對農村三產融合的滿意度分析

確定因變量為農戶對農村三產融合發展的滿意度指數后，需要選擇能影響滿意度因素的自變量。具體來說，自變量可以分為4個方面，包括農戶個體特征變量，如年齡和性別、文化程度、婚姻狀況、職業技能等級。自變量的選擇包括4個方面：涵蓋家庭主要收入來源、互聯網熟悉程度以及從事當前職業的年限[9]；外部感知特征變量，因為不同的調研地點農村三產融合的發展和模式都是不盡相同的，所以，為了確保問卷調查的適用情況，把主要的關注點放到各地的農業基礎設施建設、互聯網熟悉程度、生產道路設施等進行綜合分析和考量；政府認知特征變量，其中包括農戶的滿意度對農村財政扶持政策的態度，對農村技術人員和先進設備的投入，政府財政補貼，銀行貸款扶持力度，技術支持力度以及對農村三產融合政策的了解程度；價值感知特征變量，關注的是農民參與農村三產產業融合所產生的自己本身獨特的價值觀念以及農戶對三產融合風險的感知[10]。

按照對滿意程度標準劃分層次，本文以數量大小來比較此次農戶對三產融合的滿意度，根據對問卷的描述性統計分析，見表2，可以看到，在農戶對農村三產融合發展的外部環境感知方面，采用了以下評分標準：以滿意度取值范圍為1進行滿意度評級的區分，滿意度值≥4.5表示非常滿意態度，3.5～4.5為滿意態度，2.5～3.5為基本滿意態度，1.5～2.5為不太滿意態度，而≤1.5表示非常不滿意態度。互聯網熟悉程度以及生產道路設施滿意度值分別為2.92和3.66，前者處于“基本滿意”層次，后者則處于“滿意”層次；對政府政策支持認知滿意度，財政支持力度為3.40，技術支持力度達到了3.70，銀行貸款扶持力度為3.37，可以看出，技術支持力度處于“滿意”層次，而財政支持力度和銀行貸款扶持力度均處于“基本滿意”層次，在價值感知滿意度中，價值認知為3.54，處于“滿意”層次，風險認知為3.14，農戶對各項調查項目的滿意度顯示出以下趨勢：一些項目被評為“基本滿意”層次，而另一些則被評為“基本滿意”甚至是“滿意”和“非常滿意”層次。在標準差上，顯示出農戶在不同的調查項目中，所顯出來的滿意度是不同的，但這些差異經過統計數值基本都約等于1，表明其差異性相對不顯著。這項研究的目標是研究影響農戶對農村三產融合滿意度評價的因素。本文選擇的估計方法為Probit模型以此來分析這4個變量，即受訪農戶的基本特征、環境感知特征、政策認知特征和價值感知特征，對農戶對農村三產融合滿意度評價的影響。在開始研究之前，本文對農戶的滿意度數據進行了預處理，將滿意度分為2類，即“滿意”(取值為1)反之歸類為“不滿意”(取值為0)。以簡化分析。

表2 受訪農民的影響因素統計分析

得出：

Prob(Y=1|Xi)=φ(α0+β1x1+β2x2+…+βixi+μ)

在此模型中，Xi代表著各個影響因子；μ則代表擾動項，都符合正態分布。而Y則是1個二元變量，符合特定條件，取值為1或0，分別表示滿意或不滿意。最終，將研究各個影響因子(X)對農戶對農村三產融合滿意度評價結果Y的變化效應。

5 實證分析與模型構建

針對山東省農戶對農村三產融合發展滿意度評價的抽樣調查數據進行Probit模型的回歸處理，使用SPSS 26.0軟件，結果如表3所示。

表3 農村三產融合發展滿意度影響因素Probit模型參數估計值

從表3可以看出，“年齡”和“婚姻狀況”2個控制變量農民對產業三產融合滿意度的影響因素的顯著性水平分別為0.867和0.934，這2個控制變量都沒有達到顯著性水平的要求，其中，“年齡”這一變量是屬于正向相關作用，說明農戶對三產融合的滿意度因素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而上升的，就類似于農戶隨著年齡的增長而逐漸成熟，對三產融合的態度是隨著生活經歷而改觀的。“婚姻狀況”這一變量也是屬于正向方向作用，說明已婚的比未婚的對三產融合持有更滿意的態度，現在已婚人士的生活壓力也越來越大，三產融合相比傳統產業相比，更能體現出三產融合的優勢，增加農戶收入。“性別”和“文化程度”均通過了顯著性檢驗水平，其中，“性別”這一變量是屬于正向作用，說明男性比女性對三產融合的滿意度更高一些，也能體現出現代家庭男人當家做主是依然存在的，男性對三產融合的決策度和審慎度都要比女性更高一些，而“文化程度”這一變量屬于反向作用，說明農戶文化程度越高，對產業融合的態度呈越不滿意的狀態，說明有些農戶對三產融合的態度呈懷疑狀態，也說明了農戶因文化程度的提高，收入持續增加，較少的依靠三產融合使自己的收入增長，所以對產業融合的態度顯示負向相關[11]。

在外部環境變量中，“互聯網熟悉程度”顯示出具有顯著性影響的正向作用，說明互聯網熟悉程度的建設能促進農民對產業融合的滿意度，便捷的互聯網能促進提高農戶的生活水平，也能看出農戶對互聯網范圍普及的使用情況，農戶對互聯網的熟悉程度越高，對三產融合的滿意度就越高。基礎設施的建設促進農民生活的便利，使其更能提升對三產融合的滿意度，“生產道路設施”對農戶的產業融合滿意度因素影響并無顯著性影響，而“生產道路設施”顯示出的是負相關作用。

在政府政策支持變量中，“財政扶持力度”和“銀行貸款扶持力度”對于農戶產業融合的滿意度影響因素滿意顯著性影響，“財政扶持力度”呈正相關，而“銀行貸款扶持力度”呈反向作用，“技術扶持力度”具有顯著的正相關作用，說明政府對三產融合的支持度越高，農戶對三產融合的滿意度就會大大提高。也闡釋了如今山東省三產融合技術仍不成熟，需要政府給予大量的技術支持。

在價值感知變量中，“價值認知”和“風險認知”對農戶的三產融合滿意度影響因素的顯著性水平分別為0.292和0.479，雖然本文所調查的山東省地區都在大力促進三產融合的發展，以此來提升農民的滿意度，但發現，當前產業融合的發展仍然緩慢，且對農民的滿意度評價沒有較為明顯的影響。在大多數地區，尚未建立起三產融合的利益聯結機制，這一機制的核心思想是實現“共同承擔風險，共享利益”。并且在將農民利益與新興經營主體的利益緊密聯系起來方面取得顯著進展的比例不高。主要原因：龍頭企業的迅速發展，由于龍頭企業具有信息的優勢和主導的地位，會損傷農戶的相關利益；目前農戶還存在著相當數量的違約行為。

6 結論與建議

本研究以山東省作為案例，探討其在農村三產融合發展實踐中的關鍵角色，并通過問卷調查可以看到，有超過96.5%的受訪農民對農村三產融合發展持滿意態度。農戶的滿意度受到多個因素的影響。具體來說，農戶對農村三產融合發展的滿意度受到各種因素的不同影響，包括個人基本特征、外部環境、政府政策支持等。如，農戶的滿意度與其對農村三產融合政策的了解程度呈正相關作用，農民對三產融合的了解程度越高，滿意度就越高。此外，基層農業技術推廣的充分實施能夠增加農戶對該模式的信心，進而提高滿意度[12]。相反，在個人文化程度較低的農戶中，其可能缺乏參與農民職業教育與培訓的積極意愿，也可能缺乏主動學習的動力，從而導致部分農民對三產融合的滿意度較低。總體而言，農戶對農村三產融合的滿意度相對較高，這主要是因為這種發展模式能夠增加農民收入，從而提升其滿意度，創造就業機會，使得大部分農戶對農村三產融合的效果持積極評價，認為其對農村經濟增長和農民生活水平的提高起到了積極的作用[13]。

政府應加大對農村三產融合的支持力度。通過提供相關培訓和教育機會，幫助農戶提高技能水平，增加其在融合過程中的競爭力。同時，加強對農村產業發展的政策扶持，提供必要的資金支持和市場準入機制，鼓勵農戶積極參與融合發展。應制定有利于農村三產融合發展的政策，包括財政支持、稅收減免、補貼和優惠政策等。這些政策可以鼓勵企業和合作社在農村投資，提供資金支持和市場準入機制，為農戶提供更多的就業機會和收入來源。除此之外，政府可以組織培訓班和工作坊，向農戶提供相關的技能培訓和教育支持。這些培訓可以涵蓋農業生產技術、農產品加工和市場營銷等方面，幫助農戶提高生產能力和競爭力，更好地參與到農村三產融合中。政府可以通過設立科研項目和創新基金，鼓勵科研機構和企業開展與農村三產融合的技術研究，推動農業產業方式的升級。搭建農村三產融合的信息共享平臺，及時向農戶傳遞相關政策和市場信息。這樣的平臺可以提供農業市場行情、供需信息和政策解讀等內容，幫助農戶更好地了解和把握機會。更為重要的是，政府應加強對農村三產融合的監管，建立健全評估和監測機制，確保融合發展的合規性和質量。同時，加強扶持服務，設立農業合作社和農村服務中心，為農戶提供技術指導、市場咨詢和金融支持等服務[14]。

農村企業和合作社應建立市場導向機制，根據市場需求調整產品結構和生產布局。通過市場導向的運作，能夠更好地滿足消費者的需求，提高產品的市場競爭力和滿意度。同時還要做好售后服務，解決消費者的問題和反饋，提供技術指導和解決方案，增強消費者對產品的信任和滿意度。農村企業和合作社應積極申請品質認證，確保產品符合標準和質量要求。采用標準化的生產流程和管理體系，提高產品的一致性和可追溯性，提升消費者對產品的滿意度[15]。通過合作共享資源、共同開展市場調研和推廣活動，提高產品的市場競爭力和滿意度。同時加強市場信息共享，建立農村三產融合的市場信息共享平臺，及時向企業、合作社和農戶傳遞市場需求、趨勢和競爭情報。通過共享市場信息，可以幫助農業生產者更好地把握市場機會，調整生產布局和經營策略，提高滿意度和市場競爭力。通過村企業和合作社挖掘農產品的特色優勢，提供獨特的產品和服務。并通過傳承和發展傳統農業文化、地理標志農產品、有機農產品等，打造具有區域特色和文化內涵的農產品，引導消費者前來消費以此提升其滿意度[16]。此外，農村企業和合作社應建立穩定的長期合作關系，與供應商、銷售商和消費者形成良好的合作伙伴關系。通過建立信任和合作的基礎，共同推動產品質量和服務水平的提升，增強市場需求對農村三產融合的滿意度。

要推動可持續發展。應把可持續發展作為發展農村三產融合的重要目標。政府和相關部門應加強監管和引導，確保農村產業發展與環境保護相協調，促進農村的綠色發展。農村企業和合作社應注重綠色生產和環境保護，采用可持續的農業生產方式，減少化學農藥和化肥的使用，推廣有機農業和生態農業。同時，加強農田水利建設和土壤保護，提高農業生態效益，保護生態環境，提高農戶對融合的滿意度。農村企業和合作社應推廣資源節約和循環利用的理念，提高資源利用效率。通過科學管理和技術創新，減少能源消耗、水資源利用和土地面積，提高資源利用效益，降低生產成本，增加農戶的收入和滿意度。農村企業和合作社應承擔社會責任，積極參與公益活動。通過支持農村教育、健康、扶貧等社會事業，改善農民生活條件，提高社會形象和聲譽。提高農民對此的滿意度，還能促進農村三產融合，注重提高農民收入和就業機會，推動農村經濟發展。通過培訓和技能提升，幫助農民增加收入來源，提供多樣化的就業機會，改善農民的經濟狀況，增加農戶對融合的滿意度[17]。更為重要的是，農村三產融合應促進農村社會的發展，提高社會服務水平和居民生活品質，以此增加農戶對三產融合的滿意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