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英語作文中代詞whom的不當使用情況研究

田正玲?范文靜?鄭娜

摘 要：大學生的英語作文中存在代詞whom使用不正確的情況。本文基于NESSIE 和TECCL語料庫分析whom的使用情況。語料庫研究發現，大學生英語作文中whom的不當使用情況包括語用偏誤和結構性偏誤，產生這兩大類偏誤的主要原因是母語負遷移、英語學習環境和學習策略。

關鍵詞：語料庫；語用偏誤；結構性偏誤

作者簡介：田正玲，范文靜，鄭娜，唐山學院外國語學院。

一、研究背景

筆者在英語寫作教學和針對大學生英語寫作的調查中發現，大學生在英語寫作過程中，為使作文看上去語法水平較高，會傾向使用含有更多從句的句子，包括使用whom 引導的關系分句的情況。大學生的英語作文中有正確使用whom的情況，也有不當使用的情況。而whom的不當使用影響了文本整體的流利度。

在知網以“whom” 為關鍵詞進行搜索，搜索結果顯示，對whom進行研究的論文寥寥無幾。關于關系代詞的研究，有研究者針對中國英語學生是否刻意少用或過度使用關系代詞進行了基于語料庫的中國大學生英語作文中關系代詞使用及誤用的研究。并未搜索到針對漢語本族語者所寫英語語篇中whom的使用情況進行基于語料庫的研究。本文基于NESSIE 和TECCL語料庫，旨在全面分析大學生英語作文中whom的使用情況，進而分析whom使用偏誤，探究產生偏誤的原因，從而避免偏誤出現，提高寫作質量。

二、研究設計

（一）研究問題

1.大學生英語作文中使用whom的基本情況如何？

2.大學生英語作文中whom使用偏誤的情況有哪些？

3.大學生英語作文中whom使用偏誤的成因是什么？

（二）研究數據來源——NESSIE語料庫和TECCL 語料庫

NESSIE語料庫是由北京外國語大學許家金主持開發建設的英語本族語英語作文語料庫，共有文本781篇，語料庫規模為32萬詞次，類型符比為0.05。其中既收錄了英語本族語者按照中國大學英語四六級、英語專業四八級作文題目所寫的英語作文，也收錄了BAWE、MICSUP等英美大學生作文語料庫中話題相似的文本。

TECCL（Ten-thousand English Compositions of Chinese Learners）語料庫，即中國學生萬篇英語作文語料庫，由北京外國語大學研究團隊在2015年底建成，語料庫規模190萬詞，包含小學、中學、大學及其他層次的作文，類型符比為0.03。本研究所涉語料庫范圍為985、211和其他類型院校在內2010-2015年大學生英語作文文本6867篇。

（三）研究方法

本研究采用語料庫研究方法和偏誤分析法。首先，通過CQPweb語料庫平臺檢索出NESSIE和TECCL語料庫中包含whom的語料。第二步，對檢索出的包含whom的語料逐條分析并分類整理。第三步，結合具體語料對whom的偏誤情況進一步分析。第四步，基于二語習得偏誤理論，對whom使用偏誤的原因進行分析并提出教學策略。

三、語料提取結果及分析

（一）語料提取結果

通過CQPweb 檢索NESSIE語料庫共檢索到包含whom的語料頻數44次，標準頻數為每百萬詞136.74次。逐條分析整理后發現，語料中有四處固定用法 to whom it may concern，而whom的使用更多表現為作關系代詞，關系代詞在本質上是先行詞在關系分句中的指代成分。whom的使用情況見表1。

通過CQPweb “restricted query”檢索TECCL語料庫，檢索出包含whom 的有效語料頻數69次，標準頻數為每百萬詞45.73次。經手動逐條分析檢索出的語法項，whom的正確使用情況有20次，正確使用率為28.99%。

whom的不當使用49次，所占比率為71.01%。科德把學生犯的錯誤分為失誤和偏誤。失誤是指偶然產生的口誤或筆誤。偏誤則是由于目的語掌握不好而產生的一種規律性的、反復出現的錯誤。本研究在忽略文本中其他不規范語言現象的條件下，將重復出現的whom的不當使用情況界定為whom使用偏誤，并進行歸類整理。whom使用偏誤的情況可以概括為語用偏誤、結構形式偏誤和其他偏誤，其中語用偏誤包括誤代和冗余，結構形式偏誤包括whom先行項缺失和介詞未前置。

（二）whom使用偏誤分析

1.語用偏誤。語用偏誤中，頻率最高的是誤代，即whom 錯誤地替代了其他詞。

例1：...gain the gold medals， the artists whom are popular with the public...

例2：...there are still many developed countries whom are much stronger than us.

例3：We can see that online rumors whom effect like lands do great harm to...

例4：...we can make many friends whom from all around the world through on cyber love

例5：...we can see that an aged woman whom stays at home alone.

例1中，whom所在的位置需要使用主格who引導關系分句做先行詞artists的定語，whom 誤代了who。例2中，whom所在的位置應當使用能作關系分句主語的關系代詞，由于先行項為指物的名詞，因此應當使用which作關系代詞，此處whom誤代了which。忽略原文本中其他不當使用的情況，僅從whom使用的角度考慮，原文本可修改為“...there are still many developed countries which are much stronger than us.”。例3中，whom所在位置應當使用作定語的關系代詞，因此應當使用關系代詞whose。英語中表達與“某人交朋友”的固定結構是“make friends with sb.”。例4中，whom 誤代了介詞結構，按照習慣搭配，原文本可修改為“...make friends with people all over the world.”。

語用偏誤中，也存在whom冗余使用的情況。例5中whom是冗余成分，例5的文本可修改為“...we can see that an aged woman stays at home alone...”。

2.結構形式偏誤。whom 結構形式偏誤中，使用whom一詞本身沒有錯誤，主要是whom 的結構形式出錯。綜合語料分析，主要有兩種情況。

例6：...servant like my parents， they are whom I am proud of so much.

例7：...finding someone whom you can share your happiness and sadness.

例8：...we should be very cautious of those whom we are unfamiliar with.

whom結構形式偏誤中，whom先行項缺失主要表現為whom引導關系分句作指人名詞或指人代詞定語時，指人名詞或指人代詞缺失。例6中，whom的先行項缺失，可改為“（they are） people whom I am proud of so much.”。

whom 前介詞缺失的情況主要表現為在先行項（指人代詞/指人名詞）+介詞+whom+clause的結構中，介詞缺失。例7中，whom 應為share with 的賓語，且介詞with置于whom之前。但在本語料中缺少介詞with，致使發生結構形式偏誤。忽略其他不當使用的情況，可改為“...finding someone with whom you can share your happiness and sadness.”。

與whom搭配的短語動詞中介詞未前置。例8中，whom作為介詞with的賓語使用。按照英文使用習慣，介詞with應置于whom前。因此可改為“...of those with whom we are unfamiliar.”。

3.其他偏誤。其他偏誤包括介詞冗余、缺少先行詞和whom誤代的融合等。

例9：...to communicate with our family with whom we live with every day.

例10：...that the excellent student is whom usually study hard everyday

例9中，live with 中的with 已經前置，因此live with 中的with冗余。例10中，whom前缺少用作特指的先行詞the one，且whom 誤代了who，可改為“... excellent student is the one who studies hard everyday.”。

4.whom使用偏誤的成因。對以漢語為母語的中國大學生來說，whom使用偏誤的成因可概括為母語負遷移和一關于學習環境。

在漢語中，指人代詞和名詞沒有主格和賓格之分，沒有具體的關系代詞與之對應，也無介詞與關系代詞搭配的規則，因此學生受母語使用習慣的影響，出現whom誤代、whom先行項缺失或與whom搭配的介詞缺失。

造成whom使用偏誤的一個重要原因是中國大學生的英語學習環境。學習環境主要指教師的解釋引導示范、教材的會進行編排和課堂訓練等外部因素。學生在學習whom的用法時會進行一定的練習，但對于whom 所處的結構沒有進行系統的分析，使學生了解和掌握whom 所處的“先行項（指人代詞）+介詞+whom+clause（主語+謂語結構）”等具體結構，但對于學生容易混淆的who、whose、which等未進行充分且系統的結構講解和練習。

學生的學習策略也是導致偏誤的重要原因。情緒會影響學生的表現。學生在語言學習中會有各種情緒，其中消極情緒會阻礙其合理應對困難。有些學生在英語學習過程中遇到困難時，不敢向教師、同學求助，而是選擇回避，使得問題不能及時解決，因而問題越積越多。

四、結語

本文基于NESSIE語料庫整理分析了大學生英語作文中whom的常見搭配結構，通過TECCL語料庫整理分析了大學生英語作文中whom的正確使用情況，并發現whom的使用偏誤率較高。受母語和學習環境影響，大學生英語作文中whom使用偏誤主要表現為語用偏誤和結構形式偏誤。

在教學中，教師應從不同角度幫助學生避免偏誤的發生。第一，教師應注重對whom等關系代詞的分類并對其語法結構進行系統的分析，使學生充分了解其句法功能和使用特征。第二，教師在課上和課下應輔以大量的針對性練習。練習的形式不應局限為選擇和填空，而應包含句子寫作和篇章寫作。句子寫作和篇章寫作能夠促使學生從較為全面的角度理解和分析句法特征，從而更為系統地理解和掌握whom一詞的句法功能，在語篇中更好地使用該詞。第三，教師應為學生提供有效解決問題的途徑，如建立學生英語學習互助小組等，使學生能夠及時討論解決各種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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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本文系河北省高等學校人文社會科學項目“協作寫作對英語學習者語言能力發展影響的研究”（項目編號：SZ19117）的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