趨同化管理模式下來華留學生學習適應的現實之困與紓解之道

摘 要：現階段，我國來華留學生趨同化管理尚處于初級階段，趨同化管理是否影響來華留學生的學習適應仍是學界需深入探究的議題。該研究基于23名來華留學生在趨同化管理模式下的學習情況訪談分析，針對趨同化管理面臨的現實困境，提出可通過標準化的教學要求、發揮特色化的學科優勢、實施“訂單式”的政校企聯合培養、構建以學生為主體的交流渠道等策略，完善中外學生趨同化管理模式，回歸到真正的“趨同化”的核心意義，筑牢“留學中國”品牌建設之基。

關鍵詞：趨同化管理模式；來華留學生；學習適應

中圖分類號：G6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0450-9889（2024）33-0105-05

伴隨著高等教育全球化的快速發展，我國逐漸成為全球高等教育國際化大國和全球主要留學目的地國。近年來，來華留學生規模不斷擴大，留學生群體在學習動機、價值理念等方面的需求日益多樣化，我國高校過往沿用的“特殊照顧”的差異化管理模式面臨嚴峻的挑戰。2018年，《來華留學生高等教育質量規范（試行）》明確要求，高校應將來華留學教育納入高校的質量保障體系，在教學管理、考核制度、教學資源與服務管理提供方面實現平等一致，以保障趨同化政策下來華留學生的文化交流與合法權益落到實處［1］。現階段，我國來華留學生趨同化管理尚處于初級階段，中外學生差異化管理模式仍是主流，正在緩慢向趨同化管理模式過渡，趨同化管理是否影響來華留學生的學習適應仍是學界需深入探究的議題。

鑒于此，本文基于趨同化管理下來華留學生學習適應情況，探索“趨同化管理的現實困境是什么”“如何優化高校來華留學生趨同化管理，促進留學生學習適應”等一系列問題，以期提升來華留學生教育質量。

一、概念界定

（一）趨同化管理

從字面上來說，“趨同”表明了目前還不相同而且朝著相同的管理方式去努力，表達了管理模式改進的一個目標［2］。趨同化管理模式否認了差異化、“雙重標準”的概念，并且區別于絕對的同質化和無差異的“一刀切”概念，旨在提倡在留學生管理方面“去異求同”，高校需在綜合考慮留學生在留學目的地可能遇到的學業、心理與社會文化等方面特殊化情況的前提下，不強調中外學生間學業的出發點、學習成效以及學習環境等方面存在差異。本文將趨同化管理界定為，高校基于客觀管理差異的現實情況，在來華留學生教學培養與管理環節提供平等一致的教學資源與管理服務，保障中外學生的合法權益。

（二）來華留學生

當前，國際中文教育已由興趣型向學歷型方向轉變。高校學歷來華留學生指來自不同國家、不同層次的高等教育的專科、本科與研究生群體。高校有責任對其進行專業知識與綜合素質的培養，并授予所在高等院校的學位與學歷。本文中的來華留學生是指持有外國護照，在中國高等教育機構注冊招收并在中國范圍內接受學歷教育的外國學生群體，在文中簡稱為留學生。

（三）學習適應

適應（adaptation）是人類和其他動物保持自身各種需求之間，或自身需求與環境障礙之間平衡的行為過程［3］。美國心理學會將適應性定義為，對外部世界變化做出適應而具有的能力［4］。學習適應指主體根據學習及環境的需要，努力調整自我，以達到與學習環境的平衡［5］；指個體能夠戰勝困難以獲得良好學習效果的傾向［6］。因此，本文將學習適應界定為，在留學目的地的教學環境下，來華留學生個體面對學習過程中的挑戰和障礙，能夠通過改變自己的思維方式和行為習慣以適應新的教育環境，最終與這一環境達成和諧的狀態并有助于提高學習成效的一種能力。

二、趨同化管理模式下來華留學生學習適應現實之困

為考察趨同化管理模式下來華留學生的學習適應情況，本研究通過目的性抽樣及滾雪球抽樣選取了23名留學生，樣本選擇盡量保證留學生國籍、性別、年齡層次、所屬專業類型和語言能力的平衡（見表1）。在開始半結構化訪談之前，基于對現有來華留學生趨同化管理的相關文獻的系統性梳理，隨機抽取了7名留學生對訪談提綱初稿進行審核與反饋，最終對訪談提綱進行調整與精煉，形成圍繞知識結構、專業技能及適應程度等多個核心概念編寫的訪談提綱。訪談內容由留學生在華學習的親身經歷組成，通過訪談留學生在趨同化管理模式下的整體學習感受、趨同化與差異化管理模式的差異性對比情況，了解趨同化管理模式下留學生學習適應的綜合情況。其次，訪談從知識結構與專業技能兩個維度探討留學生在趨同化管理模式下的課堂學習情況，具體包括課程教學方式、課堂參與程度、小組合作完成程度、實習實踐達標程度及中外師生間的交流密度等多個維度。在適應能力部分，訪談重點關注留學生知識結構、專業技能、跨文化交流與溝通能力等不同維度。此外，為嚴格遵循倫理道德及充分保護留學生的個人隱私，本文將受訪者信息進行編碼替代，文中受訪者編號方式為，首字母代表留學生姓名簡稱、序號代表第幾位受訪留學生，如Q-01代表第一位受訪的Q姓留學生。

基于對訪談內容的資料收集、分析及總結發現，來華留學生趨同化管理面臨“低門檻”的學習標準、實習實踐機會較少、交流空間受限等現實困境，“同中有異、求同存異、大同小異”的來華留學生管理理念并未真正落實到位。

（一）“低門檻”的學習標準

在趨同化管理模式下，“低門檻”的學習標準難以適應高校的國際化人才培養目標與留學生自身的學習需求。從執行層面來看，高校雖對中外學生實行趨同化教學管理，但高校間推進力度不一，更多只是實現了形式上而非內容上的“同堂上課”，針對留學生實行相對低要求的學習標準，導致人才培養成效不佳，現階段的趨同化管理水平與成熟的模式間還存在一定的差距。

在課堂教學層面，部分高校教師在中外學生趨同化管理的教學標準上往往會采取更加彈性、靈活的措施，甚至走差異化管理的“老路”，“趨同”力度不足，未能體現中外學生“同堂上課”的標準化與特色化；在教學內容方面，有傾向性地適應留學生的語言水平與學習難度，盡量確保留學生通過考核并如期畢業，無形中降低了對留學生的培養要求，影響了留學生教育質量，未能實現趨同化管理轉型發展，導致留學生在課堂教學中逐漸“差異化”。

結合訪談可知，留學生談及課程教學方式等相關問題時表示其適應情況受到了影響，具體表現在課堂參與程度、小組合作完成程度等方面。

Q-01：“我在小組作業的時候，（老師將）很多任務交給中國學生，可能是想照顧我，因為我的中文水平一般。但是我可以試一試，我不想像個笨蛋一樣，什么都不會做。”H-03：“我和中國學生一起上課時，有時候老師會讓我們做匯報，（老師）讓中國學生用中文匯報，而我是（用）英文。其實現在我已經可以一個人匯報。”X-11：“班上只有我是外國人，老師會經常看到我，我很特殊。很多時候，老師會問我有沒有聽懂，為了讓我聽懂還要說英文。因此我不敢（用中文）發言，不敢參加小組發言，每次講話我都會很緊張。”

由此可見，中外學生趨同化的教學標準不是“為了趨同而趨同”的價值存在，而是強調中外學生間求同存異、兼容并包的學習標準。高校趨同化管理的教學課堂要立足于標準化的管理理念與特色化的切實可行方案，結合院校優勢專業特長與新質生產力發展需求，構建一個既符合國內高校教學標準又符合國際標準的國際化人才培養新模式。

（二）實習實踐機會較少

在趨同化管理模式下，部分高校出現了針對留學生的實踐教學流于形式的現象，難以滿足留學生的職業發展需求與技能培養需求。相較于中國學生，留學生獲得的實習實踐機會較少，加之其本身語言基礎較薄弱，實習環節往往是“走過場”，缺乏實質性內容和職業指導，其實踐能力發展得不到充分的保障。這會使人才培養成效大打折扣，難以達到預期教育效果。來華留學的畢業生在從學校過渡到職場的過程中，面臨著在華實習制度不完善、實習準入門檻過高的困境，出現了實習主觀能動性逐漸降低等問題。

根據訪談內容可知，部分留學生談及因實踐教學環節缺乏統籌管理的具體方案，未能感受到學校對實踐教學的重視，而逐漸降低對實習實踐環節的內在需求與學習意愿。這弱化了實踐教學效果，人才培養成效將會大打折扣。

E-02：“我們沒有Work Placements（課程實習），（學校）沒有為學生提供一個真實的職場工作體驗機會。”Q-05：“我覺得需要去（公司）學習，這些知識在實踐中經常要用到，有些知識在課堂上是學不到的，需要（留學生）自己花時間去了解。”B-16：“（實習）是不是真的不重要啊？中國學生實習可以去企業單位，但是我們不行，以前好像沒人在意這個問題。”

此外，結合訪談可知，部分高校的趨同化管理的教學實踐結合了專業要求和企業需求，組織專業教師做好留學生實踐和實習的指導工作，有助于教學理論與專業實踐相結合，促進留學生學用結合、知信行統一。

H-06：“我和同學會參加很多優秀的創新創業大賽，學校會幫助我們根據專業特點報名參加比賽，讓我們有機會認識、了解不同的企業，參與企業的創業模擬訓練活動，為我們的實習、就業做積累。”

在趨同化管理模式下，留學生實習實踐制度是高校留學生教育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加強中外學生實習實踐環節的保障，有利于學生的綜合素質培養、職業技能提升及未來就業競爭力增強。留學生實習實踐制度不完善，一方面影響了留學生管理的統一規范和公平秩序，另一方面影響了留學生的職業道德培養、實踐能力與職業技能強化，亟待政府、高校及企業通力協作進行改進。

（三）交流空間受限

在趨同化管理模式下，中外學生交流空間受限，難以滿足留學生的跨文化學習與交流需求。中外學生交流空間受限，主要表現為在現有的教學資源與生活空間下，逐漸形成了中外學生“同堂”的課內環境，然而缺少“共生”的課外環境，影響了中外學生課堂外的互動往來進而阻礙了留學生跨文化交際能力與溝通能力的提升。

結合訪談內容發現，有限度的交流空間阻礙了中外學生的交往，形成了相對封閉的人際交往空間，阻礙了中外學生間平等交往和良好互動的群體社交圈層的建構。許多性格較為內斂的留學生主動與中國學生溝通較少，中外學生友誼發展較為緩慢，群體關系影響了留學生的學習適應。

R-08：“在課堂上，我會經常和中國學生交流，她們都很熱情，幫助我學習中文。但是，除了上課很少（和中國學生）見面。”D-09：“我（課后）不怎么跟其他國家的人交流，一般是和我的國家的人和俄羅斯人（交流）。”T-19：“我會參加校運會。我發現很多中國學生并不了解我的國家，不知道怎么交流。”

由于中外學生交流空間受限，留學生群體缺少與中國學生自然交流的機會，應付式的教學考核要求未能充分激發留學生的好奇心與求知欲，大體上采取被動型的“有機會會交朋友”的策略，無形中減少了留學生與中國文化接觸的機會，影響其與中國學生群體的交往及對中國文化的認識。

三、趨同化管理模式下來華留學生學習適應的紓解之道

（一）構建標準化、特色化管理方式

1.標準化的教學要求

標準化的教學要求是保障教學質量的基本途徑。授課教師應對中外學生施行統一的評價體系，需要在中外學生平等地位和特殊需求之間尋找平衡點，確保每一名學生都能在校園里得到公平的對待，不能毫無原則地給予特殊權利，更不能讓這種區別對待的做法泛濫。具體來看，應杜絕考核方式有差異、設置中外學生期末考試占比不同、平時成績與課程表現有出入、惡意競爭、弄虛作假等情況出現，實行有效的教學質量監控措施和完善的學業評定機制，從而保障教學質量。

2.特色化的學科優勢

發展特色化學科優勢是來華留學生教育提質增效的保障。高校應結合各院系、各專業的切實發展需求，立足當地政策、本校專業優勢，深入分析來華留學生教育狀況。譬如，依托中國—東盟國際化發展平臺，廣西高校可以基于國家數字化信息平臺構建國際化教育體系智慧教育平臺，聯合東盟國家的優勢產業推進區內國際化教育數字化轉型。結合地緣優勢，廣西大學、廣西師范大學等具有優勢學科的高校，可充分利用東盟博覽會的長期效益，結合辦學特色和專業建設全面展示教育教學成果，建立“東盟國家語種+技術技能”的聯合培養機制，打造精品課程，探索建立區內高校間課程互選、學分認證、技術技能培訓考核等一體化機制，從全局出發建設一個區域性的國際教育中心，依托東盟博覽會平臺建立教育協調機制，構建跨區域、跨境的產業鏈節點，深化開放合作和優化營商環境，打造國內國際雙循環重要節點樞紐。

（二）“訂單式”聯合培養

1.政府：健全留學生實習實踐管理的法律法規

《學校招收和培養國際學生管理辦法》第三十條規定，國際學生在高等學校學習期間可以參加勤工助學活動，但不得就業、經商或從事其他經營性活動［7］。因此，用人單位不能直接與在中國境內留學的外國留學生建立聘用關系，只能采取實習方式。目前，國家層面及地方政府層面關于留學生實習實踐管理方面的法律規定較少，缺乏具體規定，實際操作性有待提升，可能會導致留學生人才的流失。

各級政府應該致力于建立健全留學生管理法律法規，拓寬留學生實習實踐信息獲取渠道，對留學生在校勤工助學、兼職、實習期間的工作合理時間長度等做出具體規定，提升留學生教育的經濟效益與國際影響力。此外，政府要聯合企業加強對留學生的法律宣傳，以高校作為“助推式”的輔助力量，防止其在實習過程中出現違法違規行為，加強對相關職業中介機構的管理，加大對違法違規中介機構的懲罰力度，規避不安全因素，保障留學生群體的合法權益。

2.高校：健全企業導師遴選機制

為切實解決留學生“實踐難”問題，高校要著力于健全國際化、專業化的企業導師遴選機制，構建“訂單式”校企合作模式。企業導師的遴選機制采取不拘一格的考核上崗條件，采用學科間差異化遴選標準，優先選聘承擔企業橫向科研項目的人員，進一步優化導師遴選條件與程序，確保將師德師風高尚、業務素質精湛且具備充足實踐經驗的企業教師納入導師隊伍。高校應激發企業導師的自主性，促使其在建立“訂單式”聯合培養機制，建設“中文+技術”的優勢學科、優勢教材與培養資源包，打造結合院校特色、地緣優勢與留學生需求的精品課程等方面發揮積極作用。

3.企業：采用產教融合的培養方式

企業的國際化發展需要充足的雙語型人力資源作為支撐，需要不斷引入不同文化領域的高技術人才，以滿足國際化競爭的市場需求。高校的國際化人才培養需要主動貼近企業標準與市場需求，需要不斷創新人才培養模式以培養符合市場需求的留學生，因此，“訂單式培養”校企合作模式是實現企業和高校共贏的重要途徑。

在人才培養方面，依托政府政策支持，統籌利用高校及周邊空間，充分依托高校的智力資源和研發環境，推動大學科技園、創業園、創業孵化基地建設，形成新質生產力的重要策源地，根據產業和市場需求幫助留學生在校期間提前了解工作崗位需要具備的能力，并實現理論與實踐相結合，根據留學生特點合理安排學生實習周期、企業培訓等，進一步將科教優勢轉化為創新優勢和產業優勢，提高留學生的就業層次和質量，促進我國整體教育質量、層次和國際化水平的提高，更好地服務于創新型國家建設。

（三）構建以學生為中心的交流渠道

1.知識與技能方面

高校要積極構建以學生為中心的交流渠道，形成中外學生語言互助、技能互補的跨文化交流良性循環機制，定期開設跨文化背景下教學核心技能提升研修班，鼓勵不同地區、不同年級、不同專業的學生共同參與短期國（境）外教學交流、訪學活動，以語言課程、文化體驗、才藝交流及學術講座等方式，幫助學生提升文化知識與語言技能水平，鼓勵學生參與國際教育研究、科研學術等高水平國際學術會議活動，提供相關的國際科研項目、援外服務項目等有效資源，從而提升學生的專業水平和交流能力。

2.文化方面

在國際化的辦學環境中，學生社團組織應秉持兼容并蓄的理念，探索中外文化的共通性與差異性，搭建中外學生的友誼橋梁，為留學生提供展現多彩文化的良好平臺。高校與學生社團組織定期舉辦國際文化節，能夠為留學生提供尋求個人定位、表現愛好與個性、寄托思鄉情誼的平臺，有利于促進中外優秀文化交流。一方面，有助于中國學生感受優秀外來多元文化的魅力，同時增強留學生跨文化意識、文化鑒賞能力和跨文化適應能力，促使雙方保持開放的心態接納和理解不同文化及觀念，能夠對不同文化現象進行較為客觀的闡釋與評價，避免文化偏見和文化休克，培養對留學目的地文化環境的適應能力與對突發問題的應變能力，學會快速適應新的文化環境。另一方面，以學生為主體的交流活動有助于留學生了解中國的風俗民情，感悟中華文化精神內涵，尊重世界文化的多樣性，提升解決跨文化交際障礙和沖突的能力；有助于培養留學生成為知華、友華、愛華的中外文化交流使者，成為中國文化“走出去”的傳播者。

在全球教育共同體的大背景下，如何實現來華留學生趨同化管理的高質量發展成為亟須解答的時代課題。高校應遵循“同中有異、求同存異、大同小異”原則，通過標準化與特色化的管理方式、多元主體的聯合培養及構建以學生為中心的交流渠道等途徑，促進中外學生間的語言交流、知識整合、文化與情感融合。構建中外學生互動、互通、互融的趨同化管理模式，一方面有利于淡化來華留學生的差異性，杜絕特殊化“服務”與等同化“施壓”的狀況，另一方面亦是對態度端正、踏實認真的優秀留學生的一種公平對待和激勵鞭策。我國高校持續推進趨同化管理，全方位保障來華留學生教學質量，筑牢“留學中國”的品牌建設之基，是響應國家進一步擴大教育對外開放及深入推進一流大學建設的必然選擇。

參考文獻

［1］教育部：推進中外學生趨同化管理［EB/OL］.（2019-07-20）［2024-06-22］.http：//politics.people.com.cn/n1/2019/0721/c1001-31246406.html.

［2］黃凱鋒，印超慧.高校留學生趨同化管理機制研究：以上海交通大學為例［J］.教育教學論壇，2018（12）：4-6.

［3］Gittleman，John L.“adaptation”.Encyclopedia Britannica［EB/OL］.（2022-05-05）［2024-06-27］.https： //www. britannica. com" "/science" "/adaptation-biology-and-physiology.Accessed 20 December 2023.

［4］VandenBos，G R.American psychological association dictionary of psychology［M］.Washingtn DC：American Psychological Association，2007：156-158.

［5］馮廷勇，蘇緹，胡興旺，等.大學生學習適應量表的編制［J］.心理學報，2006（5）：762-769.

［6］周步成.學習適應性測驗［M］.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1991：20-60.

［7］學校招收和培養國際學生管理辦法［EB/OL］.（2017-06-02）［2024-09-06］.http：//www.moe.gov.cn/srcsite/A02/s5911/moe_621/201705/t20170516_30473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