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艾宇芬
為更好研究京津冀區域產業的共生關系,本文以京津冀汽車制造業為例,在Logistic增長模型的基礎上,建立京津冀汽車制造生態系統的動態共生演化方程,并用數值仿真模擬京津冀汽車制造產業的相互作用關系。研究表明,互利共生模式是京津冀汽車制造生態系統的最佳演化模式。現階段京津冀汽車制造生態系統整體仍處于偏利共生模式,加強津冀合作可以使津冀汽車制造企業獲得顯著增益。
隨著經濟發展全球化和一體化、城市規模越來越大,城市間的競爭與合作日趨激烈,區域的時空距離不斷縮短,城市間跨界融合現象日漸頻繁。傳統的以行政單位劃分的管理方式面臨挑戰,城市群一體化發展的訴求不斷增強[1-2]。探究三地制造業產業生態共生模式,對京津冀產業融合有重要意義[3]。同時,汽車制造業在制造業中占據著不可撼動的地位,是一個兼具資金密集、技術密集和勞動密集的行業[4]。汽車制造業的發展與制造業的發展趨勢是一致的,因此,本文以汽車制造產業為例進行研究。
本文考慮多地區間的共生關系,建立京津冀三地企業的共生模型為:
共生模式即由不同的共生系數組合反映,如表1所示:當rij和rji都大于0時,表示種群i和種群j是競爭共生關系;當rij、rji中一者為0而另一者小于0時,兩種群之間表現為偏利共生;當rij、rji中一者為0而另一者大于0時,表示兩種群是偏害共生關系;當rij和rji都小于0時,表示兩種群是互利共生關系。此外,系統可以通過環境的作用使得共生模式之間相互轉換。
以汽車制造業為例,根據《北京統計年鑒》《天津統計年鑒》和《河北統計年鑒》在2013年到2020年發布的各地汽車制造業企業數據。以兩年作為一個階段,可以得到如圖6所示各地種群數量變化。

圖6 2013-2019年京津冀地區汽車制造業的種群數量變化
根據京津冀三地汽車制造業現有數據,假定三地初始種群數量分別為216、290和441,一定資源下各種群發展規模的最大值為300、400和700。設京津冀三地種群的初始獨立存活率。λi=CAI-CWI。0<λ<1,因此對其進行歸一化處理,得到λ1=0.584,λ2=0.342,λ3=0.074。在數值分析的基礎上,對京津冀三地汽車制造業生態系統的模式進行解構和模擬,分析各階段下的共生模式,具體參數設置如下表3所示。階段共生演化模擬如圖7所示。

表3 各階段參數設置

圖7 階段共生演化模擬圖
對比,圖6、圖7變化基本一致。根據參數設置,在2013年到2015年,京津冀三地的汽車制造業是一個以北京和天津為主導的“雙核”模式,其中北京和天津的汽車制造業的獨立存活率都遠高于河北,且三地的汽車制造企業數量都在增加。但京津協同偏害北京,京冀協同偏利河北,津冀協同偏利河北,整體系統偏利河北。隨著2015年《京津冀協同發展規劃綱要》的提出,政策改變,根據相互作用系數可以看出,北京與天津的協同對天津不利,天津與河北的競爭落于下風,北京與河北則是偏利河北。在此階段,由于河北的資源和環境優勢,北京的產業轉移利于河北的汽車制造業發展,整個生態系統偏好天津發展。由于京津冀協同發展的不斷深入,三地開始進入一個兩兩互相競爭,整體偏利發展的格局。從2019年到2020年,根據參數可以看出,京津和京冀仍是兩兩互抗,但天津和河北開始進入合作模式,天津和河北的汽車制造企業數量都有所增加,北京的企業數量則是開始減少。但下降速率較小。若對生態系統不加干涉,任其發展,可以發現未來的一段時間仍會保持這一變化趨勢。如果加大天津與河北企業的合作力度,即減小天津和河北的共生系數大小,從圖中可以看出,天津和河北的汽車制造企業數量增加更快,進一步壓縮北京汽車制造企業生存資源,使得北京企業數量下降更快。而且河北的企業增長速率更快,說明河北企業與天津企業合作,雙方均能從中獲利,但河北汽車制造企業獲利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