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社區老年教育研究現狀、演進趨勢及熱點探析
——基于2014—2023年相關文獻的可視化分析

◎王 倩

一、問題的提出

按照聯合國通行標準，65 歲以上人口的占比超過7%即為“老齡化社會”，14%以上為“老齡社會”，超過20%為“超老齡社會”［1］。當前，我國老齡人口總數約為2.64 億人，占全國總人口的18.7%［2］。這標志著我國已正式進入老齡社會。隨著我國老年人口數量的持續攀升，如何妥善應對老齡社會所帶來的各種社會問題已成為當前經濟社會發展亟須解決的重要任務之一。

新時期，人口老齡化問題是事關我國經濟社會可持續發展、事關國家人口安全和社會和諧穩定的重大戰略問題［3］。隨著我國老齡化進程的加速推進，社區老年教育的重要性日益凸顯。作為老年人生活的重要空間和場所，社區為老年人提供了涵蓋學習、交友、健康等多個方面的全面服務和支持。在積極老齡化視域下，社區老年教育被賦予了更深層次的意蘊，并不斷以學術議題的形式呈現在學術場域和網絡空間。為厘清我國社區老年教育研究脈絡，探析社區老年教育研究現狀及發展趨勢，本研究采用文獻計量法，運用Citespace 軟件，選取2014—2023 年的相關文獻作為研究對象，從發文數量、發文期刊、核心作者、關鍵詞等方面對這10 年的社區老年教育相關文獻進行可視化分析，以期明晰我國社區老年教育研究的發展方向。

二、樣本與研究工具

本研究在中國知網（CNKI）數據庫中以“社區老年教育”為搜索關鍵詞，采用主題搜索方式，檢索時間限定為2014—2023 年，為保證文獻的權威性與結論的可靠性，去除與主題關聯度不高的文獻，最終得到有效文獻417 篇。

將有效文獻以Refworks 格式導入Citespace 軟件，為社區老年教育相關文獻繪制知識圖譜，時間切片設置為1，設置時間參數的范圍為2014—2023 年，節點類型依次選擇作者、機構和關鍵詞，利用文獻計量分析法和可視化分析法，對417 篇有效文獻進行梳理和客觀描述，以便了解社區老年教育的研究現狀、熱點及演進趨勢。

三、社區老年教育研究現狀及演進趨勢分析

（一）發文數量分布

年度發文數量是衡量社區老年教育研究現狀及發展動向的重要指標［4］。通過年度發文數量能夠了解該研究領域受關注程度。從2014—2023 年的發文數量來看（見圖1），社區老年教育相關研究的年發文數量呈波動增長趨勢。如圖1 所示，在2016 年以前，社區老年教育年發文量的增長趨勢較為緩慢，2014 年、2015 年的年發文數量基本持平，2014 年發文量為40 篇，2015 年發文量為41 篇。盡管發文量有限，這一時期仍然涌現出了一批標志性成果，如鮑忠良《社區教育視野下的老年教育問題與策略探究》［5］，喬維德《社區老年教育發展的瓶頸與對策》至今仍保持著一定的下載熱度和被引率。2016 年后，年度發文量相較于以往年份呈現出顯著的增長趨勢，并在2020 年達到峰值。這種變化與國家相關文件的密集出臺有著緊密的聯系。2016 年，國務院辦公廳印發《老年教育發展規劃（2016—2020 年）》，《規劃》提出了發展老年教育的五項主要任務，并強調“優先發展城鄉社區老年教育，促進各級各類學校開展老年教育，推動老年大學面向社會辦學。”［6］2019 年11 月，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國家積極應對人口老齡化中長期規劃》，《規劃》強調“要通過提高出生人口素質、提升新增勞動力質量、構建老有所學的終身學習體系，提高我國人力資源整體素質。”［7］2020 年9 月，教育部印發《國家開放大學綜合改革方案》，《方案》指出“要不斷滿足社會需求，大力開展非學歷教育，加大短期靈活教育，加強與社區教育、老年教育的對接、融合，拓展社區教育、擴大社會培訓、辦好老年教育，使社區教育成為國民學習新渠道、社會培訓成為開放教育新品牌、老年教育成為教育領域新亮點。”［8］這一系列文件的出臺引發了學界的熱切關注，觸發了社區老年教育領域的階段性研究熱潮，表明社區老年教育研究受政策影響的程度相對較大，政府的政策制定和實施對于社區老年教育的發展和推廣起著重要的作用。2016—2020 年的這5 年，也是我國社區老年教育研究發展最為迅速的一個時期。根據知網文獻計量結果，這一期間共計發文352 篇，在這一時期社區老年教育研究領域取得了較為豐碩的成果。自2020 年后，我國社區老年教育研究邁入平穩發展期，年發文數量呈現出相對穩定的態勢，在學界持續保持著一定程度的關注。

圖1 社區老年教育研究文獻年度發文分布（2014—2023 年）

（二）發文期刊分析

對文獻的發文期刊進行分析，有助于了解我國社區老年教育相關成果的分布情況［9］。筆者通過對417篇有效文獻的整理發現，2014—2023 年期間，社區老年教育發文數量在10 篇以上的刊物共計10 種（詳見表1），共刊發文章155 篇，主要涉及成人教育與特殊教育、政治學、社會學、職業教育等領域，其中有超過六成的文章集中刊發在《中國成人教育》《高等繼續教育學報》《吉林廣播電視大學學報》《成人教育》《當代繼續教育》《新農村》這6 種刊物上，其中以《中國成人教育》發文量最為突出，發文量達到31 篇。緊隨其后的是《高等繼續教育學報》，共計發文20 篇。《成人教育》《吉林廣播電視大學學報》《當代繼續教育》這3 種刊物的發文數量則均為16 篇。

表1 社區老年教育發文量排名前10 的刊物分布（2014—2023 年）

從發文期刊的層次來看，2014—2023 年發文量達到10 篇及以上的刊物中，只有《成人教育》為核心期刊，其余刊物皆為普通刊物。從核心類期刊的發文總量和發文期刊的整體層次來分析，我國社區老年教育研究的總體水平有待進一步提升。

（三）核心作者及研究機構分析

1.核心作者分析

對社區老年教育研究的核心作者進行分析，可以梳理本研究領域內的代表作者。依據核心作者計算公式：M=0.749（Nmax）1/2［10］。M 為論文篇數，Nmax 為所統計年限中產量最多作者的發文篇數，只有發文篇數在M 篇以上的作者，才可稱為核心作者或多產作者［11］。根據可視化分析結果（見表2），產量最多作者的論文篇數為4 篇，也即Nmax 為4，代入普萊斯核心作者計算公式所得M=0.749*41/2≈2 篇，推得發文篇數為2 篇及以上的作者為社區老年教育研究的核心作者。根據統計結果，符合此標準的作者共計40 人。其中發文量最多的為陳乃林、許麗英、于娜、雒真4 位作者，4 位作者的發文量都為4 篇，是我國社區老年教育領域的主要研究者。

表2 部分高產作者發文篇數（2014—2023 年）

2.研究機構分析

對從事社區老年教育的研究機構進行深入分析，可以全面了解本領域內具備核心競爭力的研究機構。利用Citespace 軟件對研究機構進行分析，得出研究機構合作知識圖譜。如圖2 所示，知識圖譜中共有節點373 個，連線72 條，密度0.001。節點越大表明發文量越大，其中內蒙古廣播電視大學、無錫開放大學、山東開放大學3 家機構節點最大，發文量也最大。從機構類別看，這3 家機構均屬于廣播電大類成人高等院校，表明廣播電大類成人高等院校是社區老年教育研究的主要陣地。此外，圖譜中連線間的粗細程度可以表明機構與機構間合作的緊密程度［12］，如圖2 所示，各研究機構連線間的粗細程度較細，表明我國社區老年教育研究多是以單個機構為主體獨立進行研究，機構間合作不多。

圖2 社區老年教育研究機構合作知識圖譜

四、社區老年教育研究熱點分析

（一）關鍵詞共現分析

關鍵詞是對論文研究內容的高度提煉和概括［13］，對關鍵詞分析可以幫助我們了解社區老年教育研究的主要內容和相關研究熱點。運行Citespace 軟件，將節點類型設置為“關鍵詞”，并選擇“Pathfinder”對可視化結果進行剪枝處理，最終獲取社區老年教育關鍵詞共現知識圖譜（見圖3）。圖3 中共有節點606個，連線960 條，密度0.0052。連線多于節點表明關鍵詞間的聯系緊密，節點越大表明關鍵詞出現的頻率越高［14］。從圖3 的節點大小來看，“老年教育”“社區老年教育”“社區教育”“社區”等關鍵詞的節點較大，表明這些關鍵詞出現的頻率較高，是研究者關注的焦點。

圖3 社區老年教育關鍵詞共現知識圖譜

在此基礎上，再對417 篇有效文獻的關鍵詞進行進一步的整合，對意義相同的關鍵詞進行合并處理，不相關的關鍵詞進行剔除處理，選取頻次大于10 的高頻關鍵詞，符合標準的關鍵詞共計17 個，總頻次為695（具體見表3）。從表3 社區老年教育研究高頻關鍵詞表看，我國社區老年教育的研究熱點較為集中，這與近些年國家大力提倡依托社區教育資源發展終身教育、老年教育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從高頻關鍵詞的中心性看，17 個高頻關鍵詞中只有1 個詞的中心性＜0.1，表明了高頻關鍵詞之間的聯系較為緊密，再次印證了社區老年教育的研究熱點較為集中。

表3 社區老年教育研究高頻關鍵詞（2014—2023 年）

（二）關鍵詞時序分析

為進一步了解我國社區老年教育研究的發展進程及研究熱點演變，運用Citespace 軟件，利用軟件里的時區視圖功能，以關鍵詞為基準點，在關鍵詞共現圖譜基礎上得到社區老年教育關鍵詞時間線圖譜（見圖4）。時間線圖譜中的橫坐標軸是研究熱點出現的時間節點，縱坐標軸反映得出的是聚類主題。如圖4 所示，我國社區老年教育的研究主題主要涵蓋了“#0 社區老年教育”“#1 老年教育”“#2 社區教育”“#3積極老齡化”“#4 綜述”“#5 發展策略”“#6 終身教育”“#7 老年社區教育”“#8 對策”“#9 社區老年人”“#10遠程網絡”這10 個聚類主題。從圖4 可以得出，近10 年來我國社區老年教育的研究高潮出現在2016—2020 年期間，2016—2020 年這一時間段我國社區老年教育研究成果逐漸增多，研究熱度逐漸上升，這一結果正好與上述圖1 的結果相印證，表明了分析結果的可追溯性與可靠性。此外，關鍵詞時間線圖譜還可呈現每個主題在研的時間跨度。結合圖4 可以得出，“#0 社區老年教育”主題的弧線幅度最大，在研時間完整覆蓋了2014—2023 年整個區間。從弧線趨勢看，研究者對社區老年教育的研究也仍在繼續沒有中斷，說明我國社區老年教育相關研究具有一定的延續性且持續性好。

圖4 社區老年教育關鍵詞時間線圖譜

（三）研究熱點提煉

1.積極老齡化視域下社區老年教育發展推進策略研究

主要針對雨量較多區域實施的，主要是因為建筑工程受到雨量充沛的影響，環境極為濕潤，因此要想為用戶提供干燥、舒適的居住環境，需要做好防雨措施。通常情況下，從建筑房頂坡度、引水槽方向、引水量等幾個方面評價建筑防雨質量。因地制宜，才是最好的設計。

隨著我國人口老齡化的加速，老年教育問題逐漸受到社會各界的關注。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實施積極應對人口老齡化國家戰略，發展養老事業和養老產業，優化孤寡老人服務，推動實現全體老年人享有基本養老服務［15］。積極老齡化的核心理念是讓老年人能夠充分發揮自己的潛能，廣泛參與到社會各個領域的活動中去，以提升老年人的社會參與度和自我價值感。積極老齡化同時強調了老年人的身心健康問題，通過完善養老服務、推動養老服務體系建設等方式，幫助老年人實現“老有所學、老有所為、老有所樂”。社區作為居家養老服務的重要平臺，成為了中國落實積極老齡化戰略的基本單元。國內學者從積極老齡化的視角出發，對社區老年教育模式構建與推進策略進行了深入研究。江孝松，肖銘在《積極老齡化視閾下社區老年教育發展探析》一文中指出，隨著國家中度老齡化社會即將到來，探索科學化的社區老年教育發展路徑，構建社區老年教育服務體系，已然成為國家和社會必須直面的問題，江孝松等提出了以健康為導向，以服務作支撐，提升老年教育的供給力度，以機制為抓手，以聯動為體系，強化老年教育的保障水平的策略［16］。王艷平在《積極老齡化視角下我國社區老年教育模式構建與推進策略研究》一文中提出，積極老齡化視角下需要構建以“老有所教、老有所學、老有所為、老有所樂”有機結合的老年教育模式，其中以“老有所教”為核心，通過“老有所教”推動其他三個“老有所”的發展［17］。王擴建，張冬婷《積極老齡化視閾下社區老年教育發展路徑研究》一文則從社區老年教育外部和內部兩個方面進行分析，提出從政府層面需加強頂層設計、從社區層面要注重規范管理、對社區老人要樹立積極老齡觀，實現自我價值的積極老齡化視閾下的社區老年教育發展路徑［18］。隨著積極老齡化戰略的推進實施，社區老年教育作為養老服務體系建設的重要一環，積極探索養教結合的社區老年教育發展新模式，推動社區老年教育融入養老服務事業具有重要的意義。

2.終身教育背景下社區老年教育發展研究

終身教育與社區老年教育的關系是緊密而不可分割的。終身教育為社區老年教育提供了理論指導和實踐基礎。終身教育強調個體在整個生命周期中都需要不斷學習和提升自我，這一理念在社區老年教育中得到了具體體現。社區老年教育作為終身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在滿足老年人學習需求，提高老年人生活質量，促進社會和諧等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19］，因此關于終身教育背景下社區老年教育發展研究的相關文獻數量還是相對較多的。周巧，劉浩在《終身教育視域下社區老年教育的發展對策》一文中分析了國內社區老年教育的發展現狀，探析了終身教育視閾下社區老年教育的實施價值，并提出了終身教育視閾下社區老年教育的發展路徑［20］。高迪在《終身教育背景下社區老年教育高質量發展的難點與突破》中指出，社區老年教育與終身教育是共生共榮的關系，是終身教育體系建設的必要實踐根基，當前終身教育背景下社區老年教育的高質量發展面臨不充分、不均衡與可持續性受阻的難點［21］。終身教育是適應人和社會全面、可持續發展的開放教育，社區老年教育是深入社區為老年人提供教育資源與服務的活動，是老年人教育事業的基礎性工作［22］。因此，學界高度重視并努力推動終身教育體系的構建，以期為老年人提供更加豐富、多樣的教育資源服務，讓他們能夠老有所學、樂享晚年。

3.老年大學與社區老年教育融合發展研究

從教育資源配置的角度來看，老年大學和社區老年教育是緊密關聯的。老年大學硬件設施齊全、教育資源豐富，通常采用傳統的面對面教學方式。社區老年教育則更注重滿足老年人的實際需求，注重利用現代科技手段，如網絡教學、遠程教學等方式，為老年人提供更加貼近生活的教學內容。兩者的結合，可以實現教育資源的優化配置，提高教育效果，實現教育的社會效益和個體效益的雙重提升。張藝諾在《老年大學與社區老年教育融合發展的模式探究》一文中指出，要加大老年大學社區化發展力度，對于具有一定規模的老年大學，需加大硬件投入與軟件支持，充分利用自身教育資源與社區行政優勢，推動老年大學與社區老年教育融合發展［23］。老年大學與社區老年教育的融合發展是未來積極老齡化戰略推進實施的重要方向，借助老年大學與社區老年教育的協同發展，積極探索老年大學與社區老年教育融合發展新模式，為老年人提供高質量的學習環境和課程資源，以滿足他們在生活中不斷提升自我、豐富精神生活的需求，幫助他們更好地融入社會，實現積極參與社會的目標。周延軍在《我國社區老年教育的現狀與發展路徑》一文中指出，各地老年大學將重心下移到社區，建立健全“縣（市、區）—鄉鎮（街道）—村（居委會）”三級社區老年教育網絡［24］。各地老年大學重心的下移，促進了老年大學與社區老年教育的融合發展，對于應對人口老齡化帶來的挑戰，推動社會的可持續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五、結論與展望

從發文量的統計結果看，我國社區老年教育的相關議題逐漸得到了學界的廣泛關注。2014—2023年，知網已陸續刊載了幾百篇涉及社區老年教育的研究文獻。反映了研究者對社區老年教育領域研究興趣和重視程度的提高。2014—2023 年這10 年，不僅見證了社區老年教育研究的蓬勃發展，也為積極老齡化視域下我國社區老年教育研究的進一步深化提供了豐富的學術資源，這些成果從不同的維度、層面，審視、分析我國社區老年教育的現狀，內容廣泛涵蓋了社區老年教育的各個層面，為我國社區老年教育的具體實踐提供了理論指導和經驗總結。不過，與教育學其他研究方向橫向比較，社區老年教育相關文獻的發表數量還是偏少，2016 年之后才開始逐漸有起色。

從發文期刊的分布看，社區老年教育研究的發文期刊涉及成人教育、政治學、社會學、職業教育等多個領域，但發文的主體依然是以成人教育類的專業學術期刊為主，此類期刊是我國社區老年教育研究成果傳播的重要平臺，發文涵蓋了社會學、心理學、教育學等學科的觀點和成果。這些學術成果不僅豐富了社區老年教育研究的內容，也為社區老年教育的研究者和實踐者提供了學術成果傳播的平臺，促進了社區老年教育學術研究和實踐經驗的互相借鑒與共享，也能為政策制定者和執行者提供可靠的理論依據，促進理論和實踐之間的互動和相互關聯，對于政府決策質量的提升也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從社區老年教育研究的核心作者看，社區老年教育研究的核心作者主要包括研究機構的研究人員、各級各類高校的教師、研究生以及社區教育的從業者和相關政策的制定者。其中，各級各類高校教師的研究成果占據了主要的比例，這些研究成果不僅涉及社區老年教育的理論框架和教學方法，還包括了社區老年教育管理、課程設計等方面的實踐經驗。相較之下，社區教育從業者和相關政策制定者的研究成果則主要涉及社區老年教育在實踐中的問題以及未來發展的優化方向、政策建議和改革措施，這些在社區老年教育的具體實踐中，具有較強的實踐指導價值，能夠促使政策制定者和相關部門更好地了解老年人的實際學習需求和發展需求，以便相關教育部門更好地制定出實際可行的政策措施，并提供解決問題的優化路徑和優化策略。

從社區老年教育的研究機構看，各級各類高校、研究機構、社區組織之間大多未能形成緊密的合作關系，各方之間不能充分利用對方的資源和優勢來促使社區老年教育研究深度和廣度的進一步提升，這樣也導致資源的相對浪費和研究信息的相對孤立。然而，這種分散的狀況在近年來正逐漸得到改善，各研究機構間正努力尋求合作，以推動社區老年教育研究的進一步深化發展，其中成人高等教育院校之間的研究合作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這些院校間的聯合為社區老年教育研究的開展提供了重要的學術支持和資源支持。此外，近年來社區組織的積極參與也為社區老年教育研究的開展提供了更具開放性的實踐平臺。

從研究主題看，通過Citespace 軟件對關鍵詞的提取，發現2014—2023 年以來社區老年教育研究主要聚焦于老年教育、社區教育、積極老齡化等主題。目前，社區老年教育研究仍持續得到研究者、社區教育從業者和政策制定者的關注和重視，研究的相關主題不斷深入，研究內容日益豐富，涉及的研究范圍更加廣泛。新時期的社區老年教育研究內容不僅關注老年人知識和技能的提升，還關注積極老齡化視域下社區老年教育發展推進策略研究，終身教育背景下社區老年教育發展研究，以及老年大學與社區老年教育融合發展研究等方面的具體內容。

當前，社區老年教育研究雖然受到了學界的持續關注，但仍存在著一定的局限性和限制，在未來發展道路上面臨著一定的困難和挑戰。首先，當前社區老年教育的研究缺乏整體性的研究視角和全面的探索，社區老年教育研究缺乏系統性和整體性，需要進行更深入的橫向比較和縱向研究，以全面了解我國社區老年教育的發展狀況和影響因素；其次，社區老年教育的研究內容具有一定的局限性。梳理以往的研究發現，學界對于老年人的心理和社交需求等方面的研究相對較少，這是我們今后研究需要加強的方面。除此之外，社區老年教育的研究還應注重多方合作，與社區組織聯手，充分利用社區資源，發揮社區組織和社會力量的合力作用，共同推進老年教育事業的發展。此外，還應該在老年人學習與發展的基礎上，進一步探討和研究社區老年教育政策的制定與實施，以及社區老年教育對老年人生活質量和社會融入的影響，相關教育部門尚需加強對社區老年教育研究者和研究機構的扶持力度，為其積極搭建學術平臺，加強社區老年教育研究者和研究機構的學術交流和溝通合作，進一步促進社區老年教育研究隊伍的發展和壯大；再次，社區老年教育研究的國際視野不夠寬廣。目前，研究者對于社區老年教育的研究主要以本土情況為研究對象，對于全球社區老年教育情況的比較研究還相對較少。在此方面我們尚需拓寬研究視野，借鑒其他國家和地區的經驗，加強與國外學者的交流與合作，推動社區老年教育研究的國際化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