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系統觀念視野下的新質生產力

收稿日期：2024-01-08

作者簡介：謝添翼，男，湖南長沙人，長沙理工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碩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科學技術哲學。

摘要：隨著“新質生產力”成為熱詞，如何準確、深刻地去理解和把握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這一新概念，無疑是我們當下的重中之重。堅持系統觀念，是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自覺運用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從新的實際出發在思想和工作方法上作出的新概括、新提升，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世界觀和方法論的重要內容，也是正確理解和把握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一把“金鑰匙”。運用系統觀念，以前瞻性思維透視新質生產力的理論邏輯、以全局性思維謀劃新質生產力的戰略性布局和以整體性思維推進新質生產力發展，能更準確理解和把握這一概念的內涵和特點。

關鍵詞：系統觀；系統思維；新質生產力

中圖分類號：C0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3605（2024）02-0111-08

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把“堅持系統觀念”作為我國“十四五”時期經濟社會發展必須遵循的五條原則之一。黨的二十大報告再一次提到“必須堅持系統觀念”。堅持系統觀念，就是堅持用普遍聯系的、全面系統的、發展變化的觀點觀察事物，就是要通過歷史看現實，透過現象看本質。習近平總書記多次提出要堅持系統觀，做到前瞻性思考、全局性謀劃、戰略性布局和整體性推進。“堅持系統觀”是推進黨和國家各項事業的科學思想方法，是領會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核心要義的好幫手。

2023年9月7日，習近平總書記在新時代推動東北全面振興座談會上首次提出“新質生產力”，指明東北經濟發展的關鍵在于“積極培育新能源、新材料、先進制造、電子信息等戰略性新興產業，積極培育未來產業，加快形成新質生產力，增強發展新動能。”[1]2024年1月31日，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體學習時再次強調：“發展新質生產力是推動高質量發展的內在要求和重要著力點，必須繼續做好創新這篇大文章，推動新質生產力加快發展。”[2]新質生產力是依據生產力系統的發展規律，結合我國發展階段、所處環境以及現有條件，總結出來的理論創新，也是高質量發展的強勁推動力和支撐力。運用系統觀念對新質生產力進行深入分析，有利于我們更準確理解和把握其內涵和特點。

一、以前瞻性思維透視新質生產力的理論邏輯

新質生產力的提出是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的產物。馬克思在《德意志意識形態》中寫道：“共產主義對我們來說不是應當確立的狀況，不是現實應當與之相適應的理想。我們所稱為共產主義的是那種消滅現存狀況的現實的運動。這個運動的條件是由現有的前提產生的。”[3]166亦如共產主義蘊含在現實的實踐運動之中，新質生產力也蘊含在當下的實踐運動之中。“新質生產力”的提出，是立足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戰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基于中國實際和實踐方向提出的理論創新。在唯物史觀中，對一段歷史時期的社會發展進行分析時，需要全方位地考察生產力和生產關系這兩個重要范疇。新質生產力代表著先進生產力的演進方向，是由技術革命性突破、生產要素創新性配置、產業深度轉型升級而催生的先進生產力。以前瞻性思維審視這種變化，能夠幫助我們更好地看清社會發展系統的演化趨勢，深化對規律的認識，做到把握先機快人一步。

（一）新質生產力的“新”載體

馬克思恩格斯指出，“人們所達到的生產力的總和決定著社會狀況”[3]160。生產力通過生產關系發揮決定性作用，進而決定著生產方式、經濟形態、社會制度等人類社會的各個領域。在人類發展歷史中，以磨制石器取代打制石器成為社會主要勞動資料為標識的生產力的第一次系統性新質化，推動了人類社會由漁獵采集時代發展到農耕時代；以機械制器替代人力制器成為社會主要勞動資料為標識的生產力的第二次系統系新質化，推動了人類社會由農耕時代發展到工業時代。當下，作為社會主要勞動資料的功能機器正逐漸被智能機器所替代，這加速推動了生產力的第三次系統性新質性變化，人類社會將由工業時代向數字信息時代轉變[4]。

21世紀以來，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正在孕育興起，人工智能、互聯網、大數據、云計算、區塊鏈等數字信息技術加速迭代，生物技術、新能源技術、新材料技術同數字技術交叉融合，一種顛覆式系統性的生產力變革方興未艾。以新知識、新技術為載體的新式工具，不但催生了數字信息技術產業，還激發了新能源、新材料、先進制造業等戰略性新興產業，使得生產力的三要素在不同程度上被優化，在系統中達到了新的高效化生產，這正是“新質生產力”中的第一個“新”。

（二）新質生產力的“新”理念

當前，我國經濟已由高速增長階段轉向高質量發展階段，即經濟增長速度從高速轉為中高速，經濟結構不斷優化升級，經濟發展從要素投入驅動轉向創新驅動[5]。從量的擴張轉向質的提升，不能一蹴而就，需要在理論、制度、科技、文化等各方面不斷創新。

新質生產力這一概念中的“新”，不僅僅是技術、工具等載體的革新，更是發展思想的更新。在“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新發展理念要求下，以高科技、高效能、高質量為特征，“以勞動者、勞動資料、勞動對象及其優化組合的躍升為基本內涵，以全要素生產率大幅提升為核心標志”[2]，構成了新質生產力的“新”理念。“高質量發展需要新的生產力理論來指導，而新質生產力已經在實踐中形成并展示出對高質量發展的強勁推動力、支撐力，需要我們從理論上進行總結、概括，用以指導新的發展實踐。”[2]新質生產力能指導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實踐，新的發展實踐又能進一步豐富和完善新質生產力理念，二者相輔相成，推動我國產業智能化邁進，實現我國經濟總量的合理增長和質的穩步提升。

（三）新質生產力的“新”系統

生產力系統是生產力要素按一定比例和形式結合起來形成的整體功能。新質生產力系統是當代的生產力系統，由新型勞動者、勞動工具、新型勞動對象要素組成，這些新型要素的“新型”內涵主要是以智能化、綠色化為發展趨勢的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引發生產要素發生的質的變化。新質生產力系統在產業層面主要表現為新型要素優化組合形成的現代化產業體系。現代產業體系是先進的、可持續的、開放的，體現了新質生產力創新驅動、綠色低碳、開放融合的要求。

生產力決定生產關系，“生產關系必須與生產力發展要求相適應”[2]。從人類社會發展歷史來看，正是技術的發展推動了生產力的不斷進步，從而形成了與之相適應的生產關系。科技是新質生產力系統中的核心要素，科技創新能催生新興產業和未來產業，同時還需要“建立高標準市場體系，創新生產要素配置方式，讓各類先進優質生產要素向發展新質生產力順暢流動。”[2]

新質生產力是依據國內外環境，從歷史發展的脈絡出發，結合當下經濟和科學技術的發展，以前瞻性動態視角展開的新的生產力系統。準確把握新發展階段，以新載體、新理念、新系統引領經濟發展新常態，推動我國經濟實現由高速增長階段向高質量發展階段轉變。

二、以全局性思維謀劃新質生產力戰略性布局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心懷‘國之大者’，站在全局和戰略的高度想問題、辦事情”[6]。中國式現代化是一個囊括了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文明等多個領域的系統工程。系統結構能夠相對穩定并不斷變化發展，需要各要素之間彼此聯系形成統一的有機整體。把系統觀念貫穿于經濟社會發展全過程各領域，既是系統觀念作為基礎性思想和工作方法的具體體現，也是堅持系統觀的現實要求[7]。

（一）從經濟視角謀布局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的歷史經驗表明，“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這條基本路線必須毫不動搖地長期堅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是興國之要，發展是解決我國所有問題的關鍵。

目前，我國擁有全球最大的高速鐵路網、高速公路網、世界級港口群，擁有當今世界在建規模最大、技術難度最高的水電站，擁有世界規模最大的調水工程以及全球規模最大、技術領先的網絡基礎設施。交通運輸、能源電力、民生工程、數字通信等基礎設施為科技的發展、產業的轉型升級提供重要支撐。

網信事業代表著新的生產力和新的發展方向，應該在踐行新發展理念上先行一步，圍繞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實現高質量發展，要加快信息化發展，整體帶動和提升新型工業化、城鎮化、農業現代化發展[8]。從“一帶一路”建設到“東數西算”工程，歷史的絲綢之路以數字化的新形態繼續譜寫。新型、智能的基礎設施成為經濟建設新重點，創新基礎設施對我國經濟社會的全局和長遠發展具有重要引領作用。現代化產業體系是新發展格局的基礎，新能源、新材料、先進制造、電子信息、人工智能，每一項新興產業背后的核心技術都可能是擴大既有優勢、搶占未來競爭戰略制高點的關鍵。新發展階段必須繼續牢牢抓住經濟建設這個中心，打好關鍵核心技術攻堅戰，為加快發展新質生產力提供堅實保障。

（二）從政治視角謀布局

“治國猶如栽樹，本根不搖則枝葉茂榮。”我國一切經濟社會發展取得的成績都離不開黨的領導。從政治視角出發，以新質生產力為核心的經濟發展需要黨的領導，同時還需要政治的保障。

新質生產力要圍繞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總體布局展開，服務于我國生產關系。鄧小平同志曾指出，社會主義最大的優越性就是共同富裕，這是體現社會主義本質的一個東西。與西方國家以資本增殖為根本目的的現代化不同，我國的現代化是以人民為中心。黨在長期執政過程中，找到了跳出歷史周期率的“兩個答案”：人民監督和自我革命。黨的純潔性和先進性是新質生產力順利發展的保證。

全局性謀劃和戰略性布局要求我們明確黨對中國式現代化的全面領導，把“堅持黨的全面領導”作為必須遵循的原則之一。在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下，中國式現代化建設中諸要素相互促進，充分發揮我國政治優勢，以“中國之治”邁向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美麗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

（三）從文化視角謀布局

堅持什么樣的思想和工作方法來全面推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是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中國式現代化是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協調的現代化，因此，新質生產力所帶來的發展不能僅停留在物質層面。在全球化、信息化、多元化、網絡化迅猛發展的當下，文化是衡量一個國家和民族軟實力的重要標志。一定的文化由一定的經濟、政治所決定，新質生產力所帶來的經濟發展定會帶動文化的發展。

文化自信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發展中更基本、更深層、更持久的力量。中華上下五千年的歷史文化能夠極大地賦能信息數字化產業，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打造獨屬中國文化品牌的國際形象。發展新質生產力應當繼續堅持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繼續運用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方法，研究和解決中國改革建設中的實際問題。以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豐富新質生產力內容，以新質生產力助推我國文化產業發展，增強文化自覺，堅定文化自信。

（四）從社會視角謀布局

“治國有常，利民為本。”我國始終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做到發展為了人民、發展依靠人民、發展成果由人民共享。在面對“貧困”這一久攻不下的世界級難題時，中國共產黨按照“六個精準”的治貧方式，闖出了新道路，完成從脫貧攻堅到鄉村振興的壯舉，做到了讓現代化建設成果惠及全體人民，在發展中增進民生福祉。

在社會發展系統中，對于生存環境、城市治理、食品安全、住房、醫療、出行、就業、教育等人民群眾關切的問題，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體系，要順應事業發展需要，堅持系統觀念，全面加以推進。”[9]因此，一方面要繼續推進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建設，在共建共治共享中推進社會治理現代化。另一方面要加快形成新質生產力。新質生產力的發展能夠產生大量新的投資熱點和就業崗位，同時也有利于新型智能城市建設。無論是鄉村振興還是中國式現代化建設都離不開新興技術的支撐，通過新質生產力數字技術的加持，能夠完成數字化轉型升級。新質生產力的發展能為人民帶來更為優質的產品以及更為精準的服務，能更好地保障和改善民生，這既是國家發展的責任，也是社會穩定的重要保證。

（五）從生態視角謀布局

“綠色發展是高質量發展的底色，新質生產力本身就是綠色生產力。”[2]建設生態文明關乎人類未來，恩格斯在《自然辯證法》中深刻指出，不要過分陶醉于對自然界的勝利，對于每一次這樣的勝利，自然界都報復了我們。20世紀30年代開始，西方國家在加速推進工業化過程中相繼發生的世界八大環境公害事件，給人們敲響了環境保護的警鐘，世界環保運動由此逐漸興起。人們深刻認識到，人類是自然環境的產物，自然環境是人類賴以生存和發展的物質基礎。對此，習近平總書記反復強調，我們要“推動建設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現代化”[10]，“保護生態環境就是保護生產力，改善生態環境就是發展生產力”[11]。

新質生產力的形成與綠色發展相互促進。一方面，要加快形成新質生產力，就必須牢固樹立和踐行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理念，堅定不移走生態優先、綠色發展之路；就必須加快綠色科技創新和先進綠色技術推廣應用，做強綠色制造業，發展綠色服務業，壯大綠色能源產業，發展綠色低碳產業和供應鏈，構建綠色低碳循環經濟體系，打造高效生態綠色產業集群；就必須加快發展方式綠色轉型，在全社會大力倡導綠色健康生活方式。另一方面，發展新質生產力客觀上就是在踐行綠色發展。新質生產力必然是環境友好型、資源節約型的生產力，其形成能有效推動經濟社會發展全面綠色轉型，加快形成科技含量高、資源消耗低、環境污染少的產業結構，有利于將科技創新成果應用到具體產業和產業鏈上，完善現代化產業體系。

三、以整體性思維推進新質生產力發展

一個系統之所以能被視為“一個系統”，是因為體現出了其作為一個整體的特性。[12]整體是系統觀念的出發點和落腳點，其整體性原理也是系統論的第一原理。以整體性思維推進新質生產力發展是堅持系統觀念的總體要求和實踐抓手，但整體性推進并不是“眉毛胡子一把抓”，“采取有針對性的具體措施，努力做到全局和局部相配套、治本和治標相結合、漸進和突破相銜接，實現整體推進和重點突破相統一。”[13]

（一）堅持黨的領導是整體推進的關鍵核心

“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關鍵在黨。”[14]63黨的領導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最本質的特征和最大的優勢。黨的二十大報告明確提出，“高質量發展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首要任務”。[14]28我國要扎實推進高質量發展，就必須把黨中央的一系列重大決策部署作為全黨全社會的共識和自覺行動。“必須牢記高質量發展是新時代的硬道理，全面貫徹新發展理念，把加快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推進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加快構建新發展格局、統籌推進深層次改革和高水平開放、統籌高質量發展和高水平安全等戰略任務落實到位，完善推動高質量發展的考核評價體系，為推動高質量發展打牢基礎。”[2]

因此，在新質生產力系統整體結構推進中，要牢記堅持黨的全面領導是我國各項事業取得成功的重要密碼。堅持中國共產黨領導是確保中國式現代化始終沿著正確方向行穩致遠的關鍵。

（二）培養創新人才是整體推進的根本任務

生產力作為人們在勞動生產過程中形成的系統性力量，在一定意義上是人主體性力量對象化的產物，實現生產力的高度增長必然要求人主體性力量的提升[15]，新質生產力形成的基礎就是人力資本的躍升。新質生產力涉及的領域新、產業新、技術新，這就決定了對創新人才的培養是新質生產力生成的關鍵所在。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按照發展新質生產力要求，暢通教育、科技、人才的良性循環，完善人才培養、引進、使用、合理流動的工作機制。”[2]因此，一是要深化人才發展體制機制改革，要讓尊重勞動、尊重人才、尊重創造深入人心；實施更加積極、開放、有效的人才政策，充分激發各類人才創新活力[16]。二是要通過教育改革培養創新人才，為新質生產力發展提供持續動力。調整教育資源供給方向，搭建面向新質生產力的教育體系，培養符合新質生產力發展需求的新質人才，以教育體系的調整帶動數量型人口紅利轉向高精尖人才紅利。教育、科技、人才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基礎性、戰略性支撐，也是新質生產力系統中唇齒相依的三要素。深入實施科教興國戰略、人才強國戰略、創新驅動發展戰略，以高質量發展為導向，以創新發展為動能，統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一體化發展，協同培養拔尖創新人才，賦能新質生產力發展，助推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建設。

（三）擴大對外開放是整體推進的不竭動力

系統對環境的開放性是系統成為系統、并能夠有序演化的必要條件。[17]生產力的不斷發展以及創新人才的培養必然要求堅持改革開放，擴大國內外的交流。因此，必須奉行互利共贏的開放戰略，構建廣泛的利益共同體。產業的本質是企業，企業的本質是市場，市場的本質是開放[18]。系統的開放性是系統優化升級的內驅動力，對外開放能夠有效推動自然資源、勞動產品等物質形態資源的交換，也能夠助推科學管理、技術信息等非物質形態資源的交換。無論是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還是提升我國國際競爭力，都離不開對外開放中物質與非物質資源的“輸入”與“輸出”。

從經濟特區到中心城市全部對外開放，從加入世界貿易組織到全面推進“一帶一路”建設，歷史的經驗告訴我們，對外開放有助于推動中國經濟實現高質量發展，形成更高層次的新發展格局。堅持高水平對外開放，加快構建國內國際雙循環新發展格局，以全方位、高水平的市場化運行為目標，營造具有國際競爭力的產業集群。通過高水平對外開放，倒逼國內經濟體制、科技體制制度創新，逐步完善現代化產業體系，達到新質生產力系統發展的漸進與突破相銜接。

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二十大精神研討班開班式上強調：“推進中國式現代化是一個系統工程，需要統籌兼顧、系統謀劃、整體推進，正確處理好頂層設計與實踐探索、戰略與策略、守正與創新、效率與公平、活力與秩序、自立自強與對外開放等一系列重大關系。”[19]前瞻性思維要求我們加快推進新質生產力的發展；全局性謀劃要求我們在復雜多變的環境下，必須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形成與新質生產力相適應的新型生產關系；系統的整體性要求我們整合科技創新資源，在不同地區、不同領域重點突破、多點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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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周 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