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性文化虛無主義的表現、危害及應對

摘 要：隱性文化虛無主義是一種以隱性滲透為主要表現方式的虛無主義思潮，是文化虛無主義在新時代的主要表現方式，相比于過去，其敘事方式集中表征為敘事主題由中心轉向邊緣、敘事風格由灌輸轉向暗示、敘事主體由臺前轉向幕后、敘事載體由一元轉向多元。這種變化使得隱性文化虛無主義能夠從多個層面更加隱蔽地消解個體文化認同、營造非理性的社會氛圍，進而動搖中國共產黨執政的社會基礎。面對這種情況，我們必須頭腦清醒，立場堅定，以多重舉措堅決對隱性文化虛無主義亂象予以治理。

關鍵詞：隱性文化虛無主義；話語敘事；隱性轉變；現實危害

文化虛無主義是文化領域中長期存在的一種錯誤思潮，是虛無主義在文化問題上的具體表現[1]。而隱性文化虛無主義則是其在新時代條件下的一種主要表現方式，并在敘事主題、敘事主體、敘事風格和敘事載體等方面更加注重隱性滲透，其言論發布者隱藏于幕后，通過多元話語載體減弱敘事的直接攻擊性，以各類暗示、線索、反諷等隱性方式間接表達其內在意圖和主張，引導受眾產生所謂的“意識和覺醒”，進而自發地擁護這種觀點主張。自近代以來，文化虛無主義作為一股不可小覷的社會思潮，在歷史舞臺上幾度沉浮。黨的十八大以來，隨著黨對意識形態領域工作的全面加強，文化虛無主義話語敘事方式的轉變給意識形態工作帶來了新的挑戰。有鑒于此，我們必須加強對文化虛無主義這一“新面目”的辨析和認識，分析其給社會發展帶來的多向影響，并以多重舉措應對和解決隱性文化虛無主義帶來的全新挑戰。

一、現實表現：隱性文化虛無主義的多重樣態

長期以來，文化虛無主義思潮在中國的傳播和敘事方式是單刀直入式地直接陳明其思想主張，通過這種方式將其要表達的觀點直接灌輸給受眾。典型者如新文化運動時期的陳序經，以《中國文化的出路》鼓吹全盤西化論[2]；再如改革開放以后的電視紀錄片《河殤》，直言以黃土為根基的黃色文明遠不如以海洋為根基的蔚藍色文明[3]。在當今時代背景下，這種直接灌輸式的敘事方式越來越難以為繼，隱性文化虛無主義就是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粉墨登場。

（一）敘事主體由臺前轉向幕后

在過去，尤其是在改革開放初期，特定的時代條件和背景決定了充當文化虛無主義臺前代言人的往往都是社會精英、文化名流。如《丑陋的中國人》作者柏楊是中國臺灣著名作家；《告別革命》的作者李澤厚曾是中國社會科學院哲學研究所研究員；劉再復則曾任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所長。他們顯赫的地位與深厚的學術功底，在當時那個年代往往是年輕人崇慕的偶像，因而能夠站在歷史的臺前引領一時風騷。

而近年以來，隨著社會物質水平不斷進步，人民精神世界不斷豐富，社會的包容度和自信力不斷提升，文化輿論界開始出現去中心化、反權威化的趨勢，驅使文化虛無主義的傳播主體逐步由臺前走向幕后。隱性文化虛無主義者放棄社會精英、專業人士的身份，走向普羅大眾，借助無孔不入的網絡新媒體平臺，給自己披上不同身份、不同階層的偽裝，并通過賬號互動形成矩陣效應，散布自己的觀點和言論。這種貼近普通網民的身份背景，不僅使言論的發布主體更具有隱匿性而難以被甄別管制，更使得其言論更加貼近受眾生活因而容易被接納和認同。雖然相較于過去，虛無主義者的單條言論的影響力大大下降，但這種無孔不入的敘事風格使其能夠在“發起者、參與者、引導者和跟隨者等角色間任意切換，誘導他人代為‘發聲’”[4]，在多個賬號的共同作用下其影響力、滲透力和危害性要更為嚴重。

（二）敘事主題由中心轉向邊緣

馬克思曾指出：“人們的觀念、觀點和概念，一句話，人們的意識，隨著人們的生活條件、人們的社會關系、人們的社會存在的改變而改變。”[5]文化虛無主義的觀點同樣不例外。過去的種種文化虛無主義言論往往直接針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革命文化和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等中國社會文化的中心議題進行攻擊，如《河殤》對中華傳統文化的完全否定，改革開放后部分“傷痕文學”作品對于土地改革和社會主義改造時期社會面貌的夸大和歪曲。這些言論在當時產生了一定的影響，但也因其過于明顯的攻擊性而逐漸為人們所警惕。

隨著近年來黨對意識形態和文化宣傳領域工作全面領導的加強，原先這種直接虛無和解構關乎文化發展主流趨勢中心命題的文化虛無主義言論越來越少見，取而代之的是對邊緣話題與局部細節進行過分“關注”。如曾經在一些大眾讀物中廣為流傳的“名篇”：青島老城區里包裹著油紙的下水道零件[6]、內蒙古草原夏令營里中日韓三國孩子的較量[7]、日本人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8]……這些文章并不著眼于宏大敘事，而是從生活中的一些細節落筆，通過真假混淆的敘事方法與主流輿論“唱反調”，通過對邊緣話題的解構達到對中心命題的逐步虛無，否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體系，否定中華民族的文化根脈，進而動搖社會共同認知，達到對社會主義政權的滲透、瓦解和顛覆。

（三）敘事風格由灌輸轉向暗示

與敘事主題的變化相適應，隱性文化虛無主義的敘事風格也逐漸發生改變。改革開放前后，文化虛無主義者抓住機會，登上文藝領域的前臺，大肆鼓吹“全盤西化”“告別革命”等觀點。這種直接否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和革命文化、虛無中國歷史和新民主主義革命史的行為在當時的特定環境下吸引了大量的擁躉，“不僅抹殺了20世紀中國其他黨派、團體、組織等志士仁人求索國家出路的努力，而且也抹殺了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人的奮斗史”[9]，影響了一代人的文化和社會認知。

近年來，隨著網絡信息技術的迅速發展和受教育水平的顯著提升，人民群眾的主體意識逐漸覺醒，他們反感直接灌輸式的觀點輸入，同時希望獲得更多不同于主流意識形態的觀點。隱性文化虛無主義因時而轉、應勢而變，一轉過去咄咄逼人的架勢，變換敘事風格，通過對非中心議題的關切，將真正的觀點隱藏于文本之外，通過對比、反諷、線索等各種隱性手段引導接受主體“自覺”尋找和發掘觀點，并將其視為自己的觀點。這種隱性暗示式的觀點輸出在今天的互聯網上比比皆是。這些貽笑大方的謠言，看上去只是一時一次的無心之舉，實則是在影射和否定中國社會，向受眾滲透一種“中國人素質不如外國人高”“技不如人”的觀點，日拱一卒，逐步瓦解和摧毀中國人的民族自信力。這種隱性暗示的話語敘事風格往往有以下幾個特點：一是話語敘事碎片化，將完整的事件分解為一個個歷史碎片，并將這些碎片進行主觀地外在勾連以顛覆原本真相。二是運用主觀的情感抒發，將客觀事件摻雜感情以第一人稱的視角重新表述，通過訴諸情感引發共鳴以博取同情和信度。三是預設議程設置，通過大量有組織賬號的勾連安排，在一段時間內反復炒作熱點話題，吸引群眾關注形成議程設置，利用人性和所謂民意引發漣漪式傳播。四是進行或明或暗的對比呈現，無論是虛無本國文化歷史還是頌揚他國文化，其最終目的都在于使接受者自發形成對比，在對比中消解對本國文化的認同感[10]。

（四）敘事載體由一元轉向多元

在過去，限于物質文化和科學技術水平的有限性，文化虛無主義的傳播往往只能限定于特定的載體之上，最主要的是書籍文字，其次則是一些影像視頻資料。受制于這些傳播載體和時代條件，文化虛無主義言論往往并不能得到廣泛傳播，雖然在文化思潮的交鋒中造成了惡劣影響，但社會輻射范圍相對有限。

信息時代給人類社會帶來了無限可能，同樣也給傳播領域帶來了一場全新的變革。適應于網絡新媒體時代，隱性文化虛無主義不再局限于過去的文字書籍和簡單的視頻影像，而是尋找多樣化的載體承載其觀點和內容。其中如2018年意大利奢侈品牌杜嘉班納在宣傳廣告片中惡意歪曲描述筷子的使用方式；2021年游戲江南百景圖將岳飛設計為游戲角色時使用了“肉袒牽羊”的投降者形象；2022年，人教版小學數學部分教材被發現所使用的插圖人物普遍具有唐氏綜合征特征，國旗元素被歪曲，星條旗元素被大量使用；2023年電影《滿江紅》在推出系列周邊時設計了奸臣秦檜的宰相令牌和風波亭形象的沙漏……廣告、游戲、教材、周邊，這些人們想得到或想象不到的地方，都成了隱性文化虛無主義泛濫的載體，成了歪曲中華民族優秀傳統文化，扭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瓦解民族文化認同的一支支利箭。隱性文化虛無主義抓住新生事物缺乏監管的可乘之機，利用多元載體，面向年輕群體，潤物無聲地進行著文化侵蝕，其中危害不可不防。

二、實質危害：隱性文化虛無主義的多層影響

隱性文化虛無主義的多重樣態賦予了其隱蔽性和欺騙性，在當今社會環境下給黨的意識形態和輿論宣傳工作帶來了更大的挑戰。這股思潮沖擊全社會成員的共同認知，瓦解人們對主流文化價值的社會認同，制造非理性的社會討論和網絡交流環境，最終目的則是要否定社會主義政權的合法性，動搖中國共產黨的執政根基。有鑒于此，我們必須加強對隱性文化虛無主義的學理分析，揭露其危害實質。

（一）全方位虛無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消解個體文化認同

“沒有中華文化繁榮興盛，就沒有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一個民族的復興需要強大的物質力量，也需要強大的精神力量。”[11]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革命文化和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共同構筑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是全體中華兒女共同創造的精神家園，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不斷向前發展的精神力量。

然而隱性文化虛無主義所做的，正是全方位虛無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體系，消解社會個體的文化認同。相比于以往，隱形文化虛無主義的危害更在于它滲透時悄無聲息。首先，這種虛無是全方位的。隱性文化虛無主義利用便捷的網絡自媒體和發達的信息傳播方式降低了造謠和傳播成本，大量捏造不實言論、夸大歷史細節、歪曲事實真相，攻擊范圍不僅包含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物質載體、文化傳統和價值精神；還包括黨和人民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為爭取人民獨立、人民解放所進行不懈斗爭的英雄人物、歷史事實和基本立場；更包括新中國成立以來黨帶領人民為實現和發展社會主義現代化所取得的物質條件、理論成果等一系列偉大成就。其次，這種虛無主義行為嚴重消解了社會成員的文化認同。文化認同是維系一個國家或民族社會成員的共同紐帶，對于民族的延續和發展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而隱性文化虛無主義正作用于這樣一種文化認同之上，通過擾亂人們的正常歷史記憶和文化認知，削弱社會成員對自身文化體系的歸屬感，甚至讓個體產生對過去文化的質疑和否定，最終消解個體的文化認同。最后，進一步將社會文化認同導向西方文化和價值觀。通過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的虛無，隱性文化虛無主義的最終目的是要讓人們憧憬向往西方文化和“普世價值”，達到其和平演變的政治目的。

（二）深層次擾亂正常輿論環境，營造非理性社會氛圍

健康良好的社會輿論環境，必然離不開文明友善的社會氛圍。社會成員秉持文明友善的前提，積極地就社會問題進行交流，形成正確健康的社會共識，這種社會共識反過來又促成人們形成正確的價值共識和文化認知，促進和諧社會的發展。

而隱性文化虛無主義則絕不樂見其成，其發生發展的土壤和最終的社會目的，決定了它一定要把正常的社會輿論氛圍攪成一攤“渾水”，然后在其中“渾水摸魚”。其一，隱性文化虛無主義對社會輿論的攪擾是深層次的，這是針對其演進過程來講。在過去，文化虛無主義的論爭固然對整個社會輿論和思想界產生了巨大沖擊，甚至影響了一代知識分子，但限于網絡技術的稀有性和傳播媒介的有限性，這種論爭和沖擊往往停留于社會的顯性表層。隨著網絡信息技術的飛速迭代和人民群眾受教育水平的提升，人手一部智能手機成為常態，大眾對于信息的獲取和接受站到了同一起跑線上，這些曾經遠離普羅大眾的思潮論爭不再“居廟堂之高”，而同樣“處江湖之遠”，這也就意味著隱性文化虛無主義對于全社會的沖擊和滲透是深層次的。其二，隱性文化虛無主義瓦解了以事實證據為依據的社會交流原則，而代之以主觀判斷和情緒宣泄。良好的社會輿論本身應該包含某種客觀性以及正義性原則，但事實上訴諸情感和個人理念的觀點要比客觀事實更具有感染力，特別是當一些意見領袖參與到觀點傳播過程中，很容易就會在社會群體中產生群體意識和群體情緒，個人意識在這個過程中被放大和極化，將本應該允許多元觀點理性探討的社會環境轉變為非此即彼的戰場，顛倒事實黑白。其三，隱性文化虛無主義利用社會輿論熱點，擾亂正常的社會輿論氛圍。利用大眾媒介，主動地選擇熱門、有爭議的事件進行議程設置， 同樣是隱性文化虛無主義慣用的伎倆。在一些關鍵節點和爭議事件上，我們總能看見一些言論，打著“歷史回憶”“發掘真相”“認真反思”的名義歪曲和顛倒事實，擾亂人們的社會記憶。這些言論總是抓住熱點時事，集中出現在網絡媒體上，制造爭議和分歧，嚴重擾亂了正常的社會輿論秩序。

（三）多向度威脅總體國家安全，沖擊中國共產黨執政地位

傳統安全觀源于國家與階級的出現，而隨著互聯網時代的到來，傳統安全觀在維護國家安全方面開始表現出局限性[12]。隱性文化虛無主義正是新形勢下危害國家安全的全新問題，無形中在多個方面造成影響，對國家總體安全構成威脅。通過否定和解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體系，隱性文化虛無主義的最終目的指向社會主義政權和中國共產黨執政的合理性與合法性，是一種具有明確政治目的的有害思潮。

隱性文化虛無主義對于國家安全的威脅是多向度的，不僅威脅國家意識形態和文化安全，同樣對國家安全根本的政治安全造成影響。其一，隱性文化虛無主義對國家意識形態和文化安全造成威脅。通過各種技術手段和發達的網絡傳播技術，隱性文化虛無主義肆無忌憚地歪曲、貶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否定、抹殺革命文化，遮蔽、顛覆社會主義先進文化，試圖將我們引入“西方文明優越論”的誤區，悄無聲息地詆毀和污蔑黨的指導思想，動搖馬克思主義的指導，嚴重威脅我國意識形態安全。其二，隱性文化虛無主義對國家政治安全造成威脅。自改革開放以來，隱性文化虛無主義與歷史虛無主義、拜金主義、享樂主義等資產階級自由化思潮形成合謀，在全社會宣揚否定一切、享樂至上的價值觀念，消解社會成員的斗爭精神和奮斗意志。同時還常常使用對比和暗示的手法預設立場，污名化中國共產黨領導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在受眾心里植入對西式文明的美好圖景，直接威脅國家政治安全。

三、應對路徑：治理隱性文化虛無主義的多重舉措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文化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靈魂。歷史和現實都表明，一個拋棄了或者背叛了自己歷史文化的民族，不僅不可能發展起來，而且很可能上演一幕幕歷史悲劇。”[13]面對隱性文化虛無主義的來勢洶洶的入侵，我們必須堅定價值立場、加強學理分析、進行認真研判，以實際行動有力抵制和回擊隱性文化虛無主義。

（一）堅決懲治文化虛無主義分子，打造中國特色話語體系

信息傳播的傳播主體即傳播者是隱性文化虛無主義言論和觀點的主要誕生地。一些別有用心或被人利用的人出于明確的政治目的和主張，肆意散播虛假或歪曲的不實言論，虛無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影響全社會價值觀念。這種攻擊方式“殺人不見血”，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更具有危害性，值得相關專業人士警醒和反思。

有鑒于此，在信息傳播的源頭部分，一方面，我們必須堅決懲治文化虛無主義分子。隱性文化虛無主義言論的制造者和傳播者有著明確的政治動機，其所作所為擾亂社會秩序，危害國家安全。因此必須與時俱進，在法律上明確其行為危害性和懲處措施，做到有法可依、有法必依，讓這些人為自己的行為付出相應的代價。同時利用媒體平臺曝光、揭露其實質，教育廣大群眾認識到隱性文化虛無主義的表現與危害。另一方面，我們必須加強中國話語體系的建設，建設具有強大凝聚力和引領力的社會主義意識形態。“要積極自覺主動圍繞中國道路構建中國理論，用中國話語講好中國理論，增強自身理論的感染力、吸引力、凝聚力和影響力。”[14]通過對中國話語體系的建構和發展，將中國文化和中國故事講好、用好、發揚好，在社會輿論平臺宣揚正確的文化觀和價值觀，從而在全社會弘揚中國精神風貌，堅定中華文化立場，沖淡隱性文化虛無主義的不良影響。

（二）國家監督與平臺監管相結合，營造激濁揚清的輿論氛圍

信息傳播的傳播內容和傳播渠道即信息和媒體是隱性文化虛無主義從傳者發向受傳者的主要內容與中間環節。由于隱性文化虛無主義所特有的隱匿性和低辨識性，過去在這一環節上的社會輿論的“看門人”往往沒有對其做出有效的攔截，于是在社會輿論特別是互聯網輿論平臺上，隱性文化虛無主義一度泛濫成災，嚴重侵擾了廣大人民群眾的歷史記憶和文化共識。

因此，我們必須加強對隱性文化虛無主義傳播中間環節的把控，加強對相關言論辨析的同時做好平臺建設。一方面，各方主體必須通過各種措施和手段加強監管。隱性文化虛無主義危害國家意識形態和政治安全，中國共產黨作為執政黨，同時也是國家輿論和意識形態工作的管理者，必須以強有力的手段出臺相應政策法規和文件措施，明確整治隱性文化虛無主義思潮的各方責任，培養一批具有專業素養的意識形態“守門人”，促進媒體平臺制定和完善話語審核、話語預警與輿論引導的體制機制，同時引導學界針對文化虛無主義的錯誤言論，澄清事實、揭露本質、批判錯誤，達到解疑釋惑、正本清源、引導群眾的良好效果[15]。而各媒體平臺則要明確自身責任，自覺擔負起負責任媒體平臺應盡的義務，加強對隱性文化虛無主義言論的辨識與打擊力度，通過各種追溯機制和追責手段提升網絡謠言的制造成本，營造清朗輿論空間。另一方面，必須積極在社會輿論的大環境中弘揚正能量和主旋律的價值觀念。有關部門要積極主動組織各種正能量的文化活動，鼓勵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在革命文化和社會主義先進文化中發掘鼓舞人心的精神力量。廣大媒體平臺要發揮好自己引領社會輿論的積極作用，通過各種方法鼓勵正能量文藝作品創作和宣傳，以東風壓倒西風，營造激濁揚清的社會輿論氛圍。

（三）與時俱進增強意識形態教育針對性，提升人民群眾防范意識

信息傳播的傳播受體即受傳者是隱性文化虛無主義的主要目標和影響人群。隱性文化虛無主義以其多重樣態偽裝身份出現在社會輿論前臺，通過暗示、滲透的方式悄無聲息地改變人們的文化認知和價值共識，極易蠱惑和危害沒有受過相應教育的群體尤其是青年群體，模糊奮斗方向，弱化理想信念，滲透錯誤價值，給社會成員的思想認知和精神力量帶來不可小覷的負面影響。

應對隱性文化虛無主義的進攻，我們必須增強意識形態教育針對性，提升人民群眾防范意識，從受眾層面抵制和消解隱性文化虛無主義帶來的危害。從“治標”的角度來看，要通過對隱性文化虛無主義的學理分析和危害揭批，向大眾揭露其反動實質和社會危害。有關部門需要及時回應社會關切，廣泛開展對文化虛無主義的批駁，揭開文化虛無主義虛偽性和丑陋性的面紗，充分發揮主流媒體在宣介科學理論、傳播主流價值和控制負面輿情上的引領和示范作用[16]。以實際案例教育廣大群眾，提升其分析和認識能力，從正面回應隱性文化虛無主義的攻擊。從“治本”的角度來說，要以堅定的文化自信厚植理想信念之基。習近平曾指出：“沒有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革命文化、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底蘊和滋養，信仰信念就難以深沉而執著。”[17]中華民族五千多年的悠久歷史滋養和孕育了燦爛輝煌的中華文明，中國共產黨領導全國人民在社會主義革命、建設和改革過程中形成的革命文化和社會主義先進文化是我們歷久彌新的精神動力之源，它們不僅不會過時，反而是我們文化自信最堅實的基礎和最深厚的保證。要以豐富的文化根底堅定文化自信，以堅定的文化自信厚植理想信念之基，通過利用靈活多樣的方式方法和深入人心的宣講方式，幫助社會成員建立起正確的文化觀和價值觀，發自內心的自豪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從而根除隱性文化虛無主義滋生和泛濫的土壤，讓社會輿論氛圍重歸風清氣正的良好生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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