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育大國工匠：教育家精神映照下高職院校的價值堅守

摘 要 教育家精神充分體現了尊師重教、興教強國的深邃教育思想，富含教育情懷和深遠教育目光，彰顯了黨和國家對教育事業的高度重視。高職院校厚育大國工匠在汲取教育家精神的內核后可形成彰顯敬業盡責的主體理性、形塑博學多識的文化理性、弘揚求真務實的制度理性、擔當善施教化的價值理性四個重要育人思想；可起到引領職教師資走向專業自覺、涵養大國工匠的德性與靈魂、為深化高職內涵發展注入動力、構筑職教強國建設精神根基等四個重要育人價值。鑒于此，可從堅定高職教師的理想信念、助推教育家型的校長轉向、于教育教學中滲透文化故事、以制度引領發展四個重要角度出發，奠定高職教育家精神的生成基礎。

關鍵詞 教育家精神；大國工匠；高職院校；高職教師；教育強國

中圖分類號 G718.5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8-3219（2024）01-0027-06

2023年9月，習近平總書記在第39個教師節到來之際致信全國優秀教師代表，深刻闡述了教育家精神的豐富內涵。教育家精神作為教育家和優秀教師在長期教書育人實踐中總結出的寶貴精神，是對其認知、情感、意志、信念的整體概括，反映著教育的本質規律和教育發展的趨勢[1]。當前，我國正邁入教育強國建設的征途之中，教育強國建設的本質在于培養各類高素質人才服務于經濟發展、產業升級。與此同時，教育強國建設意味著各級各類教育都要強，職業教育如是。在教育強國建設的時代背景下，高職院校應把握新時代孕育技術技能人才的重要使命，為社會輸送更多能夠推進經濟發展與產業升級的大國工匠。教育家精神是無數能人、愛國人士為國擔當、甘愿奉獻而形成的寶貴財富，久經歲月淬煉才形成了具有心有大我、至誠報國的理想信念；言為士則、行為世范的道德情操；啟智潤心、因材施教的育人智慧；勤學篤行、求是創新的躬耕態度；樂教愛生、甘于奉獻的仁愛之心；胸懷天下、以文化人的弘道追求的“教育家”精神[2]。大國工匠擁有精湛的技術且在工作態度上精益求精、不斷突破自我、追求極致[3]。高職院校應朝著大國工匠人才培養目標進發，而教育家精神則是高職院校培養“德技”并重大國工匠的“文化密碼”。

一、高職院校厚育大國工匠的教育家精神之思

教育家精神賡續于歷代教育傳統，形成于民族時代拓新，既是對教師隊伍高標準建設提出的新要求，也是對教育文化傳承作出的新概括，亦有對人才寄予厚望的新期待[4]。基于此，高職院校厚育大國工匠的教育家精神反映出培養大國工匠的態度與行為，其在教育家精神的“洗禮”下可達成教師與學生雙主體的文化“浸染”，推動厚育大國工匠的培養進程。

（一）彰顯敬業盡責的主體理性

時下，我國職業教育在“為什么樣的社會”培養人的問題上面臨著社會轉型過程中從傳統社會脫胎而出的“人”如何成長為現代社會負責任的“職業人”的問題[5]。對于職業人來講，敬業是確保工作有序開展的第一要義，盡責是敬業的延展補充，可起到推動社會發展的目的，這是教育家精神中“樂教愛生、甘于奉獻”的現實轉換，牽引著高職院校師生需要做到“愛崗敬業、恪盡職守”。敬業盡責對于任何崗位都至關重要，對于高職教師尤其如此。高職教師承擔著為社會培養技術技能型人才的重擔，其對工作的態度關涉到人才培養質量和成效，對于高職教師而言，敬業盡責不可或缺，這也是高職教師對自我價值實現的態度。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教育規模不斷擴大并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躍升成為世界教育大國前列，教育“硬實力”不斷增強的同時也更加需要提升教育的“軟實力”，其中最為關鍵的便是師資素養[6]。師資素養內涵豐富，既包括教師的教學能力、研究水平等外顯素養，也涵括教師內在情懷的隱性素養，這是支撐教師熱愛教育事業的秘訣所在。高職教育家精神體現在高職教師要具備職教情懷、志在振興職教事業、愿意為職教事業發展奮斗不止，認識到培養國家所需人才的偉大使命所在。面對當前職業教育內涵式發展的轉型時期，具備職教情懷、志在振興職教事業發展的主體理性是高職院校厚育大國工匠的邏輯起點，如此高職教師才能將自身發展融入到職教事業之中，真正將“工作”變成“職業”，做到敬業盡責，成為一名“樂教愛生、甘于奉獻”的高職教育家。“敬業盡責”的高職教師延續著教育家精神的主體理性，教師作為學生的榜樣將會影響高職學生朝著“盡崗盡責”尋繹，從而在厚育大國工匠征途中雙向發力。

（二）形塑博學多識的文化理性

高職院校厚育大國工匠的文化理性反映著其對培養“什么樣的人”的價值基準，同時也是高職教師自身需要對標的價值機理。形塑博學多識是指教師對特定文化的傳承和實踐，這包含了一種對高職教師的期盼，同時也是高職教師應有的弘道追求。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胸懷天下、以文化人”的教育家精神是指廣大教師應該不斷鉆研創新、磨練自身本領，以在培養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人才中發揮關鍵力量，達到“以文化人”的境界。當前，我國產業結構正由勞動密集型向技術密集型轉變，由此所衍生出的新崗位對技術技能人才能力提出了新要求，這需要高職院校完善體制機制，培育類型豐富、結構協調、數量龐大的技術技能人才[7]。對于高職院校而言，廣大高職教師要認識到職業教育與經濟產業的密切關聯、職業教育所培養的技術技能型人才對于經濟發展與產業轉型的關鍵作用，從而愿意奉獻自身精力、發揮自身所學，將學生朝著大國工匠的方向努力培養，實現“以文化人”的目的。

中國文化理性久經淬煉，是在幾千年的歷史傳統、民族革命與社會主義建設過程中，不斷篩選、整合、創新、傳播而形成的能自覺幫助人們建構起新的觀念秩序的理性特質[8]。高職院校厚育大國工匠的文化理性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自1999年高等教育擴招以來高職院校人才培養實踐的經驗積累與探索過程中逐漸形成的，這并不是一種形而上的文化“樓閣”，而是高職教師修煉自身本領、堅守為國育才的生動詮釋。這是高職教師成為高職教育家歷經的過程，這意味著高職教師應內化“胸懷天下、以文化人”的教育家精神，形塑博學多識的高職教師形象，樹立遠大的教育理想并根植于職教事業，讓更多學生走技能成才之路，成為國家需要、社會崇尚的大國工匠。

（三）弘揚求真務實的制度理性

制度通常具有指導約束、鞭策激勵及行為規范等方面的作用，可為事物發展提供良好的規范與指導，以促進該項活動的有序開展和良性運行[9]。制度理性則是遵循這一邏輯機理的，通過建構相關制度，以此規范高職院校的各項行為。“勤學篤行、求是創新”的躬耕態度是指教師應該實事求是，將書本知識運用到實踐教學之中，不以書本為唯一標準，講究躬親力行，這對于培養技術技能型人才的高職院校來講尤其重要，對于高職院校培養大國工匠而言，“篤行與求是”的辦學態度與教學理念是必要的。“勤學篤行、求是創新”的教育家精神要求教師做到知行合一。于高職院校而言，則是要求高職教師要不斷提升自己的教學技能、積累學識，在教學中善于改進、發現及解決新問題。時下，知識更新速率不斷加快，這也倒逼高職教師需要不斷提升教學技能緊跟前沿知識領域，才能保證培養出的人才符合市場所需。

求真與務實二者互為依存，體現的是教育的規律性與教育者能動性的合一，是教育工作者在自身發展、教育發展和應對挑戰必備的精神和素質，求真是基礎，務實是目的，二者合一是國家和民族發展的不竭動力[10]。高職院校所培養的人才是國家制造產業的后備支持力量。高職院校應充分吸收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勤學篤行、求是創新”的教育家精神，形成厚育大國工匠的精神文化基礎，并將其漸漸外顯于校訓、校風、章程等規則體系之中。質言之，求真務實的制度理性，不只是形而上的文化覺知，也需要制度的落地生成，促使高職院校的教師、管理者、學生浸染于這種制度理性之下，從而內化于心，形成求真務實的整體組織環境。

（四）擔當善施教化的價值理性

教育的本質為“教書育人”，為各行各業輸送人才。但隨著時代的進步與經濟轉型，社會分工朝向精細化發展，導致對人才的需求越來越多樣化，因此，培養個性化人才成為教育領域的重要目標[11]。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啟智潤心、因材施教”的教育家精神，是教師教學的“秘密武器”，意味著教師需要善于觀察，根據學生的個性特點選擇恰當的教學方法。這既是教師應當遵循的原則和教好學生的前提，也是高職院校走向善施教化理念的價值取向。

高職院校厚育大國工匠的價值取向反映出高職院校培養工匠人才的態度，即吸收“啟智潤心、因材施教”教育家精神的內核，利用“善施教化”這一理念形塑高職院校人才培養過程中的價值理性。價值理性是日常生活行動的指南，是建基于某些價值信條之上，以某種特定的終極立場或方向為依歸，具體體現于價值體系及個人行動兩個不同的層次[12]。善施教化指通過教育來啟迪人，有步驟地引導別人學習。高職教育是國家教育事業的重要組成部分，是與我國經濟社會發展聯系最為緊密的教育類型，肩負著培養實現我國工業化、社會化和現代化所需人才的重要使命，可以說，其與經濟社會發展是相互耦合、相互促進的命運共同體[13]。但同時也需認識到，目前高職院校招收的生源素質不高是不爭的事實，學生不愿學的現象突出。高職院校如何從根本上扭轉這種局面，使得學生想學、愿意學并能學好是高職院校在職業教育現代化進程中必須要解決的現實問題。建立“善施教化”的價值取向并使之成為高職院校堅守的價值理性，是高職院校厚育大國工匠的本真價值。具體體現在高職教師需要“心懷職生”，相信學生可走技能成才之路、相信學生可成為大國工匠，并愿意通過教育理論等方法引導學生從不想學到我要學，最終感召學生全身心地投入到技術技能學習之中。這是高職教育家“善施教化”精神的最好詮釋。

二、高職院校厚育大國工匠的教育家精神審視

習近平總書記對教育家精神的論述彰顯了黨和國家對教育事業的高度關注，也是推動教育強國建設的新基點和新使命。審視教育家精神在高職院校厚育大國工匠中的作用，既是發揮教育家精神在其厚育大國工匠中的時代使命，也是教育家精神助力高職院校培養大國工匠的特殊使命。

（一）引領職教師資走向專業自覺

對于高職教師而言，具備教育家精神是其內在發展的精神動力，建設一支教育家型的高職教師隊伍，不僅對于提升職教師資隊伍整體水平具有重要推動作用，也是促進高職教育內涵式發展的根本所在。教育為本，師資為先。黨的十八大以來，在習近平總書記的高度重視和深切關懷下，黨和國家出臺了一系列關于職教教師發展的利好政策，旨在打造一支高水平的職教師資隊伍。有研究發現，新中國成立70余年來我國職教教師政策從間接政策逐步過渡到直接政策體系，政策內容從單一到逐步多元豐富，政策成效越發明顯，政策體系的權威性、全局性、系統性、獨立性、特色性不斷充實[14]。2023年10月，教育部印發了關于“新時代職業學校名師（名匠）名校長培養計劃（2023-2025年）培養對象和培養基地名單”，可見黨和國家對于職教師資建設的高度關注，并始終堅持教師是教育發展的根系所在這一理念，以高素質教師來實現教育高質量發展。

名師除了自身本領需要過硬外，同樣重要的是其內在的教學態度和躬耕精神，一名專業本領過硬但不具備愛生、敬業等基本品質的教師自然不可能成為一位名師，更不可能培育出名匠。因此，擁有教育家精神的高職教師是其成長為名師的重要基礎。“敬業盡責”的高職教育家精神要求高職教師要把自身發展融入到人才培養之中，在職教事業中實現自身專業發展和價值，擔負起培養大國工匠的時代使命。由此可知，教育家精神是教師把自身發展融入教育事業的內在保障，這種保障超越了外部條件和物質的局限性，無論外在環境如何變化，都能促使高職教師自身秉持“敬業盡責”的教育理念，指引高職教師由“他為”走向“自覺”，切實承擔起培育大國工匠的時代使命。

（二）涵養大國工匠的德性與靈魂

大國工匠是某個行業或職業領域的“佼佼者”，具備愛崗敬業、精益求精的職業理念與工作態度，其不但在本國有影響力而且在世界上都廣為人知，具有注重細節、追求極致、誠心正意、術有專攻、大國氣魄、匠人風骨等人格特征[15]。黨的二十大報告將教育、科技、人才三位一體合成一個專門章節，這充分展現了教育事業、科技事業、人才培養在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中的重要作用[16]。培育大國工匠則是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關鍵之一。人無德不立，國無德不興，德性是一個人最重要的品德，作為大國工匠而言，其應是一位“德藝兼備”的匠人，“德”與“藝”應同等重要，如此才可“配”得上大國二字，德配其位。大國工匠的形成需先歷經“新手期”的跨入階段，才能成長為“成熟期”的大國工匠。作為培育“新手期”大國工匠的高職院校而言，“注入”何種德性以及如何影響其成長，教師的德性就至關重要。

習近平總書記所闡述的教育家精神，是歷代教育者扎根教育事業所積累下來的寶貴精神“食糧”，其不僅可影響到教師自身，更可影響教育場中的每一個人。具備教育家精神的高職教師可更好地成為一名真正的高職教育家，其可對高職教師起到精神引領作用，賦予高職教師使命感，要求其自覺形成為國家、社會培養人才的責任感和擔當感。“博學多識”的高職教育家精神指向的是文化基礎，既指高職教師在學識上應成為“博覽群書”、在教法上應成為“駕輕就熟”的教育家，也指學生應具備科學精神、創新精神以及人文底蘊。這要求高職教師自身要涵養文化德性，并將其內化到教育教學之中，激發高職學生學習動力，立志成為一名德技并重的大國工匠。因此，高職教師應通過教育家精神引領學生發展，以此涵養學生的德性與靈魂。

（三）深化高職內涵發展注入動力

高職教育作為一種教育類型，與經濟社會發展密切相關，要充分發揮其在經濟社會發展中的應用價值，必須走內涵式發展道路，但長期以來高職教育發展存在諸多內部和外部因素的制約，發展質量存在某些不足，亟需在樹立內涵式發展觀的前提下走質量提升路線[17]。教師是推動高職教育改革的中堅力量，教育家精神則是深化高職教育朝向內涵式發展的精神支撐，一定程度上影響著高職教育發展的質量，也是高職教育能否轉向內涵式發展的關鍵之一。目前，我國高職教師在準入和發展方面還存在部分桎梏，例如來源渠道不合理和結構不完善，質量水平層次低和工作需求難保障等需要解決的問題[18]，這是導致高職教育內涵式發展的“堵點”所在。高職教育內涵式發展除了需要關注外部的硬件設施建設，最核心的應是內部的“軟件”建設，即應關注高職教師隊伍質量建設。這需要先從文化精神層面重構高職教育的價值導向，讓高職教師成為推動高職院校改革發展的主體。“求真務實”的教育家精神可以賦予高職教師踏實教學、實踐為本的優秀品質，從而專心在育人方面“扎根”，提升人才培養質量，實現高職教育的本真價值，以人才培養高質量推動高職教育內涵式發展。因此，“求真務實”的教育家精神是高職教育改革的精神底色和支撐，應將這種精神作為引領高職教師建設的文化精神，從而真正為深化高職教育改革提供內在動力，推動高職教育高質量發展。

（四）構筑職教強國建設精神根基

黨的二十大報告中強調，“加快建設教育強國、科技強國、人才強國”，職業教育是與經濟社會發展息息相關的教育類型，對于教育強國有著獨特的支撐體系，應從學校、教師多方面發力，助力職業教育改革創新發展，才能夯實教育強國建設基礎[19]。職業教育強國則是教育強國的“支流”之一，本質在于發揮職業教育人才培養的關鍵作用，服務于經濟、社會、產業發展，從而達成建設教育強國的最終目標。強教必先強師，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要把加強教師隊伍建設作為建設教育強國最重要的基礎工作來抓，因此，職業教育強國建設的首推目標便是建設一支高水平的職教師資隊伍。對于高職院校而言，其是職業教育強國建設的核心力量，應培養更多大國工匠服務于國家各產業發展，這就需要充分發揮教師在高職教育發展中的活力。教育強國建設是指各類教育體系都要強，如此才能形成人才“百花齊放”的良好局面，實現社會穩定和諧發展。其中高職教師是影響高職教育質量的源頭所在，其精神文化塑造著整個高職教育的形象。因此，“善施教化”的教育家精神是提升高職教師隊伍整體素養、推進職業教育強國建設的關鍵內容，其邏輯路線在于通過“善施教化”的教育教學手段來實現人才高質量培養，以人才高質量發展這一支點實現職業教育強國建設。

三、高職院校厚育大國工匠的教育家精神培育

（一）固著信念：將職教發展作為人生志業

教育家是將教育信念作為精神根基且以教育為職業的人，高職教育家應將職教事業發展作為人生志業。教育信念是教師對教育持有確定性的看法和見解，是教育思想形成的重要來源，是影響教師行為和教育改革的重要因素。2021年，習近平總書記對職業教育工作作出重要指示，“職業教育前途廣闊，大有可為”。高職教師應牢記理想信念，樹立遠大抱負，以職教發展為人生事業和志向，將職業教育看作自我生命的價值體現所在。正如何塞·黎薩爾說，“如果不獻身給一個偉大的理想，生命就是毫無意義的”。新時代高職教育工作者要將理想信念與行動相結合，在高職教育高質量發展中實現個人理想，為教育強國建設奉獻力量，培養符合社會主義發展需要的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高職教師應具備堅若磐石的理想信念，將職業教育發展作為一生的事業，不斷追求卓越。概言之，高職教師要樹立心有大我、至誠報國的理想信念，扎根職業教育，助力高職院校學生成長，將高職教育發展作為人生志業。教育家精神的培育不是抽象概念，而是落實在職教發展的具體實現之中。因此，高職教師應將理論與實踐結合起來，強調實踐出真知，理論指引實踐，實踐檢驗理論，將教學工作落實到位，當作立身之本。

（二）源頭賦能：助推教育家型的校長轉向

“職業教育家型”校長是專門從事大學經營和教育服務的專業化設計師和引領者，具有開拓創新精神、堅定的職業理想、積極的職業態度、高超的教學、教育經營管理能力[20]。目前，我國高職院校校長的選拔任用采用的是與普通高校校長一致的干部選任式任命制，其“一體化”選任方式與高職教育類型屬性特征不太相符[21]。而職業教育具有較強的專業性、實踐性和職業性，高職院校校長不僅需要有教育領導者的共性能力，還需要具有適應職業教育情景的專業能力。高職院校校長具備把握其所從事教育的基本規律是辦好高職院校的重要條件。實現高職院校校長向高職教育家型校長轉向能夠帶領高職院校實現高質量發展、促進高職院校內涵式提升。自我意識完善、思維品質卓越、社會責任感強、理想信念堅定是教育家型校長的精神特質[22]。高職教育家型校長亦需如此。教育家精神塑造下的教育家型校長體現了社會對教育人才的呼喚，高職教育家型校長則體現了新時期高職教育尋求內在人才培養質量提升的路徑尋繹，也是社會對高職院校人才培養新期待的應然之需。因此，應通過更加科學的選任方式，吸引優秀人才參與高職院校辦學，選拔具有深厚職業教育情感的人才擔任高職院校校長。高職院校校長向高職教育家型校長轉向，是新時代高職教育的重要任務，亦是推動新時期高職院校整體內涵式建設的關鍵舉措。

（三）文化浸潤：講好職業教育實踐家故事

教育貴于薰習，風氣賴于浸染。教育家精神根植于中華民族傳統與現代相融的文化根基，體現了教師個體的精神成長并指向整個社會的文化塑造[23]。近代以降，我國涌現出一大批職業教育家和卓越奉獻的大國工匠先進模范。以黃炎培為代表的近代職業教育先驅們懷抱職業教育救國的理想，將一生奉獻于職業教育，為我國職業教育發展作出了卓越貢獻。近年來，大國工匠精神體現在平凡崗位中所取得的不凡成就上。全國廣大勞動者在不同的工作崗位上發光發熱，相繼涌現出榮獲“全國勞動模范”“全國道德模范”等稱號的重要模范典型。中國火箭心臟焊接第一人高鳳林，火箭發射平臺的“微雕師”韓利萍，鐵路技能大師巨曉林，“電網醫生”馮新巖等，他們在不同專業領域發揮所長，推動我國航天、鐵路、電力事業發展，詮釋了干一行、鉆一行、精一行的工匠精神。高職院校應通過事跡報道、專題節目等形式大力宣傳與弘揚職業教育實踐家杰出事跡，培育專門的職業教育家精神，并將模范人物故事融入高職院校課堂教學之中，走進課程和教材，對學生產生潛移默化的作用。為職業教育家精神培育營造良好環境，引領廣大人民群眾尊重職教教師、尊重技能人才。總之，要通過文化浸潤講好職業教育家故事，以職業教育家楷模形象激勵職業教育工作者肩負時代重任，深化高職教育內涵式發展。

（四）制度覺知：走向教育家精神整體自覺

制度關乎教育發展的長遠與根本，是教育家精神得以弘揚與生效的重要保障。因此，教育家精神整體自覺需要從制度規劃入手，結合各地區發展特色，將教育家精神納入職業教育實施的重要戰略位置。第一，建立健全職教教師保障制度。職教教師是職業教育發展的中堅力量，要從制度層面保障其合法權益，調動職教教師主體的積極性，提升其社會地位和待遇，為職教教師教學創造良好的環境，讓其能夠潛心科研、專心育人。同時，加強高職院校、政府、企業行業三方協同合作，組成職教教師發展協同體系，形成發展聯動機制，推動職業教育家精神生成。第二，加強職業教育實踐家輿論宣傳。借助信息技術宣傳報道大國工匠杰出事跡，引領社會形成弘揚職業教育家事跡的氛圍。第三，完善職教教師評價機制。將教育家精神特征標準作為高職教師職稱評定、晉升等的重要觀測點。將教育家精神融入到高職教師職前培育、職后培訓中，建立相關學習發展的課程體系，培養職教教師的教育家精神。第四，建立健全職教教師表彰機制。對作出重要貢獻的職教教師給予表彰，肯定其價值與作用，鼓勵支持培育一批具有高尚職教情懷的職教教師，助推職業教育家精神的形成。

參 考 文 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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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eply Cultivating Great National Craftsmen： The Value of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under the Reflection of Educator Spirit

Qiu Liangjing， Zhao Qinghua， Long Qing

Abstract" The educator spirit fully embodies the profound educational thoughts of respecting teachers and teaching， and strengthening the country through education. It is full of educational feelings and far-reaching educational vision， and highlights the great importance of the Party and the state attaching to education. After absorbing the inner spirit of the educator， the deep cultivation of craftsmen of a big country in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can form four important educational ideas： the subject rationality of demonstrating professional dedication and responsibility， the cultural rationality of shaping erudite and knowledgeable， the institutional rationality of promoting truth-seeking and pragmatic， and the value rationality of taking on the teaching of good teaching. It can lead vocational teachers towards professional consciousness， cultivate the virtue and soul of craftsmen of a big country， deepen the driving force of higher vocational connotation development， and build the spiritual foundation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to strengthen the country. In view of this， we can lay the foundation for the generation of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 educator spirit from four important perspectives： firming the ideals and beliefs of higher vocational teachers， boosting the transformation of educator-type principals， infiltrating cultural stories into education and teaching， and leading the development with institutions.

Key words" educator spirit; great national craftsmen;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higher vocational teachers; powerful education country

Author" Qiu Liangjing， doctoral candidate of College of Educational Science of Anhui Normal University （Wuhu 241000）; Zhao Qinghua， senior lecturer of Bozhou Kindergarten Normal School; Long Qing， College of Education Science of Anhui Normal University

作者簡介

邱亮晶（1997- ），男，安徽師范大學教育科學學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高等職業教育（蕪湖，241000）；趙青華（1965- ），女，亳州幼兒師范學校高級講師，研究方向：職業教育政策；龍慶，安徽師范大學教育科學學院

基金項目

2021年度國家社會科學基金教育學一般課題“中國共產黨百年職業教育方針政策的演進邏輯研究”（BJA210101），主持人：路寶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