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市園林綠化廢棄物資源化利用現狀調查及前景模式探討

摘要： 在可持續發展戰略以及城市生態保護的要求下，構建園林綠化廢棄物的資源化利用處理體系，對于江蘇省南京市完善建設生態文明城市既有必要性又有可行性。但南京市園林綠化廢棄物循環利用工作仍處于起步階段，水平有待提升。因此，梳理現行成熟的綠化廢棄物利用形式，通過調查南京市綠化廢棄物資源化利用的現狀，對2個試點類型的廢棄物處理場開展調研（主要包括資源利用方式和相應成本盈利測算2個方面），發現資源化處理途徑有待擴展，市場化的運收處理規模和水平有待提升。通過梳理國外發達國家完善的法律法規體系和多方面的宣傳管理引導，以及國內較早開展綠化廢棄物收集處理的一線城市的多種運營模式，最終從健全法律法規、完善運收處理體系、加強經濟扶持引導產業市場化3個方面對南京市綠化廢棄物的處理提出建議，并為完善南京市綠化廢棄物資源化利用提供指導意見，助力南京市生態文明建設。

關鍵詞： 園林；綠化廢棄物；處理場；資源化利用；生態文明；南京市

中圖分類號：X705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2-1302（2024）01-0205-05

園林綠化廢棄物又稱園林垃圾或綠色垃圾等，是指城市園林植物因人工修剪或自然凋落所產生的枯枝、落葉、草屑、敗花及其他可能的植物殘體等。隨著我國城市綠化逐步受到重視，在“公園城市”和“森林城市”概念的提出和推廣下，城市園林綠化面積逐年穩步提升，在“碳中和”政策的要求下，園林建設和生態環保的關聯也變得愈發緊密。全國綠化委員會發布的《2021年中國國土綠化狀況公報》指出，新增43個城市開展國家森林城市建設，在全國范圍內，成功建設2萬余個“口袋公園”，綠道長度超過8萬km［1］。城市固體廢棄物的主要構成之一就是園林綠化廢棄物，其會隨著城市綠化工作的持續推進而不斷產生。然而，每年進入環衛填埋系統的園林綠化廢棄物逼近 50億 kg，成為城市固體垃圾的組成部分之一。對垃圾填埋場收納增加持續性的壓力，容易造成周邊水體、大氣和土壤環境的多重二次污染，更會導致大量生物質資源浪費和損失［2］。加快園林綠化廢棄物資源化利用的步伐以及構建城市綠化廢棄物處理體系的需求十分迫切，既有必要性又有可行性。長期以來，農林廢棄物被視為固體垃圾，往往以掩埋和焚燒作為主要處理方式，既加劇了環境污染，又造成大量生物質能源消耗損失［3］。且在泥炭資源大量減少的背景下，農林廢棄物作為農業和林業生產的副產品，有著數量規模大、可再生、可降解、再生周期短等諸多優點，因此諸多研究將目光投向有機栽培基質的開發上［4］。而綠化廢棄物由城市綠化工作的推進而大量產生，也成為廢棄物資源化處理重要的利用對象。目前，國內對于綠化廢棄物的研究主要從綠化廢棄物堆肥產物組成成分研究及應用潛力與價值［5-7］、國內外綠化廢棄物相關政策分析［8-10］、國內各城市綠化廢棄物資源利用模式分析［11-12］3個方面開展。江蘇省南京市隨著全國各地綠化廢棄物處理體系的構建，目前也建立了部分綠化廢棄物處理點進行初期的試點，但接下來綠化廢棄物規范化、資源化、市場化的模式和途徑仍有待進一步探索和優化，以完善南京市建設生態文明城市的需要。在可持續發展戰略及城市生態保護的要求下，本研究通過分析綠化廢棄物可行性的處理方式，并調查南京市多家綠化廢棄物處理廠的資源利用現狀的手段和模式，與國內外城市政策要求和投資運營模式進行分析與對比，以期為南京市綠化廢棄物資源化利用提出多方面的優化建議。

1 現行成熟的綠化廢棄物利用形式

1.1 土壤改良基質

將枯枝落葉進行粉碎后，以好氧堆肥發酵的方式生產，即經歷適當的混合配比和加工處理后利用微生物代謝堆肥發酵，使得原先的有機質轉變為穩定的腐殖質物質，最終產出富含腐殖質、氮、磷、鉀等多種植物生長所需養分的產品［13］。

代表性產品除了有機肥料，還有作用相似的栽培基質和土壤改良劑等。如應用于園林草花的育苗與栽培，可部分代替有機栽培基質泥炭、草炭，進而從微生態環境的角度改良土壤內部，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抑制病蟲害的發生［14］。堆肥技術主要有罐式發酵、膜覆蓋發酵、槽垛式發酵和自然發酵，但時間最短15～20 d，長則3～6個月，需要較大的場地，且來源差異會導致堆肥產品品質參差不齊。

1.2 地表有機覆蓋物

有機覆蓋物來源廣，包括樹皮、木片、松針等，一般需經高溫殺菌處理，且對枝柴要求高，即需健康的、干徑3 cm以上的枝條。只需通過粉碎轉化后形成，利用形式也非常簡單方便，適量鋪設于裸露地表即可。有機地表覆蓋物富含植物生長的各種營養元素，是土壤養分良好的補給源，在土壤微生物的分解作用下，釋放其中蘊含的營養元素，達到改良土壤和有效阻隔揚塵的多重作用，進一步減少澆水、施肥、除草等后續潛在的管理成本。它對土壤的長期改良與保育作用，有助于城市綠地的低成本維護［15-17］。

有機覆蓋物應用場景廣泛，可用于樹池覆蓋在樹木根部周圍，分隔樹木與周圍草地；還可以用于花壇覆蓋，以稀植花壇植物間的表土并造型花壇的自然配色；此外，還能用于公園大面積覆蓋，用于分隔空間，豐富色彩變化，作為緩沖材料提高兒童游樂場地的安全性。現如今南京市江北新區已經實現綠化廢棄物轉為地表覆蓋物的實際應用，在太子山公園和江北快速路、江苑路等多條道路綠化帶開展使用多種色彩的有機覆蓋物［18］。

1.3 生物質能源

現代生物質能區別于傳統的直接燃燒利用形式，以生物機質為媒介將太陽能轉化成可貯存的化學能，在綠化廢棄物的處理上，將枯枝落葉轉化為新型清潔能源。具體形式有物理轉換（成型燃料加工）、化學轉換（燃燒、氣化、液化等）、生物轉換（發酵等）等3種方式加工處理后形成。在能源安全和碳排放公約兩者的共同要求下，生物質作為現今唯一能夠通過不同處理方式轉換為固、液、氣3種利用形式的燃料，應用前景廣闊。同時也是可再生能源中最具備存量豐富、可儲存運輸和碳中性優勢的能源種類，在緩解傳統化石燃料緊缺的壓力上有較強的可行性［19-20］。

園林綠化廢棄物的資源化屬性從為作物提供養分、材料化利用和能源形式轉換3個方面體現，相應地，綠化廢棄物的資源化利用方向可分為肥料化利用、材料化利用和能源化利用［3］。其中，生物質能源作為能源化利用的主要形式，其高價值屬性成為引起世界各國研究領域的焦點，但多數尚處于研發探索階段，還未形成產業化利用。加之綠化廢棄物有粉碎顆粒材質疏松、板材承壓力差等諸多特點，應用范圍局限性較大，處理要求多、難度大，目前應用規模有限，而相較之下前2種資源化利用方向技術要求低，目前前2種利用方式已經有了成熟的發展方向，即呈規模化、產業化發展，成為當下城市綠化廢棄物的主要處理途徑。

2 南京市主城區部分綠化廢棄物處理現狀

2021年1—4月的數據統計顯示，南京市主城各區納入城維管養的行道樹、各類市民廣場、游園綠地產生的樹木修剪枝材及落葉等廢棄物共約950萬 kg。其中90%以上廢棄物被運往各區處置場（點）進行初步粉碎后再尋求深加工處理，約10%的廢棄物被直接送往終端處理企業（板材加工、覆蓋物加工等）。主要處理方式及處理量見表1。

從南京市綠化廢棄物處理的目標地點上分析，運往生物質發電廠用作燃料的處理方式占總量的71%（主要運往安徽省天長市、來安縣、馬鞍山市發電廠以及江蘇省盱眙發電廠等，無南京市本地發電廠），其中堆肥發酵占13%，覆蓋物、板材、介質生產等方式占16%。

而在處理成本收益上，用作發電燃料根據運距長短，成本為0.24～0.28元/kg，收益價格主要取決于廢 棄物含水率、類別等因素，結果為0.19～0.24元/kg。 目前這種處理方式一方面滿足南京市級嚴禁送往南京本地的垃圾焚燒廠進行處理的有關規定要求，另一方面在成本收益上處于基本平衡或略微虧損的狀態，綜合來看是市場上接受度較高的處理方式。

目前收益較高的處理方式是覆蓋物生產，根據南 京市秦淮區自籌經費引進的彩色覆蓋物生產線運營數據，綜合成本（人工、水、電、油等）約1.2元/kg，產品市場售價一般3～4 元/kg；其他各類處理方式收益較少，計算成本后企業需花費一般0.08～0.12元/kg。

3 南京市現有綠化廢棄物處理場類型

3.1 南京市河西綠化廢棄物處置場

南京市河西綠化廢棄物處置場項目于2020年底按期完工，處于設備測試運行階段。選擇采用的工藝為核心發酵工藝，使用密閉式好氧發酵罐，發酵周期由傳統厭氧發酵的3～6個月縮減到15～20 d，全程可編程序控制器（PLC）計算機控制，自動曝氣、控濕、加溫、除臭，通過工廠化、無害化處理，有效控制異味及污水處理，減少安全隱患，減少碳排放，發酵產品為有機基質，用于改良城市土壤組成成分，改善土壤板結的問題，增加土壤疏松度，提高透水透氣性。

根據測試運行情況可知，2021年1—3 月開展外部配套設施建設、 設備調試并更換相關零部件等相關工作， 截至5月初累計處理廢棄物約100萬kg， 產出有機基質約5萬kg（去除原料水分、雜質后凈質量），部分產品已回用于河西地區的土壤改良，剩余儲存在處置場內。測試期間成本測算主要包括人員（3人）、水、電、機油及其他輔材，破碎成本為0.10～0.12元/kg，通過罐體發酵成有機基質成本為0.22～0.26元/kg，綜合人員工資、水費、電費等其他輔材費用約0.229元/kg。

3.2 南京市仙林綠化廢棄物處置場

南京市仙林綠化廢棄物處置場項目采用能源化結合堆肥發酵處理雙工藝方案。草本類綠化廢棄物富含纖維素，適合微生物降解，經過粉碎、無氧發酵、有氧發酵等一系列處理，最終裝袋用于改良土壤；而木本類綠化廢棄物相較而言木質素含量更高，燃燒熱值高，經過破碎粉碎、分篩除雜、壓制成型，裝袋用以做成生物質顆粒，主要用于生物質顆粒及碳化處理工藝的研究。成本測算中電費略低于河西綠化廢棄物處置場的處理方式，輔材成本略高，總成本為0.172元/kg。由于測試運行階段少量產品用于科研，產生的大部分粉碎產品也未走向市場銷售，暫未產生經濟效益。

隨著上述2處綠化廢棄物資源化處置示范點的運行及推廣，2021年南京市在玄武區、鼓樓區、江寧區、江北新區多處新增了綠化廢棄物處置中心，逐步在全市范圍完成建設，以深化探索企業、社會共同參與綠化廢棄物處置工作。

綜合來看，南京市綠化廢棄物利用水平隨著各區處理場的建立在逐步提升，形成較完整的處理體系。但仍存在一定問題，一方面處置設施選點未被重視，在用地規劃上難以落地，各區處置場以臨時用地為主；另一方面在處理方式上仍相對單調和有限，雖然堆肥發酵降解為有機基質和覆蓋物生產2種形式有一定占比，實際可利用性較強，用于發電的量占比仍然較高，整體規模和產生的經濟效益有限，資源化利用水平較低。

4 國內外綠化廢棄物處置投資運營模式

相較國內，國外更早面對日益嚴峻的城市廢棄物處理問題，對園林綠化廢棄物的處理有更早的認識和更完善的處理手段和體系。在立法方面，早在1994年美國國家環境保護局（EPA）就制定了專項法律條約和規范，嚴格管控有關園林綠化廢棄物的各項工藝流程，從初級的收集分類到后續的發酵和再利用流程都有涵蓋。強調以有機物覆蓋、生物堆肥、再生生物質能源等生態環保方法替代填埋和焚燒園林綠化廢棄物等破壞環境的方法，引領世界對園林綠化廢棄物進行資源化再利用。

在聯邦法律層次上，美國國家環境保護局通過立法的方式，從環境保護的角度確保園林綠化廢棄物合理處置，視其作為城市固體廢棄物管理的重要組成部分；在州法律層次上，禁止焚燒或填埋園林綠化廢棄物的法令在美國超過20個州內頒布［21-22］，甚至有些州還附加規定，嚴格要求政府部門采購或使用綠化廢棄物堆肥支撐的材料產品用于土壤改良。

現如今日本可以井井有條地規范化處理廢棄物，也是因為其早在20世紀90年代日本政府就制定了一系列廢棄物循環利用的法律規范。日本在20世紀90年代連續修訂或頒布3個有關固體廢棄物處理處置方法的法律條文，一方面從整體上以等級劃分的形式開展廢棄物處理，提出衛生處理、正確處理、再生利用的三步轉換利用邏輯，后又根據循環型社會發展的需要確定立法宗旨，幾年后從國家戰略層面上提出構建“與自然共生”的廣義循環型社會的要求，在具體的單項立法上增加了許多條規，規范循環型社會中的城市廢棄物管理，要求政府采購綠化廢棄物經過加工處理后獲取的生態產品，由政府帶頭實現資源的再利用。

除了通過立法和行政指導監管等形式以法律程序確保綠化廢棄物的利用，同時還會采取稅收、財政、信息等多元化的多重手段來輔助。為引導園林綠化廢棄物的循環化使用，美國多個州自發成立相應的社會組織機構，政府也會撥付專項經費來督促行業內部措施的規范。比利時由綠化服務機構建立處置場并處理，再由非營利性組織進行市場化銷售，政府還會按照生產的堆肥量向市民發放相應的補貼。而加拿大政府通過發放堆肥箱的方式鼓勵市民將綠化廢棄物自行放入，可以在一定時間段后自行使用發酵后的肥料，并開展“肥料周”活動，以活動宣傳的形式對這項舉措進行推廣［21］。

2007年，原中華人民共和國建設部發布了我國第1部直接要求城市園林綠化廢棄物循環利用的法規性文件《關于建設節約型城市園林綠化的意見》（建城［2007］215號），并提出 “鼓勵通過堆肥、發展生物質燃料……減少占用垃圾填埋庫容，實現循環利用”［21］。南京市政府在2014年發布《關于印發南京市加快推進生態文明建設三年行動計劃（2015—2017）的通知》，積極跟隨國家推進生態文明城市建設的要求，北京市、廣東省深圳市等城市建設園林綠化廢棄物處理場試點并開展綠化廢棄物的回收和利用，明確各主體責任形成統籌管理機制，探索園林綠化廢棄物綜合利用的可行方向，建設園林綠化廢棄物資源化處置示范點并推廣［23］。

在具體綠化廢棄物處理場的投資運營模式上，目前國內以3種運營模式為主，一是政府投建、財政補貼，如北京市西城區園林綠化廢棄物處置中心由區政府投資，處理原料包括西城區的綠化廢棄物和環衛垃圾，通過政府補貼的方式進行運作；二是政府投建、企業運營，如深圳市采取的是政府建設、企業運營的模式進行運作，生產的產品主要由企業自行消化；三是財政補貼、市場化運行，如浙江省杭州市、寧波市通過市場化引入企業對廢棄物進行處置和資源化利用，政府給予適當補貼。本研究對昆山市、深圳市和北京市3個城市采用的投資運營模式展開實際分析，作為率先開展綠化廢棄物試點的城市，其處理模式所展現的優劣勢和可行性都極具參考意義。

4.1 江蘇省昆山市綠化廢棄物處理方式

目前江蘇省昆山市初步成形了相對閉合的綠化廢棄物處置模式。昆山模式由政府引導、協會參與，最終選擇以企業為主體，形成三者共建共享的新型模式，在具體的方式方法上選用粉碎堆肥回土、改良土壤的加工處理方法實現綠化廢棄物再利用［24］。

昆山市全市共設9個處置點，其中7個為初級收集點，剩下2個處置點用于實現綠化廢棄物的循環利用。其中，綠化廢棄物的初步收集與運輸均遵循“誰產生誰負責”原則，送至各處置點；循環利用點負責收集7個初級收集點綠化廢棄物。企業提供循環利用點的生產線并負責運營，政府則對產品進行回購，再分配給市內綠化養護和建設單位。

昆山模式現存的問題在于較小場地的處理能力有限，整體綠化廢棄物循環利用規模偏小，此外處置利用途徑只能停留在粗粉碎，制作生物質燃料的階段。

4.2 廣東省深圳市綠化廢棄物處理方式

廣東省深圳市主要采取政府建設，企業運營的模式進行運作，生產的產品主要由企業自行消化。以承包責任制作為園林綠化廢棄物的主要運收形式，借由市場化運作的方式來完善園林綠化養護和管理。道路綠地、公園綠地、小區綠地的管理養護會按類型和分區交由綠化管理處或園林綠化公司承包商，每個單位負責將自己相應轄區內的植物碎屑或枝條用手推車收集后送往附近的垃圾中轉站，最終統一集中用壓縮車運往填埋場填埋［25］。

4.3 北京市綠化廢棄物處理方式

北京市采用多種經營模式共存的方式，包括純企業化運作和有政府直接運營等諸多模式。西城區的園林綠化廢棄物處置中心就是以區政府牽頭，處理原料包括西城區的園林廢棄物和環衛垃圾，通過政府補貼的方式進行運作。

通過國內外綠化廢棄物的現行處理方式不難看出，成熟而規模化的園林綠化廢棄物處理體系具有以下幾點要求：一是合理而完善的政策支持對政府和企業共同合作， 以構建綠化廢棄物處理體系提供了有力的保障；二是政府和企業之間要明確具體責任分工，提升工作與管理效率；三是積極推進市場化引導，以達到最終將綠化廢棄物資源化利用的目的。

5 南京市綠化廢棄物的處理建議

基于上述對南京市城區綠化廢棄物處理現狀的調研現狀，參考國內外先進的經驗模式可知，綠化廢棄物的處理主要需要政府進行前期規范引導和后期社會多方落實。由此對南京市城區綠化廢棄物的再利用提出以下幾點建議，主要從健全法律法規、完善運收處理體系、加強經濟扶持引導產業市場化3個方面入手。

5.1 健全相關法律法規

由國內外的經驗可見，由政府出臺且與綠化廢棄物處理直接相關的指導性專項法律法規，是推動綠化廢棄物資源化利用的切實基礎保障。在詳實規范的指導下，在研究方面，可以鼓勵科研院校開展對綠化廢棄物資源化途徑的發展和研究，完善生產程序，改進設施設備，探索資源產品化應用的可能性；在實際落實方面，可以由政府牽頭，聯合企業規范化廢棄物處理流程。

5.2 完善運收處理體系

南京市各區根據實際情況，合理規劃處置設施場所，配套相應政策、資金，對所有產生的綠化廢棄物進行收集、運輸、處置，實現全過程、全覆蓋，處置后的產品全部回用于區域內的土壤改良、裸土覆蓋等。此外，明確各階段的職責分工，整合部門職責，提高管理效率，加強監督監管，保障綠化廢棄物資源化處理的有效推進。

5.3 加強經濟扶持，引導產業市場化

綠化廢棄物循環利用的市場培育處于起步階段，資源化利用水平需要提高，方式類型有待豐富，各區在現有處置點的基礎上，原則上只對綠化廢棄物進行收集和初級粉碎處理，方式基礎單一。財政根據測算成本適當進行補貼。終端資源化利用環節充分發揮市場資源配置效應，鼓勵采用多種途徑讓企業與社會共同參與。

6 總結

本研究通過調查南京市綠化廢棄物各區廠資源化處理現狀，包括資源利用方式和成本盈利測算，結合國內外現有政策和運營模式的分析研究，為南京市進一步完善綠化廢棄物處理體系，從健全法律法規、完善運收處理體系、加強經濟扶持引導產業市場化3個方面提出建議。

綠化廢棄物資源化、減量化、無害化處置是綠化廢棄物分流處置的必然趨勢，作為一項強調資源再利用而非盈利的環保產業，前期的運營管護需要政策的保障、正度的立法支持和資金投入，在推進過程中更離不開各級政府協調統籌和企業的規范化實施，盡可能充分利用現有的環衛、園林收集點和收運體系，加快園林綠化廢棄物資源化利用從分類收運到處置利用體系的完整體系構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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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 稿日期：2023-02-27

基金項目：南京市園林綠化行業科技計劃（編號：NJSYLJ20140302）。

作者簡介：王雨桐（2002—），女，江蘇南京人，主要從事景觀理論與設計、園林植物應用研究。E-mail：wyutong2002@126.com。

通信作者：孫典偉，工程師，主要從事林業調查規劃設計、生態產品價值實現機制研究。E-mail：1131213728728@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