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影視上市公司在整個影視產業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作為頭部影視企業,影視上市公司的經營狀況可以從某一層面反映出影視行業的市場風向,而影視上市公司的財務績效則可以比較客觀的反映出這些公司的經營狀況。因此,分析和研究具有代表性的影視上市公司的財務績效,可以為學界研究和業界經營提供有價值的參考資料。
【關鍵詞】影視上市公司 財務績效 盈利能力 償債能力 營運能力 成長能力
影視上市公司作為整個行業的核心力量,承擔著引領行業向前發展的重大責任。因此,深入剖析影視上市公司的財務績效狀況,挖掘其表現背后的因素,并制定出有利于自身未來發展的財務策略,對于行業的健康發展具有至關重要的意義。從知網(cnki. net)檢索文獻分析可知,對于影視上市公司的研究較多的集中在借殼上市后企業發生的變化和面臨的問題,對于影視上市公司的財務績效比較集中在個別公司,對于行業內影視上市公司的財務數據分析方面存在空白。為此,本研究根據影視業務結構、數據的可獲得性等考量,選取12家影視上市公司作為研究對象,根據公開披露的財務數據,系統地分析各個上市公司的盈利能力、償債能力、營運能力和成長能力等財務績效指標數值的時序變遷,揭示其演化特征,并結合宏觀背景的規范分析和相關聚類分析,尋求數據背后的邏輯,供學界和業界參考。
由于影視公司大多會拓展業務經營發展到多個領域,而娛樂領域中繁多細瑣的分類,收入和利潤的數據不易進行規范、標準的統計,所以為了統計數據的科學化和標準化,在財務績效評價中只選取了影視公司中已經完成上市并且公開過企業年報的、核心主業包括調研制作、發行或院線等業務的影視上市公司。根據股票的不同上市地區和面對投資者的不同,我國的股票分為A股、B股、H股、S股、N股等,由于不同股的幣種和交易機制的不同,在本文中只選取了國內主板(上海證券交易所、深圳證券交易所)上市的影視公司。
根據以上條件篩選,并考慮相關數據的整體可獲得性,一共選取了12家影視上市公司,分別是:上海電影、萬達電影、中國電影、橫店影視、博納影業、華誼兄弟、金逸影視、幸福藍海、北京文化、華策影視、唐德影視、光線傳媒。
同時,評估和分析企業財務狀況和經營績效,主要指標為盈利能力、營運能力、成長能力和清償能力,它們可以幫助投資者、管理者和其他利益相關者更全面地了解企業的財務情況和經營表現。要對這些影視上市公司的相關財務績效進行評價,不僅要對年度數據進行比較,還要考慮各個公司應對經濟周期的能力。因此,根據財務報告的可獲得性,收集了上述12家公司2014年至2022年的數據(個別公司的個別年份存在缺失值)。
(一)盈利能力分析
盈利能力指的是企業創造利潤的能力。凈利潤率是評估企業盈利能力的重要指標。較高的凈利潤率意味著企業在每一單位銷售收入中實現更高的利潤,反之亦然。因此,較高的凈利潤率通常被視為企業盈利能力較強的表現。凈利潤率也可以反映企業的經營效率。較低的凈利潤率可能表明企業在控制成本和管理經營活動方面存在問題,而較高的凈利潤率則可能表明企業在經營效率方面表現良好。當然,凈利潤率還可以用于不同企業或行業之間的比較。通過比較不同企業的凈利潤率,可以了解它們在盈利能力方面的優劣勢,從而評估企業的競爭力和表現。

從表1可見, 2014年至2017年, 12家影視類上市公司的凈利潤率均為正值,分布在2. 14% -56. 57%之間,均值為17. 94%。
從2018年開始, 12家公司的凈利潤率數據出現明顯的分化。其中, 2018年—2019年,萬達電影、華誼兄弟、幸福藍海、北京文化、華策影視、唐德影視的凈利潤率出現負值。萬達電影2019年凈利潤率降至-30. 59%。華誼兄弟2018年與2019年的凈利潤率均為負值,即-25. 81%、-180. 09%。幸福藍海2018年和2019年的凈利潤率也是負值,即- 37. 6%、- 1. 2%。北京文化2019年凈利潤率為-271. 15%。華策影視2019年凈利潤率-56. 08%。唐德影視2018年凈利潤率-256. 18%。
2020年至2022年,是新冠疫情的三年,影視類上市公司的凈利潤率數值整體惡化,且各個公司之間進一步分化。除了華策影視三年的凈利潤率均為正值,其他11家影視公司或多或少出現負凈利率。從均值看,由圖1可見,華策影視和博納影業的凈利潤率均值為正值,其他公司的凈利潤率均值都是負值,其中,華誼兄弟、北京文化和上海電影的均值最低。

(二)償債能力
償債能力是評估企業償付債務的能力的指標,考量的是其擁有的資產是否足以償還其經營活動中所欠下的長期債務與短期債務的能力。短期償債能力分析指標包括流動比率和速動比率等,速動比率用于衡量企業在短期內快速償還債務的能力;長期償債能力分析指標包括資產負債率和產權比率等,而產權比率可以反映企業所有者權益對債權人權益的保障程度。對于輕資產類公司,產權比率和速動比率,具體數值可能因公司類型、行業特點、市場競爭等因素而有所不同。一般來說,產權比率和速動比率的臨界值范圍相似,在1到3之間被認為是正常的水平。
先看產權比率。根據12家影視類上市公司的年度數據分析, 2014年至2019年,博納影業、橫店影視、金逸影視的個別年份產權比率超過3,其中, 2014年和2015年,博納影業的產權比率超過11;唐德影視從2018年開始,產權比率大幅度上升,其中, 2018年為8. 664, 2019年為13. 54。新冠疫情三年,產權比率數值偏高的比例有所增加,其中,唐德影視的產權比率分別為26. 04、23. 81、16. 17;金逸影視2021年和2022年的數值分別為9. 291、30. 58;幸福藍海2021年和2022年的數值分別為4. 526、12. 1;華誼兄弟2022年的數值為2. 992,接近3。同時,我們發現,產權比率值低于1的比例很高,一是12家公司均出現過產權比率值低于1的年份;二是至少9家公司有4年低于1,其中,光線傳媒和華策影視9年的數值均低于1,上海電影有8年的數值低于1,中國電影2016年至2022年的數值低于1,幸福藍海和北京文化2014年至2019年的數值低于1。


從理論上講,產權比率過高,說明企業的資金來源主要依賴于債權人,而不是股東,從而股東承擔的風險較大,當然也可能獲得較高的回報。那么, 12家公司中,唐德影視的股東承擔風險相對偏高(其2018年至2022年的數值大于3);新冠疫情期間,華誼兄弟、金逸影視、幸福藍海的股東承擔風險相對偏高。
從另一角度看,如果產權比率過低比如低于 1,說明企業的所有者權益高于負債總額,企業的資金來源主要依賴于股東投入,而負債比重相對較低。這可能意味著企業的資金來源主要依賴于內部積累,而不是外部融資。由此可見,可能因為融資渠道不暢等因素,影視類公司獲得外部融資較為困難, 2014年至2022年的發展,很大程度上主要依賴內部資金積累。

再看速動比率。根據12家影視類上市公司的年度數據分析, 2014年至2019年,僅北京文化有3年的數值高于3,即2014年、2016年和2017年,表明這幾年公司的短期償債能力非常強。光線傳媒,疫情三年的速動比率卻在3以上;其他影視類上市公司,除了疫情三年,各個年度的速動比率值大多在1-3之間,表明公司財務情況比較穩健,不會有流動性問題。但是,疫情三年,超過一半的公司速動比率低于1,這表明影視類上市公司償還短期負債需要使用其他非流動資產或者重新借款用來償還到期的債務,這可能會造成必須出售存貨帶來的價格損失或者重新借款而帶來的利息負擔,說明企業在償債能力上有一定困難。
(三)營運能力
企業的營運能力是指企業自身根據其擁有的資產進行生產、經營活動獲取利潤的能力,通常使用總資產周轉率來衡量。

一般來說,總資產周轉率越高,說明公司的資產使用效率越高,營運能力越強。通過對12家影視類上市公司2014年至2022年的數據進行對比分析發現,資產使用率普遍偏低。除了金逸影視、橫店影視、光線傳媒和萬達電影的部分年度數據超過1之外,幾乎所有的公司絕大多數年份的數值低于1。
根據一些研究數據,總資產周轉率數值偏低與影視公司普遍以儲備優質IP的經營模式有關。對于影視類企業而言,總資產周轉率的臨界值一般在1. 5次左右。如果公司的總資產周轉率低于1. 5次,說明公司的資產使用效率相對較低,需要注意提升運營效率。根據以上數據發現,影視上市公司的資產投入產出周期較長,資產周轉率較低可能會導致企業面臨較大的資金鏈斷裂風險。
(四)成長能力
企業成長能力是對企業拓展經營能力方面的評價,通常使用凈利潤增長率來衡量。對于上市公司而言,一般使用歸屬凈利潤同比增長率,其內涵是,相較于上年同期,歸屬于上市公司股東的凈利潤增長的比率。這個指標通常被用來評估公司的盈利能力,如果同比增長率較高,說明公司的盈利能力在增強。

通過對11家影視上市公司的歸屬凈利潤增長率進行比較可以發現, 2014年至2017年,多數影視公司凈利潤穩定發展。但是,從2018年開始,影視公司虧損面急劇擴大, 2018年至2019年, 11家公司中有8家歸屬凈利潤負增長。新冠疫情三年,影視類公司經營非常困難,甚至被國家列入“特困行業”。
對于影視公司財務績效的分析,旨在全面評估公司的財務狀況和經營績效,為利益相關者提供決策依據。由盈利能力、償債能力、營運能力和成長能力等指標呈現的是結果,其背后的影響因素究竟是什么,是經營水平的不同、主營業務的差別、行業促進與監管、還是外部沖擊的作用?這些問題是我們更為關注的。
關于企業經營水平或經營能力。財務分析相關文獻通常認為,盈利能力、償債能力、營運能力和成長能力等指標均能夠反映企業的經營水平。其中,盈利能力是最能夠全面反映企業經營水平的指標,它可以反映企業的銷售能力、成本管理能力和盈利水平。通過盈利能力指標,可以綜合評估企業的盈利能力、競爭力和發展潛力。但是,財務績效的各種指標,均是結果性指標,因此,可以使用盈利能力指標,與行業促進與監管、外部沖擊等宏觀因素,以及主營業務差別的微觀因素進行匹配分析。
(一)行業促進與監管、外部沖擊等宏觀因素
從數據可見,行業促進與監管、外部沖擊等宏觀因素對影視企業財務績效的影響是非常顯著的。下文使用不同政策和外部沖擊節點的數據進行檢驗。
從前文的分析可見, 2014年至2017年, 12家影視類上市公司的凈利率均為正值,但凈利率數據從2018年開始出現明顯的分化,三年新冠疫情期間則大多數公司凈利率為負值。這恰恰與行業促進與監管、外部沖擊等宏觀因素息息相關。
我們使用分階段的均值與標準差等參數進一步分析(參見表6)。從表6可見, 2014年至2017年, 12家上市公司凈利潤率均值最低的為博納影業,為4. 95%;最高的兩名是光線傳媒和華誼兄弟,分別為35. 88%和32. 03%。這段時期,可以稱之為電影企業發展的黃金階段,凈利潤率的均值都比較高,標準差多數較小,表明經營較為穩健。
但是, 2018年至2019年,凈利潤率的均值出現很大的分化, 12家公司中有6家的凈利潤率均值為負值,標準差也很大,經營上出現很大的落差。
2020年至2022年,三年新冠疫情,影視類上市公司凈利潤率均值和標準差整體波動很大,除了華策影視和博納影業,其他影視公司凈利潤率均值都是負值。

針對表6中的三個時間階段,從規范分析法的角度看,可以較好的解釋影視公司財務績效的差異之因。
2014年至2017年,影視公司受益于2010年以來的電影產業振興政策。代表性的有2014年財政部和國家發展改革委等7部門《關于支持電影發展若干經濟政策的通知》(財教〔2014〕56號)和2015年《中共中央關于繁榮發展社會主義文藝的意見》等,國家對影視行業的監管相對寬松,政策環境較為穩定,這為影視公司的發展提供了良好的環境;同時,資本市場快速發展,加速了影視行業的發展。
2018年—2019年,萬達電影、華誼兄弟、幸福藍海、北京文化、華策影視、唐德影視的凈利率出現負值。這在很大程度上與影視行業面臨的發展大環境有關。2018年,中美貿易爭端局勢緊張、我國宏觀經濟環境嚴峻,同時,影視行業對于天價片酬、“陰陽合同”、偷逃稅款等的治理力度加大,要求加強對影視行業天價片酬、“陰陽合同”、偷逃稅等問題的治理,控制不合理片酬,推進依法納稅,促進影視業健康發展。國家稅務總局《關于進一步規范影視行業稅收秩序有關工作的通知》(稅總發〔2018〕153號)提出,從2018年10月開始,到2019年7月底前結束,按照自查自糾、督促糾正、重點檢查、總結完善等步驟,逐步推進規范影視行業稅收秩序工作。

2020年至2022年三年新冠疫情期間,影視行業遭受很大沖擊,由于影院關閉、影片推遲上映等因素,很多公司的業務受到了嚴重影響;由于疫情的影響,很多公司的資金鏈變得緊張,這使得他們在采購影片版權、支付員工工資等方面的能力受到影響;同時,居家工作與生活,觀眾的觀影習慣發生了改變,對線上內容的需求增加,這使得傳統影視公司的業務受到了影響。相對而言,博納影業在疫情期間繼續堅持聚焦主旋律精品策略,推出了《長津湖》等影片,取得了不錯的票房和口碑。華策影視則以“頭部內容+創新內容”為戰略,注重優質內容的生產和創新;博納影業和華策影視都采取了有效的成本控制措施,如縮減開支、優化人員結構等,這使得公司在收入減少的情況下,能夠更好地保持盈利水平。因此,此期間,僅華策影視和博納影業的凈利率是正值。
(二)主營業務差別與財務績效關系
這里擬檢驗的是,影視公司主營業務的不同是否會導致財務績效的差別。事實上,影視類上市公司的主營業務存在一定的差別,比如,中國電影、博納影業,主營業務為發行、影院、電影投資(制作)等,這三大主業在不同時期的營收中占比不同;幸福藍海,主營業務為院線發行及放映、電影制作、電視劇、其他;萬達電影,主營構成為觀影收入,商品、餐飲銷售收入,廣告收入,其他;金逸影視,主營構成為電影放映收入、賣品收入、廣告服務收入、院線發行收入等;橫店影視,主營業務為影視放映、影視制作發行;華誼兄弟,主營業務為影視娛樂、品牌授權及實景娛樂、其他;上海電影,主營業務為電影放映及其他、電影院線、電影發行;華策影視,主營業務為電視劇制作發行、電視劇版權發行、電影銷售、經紀業務、影院票房等;唐德影視,主營業務為電視劇業務、院線業務、影視后期制作業務等;北京文化,主營業務為電視劇、網劇、電影、藝人經紀等;光線傳媒,主營業務為電影及相關衍生業務、經紀業務及其他。
檢驗分析,有兩個方向:順推,逆推。所謂順推,即按照各個公司的主營業務作為依據,將12家上市公司分為若干類,然后比較其營收能力。但是,由于其中一些公司的主營業務不斷變動,因此,不同年份的類別將有較大差別,這給分析工作帶來一定的困難。至于逆推,則是使用公司經營結果數據,使用數據聚類分析的方法進行聚類。聚類分析的根本特征是將數據集中的對象分成不同的組,使得每個組內的對象彼此相似,而不同組之間的對象具有較大的差異性。這種相似性和差異性是通過特征之間的距離或相似度來衡量的,而聚類分析的目標就是根據這些特征將對象進行有效地分類。因此,使用聚類分析逆推,然后再順推即考量主營業務類別,進行對照分析,更為科學合理。
關于指標的選擇。由于個別公司2014年存在缺失值,因此,選擇2015年以及2018年和2022年三個不同宏觀條件下的數值進行聚類分析。而且,由于凈利潤率指標可以從總體上反映企業的最終財務效果或經營效果,因此,使用上市公司年報中的凈利潤率數據聚類分析。同時,考慮主營業務差異可能體現的資產運營效率上,使用總資產周轉率(次)指標作為對照分析。
凈利潤率指標的聚類分析發現, 2015年,萬達電影、中國電影、橫店影視、上海電影、唐德影視、華策影視為一類,幸福藍海、北京文化、金逸影視、博納影業為一類,華誼兄弟、光線傳媒為一類。第一類公司包括萬達電影、中國電影、橫店影視、上海電影、唐德影視和華策影視,這些公司在電影產業鏈的某個環節(比如側重于制作與發行,或者放映)專業化經營或在產業鏈上下游具有較強的協同效應,因此具有較高的凈利潤率。第二類公司包括幸福藍海、北京文化、金逸影視和博納影業,這些公司在電影制作和發行或放映方面相對較為突出,但在產業鏈上下游的協同效應上可能相對較弱,因此凈利潤率較低。第三類公司包括華誼兄弟和光線傳媒,這些公司在電影制作和發行方面也具有一定的實力和優勢,但與第一類公司不同,它們在產業鏈上下游的協同效應上可能相對較弱,同時還有其他方面的差異,例如市場定位、產品線等。
2018年類別發生變化,萬達電影、中國電影、橫店影視、上海電影、華策影視、幸福藍海、北京文化、金逸影視、博納影業、華誼兄弟為一類,唐德影視為一類,光線傳媒為一類。對于第一類公司,它們具有相對較高的凈利潤率和較為穩定的經營狀況,并且在電影放映或電影制作和發行方面具有一定的實力和優勢,在行業中占據了較大的市場份額,或者在產業鏈上下游具有較強的協同效應。唐德影視和光線傳媒,因為業務定位、公司經營、外部環境等方面的差異,被分別單獨分類。
2022年,聚類結果繼續變化,上海電影、光線傳媒、幸福藍海、北京文化、金逸影視為一類,華策影視、唐德影視、萬達電影、橫店影視、中國電影、博納影業為一類,華誼兄弟為一類。從資產周轉效率看,聚類的差異并不是很明顯。可見,在很強的外部沖擊之下,影視公司,無論側重于什么業務板塊,均跌落到“困難”行業之中。
影視公司的主營業務差異,可能也體現在不同類型的資產運營效率的差別上,因此,使用上市公司年報中的總資產周轉率(次)數據進行聚類分析。2015年,博納影業、華策影視、唐德影視、華誼兄弟、北京文化為一類,萬達電影、幸福藍海、中國電影、上海電影為一類,橫店影視、金逸影視為一類,光線傳媒為一類。這種分類結果可能受到多個因素的影響。首先,博納影業、華策影視、唐德影視、華誼兄弟和北京文化可能在總資產周轉率方面具有相對較高的數值,這表明它們的資產運營效率相對較高。這些公司在電影制作和發行方面可能具有較為相似的業務模式和經營策略,因此被歸為一類。其次,萬達電影、幸福藍海、中國電影和上海電影在總資產周轉率方面可能相對較低,這表明它們的資產利用相對較強。這些公司在電影制作和發行方面可能更注重資產的利用和管理,因此被歸為一類。第三,橫店影視和金逸影視在總資產周轉率方面可能處于上述兩類公司之間,因此被歸為一類。最后,光線傳媒被單獨歸為一類,是因為該公司在總資產周轉率方面與其他公司存在較大差異。
2018年,北京文化、唐德影視、華誼兄弟、上海電影、博納影業為一類,中國電影、幸福藍海、萬達電影、華策影視為一類,金逸影視、光線傳媒、橫店影視為一類。對于第一類公司,它們在這一年的總資產周轉率方面具有相對較高的數值,這表明它們的資產運營效率相對較高。這些公司在電影制作和發行方面可能具有較為相似的業務模式和經營策略,并且是表現為“頭部”,因此被歸為一類。對于第二類公司,中國電影、幸福藍海、萬達電影和華策影視在總資產周轉率方面相對較低,背后各有其原因,比如,萬達電影與整個大連萬達集團的戰略轉型有關系。對于第三類公司,金逸影視、光線傳媒和橫店影視在總資產周轉率方面處于上述兩類公司之間。
2022年,上海電影、博納影業、金逸影視、唐德影視、中國電影、幸福藍海、華誼兄弟、北京文化為一類,華策影視、萬達電影、橫店影視為一類,光線傳媒為一類。對于第一類公司,主要集中在制作和發行板塊,它們在2022年的總資產周轉率方面具有相對較高的數值。對于第二類公司,包括了電影和劇作的“頭部”公司、院線的“頭部”公司,如華策影視、萬達電影和橫店影視在總資產周轉率方面相對較低。光線傳媒在2022年被單獨歸為一類,其在電影制作和發行方面也具有一定的實力和優勢,但可能在其他方面存在差異,例如市場定位、產品線等。
2015年、2018年和2022年的分類結果變化,與公司的業務結構有一定的關系。華策影視、中國電影、上海電影和博納影業等公司,較為注重圍繞核心競爭力業務實施產業鏈的優化布局;唐德影視和北京文化等公司,在電影或劇作制作和發行方面具有較強的優勢;萬達電影、橫店影視、幸福藍海等公司,業務結構更注重于影片發行和影院運營;光線傳媒、華誼兄弟在電影制作和發行方面也具有一定的實力和優勢,但在市場定位、產品線等方面與其他影視公司存在差異,如光線傳媒除了重點布局影視業務,還通過投資、并購拓展互聯網泛娛樂平臺、藝人經紀、實景娛樂等領域;華誼兄弟則從2014年開始采取“去電影化”思路,建立起了影視娛樂、品牌授權與實景娛樂、互聯網娛樂三大板塊。
通過本文的分析可見,我國影視類上市公司,整體上受到宏觀因素影響較大,盈利能力和成長能力,均呈現出與宏觀大環境密切相關的特征:受益于政策促進,受控于政策監管和外部沖擊。
從業務板塊觀察,財務績效與業務安排有關,但更受制于宏觀因素。分析發現,在電影產業鏈的某個環節(比如側重于制作與發行,或者放映)專業化經營,或在產業鏈上下游具有較強的協同效應,或者在橫向業務擴展方面進行了有益探索,均導致了財務績效的差別。但外部沖擊的影響,導致業務安排的失靈。
受到宏觀因素影響相對較小的,有兩類指標:(1)從償債能力指標看,我國影視類上市公司的融資環境有待改善,從2014年至2022年的數據分析可見,此期間的影視資金來源主要依賴于內部積累,而不是外部融資。(2)從營運能力指標看,大多數影視公司受制于行業特點,資產使用效率不夠高,營運能力較弱,資金鏈較為緊張。
結合上述研究,我們提出建議: (1)我國應按照《電影產業促進法》《“十四五”中國電影發展規劃》等,繼續為影視企業創造良好的外部發展環境,從金融、稅收等各個方面繼續促進電影產業發展。(2)企業對于自身的財務數據要有一個清晰的認識,針對不同類型的影視公司,會存在不同適合其未來發展的財務策略,及時調整自己的行業戰略目標和側重點,實現專業化經營或者產業鏈協調發展,穩步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