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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際網絡、市場動力與文化環境:論《通雅》在清代的生產與傳播

2024-05-08 00:00:00夏業梅
出版科學 2024年2期
關鍵詞:傳播

[摘 要] 《通雅》是明末清初學者方以智的著作,這部書的生產跨越明清兩代,卻非作者一人之力,而是由親緣、業緣、學緣、地緣等社會關系的眾多人物參與《通雅》文本創作、抄寫和刊印的結果。康熙五年首次印刷后,經歷多次再生產,生產者既包括商業出版者,也包括士人和官學,出版市場中不同的牟利動機促使他們選擇生產《通雅》。明末清初文化環境漸變,讀者對“考究之學”的需求增加,《通雅》開風氣之先,其傳播與文化環境的轉變趨勢恰好同軌而行。該書的學術特征是乾嘉學術的先導,與《日知錄》同樣屬于清代考據學的源頭活水,在東亞樸學共同體的形成中占據一席之地。

[關鍵詞] 《通雅》 人際網絡 市場動力 文化環境 傳播

Interpersonal Networks, Market Dynamics and Cultural Environments: On the Production and Dissemination of Tong Ya in the Qing Dynasty

Xia Yemei

(College of Literature,Nanjing University,Nanjing,210023)

[Abstract] Tong Ya is the work of Fang Yizhi, a scholar of the late Ming and early Qing dynasties. The production of this book spanned the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but it was not the author’s effort alone, but rather the result of the participation of many characters in social relations such as kinship, karma, learning, and geography, in the creation, copying, and printing of the text of Tong Ya. After the first printing of the Kangxi five years, through a number of reproduction, the producers include both commercial publishers, but also include the scholar and the official school, the publication of different profit-making motives in the market prompted them to choose to produce Tong Ya. The end of the Ming and early Qing dynasties, the gradual change of the cultural environment, readers of the “study of research” the demand for increased, Tong Ya to start the trend of the first, its dissemination and the cultural environment of the trend of change coincides with the same track. The scholarly character of the book is the forerunner of Qianjia scholarship, and Ri Zhi Lu also belongs to the source of Qing dynasty koanology, which occupies a place in the formation of the East Asian community of simplicity.

[Key words] Tong Ya Interpersonal networks Market dynamics Cultural environment Dissemination

《通雅》是訓詁學史上及雅學史上的一部重要著作,作者方以智(1611—1671),字密之,號曼公,又號鹿起等,明崇禎十三年(1640)進士,另有《藥地炮莊》《物理小識》《浮山文集》等著作傳世。關于《通雅》,四庫館臣言:“惟以智崛起崇禎中,考據精核,迥出其上。風氣既開,國初顧炎武、閻若璩、朱彝尊等沿波而起,始一掃懸揣之空談。”[1]對明人著作多持否定態度的四庫館臣,能如此褒揚明人方以智的著作,可見此書之價值。近人梁啟超對《通雅》亦加以贊賞:“《通雅》這一部書,總算近代聲音訓詁學第一流作品。清代學者除高郵王氏父子以外,沒有哪位趕得上他。”這句話結束后話鋒一轉:“但乾嘉諸老,對于這部書很少征引,很少稱道,不知是未見其書,抑或有什么門戶之見?清儒是看不起明儒的。密之純屬明人,這書又成于崇禎年間,也許清儒很少人讀過。” [2]《通雅》刊刻于清康熙年間,且方以智在清初“雖放縱山林,而塵累未凈,姓字落人間,聲名被寰宇”[3],四庫館臣又對《通雅》評價極高,這樣一部名人名著加上官方譽美的光環,不應當如梁氏所稱清儒“很少人讀過”。《通雅》在清代的境遇究竟如何?本文從學術史、書籍史視域出發,深入梳理《通雅》的歷史,在人際網絡、市場動力與文化環境三方面考察其抄刻與傳播情況,進而探討《通雅》在清代的境遇與影響。

1 方以智的人際網絡與《通雅》成書

方以智“聲名被寰宇”,明末時為復社領袖,其友徐世溥稱述道:“密之以鼎盛之年,懷超絕之才,盛修學古,著述滿車,聲聞海內。”[4]入清后,方以智削發披緇,回避世事,然影響力并未減損,在主持青原凈居寺期間,門弟子彌眾,士大夫和學者們“過吉安者,鮮不問道青原”[5]。其同鄉后學且姻親的張英在為方以智元配夫人所作七十壽序是以追憶方以智聲譽開篇:“今海內宗密之先生,蓋五十余年矣。”[6]其時方以智已故,依然為海內所宗奉。盛名之下,方以智周圍結成一張包含血緣、地緣、學緣和業緣等社會關系的人際網絡[7],其中蘊含著豐富的人脈資源。“文本是分工合作的產物”[8],在考察書籍歷史的時候,作者的人際網絡與其著作生產之間的關系是需要解答的首要問題。

對于中國古代學術著作而言,雖然作者扮演著絕對地位的核心角色,參與書籍生產的全部過程,但是作者撰寫的只是文本,“然后由他人手抄、雕刻或印刷”,方才成為書籍[9]。《通雅》成書也不例外,方以智撰寫文本,而手抄、雕刻再到印刷的出版活動中則不時閃現方以智“關系網”的眾多身影。

《通雅》撰寫環節跨度較長,起始時間當追溯至方以智學生時代,其后經歷明清易代,書稿跟隨方以智漂泊南北。《通雅》初名為《稽古堂雜錄》,方以智《稽古堂雜錄敘》記述其起源:“我與周農父處稽古堂,息焉游焉,則以其所聞錄之。或語客,客謝去,錄之。”[10]方以智少時與周岐(字農父)同學于故鄉稽古堂,記錄“其所聞”及與“語客”內容而成《稽古堂雜錄》。不管是“所聞”還是“語客”,都表明“雜錄”內容來自于“關系網”內的交流,但這種“雜錄”以一種手稿“秘書”的形態存在,“不以示人”[11]。崇禎十三年(1640)通籍后,方以智任職朝中,加速文本撰寫。一方面在公務之余“不與宴會,掩寓則讀書”[12],專注于整理“雜錄”文本,“幸以三冬力,抄成五雅箋”[13],至崇禎十五年(1642)將內容駁雜的稽古堂各種雜錄編訂一新,取名為《通雅》,有《取稽古堂各種雜錄合之曰通雅》一詩記錄該事。另一方面京城乃人才薈聚之地,學術交流頻繁,獲取著書資源更為便利。方以智《取稽古堂各種雜錄合編之曰通雅》詩句“輶車時借問,鐵硯莫辭穿”透露出整理“雜錄”時經常向友人“借問”,而其中尤以與鞏鴻圖、吳恭順二人的往來為多。方以智作于崇禎十五年(1642)《字匯辯序》文中寫道:“智年來從吳恭順、鞏鴻圖博稽金石,返質傳記,悟古人因沿之故,方與諸千年博考者參較古今,集成《通雅》。”[14]鞏鴻圖(1613—1644),名永固,宛平人,尚樂安公主。吳恭順名惟英(?—1643),順天人,世襲恭順侯爵位。二人藏有金石古文、漢唐碑榻等珍貴資料以及其他方以智前所未見之書,為方以智提供不可或缺的學術助力。

《通雅》初稿完具之后,有多人介入該文本的繼續生產。首先是在方以智京城期間。姚氏《凡例》言:“自庚辰通籍以后,待詔之暇,益加詳核,業有定本,為當時名公巨卿序以行世,值多事未果。”[15]據此可知,《通雅》初稿的首次傳播是在方以智京城時期的“關系網”內,并有“名公巨卿”作序以期刻印行世,然不久甲申國變,未能如愿。其次是在方以智嶺南期間。甲申后,方以智南逃時,隨身攜帶物品包括《通雅》稿本。避于嶺南 “窮谷”,間隙中“隨筆雜記”[16],后于南海令姚有樸署內修訂書稿,門人姚端參與該書“纂錄”工作[17]。修訂結束,方以智將書稿寄回桐城方家,方中通言:“老父《通雅》殘稿,自京師攜歸,《物理小識》原附其后。老父庚寅苗中寄回一簏,小子分而編之。”[18]這一簏書稿經子侄們編輯,成《通雅》與《物理小識》兩部書稿。然《通雅》文本的撰寫并未就此結束,方以智長子方中德將方以智辛巳至己亥(1641—1659)近二十年間的學術論說匯錄成一卷作為《通雅》卷首三。

方以智披緇北還后,門人推動《通雅》后續生產,這里有一關鍵人物揭暄。揭暄(1613—1695),字子宣,為方以智門生。康熙元年(1662),揭暄在桐城方家抄得《通雅》全本五十卷(方中通《壬寅同三弟省親旴江相遇于許灣》:“記錄盡歸門下去”,后附雙行小字:“時子宣鈔《通雅》。”[19]),準備刊刻以傳播老師的學術,然費用高昂,獨力難支,只得向方以智親友募資,并商定書板刊成后交與方氏,方中通有詩作《揭子宣有募刊老父通雅之舉王其人輸費首倡感而書此》[20]記載此事。共同出資刊刻的友人有何觀我、李石臺、徐仲光、王愿五等[21],已刊“十之一二”,或者一人出資刻幾卷,或者幾人出資刻一卷,大多不合規范[22]。揭暄帶著《通雅》抄本和部分刊板到建陽,聯系刷印書坊。方以智“關系網”中也不乏建陽書坊經營者,方中通《憶親閩中》 “潭陽為托當年友”詩句后附雙行小字:“書坊熊、鄭諸公皆皈依老父”[23],建陽(別稱“潭陽”)熊氏和鄭氏都是刻書世家,可確知熊叔明、熊長吉和鄭玉友皆為方以智門生,他們三人負責方以智多部著作的刊刻,《通雅》則由鄭玉友受托部分板刻工作。其時錢澄之亦在建陽,作為方以智少時同學兼好友,他對方以智此書情況有所了解。桐城士人重鄉誼,錢澄之極力推揚《通雅》,再加陳二如和友吳炎牧一同慫恿,時任建寧府推官的桐城人姚文燮“樂得而傳之”,獨立蠲資出版[24]。揭暄遂將抄本全部奉上,并一力承下姚氏刻本的全部校讎工作,避免《通雅》多人合刻導致的體例不統一問題。

張裕葉(1754—1806)曾經比對姚刻本與桐城方氏所藏稿本,發現姚刻本改動原本的現象,推測是“授梓者之意”[25]。姚文燮作為一個刻印者,運作過程中并非單純依照《通雅》原稿,而是因掌握資本力量被賦予重新組織書稿的決斷權。其一,刪去眾多他人序言、跋語和識記等輔文,不僅甲申以前“名公巨卿”序均未錄,甲申以后的他人序作也多舍去,現今可知《通雅序》作者還有周岐和余飏二人,分別存于二人文集中;門弟子方中德、方中通、黃虞稷、揭暄、曹晟等人跋語和識語,以及方以智與其弟方其義、舅父吳道凝通信也多遭汰除。其二,刪改正文語句,由張裕葉校補在《通雅刊誤補遺》中。如卷首三“游兆芮漢日在箕四,合山墓廬書與德、通、履”,姚刻本徑改成“愚者偶書”[26]。其三,擴充內容,加入方以智所著《脈考》和《古方解》,這一做法更改《通雅》作為小學專書的性質,因此被《四庫總目》列入子部雜家類雜考之屬。這些措施導致《通雅》成品呈現有違原稿的面貌。

《通雅》生產過程揭示出它的成書是作者和作者人際網絡的合力而成。書稿撰寫環節有業緣關系的鞏永固、吳惟英等友人的資料幫助,有學緣關系的姚端、揭暄和親緣關系的子侄做編纂助手;書稿刻印環節更加突顯作者人際網絡的作用,有親緣、業緣、學緣、地緣的眾多人物參與《通雅》書稿的抄寫、募資和付梓。這些參與《通雅》生產的親友同時又是第一批讀者,撰寫序言、跋語和識語,進而對作品產生影響。

2 市場動力與《通雅》再生產

《通雅》自康熙七年首次刷印至清末,經歷多次再生產。出版者為何選擇《通雅》這部書籍?是何種原因推動《通雅》版本不斷更新?《通雅》再生產在海內外同時進行,需要從國內和海外兩大出版市場尋找“動力”來源。

在國內出版市場,《通雅》再生產的第一種方式是抄寫,其中最著名的抄本為《四庫全書》本。乾隆三十七年(1772),官方出于“寓禁于征”和“稽古右文”的目的征集天下藏書,左都御史張若溎獻上家藏本《通雅》五十二卷首三卷,《通雅》遂被收入《四庫全書》。館臣抄寫時遵循四庫編寫規則,就作品內容做二次修改,刪去姚錢二人的序文及姚氏《凡例》,增加《通雅提要》。除官方抄本外,現在清代民間抄寫的《通雅》清抄本,收藏于國家圖書館、安徽師范大學圖書館和湖南圖書館等地。關于民間抄寫的動機,徐雁平指出:“清代抄寫書籍的興盛,是受社會上對這類書籍的大量需求推動的”[27]。

重印出版是《通雅》的第二種再生產模式。法式善(1752—1813)曾記錄過《通雅》的重印事件:“近人著書,當以邵學士晉涵《爾雅正義》、王觀察念孫《廣雅疏證》、阮巡撫元《經籍籑詁》為最典洽。余見桐城方密之所輯《通雅》,其該博亦不在三家下,惜其版久不印。今藏姚氏書塾,蘇州書賈將購而販賣之,甚可喜也。”[28]在乾嘉年間,該本已一書難求,蘇州書商覓到出版市場的商機,從姚家購得書板使用權進行重印,牟利正是這次重印的動機所在。蘇州圖書館現藏有此藏軒本的乾隆印本,或許正是法式善所言的蘇州書賈印本。

翻刻出版是《通雅》再生產最多的一種表現形式。光緒十一年(1885)方寶彝言:“康熙丙午,同邑經三姚氏嘗為校刊,所謂此藏軒本也。厥后有翻刻本。”[29]存世的翻刻本有嘉慶四年(1799)仁和趙魏翻刻本(32冊,遼寧圖書館、南京圖書館藏)、清翻刻本(15冊,復旦大學圖書館藏)、寶慈軒翻刻本(20冊,北京師范大學圖書館、孔子博物館藏)、琴書閣翻刻本(14冊,北京師范大學圖書館、天一閣博物館、湖南圖書館、南京圖書館及日本東洋文庫藏)、平江蔡氏翻刻本(12冊,日本京都大學藏),康熙四十一年(1702)翻刻本(10冊,日本靜嘉堂文庫藏)。這些翻刻本著錄不甚清晰,從它們冊數來看,當是不同版本。嘉慶八年(1803)凌廷堪在給方以智后人的和詩中提到《通雅》:“蘇州重刻《通雅》已盛行于時”[30],重印本發行量應該極好,得以盛行。翻刻本中并未申明翻刻的用意,有的翻刻本是簡單地依照姚刻本重刊印刷,而有一些翻刻本調整輔文前后次序,這種調整文本的做法泄露其翻刻目的。如仁和趙魏(1746—1825)是杭州的一位藏書家和金石學家,他的翻刻本較姚刻本只是增加開篇的《欽定四庫全書提要·通雅》,后面的文本順序均與姚刻本一致;琴書閣書坊刻本的輔文排序有較大改動,開篇是《欽定四庫全書提要·通雅》,接著是錢序和方以智序,姚序由姚刻本的第一篇序設置為最后一篇序。從書坊的商業眼光來判斷,錢澄之和姚文燮相比,自然錢氏的文化地位稍高一籌,因此琴書閣刻本將錢序移前以提升名人效應,而趙魏作為文人卻未曾如此考慮,他們的目的明顯存有差異。

修訂出版是改進文本質量的一種再生產手段。《通雅》經歷過如上多種重印與翻刻,但“與原刻多淆訛”[31],桐城方家意識到這個問題,重新刊刻掃除淆訛的想法早已有之。現可知的桐城方氏修訂刊印《通雅》的嘗試有兩次:一是在嘉慶年間,方以智五世孫方穀存有重刻《通雅》之舉,但未能落實;二是在道光年間,方以智后裔從姚氏購回《通雅》刊板,此時書板已殘缺不全,方家補全書板,卻遭遇太平天國運動,桐城陷入戰火,未印刷的書板全部焚毀。光緒六年(1880)桐城方氏再次修訂《通雅》并順利刊行。這項出版工程由方以智族孫方寶彝主持,葉仲孚、馬桂馨、張藜照三人負責編輯校對工作。吸納張裕葉《通雅勘誤補遺》列為第五十三卷置于書末。需要指出的是,方寶彝跋中所言“俾與原本無乖角” [32],以及張裕葉《刊誤補遺書后》所言“得當日原本校正者”[33],“原本”指桐城方氏所珍藏的《通雅》稿本,《通雅》光緒刻本是以稿本為參校本精心校正而出版,圖書內容質量得到改善,優于諸多翻刻本。

以上四種《通雅》全本的再生產之外,還存在一種非全本的析出出版。《通雅》規模較大,部分篇目具有實用性,故而發生析出出版的再生產現象,如《通雅》卷首三的《文章薪火》被收入《文章津梁》叢書和《昭代叢書》;卷三十二《器用·印章》被收入《篆學瑣著》叢書和《印學探源》叢書;卷五十《切韻聲原》被收入《韻學叢書》;卷五十一《脈考》被收入《醫學摘錄八種本》。清人倪濤編寫的中國書學論叢《六藝之一錄》對《通雅》的析出出版較多,收錄《通雅》的內容有:卷首一 《六書形聲轉假說》《說文概論》《古籒用篆不必改楷說》《古篆隨意增減說》《推論》《方言說》,卷首二《小學大略》《雜學考究類略》,卷一《疑始·專論古篆》,卷三十一《器用·書札》,卷三十一《器用·金石》,卷三十二《器用·書法》等。關于《六藝之一錄》的出版動機,錢偉強研究認為倪濤由于收集金石資料日增而萌生編纂古今書學文獻的想法[34]。《通雅》中為倪濤收錄的內容,正是與書學相關,其他叢書收錄也多是因學科契合,顯示出《通雅》內容廣博足以對應出版市場不同的細分領域,故而能夠呈現析出出版的再生產樣態。

《通雅》在國內再生產的同時,以另一條再生產的路徑蔓延至海外出版市場,在日本和朝鮮經過多次抄錄,并生產海外刻本。據周一良考證,1713年、1786年、1810年,清商都曾攜《通雅》至日本銷售[35]。到日本后,《通雅》在學界內抄寫流轉,現今存世的日本抄本有六部,一部藏于山西圖書館,五部藏于日本。另外,日本還藏有一部朝鮮抄本,說明朝鮮也是《通雅》再生產的一條支線。《通雅》海外刊刻活動起始于日本文化二年(1805),立教館以此藏軒本為底本刻印《通雅》,稱為《通雅》立教館刊本。立教館是白河藩的藩校,則該本類似于中國的官學刻本,主要目的是為教學研究之用。其結構和版面與此藏軒本相同。不過,畢竟在日本發行,為便于日本出版市場上流通,該本加入假名符號以適合閱讀需要,屬于增修性質的再生產。之后,日本發展出與中國國內出版市場相類似的再生產,陸續產生立教館刊本的重印本,如白川前川傳吉等的重印本、江戶寺本彥五郎等的重印本。

東亞漢字圈存在一種文化環流現象,漢籍東傳日本,再回歸本土,《通雅》亦如此。日本再生產的《通雅》抄本和刻本都回歸到中國本土,山西圖書館所藏日本抄本即為回歸的一部再生產文本。對于和刻本,方寶彝重刻《通雅》時曾指出:“倭人刊本,又旁注彼土音讀,中國學者弗取焉。” [36]雖然他認為中國學者不認可《通雅》和刻本,但實際上和刻本在中國出版市場也擁有一片生存空間。如同治十年(1871)孫詒讓《四庫全書簡明目錄箋迻》中記錄《通雅》的日本國刊本[37];宣統三年(1911)邵章整理出版其祖父邵懿辰《四庫簡明目錄標注》時,將孫詒讓記錄的“日本國刻本”作為“附錄”收在書中[38]。甚至有書坊以回流的日本刊本為底本重新刊刻出版,刊刻時刪去假名符號,但扉頁仍鐫“立教館校鐫”字樣,亦被視為日本刊本。《通雅》和刻本及其各種再生產的版本在目前中國國內圖書館多有收藏,可見清代《通雅》日本刊本回歸中國的數量應相當可觀。

綜合國內和海外兩條路徑,《通雅》再生產可分為抄寫、重印、翻刻、修訂、析出五種書籍再生產方式。出版《通雅》的書籍生產者既包括商業出版者,也包括士人和官學,出版市場中不同的“牟利”動機推動他們選擇《通雅》這部書的再生產。需要注意的是,這種“牟利”的市場動力不是無源之水,而是來自更深層的文化環境。

3 文化環境:讀者與《通雅》的互動

《通雅》誕生于明清易代之際。易代是一種政治權力的變化,而文化環境的變化早在易代之前即已發生。梁啟超在《中國近三百年學術史》中闡述明清之際的刻書風氣:“藏書刻書的風氣漸盛。明朝人不喜讀書,已成習慣。……但是,到萬歷末年以后,風氣漸變了。” [39]這段話指出明末的風氣變化,其暗含的邏輯關系是讀書與藏書刻書之間存在的因果關系,正如達恩頓提出的重要概念:讀者是書籍“交流循環”系統中最重要的環節,讀者的影響貫穿始終[40]。作為書籍生產動力的出版市場,建立在反映讀者需求的文化環境之上,讀者可謂書籍生產和傳播的原動力。《通雅》扎根于變化期的文化環境中,其生產和傳播的原動力都來源于此。

讀書與藏書刻書之風日盛只是文化環境變化的一個局部,梁啟超《清代學術概論》提出“清學”是萌芽于晚明的學術變遷,亦為文化環境變化之一端。在《通雅凡例》中,方以智談到學術:“考究之門雖卑,然非比性命可自悟、常理可守經而已也,必博學積久,待征乃決。”[41]這段文字蘊含三個信息:其一,晚明時考究之學即樸學地位卑微;其二,性命之學即理學據主要位置;其三,樸學之法不同于理學,須博學待征。在樸學不受重視的晚明,方以智喜讀書,又以考據之法撰著《通雅》,此二端正與晚明文化環境變化相吻合。四庫館臣贊賞《通雅》考據精核,在明清之際的學術場域中脫穎而出,樸學之風因此而開。艾爾曼研究結果同樣證明方以智等學者的考證意識是學術風氣的自我覺醒,預示著清代學術方向的轉向[42]。

然而,在風氣轉變之初,樸學缺乏讀者,無從獲取市場動力。對于沒有讀者和市場動力的《通雅》而言,生產的最初動力是作者不得不述諸筆端的創作力。作者創作時不為經濟利益,生產成書的初衷是為分享知識。《通雅凡例》中自言:“人失弓,人得之,古今相續而成。物惡其棄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惡其不出于身也,不必為己:此則颙望后之君子。”[43]知識傳播如弓的失得一般,因歷代相續而不絕于今,方以智寄希望于后人傳承發揚他的知識,門弟子是他分享知識的第一批受眾。方以智在南京高座寺竹軒閉關期間,將《通雅》副本交與門人黃虞稷,一為藏于黃氏千頃堂這樣一座“石室名山”[44]。《千頃堂書目》卷三“小學類”有文 “方以智《通雅》五十二卷”[45],當為最早記錄《通雅》的書目。另一目的則為傳授學術衣缽,錢澄之對此事知之甚詳,其《黃俞邰以燈夕后一日三十初度用湯圣弘原韻》詩中寫道“無可師以字學付俞邰”[46]。方以智將樸學衣缽授與黃虞稷,《通雅》是最合適的教材,同時交待道“天予手筆不可負,只是莫與時人爭”[47],告誡黃虞稷掌握樸學之法后,勿與時人爭論樸學和理學的優劣。可見在清初,理學依然占據上風,樸學位居末流不為時人尊奉。

在門弟子及親友的奔走下,《通雅》刊印成品,方以智學術成果得以擴大傳播范圍。加之文化環境轉向清學的態勢日漸顯著,《通雅》出現在眾多的閱讀場景中,讀者與《通雅》頻頻互動的形式并不是單一的,而是多種多樣的表現。前述《通雅》再生產中的抄寫與析出出版雖是再生產,但同時也屬于讀者與書籍的互動。私人抄寫多為閱讀而用,析出出版則是讀者以自己的方式推陳出新。除此之外,讀者與《通雅》的互動還包括收藏、征引與考校三種方法。

第一,收藏。黃虞稷的千頃堂藏書樓在《通雅》還未大量傳播時即已受老師托付而收藏,并記錄于《千頃堂書目》中。隨著該書多次生產,流布范圍不斷拓寬,收藏《通雅》的機構也逐漸增多,既有官方部門也有私家藏書室。載有《通雅》的官方藏書目錄有《欽定四庫全書總目》,私人有黃虞稷《千頃堂書目》、朱彝尊《竹垞行笈書目》《經義考》、孫星衍《孫氏祠堂書目外編》、李慈銘《越縵堂書目》、莫友芝《郘亭知見傳本書目》、莫繩孫《影山草堂書目》、丁日昌《持靜齋書目》、周中孚《鄭堂讀書記》、張之洞《書目答問》、吳汝綸《藏書錄目》(《吳汝綸日記》卷十五)、黃遵憲《人境廬黃遵憲藏書目錄》等,由這些收藏情況可知清代《通雅》傳布廣泛之一斑。

第二,征引。征引《通雅》內容最多的清代文獻是中央刊刻的《康熙字典》。《佩文韻府》《古香齋淵鑒類函》《欽定歷代職官表》《欽定續通志》等中央官刻圖書和《川沙廳志》《(乾隆)潮州府志》《(乾隆)正定府志》《(道光)廣東通志》《(嘉慶)澄海縣志》等地方官刻圖書,也征引到《通雅》。而征引《通雅》文字的個人著作更是不勝枚舉,如黃生《字詁》《義府》、江永《數學》、趙在翰《七緯》、李塨《小學稽業》、胡渭《易圖明辨》、顧棟高《春秋大事表》、劉寶楠《論語正義》、劉淇《助字辨略》、錢繹《方言箋疏》、郝懿行《證俗文》《晉宋書故》、桂馥《說文解字義證》、王念孫《廣雅疏證》、潘奕雋《說文蠡箋》、梁章鉅《稱謂錄》、翟灝《通俗編》、莫友芝《韻學源流》、孫錦標《通俗常言疏證》、梁玉繩《史記志疑》《呂子補校》、段玉裁《古文尚書撰異》《經韻樓集》、王鳴盛《蛾術編》、俞樾《茶香室叢鈔》《茶香室續鈔》《茶香室三鈔》、程瑤田《通藝錄》、胡承珙《毛詩后箋》等著作。其中劉寶楠、錢繹、江永、段玉裁、王鳴盛、程瑤田、胡承珙、俞樾等人為漢學家,他們的著作中摘錄《通雅》內容作旁證,雖然次數有限,但不可否認他們也是《通雅》讀者。日本和朝鮮作者對《通雅》的征引也不乏其例,如在日本有榊原玄輔《明律諺解》、大田錦城《九經談》等,朝鮮有李裕元《嘉梧稿略》、丁若鏞《與猶堂全書》、李德懋《青莊館全書》等著作都引用了《通雅》。

第三,考校。考校是讀者閱讀實踐中對文本的考釋校正,再生產中的修訂出版也可列入該類。桐城方氏修訂出版《通雅》時所附張裕葉《通雅刊誤補遺》即是讀者個體的考校成果。另外,與桐城方家有血親關系的桐城學者胡虔(1753—1804)亦有過考校《通雅》的行為,他與張裕葉交流過《通雅》閱讀和考校心得:

《通雅》于天人萬物之故,無不包備,仆少時即喜誦之,顧書中所稱引,不盡載書名,援舉古人,其字號官地隨處異稱,不盡載名姓,讀者往往瞀惑。仆嘗以所知者疏釋于旁,歲久漸多,將作疏證一書,附《通雅》以行,然奔走四方,心力未能暇也。先生為先妣孺人之曾祖,則考訂是書,實仆之責,獨不知終能有成否耳。書中誤字,亦嘗略校之,尊著同者不錄,其異者凡三百余事,條具左方[48]。

胡虔考校《通雅》而成疏證,然精力未逮,遂將全部考校材料寄給張裕葉,以助張裕葉書成。他們二人考校《通雅》之事在其人際網絡中并非機密,凌廷堪《方穀存書來以二詩見懷索鈔鄙著甚殷且云有重鋟通雅之舉奉答二首穀存密之先生五世孫也》詩中述及該事:“校勘鄉賢事(胡雒君、張侍喬并有《通雅》校本),流傳后嗣心。”[49]“胡雒君”即胡虔(字雒君),“張侍喬”即張裕葉(字侍喬),他們都是桐城人,故而言“校勘鄉賢事”。胡虔生活在乾嘉年間,其母為方以智四世孫,則胡虔與試圖重刊《通雅》的方以智五世孫方穀存是表兄弟關系,凌廷堪或許是通過方穀存得知該事。胡、張二人與《通雅》的互動雖是分頭而行,然而殊途同歸,胡氏的成果共享給張氏。如此一來,應當可以將乾隆五十八年(1793)成書的《通雅刊誤補遺》看成二人合著。

收藏和征引的大量閱讀場景指向《通雅》在清代傳播的廣泛性,而考校則從另一側面反映《通雅》傳播的有效性,有效調動了讀者的細讀與創造力,實現文本的精致化。閱讀實踐不是完全私密的活動,夏蒂埃“讀者群體”概念指出讀者共享閱讀經驗而構成讀者共同體[50]。在《通雅》這部書籍的讀者互動中,從事考校閱讀的胡虔與張裕葉直接對話交流閱讀經驗,組成直接的讀者共同體。而收藏和征引的互動形式則是通過書目記載和文本摘錄分享閱讀經驗,構建間接的讀者共同體。這些人數眾多的直接和間接的讀者共同體之所以形成,離不開《通雅》所處的文化環境。隨著樸學蔚為潮流,讀者對“考究之學”的需求增加,文化環境從晚明的“風氣漸變”發展為清中期的“徹底轉向”,樸學高居正統之位,《通雅》的傳播與文化環境的轉變趨勢恰好同軌而行。

4 學術共同體:《通雅》學術特征及影響

在文化環境漸變之始,作為最早一批考證學意識自我覺醒的學者,方以智撰寫《通雅》文本,經過刊刻發行,向更多受眾分享知識的同時,也向世人展示了他所嘗試的學術方法。艾爾曼研究提出晚明開始追求一種新的學術方法,考據學因此能夠成為自足性的學術話語[51]。《通雅》文本書寫過程中使用的學術方法是發端之作。

梁啟超在《清初學海波瀾余錄》里說道:清初“各方面有許多瑰奇之士,不相謀,不相襲,而各各有所創獲。”[52]方以智是其所列的第一位瑰奇之士。梁氏總結方以智的治學方法有三個特征:尊疑、尊證、尊今,并在“尊證”后文中進一步闡述:“立論要舉證,是清儒最要的信條,他倡之最力而守之最嚴。”[53]立論時必須舉證,這是清學最顯著一個學術特征。《通雅》文本中對此法之運用比比皆是,如《釋詁·綴集》發表論點“青史,言汗青”時,所舉佐證材料出自《漢書·藝文志》《風俗通》《大戴禮記》《隋書·經籍志》《文心雕龍》《新書》《北史》《后漢書·吳祐傳》等12種文獻[54]。這種旁征博引的研究方法與乾嘉漢學手法如出一轍。

《通雅》還存在一個梁氏未提及的札記體的體裁特征。《通雅》由《稽古堂雜錄》匯編而成,當初是“隨筆雜記”,完成后展現的面貌則是札記體的學術形態。札記體正是清學通行的研究方式[55]。無獨有偶,顧炎武也以“博證”見長,其《日知錄》同樣為札記體。方、顧二人是否互相影響還不得而知,但方、顧二人在學術方法上的不謀而合大概正是晚明以來考證意識的自我覺醒。這種覺醒不是某個人的單打獨斗,而是群體性的源頭活水。張自烈的《正字通》即是他在方以智及《通雅》的影響下開始結撰并最終完成的。張自烈(1597—1673),字爾公,號芑山。其著作《正字通》是官修《康熙字典》的祖本之一。方中通《陪集》里有一詩一文敘述張自烈《正字通》前后經過:

先君文忠公《通雅》,于六書之學,已見端涯,嘗命通輯篆韻,或用薛用敏、孫克弘程氏本刪之。本說文而載魏子才、王應電、吳慎之、朱郁儀、趙撝謙、趙凡夫諸說于下。凡一字重文,及同與通,匯而并之如古作某,今作某,本作某,俗作某,省作某,及同某、通某之類,皆歸一處。音義之不侔,古通而今有可通不可通者,詳考而折衷之,斯為完書,否則以六書分之,否則以五音分之,淆訛紕繆,穿鑿臆說,皆可辯下,一歸于經史。張芑山先生聞之,喜曰:“吾可以成《字匯辯》矣。”時先君天界圓具后,閉關建初寺之竹軒,芑山先生居止數武,朝夕叩關,商略可否,日輯七字為度,殆二十年而書成,易名《正字通》[56]。(《篆隸辯從自序》)

每見先生字,從來無草書即脫稿,亦不作草書,謂即此是敬也。五車皆篆籀所藏六書甚富,七字度居諸每日計編七字。筆可存涂乙,文多辯魯魚。叩關鈔五雅,商略到年余[57]。

張自烈與方以智為知交好友,方以智曾言“天下知余心者,必為爾公”[58]。張自烈早年更擅長性命之學,有《四書大全辨》,后受方以智啟發而作《字匯辯》。方以智在崇禎十五年(1642)為《字匯辯》作序,二十年成書后,改名《正字通》。《正字通》文本寫作也跨越明清兩代,多次與方以智商榷,取《通雅》參考。或許二人創作時互為讀者,施加直接性影響。

及至晚清,《通雅》進入學術推薦系統,影響面再次拓展。知識傳播者中有一類知識人的社會角色是“普及推廣者”[59]。張之洞在任四川學政期間應學生求知之需而撰成的《書目答問》,《通雅》被收入“子部儒家考訂之屬”,《日知錄集釋》也被收入此類[60]。《書目答問》光緒二年(1876)初版后重印達數十次,流布接受情況不弱于現今暢銷書。經過學術系統頂尖學者的推薦,《通雅》對讀書人的影響程度進一步深化。

在艾爾曼看來,清代已經出現“東亞國際性的樸學共同體”[61]。《通雅》的海外傳播表明它是形成東亞樸學共同體的融合劑之一。《通雅》最初到達日本的時間當不遲于1694年。日本江戶時代的學者榊原玄輔在創作《明律諺解》時征引《通雅》[62],《明律諺解》成書于日本元祿七年(1694),其后《通雅》的海外貿易逐漸增多,一方面因為《通雅》在中國國內影響擴大,書賈見商機而主動性販賣;另一方面則是出于日本學者的重視,向商家訂購《通雅》,日本《唐船持渡書物目錄留》中存有《通雅》的訂購記錄[63]。杉本孜認為對于日本江戶時代的學者而言,方以智著作帶來了不可估量的影響[64]。余英時《方以智晚節考》中引日本島田虔次語:“密之著述頗影響及日本近世思想。”[65]周一良認為江戶文人始終視《通雅》為重要的工具書[66]。對于江戶學者的影響,除前文提及的榊原玄輔《明律諺解》中征引《通雅》外,還有:伊藤東涯的案頭著作里包括《通雅》(清朝刊本)[67];大田錦城《九經談》一書中引用《通雅》[68];新井白石任職于德川幕府時,于1711年至1716年從幕府的楓山文庫借閱《通雅》并抄寫,后仿《通雅》創作《東雅》[69]。

5 結 語

書籍的生命史包含社會、經濟、政治和思想等多種因素,生產和傳播的“每個階段都會受到其所處時間和空間中經濟、社會、文化環境的影響,并會反過來影響它們”[70]。《通雅》生產出自方以智不得不述諸筆端的創造力,同時暗合文化環境轉變的時代潮流,其生產的完成得益于人際關系網絡的眾志成城。傳播過程中顯露出考據學源頭活水的涌動作用,讀者閱讀實踐中與之展開互動,形成讀者共同體,加之考據學持續發展,占據清代學術核心地位,《通雅》進入學術推薦系統,影響面逐漸擴大。《通雅》在海內外的兩條生產傳播路徑,使其成為東亞樸學共同體的融合劑之一。《通雅》生命歷程的種種境遇,一方面表明它擁有許多精英讀者,其學術方法一掃明代空疏學風,處在開風氣之先的地位;另一方面反映圖書出版過程及其后的傳播情況也建立在多種因素互相影響的基礎之上。

注 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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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3-09-15)

[基金項目] 本文系安徽省教育廳2022年度高校哲學社會科學研究重點項目“方以智著作在清代的傳播與影響”(2022AH052106)、合肥師范學院2020年度引進高層次人才科研啟動基金項目科研成果。

[作者簡介] 夏業梅,南京大學文學院2021級博士生,合肥師范學院文學院編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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