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男,王慧敏,章寶栗,崔福順,樸春香,李官浩,李紅梅,崔明勛
(延邊大學農學院,吉林延吉 133002)
人參(Panax ginsengC.A.Meyer)是傘形目五加科屬下的多年生草本植物,至今已有4000 年的歷史,被譽為“百草之王”[1]。研究表明,人參中已經分離鑒定40 余種人參皂苷單體,含有蛋白質、多肽、膽堿、果膠、多種糖類及維生素等有效成分,人參具有改善血壓、加速腫瘤細胞凋亡、提高機體免疫力,增強老年人的智力、記憶力等功能[2-3]。服用人參益處繁多,但仍有部分人群食用人參會出現“上火”的臨床癥狀。一般表現為牙喉疼痛、口舌生瘡、便秘、血壓升高等癥狀[4-5]。中醫配伍理論可將存在副作用的中藥材通過與其他中藥合理地搭配在一起,使用藥更加安全、有效[6-7]。蒲公英(Taraxacum mongolicumHand.-Mazz.)別名為婆婆丁,味苦、甘,性寒,是一種多年生草本藥食同源植物[8]。蒲公英全草富含蒲公英甾醇、黃酮、綠原酸、果膠等化合物,同時含有多種維生素與豐富的蛋白質及碳水化合物[9]。蒲公英根中富含蒲公英醇、膽堿、有機酸、葡萄糖等物質,可抑制真菌生長,具有抗腫瘤、清熱解毒、消腫散結、利尿通淋的功效,有很好的保健食用價值[10]。
人參和蒲公英根有較為突出的應用價值,近年來,國內外學者對人參和蒲公英根的化學成分及藥理作用等研究較為深入。趙婷等[11]從腺苷酸活化蛋白激酶(adenosine monophosphate activated protein kinase,AMPK)能量代謝調節的角度,探討紅參引起上火的機制,結果表明,紅參上火的大鼠模型能量代謝增強,與紅參活化AMPK,上調下游能量代謝相關因子表達,加快三羧酸循環有關。Xu 等[12]通過動物實驗,結果表明,人參組和紅參組小鼠眼分泌物較多,而唾液分泌較少,這兩組的Na+-K+-ATP 酶活性也顯著升高,并認為這種酶的活性可能是服用人參“上火”的主要指標。經研究表明,蒲公英作用機理為清除自由基和抑制酪氨酸酶活性,同時其具有較好的體內外抗氧化活性[13-14],因此可以減少自身機體的損傷。臨床應用上還有蒲公英-生麥芽-絲瓜絡配伍主治急性乳腺炎,具有清熱解毒、抑制泌乳、疏通乳絡等作用;蒲公英-茵陳-柴胡配伍主治急性膽囊炎,具有利膽祛濕、清熱解毒、理氣通附等作用;蒲公英-苦參-白鮮皮配伍主治急性、亞急性濕疹,具有消風止癢、清熱解毒、燥濕通絡等作用[15]。雖然人參與蒲公英益處繁多且具有良好的生理功效,但依據中醫配伍理論將其配伍研究甚少,缺乏科學驗證。
人參參與機體物質的代謝,對機體體內血液運輸系統有正面的藥理作用;可改善機體內腸道菌群環境,調節人體免疫系統,提高人體免疫力;對腦及神經系統的健全有促進作用[3]。蒲公英其藥理作用廣泛,如提高機體免疫力,降血糖、抗菌、增強免疫力、抗腫瘤、護肝、延緩衰老等一系列作用,在食品藥品及保健品等領域有著廣泛的應用[8]。蒲公英根中生物活性含量最高,且蒲公英根價格低廉,資源豐富,但目前尚未有對人參與蒲公英根配伍是否有改善“上火”作用的相關報道,因此,本實驗為改善食用人參后出現的“上火”癥狀,將中醫配伍理論應用于食品,通過蒲公英根與人參進行配伍,提高人參的普適性,研究人參與蒲公英根配伍對“上火”癥狀的影響,對人參和蒲公英根的深度開發和綜合利用具有積極作用。
人參 延邊大陽參業有限公司;蒲公英根 延邊野林森茸藥品有限公司;5-羥色胺(5-Hydroxytryptamine,5-HT)酶聯免疫試劑盒(批號:JL 13043)、促甲狀腺激素(Thyroid Stimulating Hormone,TSH)酶聯免疫試劑盒(批號:JL11830)、17-羥皮質類固醇(17-HydroxyCorticoSteroid,17-OHCS)酶聯免疫試劑盒(批號:JL11045)、皮質酮(corticosterone,CORT)酶聯免疫試劑盒(批號:JL12455)、白細胞介素-2(Interleukin-2,IL-2)酶聯免疫試劑盒(批號:JL13429)、白細胞介素-6(Interleukin-6,IL-6)酶聯免疫試劑盒(批號:JL20896)、腫瘤壞死因子-α(Tumor Necrosis Factor-α,TNF-α)酶聯免疫試劑盒(批號:JL13202)上海江萊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去甲腎上腺素(Norepinephrine,NE)酶聯免疫試劑盒(批號:RA20557)上海酶聯生物科技有限公司;SPF 級SD 大鼠,雄性60 只,6 周齡,體質量205±10 g 均由延邊大學實驗動物中心提供,實驗動物使用許可證號:[SYXK(吉)2020-0009],于溫度20~22 ℃,濕度60%~65%的環境下飼養,光照10~12 h/d。
MRBP 無創血壓儀 美國IITC 公司;SP-Max 3500FL 酶標儀 美國Bio Tek Instruments,Inc 公司;S-42 疊加式恒溫振蕩器 蘇州捷美電子有限公司;R202-2 旋轉蒸發器 常州諾基儀器有限公司;SHZ-DⅢ循環真空泵 鄭州市儀特儀器有限公司。
1.2.1 水煎劑的制備 人參組水煎劑制備:去除人參根部,將其粉碎,稱取粉碎的人參600 g,按1:10 比例加入蒸餾水混合攪拌均勻浸泡一夜。將人參浸泡液在95 ℃下浸提2 h 后冷卻、過濾,然后進行二次浸提、過濾,將兩次提取液混合后,因每人每天攝入人參劑量為3 g/60 kg,因此不同倍數的大鼠灌胃劑量為2、4 g/kg。用旋轉蒸發器在70 ℃下濃縮成濃度為133、267 g/L 人參提取液,濃縮完畢后,冷凍備用;配伍組水煎劑制備:按1:4 比例稱取粉碎人參與蒲公英根,加10 倍蒸餾水浸泡一夜,將人參浸泡液在95 ℃下浸提兩次,用旋轉蒸發器在70 ℃下濃縮成提取液。濃縮完畢后,冷凍備用。
1.2.2 動物分組 40 只SD 大鼠適應性飼養7 d 后,按體質量隨機分為正常組、2 g/kg 人參提取液組、4 g/kg 人參提取液組、2 g/kg 配伍組、4 g/kg 配伍組,每組各8 只。各組每天同一時間段進行灌胃,正常對照組每日每次予以蒸餾水,1 次/1 d,連續灌胃19 d。實驗飼料為延邊大學飼料庫加工,飼料配比為:玉米面(40%)、白面(15.4%)、豆粕(20%)、芝麻餅(5%)、麥麩(5%)、魚粉(6%)、酵母粉(2%)、骨粉(2%)、豆油(1%)、鹽(1%)、雞蛋(2%)、多維(0.4%)、生長素(0.2%),且實驗過程均按照正常飼養動物規定進行,且符合延邊大學動物福利倫理要求。
1.2.3 指標檢測 在實驗過程中觀察大鼠體毛變化及活動狀態。每2 d 稱量各組大鼠體質量;每5 d 對各組大鼠的剩余攝食量和飲水量進行稱量并統計計算;每3 d 測量各組大鼠體溫(肛溫)。
每6 d 測量各組大鼠血壓,連接好機器后,將大鼠放入支架,移開端板,使其爬進丙烯酸管的尾部側開口,待大鼠進入固定器,安裝末端板。然后將大鼠尾巴穿過尾袖傳感器,使尾根部在其傳感器處,將限制器放在系統的加熱部分蓋上蓋子,讓大鼠適應3~5 min,并確保腔室溫度達到34 ℃時啟動實時運行,在觸摸屏上查看脈沖泳道顯示,觀察是否有脈沖檢測顯示,并進行記錄[16-17]。
灌胃第19 d,所有實驗大鼠禁食后取血。血液樣本在室溫下保持30 min 后,以3000 r/min 離心10 min,取上清液后用ELISA 法檢測神經系統、內分泌系統、免疫系統的生化指標。
1.2.4 血清中5-HT、TSH、17-OHCS、CORT 測定將各試劑移至室溫0.5 h,量取濃縮洗滌液稀釋混勻備用;設置標準品孔、空白孔和樣本孔,加入不同濃度的溶液,混勻,貼上封板膜,置37 ℃溫育60 min;丟棄液體,將洗滌液填滿每個孔,靜置1 min 后扔掉洗滌液;每孔加入酶標親和素50 μL(空白對照孔除外),混勻,貼上封板膜,置37 ℃溫育30 min;每孔加入底物A 和B,37 ℃避光刺激15 min;以450 nm波長測定各孔的OD 值。
1.2.5 血清中NE、IL-2、IL-6、TNF-α測定 在室溫下平衡60 min 后,從鋁箔袋中取出所需板條,用子密封袋密封剩余板條,并將其放回4 ℃;設置標準品孔、空白孔和樣本孔,加入不同濃度的溶液,混勻,貼上封板膜,置37 ℃溫育60 min;清除液體,每孔加滿洗滌液,放置1 min,丟棄液體,重復洗板5 次。每孔加入底物A 和B 各50 μL,37 ℃避光刺激15 min;每孔加入終止液50 μL,15 min 內,以450 nm 波長處測定各孔的OD 值。
采用Excel 2019 和SPSS 19.0 對實驗結果進行統計分析和處理,以(±s)表示所得數據,P<0.05 則表示組間有顯著性差異,P<0.01 則表示組間差異極顯著,由Excel 2019 及GraphPad Prism 8.0 進行繪制圖表。
2.1.1 人參與蒲公英根配伍對“上火”模型大鼠體征的影響 由圖1 可知各組大鼠攝食量、飲水量的變化情況,灌胃19 d,各組大鼠的攝食量、飲水量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說明服用人參與蒲公英根對大鼠攝食量及飲水量無副作用。各組大鼠體質量均呈穩定增長趨勢,實驗結果表明,服用人參及蒲公英根不會對體質量產生較大影響(表1)。第18 d,與正常組比較,各“上火”人參組大鼠活動均明顯增加,捉拿時四肢掙扎劇烈,不易抓取,且出現不同程度毛發蓬松的現象,符合“上火”動物模型的體征表象[18-19],其中4 g/kg 人參提取液組大鼠毛發蓬松,煩躁多動的現象更明顯。

表1 人參與蒲公英根配伍對“上火”模型大鼠體質量的影響(n=8,g)Table 1 Effect of ginsing in the compatibility of dandelion root on the body mass of "Shanghuo" model rats (n=8,g)

圖1 人參與蒲公英根配伍對“上火”模型大鼠攝食量(A)與飲水量(B)的影響Fig.1 Effect of ginsing in the compatibility of dandelion root on the food intake (A) and water consumption (B) of rats with"Shanghuo" model
2.1.2 人參與蒲公英根配伍對“上火”模型大鼠體溫的影響 人參與蒲公英根配伍對“上火”模型大鼠體溫的影響如圖2 所示。與正常組比較,2 g/kg 人參提取液組與4 g/kg 人參提取液組大鼠體溫均隨灌胃時間的延長而緩慢增長。與人參各組相比較,2 g/kg 配伍組與4 g/kg 配伍組體溫下降,且存在顯著性差異(P<0.05)。2、4 g/kg 配伍組與正常組大鼠體溫變化基本一致,說明2、4 g/kg 配伍組均可有效調節“上火”所引起的體溫升高現象。

圖2 人參與蒲公英根配伍對“上火”模型大鼠體溫的影響Fig.2 Effect of ginsing in dandelion root compatibility on body temperature of rats with "Shanghuo" model
2.1.3 人參與蒲公英根配伍對“上火”模型大鼠血壓的影響 人參與蒲公英根配伍對“上火”模型大鼠血壓的影響由圖3 所示。由圖3 可知,與正常組比較,2、4 g/kg 人參提取液組大鼠血壓均升高且呈高血壓狀態,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與人參各組比較,2、4 g/kg 配伍組大鼠血壓降低,且與正常組一致,都在正常收縮壓范圍內(大鼠正常血壓水平范圍:90~140 mmHg[20-21]),收縮壓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

圖3 人參與蒲公英根配伍對“上火”模型大鼠血壓的影響Fig.3 Effect of ginsing in dandelion root compatibility on blood pressure of rats with "Shanghuo" model
2.1.4 人參與蒲公英根配伍對“上火”模型大鼠神經系統的影響 5-HT 作為一種單胺類神經遞質,又是一種血管活性物質,在腦內分布極為廣泛,在中樞神經系統和周圍組織中發揮著多種生理作用[22]。當腦內5-HT 含量降低時,會出現一系列抑郁癥、情緒不安、睡眠障礙、認知障礙、強迫行為和攻擊行為等[23]。由圖4 可知,各組大鼠5-HT 含量變化,與正常組比較,2、4 g/kg 人參提取液組“上火”大鼠5-HT含量均降低,具有顯著性差異(P<0.05),因此會出現各人參組大鼠活動增加且抓取時掙扎劇烈的現象。與4 g/kg 人參提取液組比較,4 g/kg 配伍組5-HT含量回升且有極顯著差異(P<0.01),可有效調節5-HT含量趨于恢復正常組的正常水平。因此本實驗說明人參組可使5-HT 含量下降;4 g/kg 配伍組可以調節機體5-HT 含量,緩解“上火”引起的情緒焦慮、抑郁等情況。

圖4 人參與蒲公英根配伍對“上火”模型大鼠血清5-HT 的影響Fig.4 Effect of ginsing in dandelion root compatibility on serum 5-HT of rats with "Shanghuo"model
NE 是中性粒細胞合成、儲存和釋放的最重要的蛋白酶之一。它具有極強的破壞性,能夠破壞組織,并且分解幾乎所有的細胞外基質蛋白和許多重要的血漿蛋白[24-25]。由圖5 可知各組大鼠NE 含量變化,與正常組比較,2、4 g/kg 人參提取液組NE 含量均顯著升高,有顯著性差異(P<0.01);與人參各組比較,2、4 g/kg 配伍組NE 含量均降低且有顯著性差異(P<0.01),其中4 g/kg 配伍組大鼠NE 含量顯著降低(P<0.01)且含量高于正常組。含量比較為,4 g/kg配伍組>正常組>2 g/kg 配伍組。因此4 g/kg 配伍組可有效緩解抑郁情緒,可在正常組的水平上增加NE 含量以預防抑郁情緒的產生。

圖5 人參與蒲公英根配伍對“上火”模型大鼠血清NE 的影響Fig.5 Effect of ginsing in dandelion root compatibility on serum NE of rats with "Shanghuo" model
2.1.5 人參與蒲公英根配伍對“上火”模型大鼠內分泌系統的影響 TSH 是由腺垂體分泌的一種糖蛋白,是直接調節甲狀腺功能的關鍵激素,是反映下丘腦-垂體-甲狀腺軸功能的敏感指標[26-28]。由圖6 可知,各組大鼠TSH 含量變化,實驗結果顯示,與正常組比較,2、4 g/kg 人參提取液組大鼠TSH 含量均顯著升高且具有顯著性差異(P<0.05);與人參各組比較,2 g/kg 配伍組大鼠TSH含量差異無統計學意義,而4 g/kg 配伍組TSH 含量明顯下降且具有顯著性差異(P<0.01),4 g/kg 配伍組TSH 含量略高于正常組。

圖6 人參與蒲公英根配伍對“上火”模型大鼠血清TSH 的影響Fig.6 Effect of ginsing in dandelion root compatibility on serum TSH of rats with "Shanghuo" model
17-OHCS 是指腎上腺皮質分泌的皮質醇、皮質素和它們的代謝產物,可反映交感神經-腎上腺皮質功能[29-30]。當腎上腺皮質功能亢進時,外周17-OHCS 的排出量增加。由圖7 可知各組大鼠17-OHCS 含量變化,與正常組比較,2、4 g/kg 人參提取液組大鼠17-OHCS 含量均顯著升高(P<0.01);與人參各組比較,2 g/kg 配伍組與4 g/kg 配伍組大鼠17-OHCS 含量均下降具有極顯著性差異(P<0.01),其中2 g/kg 配伍組與4 g/kg 配伍組17-OHCS 含量水平略高于正常組。與正常組比較,本實驗檢測的各“上火”人參組血清TSH 和17-OHCS 的含量都顯著上升。因此本實驗結果表明,在確認人參溫熱特性的同時,人參“上火”模型存在交感神經-腎上腺功能的增強,而2、4 g/kg 配伍組配伍可較好的保留服用人參的溫熱效果,還可緩解因“上火”引起的TSH、17-OHCS 含量升高的癥狀。

圖7 人參與蒲公英根配伍對“上火”模型大鼠血清17-OHCS 的影響Fig.7 Effect of ginsing in dandelion root compatibility on serum 17-OHCS of rats with "Shanghuo" model
CORT 是腎上腺皮質分泌的一種糖皮質激素,其分泌受下丘腦促腎上腺皮質激素釋放激素和垂體促腎上腺皮質激素的調控[31-32]。由圖8 可知,各組大鼠CORT 含量變化,結果顯示,與正常組比較,2、4 g/kg 人參提取液組大鼠血清中CORT 含量均明顯升高且具有顯著性差異(P<0.01);與人參各組比較,2 g/kg 配伍組與4 g/kg 配伍組大鼠血清中CORT 含量均極顯著性降低(P<0.01),且2 g/kg 配伍組與4 g/kg 配伍組CORT 含量均略高于正常組。因此,2 g/kg 配伍組與4 g/kg 配伍組可較好調節因服用人參引起的機體CORT 含量升高的癥狀。

圖8 人參與蒲公英根配伍對“上火”模型大鼠血清CORT 的影響Fig.8 Effect of ginsing in dandelion root compatibility on serum CORT of rats with "Shanghuo" model
2.1.6 人參與蒲公英根配伍對“上火”模型大鼠免疫系統的影響 白細胞介素(Interleucine,IL)是指在白細胞或免疫細胞之間相互作用、相互協調以完成造血和免疫調節功能的淋巴因子。IL 在傳遞信息的同時,激活和調節免疫細胞,介導T 細胞和B 細胞的活化、增殖與分化,在炎癥反應中發揮重要作用[33-36]。由圖9~圖10 可知,與正常組比較,2、4 g/kg 人參提取液組大鼠IL-2、IL-6 含量均升高,且具有顯著性差異;與人參各組比較,4 g/kg 配伍組大鼠IL-2、IL-6含量變化差異無統計學意義,而2 g/kg 配伍組IL-2、IL-6 含量下降且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IL-2含量比較為,4 g/kg 配伍組>2 g/kg 配伍組>正常組,IL-6 含量比較為,4 g/kg 配伍組>正常組>2 g/kg 配伍組。綜合分析,2 g/kg 配伍組與4 g/kg 配伍組比較,4 g/kg 配伍組可較好的保留因服用人參提高機體免疫的效果。因此說明4 g/kg 配伍組可調節因服用人參引起的“上火”癥狀,同時還可較好的增強大鼠機體的免疫功能。

圖9 人參與蒲公英根配伍對“上火”模型大鼠血清IL-2 的影響Fig.9 Effect of ginsing in dandelion root compatibility on serum IL-2 of rats with "Shanghuo" model

圖10 人參與蒲公英根配伍對“上火”模型大鼠血清IL-6 的影響Fig.10 Effect of ginsing in dandelion root compatibility on serum IL-6 of rats with "Shanghuo" model
TNF-α是由單核-巨噬細胞產生的多顯性細胞因子,具有調節免疫應答,促進細胞生長分化等多種生理功能,其生物學活性是通過細胞表面的特異性受體傳遞信號的,是具有生物學活性的重要炎性介質之一[37-38]。由圖11 可知,各組大鼠TNF-α含量變化,與正常組比較,2、4 g/kg 人參提取液組大鼠TNF-α含量均升高且具有顯著性差異(P<0.01);與人參各組比較,2 g/kg 配伍組大鼠TNF-α含量無明顯變化,4 g/kg 配伍組大鼠TNF-α含量降低且具有顯著性差異(P<0.01),且其含量高于正常組,因此本實驗結果證明人參能使TNF-α含量增加,并刺激淋巴細胞增殖,而4 g/kg 配伍組可有效改善TNF-α含量的增加,從而抑制炎癥反應。

圖11 人參與蒲公英根配伍對“上火”模型大鼠血清TNF-α 的影響Fig.11 Effect of ginsing in dandelion root compatibility on serum TNF-α of rats with "Shanghuo" model
本實驗針對中醫養生配伍理論與食品相結合,把人參與蒲公英根進行配伍,結果表明,配伍后可改善動物體溫及血壓,同時改善神經系統(5-HT 升高,NE 降低)、內分泌系統(TSH、17-OHCS、CORT 降低)、免疫系統(IL-2、IL-6、TNF-α降低)相關指標的分泌。
因此,在人參與蒲公英跟配伍緩解“上火”模型組大鼠的相關生化指標的基礎上,后續可通過利用代謝組學等技術將配伍進行深層次研究,體現配伍機制的差異以及不同配伍比例化學成分的變化規律,明確調節“上火”癥狀的協同作用,提高其應用范圍,以期更全面地發揮人參與蒲公英根配伍的優勢作用,為復方配伍規律及食品開發提供新方法。
? The Author(s) 2024.This is an Open Access article distributed under the terms of the Creative Commons Attribution License (https://creativecommons.org/licenses/by-nc-nd/4.0/).